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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薛嘉月想要跟着韩奶奶卖豆腐的机会到外面的镇上去看一看,于是她就笑着说道:“韩奶奶,我帮您磨豆子做豆腐怎么样?明儿我也帮您一起到镇上卖豆腐去。”
“这倒感情好。”韩奶奶也笑着回道。毕竟她也五十来岁的人了,一个人磨豆子做豆腐也很累,去镇上一个人卖豆腐也有点忙活不过来。而薛嘉月虽然年纪不大,但看着就很机灵,有她在旁边帮着自然是好的。
只不过,“你娘能同意你明儿随我进镇帮我卖豆腐去?”
薛嘉月就回道:“现在地里也没有什么事,我整天在家也是闲着,她还要嫌我天天都要吃喝呢。明儿跟您去镇里,省了我一天的嚼用下来,只怕她正巴不得呢。再说了,您若是怕她不同意,不拘给她一块两块豆腐的,保管她乐的找不到北。您到时就是要将我卖了她都同意。”
她这最后一句贫嘴的话说的韩奶奶笑了起来:“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咱们祖孙两个今儿就先把豆子磨了,豆腐做好,明儿一早就出发去镇上。”
薛嘉月清脆的应了一声。
随后韩奶奶就出去牵了骡子进来,将骡子套上,让薛嘉月拉着骡子牵磨,自己则是坐在磨盘边将浸泡过的黄豆往磨眼里面放。两个人一边做事还一边说些闲话。韩奶奶就经常被薛嘉月说的话给逗笑起来。
乳白色的豆浆很快就磨了出来,沿着石磨滴到了下面韩奶奶早就放好的一只大木盆里面。小小的屋子里面满是黄豆的清香。
等将这一大桶浸泡过的黄豆都磨成了生豆浆,韩奶奶就在木盆上盖了一块大白布先将豆浆放一放,自己则是牵了骡子出去栓到院子里面去,拿了点黑豆给它吃。然后又和薛嘉月去搬那些已经劈的好好儿的,正整整齐齐码在墙角下的木材到屋子里面来。
这屋子就是韩奶奶专门用来做豆腐用的。除了这一张石磨,还有一些做豆腐要用到的工具,剩下的就是灶台了。
灶台上面有一口很大很深的铁锅。这会儿韩奶奶和薛嘉月就两个人合力将木盆里的生豆浆都倒到这口铁锅里面去。因为铁锅太大,做不出与之匹配的这样大的锅盖来,所以锅盖都是两个,合在一起才将这口锅盖住了。
接下来薛嘉月就坐到灶台下面去烧火。韩奶奶一面嘱咐她要将火烧的旺旺的,一面自己走到一旁,挽起袖子去洗那些待会儿要用到的做豆腐的工具。
一时等到锅里的豆浆烧开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还有白色的泡沫溢出了锅沿,薛嘉月连忙叫韩奶奶。
韩奶奶就走过来揭开两边锅盖,拿一只很大的锅铲过来搅拌了锅里的豆浆一会儿,然后就拿了卤水来,一边慢慢的往锅里放卤水,一边慢慢的用锅铲搅拌着锅里的豆浆。
豆浆慢慢的凝固了起来,灶下也就不用再烧火了。
韩奶奶这时就拿了两只大瓷碗过来,碗底都各放了一点糖。然后她在锅里舀了两大碗的豆花儿,其中一碗递给薛嘉月:“趁热喝了。”
薛嘉月也没有客气,甜甜的说了一声谢谢韩奶奶,就双手接过来,捧着喝了起来。
刚出锅的豆花儿,而且还放了糖,那滋味儿甭提有多鲜美了。
薛嘉月一边喝着,一边还想道,以前虽然有几次她过来也碰上韩奶奶在做豆腐,她帮忙了,韩奶奶给她豆花喝,但也从来没有加过一粒糖。今儿韩奶奶却破天荒的给她加了糖。看来刚刚那包山货还是很有用的。
眼看韩奶奶已经开始准备忙了,薛嘉月忙加快速度喝完了手里的豆花儿,然后上前去帮忙。
韩奶奶正拿了一只大木桶,用葫芦瓢将锅里已经凝固的豆花儿舀到桶里面去。等一桶满了,就将里面的豆花儿都倒到一片很大的白纱布里面去。再将这白纱布四角吊起来,用两根粗木头分别固定了四角吊到梁山垂下来一根绳子挂着的大粗铁钩上,在两只手握了两根木棍的一端,伸手慢慢的摇着纱布里面凝固起来的豆花儿。立时就有多余的水分从纱布低端漏出来,落到下面放着的木盆里。
