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来文迟也1
“可是我们没有电话。”
“那……那也回去等着,我们一定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便自顾自地打起电话来。
就这样,在两个星期之内,我们先后下山四次,起初是去派出所,然后是市里的公安局,结果是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等结果。可是眼看着家里的钱要花完了,也没有等到任何进展。
我对张根活说道:“不能再等了……干等着他们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咱们去拿身份证,回家收拾一下,去津城,我们自己查!”
张根活惊讶地看着我,说道:“哥,咱们去津城干啥,再说了,那津城那么大,咱们从哪查起呢”
“先去咱爹寄信的那个邮局问问看,咱爹既然从那寄信,就证明他肯定就在那附近活动。”
说干就干,随即我俩取了身份证,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
出了火车站张根活跟我说:“哥,咱家的所有积蓄几乎都买了火车票了,现在就剩点零碎,咱们去了津城咋办。”
他这一问,我也犯了愁,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总不能我们到了津城去要饭吧或者找个包食宿的饭店打工
我灵机一动,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对张根活说:“你记不记得赵建国胁迫你的时候,把他的包给扔草丛里了”
张根活一听,居然气鼓鼓的说道:“咋不记得,那个王八蛋居然跟我叫傻小子,他妈的……”
我踢了他一脚,打断了他的牢骚,这个猪队友,怎么就总是掌握不到重点呢
“咱们现在就去那块再找找,兴许那个包没被人发现,那里面可有的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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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城迷途 第十章 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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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张根活同志发扬出了紧随组织、恪尽职守的精神,本着“财不外露”的思想方针,他在火车上一直紧紧抱着那个黑色长款钱包。
没办法,出门在外,身怀重金,小心点好。
其实我们还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这么大张旗鼓的抱着个钱包,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是在告诉别人:我这里有钱,好多的钱。
不过还好,现在的人民的素质还真是挺不错,没有让我俩碰见劫匪或者扒手。
一路硬座坐下来,二十多个小时,虽说这硬座比我家的板凳舒服多了,但是连续坐这么久,睡也睡不好,火车上的吃食又贵,也没舍得多吃,搁谁谁也受不了,就连张根活那铁打的身子骨,也快熬不住了。
等到总算下车的时候,走出车厢呼吸到新鲜空气,那可真是像重新活了一次。
时间已经是晚上了,这个时候去邮局,傻子也知道已经关门了。
诶不对,我不是在说我是傻子……是……反正就那个意思。
我在一个大妈手里买了份地图,大妈问我们要不要住店,我俩合计了半天,最后总算决定住个最便宜的,没办法,总不能睡马路上吧。
大妈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久,这才给我们带到一个狭隘的小店里,里面很暗,有股发霉的味道,我俩挑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只能说是勉强能睡人吧,比睡马路强那么一些。
我和张根活洗了个热水澡,也没敢用人家的毛巾和香皂,生怕是再收费的。
浑身轻松的我,一下子感觉到困倦袭来,倒头便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大概是第二天早上九点了,我们退了房间,在外面随便吃了个早点,就直奔邮局而去。
我反复研究地图,找了很多地标建筑,边走边打听,找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终于找到了这个我日思夜想的邮局。
我们两个楞呵呵的就走了进去,一个带着大盖帽的老大爷走到我们身前,用很生硬的口吻对我们说道:“你俩办嘛业务”
张根活没大听懂,挠着头对我说:“哥,他说的啥啊,咋听不大懂呢”
