都市弃少

他们来到广场中央，架起篝火，将篝火点燃后，开始围着火堆跳动着最原始的舞蹈，并将一个个象征着不祥的纸人全都扔进火堆里，大火，越烧越旺。
“这是驱巫仪式，每年新春结束，族人会祈祷着来年卫城无病无灾，驱赶瘟疫和厄运，有好的一年。”卫子佩从旁解释道。
秦凡点头，现在外界早就已经不让放炮了，连烟花也不行，过年很没有意思，其实像这种代表着美好寓意和象征的仪式，他倒是觉得应该流传下来，举头三尺有神明，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在旺盛的火焰中，一个穿着类似萨满巫师的人物出现，她手里按着鼓，围着火堆唱跳，生涩难懂的字眼在她口中发出，所有人都看的很专注，神情肃穆，不亚于在寺庙中烧香拜佛。
“这是我们族中最有名的巫师，占卜医术，无一不精通，她也是我们卫族的圣女，三十年挑选出来一位，不许结婚，不许和任何男人接触，专心修行，修成之后，其地位，几乎可以和家主平起平坐了。”卫子佩感慨道。
秦凡点头，“挺惨的。”
卫子佩却诧异地看着他说：“你可别胡说，能当上家族巫师是每个族人的荣幸，许多家里从小就开始培养，不让她和男人接触，目的就是能被现任巫师看中，一旦选中，这对于他全家，都是莫大的荣耀。”
“这任选的是谁？”秦凡好奇道。
卫子佩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
驱巫仪式结束，篝火上还燃烧着火苗。
一行老者依旧坐在高台上没动，似乎在等待着下一个仪式进行。
“该是祭祖少女出现了……”卫子佩轻声道。
秦凡眉头一皱，目光快速扫向全场。
然而，就等了片刻之后，就听卫霄汉说道：“祭祖少女出不来了，听说前几天因为喝露水的缘故，身体突发状况，差点死了过去，族里只好另外找祭祖少女，重新对其净身，才耽误了这三天时间……”
“人呢？”秦凡低声道。
“送出城了啊。”卫霄汉道。
“出城？”
秦凡眉头紧皱，“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
卫霄汉说着，忽然一愣，扭过头说道：“那个少女，不会就是你那个朋友吧！”
然后就在这时，现场的奏乐声再度响起，不过这次的奏乐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喧闹和隆重，伴随着悠扬的笛声，一位身穿黑色汉服长裙，头上戴着黑色罩衣的少女，款款从广场的一角，走到正中央……





都市弃少 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神道
夏梦！
尽管这个少女从头到脚全都被衣物遮盖，但是这身形，这气质，绝对是夏梦，秦凡不可能认错！
卫子佩也注意到秦凡神情的异样，嘴唇微动，却是没有开口。
夏梦怎么会在这？
不是说身体不适，被送出城了么？
还是说，之前那个被送走的并不是夏梦，而正是因为那个人出了事，才找来夏梦顶上？
秦凡眼眸深邃，死死地盯着古广场里正在缓慢行走的少女，仿佛要洞穿这些衣物，看清楚她的真容。
少女在万众瞩目中，走到了篝火旁屹立不动。
篝火依旧在熊熊延烧。
映衬着少女脸上怪异的面具，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们要做什么？”秦凡低声问道。
“祭祖少女是要把我们祭给祖先的贡品，亲手送到进祖坟，在这个过程中，她需要将所有的贡品全程不停断地送进祖坟，并手持长明灯守陵七日，才可以出来。”卫子佩说道。
“进祖坟？”秦凡没有太听懂。
“古陵。”卫子佩解释道：“卫家祖先陵墓面积很大，当时是按照一般王侯规格下葬，里面有守陵人，还有主棺室，和侧室，守陵人住在侧室，而祭祖少女，则需要在主棺室内待上七天……靠露水度日。”
秦凡不说话了。
这他妈的是叫祭祖？
就差把祭祖少女杀死，扔进祖坟里殉葬了！
七天，整整七天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只靠露水存活下来？更何况夏梦的体质，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现在依旧处在脑手术的康复期，怎么能坚持七天？
