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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俏娘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云乐
好美!浅粉红色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真是好看──不,应该说她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白净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眸、鲜红欲滴的唇瓣、美丽如黑缎的秀发,与庭围的粉红色枕朵相互辉映,彷佛一幅尽……美人入画,千金难买啊!
徐步云看傻了眼,突然黑眸迸出极度嫉妒的光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范紫庭正捧起一束绣球花闻着香味,花瓣轻贴在她的脸颊,她觉得痒,便对着花朵笑了起来。
该死的花,居然敢这么近亲吻她的脸颊,可恶!她都还没有这般对他笑过呢!居然对着这花……天杀的,明口叫赵老爹把它给铲了!
徐步云怀着对花的强烈妒意走了过去。范紫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轻盈的转过身来,襦裙荡起了美丽的弧度,见是徐步云,小脸笑了开来,欠了个身道:
“云,昨晚睡得町好?”
徐步云看到美人浅笑,笑容像娇艳般的花朵,心头一阵狂跳,完全忘了之前几天两人还曾激烈的争吵呢!
“呃……那个……”徐步云面对着刻意打扮、娇艳如花的范紫庭,沉醉于她倾国倾城的美貌,一时之间忘了要对她讲什么,顿了一下回过神来,才想起要同她讲成亲之事,但又怕坏了一早的好兴致,便转了话头。
“紫儿,用过早膳了吗?”
“嗯,我把整碗粥都吃下去了。”
“那……那很好。你应该多吃一些的,身子骨才不会那么单薄。”
“我知道。”范紫庭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唔……那个……”徐步云实在想知道她对他昨天的提议有何答案,却一直犹豫着。
要是她讨厌他,讨厌到宁可牺牲好友,也不愿意与他拜堂,那怎么办?
不,不会的。看她那样笑,一定不讨厌他才是……
徐步云脑中快速的运转,想着各种可能x,一时之间,静默弥慢在庭园中。
范紫庭还是抬头微笑的看着他,徐步云则是俯头对着绣球花,好似在发呆。
问啊!问我啊!不要再看绣球花了,我比花儿好看啊……范紫庭心里虽然着急,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的看着徐步云。
终于,徐步云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喉咙,“咳!紫儿……”
“嗯?”随着轻柔的语调,范紫庭再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好似鼓励他说下去。
徐步云很谨慎的挑字捡词,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小心地说着:“紫儿……对于我昨天的提议……你考虑得如何?”
“我同意!”范紫庭干脆的答道。
对于范紫庭百接立即的回答,徐步云又惊又喜,不过下一刻,天生的商人x格使他直觉事情有异──怎么她这会儿不哭也不闹了呢?
“紫儿,你昨个儿不是还骂我威逼、无耻、小人吗?怎么今日答应得如此干脆?”徐步云狐疑的问。
“因……因为我想通了啊!”范紫庭心头一惊,生怕被徐步云看出她的盘算。
“反正我与你已有夫妻之实了,何况徐家庄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与其以后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倒不如留在这儿。更何况……”她突然吞吞吐吐了起来。
“更何况什么?紫儿,你快说!”随着范紫庭语气的停顿,徐步云一颗心也悬在半空中。
“更何况我的夫婿长得英俊倜傥,又会营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天下女子心仪的对象,我能有此荣幸,为何不把握呢?云,你说对不对?”
说完,范紫庭还故做害羞的低下头去。
徐步云听了这番话觉得很窝心,也使他的戒心松懈下来。
“对极了!”他对她的说法表示赞同。
“云,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没有什么嫁妆,你可不能整人把我关在帐房里,要我努力工作抵当嫁妆哦!”
