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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心积虑赖定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怜怜
「怎么,我不能来吗?」衣仲德黝黑的眉峰皱起,直盯着小女人。
原本他只是顺路过来看看,也没想到会真的碰上人。看到于燕燕提着竹篮要出门,肯定要去庙里上香,他才走过来的。
虽没预想过她该有什么表情,但看到她错愕而尴尬的态度,仿佛他出现并且跟她谈话很不应该,顿时,他心里一把无名火窜起。
什么叫「你怎么来了」?他不能来吗?她要不要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
「不是啦,你知道我平时也很忙,所以看到你有点惊讶......」察觉情人不开心,于燕燕连忙解释。
「有什么好惊讶的?只是路过,就顺便看看你,何须惊讶?难道你有隐藏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不想让我知道?」一手扣住于燕燕的手腕,衣仲德紧迫盯人的追问。
「我哪有......」
正当两人在玲珑园门口争执不下时,有个低沉醇厚的嗓音从于燕燕身后传来。
「燕燕,马车已备妥,玉娃还在等你一起去上香,你在这里蘑菇什么?」
听到来人的声音,衣仲德立即回头。
「是你?」玲珑园的主人--原守谦眼里有着惊愕。
「是你啊。」衣仲德一眼就认出来眼前这男人,就是娶走他这辈子最心爱女人的幸运儿。
他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巧遇」多年前的情敌!
原守谦懒得与这个内心跟不上外表成熟的男人计较,淡淡介绍,「玲珑园是我的产业,于燕燕是我的管家。」
「原来如此。」衣仲德眉毛一挑,看向身旁的小女人。
于燕燕垂下头,没有反驳。
为什么她不让他知道她替原守谦做事?衣仲德眼里有着不满。
「你可以放开我的管家了吗?她得陪我的娘子去上香。」原守谦盯着衣仲德的手,态度很诡异,问题很讥诮。
「哼!」慢慢放开情人的手,衣仲德直瞪着那个老爱跟他抢女人的男人。
「我先过去了。」于燕燕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复杂的状况,只是低着头,跟两个男人表示。
「你先过去吧。玉娃没有你可出不了门。」原守谦淡淡嘱咐。
「好。」
隐藏多日的秘密终于曝光,于燕燕觉得很沮丧,不想面对衣仲德指责的视线,低着头匆匆离去。
他终于发现玉娃也在城里了......他会想跟她见面吗?
他会要求她带口信或书信给她吗?那她应该怎么办?帮他转吗?还是推说不方便?
这么多年没看到玉娃,他一定很想她吧?有她想他的那么深吗?
他一定没发现,她深深爱着他,就像他爱玉娃一样......毕竟他眼里从头到尾都没有她的身影......
虽然这些事她早就知道,也不想再跟往事计较,但人真的很贪心,有了一就会想要二......他们是相恋了,她却开始计算起他们之间,到底谁爱谁比较多。
真可笑,当然是她深爱着他,并且一路落败,哪有谁爱谁多啊。他有爱过她吗?
呵呵,她真蠢。
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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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玉娃上完香后,于燕燕藉故到庙后的凉亭散心。
自从早上在玲珑园门口遇到衣仲德,她的一颗心就乱纷纷,也不知道再来该怎么面对。
唉......
