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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老继妹不好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长沟落月
薛嘉月颇有些无语的抽了抽唇角。
谭宏逸瞧见,就问她:“你怎么了?”
“喏,你看,”薛嘉月面无表情的指着对面的房子,“那是我家。”
谭宏逸闻言,一时没有控制住,眼中满是惊讶。但随后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看来你我很有缘。”
薛嘉月:......
她开始担心,要是薛元敬知道对面的主人其实是谭宏逸,他会不会将这房子卖了?但这里她已经住了一两个月了,心中已经将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了,是绝对不想要卖的。
谭宏逸看着她面上的神情,自然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心里一方面黯然,一方面却又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主要是,能让薛元敬不高兴的事他都会觉得高兴。不过,他总归还是不想薛嘉月为难的。于是他就叫了站在一旁的小厮过来,吩咐他:“你带薛姑娘到花厅用茶。”
又对薛嘉月点了点头,说道:“我有几句话要同管家说,你先去花厅等我。”
薛嘉月原本没想在他家待多长时间,只想从前门进,再从后门出,这样就能完美的避开薛元敬了。可是现在谭宏逸同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立时就转过身去同管家说话,她压根就插不上嘴。
想了想,最后她还是跟着小厮往花厅的方向走,心里想着待会儿等谭宏逸过来了再跟他告辞,然后从后门悄悄的离开吧。毕竟不辞而别什么的,好像不是很好。
谭宏逸这时低声的对管家说了几句话,管家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谭宏逸就转过身,快步的往花厅的方向走。
而管家则是转身出门,按照谭宏逸的吩咐,走到马车旁就矮身钻进了马车厢里面坐好。
第154章外人内人
管家坐进马车厢里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眼前猛然一亮,车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
管家抬眼看着来人,一身墨青色夹袄,相貌生的俊雅如同天人。不过这位天人此刻眼中全都是急切和担忧。隐隐还有几分期盼。
不过这几分期盼在看到马车厢里只有管家一人之后就立时褪却掉了,转而一双长眉紧紧的拧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管家喝问着,“怎么随便掀别人的马车帘子?”
薛元敬不说话,只目光扫了他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马车帘子,转过身就要往前走。
管家心中正松得一口气,但忽然眼前光线又是猛的一亮,抬眼一看,就见刚刚的那个人竟然去而复返,重又掀开了马车帘子。
管家见状,一颗心不由的就高高的提了起来,想要喝问的话一时竟然都有些喝问不出口了。
就见薛元敬目光锐利的在他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他搭在膝上的一双手上。
管家也不知道怎么,被他这样一看,顿时只觉如芒在背一般,竟是都有些坐立难安了。
耳听到薛元敬在问他:“这马车是你的?你是此间房屋的主人?”
“自然是。”管家想起谭宏逸一开始交代的话,背脊不由的就挺直了些,声音也大了些,“你是什么人?怎么随随便便的就掀开我的马车帘子,扰了我的好眠?还不快退下。”
薛元敬无声的冷笑一声。
对面的房屋很大,至少都是三进以上的院落。这辆马车也是乌木的,帷盖用的都是潞绸,但坐在这马车里的人,一双手的指甲缝里却有泥。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伸手放下了马车帘子,然后转身往回就走。
管家见他走了,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才掀开马车帘子下了马车,由小厮扶着往前走。但是他快要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见薛元敬正站在他自家的家门口,双手拢在袖中,微仰着头,仿似是在看天上的云。
明明薛元敬也没有看他,但管家还是觉得心中发慌。当下他就甩开小厮的手,大踏步的走进了门里,然后又一叠声的吩咐小厮快关门。
几个小厮被他催促的,手忙脚乱的就去将大门关上了。
听到砰的一声大门关上的声音,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薛元敬终于转过头,看着对面紧闭的两扇黑漆大门,短促的冷笑一声。
然后他就走到小巷子里面,侧耳细听了一番对面院落中的动静,提气越墙而过。
*
谭宅花厅里,小厮恭恭敬敬的请薛嘉月坐下,然后垂手站在一旁。
薛嘉月目光打量着周边,就见这花厅是建在花园中的。虽然是冬日,但旁边的山石旁栽了蜀茶,开着粉色的花,不远处栽了几树腊梅,开着鹅黄色的花朵,暗香袭人。
正看着,就听到旁边的小厮在叫大少爷。薛嘉月转过头一看,就见谭宏逸正快步的走过来。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直身,外面罩了一领白色的狐裘,褪却以往他身上的骄横跋扈之气,现在青年沉稳内敛,一望便能让人心生安稳之感。
薛嘉月起身从椅中站了起来。谭宏逸看见,就叫她坐。又问旁边的小厮:“怎么不给薛姑娘上茶?”