难怪祭祖少女必须得挑选外人，合着是想让外人送死，而他们卫家人的命，何其珍贵！
“所以，你们卫家人不会进祖坟，只会让她一个人进去吗？”秦凡低声道，他已经动怒了。
卫子佩叹了口气，“是的，一会儿我们会跟着祭祖少女到祖坟附近，叩首行礼，祭祖少女就可以带着家主点燃的长明灯和极品，进去了。”
“什么时候？”秦凡问道。
可是不等卫子佩做出回答，就见卫家家主此刻站起身，手里端着一盏青铜灯，径直走下高台来到祭祖少女的对面。
“卫家前年长青，你作为我们今年的祭祖少女，将承载着无上的荣耀，和所有卫家人对祖先的虔诚供奉进入祖坟，守陵七日。”卫家家主说道。
对面的祭祖少女没有说话，微微欠身点头。
随即，卫家家主便用驱邪的篝火点燃青铜灯，双手交到祭祖少女手上。
“祭祖！”
伴随着卫家家主一声长喝，所有卫家人全部起身，陆陆续续地走下观礼席，在古广场内排成长龙，跟在卫家长老团身后，而卫家长老团，则跟随着祭祖少女，大步朝着山谷的另一头走了过去。
秦凡也身在其中。
卫子佩在一旁说道：“不管怎么样，祭祖的时候千万不要出事，这么多人，咱们才两个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一切真章都在比武擂台上见吧，祭祖仪式的擂台赛，只要不出人命，你可以随便发挥。”
秦凡点头。
但随即一愣，我们？
不料，卫子妗此时却开口说道：“姐姐，你的事情家主还没有来得及跟你算吧，我觉得等祭祖结束后，第一个问题不是擂台，而是秦凡，卫家是没有对外联姻的传统的，你就不怕卫风以污染卫家血脉的名义告你一状，让你这辈子都当不了家主？”
“你到底是卫子佩的妹妹，还是卫风的妹妹？”秦凡好奇道。
“你什么意思？”卫子妗冷冷道。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并没有怎么想帮你姐姐的忙而已，还是连你也觉得，卫家血脉不容玷污，我这个外人不该来？”秦凡不甘示弱道。
一般姐姐懂事，妹妹就会娇惯无礼，这个常识，秦凡早就已经在陈家两姐妹身上体会过了。
“呵呵，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自己明白就好。”卫子妗不屑道。
“闭嘴！”
卫子佩冷喝。
说话间，数千人已经浩浩荡荡离开古广场，来到了太行山中的一片开阔地。
众人在这里聚集，秦凡垫脚抬头往前看，就看见前方一片开阔，而在众人的正前位置，是一条长长的白石砖路，路长不知道延伸向何处，两旁全都是形状各异的动物石雕，整整齐齐，就仿佛是在看护着这条路，一直通往前方的最深处。
“这是……神道？”
秦凡愣了愣，一个熟悉的名字，在他脑海中浮现。




都市弃少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外人
神道。
谓通向死者之道，又称天道。
是古陵墓外最为常见的标志性代表，意旨墓前开道，建石柱以为标。
而神道两边的那些石雕，就是所谓的守陵兽了。
所有人此时都聚集在这里，数千人无比安静，静静地站立。
哗啦啦！
一阵鞭炮声，忽然在前方炸响。
响声持续不断，停滞下来的队伍又开始往前走。
神道的两边，一直有人在点燃鞭炮，让鞭炮声持续不停止。
“驱祟。”卫子佩解释道。
秦凡点头，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程，便又跟着大队伍停下了。
“跪！”
一声长长的呐喊，在前方响起。
数千名卫家族人全部跪倒在地。
呼啦啦的声音，仿佛海啸般袭来。
整整齐齐，丝毫不拖泥带水。
只有秦凡，依旧屹立在原地。
他不是卫家人，自然无需跪拜卫家祖坟。
而此时，他也看到了前方场景。
神道的尽头，是一块高达数十米的墓碑。
此刻以卫家家主为首的数千卫家人，全部跪倒在墓碑前，神情无比虔诚，不像是在祭祖，二是在叩拜神明。
数千人的场面，只有秦凡一个人站立，自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但是家规不可忤逆，祭祖的规矩更是一丝一毫也不能侵犯。