正当她蹲在水池边,看着里头的游鱼,一个冷淡的声音从她身俊传来。
「你变得真多。」
「嗯?」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于燕燕漫不经心地转过头,发现身后不远处站了个神情冷淡的姑娘。她们身旁没有其他人,所以对方应该是在跟她说话。
「请问你是......」于燕燕自认记忆力还不错,但脑海里真的没有这位姑娘的身影。
「你不认识我是应该的。」衣萱冷淡摇头。
当年她混进玉家庄,当玉娃的小丫鬟,虽然跟于燕燕有相处过,但她始终戴着人皮面具,后来不动声响把逃婚的玉娃送回玉家庄也没惊扰到其他人,事情办完,她就走了。
偌大的山庄少个其貌不扬的小丫鬟并不是件值得注意的事,加上当时她并未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于燕燕认不出她很正常。
「那......」
「我只是在想,你处心积虑接近少主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喜欢他,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你是谁?你不喜欢他,又何必赔上自己的名声?」
衣萱的问题,句句打入于燕燕的心坎。
一个让她花容失色的想法瞬间打入脑海。
「你到底是谁?」于燕燕尖着嗓子质问。
这人非常清楚她的底细,甚至连她以前是胖子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于燕燕的心就开始发疼。
平凡且不受重视的过往,一直是她不想提的过去;察觉到眼前不知名的女子可能知道她蓄意隐瞒的往事,她的心就痛得快要无法承受。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搞什么鬼?为什么蓄意接近衣仲德?」衣萱走到于燕燕身旁,咄咄逼人。
在一旁观察许久,今天是她出击的时候了。
「这......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吧?」于燕燕脸色惨白,用仅存的一丝力气与她对峙。
「是跟我无关。」衣萱平静地耸耸肩。「不过我是衣仲德的师妹,他的安危我也要关照一下。」
说到这里,衣萱的脸上突然有了自嘲的笑意。
当年,娇生惯养的她为他潜入玉家庄,还当起替人跑腿、做家事的小丫鬟;现在,她杵在旁边看他跟其他女人打情骂俏,找出存心不良的对象。
她对他还真是用心啊......
「我不会害他的。」于燕燕赶紧声明。
「我知道你没书他的意思,否则你也不可能待在他身旁这么久。」衣萱看着于燕燕,淡淡表示。
「那......」
「我只是要跟你说,你这样做,很不值得。一看着眼前这张素净的脸庞,衣萱并不明白她心里的曲曲折折,只是认为喜欢一个男人,不需要奉献所有,这样感情太蠢了。
而且她也太纵容男人了,难怪衣仲德不想负责任的坏毛病一直没改善。
说实在的,男人会使坏,跟女人的态度有绝大的关系,那些过分的行为都是宠他的女人一手造成的。
「我......」于燕燕看了衣萱一眼才垂下头。「我有机会跟他相处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是很在意。」
只要对方不跟情人说她的过去,她倒是不介意对方了解她多少啦!
听到于燕燕的说法,衣萱更是无法置信,瞪大眼看着她,直言道,「你真是太蠢了!」
「我知道。我在处理感情方面......不太高明。」于燕燕的语气有些颤抖。
面对真爱,哪个女人不傻呢?
「你把他惯坏了,他才会g本没想过你是从哪户人家跑出来的,回去又要做什么事。」衣萱直指两人之间的不平等状况。「他只管自己高兴,可不管你难受,你让他对你为所欲为。」
所以,他才会突然出现在玲珑园门口......
他纯粹是看不到人,少了个床伴,心头无聊,才上门找人而已。
他早就知道她住在哪里,却没留心过她的身分,甚至连玲珑园是原家的产业也不知晓......
没想到自己原来只是负责暖床的角色,于燕燕嘴角颤抖,失神的眼睛直盯着衣萱。
「这样你也愿意吗?」衣萱残忍地直问。
「不......」于燕燕不断摇头,泪水不停滴落。
「你早该说不了!我要不是受不了师兄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我才不想现身咧!」
哼,他们俩没名没分的,他凭什么追到人家去追问行踪?真是笑死人了!
连原守谦都比他有资格问,毕竟人家出银两聘雇于燕燕,指使她做事是理所当然。
于燕燕没说话,只是低头擦泪。
「好啦,你哭也没用。」受不了一面倒的爱情,衣萱好声好气请教,「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打算奉献到什么程度吗?」
「我原本只是打算睡一晚而已......」于燕燕语带哽咽,不断摇头,对未来茫然。
「这样啊......」原来她纯粹只是想跟喜欢的人有段露水姻缘......衣萱不断点头。
这样的打算也不太坏啊!女人和喜欢的男人睡过一晚,隔天就拍拍屁股走人......
想到这样的事发生在衣仲德身上,衣萱就想笑。
真是太可惜了,这件事竟然没做成......
