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想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喜了
老天爷是跟我开玩笑,还是怎么着?我简直无可奈何。
床上赖了几天,今天肖阳回来,正好我要去接他,顺便,先拐一脚路,去把票拿了。
“我姓苗。”
“哦,苗小姐,庄先生在开会,让您先在办公室等他。”去时,我先给庄颜发过短信。他的秘书很有礼貌地接待了我。
“谢谢!”
身后的红木大门关上时,我的眼光直接落到那半面墙的镜子里。
恩,老妈没骗我,住几天院,我确实瘦了些。黑色褶皱小时装,黑色天鹅绒七分裤,最佻脱处就在裤脚,一边立着一个纤细轻盈的蝴蝶结,加上一双绑到脚踝处的黑色超高跟凉鞋,整个人看起来高佻优雅。头发简单的挽在脑后,脸上淡淡的妆,关键是眼角眉梢全是惬意的淡定,蛮有幸福感,是个将要见着男友的美丽女人。我很满意今天这身打扮。
他进来时,我还在照镜子。女人,镜子永远是她的好朋友。
“肖阳今天回来?”
“恩,我等会去接他。”镜子里,我看见他随意地坐进沙发,点了支烟,眯着眼看着我。
“漂亮吗?”
女人的美丽通常需要赞美,我不能免俗。
“你为肖阳很花心思。”
这算赞美吗?姑且算吧。睨他一眼,我笑了笑,不否认他的话,我对肖阳一向花心思。
“你对那个男孩儿也很花心思。”
话中有话哦,怎么还听着有点儿酸味儿呢?
“我对你也很花心思!”
愉悦地转过身,我笑地很甜。
“想想,”他走近我,抚上我的唇,“如果————”盯着我,却没了下文。
“如果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这是你要的票。”他却放开了我,转身从桌子上拿出两张票递给我,“这个星期六有空吗?卢先生请我们吃饭。”
卢先生,是那个韩国人。
“我会去。”
做事,应该有始有终。答应他完成的事,我不会爽约。
“今天结婚的真多。”肖阳轻松地靠在椅背上敲着方向盘,看着窗外说,
红灯,陷在车阵里,左边停着的就是一列花车,而我们要去参加的也是婚宴。
“今天是个好日子呗。”
纽头也看着窗外,努力想看清深色玻璃里新娘的脸,是不是染上幸福的红晕呢。
“那我们的好日子呢?”
扭过我的脸,肖阳笑地蛮游戏。我们之间,也常拿结婚说事儿,可谁当真呢,他没玩够,说实话,我也没玩够。
“那要看你的诚意咯。”我笑的估计也蛮游戏。
“说,看看我们家想想要多大的诚意才肯下嫁。”故意直了直身子,做洗耳恭听状。两个被持久的红灯困的无聊的人,终于自各儿找上乐子。
“女人接着捧花就有婚了的意思,看见没有,那车上就有捧花,我要的不多,只要一支。”拇指比向隔壁的花车。要玩,我一直是很配合他的。
“那好办!”
解开安全带,他真的下了车。我们家肖阳一向极具游戏j神。
一个漂亮的男人,又是那样一张甜蜜的嘴,别说一支花,就算一捧,肖阳同志也是轻轻松松。车窗里,我终于看清新娘红润的脸,可那是被我们家祸水祸害的。
“给我的苗想想!”
“谢谢!”
接过这朵娇艳欲滴的白玫瑰,心里不甜蜜,那绝对是假的!再次表扬自己的眼光,选这样的男友,很对头!
“不良的天使,从良的魔鬼,眼神令人慌,笑容令人狂”。肖阳这样的男子,他的魅力就在于他的不安定x。一种具有缺陷的美丽。时而狂悲,时而狂喜,让人无法捉m。摄人的眼神和一抹凡事不在乎的笑,叫人沉迷。眼神代表一切却又仿若永远猜不透,正是这份神秘却叫人不停的探索。
世俗说,这样玩乐的男子不可取!我,却不这么认为。
记得,曾经看过,在某选美会场,司仪问,“你会怎么形容男人的生殖器?”
有个美女落落大方地说,“像绅士!因为它一见女x就起立致意!”