我好像是听懂了,满脸笑容地回答道:“您好,我们不办业务,我们想打听个事。”
大爷一脸疑惑,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们说道:“打听事儿你俩可真哏儿,头回听说来介打听事的……来取个号吧……”
他给了我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22号,有7个人正在排队。
我耐心地等了会,等听到叫22号的时候,我非快地坐到了那个业务员的面前。
“寄信还是寄件”
“我什么也不寄,我想跟您打听一下,您看这些信是从咱们这里寄出去的吧”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我爹寄来的那些信。
那个人看了一会,随即眼前一亮,说道:“奥,没错没错,巧了,这有两封是经我手寄出去的。”
我顿时喜笑颜开,心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下有门路了。
“那您还记得寄信的人长什么样吗是不是一米七左右的个头,精瘦精瘦的”
“我就是对那个人的样子印象太深刻,所以才会记得这两封信……但是那个人吧,不是你说的那个样子,那人长得人高马大,皮肤很黑,非常的黑,大光头,脸上还有一个大约五厘米的刀疤。他虽然长得很凶,但是说话倒还是很客气,每次来都要跟我聊上半天的闲话,都把我给聊的烦了,每次后面排队的人一直催他……”
我叹了一口气,唉,居然不是我爹亲自来送的信,那这茫茫人海我去哪找啊……
正在我沮丧的时候,那个业务员又问道:“怎么了你问这个人干嘛”
我微笑了一下,又开始胡编乱造起来:“哦……那个……我最开始说的那个人吧,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你说那个人,也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他俩是一家,这不我们一直保持书信往来,最近我来津城探亲,也忘了问他家的具体住址,你看这……”
说完以后脸不红心不跳,我发现我大概已经是一个成功的说谎专家了。
那人喝了一口水,似乎很理解我,他说道:“那可不大好办了,南开区这么大……哎!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之前他接过一个电话,说有人要买他店里的一个瓶子,让他赶紧回去。要这么说的话,你可以去离这不远的那个古玩城去碰碰运气……”
我一听,感觉瞬间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连忙道谢。
我带着张根活从邮局走出来,这次没再从地图上找,既然那人说就在这附近,那看地图还没有直接问人来得快。
“哥,我去抓个舌头问问。”
 
津城迷途 第十一章 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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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我时常会梦魇,我会梦到我妈,也会梦到王先生。
不论是清醒的时候,还是在梦里,我时常被仇恨和愧疚淹没。
每次出去蹲点,也越来越烦躁,越来越迷茫,我不确定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但是我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反观张根活,他好像已经将报仇的事搁置在一边了,最近一直没事就对着手机傻笑,每每看到此处,我又是生气,又是欣慰。
生气的是他没心没肺,欣慰的是他可以暂时放下这段痛苦的经历,也是好的,至少他能暂且快乐的活着,其余的事情,有哥哥承担就好。
谁让我是你哥呢唉!
我又不觉叹了口气,弯下身子去床底下找酒喝。
“最近这酒喝的是越来越频繁了……”我边嘟囔边翻找,结果把床底下的破鞋臭袜子都找出来了,没见到酒。
我的酒被谁偷了那还用想吗
“张根活!我那瓶二锅头呢”
只见张根活不紧不慢地说道:“奥,忘了跟你说了,我今天出去吃饭,看见张大爷买了只小李烧鸡,我心想这老头儿自个儿要是吃这么一大只烧鸡,那不得撑坏喽你懂得呀,这老人可不能撑着,我就跟他说说,能不能分我半只,那人家答应了,我也不能白吃不是所以你那瓶酒,基本上都是让张大爷喝了,你得找他要去……”
我们这虽然是个老小区,物业管理极其松懈,但是也有门卫,张大爷就是其中一个门卫,祖籍hb省lf市,一个外地老光棍,他常年在小门守着。
张大爷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坐在门房里,色眯眯地打量过往的小姑娘,碰见个模样好看的,还不忘调戏人家几句。所以他名声一直不大好,外地人不喜欢他,市里人更是瞧不起他。
我骂道:“你大爷的,你俩私吞我的酒还这么多说辞!”
