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任性有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忆昨殇殒
可是,每次过后莫忆昨的心里都会有深浅不一的懊悔和愧疚,也会怄自己鲁莽失礼,但是一见到东方少就经不住一丝招惹,又原形毕露的无理取闹。
有时,莫忆昨倒是希望东方少可以凶自己一通,也许这样她才会心安些,她不是贱喜欢找骂,而是从她那争辩过后的躲避眼神中明显就能看出,是东方少给予她的太多了,多到她不知如何回报。
她心里清楚,刚刚东方少是因担心自己而匆匆赶来,自己呢为什么就是非要对峙那,倔强甩脸,强词歪理,想想都替东方少不值,可又能怎样,都已经发生了,莫忆昨紧抿了一下双唇,后悔也无用的自忖着。
回过头见顾小南左顾右望的偷瞄着,不禁一笑,回手拉住,打了个‘嘘’的手势,她知道顾小南在躲谁,又指了指左侧,示意绕过去就可以顺利脱险了。
就在两人侥幸躲猫猫的同时,一声‘上车’,惊得两人慌忙直起腰,站定不约回望。
东方少单手插兜侧身矗立在两人米外,在阳光的折射下,整个人都发着光芒,俊逸的看着。
原以为可以溜之大吉,怎奈被一声吆喝又拍回了‘五指山’,难道这就是阴魂不散吧。
莫忆昨一努嘴,收回笑颜,耸耸瘦弱的双肩,猛回过身,很不耐烦气怨着;‘‘怎样啊,墨痕你不是这样小气的,一句谢谢有那么重要吗,我们现在休假,有人身自由’’,说完,又不肖的白了一眼。
在墨痕面前,莫忆昨的肆无忌惮可是层出不穷。
带薪休假也是有人特批的,出尔反尔他就不怕打自己的脸,不怕给那张绝世的脸抹彩尽管放招过来,哼...
‘‘我既是墨痕,休假跟我有关系吗再有,我还是提醒你一下,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东方少已经感觉到了,至见面到现在,莫忆昨似乎完全不记得签约一事,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不得已还是有必要先点醒一下最为妥当。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是与租约有关系,当事人糊里糊涂的怎么能行。
‘‘什么什么身份’’,莫忆昨随口一问,瞬间语塞了,也跋扈不起来了,声音很小略有含糊道;‘‘还真是偶像剧里的霸道总裁,是是是,我就是一小职员,不该越位应该有自知之明,可以了吧’’。
莫忆昨一脸的懵议,这个梗就过不去了吗东方少是给了自己资助,的确是份难得的恩赐,可是,有必要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面前耀武扬威吗
大不了就是炒鱿鱼呗,莫忆昨心里忽闪那么不削,反正自己换工作也习以为常了,想开自己,总裁为大,一句话的事,难过之后还得要生活。
‘‘我开始怀疑啦,你的记忆力如此之差吗你的爸爸因何出的国’’。
东方少虽没有直接戳破,看那不屑的态度就算拐出九十九道湾也枉然,还不如明确些旁人也听不出所以然。
‘‘不就是...’’,莫忆昨恍然一惊险些脱口而出因何,自己怎么会忘得一干二净啊,非常慌张的看了看东方少,他不会怪罪吧,自己好蠢啊,怎么就是不长记性,爸爸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秒变可怜求全的眼神里还有些苦笑。
自己只是晕倒而已,怎么在医院住了几日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忘了,自己不会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怎么会失忆呢不过也不对啊,记忆里曾经有的并未忘记,都没有一点的模糊,这是怎么回事啊
莫忆昨敲着自己的头困惑难解。
顾小南躲在莫忆昨身后心有余悸,这个游戏怎么也敢玩,稍有不慎就会输得完败,她就是纳闷对孔敬希的死缠烂打也没有这样的怒不可解啊,为什么跟总裁就是丝毫不让分的呛着来,熟与否毕竟是总裁啊...,啊呦...
