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酒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翦玥
一起一起什么
脑子还在想他不会真想将皇位传给他闺女吧的大臣们,目光顺着左佑宁的身型移动。
回头,左佑宁不耐烦的催促:“快点啊,打完我还有事”
满脑子浆糊的柳云清站起,在缓过神时他手里已经抓着根长矛了。
看着手里的长矛他恼火不已,感觉自己被套路了,这是这无耻之徒给他设下的陷阱。
“你们是想我给你们选兵器”语调落下几个度,听着让人忍不住心头一颤。
鬼使神差的,几位将军站起往武器架边走。
看着他们木然的挑选兵器,左佑宁暗腹,真是的,好言好语的不听,非要他压着嗓门释放冷气才肯听话。
文臣这边,各位心思还在怎么纠正左佑宁的思想上,武臣那边,拿着兵器,他们大气都不敢喘,心里,一致认为这是左佑宁的阴谋。
“快点,一起出招”
摆开架势,左佑宁却怎么都等不来众人的攻击,收回架势他插腰叹了口气:“罢了,给你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动手”
你们不动我动。
运气扎马,随着左佑宁落力,脚下的青石砖传来咯吒响,他脚下踩着的青石砖裂纹从他脚边延伸直到整块青石砖碎裂。
这还不够,只见他手势回转,离他三十来米的兵器架咻的被他吸像自己,在猛一出掌,兵器架带着所有兵器直飞出去,可就在兵器架要撞上偏殿前灯塔时他又一个回掌。就见去势汹汹的兵器架停都不停的又往回走。
眼睁睁看着左佑宁脚一垛,飞起的青石砖碎片被无形的气流刮像兵器架,两股力碰撞青石砖碎裂成沙,兵器架断裂兵器四散。
收气站定,左佑宁对刚才的表演很满意,手一转对柳云清道:“该你表演了”
表演
看着左佑宁比着请的掌心,柳云清冷汗泠泠。
功夫,他是练过,也自觉不错,在今天之前他都自信自己文能安邦,武能卫国,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这样一个人居然将他女儿给退了。
此刻,柳云清心思复杂。
“柳大人,不信是你不信的,现着我都先表演了你若不动我不是白耍猴了”左佑宁抖了抖鞋上沙石,弹了弹衣服是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对打你不敢也就罢了,这比划你若还不比划,很难让我不怀疑你是在戏耍我”
就没一个朕或是代表君臣的说辞,但左佑宁的话却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仪感,
收拢心思柳云清放下长矛跪下:“陛下功夫了得,臣心服口服”
“那三年的俸禄不用发放了吧”真是的,怎么要俸禄,应该直接要银子才是,左佑宁有点懊恼。
跪伏于地,柳云清也算愿赌服输,虽然赌时他就没承认“臣会自觉”
“你们不信我,我无所谓,但我能保证,天下,只要我一天为君就不会让敌国占了一分一毫去。我这个人没耐心听你们说些鸡毛蒜皮的事,
第三百七十七章别说得那么高大上
说好听点,左佑宁是为老臣着想,说难听点,他就是想将有实力又有权柄的老臣给撸了。
而朝堂之上,上了六十的老臣有大半。
“陛下若用不到老臣,老臣告老就是”他乃三朝元老,就是先皇都得给他留点面子,就不信这个小皇帝敢半分情面不给。
老大臣心想着左佑宁在不靠谱,大身为皇子,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若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也说不出刚才的话来。
老大人有老大人的自信,左佑宁也有左佑宁的算计,于是在老大人落语时他毫不迟疑的:“好啊”
老大臣错愕:“”
他不过是赌气一说而已,这答应的太干脆了。
这果然是他的阴谋,就是想一上位就将实权都掌握到自己手里,所以才故意做出一副不肖皇位的模样。
哼想让我告老还乡没那么简单。
“臣为大金鞠躬尽瘁”
“你为大金做了些什么是让百姓吃饱了还是让敌国闻你之名就不敢来范”就在老臣想倚老卖老挽回一下自己的官途时,左佑宁更凑近些问:“大人拿着俸禄不就是要为大金出一己之力还是说这几十年来大人并未领过朝堂俸禄”
“哦”似后知后觉的,左佑宁搭上老大人的肩头“原来大人跟别人不同,大人为官是为大金,所以并未领取朝廷的俸禄,也就是说大人并不是朝廷雇佣的一员”
老大臣瞠目结舌:“”
雇佣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几年的辛苦赶考,十来年的殚精竭虑到头来居然成了朝廷的长工!