徐步云闻言,难得的哈哈大笑起来,“我不会把你关在帐房里。我会把你关在星月轩,天天与我在一起,哪儿也不许去。”
果然如她所料!范紫庭心里想着。
“云,拜堂成亲的一些琐事可要不少时间,十天可能不够,要不要多费些时日,这样也办得妥当些。”范紫庭想争取一些时间。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已经下令去张罗了,婚礼一定会办得尽善尽美。”徐步云一把抱住了她。
什么?!他早就在策画此事,却现在才告诉她?!好!没关系,他算计她。她也有自己的计画!她本想拖延几天的时间,但这样也行,只要等待时机就可以了,最主要的是不能引起他的疑心。
范紫庭立刻附和道:“云,你真是体贴……要是我爹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言语之间,透露出些许伤感。
“紫儿,你不要难过了,范叔要是知道你往后有我照顾着,他会很放心的。”徐步云轻吻了她一下。
“嗯。”
“紫儿,你身体好点儿没?等会儿我吩咐厨房再送些补品过来,当新娘子身体要养好才行。”
“我的身体好多了,只不过……还有点疼。”
“哪儿疼?我马上请大夫过来看看!”徐步云很关心的问着。
范紫庭却满脸通红的低下头,小声的埋怨道:“还不都是你!那么用力……”
徐步云立刻心领神会,有些贼贼的笑着,“这样的事可不是每个男子都做得到的!”
“你还说!”范紫庭娇嗔道。
随后两人到雨青楼休憩闲聊,甜蜜自不在话下。
王玉叶自从那一天撞见徐步云与范紫庭花雨青楼交欢后,就认定徐步云是一个喜爱男色的龙阳君,气冲冲的回到竹轩,令小雪等随行下人收拾行今,立刻离开徐家庄。
赵老爹紧张的向徐步云禀报王玉叶离庄敬自强的消息,徐步云理都不理,由着她去。
王玉叶愤愤不平的离开徐家庄,觉得受到欺骗及深深的羞辱。她越想越生气,一路上不断的挑剔随从仆人的毛病,可怜的婢女家了敢怒不敢言。
由于王玉叶是官家千金,一路上皆有县府的地方官接待着,经过十余天,一行人就到了苏州府。
王家在各地皆置有房产,苏州也不例外。朗廷竹官员本俸很低,单凭王
忠贤当吏部尚书的一点儿官俸,g本无法在各地购置房产,这其中当然不乏贪污收贿的肮脏钱,只是王玉叶从小生活优渥,也不曾想到她爹的钱财来路不明。
到了王家在苏州的别院,守院的奴仆早已打扫洁净,恭候王玉叶的大驾。一到自家的地盘,王玉叶的气焰更加嚣张。
“张大婶、这茶水是人喝的吗?味道又淡又不香,给我换一杯!”
“桌上怎会有灰尘?你们这些人在这边守着别院,整天好吃懒做,连张桌子都抹不干净!”
从进门开始,王玉叶一张嘴便没停过,苏州别院的家丁奴仆都很惶恐,生怕被责打。他们哪知道王玉叶在徐家庄的一股闷气,积了十余天后,回到自己的地盘,当然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她的贴身脾女小雪明白这一点,私下劝这些在苏州守别院的大叔大婶放宽心,忍一忍就过去了。
“小雪,虽然小姐自小骄纵,苛嫌几句也是有的,却不似今个儿这般无理。这些日子你跟在小姐身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厨房的张大婶在收拾完摔在地上的茶杯后,拉着小雪到厨房后边问着。
“呃……详细情形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小姐在离开徐家庄时,心情好象非常不好。”小雪将王玉叶在徐家庄的情况说出来。
“唉呀!那会不会是小姐和徐家庄庄主吵架了,所以才会心情不好?”张大婶立刻八卦的猜测起来。
“这……这我也不敢说。不过小姐在路上一直念着什么原来他有断袖之癖、他骗了她之类的话。”
“啊!难不成徐家庄的庄主有断袖之癖,小姐在徐庄主面前碰了个大钉子,所以一气之下离庄?”张大婶又自顾自的‘推理’起来。
“大婶,你可别胡说。”小雪急忙起身,不想再与这群大婶叔婆瞎扯。
小雪离去后,厨房边立刻围了一群下人,谈论着徐家庄庄主喜爱男色之事,大家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徐家庄内上下都忙着筹备庄主的婚礼。难得庄主有成家的打算,庄内的管事仆役个个忙得不亦乐乎。在忙碌的同时,大伙儿心里都有个疑问,那就是新嫁娘是谁?没有人知道未来庄主夫人的姓名、来历。
这是范紫庭要求徐步云保密的,说到成亲之日再给大家一个惊喜,徐步云也就顺着她。
如今未来的庄主夫人身分成谜也就算了,让赵老爹最感头痛的便是庄内开销的问题。那范紫庭现又被庄主关在雾园里,他就变成了临时帐房,面对大大小小琐琐碎碎的开销,真是苦不堪言。也难怪范叔会积劳成疾,一下子就走了。
唉!