她的回答赢得满堂彩。
其实,当女人看穿男人的底裤之后,当然会更聪明地去享受爱,也更懂得去享受男人的一切,所以很难说,在这种爱情拉锯战里,到底是男人占到便宜,还是女人暗喜而不表。
“这孩子,享乐主义患者!”老爸是严肃的学者,他给我的定义一定很准确。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和肖阳的这段情。
“吱!”两辆车在“太子轩”地下停车场入口处同时急刹。我认识对面那辆车,是庄颜。
停顿了一下,庄颜倒了车,肖阳拐了进去。
关上车门时,那边的庄颜也下了车,后面,没看见党蕊。
“党蕊呢,没一起来?”肖阳微笑着问,
“她今天有课。”礼貌地点点头。他们俩每次见面,也止于这些表面的寒暄了。
和肖阳十指相扣走进电梯,后面是庄颜。
艳红的数字一跳一跳,电梯里,只听见空调呼呼的风声。
淡定的弯着唇,我平静地注视着不断攀升的数字,心底却颇为玩味儿:
左边,我的情人。
右边,也是我的情人。
苗想想,你站在刀尖上玩儿,也不心慌啊。
“肖阳!庄颜!”
两大帅男同时进场,自是有轰动效应。庄颜似乎有意慢了几步,肖阳牵着我走向新郎新娘。
“恭喜,恭喜!邹卫终于抱得美人归啊!”
新娘子自是笑地满脸娇羞。我却看地分明,肖阳说这话时和邹卫眼底的交流,绝对有揶揄的成分。
“肖阳,什么时候回来的?”
“诶,邹叔叔,前几天才回来的,就为了赶上吃邹卫的喜酒嘛。”
新郎的父母也走了过来,
“你爸爸身体还好吧,我还说过几天去拜望他呢。”
“还好,他也是才开完会从北京回来,最近挺忙的。”
“忙就要更加注意身体啊,你现在又经常出国,爸爸妈妈很惦念吧。”
“呵呵,他们也习惯了,我去德国那么多年。”
“呵呵,肖阳,什么时候吃你和想想的喜酒啊,你爸爸妈妈该最惦念这个吧。”
开始全笑着看我,你不想那么不好意思,脸都要红。肖阳却还不放过你,宠腻地把我搂进怀里,微笑着瞅我一眼,
“我们家想想还没玩够呢,等她玩够了,她还跑的了?”嘿!到底是谁还没玩够?坏犊子,这时候蛮会转弯咧。
“去!”娇羞地拐他一下,惹地所有的人全笑了。不经意一抬眼,竟撞上那边的庄颜,不过,他移开了视线。
“肖阳,我的手机呢?”手在他外套的荷包里捞着。我很不喜欢带包儿,只要穿着裙子,手机我经常就放在他身上。
“不在里面吗?”他的手也伸进来,
“用我的吧。”接过手机,却才滑开盖儿按下几个键,皱皱眉,又关上了,
“不行,我忘了彭晨的号码。还是去车上找找吧。”
“喏,钥匙!”
拿着钥匙,我独自下到停车场。这个电话现在非打不可,今天晚上本来是我的晚自习,因为要来吃婚宴,就让彭晨帮忙顶一个,她帮我监考。刚才突然想起来,早上给她的那套试卷今晚还不能考,要换一套,所以,急着要和她联系上。
果然,手机躺在车座上。
只专心低着头按着手机键,却突然,背后,人被搂进一个怀抱,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就要尖叫----
“想想。”
“庄颜,你想吓----”一转身,话还没怪出口,唇已经被封住。
他吻地蛮激情,也很技巧,引诱着我的舌,却温柔体贴。他的吻,让人很享受。慢慢在他怀里放松身体,我抚上他的发,轻轻按捏着。
“庄颜---”娇昵地分开寸许,我嗔怪地盯着他,那双探在腰间的手太聪明,它知道我快沉溺在那抹温存里了吗?