又告诉小厮他刚带来的行礼中有几匣子糕点,让他找出来,全都拿过来。
小厮答应着,转过身下去了。
薛嘉月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同谭宏逸见面,心中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的。
“打扰你了。”她对着谭宏逸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客套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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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寒暄,“我不知道这里竟然是你家的房子,你......”
一语未了,就被谭宏逸给笑着打断了:“若你一早就知道这是我家在京城中置办的产业,只怕你肯定不会买对面的那所房子吧?”
薛嘉月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就觉得更尴尬了。
但若是一开始就知道对门这房子是谭家的产业,她确实是不会买下现在的这个房子的。
见她讪笑着,谭宏逸也没有再打趣她了,只简单的交代了下自己的事:“年后就要会试,我现在提前来京,是想要先适应下。也能同其他来赶考的举子见见面,大家彼此交流交流心得。”
然后他犹豫了下,但到底还是忍不住,问薛嘉月:“你这是怎么了?竟然哭了?还要从家里跑出来?”
心中明明是很关心她的,看着她红肿的双眼,脸上的泪痕,他只觉心中一阵钝痛。不过她到底是同薛元敬定下了亲事,纵然他再关心她,那也不能在面上表现的太明显。
薛嘉月听他这样问,一时只尴尬的恨不能找条缝钻下去才好。
她也不好意思看谭宏逸,微侧了头,目光看着旁边几案上放着的一盆水仙,讪讪的说道:“其实,那个,也没有什么事。”
她再如何的同薛元敬闹,但那到底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她并不想将这些事告诉给外人知道。更何况是谭宏逸。毕竟谭宏逸曾经那样当面的对她表白过,而且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事,他的性子和以前相比,实在是判若两人。
谭宏逸看着她陷入沉默。
她到底还是将他当成外人的,连她和薛元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愿意对他说一个字。
这时候先前的那个小厮用托盘奉了两盖碗茶上来,又有另外一个小厮手中也拿了托盘,上面放着好几只匣子。
谭宏逸看到,就说道:“你在平阳府的时候仿似很喜欢吃桂香楼的糕点,我见你经常去买。这次我来京城,恰巧也带了几匣子桂香楼的糕点,就都给你罢。”
其实他不是很喜欢吃甜食,但因为知道薛嘉月喜欢,所以没事就会去桂香楼买一些。就算不吃,看一看也是好的。这次临出发来京城之前,他心中想着若是能在京城遇到薛嘉月,就将这几匣子糕点都给她。当时只以为是妄想,但没想到到京城的头天就能如愿。
薛嘉月看着托盘里的那几匣子糕点,有些犯了难,不知道到底该不该下。
“你放心,”就听到谭宏逸在笑道:“这几匣子糕点值不了几个钱,不会让你给我钱的。”
这句话倒是有些像从前的那个谭宏逸会说的话了。
薛嘉月忽然就觉得心中莫名的一松。
她仿似还是喜欢同以前的那个谭宏逸说话,不必掩饰,想在他面前怎么说话,甚至是骂他都行,但现在的这个谭宏逸,看着好像是个致瓷器一般,一不小心就会碰碎掉,所以她就不大敢说重话,总担心他会伤心。
她正要对谭宏逸说几句感谢的话,然后再问他他家后门在哪里。在他家盘桓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她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虽然明知道薛元敬绝不会猜想到她此刻竟然在谭宏逸家中,甚至就是对门的这户人家,但薛嘉月总还是莫名的觉得有些心虚......
