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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来文迟也1

    我直接打通了老马的电话,将这几天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然后问道:“老马,有办法把三儿弄出来吗”

    老马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事情恐怕是办不成。”

    我没有想到老马会这样一口回绝我,我问道:“办不成办不成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黑道白道都有关系吗他只是故意伤害罪,你们应该可以办到的啊。”

    老马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人家的地盘,咱们上次威逼那几个人已经很不给姓白的面子了,现在你的人就直接把人家给废了,这根本就不合规矩。现在他进了局子,咱们三宝斋如果再出面,那岂不是打他白家兴的脸吗”

    我说道:“是钱的问题吗你说多少钱,我的钱要是不够的话,我再去想别的办法。”

    老马说道:“这就不是钱的问题。我这么跟你说吧,今天如果进局子的人是你,那宝三爷就算是冒着得罪白家兴的风险也会去保你出来,因为你对于三宝斋来说非常有价值。但是那个三儿,我没有别的意思,你站在宝三爷的角度去想一下,如果三宝斋每个人都出去闯祸,难道宝三爷都要去卖脸救人吗肯定是不可能啊。你对于三宝斋的价值,决定了宝三爷对你的估值,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啊……”

    我心如死灰,说道:“好了,我知道了。”

    说罢我便挂了电话。

    你对于三宝斋的价值,决定了宝三爷对你的估值。

    呵呵,这句话是多么的讽刺,人分贵贱,这个观念倒是被三宝斋贯彻的很彻底啊。

    看来三宝斋是指望不上了,然而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如果三儿是被其他人抓走了还好,我们倒是可以拼死去抢一下。

    可是对方是警察啊,我总不能闯到警察局去救人吧。

    tony走过来说道:“不行”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不行。”

    tony又说道:“因为他的命不值钱”

    我依旧无奈地点头。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道:“等三儿的妈妈把病治的差不多了,咱们把她接到津城,然后就只能等了。”

    tony点了点头说道:“等纪先生”

    我点头回答道:“没错,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纪先生了,看他的样子,在社会上应该还是有些声望的,而且非常有钱,我只能企盼着纪先生能答应我的请求面把三儿给保释出来。”

    我们在医院逗留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在那个严苛的大夫的首肯下,办理了出院手续。

    这时候三儿的妈妈已经可以拄着拐棍走路了。

    那位严苛的大夫对着我们几个又是训话般地嘱咐了半天,终于才放了我们走,这个人虽然是极为认真负责,但是却搞得我不胜其烦。

    在返津的路上,三儿的妈妈一直在问我是不是回去以后就能见到三儿了。

    我只能惭愧地撒着谎话回答着:“也不一定,也许三儿会被派出去出差,您可能也听说过,我们这古玩行业常年地在到处跑是很正常的。”

    三儿妈妈脸上有些失望,嘟囔道:“那也是吧,工作重要,工作重要。”

    我长舒一口气,心道幸好三儿的妈妈非常善解人意,也庆幸她没有打电话的这个概念,不然我这个慌恐怕是要圆不过去了。

    在抵达了津城以后,我们先是带着三儿的妈妈看了看我们住的地方,里面已经稍微有一层灰尘了。

    最后我以“三儿果然出差了”为由,将三儿的妈妈糊弄过去。

    又联系了离着我最近的比较好的一家疗养院,将她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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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毕竟我们三个还真的没有能力照顾她。

    之后的一个月时间里,我们几乎每天都是看望她老人家。

    清明之前,纪先生终于出现了。

    老马带着纪先生来到了我仁义胡同,这次开门没有大吵大闹。

    我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见到这个人了,他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是有些愧疚,毕竟他和三儿也算是好朋友。

    但是我也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老马可以左右的,毕竟他本身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我冲他笑了笑,然后纪先生说道:“通宝钱三枚,堂主接……”

    我急忙握住了纪先生的手,说道:“接,您来了我能不接吗快屋里说话。”

    我亲自泡了一壶新茶,纪先生有些奇怪地看着我说道:“平时我来不都是喝剩茶或者白开水吗怎么这次待遇这么好,可以喝上掌柜的你亲自泡的茶。”