「那你告诉我,你再来打算怎么办?」蹲在于燕燕身旁,衣萱很关心她未来的打算。
「我......」直觉判定衣萱不是坏人,于燕燕也一五一十地跟她细说。
衣萱边听边给予意见,还不时发出咒骂。
这个于燕燕实在太便宜男人了!竟然不跟他追讨他对她造成的伤害!
唉,女人一陷入感情,一个个都蠢得像脑袋被泥巴塞满。
看来她得好好策画一下......
至于她为什么要帮于燕燕,其实也没什么,她只是看不惯衣仲德那个死男人的德行。
不想负责任?可以啊!不想负责任就去找跟他相配的女人,于燕燕可是黄花大闺女,轮不到他来沾。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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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心积虑赖定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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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燕燕经过一天辛勤的工作,又要找无人的空旷地方练武,等再回到玲珑园时,已是天色昏暗。
她拖着疲累的身躯进入厢房,没想到竟然看到衣仲德就在里头。
她心里的喜悦,非笔墨可以形容。
「你怎么来了?」累了一天的于燕燕看到情人,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想到衣萱再三叮嘱不准对他太好,她还是忍住心头激动的情绪,静静站在房门口,跟男人说话。
衣仲德转过身,眼神锐利地凝视着她。
为了等于燕燕,他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没想到却得到这个问句,累积的火气更是往心头冒窜。
「我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是替原守谦工作?」紧绷着俊脸的男人缓缓走到她面前质询。
「你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件事?」没想到他是来质问这件无关紧要的事......于燕燕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我不应该问吗?」看到她淡漠的表情,衣仲德的火气更旺,
「你不用我提就知道我住哪儿,想要知道我在原公子手底下做事,是轻而易举。」于燕燕走进房里,意兴阑珊地坐在梳妆台前凝视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她跟金枝玉叶的玉娃果然不能相提并论啊!
「你......」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应该好好跟他说明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
于燕燕不让男人在这事上继续发飙,认真表示,「连衣老太君都知道。我在原家工作,并不是什么秘密。」
这样吗?那他是真的没想到了。
但是他看到她冷淡的表情,心头还是一把火。
衣仲德继续找麻烦,「玲珑园的事情有多到忙不完,让你这么晚才能回房吗?」
「或许是我能力不够吧!」于燕燕的答案相当讥诮。
其实,她有点累了。
一直付出、不求回报的恋情,总会有想要休息的时候。就诚如衣萱所说,或许她是把男人宠坏了吧,让他以为不需要花太多力气在她身上,就可以得到永无休止的关心与温柔。
这样真的太不公平......她是该花些时间好好宠爱自己。
「燕儿,不要敷衍我。」忍住将爆发的脾气,衣仲德改采柔情攻势,要于燕燕好好跟他说明。
「帮人家做事都是这样的,主子当然希望我把所有时间、j力都贡献出来......贵府的总管不也随时都在为太极山庄付出?我也在做相同的事啊!」于燕燕皮笑r不笑,说得合情合理。
「只是这样?」他总觉得有股难以消化的醋意无法抹去。
即使看到了这张美艳如花的俏脸,他还是很不开心。原本以为见到她,他的心情就会转好,没想到会变得更茫然、更恶劣......
「当然是真的啰。你还想得到其他说法吗?」于燕燕无辜地眨眨眼。
说起安抚人的功夫,她跟原守谦也学了不少,只是没想到会拿来用在衣仲德身上。
她不想惹他生气,但又不想用该有的态度与他应对,只能选择「逃避」。
衣仲德牢牢盯着小女人,似乎很生气,又想看穿她的小脑袋瓜里到底装些什么......
两人沉默对视一刻钟,男人没有再说话,转身就走。
于燕燕坐在梳妆台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长发,也没有出声,任由情人迳自离去。
泪水缓缓自她的脸颊滑落......