但是她才刚张口,尚且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来,猛然的就听到有人在冷声的说道:“她若想吃什么点心自然会有我去买,不用劳烦你这个外人。”
薛嘉月闻言,只觉心中大骇,忙转过头去看。就见薛元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长廊旁的一株梅树下,眉目冷峻。
第155章唇枪舌剑
谭宏逸也循声转头望了过去,然后唇角微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薛元敬,是你啊。”
心中却有些黯然。
刚刚他分明吩咐管家坐到马车里面去,待薛元敬过来询问的时候只说他一直坐在这马车里面,好教薛元敬不会起疑心。但管家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教薛元敬一眼就看了出来?
而且他竟然都不知道薛元敬是什么时候进来这院子里面的......
心中虽然惊讶,面上却不显,只淡笑着说道:“你一张鼻子倒是好生的灵敏。”
言下之意就是骂薛元敬是狗了。
薛元敬也不甘示弱,目光直视他:“你哄骗月儿到你这里来,想必也没有安什么好心。”
这就是骂谭宏逸是黄鼠狼了。
谭宏逸微笑,目光瞥过薛嘉月头上梳的发髻。是个垂鬟分肖髻,这是未出嫁少女梳的发髻。
“你和薛姑娘还没有成亲,”他面上微微的笑着,“既是如此,说什么我安没安好心?我对她的心,一如你对她的心。”
这就相当于是赤果果的挑衅了。
薛元敬面色微变。随后他眉目之间就越发的冷峻了起来:“你放心,我和月儿成亲只在近期,到时若你不嫌弃,可以去喝一杯我们的喜酒。”
谭宏逸浅笑:“谁先喝谁的喜酒还不一定呢。”
薛元敬立即冷笑着回道:“若你先成亲,我和月儿必定给你随份大礼,祝福贵夫妇白头偕老。”
他们两个人这样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个不停,薛嘉月在旁边只听的小心肝都一颤一颤的。
刚刚她还在想薛元敬绝对不可能想到她就在谭宏逸家中,而且就是对面的这所房屋,但现在......
这可真是明晃晃的打脸了。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薛元敬都已经在这里了,她还能逃得了吗?不然趁着薛元敬和谭宏逸正在对掐的时候她悄悄的溜走?
但只可惜薛元敬虽然在和谭宏逸唇枪舌剑,眼角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她。这会儿见她手扶着椅子的扶手悄悄的站了起来,又偷偷摸摸的转过身想离开,他连忙抛开谭宏逸,开口叫她:“月儿。”
薛嘉月刚迈开的脚步一顿,整个身子一僵,忙低下了头去。
她不敢看薛元敬,特别是对上他的目光。她晓得他现在虽然面上看着还算平静,但心里只怕都已经很愤怒了。
谭宏逸一见薛嘉月害怕的样子,立时就从椅中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挡住了薛元敬的视线,为她打抱不平:“你方才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很怕你,你看不出来?”
薛元敬怫然而怒,额头的青筋直跳。若非他竭力压制住,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对着谭宏逸挥拳而出了。
先前他已经吓到薛嘉月了,如谭宏逸所说,现在薛嘉月很怕他,他不想再吓到她。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眼中的赤红消褪了一些,声音也尽量的放柔和下来:“月儿,到哥哥这里来。”
但薛嘉月还是不敢过去,不过还是抬眼看了薛元敬一眼。
怯怯但又带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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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一眼,受到了极大惊吓的一只小兔子般,只教薛元敬心中猛的一痛。随后他声音越发的柔和起来:“月儿,过来。”
薛嘉月这些年习惯了薛元敬对她温情,娇宠着她的一面,先前也确实是被薛元敬狠戾阴沉的一面给吓到了,但这会儿见薛元敬又这样和声软语的同她说话,她不由的就觉得眼中一酸。
谭宏逸眼见她神色间已经有所松动。虽然明知道她和薛元敬之间其实是两情相悦,他插不进手,但到底也是不想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薛嘉月走到薛元敬的身边去。
总是想让她这样站在他身后。若她愿意,便是拼尽所有,他也不会畏惧薛元敬一分一毫。
于是他也温声的说道:“若你不想过去,你便待在这里不要动。你放心,我肯定会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薛嘉月心中一动,抬头看他。
就见他低垂着一双眼在看她。傍晚浅金色的日光从窗外斜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俊朗出众。而他望着她的一双眸中满是诚挚和关切。
薛嘉月忽然就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起来。
她不是不知道谭宏逸对她的心思,但奈何在那之前她已经被薛元敬搅乱一池湖水,心中又因着谭宏逸一开始的骄横跋扈很是厌烦他,所以毫不客气的就拒绝了他。但是现在......