“紫儿,你看这些金饰珠宝,有喜欢的就挑起来,留着自己玩赏,我再叫师傅另外打一副全新的,拜堂当天用。”
范紫庭面对满桌的金饰珠宝,她不懂这些饰品的好坏,但依徐步云的个x及要求,能进徐家庄的定是价值不菲的极品。
见范紫庭不知从何挑起,徐步云笑了笑。“干脆全留下供你玩赏,也省得你在我出门的这些天里无聊。”
“你要出门?”范紫庭内心窃喜。
“嗯!原本不想在这时候出门的,但江北的欧阳烈已经到苏州了;我想在嘉兴与他会合,谈通商路线合作的事。”
欧阳烈?好耳熟的名字啊!范紫庭歪着头努力的想着。
“欧阳烈是欧阳家的当家,欧阳家是江北有名的商贾,握有东北及海外航线的贸易大权,我们徐家庄也有与他们合作。”徐步云见范紫庭苦思的样子,便主动的解说起来。
“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这名字耳熟得紧呢!”范紫庭点点头,表示明白。
徐步云表面无事,心里却暗骂:这欧阳烈一出现,准没好事!从小他俩就是死对头,欧阳烈就是见不得他好,现在要是知道他早一步成亲,不晓得要搞出什么把戏来?徐步云在心里骂着。
隔天,徐步云便启程往嘉兴去了,临出门前还一再交代范紫庭要注意身体,范紫庭则报以灿烂的笑容。
用过午膳后,范紫庭告诉服侍的婢女,因为身体不舒服,不许打扰她,晚膳也不用送了,等她醒来,有需要再召唤她们。
支开婢女后,范紫庭将压在衣柜底层的青衫、丝带拿出来──这是她趁徐步云不在时偷藏的。现在庄主出门了,雾园的守备应该不会太严密才是。
她先是躲在草丛里,看见守园的家丁打起盹来,便翻过雾园的小矮墙,往后厢房的方向跑去。由于是午憩时间,庄内活动的人并不多,像守大门的二楞子就倚着门板呼呼大睡──春天真是睡觉的好天气!
范紫庭顺利的回到后厢房,收拾一下自己的物品,再拿了银票银两便大跨步的往后院的小径走去。
厢房后方有一条小径是通往庄外的,只有她与秋月知道。当她得知秋月是私自出庄,便知道秋月一定是从这条小径走的。从杭州到苏州约十来天的脚程,如果赶路的话,十天之内会到。算算口子,秋月现在人一定在苏州了,她得赶快去找她!
两天后嘉兴
“什么?紫儿不见了?”徐步云在嘉兴别院接获消息,震惊不已。他出门后,心里着实想念范紫庭,便飞鸽传书要赵老爹差人到雾园问候‘紫姑
娘’。赵老爹虽不明白雾园什么时候多出个紫姑娘,但他还是依照主子的吩咐。可他在雾园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任何姑娘,立刻飞鸽传书给庄主禀明状况。
“人怎会不见了?会不会……被人给掳走了?”想到这一点,徐步云不寒而栗。如果紫儿真是被掳走,那……
震惊、愤怒、慌乱、担心在一瞬间全聚集在徐步云的脸上,看在身边管事、仆役的眼里,心里不禁暗暗吃惊。一向冷静j明、强悍犀利的庄主,怎么今日会为了个小姑娘而慌乱失措?但他们都不敢吭气,免得惹祸上身。
慢慢的,徐步云恢复了冷静。他想到徐家庄多年经商,不可避免会得罪一些人,但这些人都不知道紫儿,连徐家庄内的管事也不知道。难道……
他想了一想,一会儿,黑眸迸出冷厉的光芒,起身修书,让信鸽传给在徐家庄的赵老爹。
傍晚,徐步云再接到徐家庄来的飞鸽传书
启禀庄主.
后厢房范紫庭的房间的确有人翻动的痕迹,那小庭子并不在房内。
赵老爹
果然!
“紫儿啊紫儿,你就只想着你的好友,完全没顾虑到我的心情?!更何况几天后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就不能多等些时候……”徐步云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俊脸霎时转成铁青色。
“难不成……你是故意逃婚的?”