在这个时间，任何人不能开口说话，一旦有其他声音发出，就被视为惊扰了祖先，会被关进地牢，接受最残忍的刑罚。
“起！”
伴随着又一声长叹，所有人全部都站了起来。
“跪！”
数千人，再度下跪！
周而复始。
秦凡已经看的厌倦了。
他的目光一直都锁定在跪在最前方的祭祖少女，她一直跪在墓碑前，双手捧着燃烧着火苗的青铜灯，无视身后的礼节流程。
终于，在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跪拜流程，就在秦凡意味他们的膝盖会不会跪烂时，仪式终于终止。
前方墓碑处宰牛杀猪，鲜血四溢。
卫家家主将亲手斩下的猪头用盘子撑起，交到继续少女的手上。
少女一手托着祭品盘，一手托着长明灯，起身而立，绕过墓碑，消失在秦凡的视线中。
“陵墓入口，就在这里。”秦凡问道。
“嗯，在墓碑后面，不过24小时都有人看守，想进去，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卫子佩知道秦凡的心思，摇着头说道。
“那无所谓，我想去的地方，没有人能拦得住我。”秦凡淡然道。
按照流程，祭祖结束，把祭祖少女送进祖坟里之后，他们就该转回山谷，进行擂台比武。
只不过，众人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家主等一众长老团有所动作，所有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也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我知道，今天在我们祖地，来了外人。”
良久，卫家家主忽然开口。
而随着他的话，所有人都齐齐转过头，把目光集中在秦凡身上。
有排斥，有威胁，有怨毒，还有痛恨！
秦凡不为所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在我们卫家千百年来，是十分罕见的，卫家祖地，生人勿进，这一点，霄汉，你应该知道吧？”家主忽然说道。
卫霄汉似乎早就料到如此，点头称道：“是，邀请秦公子来我卫城也实属迫不得已，小女病重，城内已然无计可施，不得已斗胆邀请秦公子入城，为小女看病。”
“嗯，这些我知道，而且看起来，子佩的伤势恢复的不错，这都是秦公子的功劳。”卫家家主点头。
“可是既然看完了病，为何还不出城？反而是跟着子佩一起进入我卫家祖地？难道说，是我卫家有什么照顾不周，让秦公子找进来，兴师问罪吗？”
全场哗然！
兴师问罪！
秦凡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地方，他敢来卫家祖地兴师问罪吗？
他们觉得家主这个用词颇含深意，似乎言有所指。
卫子佩正要开口。
秦凡却朗声说道：“兴师问罪不敢，我只是有个朋友刚好在这里，我们许久不见，今日得知，就想进来看看，顺便带她走。”
“你朋友？”卫家家主点头，“是我卫家人吗？”
“不是。”秦凡摇头。
“那是何人，今日祭祖大典，除了我卫家人，并无其他外人啊……”卫家家主家主。
“是祭祖少女！”秦凡淡然说道。
“你说什么？”卫家家主逼问。
“今日你们所挑选的祭祖少女，正是我许久没有见过的朋友，我们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我要带他走，不知道家主前辈，可否能满足晚辈这个心愿？”




都市弃少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挑战卫家！
全场寂静！
秦凡竟然敢当着数千卫家族人的面，扬言要带走祭祖少女！
这是对卫家赤裸裸的挑衅！
无数道愤怒的目光此刻全都聚集在秦凡的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此刻的秦凡，一定变成了一摊血水，一点渣滓也不剩。
“祭祖少女，是你朋友。”
卫家家主淡淡点头。
“是的。”秦凡大方承认，夏梦的身影他不会看错，更不会认错。
“只是按照族规，她既然成为我族的祭祖少女，而且已经进入族陵，按照族规，她是需要守陵七天，方可出来跟你离开。”卫家家主说道。