却温柔地一笑,眼看着那张诱人的唇又要靠过来。我赶忙用手机拦了过去,
“我还要打手机呢。”
他只是微笑着拢了拢我落在颊边的发,环着我的腰,悠然地靠在车旁,看着我打手机,
“彭晨吗,我是想想,那套试卷----”嘴里说着,眼睛,却妩媚地瞅着他,
“你不是走了吗?”合上手机,我抬起头,象个娇纵的孩童般看着他,
“是本来要走的,你下来了。”腰身一紧,两个人贴地更紧,
“呵呵,我可不是下来和你偷情的。”俏皮地皱了皱鼻头,却见他眼神一深,
“却把我真偷走了---”呢喃着,唇印了下来。这次,却是轻轻一个啄吻。
“上去吧!星期六我去接你。”温柔地抱了抱我。直到看着我走进电梯,他上了车。
电梯里,四面透亮的面壁上映着一个水汪汪的女孩儿。手背在身后,头顶在面壁上,我盯着自己的脚尖,沉沉地笑了----人生如戏啊!
薄荷想想 第九章
顽皮的阳光在对门的屋角上嬉闹,隔壁西班牙糕饼店炸起糖油条的味道随风飘散着,街角那个吹萨克斯的音乐家又奏起那首《夏日时光》------一切如此安然。
手揣在荷包里,我踱在这条熟悉的去学校的小街道上。难得偷的半日闲,今天学生月考,我上午没有监考。睡了个懒觉,好好和爸爸妈妈在家吃了顿午饭,才起身去学校。
“阿姨,买一份报纸吧!”
一个穿着漂亮水手服的小女孩拦住了我。这是育才二小的孩子们又在社会实践。
微笑着摇摇头,我绕过了她。有点儿过意不去,瞧那张失望的小脸----
走了几步,还是折了回去。
“给你。”递过去五角钱。
“谢谢阿姨!----呀,我卖出去四张了!”看她和小伙伴兴奋比划的快乐,我心里也是甜的。
“怎么了?”好心情地踏进办公室,却瞅着有点儿不对劲,大家怎么都象蛮伤感似的。
“阳乐,他们家出事了。”彭晨摇摇头说。心就着一紧!
“什么事儿?”僵硬地坐下来,声音太轻。
“早晨市政府、外事办来了很多人,说是阳乐的爸爸所在的大使馆发生恐怖袭击,大使馆被炸的面目全非,一个都没逃出来,索x,他妈妈那时不在里面,可爸爸————-”
“以前总看着报纸上说什么恐怖组织,什么自杀式爆炸,好象离我们蛮远的,现在陡然听着阳乐家这样,还真震惊啊。”
“可不是,听说那边,阳乐的妈妈伤心地都住院了——-”
“阳乐现在在哪儿?”心,真的是疼着。
“在校长室。咳!从没看见那孩子那样,怪可怜的。”
心被重重刺痛了下,“可怜”?这样的词,怎么能说阳乐?
皱着眉头,本来要去倒水的我,直接拿着茶杯拐了出去。我要见着他。
去校长室的一路上,我都在想怎么把他带出来。m着手机,突然想起上次————
“陈校长!”
阳乐抬头的瞬间,我看清那双通红的眼,却没有泪。我很难受。却只瞟他一眼,我镇定地看向旁边的陈校长,
“可能阳乐的手机关了,他妈妈把电话打到我这儿,她说——-”我是他的老师,经常和家长联系,所以互相知道电话号码,不足为奇。我扯了个无关紧要的理由,说他妈妈想让他带点东西过去。
“既然这样,就让阳乐先回去吧。阳乐,本来我说今晚你去我家住一晚,既然你妈妈让你准备些东西,你就先回去吧。明天他们有人会去接你去机场————这样吧,苗老师,你送他一下,注意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如果不行,还是把他带回来,晚上我照顾他。”
“知道。”我轻轻点了点头。后面这句话正中下怀,省的我等会儿再找理由进来请假。
和他一前一后出来,我忍着没回头。就这样,一直到了他家。
一进门,他就倒在床上,把头深深埋在被单里,一动不动。
坐在他身旁,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看着他。他在哭吧,这孩子很倔,眼泪是不会轻易给人看着的。也许,让他这样闷闷哭一下,他好受些。
过了一会儿,他动了下,把头埋向我的x前,双手紧紧环住我的腰。我听见他的抽噎。
环抱着他,我轻轻吻住他的额角,
“哭出来吧,哭出来好受些。”
“他们说————他连灰都找不到——-”伤心的喃喃。我心疼地眼睛都发涩。
“都过去了,过去了——-”轻轻哄着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他一直抱着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本来想趁他睡着,下去给他弄点儿吃的,可一动,他就醒,什么都不要,就是要这么抱着。只能这样任着他,天微微亮时,我非要起身了,过会儿,会有人来接他去机场。
“阳乐,我去给你下碗**蛋面好不好,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抚摩着他的脸颊,我微微带着笑,温柔地看着他,
他一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突然,起身,自己走向厨房。
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蛋,又打开电磁炉烧上水————
“我来吧,你去——-”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就要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手,
“不!我来弄,你一天没吃东西!”看着我的眼睛里,全是倔强!