过了一会儿,他重又抬起头,黑眸闪闪发光,
“我绝不允许你从我身边逃开!紫儿,我一定要找到你!等我找到你……”他薄唇勾起一抹邪笑。
此时从房门外走进一名小厮,提醒徐步云,“庄主,依行程,我们该回徐家庄了。”
徐步云眯着眼冷笑着,“不用!我们继续往苏州去!”
苏州是江南文人荟萃,物产丰富,极其繁荣的地方。常古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见苏州、杭州是江南旅尴不可销过的地方。
范紫庭站在苏州热闹的街道,看着人来人往,颇觉不可思议。
出了徐家庄后,她便雇了辆车,一路上换马不换车,不过六天,她人已经在苏州了。
苏州这么大,秋月会在哪儿呢?她想了想,决定先到杭州会馆问问。
范紫庭到了杭州会馆,问坐在柜台前的老者,“请问老伯,有没有徐家庄的人住在这儿?”
有着一头白发,看起来很j明的老人家看着眼前发问的俊秀年轻人,咳了一声说:
“小兄弟,徐家庄来的人是不会住会馆的,他们大多都住东曲街的苏州商行去,倒有时会来这儿泡茶聊天。”
“那请问老伯,近日来的人有没有一位姑娘?或者是其它人带着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和我差不多年纪,长得很清秀。”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有点儿印象。前些时候,好象是有徐家庄的人在这儿闹成一团,为的就是一位小姑娘。”
范紫庭听了眼睛一亮,紧接着问:“老伯,你可知那位姑娘现在在何处?”
白发老人听了,笑了一下,
“小兄弟,这事牵扯到徐家庄的二庄主,你要是要探知那位姑娘的下落,倒不如直接上徐家庄的苏州商行问问吧!”
范紫庭听了,知道多问无用,正要向老人做揖告别,老人倒问了一件事。“小兄弟,你可是从杭州来?”
“是的。”
“那你可曾听说……”白发老人显然正在斟酌最恰当的词句。
“老伯直说无妨。”
“是这样的,最近有谣言说杭州徐家庄的庄主徐步云喜好男色,不知小兄弟可曾耳闻?”老人特地用了谣言两字,这样无论真假都不至于得罪徐家庄。
他喜欢男色?啊!莫非是那一次……范紫庭想起被撞见的事。
她本想替徐步云辩解,不过……谁叫他骗她,活该!
范紫庭清了清喉咙,压低声音说;
“老伯,实不相瞒,徐庄主的确有此癖好。我上次到徐家庄收帐还差点儿被侵犯,吓得我拔腿就跑。”她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老伯,为了小的一家子的生活,你可千万不要泄漏出去啊!”
“这个自然,小兄弟尽管放心。”白发老人也压低了声音,频频保证。
范紫庭道了声谢,便出了杭州会馆的大门。
出得门来,她忍不住掩口轻笑。会馆流通的讯息又快又广,这下子苏州城都知道徐步云有断袖之癖,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哈哈哈……她调皮的整了徐步云一下,心情愉快极了。
范紫庭从路人口中问得东曲巷,进得巷内,徐家苏州商行的招牌一局高挂着,一看就知道是人商家。她询间商行内的管事有没有一名唤作秋月的姑娘来这儿,中年管事回答,
“我们前面是生意往来的地方,女人家是不可能在这儿出入的,如果有的话,也是在后宅院,这后宅院的事,我们前边就不太清楚了,得问后宅院的管事。”
“大叔,敢问后宅院的管事目前人在哪儿?”
“这几天二庄主突然回来,他正忙着,不好找人呢。小兄弟,我看你还是过个把月再来找他会比较好哩!”
“那二庄主可是叫徐青云?”
“小兄弟,噤声点儿,咱门二庄主的名讳是你叫不得的。”中年管事紧张的说着。
“啊!失礼失礼。这位大叔,多谢了。”
范紫庭问不到秋月的行踪,自苏州商行出来,一路上想着,徐青云怎么会突然出现呢?他不是失踪大半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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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俏娘子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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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苏州商行
“啧啧啧!真难得见到徐庄主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啊!”一位五官分明、有着chu矿气质的年轻人喝着茶,语带讥讽的说着。
“欧阳烈!要不是与你谈那该死的海外航线合作,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你好端端的安徽不待,跑来苏州做什么?”徐步云白了欧阳烈一眼,愤愤的说着。
“别这么说嘛!步云兄,你明知道我是下江南来游玩散心的,本想从苏州经嘉兴到杭州你那儿玩,哪知道你就杀上来了……怎么这般急躁啊?是不是太久没见着我,想我啊?”欧阳烈语带挖苦。
“你既然要经嘉兴到杭州,为何现在还杵在苏州?照理你三天前就应该到嘉兴了。”徐步云更加火大,因为他在嘉兴等不到人,而范紫庭就在这时候跑了!