之前我一直是骂张根活王八蛋的,但是后来他跟我提议,这样有辱先人,骂对方的时候,顺带把自己也骂了。所以我们就找了个莫须有的亲戚——大爷,来骂。
嗯……至少在我们看来,骂“你大爷的”,倒无伤大雅。
正值青春期的张根活,现在不仅跟我顶嘴,还敢跟我对骂。
“去你大爷的肱二头肌,你自己再买一瓶不就完了吗你说你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整天叨逼叨的,跟个娘们儿似的烦不烦……”
“去你大爷的股骨头坏死……”
“去你大爷的腰间盘突出……”
“去你大爷的屁股长疮……”
……
我跟他对骂了十多分钟,实在是累了,我脱了鞋直接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扭头就走,好在张根活是不敢跟我动手的,不然我……还真打不过他。
“去你大爷的脚气糜烂……”
我不知道脚气糜烂是个什么东西,在张根活的骂声中,我带上门,出去买酒。
走到小区小门,门房里的灯亮着,张大爷就坐在门口,翘着个二郎腿,抖着脚,直把拖鞋都要抖掉了。
我热情地打了招呼:“呦,张大爷,抖的挺好啊,这是要得老年痴呆了酒以后少喝点,老年人饮酒过量容易猝死。”
张大爷楞了一下,随即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年痴呆……”
我也楞了一下,我心说你这糟老头子都是跟谁学的……
张大爷随即又骂道:“我说你这小兔崽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见了我就说丧气话,你信不信我抽你。”
我甩了甩手,表示不再想听他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我抱着一箱牛栏山二锅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张大爷的眼都看直了,他不住地跟我套近乎:“嘿嘿嘿,小张儿啊,累不累啊要不先放大爷这,我替你保管着呀”
我脖子一扬,根本不理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在他身旁走了过去,我此生从未感觉如此高傲。
进屋以后,发现张根活正
津城迷途 第十二章 张大爷的过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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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们又聚在一起喝大酒,张大爷喝多了,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拍胸脯大声叫道:“今儿张大爷高兴,给你们俩小崽子看点好东西……”
说着就在床头的一个小箱子里拿出来一个手指粗细的盒子,他举起小盒子递到我们面前,打开以后,里面静静躺着一根金色的针。
张根活满眼好奇地看了两眼,就没兴趣地喝起了酒:“啥啊我当时啥呢不就一根破针吗它就是纯金的能值几个钱还好东西……我说老张啊,你咋还有收藏绣花针的癖好,你不是变态吧你……”
谁知道张大爷一下子就急了,他吼道:“你知道个屁,这个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你再胡说八道我……我就翻脸了!”
张根活被唬的一愣,我见状急忙当起和事佬,安慰了一下双方,并且我看张大爷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在吹牛。
我询问了一下张大爷,然后从盒子里小心拿出来那根针,乍一入手,我便有些吃惊,这小小的金针竟是温热的。再仔细端详,只见其通体金黄,表面极为光滑,映着不算明亮的灯光居然一闪一闪,竟有些夺目的炫彩。我轻轻拗了一下,手感有些硬,还有回弹,韧性也不错。众所周知,金子是很软的,不会有这种硬度和韧性,所以这个针还并非金子做的。
我小心放回盒子,低声说了句:“好东西。”
张根活一听我这么说,刷的一下子把盒子夺了过去,仔细端详了半天,把盒子又扔在了桌子上,咕哝道:“啥玩意,说了半天,连金子都不是,还宝贝,你们还要不要脸……”
我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把他推到了一边,回头对着张大爷说道:“甭搭理他,我有兴趣听,您接着说。”
张大爷理了理头发,端起一杯酒,扬脖下肚,这才徐徐道来。
“这事儿呢,要从我太爷爷说起,我太爷爷是lf市wa县的一个富农,为人呢,也算是仁慈善良。有一天,他出门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一个快饿晕的老和尚,他就给了老和尚一个饼子,那老和尚为了报答我太爷爷,就把这个金针送给了他。并且跟我太爷爷说,这个是个宝物,可破世间一切邪祟,屡试不爽。”
张大爷喝了一口酒。
“我太爷爷就纳闷了,就问那老和尚,我给你一个饼子而已,你就要回赠我一件宝贝而且我看你破衣破鞋的,你能有什么宝贝,你怎么不自己留着卖钱呢”
“老和尚脸愁成了麻花,叹了口气跟我太爷爷说,就像您说的,我这身打扮,谁会信我这是个宝贝呢别说买,我白给人家,人家都得嫌脏呢。”
“我太爷爷没想要他这个针,随便应付了他两句,就说你这针自己留着吧,我给你点吃食就是顺手的事,后会有期吧什么的。结果那个老和尚反而不依不饶地拦着我太爷爷,一定要让我太爷爷收下这个金针。”
“那老和尚说凡是被这针扎过的邪祟,必灭无疑,永世不得超生。就因为它如此霸道,有伤天和,故这宝贝有一个禁忌,那就是:‘逢十渡劫,过百不生’,意思呢就是说,所灭的邪祟,每到十个,这个针的持有者就要遭遇一个劫难,累计的数量越多,劫难越大,一旦要是累计到了一百个邪祟,用针的这个人断断是活不成的。”
“老和尚已经用这个针破了九十九个邪祟,再也不敢用了,他又没徒弟,放在手里就是暴殄天物。今日看我太爷爷有缘,就一定要把这针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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