阳乐!
怎么形容我此时的感受!这孩子————
靠在厨房的门边,看着他不熟练地打着**蛋,看着他不熟练地下着面条。心,却是放下了。这个刚失去父亲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他会挺过去的。
韩国人回请的方式很特别,不是主要吃饭,而是约在他们下榻酒店的球场。
“你会打球吧。”
“会。”
“等会儿,难免要陪他们打几局了。”
开着车的庄颜微笑着瞟我一眼,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和肖阳也总玩儿。
“对了,那位卢夫人好象对中医蛮感兴趣,呵,看来一部“大长今”确实挺影响女人的生活方式。”
“那也不一定,女人迷中医,不如说迷中药更确切些,看她们那张张被中药调理过的脸如此润泽,效果卓著嘛。还有,如果把药汤当成咖啡品尝,能找到一种‘初恋般的生理感觉。’”
亮晶晶的眼带笑的看着他,因为,我也挺迷中药。
“就你会扯!”咬着牙,腾出手,他狠狠捏了下我的下巴,蛮宠溺,我咯咯笑个不停。
“那我们现在去,总不能拎两包中药送人家吧,快用你那乱七八糟的小脑子好好想想,送什么好。”
拇指撑着下巴,一磕一磕,我真动着心思。
“送书吧!”
“书?”
“《j编本草纲目》,我有华夏出版社出的一个彩图版本,可惜其中的c图是实物拍照而不是手工绘成。不过,那天在书店,我看到线装书局又出了一个版本,中间440幅药材c图特b!全是清一色的线描手法,只在黑白之间徘徊,有一种暗花般的吸引力----”
说着说着,我都神往起来,仿佛那些散发着药香的书页、c图、文字就在耳旁哗哗作响----
“好吧,就它吧!”庄颜纵容地象看个孩子。
“喂,陈彦吗,你去书店买下线装书局出版的《j编本草纲目》,然后送到‘假日’来,我等你。恩,买两本吧!”特意睨我一眼,旁边,我笑地比蜜还甜。
果然,这本药香经典很讨好哦,卢夫人捧在手里赞不绝口。原来,她买下法国著名植物c图画家约瑟夫.雷杜所画的《玫瑰》一书后,就一直想拥有另外一本满是植物的c图画本。这本中医文化经典制作,正好满足了她的心愿。
“小妖j,我真怀疑你是人肚子里的蛔虫。”趁着那对夫妇上楼“珍藏”我的书,庄颜咬着我的耳朵说。
“是啊,说不定我现在正钻进你肚子里呢。”妩媚地瞟他一眼,我呵呵笑地还真象个妖j呢。
“想想----”他的唇已经含住我的笑。
“你们真恩爱!”那对夫妇下来时,我们还在温情地吻着。听着这话,怎么着儿,我也要娇羞的红红脸吧,搂着我,庄颜笑地爽朗极了。
“这是丹麦rosendahl今年设计的一款限量版重力倾斜酒架,送给你们珍藏吧。”礼尚往来,夫妇俩也奉上一款让人赞叹不已的设计杰作。
一g简单却j致的钢管,一个刚好置放酒瓶的特殊切口,加上上下两方面完美的斜切面,j准设计下,钢管与酒瓶开始角力,于是我们得以见识到这看似失衡,实际却又完美平衡的危险之美。到底是名厂设计,既忠实地反映出北欧简单、实用、美丽的设计j神,同时更注入了爱好冒险的顽皮血y,很有珍藏价值。
“这回你赚到了,这款酒架够你买一车那书了。”十指相扣,去球场的路上,庄颜逗着我。
只是得意地微扬起头,但笑不语。他说的没错,今天赚翻了,就说过嘛,我苗想想不动吃亏的脑筋!