张着嘴而不自知的大臣们此刻忘记了根深蒂固的尊卑,目光就这么直直的注视着左佑宁。
“怎么!大人们有什么疑问”
疑问可就多了!
今天若不为自己正名,满朝文武就都成了左家天下的长工了。
那么他们为官的优越感哪里还能存在。
“陛下难道觉得臣等是金银能衡量的”一个头发花白的大臣如此质问。
偏头看着怒目而瞪的大臣,在扫一眼聚精会神看着他的众位大人,左佑宁放开老大人往开口的走去。
“你觉得不能”左佑宁反问。
好似被侮辱了,大臣浑身发抖:“臣等饱读诗书,尊圣贤之言为国为民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让陛下如此辱没”
“辱没”含笑的声音让大臣更是气得脸都红了起来:“正一品俸银一百八十两,禄米一百八十斛,养廉银一万六千两。正二品,俸银一百五十五两,禄米一百五十五斛,养廉银一万三千两一个长工,最低月钱七百文,至高几两。大人们因饱读诗书,所以参加科举,成为朝廷一员,拿了几千上万的俸禄,平民百姓因腹之中多寡而拿着相配的月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大人说金银不能衡量,那大人在升官时怎么就没有拒绝跟着上升的俸禄粗面才几文钱一斤,大人的俸禄能养活多少百姓在来,大人说饱读诗书尊圣贤之言为国为民那刚问大人做过什么为国为民之事大金的百姓如今还不是为口腹发愁,边疆不是一样不得安宁”
在大臣红得滴血的脸色里,左佑宁说出更难听的话:“大人为何会饱读诗书不就是想要考取功名为何想要考取功名一是为家族荣耀,二是为自己能够掌握更多权利。为国为民那是在荣耀了家族掌握了权利之后才会说的话。只是,这份荣耀是你争取来的,并不是朝廷强加于你的,而在得到了荣耀后,朝廷还给了你相应的权利。
第三百七十八章别说得那么高大上
“陛下若觉得老臣等于社稷无用,老臣归还了俸禄辞官就是”
“臣复议”
“臣复议”
“臣复议”
老大人一开口,以他为派的大臣们皆力挺,而看着他们如此硬气,跟着又有一批大臣复议,然后见更多的大臣复议又有些跟上脚步。
于是,上百官员居然只有宁涛,原宵没开口,至于言家几位,都没跟进来自然也不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一出好戏。
“看来确实是我轻看了各位,读书人的骨气大家还是有的”完全没有让大臣们胁迫的左佑宁语气里有着欣慰感:“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就让禁卫军上各位大人家盘点”
天雷滚滚也不过如此!
这是一下子解聘上百官员的节奏!
跪着,诸位大人只觉得脑袋嗡嗡响。
不是这样的,他们若都辞官,大金得乱啊
嘿嘿果然是个废物,就等着他低声下气求上门来。
一个个心思缜密的大臣心里一想,自己可是不可或缺的,于是更加志气的磕头说回家准备而离开。
当偌大庭院里只有宁涛时,左佑宁上前将人给扶了起来。
“宁叔就莫要劝我了”阻止了宁涛想要说的话,左佑宁偏头看像木桩似矗立着的兴公公“将原家三位大人跟原宵原侍郎带进来”
“陛下”宁涛实在不能不劝啊。
抬手又阻止了宁涛,左佑宁笑道:“我自有主张”
“”你就是太有主张了!