“既是族规，当应约束你卫家族人，为何要强迫一个外人，七天时间，餐风饮露，为你卫家守陵？”秦凡大声问道。
“你放肆！”
一位卫家人忍不住呵斥出声：“能给我们卫家守陵是尔等外人天大的荣耀，你朋友能有幸被选上，你非但不对我们感激涕零，居然还站在这里大言不惭，说我们是强迫，难道，你就不怕我卫家，对你降罪吗！”
“是的，能替我们卫家人守陵，已经是天大的荣誉，你应该立刻跪下来给我们磕头谢恩，而不是站在这里，出言不逊！”
“跪下！”
“外人进我祖地，必须跪行！”
“让他跪！不让就打到他跪！”
一石激起千层浪，卫家人对于秦凡出现在祖地，并且刚才所有人都在行大礼时，他却一个人站立那里的行为早就不爽了。
纷纷义愤填膺，要求家主处置秦凡，让他跪在卫家祖坟前忏悔。
“真有意思……”
秦凡不为锁定地站在原地，笑着说道：“既然守陵是这么大的荣耀，那为何你们卫家人不去守，而是每年都要从外面抓个外人来呢？”
“这是我们给外人的一个机会！”
那个卫家人驳斥道：“否则天下人么能领会到我们卫家的伟大和神圣，这是一种对外告知我们卫家存在的仪式，你不懂，就不要妄言！”
“神圣？伟大？”
秦凡冷笑。
可就在这时，卫子佩却忽然拉住他的手说道：“不要在这个时候引起众怒，否则怕是不好救你的朋友。”
秦凡本想就此发难，但是感觉到卫子佩死死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点头问道；“那么请问家主，我只能等到七天后，才能接我的朋友离开吗？”
“正是。”卫家家主点头。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秦凡不甘心问道，七天的时间，夏梦的身体，是绝对抗不下去的。
“有倒是有，不过我担心小友知道后，心有余而力不足，会更加着急。”卫家家主意味深长道。
“但说无妨！”秦凡大声道。
“若是你能在我祖地的擂台上百战而不败，一人挑战我卫家所有好手，拿到今年祭祖的比武头彩，按照族规，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只不过，我卫家前年来习武成风，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百战而不败的，所以……”
“没有所以，我接了。”秦凡放言，然后大步离去！
古广场！
当数千名卫家人怒气汹汹地赶回到这里，全部在观礼席上就位时，秦凡已经孑然一身站在比武擂台上，双手负立，冷漠地注视着漫天卫家族人。
全场屏息。
无数的卫家族人双眼通红地看着站在擂台上的秦凡。
卫家一脉，前年来位居四大古家族之首，地位从未改变。
不谈其他三家古家族，就连外界的那些顶级人员，进入卫城，哪个不是对我们卫家人客客气气，甚至顶礼膜拜。
而今天，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家伙，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整个卫家威严！
罪该当死！
尤其是卫风一脉，一个个族人都精神振奋。
他们知道秦凡的来历，也知道秦凡就是今年卫霄汉为了卫子佩争取家主之位，请来的唯一救兵。
只要解决掉这个人，再以卫霄汉一脉串通外人干扰卫家的罪名，将他们全部抓进地牢，卫风继承家主，再也没有绊脚石，而他们这一族的人，都将会顺理成章，成为卫城第一大势力！
大权在握，何惧他人？
“呵呵，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卫子佩，我倒是想看看，你们请来的这个人究竟有多大能耐，传闻中的纯血是否真的有这么厉害，这是你们唯一一次，也是最后的机会，输了，你们全家，就等着给我下地牢，一辈子见不到太阳吧！”
卫风狞笑着看向卫霄汉一脉，眼中迸发出狰狞的光芒！




都市弃少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比武开始！
面对卫风的挑衅，卫霄汉难以还击。
是的，比武擂台，在武力上，他们一脉一直都比不上这些人。
毕竟，他生的是两个女儿。