等到渐渐的纱布里面的水出来的少了,韩奶奶就手脚麻利的将纱布的四角从木棍上接下来。然后将这包摇好的豆花儿包好,放到旁边一块早就放好的平整大木板上去,上面再拎放上一块平整的大木板。
然后韩奶奶再从锅里舀了一木桶豆花儿出来,照样儿放到另一片白纱布里面,两根木棍固定纱布吊到梁上垂下来的打铁钩子上面去摇。等豆花里面的水摇的差不多了,再包好,叠放到先前的那包豆花儿上面去。
如此几次,一共有五包摇好的豆花儿叠放在一起,中间都隔了一块平整的大木板。
期间薛嘉月看到韩奶奶摇豆花儿里的水,觉得好玩,也觉得简单,自己也过去试了试。但天下的许多事原就是这样,看着别人做的时候觉得很简单,轮到自己做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她压根就摇不好不说,而且两条胳膊还觉得很累,最后只好放弃。
而现在,韩奶奶正在往叠好的五包豆花儿上面压石头。一块又一块的,薛嘉月就眼见有很多水从布包里面漏了出来。因为每一层布包之间都间隔了一张大木板,这会儿五块木板一齐往下放水,看着倒是壮观的很。
韩奶奶这时就忙着洗锅,拾厨房里面,薛嘉月也上前帮忙。
不得不说,做豆腐其实是件很累人的活。明明已经是初冬的天了,但韩奶奶和薛嘉月这会儿还是累的额头出汗。
等到厨房里面都拾干净了,豆花里的水也基本都压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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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奶奶就将木板上的石头都拿了下来,打开纱布看。
薛嘉月也凑过去看。
这会儿就不能称之为豆花了,而已经是白白嫩嫩的豆腐了。看着就诱人的很,很想伸手去摸一摸。
韩奶奶留薛嘉月吃了饭,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在薛嘉月作辞要回家的时候,她拿了一只盘子,放了两只豆腐在里面,叫她:“回去跟你那个娘说,韩奶奶明儿要你跟我一起去镇上卖豆腐。这两块豆腐给她吃。”
又将先前留下来的一碗豆花儿递给薛嘉月:“这个拿回去给敬哥儿喝。”
薛嘉月应了一声,伸手接过盘子和婉,转身回去了。
她早上洗完早饭碗才出来的,现在一出门,看一看头顶的日头,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在韩奶奶家中已经待了这么长时间了。
等回到家里,薛永福和孙杏花都不在,薛元敬倒是坐在院子里,手里拿了一本书在看。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过来,见是薛嘉月,就微皱了皱眉头:“你怎么去了这么长时候才回来?”
薛嘉月笑着回答:“我去韩奶奶家的时候碰上韩奶奶正要做豆腐,我就在一边帮忙。不知不觉就过了这么长时候了。”
又问薛永福和孙杏花有没有回来。然后就被薛元敬告知那两个人压根就没有回来吃午饭。
提供打牌场所的那家人家里也是可以提供午饭的,不过当然要给钱。肯定是薛永福和孙杏花玩牌玩上瘾了,所以就没有回来吃午饭,直接在那户人家吃了。
不过他们两个人不回来吃午饭,薛元敬和薛嘉月肯定也没得吃。因为粮米之类的东西都放在孙杏花的屋里,而但凡她出去的时候就会锁门的。
得知薛元敬没有吃饭,薛嘉月赶忙将手里的那一大碗豆花递了过去:“哥哥,你快吃。”
薛元敬看看她手里拿着的一碗豆花和两块豆腐,问她:“韩奶奶给的?”