“人太得意,天看不过去!”老爸是悲观主义者,他的“忠言”,我一向觉得“逆耳”。可现在,我脑海里翻腾着,只有这句话。
暗暗咬着牙,我如常地在球场上奔跑着,其实,我清楚,握着球拍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刚开始,x骨隐隐痛着,渐渐,好象有扩散的趋势,骨头象被吃掉一样。可无论无何,要忍着,不能扫大家的兴。
终于,送走那对夫妇。电梯里,我无力地靠在庄颜的背上。
“怎么,呵呵,小妖j玩累了————”反手背在身后,连我一起圈住,庄颜侧头还逗着我,却————
“庄颜————”甚至带着哭腔了。许是看着终于忍到头,我难受地再也藏不住娇气。
“怎么了?”连忙转身,庄颜一把拥住我,竟然倒吸一口气!
“想想!!”我脸色一下子就那么难看了吗?看把他吓的————
“骨头疼,是不是很疼?该死!该死!!”一把打横抱起我,他慌地象失了主张,不停地按着电梯纽,
“疼,刚才就疼的——-”
“刚才就疼?!刚才为什么不说!!”打断我的话,他火大地直冲我吼,
“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够委屈了,他却————
“苗想想!你疼死了,一百单生意都换不来这条命!!”眼睛都吼红了。这时电梯终于到了一楼,他抱着我飞快地冲出去。不再说话,也说不出话了,我疼地唇都要咬破了。
眯开眼,我看见开车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泛白,紧锁着眉头,额间全是细细渗出的汗,车速太快,我怕他出事。“庄颜,我好些了。”尽量保持声音的平稳,所以,很轻。他却只瞟了我一眼,眉头却锁地更紧。
“吱!”尖锐的刹车声在同济门前响起。飞快地拉开车门,却是无比轻柔地抱起我,又是匆匆往里跑去。
“顾闻!顾闻!!”一上到十五楼,走廊里他就嚷着,写着副院长牌子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身影,
“不管怎样,你现在必须让她不疼!!”
对面的男人,错愕非常!
“想想,顾闻的同学是洛杉矶锡达斯.赛奈医疗中心最好的骨科大夫,顾闻会把你今天的检查结果传真给他,再查查病因。”
那天,再次在各种医疗器械中打了回滚后,出来时庄颜这么对我说。没有异意地点点头,我也很想知道这莫名其妙的,骨头怎么老疼?
今天,学校开运动会,幸亏,骨头很给面子没再疼。
“苗老师,下道轮到我们班接力,你掐表放点儿水嘛!”
“那怎么行,我可是一向公正严明的!”故意一本正经地,眼睛里却藏都藏不住笑。
“苗老师————你是我们班的咧————”孩子们拽着你撒起娇。呵呵,这六班的孩子,想这种偷巧的招儿,他们最快!
好容易打发走他们,才发现旁边的老师各个瞅着我笑,
“还是想想有板眼,瞧这六班一班的人j跟她多亲。”
“是啊,我们班的学生都蛮喜欢想想。”谭老师也在旁边笑着说,
“呵呵,想想娇,看把她学生各个教的也多会撒娇。”
“哪里,想想的娇只在他们家肖阳面前撒,你没看着这两口子每天打电话那个甜——-”这里,就彭晨最会打趣我,本来我就很不好意思了,她这么一说,即使太阳被遮着,我脸依然红的象火烧,
“瞎说,我哪有————”
“叮铃铃————”偏偏你还没辩解出口,手机就响了,就是肖阳。
“喂!————我在开运动会————热,很渴————”
这好,你越是不好意思,她们看着你越觉得有意思,你本来说的不娇的话,也硬是说娇了。合上手机时,她们各个盯着你笑的不知有多艳,不过,都是爱护的笑。
当然都是爱护,我在学校结的人缘,多少也要归功于我们家肖阳咧,他才会做人。瞧!那从奥迪出来,大包小包拎过来的,不是他是谁。
“这天热的,都喝点儿水吧!”
在座各位一人一瓶,瞧这人情赶的,哪个不笑的一脸喜欢?
“肖阳,这点儿温度,就怕你们家想想热着了?太宠狠了,小心把想想惯地更象个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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