谁知道他忽然就转了个性子,变得这样的温和沉稳起来。
老实说,她是个缺爱的人,所以总想要这世上有个人能给她很多很多的爱,也能宽容她的一切缺点,容忍她偶尔的矫情和做作,以前的那个谭宏逸可能飞扬骄纵的让她感到厌烦,但现在的这个谭宏逸,完完全全就是她一开始最想要的那种宽容温和的人。
她又看了一眼薛元敬。
这会儿他逆光站着,面上的神情隐在一片阴影中,她看不分明。而他的身影被夕照拉的很长,近在跟前,仿似她只要走上前一步,立时就能将他的身影踏在她脚下一般。
她心中轻叹了一口气。
这几年她原本以为薛元敬已经渐渐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里来,原有的那些冷漠和阴狠都会渐渐的被时间抹平,但没想到到底还是没有的,这些已经渗入到他的骨子里面去了,只怕一旦不随他的愿了立时就会复发。而且细想来,薛元敬在她的事上应该从来都是没有安全感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她会离开他身边,所以有时对她的一句无心之语都会很紧张,进而会对她做出一些强迫性的事来。
他还霸道,他还占有欲很强,他有时候还会很黏她,还会故意的说一些话来逗她,就是想看她害羞脸红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法子?这是薛元敬,她喜欢的人。他们彼此一起经过那么多事,谁都离不开谁了。
至于谭宏逸,也唯有诚挚的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谭宏逸眼中期盼的神采立时就黯淡了下去。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扯了扯唇角想笑,但可惜连个苦笑他现在都笑不出来,唯有酸涩着声音说道:“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什么时候都不用。
薛嘉月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后走出来,抬脚走到了薛元敬的跟前去。他就看到薛元敬立时握住了薛嘉月的手,将他拉到了他身边去。然后两个人转过身就要离开。
看着薛嘉月纤瘦轻盈的背影,谭宏逸到底还是忍不住,沉声的开口:“薛元敬,往后不要再让她哭。若不然,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容易的就放手。”
薛元敬脚步一顿,然后他转过身来看着谭宏逸。
薛嘉月见状,只紧张的一颗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手掌心里都沁出了汗。
薛元敬察觉到,知道她担心,大拇指轻轻的摩挲了她细滑的手背几下,然后才开口平静的对谭宏逸说道:“她就是我的命,我怎么会舍得再让她哭?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说着,他就握着薛嘉月的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剩下谭宏逸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背影,面上神情暗淡。
片刻之后他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走到一旁的椅中坐了下去。
她是你的命,又何尝不是我的命?只可惜她心中没有我,只有你,我如何舍得强迫她?
天边一轮红日西沉,暮色从远山外暗暗的袭来,终至于慢慢的黑了下来。
谭宏逸也不知道在花厅中枯坐了多长时间,最后还是管家心中不忍,悄悄的走了进来,轻声的开口问道:“大少爷,天黑了,要不要掌灯?”
谭宏逸这才猛然间回过神来,一眼望见天色果然暗淡了起来,连手边盖碗上的花纹都看不清了。
“那就掌灯吧。”他轻声的吩咐着。
管家应了一声,忙叫了站在外面的小厮进来将花厅里的灯烛都点亮了。
案上还放着那几匣子装着他从平阳府桂香楼带来的糕点,刚刚薛嘉月走的急,就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拿走。
谭宏逸原本想叫个小厮将这几只匣子都送到对面薛嘉月的家中,但想想薛元敬到时又要心生误会,只以为他这是挑衅,极有可能就将这腔气撒到薛嘉月身上,于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让人送过去,而是自己伸手打开一只匣子,拿了一只荷花酥慢慢的吃起来。
酥松香甜,确实是很好吃。他以前竟然不知道糕点有这样的好吃。
但吃着吃着,他忽然又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再也吃不下,将手中的荷花酥放回了匣子里面去。
无论他面上装的再怎么样的不在意,但到底心里还是很难过的。薛嘉月,这些你知不知道呢?