薛嘉月知道他不喜欢随便接别人给的东西。上次她第一次和薛元敬去韩奶奶家,韩奶奶给薛元敬的那碗豆花他就没有喝一口。于是她忙笑道:“是韩奶奶说我们两个人冒着危险好不容易进一趟深山捡些山货,心中还记得要给她一些。那些东西虽不值什么,但难得的是我们心里还记着她。所以她这才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一定将这碗豆花带给你喝。还说你要是不喝,她往后再不接我们给的任何东西了。”
说到这里,她又诚恳的说道:“哥哥,你还是喝吧。你若饿到了,我心里也会心疼你的。而且韩奶奶既然对我们好,往后等我们发达了,我们到时再好好的报答她现在的恩情不好?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愁没柴烧啊。”
薛元敬抬眼看她。
小姑娘的双眼黑白分明,眼澄似水。看得她眼中的关心也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她说的这番报答,留得青山在的话,想一想也是很有道理的......
心中软了一软,他正要伸手接过那碗豆花,薛嘉月却反而没有给他了,而是说道:“这豆花冷了,哥哥你等一等。”
说着,就捧着豆花一径进了屋。薛元敬也跟了进去。
就见薛嘉月进了厨房,往锅里舀了一瓢水,然后将那碗豆花连碗都放在水里,盖上锅盖,就去灶下烧火。
锅里的水很少,很快的就开了。可以听到水烧开时在咕噜咕噜响的声音。
这般烧了一会,薛嘉月就没有再往灶膛里面塞火了,而是走过去打开了锅盖。
一揭开锅盖,立时就有一股白色的水汽从锅里蒸腾了出来,氤氲了一整间厨房。水里的那碗豆花儿看着也是热气腾腾的。
薛嘉月用洗碗布包着手,将那碗豆花从锅里拿了出来,又放了一只勺子在碗里,然后就抬头笑着叫薛元敬:“哥哥,豆花热了,你快过来喝。”
薛元敬刚刚一直倚在厨房的门框上,目光静静的看着薛嘉月忙活,这会儿听到薛嘉月叫他,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抬脚走了过来,伸手捧起了碗。
刚刚的豆花是冷的,捧在手上的时候碗也是凉凉的,但是这会儿豆花是热的,碗也是热的。而且非但是他的手,他觉得心里也是热的。
不过他并没有立时就喝,而是另拿了一只碗过来,倒了一半豆花进去,然后将碗递给薛嘉月:“你也喝。”
薛嘉月忙说道:“我刚刚在韩奶奶家已经喝过一大碗了,韩奶奶还留我吃了午饭,这会儿我可是什么都吃不下啦。这豆花还是哥哥你喝吧。”
但薛元敬坚持,最后薛嘉月没有法子,只好好说歹说的将自己碗里的豆花又倒了一些给薛元敬,自己只留了一小半,陪着薛元敬一起喝豆花。
喝着喝着,薛嘉月又跟薛元敬说起了明儿她想进镇去帮韩奶奶卖豆腐的事。
薛元敬闻言,拿着勺子的手就一顿。然后他抬起头,目光情绪不明的看着她。
第39章趁机闹事
薛元敬的一双眼,生的内眼角下勾,眼形如利刃。眉骨又高,眼神又深邃,所以他面无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总是冷清不好接近的。但若他面上稍微的带点笑意时,便会一扫他脸上的这种冷清之意,转而眉眼弯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如沐春风一样。
而现在,薛元敬一双眼眸就黑沉沉的看着薛嘉月,也不说话,无端的就让薛嘉月心中觉得很紧张了起来。好像她自己做错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到后来被他这样一直看着,薛嘉月竟然目光都有些不敢看薛元敬了,而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碗。
耳中听到叮的一声清脆的响,想必是薛元敬将手里的勺子放回碗里,碗勺相碰发出来的声音。紧接着是薛元敬清越堪比这瓷器相碰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明日我跟你一起帮韩奶奶到镇上去卖豆腐。”
