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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禽兽哥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焚心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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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呢?总是这样的俗套,看到开头就一定知道结尾,有没有一个能让我猜不到结尾的不那么俗套的结束方式?我看不下去了,又想到小铁,我隐隐的觉得我们的故事也似乎即将落幕了,而以我们那样的方式开始的故事结局也是注定的,都是俗套,绝无意外,都用不着去费心的猜什么结尾,一切在一切,在开始的时候是不可撤消,在结局处是不可更改。
熬到了下午3点,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他的电话,这次他很快就接了。
“睡醒了?”
“恩,刚起来,才把那女的送走,正擦皮鞋呢。”他真的睡醒了。
“那你现在能来找我了。”我忍着气说。
“不能,我马上还要出去,我还有事情呢。”他淡漠的说。
我气结起来,他的口气好冷淡。
“你不说现在不在外头找女的了吗,为什么又找了,她怎么还在你家里了。”我对早上那个电话还是忍不住耿耿于怀。
“她怎么还在我家里啊?因为我想上她,所以我把她请回来的,怎么了?”他的口气也带了怒气。
我简直觉得气结的要命,但又无话可说。
“你就非要这样吗?”
“是啊,我和你说啊,这回遇到这两个女的欲望一个比一个强,我简直都有点受不了她们呢。”他好象在和另一个男人交流泡妞经验一样,完全是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我觉得我的太阳x突突的跳起来。
“我要你现在来看我。”
“不能!我还有事情,要去也得改天。”他的口气分外的强硬。
“我就要你今天来。”我知道我该闭嘴,但是我欲罢不能。
“那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他的声音冷漠的好象陌生人。
这句话象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心上,在我看来这等于是宣布了我们之间关系的完全终结,就在这突然之间,我觉得接受不了“哥哥!”我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我真的是越来越受不了你了,是,上床的感觉是好,可你总在是逼我,在电话里是,见了面也是。”
“哥哥,”我真的哭了起来“你真的那么烦我啊?”
“我不烦你,但我觉得我越来越没办法和你沟通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感觉的?”
“不记得了,从我一开始了解你的脾气的时候就有了吧,我最近都没找你,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出来?”他似乎奇怪我的迟钝。
是啊,这几天是的,可是我们上次在一起缠绵也不过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啊。
109“哥哥,我其实,”我开始哽咽“我其实真的很喜欢你。”
现在说这个真的很可笑,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有机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了,我敏锐的感觉到他这次是真的要彻底放弃我了,也许放下这个电话之后我们就是永别。
“我知道,我感觉出来了。”他似乎没好气的说。
“不,应该说,我很爱你!”我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哼,我承担不起!”他不屑极了。
我抽泣起来。
“好了,我真的还有事情呢,不能和你说了,就这样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好了,改天我有时间再给你电话。”他就想要挂电话。
“你今天都把话说那么绝了哪还有什么以后啊?”我带着哭腔问他。
我太伤心了以至于已经顾不上什么以退为进之类的策略了,何况我觉得以他今天这样强硬的态度他是不会再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这个结局不是早就注定了的吗?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啊?”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不耐烦。
没错,是这样的,可是,可是,我哭的抽抽噎噎的,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回响着:“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好几次我都想要娶你了,我想我们永远都在一起……”,“我全看完了,哭了……”离他对我说出这些话的时间也只不过过去了不到一个月而已啊,言犹在耳,情何以堪?是现在我听到的不真实,还是那时我听到的才是幻觉?或者,他那时说的那些正是我们之间最后的回光返照?我说不出话来。
“哥哥,你别这样!”
他更加不耐烦起来:“我实话告诉你好了,我现在就是要出去见那个女的,她正等着我吃饭呢。现在我已经晚了。”
“哥哥,我伤心。”
“你要是不问那么多不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他的声音抬高了些:“你听我说啊,我这个人其实什么都不是,也就只能给一些女人高潮,骗点钱而已!”
“哥哥!”
“这世界上男人多的是,但我,就是男人中的那种劣等品种,你明白了吗?所以,对我这样的人,你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呢?”他恶狠狠的说。
我拼命的摇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哥哥,我知道你想让我对你彻底死心,可是你又何必因此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呢?