“那……那是因为……反正我喜欢在苏州多待些时日,也没啥不好。”欧阳烈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一抹心虚。
“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徐步云啐了一声,呷了一口茶。
“坏了你什么好事啊?”欧阳烈促狭的开。
“不关你的事!”徐步云冷这回答。
“算了,不问就不问。不过有一件事我可真的要问你呢。”
徐步云扬眉看向欧阳烈,等着他开口。
“苏州城内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徐家庄的庄主喜爱男色,连吏部尚书的女儿都被他弃如敝屣,不屑一顾。”欧阳烈眼带笑意,贼贼的道。
“我喜爱男色?”徐步云狐疑的说道。
“对!还描绘得有声有色的,令人半信半疑。”欧阳烈想在徐步云身上挖到第一手消息。
徐步云看着欧阳烈兴致勃勃、一副探人隐私的模样,眼一眯,冷笑道:
“怎么,我徐步云不能养娈童、不能近男色吗?”此事定是从吏部尚书府传出来的。那该死的王玉叶!
“那是真的啰!”欧阳烈不死心的追问。
徐步云不再理他,转头便往内厅行去。范紫庭的事弄得他心烦气躁,现在又加上一个欧阳烈来搅局,让他心情更加恶劣。
今日他刚到苏州,立刻召集苏州而行的人手找寻范紫庭,后来傍晚时得知有一名貌似范紫庭的书生来商行内询问秋月的事,叫他抵达商行时那人已经走了……他正一肚子气没处发泄,没想到在嘉兴久候不至的欧阳烈,人居然还在苏州,而且就住在他徐家庄的苏州商行。
徐步云满心都是范紫庭的事,不过在气恼之余,也不免暗自佩服她的勇气与毅力。
他往自已的正气轩走去,经过鸿福居,里面传来男女欢爱的声音,徐步云在心里啐了一声:臭老弟,这次你可害惨我了,害我的紫儿跑到苏州来!
屋里y浪的声音越来越大,徐步云只是摇摇头,径往他的正气轩去了,俊脸上满是对范紫庭的担心。
隔天,范紫庭在苏州商行的后门探头探脑,想找管事问秋月的行踪,她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早被在树上守株待兔的徐步云看得一清二楚。
“咦?怎么都没人呢?”范紫庭自言自语着。
“姑娘,你在找我吗?”低沉的声音从范紫庭背后响起。
“啊?你……你……”范紫庭囚太过惊讶,张着小嘴,手指着徐步云。
徐步云大掌一把握住美人的纤纤玉指,“怎么?紫儿,不认得你未来的夫婿了?”
范紫庭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拦腰抱起,不一会儿工夫,她已经在正气轩内了。
一进屋内,徐步云便将她往床上抱,卸下她的衣衫,想一解多日来的相思之苦。
“你……你做什么?”范紫庭忙抓紧衣带抗议。
“我好几天没见着你,想看你身体好不好,要检查一下!”话说完,范紫庭身上的背衫也落了地,如白瓷般的躯体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哎,你不要这样,我很好,你……你不要乱m……”
不管范紫庭怎么抗议,徐步云还是照样得逞,快意的在范紫庭体内驰骋。好不容易见着心爱的人儿,徐步云自然不会轻易满足,两人就在轩中缠绵了整个上午,而范紫庭又因为极度的兴奋昏厥过去了。
傍晚范紫庭醒来时,徐步云并不在床上,由枕上余留的残温,她知道他才刚离开。
突然,正气轩外的庭园响起温柔婉转的歌声──
“随郎十里到长亭,别了情哥便转身,轻移簿步,魂暗惊,今朝别去,何日见君……”
这声音……
是秋月?!
范紫庭倏地爬起身来,七子八脚的把青衫披上身,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却撞到了一睹r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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