就在宁涛沉默片刻又想开口时,乾安宫门前刚听到文武百官全被左佑宁给辞了的言尚角急急跑了进来。
“你这是想做什么”他后悔了,真是,早知道这小子如此不靠谱,这天下就让孟家去烦心了。
挥手屏退了禁卫军,左佑宁在这几人面前倒是不家掩饰:“舅父莫急”
“我怎么能不急”言尚角感觉自己头顶要冒烟了:“你这是在玩火”
能攀到今天还能胁迫皇帝的都不是简单人,而这些人里又有大半出自簪缨世家,世家们关系错中复杂,动一两个都得小心。
这一下将满朝都给赶了,他已经预见了大金的将来这小子的皇帝做不了多久。
“旧的不去,新的怎么能来”左佑宁似笑非笑的说。
“你是说”言尚角挑眉,是他想的那样吗“用新人来填了他们”
“不行”言老大打断两人:“一两个可以用新人,但这么多,会出事的”
“对,人员太多,这会给他们联合在一起的理由”言老二插话。
如今局势看似有利他们几家,可在百官面前,他们就显得势单力薄。
“今天的事就这么着了,舅父待会拟定一分填补名单出来,明天跟着禁卫军,升迁人员都给补到位了”敛下眼,左佑宁心头暗腹。
说什么不管他,可是看着那些老人,他就没法不去管。
就凭太子,不说边疆,就这些老人就够他吃苦的。
心头鄙视自己这种做法,左佑宁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什么。
“大金天下能着居之,有本事的尽管站起来”幽幽看像兵器架,他叹道:“一成不变不一定是好事,大金是该变一变了”
“舅父,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也不会让她们母女有危险”
君与臣,尊与悲镌刻在了言尚角的骨子里,可对方如果是左佑宁,那么一切都可以无视,而只要是他想做的,那么他都会去配合。
天破了大不了一起躲。
他觉得蓁蓁更喜欢那样的生活,而不是死寂的宫廷:“这可是你答应我的,若保护不了,我定不饶你”
 
第三百七十九章给他留个难题
“我们的想法与他们的差距巨大,你的论点怕是不会有人苟同”这里是封建社会,是奴隶社会。
人的的思想都停留在读书至上,功名至上,权利至上,君主至上的时代。
你拿大臣跟长工比,底层人民倒是心里平衡了,那些读书人可就愤怒了。
人家寒窗苦读怎么能跟平民百姓相提并论在他们拿起书本的哪一刻,他们跟寻常百姓就分站在了江河的两岸。
而为天下,那的最完美的外衣。
“你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细想下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读书人除了书里的知识其他都不肖,除了嘴上能说出一套套的来根本就做不了实在的。然,嘴上他们是公正廉明,私下却为自己能得到更多权钱而努力着。以前还觉得朝廷的养廉银制度减少了贪官污吏的数量,但现在才发现,养廉银不但没有减少贪官污吏的数量可能还增加了”
“一个未入流的都有三十三两,三十三斛的俸禄,只要在加把劲,入了九品,可就多了八百两的养廉银。百姓一年没几两银子的收入,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家会让子弟读书,最基本的就是想要拿上这未入流的三十三两。而世家,他们看得更远更长,一个三品官员至少能支撑一个家族五十年以上。在这些时间段里这个家族会因他的关系培养出更多子弟,或是挣取更多银钱”
“以前我一直觉得读书人是天下的财富,是一个王朝的基业,是一个帝国发扬壮大的种子。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这些财富并不都是自己的的,基业也并不牢靠,种子里也有些生了霉的。靠他们,天下不会富强,靠他们王朝不会和平,靠他们帝国只会腐朽”
少量的权利落在少量的人手里,若想保持这份权利就得拉宽人民与权力的距离。
朝廷就是这个距离的最高点,朝廷不会允许百姓与自己靠近。而官员就是这断距离上的桥梁,他们连接着权利与人民。同样的,他们想要维持自己的权利也得拉开自己与人民的距离。
没有那个官员会觉得自己是人民的发声着,没有那个官员会为人民而主动去做一些没什么政纪的小事,更没有哪位官员在朝廷财政吃紧时主动捐献俸禄,当然也没有那个官员觉得战争不对。
最强的国家会有更多的权利让人发挥,破碎的国家会让他们手里的权利萎缩,所以,嘴上说着为国为民,为天下社稷。可肥了的是官员,饿死的是百姓,夹在中间不好过的是皇帝。
帝国,官员,百姓,一条线上的三点,中间的可以说是左右逢源,轻奢淫逸却博得天下之美好是因为他们,不好是因为帝国。
天知道,他们付出的真只是一些唾沫。
“我也没说读书不好,也不会辞了他们就不再用读书人。他们的离开不过是一个警钟,当然,京郊外的书院会让如今的读书人明白,朝廷是需要他们,但他们不是朝廷的唯一。只要想,朝廷能为自己培养需要的人才。那些人才不会满口我为天下,更不会自以为天下靠的只有他们。当然最主要的是能者居之,而不是占着茅坑直到死”
“呵你这是给太子留大难题”宋灼蓁低头轻笑。
这货就算是帮太子也帮得很不是滋味,所以才给太子留个大难题吧
书院不是那么好建的,而专门为朝廷培养人才的书院就更是。
在来,前头有她捐赠的书院,京郊的书院必须有比那个更大的规模才能让如今的读书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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