“再说不管你对我怎么样都没有用了,我马上就要走了。”他口气缓和了一点。
“你,你要去哪里?”我哭的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没想好,但走是一定的了,而且下星期就走,很快就走!”他似乎不耐烦到了极点。
哥哥,你其实不用这样凶的,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本来也不是很难缠的女人啊!
“所以,你就别再把我放在心上了。是,我没有爱过,所以我可能真的不理解你的痛苦,但你以后就按你喜欢的方式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的就不要做,用不着考虑这个顾虑那个的,知道吗?你应该高兴,有个禽兽今天给你上了一课,很难得的机会啊。”他的声音充满了嘲弄。
“哥哥。”我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了,我不能再和你说下去了,我没时间了,就这样拉啊,我挂了。”
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就挂断了电话,我的耳朵里就只有忙音了,而那忙音几乎能让我崩溃。
除了哭泣之外,我真的说不出一个字了,哥哥,难道,你真的是郎心似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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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好几个月里,我照常在早上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去上班,穿着整洁的套装,一丝不苟的做事,对每个同事都得体大方的微笑。什么都一如往常,可在工作的间歇,我会把头伏在键盘上几分种,别人以为我是在抓紧时间休息一小会,其实那样的时刻我正在拼命的控制自己的眼泪。我不能,我不能在那样的地方崩溃,我必须控制我自己。但是在晚上,自己的床上,我常常会在黑暗中轻声的啜泣。我又一次无比清晰的体验到了那种似乎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是的,就是那种感觉。但我也知道,我能好起来的,是的,我有经验,我知道不管我觉得有多疼都会有麻木的那天,是的,你看,我是有经验的,被迫放弃自己的所爱,在我的人生中并非是第一次体验,所以我也不会觉得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和小铁最后一次通过电话的大约一周后,我在逛街的时候路过ic电话亭,还是忍不住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而已。电话接通,我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他说“喂?”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是的,一如平常,他活的好好的,而我却那么痛苦。我突然就心酸无比,但我不能出声,是的,我不能让他知道那是我,我怕他冷淡决然的说:“我不是和你说了叫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吗?”是的,我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那么清晰的缠绕着我的神经,我几乎一想起他那天说的这一句话就有一种流泪的冲动,那是彻底的决裂和抗拒,那是他明明白白的向我宣布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再不相干。
一个月以后我再一次忍不住拨通了他的电话的时候,那提示音明明白白的向我证明他真的已经不在c城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哪里都有可能,哪里我都不奇怪。知道他离开了,偌大的c城一下子就变的空荡荡了,对我而言,它现在真的只是一座空城而已了。
我没办法再继续对凯讲故事了,因为我的情绪极度的低落和伤感,有些东西我躲还躲不及又怎么能心平气和的去回忆,再说下去我想我会崩溃的,我对凯说我进行不下去了,让他也在他的日记上停止吧,凯不答应,他坚持要我写下去,因为他说他要给他的读者一个交代。
“是不是对你来说给你的读者一个交代比我的感受更重要。”
“不是,但是我觉得你应该写下去啊,这是个不错的故事,我只是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我不觉得。”
“会有很多人喜欢看的。”
“你难道不明白吗?”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在上冲他咆哮:“我真正在乎的不是这个,我宁愿要秘而不宣的幸福,也不要万众瞩目的痛苦!”
“我知道啊,不过,你也要知道,文字的东西是可以流传,可以不朽的!”