    我一阵尴尬,脸红地说道:“有、有吗我一向是热情好客来着。”

    纪先生哈哈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平时都是老朽我有求于掌柜的,但是看今天掌柜的你唱的这出无事献殷勤,怕是有什么事情要老朽我帮你吧”

    我急忙拍着手说道:“哎呀,纪先生你真是料事如神啊,我对您的敬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

    纪先生笑着说道:“行了掌柜的,你说吧,有什么事情要老朽帮你啊”

    于是我便将三儿他家的事情,从头至尾,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纪先生听完,陷入了深深地沉默,然后说道:“我年轻的时候,和你的那位小兄弟一样热血啊,可惜时代不同了,这已经不是靠着两把刀就能镇住人心的时代了。那二兄弟固然是可恨,但是你们把人给弄废了,理就不在你们这里了。”

    我听着纪先生好像是有些站在我们这边的样子,于是试探性地问道:“那您看……”

    纪先生说道:“你是想让我救你的这位小兄弟”

    我急忙说道:“只要您肯帮我,这次的酬劳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这兄弟回来。”

    我见纪先生不说话,于是又说道:“如果您觉得不够,如果还有下次任务,我下次任务的酬劳也可以不要,我免费给您卖命,只要您肯帮这个忙。”

    纪先生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如果不帮这个忙,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帮我找木盒了”

    我陷入了沉默。

    其实我很想就这么直接说“是”。

    但是现在我是有求于人,况且这件事情本身和纪先生就没什么关系,我要是说了“是”,那就有些威胁的意味了,这未免显得不道德。

    但是纪先生眼下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是真的不想放弃,




第八章 温韬墓
    时间一转眼到了清明,我突然接到了纪先生的电话,他说,事情已经搞定,我可以去汝南监狱接人了,剩下的事情,他会在一周以后到我的铺子里和我详细说明。

    我挂了电话,带着张根活继续往山上走。

    没错,清明了,我和张根活回来扫墓。

    通往家里的公交车已经换成了最新款,可以容纳更多的人。

    但是上山的路依旧难走。

    上一次上山,我没还是在寻找赵建国钱包的路上。

    而这一次,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我们闲庭信步,看着左右的一草一木,呼吸着这股熟悉的味道,这才是家啊。

    待到了山上,我惊奇地发现,我妈妈和先生的墓,上面并没有任何的杂草,我想应该是好心的邻居处理的吧。

    我们走上前去,在他们的墓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摆上一些水果,我扭头冲着张根活说道:“根活,你拎上这些礼物,先回家吧,我有话跟咱妈说。”

    张根活嘟囔道:“不想干活就直说,这四个拉杆箱,我自己怎么拿的了……”

    “拿不了就拿两个,快滚蛋。”

    张根活耷拉着脸拉着两个拉杆箱走了。

    我见他走远,长舒一口气,说道:“妈,先生,让你们久等了,时隔两年,你们的仇我已经报了一半,不过你们放心,剩下那一半我很快就可以做到,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你们安息吧……”

    我又找来一个木棍,在先生的墓碑前刨了一个小坑,将那个扳指放了进去,小心掩埋好。

    然后拎上拉杆箱,向老宅的方向走去。

    还离着老远,我便看见我家门口的方向拥簇着一群人,我赶忙快步走过去,才发现那是张根活在给大家分礼物。

    我们这次回家买了很多的东西,都是挑一些值钱的,实用的物件,毕竟我们哥俩没少承这些老乡亲的照顾,现在有钱了,应该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村长站在人群的最外围,叼着一根旱烟,乐得满脸褶子。

    我走过去,喊道:“赵伯伯。”

    村长看了看我,愣了一秒,然后忽然大笑道:“哎呦根生啊,我就说嘛,不能根活自己回来啊。”

    我还记得,我妈妈去世的时候,一切后事都是村长帮忙操办的,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得。

    我打开拉杆箱,拿出来两条中华烟,递给老村长,说道:“赵伯伯,这是给您的。”

    村长接过去一看,赶紧又给我塞了回来,慌张地说道:“这个可不行,我不认识字,但是烟盒我认识,这都是城里局长抽的烟,我可不敢抽。”

    我又把烟再次塞了回去,说道:“哎呀赵伯伯,谁说只有局长才能抽好烟,这烟是根生我挣钱买的,我给你,你就抽!怕啥!”