第156章剖析厉害
薛元敬握着薛嘉月的手,两个人一路回到家中。
薛嘉月一路上原本还是很平静的,甚至都已经打算好回来之后要好好的同薛元敬谈一谈,不然教他一直心中猜疑她随时会离开,然后再对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这样对两个人都很不好。而且做生意的事她也要好好的同他谈一谈,这个是她的底线。
其实她也不是多有野心的人,想要成就一番多大的事业,不过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过稍微自由点的生活,而不是如同其他的女子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亲之后只围着丈夫和孩子打转,那样的人生有何意义?
女人同男人一样,首先是个人,然后才是其他的社会角色。只让女人作为妻子作为母亲的身份为婚姻为孩子奉献,那她作为人的意义何在?岂不是被无情的抹杀掉了?所以她是一定要同薛元敬好好的谈一谈这些事的。
不过在听到薛元敬关上垂花门时的声响,她心中的这股子豪情还是狠狠的哆嗦了一下。
偷眼看薛元敬,见他面上还是很平静,丝毫没有动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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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嘉月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而且她还觉得,现在薛元敬越平静,待会儿他可能就会越失控。
他会不会对她做先前没有做完的事?其实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她是第一次,他也是第一次,她这也不算吃亏。而且反正他们迟早都会成亲的,他总会对她做那样的事。但是有一次她被薛元敬引导着摸过他那里,入手滚烫灼热不说,尺寸也够吓人,但她现在的这个身体毕竟才十五岁,能不能受得住?而且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痛......
薛嘉月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这些事,想着想着自然就害怕起来,一时真的有想转身就跑的冲动了。
可惜她的这份意图被薛元敬给识破了。他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进屋之后就将她按坐在椅中。然后他自己也拖过旁边的一张椅子来,坐在她对面,双臂分开,撑住她坐的椅子上的两边扶手,将她所有可能的去路和退路都给堵牢了。又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薛嘉月见状,心中就越发的惊慌起来。待要反抗,想起先前就是因为她反抗的缘故,他们两个人最后才闹到了那个地步。而且薛元敬对着她的时候原就是吃软不吃硬的......
这般一想,于是她伸出去要推拒薛元敬的手又悄悄的缩了回来,转而眼中含泪,颤着声音叫道:“哥哥。”
面上看着又委屈又害怕的样子,一双眼睛也如同笼了一层水雾般,哪里还有先前同他对峙时的倔强和强硬?
薛元敬额头的青筋跳了两跳。但很显然,对于薛嘉月离家出走的这件事他并不想这样容易的就翻过去。
于是他就冷声一声,面上的神色看起来还是很严厉的:“现在才知道叫哥哥?晚了。我问你,刚刚你打算到哪里去?”
薛嘉月瑟缩着不说话。
其实她刚刚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只是觉得薛元敬那样的凶她,还那样的逼迫她,她觉得不高兴,觉得委屈,就不想同他待在一起,只想一个人出去闯荡。
不过她的这些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还是被薛元敬给猜到了。
“你以为你离开我,就没有人管着你,从此天高任鸟飞了?你怎么也不想一想,这里是京城,就是你出门路上撞到个人,那个人都极有可能是官宦之家的人。若你生的相貌普通便罢了,旁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但偏偏你的相貌又生的这样的出众,但凡你一走出去,立时就会有人注意到你。上次大相国寺的教训你还没有接受?现在竟然还敢一个人跑出去?还以为从此没有我管着你,就由得你随心所欲了?若被人看中抓了回去,随意的找个屋子关着你,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要踏出屋门一步了,到时你还要如何的随心所欲?只怕连想死都是件很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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