“流传?不朽?”我冷笑起来,算了吧,以我这样一个俗套的故事和拙劣的文笔,还想什么流传,不朽?我还没有那么自恋,你以为我是茨威格还是春上春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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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也许那才是能称之为不朽的文字,朴素但却直接击中你的心灵。在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女生,尚不知道爱情为何物的时候我就读过这篇小说,也曾为它长夜痛哭,甚至一夕长大。是的,我感动于里面那女人的在旁人看来病态一般的坚持和那坚持中一种因极端执着而产生的别样的美感。我常常会想,女人爱着的是男人,还是爱着爱上一个什么人的那种感觉?爱的是爱情本身,还是在爱情中那个无比真挚的自己?不能和那个女人讨论所谓爱情的底线和尺度问题的,也不能和她去讨论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她这样去爱的问题。是的,不能讨论,她显然不是因为他值得才去爱他的,她甚至都不需要他回报她的爱情,从她遇到那个男人之后,她的一生就只为他而存在了,思念贯穿了她的整个生命,但他们却只有区区几次的邂逅,共度的区区几个晚上。她为他献出初次,她在不为他所知的地方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她为了给他的儿子提供好的教育做交际花,但是,他甚至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从哪里来,更不知道她爱他,在最后一次激情之夜过后,他甚至要付钱给他,是的,他还是没有认出她来,他永远都认不出她!那一刻,她抓着那钱跑出去的一瞬间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唯一的一次,她似乎感到了不被爱还要受到爱人羞辱的委屈。也许那就是不朽的力量,过去了那么多年,那眼泪至今仍旧是灼热而滚烫的!
至于那个作家,那个风流成x,却永远不曾意识到爱情存在的男人;只因他只喜欢轻松愉快、游戏人生、无牵无挂,深怕干预别人的命运,也深怕被别人的命运干涉的男人;既不能忠实于别人也无法相信别人忠贞不渝的男人,我只奇怪一件事情,为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维也纳?而且一直都住在——从那女人认识他那天起,就一直住的那幢房子里?他经常出去旅行,但他没有居无定所,更没有四处漂流,所以,那女人就拥有了自己的朝圣地,而且她还可以借此的安排他们的邂逅。
我从不讳言我对这篇小说的喜爱,也许我真的如小铁所说还是个小女孩吧,成熟的人,理x的人或认清了生活的真相看透了爱情奥义的人还会喜欢这个偏执到几近病态的爱情故事吗?只是无望的暗恋,对于真正以成熟的眼光看待一切的人而言,这样费心劳神而永无回抱的爱情会丧失太多机会成本,是聪明人不屑做的傻事。或者也有人会在十几岁的时候看这个故事掉眼泪,但二十几岁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人实在不可理喻了吧?我没有这样,这说明,我好象真的很幼稚,如小铁哥哥说的一般幼稚,在我成熟女人的身体里面,果然是一个小孩子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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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别人眼里自己喜欢的东西是高尚还是不堪,我却坚信无论是读小说,看电影还是去爱一个人,都是很私人的事情。爱一个人尤是如此,你不知道你会爱上什么人,就象你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人。你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个男人很正派,很有内涵,很温和,或那个女人很淑女,很纯洁,很善解人意,但你就是不爱他(她)。我想这大概就象下雨一样,这世界上有万千的雨不是吗?但只有淋湿你的那一滴,才是真正的雨。同样,其他的雨既与我无关,我自然也与其他的雨无关,对于我并不爱的男人,我是漂亮还是丑陋,是女人味十足还是线条刚硬如男子,是贞洁无比还是放荡之极,也全都不干他们的事情,我就是这样认为的。
就好象说我不是什么小资——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在气质上到更接近于一个愤青,虽然愤青也是种很莫名其妙的玩意,但我说自己不是小资绝对是有g据的。不但是因为我远远没有那种可以让自己过的很诗意很有情调甚至是很矫情的生活条件和生活圈子,更重要的原因是我不但看不懂王家卫,而且对于小资们入门必读的杜拉斯,那简直如同鬼魅一般的老太婆——天知道我是因为王小波推崇她的《情人》才因为好奇找来看看的,但我发现我怎么努力都读不下去,除了那优美的关于“我已经老了……”的第一句,所以我就坦然的放弃了那种努力。我确实不喜欢杜拉斯,也不喜欢她那种在我看来很不知所云的表达方式,好象我经常对于所谓的经典或流行全无感觉,而且还从不为自己的没有感觉而感到羞愧。所以我不但不是物质上的小资,连j神上的也不是,就象我不但不是身体上的处女,连j神上的处女也不是,见鬼,我写到这才发现这段描写语无伦次的还真**的有点小资。
我其实只是为了证明,阅读真的是件很私人的事情,因为我虽然讨厌杜拉斯,也受不了故做深沉的王家卫,但却很喜欢那部被小资们奉为圣经般的《挪威的森林》。