薛嘉月下意识的就摇手拒绝:“不用。明儿韩奶奶有我一个人帮着就行了,哥哥你还是在家里好好的看书吧。”
她心中想的是,年后二月就该县试了,看薛元敬这段时间这般用功的样子,想必他还是想去参加明年的县试的。毕竟若相继过了明年二月的县试,四月的府试和稍后的院试,那薛元敬就是秀才了,往后才能正式的走上科举之路。她不想现在耽误他的用功时间。
私心里来说,她现在也是希望薛元敬能走上科举之路的。依照目前薛元敬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非但没有再怨恨她,反倒还说要将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待。若薛元敬参加科举考上了功名,她的日子总归会比现在要好过很多。
但薛元敬并不知道她不想耽误他用功的这个原由。他心中是知道薛嘉月是想逃离这个家的,所以他刚刚才说明儿要同薛嘉月一起进镇去帮韩奶奶卖豆腐。但是薛嘉月现在竟然拒绝他的这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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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
薛元敬一双好看的眉毛就微微的拧了起来。随后他目光淡淡的瞥了薛嘉月一眼,用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这事不用再说,就这样定了。明日我同你一起陪韩奶奶进镇。”
这就是没得商量的余地了。
薛嘉月见他坚持如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左右明儿她跟着韩奶奶进镇也只是想要去看一看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总要亲眼见过外面的风俗人情,才好为她的将来规划出一条合适的路来。不然谁知道这世道到底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呢。
等到傍晚的时候薛永福和孙杏花回来了,薛嘉月就拿了那两块豆腐给孙杏花看,也说了明儿韩奶奶要她陪着进镇一块儿卖豆腐的事。
因为先前薛元敬坚持要和她一起进镇,她就扯了个谎话:“韩奶奶说她不识字,也不会算账,就想要哥哥明儿也跟她一起进镇去。”
孙杏花听了,就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就给这两块豆腐,明儿倒要你们两个人都进镇去帮她卖豆腐。上哪找这么便宜的事去?”
言下之意就是嫌弃韩奶奶给的这两块豆腐少了。
薛嘉月听了,只低着头,不做声。因为她知道孙杏花也就嘴头子上舒服舒服而已,但她肯定会同意的。
且不说农家的人都在自家地里种了各样蔬菜,一年到头很少有买豆腐吃的,豆腐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件不常见的好物事了。只说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压根就用不着薛嘉月和薛元敬到田里地里做什么活。但即便不做活,他们两个人待在家里也是要吃饭的。明儿他们两个若是跟着韩奶奶进镇,既能得到这两块豆腐不说,还能省下他们两个人明天一天的嚼用下来,孙杏花肯定会乐意的。
而果然,孙杏花嘴里嘟囔了几句之后到底还是答应了。然后又吩咐薛嘉月去烧晚饭:“就将这两块豆腐煎一块,剩下的一块浸在水里,留着我明天吃。”
薛嘉月答应了一声,捧着豆腐就进了厨房。
虽然说是煎豆腐,但薛嘉月也并不敢用太多菜籽油。孙杏花是个吝啬又明的人,装油的罐子她都恨不能天天做个记号,好看薛嘉月每天烧菜的时候到底用了多少油。若觉得用多了她肯定是要骂的。