    村长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又使劲抹了两把手,似乎生怕把这个烟给弄脏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

    我又招呼其他人过来我这里拿礼物,每家都有。

    村里那些中年妇女,经过这两年的风霜吹打,似乎又多了一些皱纹,他们将我和张根活围住不住地询问着“在外面咋样没吃苦吧”“发了财了吧,你看看你们俩出息的。”“有对象了吗在外面搞对象可得瞅准喽,那大城市的小姑娘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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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婶儿站在人群中抹着眼泪,我说道:“张婶儿你哭啥啊”

    张婶儿和我妈的关系最好,她家和我家也是近邻。

    在我妈死后的第二天,我生重病的那个清晨,张婶儿送来的那一碗热乎乎的炖菜贴饼子,我至今都还记得。

    张婶儿叹了口气,说道:“我是想啊,你们俩苦命的孩子,能在外面出息了可是真不容易,你妈要是活着的话……哎哎哎,不说了不说了。”

    我看着七嘴八舌的这一群中年妇女,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两年以前,我似乎又变成了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只有在这里,我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

    可惜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少年了,我已经成了一个满心仇恨,工于心计的市井之徒。

    送走了老乡亲们,去张婶儿家蹭了顿饭,之后回到老家住了一晚,我们便谁也没有道别地坐上了去汝南的火车。

    办理好手续,我们将三儿给接了出来。

    三儿见到我们满心欢喜,第一句话就问他妈妈的情况,我将事情简单地一说明,他才放下心来。

    我们带着三儿回了津城,然后去看望了他的妈妈,这一个谎话,我总算是圆满了。

    再过了一周,纪先生终于又来到了我的铺子。

    他进门便看到了在扫院子的三儿,笑呵呵地问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三儿见到纪先生,赶忙鞠躬道谢。

    纪先生摆手示意不要放在心上,然后在老马和我的指引下来到屋中谈论生意的事情。

    他喝了口水便直奔主题:“掌柜的,我呢,就直说了,我之前跟你们说,事情不好办,主要是因为这次的地方,在古长安地区。”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古长安地区,听起来好像并没有多凶险的样子,难道我们之前去的地方不比这个要棘手吗

    我不解地问道:“古长安地区又怎么了”

    老马说道:“古长安地区,那个地方,大墓丛生,好不夸张地说是几百米就会出一个大墓,所以那里的盗墓贼也是多的出奇。在最近这些年,那些盗墓贼分了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个总瓢把子话事。各方势力也都不会把自己的洛阳铲伸到别人的地里。想必你也琢磨出来了,咱们这次是去土里挖东西,而且一定是个大墓,那样的话,长安那帮同行,是一定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

    我说道:“那就偷着干呗。”

    老马说道:“偷着干你以为那些家伙都是吃素的吗偷着干百分之百会被发现的,被发现以后,轻则将咱们赶出长安,这要是他们心黑点,直接给咱们点了炮,



第九章 又被张天启给算计了
    过了半个月,我终于等到了老友们的上门。

    老马在外面大喊着:“根生小子,快出来迎接你老子了!”

    我出门一看,还是之前的配置,两拨人马领头的于队长和老马在笑吟吟地看着我。

    于队长那边还是上次他带去的那四个年轻人:丁飞昂、张炎斌、吴玉然、田波。

    而老马那边,依旧是大虎、大彪,以及斜靠在门外面的未央,她看见我,淡淡地笑了笑,就继续装酷。

    我问老马道:“没了”

    老马揶揄地说道:“未央都来了,你还想要谁”

    这一番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门外面又进来一人,说道:“当然有了,这种下地的活,怎么能没有老朽我呢,见过掌柜的。”

    我定睛一看,有些失望地说道:“董老”

    董老呵呵笑道:“呦,怎么听这意思,掌柜的好像挺失望啊。怎么不欢迎我这把老骨头我上次好像没拖您的后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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