「最近仲德越来越过分了!」
衣老太君坐在软杨上,对着衣家的女眷们重重叹口气。
「咱们德兄弟又哪里惹老祖宗不开心啦?」白芷笑嘻嘻地端着小丫鬟刚刚送来的陈皮梨汤,吹得刚刚好,不冷不烫,要哄老人家喝下。
「他回来没过过几天正经的生活......」衣老太君虽生气,但气也没出在小辈身上,接过白芷送来的汤碗。
「您也知道,德兄弟一向都是那样的嘛!」白芷不轻不重地安抚。
听说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还夜宿花楼......到底怎么搞的?跟于燕燕吵架了吗?
前一阵子他状况还不错,也答应严劭帮忙带几个徒弟,怎么现在又......
白芷认真揣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搞不好是跟不好的女人在一起,才越来越坏。」自从衣仲卿消失后,杜蘅说话越来越直接。
反正她不能开心过日,也没人可以开心!
「什么不好的女人?」她的话立即引起衣老太君的注意。
「唉呀,就是那个......」
唐蕾想扯住她,不让她在老人家面前胡说八道,没想到却引起更大的注意。
「蕾儿,让蘅儿说。」衣老太君表示。
「就是嘛!让老祖宗知道事实有什么关系?老祖宗,我跟你说,我去珍宝阁买首饰时和老板娘聊天,才知道于燕燕的名声很不好喔!会克夫,还会勾引男人......」杜蘅把她在外头听到的流言一一转述。
杜夫人脸色铁青,看着自己的独生女,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独生女儿哪时变得这么长舌多嘴......
「名声有这么差吗?她看起来挺乖的啊!」衣老太君摇头,对于外界的评语相当陌生。
「讨厌于姑娘的人当然不会说她的好话啦。没亲眼看见,怎会知道她勾引男人?珍宝阁老板娘这么说到她店里的客人,以后还有谁敢去买东西?」白芷一手捂着嘴,说话带刺,笑容却很诡异。
一个姑娘家这么多嘴多舌,要嫁进好人家恐怕很难了。喔呵呵呵......
「可是,还有扯到德表哥耶......」杜蘅不肯放弃,打算继续说传言。
唐蕾看到几个姨娘开始赶待在一旁的丫鬟离开,她扯住杜蘅的手,暗示她不能再说话了,
「不管如何,还是让总管请人去查查吧。不要让人冤枉她......毕竟她还来我们这儿煮过好吃的燕窝粥。我还顶喜欢那个味道的呢!」唐蕾微笑,把话题导向正面的结论。
这话听起来还像个样。
衣老太君这才点头嘱咐白芷,「芷丫头,跟严劭说,让他去查查。」
「遵命。」白芷笑嘻嘻回应。
唐蕾看目的达成,便拉着杜蘅的手匆忙离开。
近来杜蘅心情不佳,最好别让她在大家面前说话,省得多说多错,于燕燕没检举出来,自己倒沾了一身腥。
不值得啊!
「呼......」
于燕燕低着头,大半个俏脸被黑布蒙住,曼妙的身材被黑衣包裹,看不出是男是女。
在这样的夜晚,暴露出x别年龄都是很危险的事,因为这是个月圆之夜......
她化身为每到圆月夜必定出现的夜枭,正在屋檐上急促飞窜,寻觅良好又不惹官兵注意的栖身之地。
其实她很紧张,因为她身上藏带着这次任务极为重要的宝物--白玉猛狮。
但在这次的任务里,她并不是夜枭,她只负责在外头接应假扮夜枭的「画师」,但由于画师的身形较高大魁梧受人注目,所以等不到两人会合的时间,画师便先溜了,留下由十四王爷府窃出的「白玉猛狮」在两人约定的角落,再由她带回组织,如此一来,即便画师失风被逮,也没赃物能证明他是圆夜夜枭。
这是个设计缜密的良好计画,但于燕燕拿到白玉猛狮后,才知道身负「巨宝」压力之大,不是她脆弱的心灵可以负担的。
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心里害怕着官兵没让画师引开,会注意到她的行踪......
难怪师父要她拿到猛狮后就迅速撤离,不可在外头逗留。
现在看起来,在圆月之夜还会大方行走正路上的人都有嫌疑!难怪每家门户紧闭,不管外头闹出多大声响,都不开门。
这样真糟......她该往哪里去才奸?