曾经在上看到有人讨论是喜欢《挪》里的直子还是阿绿,很多人喜欢直子,也有很多人喜欢阿绿,甚至还有不少人喜欢那个玲子。那里面的女子我都是喜欢的,但比起圣洁到自闭的直子,我更喜欢活色生香的阿绿。直子太纯粹,纯粹到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都无法打开自己的身体,以至于让自己的j神陷入封闭的世界里,相比较而言,阿绿更世俗,更容易触及,更能真实的抚m的到。我每次想到她和渡边一起去电影院看色情电影,她不但看得津津有味还不时的加以点评的那段就会忍俊不禁。至于玲子,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被她的女学生勾引那段,那时我还没有看过什么《蓝宇》、《喜筵》之类的,对于同x恋这个名词可以说完全没有概念,其实对我这个x取x正常的女人来说,如果一定要看和同x恋相关的什么东西,也是男同的故事更香艳一些,所以当我第一次在《挪》中读到那个漂亮的13岁女孩子勾引玲子那段情节的时候可以说瞠目结舌,何况春上春树又写的如此直白,简直令我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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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年级但不同班的女孩子,但说她是女孩子实在都有点勉强之感,因为她身材高大,线条刚硬,头发短短的,声音也很chu哑,穿的衣服也总那么中x化,甚至是男x化,我觉得她简直毫无女人味可言,是个纯粹的假小子罢了。会注意到她也是因为她实在太不象个女孩子的缘故,而且她当时在学校里来来去去的颇有些行踪诡秘,但并没有想到其他的东西上面。
不过有一年的冬天,天很冷,我下了实验课要回到教室去的时候正好路过她所在的班级门口,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她正靠在门口的暖气上看着我一点点的走近——那姿势就好象一个男生一样,我从她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在暗中显的分外的明亮,我当时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因为她一直盯着我看——之前她好象从未注意过有我这么个人,就那么目送着我走过去,直到我走过去了,我还能感觉到她在看我。我就突然有种芒背在刺的感觉,是的,就是那种感觉,极其的不舒服。以后那眼神就一直跟着我,我走到哪里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那样一双眼睛,我为这个眼神而感到不安,因为那明明就是一种男人的眼神,是一种只有男人才有的眼神,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时候才有的眼神。
事实上高中的时候我们都还比较纯洁,我本人更是纯洁到几乎自闭,男生们也都情窦初开而已,所以他们即使喜欢一个女生也不会用那么放肆和霸道的眼神去看你,他们看你的时候眼神中一般只有一种羞涩的爱慕。但她不一样,她那不止是爱慕那么简单,准确的说是欲望,是一种混合着爱慕和欲望的赤裸裸的眼神——可居然来自一个女孩!虽然男生们爱慕的眼神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这样充满了言说不尽的欲望的眼神,我还从未见过,更何况还是来自一个同x的。她关切追踪的眼神简直让我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之感,我从未害怕过任何一个男生象害怕她那样,我下意识的开始躲避这个女生,就这样直到我毕业为止。
后来听人说,她是同x恋。
其实,《挪威的森林》里我最喜欢的女人不是直子也不是阿绿,甚至都不是玲子,而是作者着墨不多也很少被人提及的另一个女子——永泽的那个自杀死掉的女朋友,初美。
在我的记忆中,她一直都穿着那件午夜蓝的漂亮洋装,化着j致的妆容,涂着淡色口红的嘴唇形状美好,带着金色的小耳环,以及形状高雅的红色包头鞋。她也并不是那种一见便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人,只可说是中人之姿,但她稳重、理智、有幽默感、有同情心,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但她具有某种强烈震撼人心的气质,那种风姿甚至会让自命不凡的永泽也产生配不上她的感觉。她是真心的爱着永泽,但那纨绔子弟却会和不同的女人上床,因为他说:“当周遭充斥着可能x时,你很难就这么视若无睹地让它过去。”是的,叫一个具备那样条件的男人放弃那种可能x,就好象让他们和一个x感的女人同在一张床上过夜却什么都不做一样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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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初美是极特殊的一个,是那种除了上床,还会得到永泽的特别邀请来庆祝他通过了外务省的考试的女子。结果那顿庆祝的晚筵吃的不欢而散了,因为永泽提到了有一次和渡边交友伴侣的事情,初美不敢相信渡边也会如此,渡边则解释“我有时需要温暖。若是没有那种肌肤的温暖感觉,我会觉得寂寞难堪。”
是的,我相信,肌肤相亲的确可以让人感到温暖,每个人都需要的温暖。男人有时候打着x欲的幌子所求的也不过就是那片刻的温暖,这样的回答有助于帮助你了解男人这种动物,当然也会因此加深你的伤感。男女都需要温暖,但男女对温暖的感触又是多么不同,永泽的态度让初美感觉受到了伤害,她有了一次绝无仅有的失态。“我受伤害了。”初美说,“难道只有我,你就不能满足?”