于是薛嘉月也只在锅里倒了一点油,然后将刚刚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豆腐放到锅里去正反面都煎了煎。都煎好了就盛起来放到盘子里面。再将切碎的大蒜末和几粒花椒放进锅里稍微的煸炒下,等闻到香气了就放了小半碗水进去,再加盐和酱油,盖上锅盖。等这汤汁都烧开了,就舀起来浇到盘子里已经煎好的豆腐上去。这样一道煎豆腐就算做成了。另外薛嘉月又清炒了个黄芽菜。然后她正要去盛水饭,就见一直在灶下帮她烧火的薛元敬起身走过来,从碗柜里拿了碗出来,又拿了勺子,揭开旁边那只锅的锅盖就开始往碗里盛水饭。
薛嘉月知道薛元敬这是在帮她。于是对着薛元敬笑了一笑之后,她就将煎豆腐和清炒黄芽菜都端到了堂屋的桌子上去放好,又去叫薛永福和孙杏花过来吃饭。
孙杏花这时正坐在她自己的屋里给自己做棉鞋,一边做她还一边口中在说薛永福没用。意思是她做棉鞋的布都不是什么好布,看看村子里其他人家的女人脚上穿的鞋怎么怎么好看之类的。归根到底就是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听信了媒婆的话嫁了薛永福呢,一天到晚的都在受苦挨穷。
而薛永福约莫是已经被她这样骂习惯了,浑然没有听见一般,只拿了自己装酒的那只葫芦在手里摩挲着,不时的鼻子凑过去闻一下。
他以前好酒,薛元敬娘在的时候没有怎么管过他喝酒的事,由着他喝。但现在孙杏花对他管的严,但凡看到他买酒喝就要在家里摔锅砸盆的骂他,薛永福就渐渐的不敢了。真的忍不住时,他也就只能抱着这装酒的葫芦在怀里,闻一闻里面残余的酒气罢了。
不过今儿孙杏花打牌输了三个钱,心里正不高兴。这会儿看到薛永福抱着酒葫芦不说话,她心里的火就腾的一下子蹿了起来。
将手里还没做好的棉鞋往床上一扔之后,她起身两步冲过来就要夺薛永福手里的酒葫芦。一边夺她还一边骂:“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喝酒,喝酒,我看你早晚要死在这喝酒的事上。”
又叫他:“将酒葫芦给我。我现在就要将它砸个粉碎,看你以后还怎么喝酒。”
薛永福自然舍不得将酒葫芦给她,就握紧了酒葫芦往后拉。两个人正争抢间,就听到薛嘉月在外面叫他们出去吃饭。
薛永福听了,忙对着孙杏花讨好的笑:“二丫在叫咱们吃饭呢。你不是爱吃煎豆腐?我听说这煎豆腐可要趁热吃才好吃。赶紧的,咱们现在就趁热吃去。”
又承诺孙杏花他以后会好好赚钱,让她天天吃煎豆腐。还说往后家里的事都由孙杏花说了算。这样哄了几句之后,孙杏花才渐渐的高兴起来。
瞪了薛永福一眼之后,孙杏花就说道:“你可真是个贱的。非要人这样骂你几句你才会听话。”
说完,就拧身往堂屋走。
而堂屋的桌子上,这会儿饭菜都已经摆放好了,连筷子也都摆放好了,只等着薛永福和孙杏花过来坐下吃饭。
薛永福和孙杏花坐下来之后就看那盘煎豆腐。只见每一块豆腐都煎的金黄色,上面又洒了绿色的大蒜叶子。因为加了花椒的缘故,这会儿闻着也香。
薛永福当下就抬头对薛嘉月说道:“二丫这做饭的手艺可真是越来越好了。就这盘煎豆腐,我以前可是见都没有见过的。酒店里的大厨做的估计也就只有这个样子。”
说着,就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煎豆腐塞到嘴巴里面吃起来。孙杏花这时瞪了他一眼,然后也拿筷子夹了一块煎豆腐到嘴巴里面吃起来。
豆腐煎的火候恰到好处,外面脆里面软。又有大蒜叶和花椒的香气,吃起来简直让人停不下筷子来。
薛永福和孙杏花就连续的吃着。浑然不管薛嘉月和薛元敬到底有没有吃到。若是他们两个有想要吃煎豆腐的心思,只怕她还要拿眼刀子扎人家呢。
不过薛嘉月和薛元敬在这件事上都是有骨气的。两个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吃一块煎豆腐,只吃着清炒黄芽菜。
一时一盘子的煎豆腐都被薛永福和孙杏花两个人分吃完了。薛永福已经吃了三碗水饭,孙杏花吃了两碗水饭,两个人明明都吃的很饱了,但还是将煎豆腐的汤汁倒到碗里打算再吃一碗水饭。