「嗝......再来一杯!再来......」衣仲德举起酒杯要往嘴里倒,没想到酒已经被他喝光了,他只好拿起一旁的酒坛直接灌。
没想到他倒子半天,竟然连一滴酒也没流出来,酒坛也是空空如也。
该死!酒竟然喝光了。
他抬起头,火大地对外头直喊,「李嬷嬷,我要的酒呢?怎么还不送进来?」
「来了来了!」
进来的是g奴,并不是鸭母。
他快手快脚地抱了一坛又浓又香的烈酒,进来伺候脾气反覆无常的衣仲德。因为在他住宿的这几天已经骂跑五个琴妓、六个歌妓了,没有其他姑娘愿意进来伺候。
只是这位爷儿向来大方,他跑跑腿,也有银两可拿,所以他也不介意帮忙送酒、送饭。
把酒放在桌上后,g奴照例询问衣仲德今晚是否需要姑娘伺候。
衣仲德把一锭银子放在桌上,「我除了酒之外什么都不需要,你可以走了。」
「是,谢谢爷。」
看!就是这么好的差事。他抱一坛酒进来,就有一锭银子的赏金。这么好的金主要上哪找?所以他动作很勤快,出门前还帮忙把门带上。
衣仲德一手把酒坛抱在怀里,一边瘫在桌面上打酒嗝,对g奴贴心的举动并没放在心底。
他只是不懂,人说一醉解千愁,为何他却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烦闷?
那些该死的女人,当什么歌妓、琴妓?没有人歌唱得比于燕燕好听,也没人琴弹得比于燕燕好......她们还想卖什么艺?全回家吃自己算了,省得留在这里惹人嫌!
想到百花楼里的妓女,衣仲德心里就一肚子火。他就不信,这儿真的没人才艺能胜过于燕燕!
不管是唱歌、弹琴或是跳舞都好,只要能把那个女人从他心里抹去,谁进来都无所谓--
恍惚间,他听到屋顶有轻微的声响。
啧,偷东西偷到花楼来了?想必不是很入流的偷儿......
一张口,他便把屋内的蜡烛吹熄。
哼!谁叫这个贼今天的运气不好,在他心情不好时上门来......
衣仲德轻轻推开窗扉,飞身跃出,再对着停留在屋檐上的小贼s出竹筷。
「啊!」没料到会被人用竹筷暗算,飞贼轻哼一声,整个人便从屋檐直接摔落。
衣仲德敏锐的耳朵听见熟悉的声音,本能张开双臂,一把接住那掉下来的贼儿--
「你......」于燕燕疼得冷汗直流,已经失去防卫能力。
抱着熟悉的娇躯,闻着熟悉的香味,衣仲德整个人仿佛像活过来似的,神智清明起来。
「又是你这个蠢女人!谁准你半夜不睡觉,在屋檐上爬来爬去?」他蓄意压低嗓音,轻声斥喝。
「我才没有爬来爬去!」于燕燕又羞又气地反驳。她功夫哪有那么差?!
「不然刚刚是谁从屋檐上摔下来?」听到她的驳斥,衣仲德原本恶劣的心情突然转好了。
「我......」于燕燕才要说话,嘴巴马上被男人的大手捂住。
「嘘!」衣仲德示意她不要开口。
花楼的围墙外立即传来说话的声音。
「奇怪,统领明明看到屋顶上有人影的......」
「是眼花了吧。在天上飞的只有鸟,不会有人。」有人冷冷回应。
谈话声随着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于燕燕惊魂未定地瞪大双眼,看着抱住她的男人。
衣仲德也狠狠瞪着她,眼神似乎在警告她最好把整件事跟他说清楚,不然有得她好受!
「呜......」于燕燕屏住气息,眼睫毛不停轻颤,让男人为她疗伤。
衣仲德轻手轻脚地替她推拿腿上的淤青,边询问道,「你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就是为了这个?」
啧,都怪他太漫不经心了。
先前在太极山庄逮到她,他没认真问她,这回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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