而书中的渡边最后想起初美是在美国新墨西哥州的圣他非市,在那夕阳把整个世界都染的鲜红的震撼人心的暮色中,他突然意识到初美所震撼自己的是一种无法满足,而且以后永远不可能满足的少年期的憧憬,是长期沉睡在他体内的自己的一部分。当渡边察觉时,他觉得有一种几乎想放声大哭的悲哀。他哀伤的说“初美实实在在是一位特殊的女x,应该有人竭尽所能救她一把才是。”
可是谁都救不了她了,她在永泽去了德国两年后,嫁给另外一个男人,又在两年后割腕自尽了。在为这个女子惋惜的时候,我常想若初美遇上的不是永泽,爱上的也不是永泽,而是另一个不那么极端,不那么冷酷的男子,比如渡边,她也许不至于此,就算她不够幸福,但至少也不会死,她可能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安静的活着,快乐,或不快乐。
我不知道春上春树是否真的遇到过一个叫永泽的男人,我是说有着那样一个灵魂的男人,但我相信永泽这样的男人绝对是真实存在的,也许他们数量不多,但一旦遇到就是有些女人的劫数。为什么初美偏要看上永泽那样的人呢?她说“大概是命中注定吧,我自己也不知所以然。要是让永泽来说,恐怕就成了我的责任,与他毫不相干。”可是永泽真的配不上初美呢,虽然他说“初美的死,令我觉得有些什么消失了,连我也认为是件痛苦难堪的事。”但我象渡边一样不愿意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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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所有的痛苦和甜蜜其实都是一种重复旁人的过程,你在热恋和失恋的时候能够感受到的一切早就在无数人身上发生过,还将在无数人身上发生。人们总是本能的对和自己立场或人生处境相似的人抱有着怜惜和同情的态度,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我会喜欢这个出场次数不多的初美超过直子,阿绿和玲子的原因。
正是在这样的心理作用下我一直耐心的对待我的一个失恋的朋友,因为她的每一个痛苦的心情我都那么熟悉,而你真不能指望一个没有经历过失恋的人了解你的感受并对你那么耐心。她也是因为有另一个女孩子介入而失去了自己相恋多年的男朋友,她在向我倾诉那一切的时候我感到我曾经在陶那里经历过的一切正在她的身上重演,只是我不能替她去经历这些肝肠寸断的时刻,她还是要自己慢慢的好起来。
你看,亲爱的,是的,我知道你和他从大二就开始恋爱,已经做了差不多整整五年的金童玉女;是的,我知道你们刚刚一起到北京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相濡以沫连一碗方便面都能分着吃;是的,我知道那年世界杯的时候你怎么样穿着你那条小碎花的裙子靠在他怀里他一边看比赛一边告诉你这个足球白痴什么叫越位什么叫角球;是的,我知道他的父母曾是多么喜欢你早就把你当成了他们家的准儿媳;是的,我知道他现在喜欢的那个北京女孩子只是比你更年轻点只是家里条件比你好其实她远远没有你学历高没有你优秀……但是你也要知道,爱情本来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它既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当然也可以化神奇为腐朽,它本来就经常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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