女人再厉害，可是因为天生缘故，始终要不如男人。
而这个卫风，更是在十八岁后以武力冠绝整个卫城。
就连被称之为天才的卫子佩，也败在他的手上。
就算是卫子龙坐镇，但是论硬实力，还是远远不够看的……
卫霄汉不由得看向擂台上的秦凡，只见自己这个心中预定的女婿，一个人站在擂台之上，满脸淡然，丝毫没有大敌降至的状态。
“也不知道秦凡到底行不行……”卫霄汉叹息。
“我觉得他行。”洛芙罕见地开口说道，“你别忘了，秦凡可是一拳就把卫子虎一条腿打断的人，这卫子虎在卫家虽然没有什么牌面，但毕竟是卫风的心腹，两个人的实力差距如此之大，我觉得秦凡就算是对上卫风，也不见得会落下风。”
“话是如此，可你不要忘了今天的比武规则，是秦凡一个人要接受所有人的挑战，也就是说，不管什么人，都可以上去跟他过几招，现在卫风势大，手下跟随者无数，一旦他们采用车轮战，就算不能正面击败秦凡，耗，也会把他给耗死啊……”卫霄汉担忧道。
“我觉得父亲多虑了。”卫子妗忽然说道。
“怎么了？”卫霄汉问道。
“首先，您不要忘了我们的身份，我们是卫家人，如果今天在比武擂台上，秦凡真的击败了所有卫家挑战者，你觉得家主，会这么想？”卫子妗轻笑。
“家主？”卫霄汉一愣，“你是说……”
“是的，秦凡如果今天输了，无非是姐姐无法顺位继承家主，但是按照族规，她也能掌管执法堂，成为整个卫城的实权派人物，无多有少，我们家总算是有所收获，可是如果秦凡赢了……”
卫子妗冷笑着摇头：“那就无疑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我们卫家的脸，将我们卫家从神坛上给拉下来，毁掉我卫家前年来的荣耀，而这个人，则是您和母亲一手请进来的，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一步，你觉得家主会怎么想？整个长老团会怎么想？偌大的一个卫城，可否还有我家人的容身之所？所以能输最好，要是他真的赢了，我们一家的灾难，才刚刚开始啊。”
卫霄汉和洛芙夫妻脸色惨白，他们身为卫家族人，还是比较上层的族人，自然知道卫家把家族荣耀摆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这可是比命都要重要的东西！
一旦秦凡今天真的挑战整个卫家，还赢了，人又是他们请来的……这个后果……
“先看下去吧，胜负未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卫子佩开口道。
此时，有鼓声雷动。
伴随着数十名卫家族人雷动巨鼓，一年一度的卫家比武大赛，终于开始！
赢家年青一代，纷纷请缨，要上台去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胆敢挑衅卫家尊严的家伙。
不过很多长辈而已都是习武之人，他们亲眼见过秦凡在卫城里，一拳将卫子虎一条腿打爆的场景，知道秦凡绝非浪得虚名，而且他现在既然已经对卫家产生了敌意，现在上去无异于是触其眉头，下场会很惨。
所以不少人都出声拦住了这些冲动了年轻人。
但是也有些脉系，为了在卫风一脉人面前邀功，纷纷派族人上场，轮番挑战秦凡。
“比武规则，就是没有规则，除了热兵器外，其他兵刃你们可以随意挑选，不过要点到为止，切勿伤人性命，明白吗？”卫家家主沉声道。
“明白！”
一众挑战者齐声高喊，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开始吧。”卫家家主挥手。
立即，有一位身高一米九，光着膀子，浑身肌肉爆炸的男人跳了上来，手里拎着两把流星锤，每一把锤头都有成年人脑袋那么大，站在秦凡面前，双目爆出精光，气势铺天盖地地袭来。
“我会小心点，不让我的流星锤砸碎你的脑袋，免得你脑浆崩在我身上，我还得回去洗！”大汉瓮声说道。
秦凡抬眉看了他一眼，估算着这对流星锤单体重量怎么也得上白斤，一锤子下去，还真的吧人的脑浆给活活砸出来。
电光火石间，大汉已经冲到秦凡面前，健硕的胳膊生生将流星锤舞出劲风，不由分说，朝着秦凡的脑袋从天而降，狠狠地就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