农家一般都过的俭省,孙杏花又好面子,秋的粮食都卖了大半,就为了买一头牛,让村子里的人高看她一眼,以为他们家过的很好。但其实他们家过的已经很差了。像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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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这种物事他们是不常吃的。最起码薛嘉月穿越过来都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他们家第一次吃豆腐。
薛永福这会儿就一边摸着自己撑的鼓鼓的肚子,一边同孙杏花说道:“这煎豆腐吃起来又香又滑。我都不用嚼的,进口就能直接吞下去。”
说完又看着薛嘉月笑:“说起来今儿能吃上这豆腐还是二丫出的力。二丫可是越发的能干了。韩奶奶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村子里的大人和小孩子很少有能入她眼的。难得现在你现在竟然入了她的眼,要你帮忙给她做豆腐卖豆腐。往后你要是有空了,就多去韩奶奶家走走。她是经常做豆腐拿到镇上去卖的。能每次拿一块两块豆腐回来,也算是给我们一家子打打牙祭了。”
孙杏花就很不高兴看到薛永福对薛嘉月好。特别是薛嘉月自打上次病了一场之后忽然就爱干净了,哪怕衣服上都打满了补丁也要浆洗的干干净净的。一张脸也洗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要用皂角洗。就有村子里的好多人跟她说她家二丫生的齐整。还嘲讽她这是老鸦儿生了只凤凰下来,都笑问她二丫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别是捡来的吧?不然就她这个样子,如何能生出一个二丫那样好相貌的女儿来呢?
不消说,孙杏花听了这些话自然是气个半死。那次回来之后她差些儿就没将薛嘉月的脸都给挠花了。而且这也罢了,她还敏、感的发现,薛永福对薛嘉月言语也好了起来,平常还经常在薛嘉月面前嬉皮笑脸的。这哪是一个继父对继女该有的样子?
自打嫁过来,孙杏花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知道薛永福是个晚上离不开女人的男人。就他头一个老婆死后,还没娶她回来的那两个月里,听说薛永福就跟他们家隔壁的赵寡妇有些不清不楚的。
隔壁的赵寡妇,男子汉死了三年了,家里有个六岁大的儿子。孙杏花嫁过来后见过她,生的一张鸭蛋脸,镇日一张脸擦的雪白雪白的,嘴唇搽的鲜红鲜红的,打扮的乔模乔样。跟人说话的时候经常说到一边就吃吃的笑了起来。村子里的妇人都瞧不上她。
不过她这个样子,村子里的男人都喜欢。原本孤儿寡母的,日子该过的很捉襟见肘才是,但赵寡妇却过的很滋润,隔三差五的就能吃肉。大家都说是那些男人给她的过夜。
孙杏花瞧不上赵寡妇,嫁过来之后有一次就因为一件事故意和赵寡妇吵架了,两家从此闹翻,就算住在隔壁也再无来往。
想到这事,孙杏花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起来。这会儿又看到薛永福这样对薛嘉月说话,孙杏花就狠狠的一筷子敲在薛永福的手背上,骂他:“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一天到晚要吃豆腐。吃什么豆腐?吃谁的豆腐?想吃豆腐就自己挣去。你倒好,没皮没脸的,自己没本事挣到买豆腐的钱,还好意思在这里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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