只能无奈的暗自叹气,小心的呼吸。
若不是怕莫忆昨受伤,东方少还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自讨没趣,不过莫忆昨倒是安静了,瞟一眼证实,的确咬着唇知错的反省,现在也不是计较求真的时刻,心平气和开口道;‘‘谢谢能抵责任那惊骇一定吞了你,带你去个地方,走啦’’。
他不指望莫忆昨立刻就能理解自己的这番话,还是很希望她会用心记住这句话,说完转身便走。
可是那个背影怎么有种不留一点余地,若在违抗有种灰飞烟灭的惊悚。
莫忆昨不由微颤,知道他冰魄,还有点不近人情,也不说清楚去哪里,望着那背影,她却问不出来,也无力在反抗,拉着哆哆嗦嗦的顾小南,侧过身,乖乖上了车,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她只知道,坐上这辆车,
许你任性
自从出生的那天起,莫忆昨从未离开过这个小院,突然间就要她搬离,她是真的难以接受,何况,她要在家里等‘爸爸’。
但是把她一人留在这个小院,东方少真的不放心,再有既然有了‘租约’,离开小院也是早一刻晚一刻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只是把时间稍稍提前了一点。
这又是命令吗,退去胆怯,径直走过去,厉声质问;‘‘够啦,我们只是互利签约,并不是人身自由契约,你的擅作主张无效,我要在这里等我爸爸回家’’,虽很蛮横,眼里飘起泪花。
自己什么都可以失去,唯有父亲不可以,这里是她们共同维护的家,所有的喜怒哀乐回忆,都在这里,况且,父亲现在正与病魔挑战,凯旋而归那天,她要在家里拥抱他,倔强着不要离开。
莫忆昨还真是粗心大意,她没有明白‘租约’中一项有详细的注解,就是乙方在履行租约时,有必要出入甲方应在的地方,很明确,就是需要时要时刻陪伴在左右,无论何时何地。
‘租约’在莫里坐上飞机那一刻就已经是印证落实了,可是不知为什么,莫忆昨竟然没有一点印象,她的记忆力虽不能夸张到过目不忘,只要是发生过的哪怕是很小很细微的事情,她都会记忆犹新,这次...,着实令人费解。
就是她自己都很怀疑,为什么会出现选择性的遗忘。
‘‘还是那句话,有没有效不是你做主’’,东方少心里微震,冷峻的脸上似有不悦。
也许是那句‘互利签约’让他很反感,自己在怄什么,为什么很在意?难道不是吗自问过不由自讽取笑。
‘‘这是命令还是威胁,你到底想怎样啊我不是什么都顺你要求做的嘛,为什么这次一定要如此为难我,如果我就不呢’’。
莫忆昨忍着泪,千万委屈的为自己争辩,自己已经处处在让步了,但是在守护小院等爸爸回来的事情上,自己绝不妥协。
东方少没有强硬的坚持,看那顽固的眼神就知,如果没有镇压的理由,她是不会轻易搬离,转身很清冷回道;‘‘随你怎么想,至于为何不需要你明白原因,不想我毁约,你就履行婚约’’。
就算是一个昧着良心的善意威胁吧,痛上加痛应该就会顺从的放弃执念,只有让她看清这厉害关系,她才会甘愿跟自己走,气也好怨也好,她的安全才最重要。
东方少看着那气得无语又忧怜的模样,心里真的不忍,但是没办法,只能先狠下心来,保护她是其一,回应念爱的期限也不能再拖,慢慢她会理解吧。
顾小南听懵了,支着脖子怎么就没听出是哪个国的语言,这说的是什么搓着手不敢问也找不到缝隙问。
不但没人性,还很魔性,血都是黑色的,莫忆昨敢怒却不敢言。
无论怎样,自己都不能拿爸爸的‘机会’做赌注,她明白自己不可再任性胡闹,昨日麦助刻意来过医院,告诉她莫里的检查陆续出来了,还有几个大项结果出来后就可以定论治疗方案。
这就是一个非常时期,莫忆昨调缓一下情绪,没有在执拗,安静许多平淡回道;‘‘我不想要也不需要明白原因,只要你不毁约,天涯海角,刀山火海我再无怨言和半点拒绝,都依你’’。
说完转过身,泪已流下,头也未回冲进家门。
这点委屈算什么,求得爸爸平安回家,比这在难咽的苦与泪自己也绝不皱下眉。
莫忆昨心里又苦又涩,胡乱擦去泪,却现出异常的冷静,既然做了决定,租约已签,墨痕做到了承诺,自己还在犹豫什么,是该履行这个荒唐又珍贵的‘婚约’。
没有这个‘婚约’,爸爸就没有机会踏上新生的开始,履行承诺也是良心上的职责,做人不可言而无信,这是爸爸的教诲。
她伸出的手停在了莫里的门外,注视一番慢慢抽回来,没有进去,满满的熟悉味道,她不想沾染被风吹过的痕迹。
‘‘爸爸,等您回来时我们一起打开这扇门,这里面永远只会留有爸爸的味道’’,莫忆昨在心里轻声说着,忽听顾小南喊;‘‘忆昨你在干吗’’,急忙擦去泪,转回身浅笑着,摇摇头。
她也没什么可带的,简单装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开学所需的课本,一个小行李箱都未塞满,站定四周看了一遍,慢慢走出房间。
看着空空的竹椅,闻着熟悉的味道,她再也忍不住蹲下失声纵哭,不是因为自己的委屈,而是撕心的想念。
她就是无法接受,一家人就这样离开小院,离开属于自己的家,她的心又疼又害怕,虽然短暂的分离不是想念的距离,可是回家的距离会很近吗?
莫忆昨哭得心碎,哭得痛楚,哭得千里万里,她就是让自己放纵哭一回,今日出了小院自己的生活将会另有新景象,又会上演怎样的生活,她一片茫然...
自己该怎么走下去,又要走去哪里,又要多久走回来,她自哭自问,回答她的只有沉寂的空间...
‘‘好啦,忆昨不要再哭啦,还有,你一个人住在这里真的不安全,不知总裁会带你去哪里,有不开心时我和外婆随时等着你’’。
顾小南眼含泪劝慰着,慢慢搀扶起渐渐敛住哭声的莫忆昨,并接过行李箱,既关
带回庄园
心绪交措的莫忆昨竟然有些模糊的不知自己是怎么坐进车内,随着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她不由一惊,脱口问着;‘‘我的行李箱’’。
‘‘忆昨你怎么啦总裁帮你放在了后备箱啊’’,顾小南很吃惊的看着,总裁接过行李箱时,莫忆昨明明看得清楚,怎么还会喊着问行李箱。
也许是压力太大,不会生病了吧顾小南很担心,轻轻握住那没有温度的手,心一紧,也难怪,相依为命的爸爸去了国外治病,她却不能陪伴左右照顾,眼下又要离家换个环境生活,处境确实艰难,‘可怜的忆昨你要坚强,一切都会好的’,虔诚的祈祷着。
‘‘喔,我刚刚走神啦,没事啦’’,莫忆昨一见顾小南那惊慌的讶异,心‘咯噔’绞痛一下,自己怎么了,忙换出恍然的一笑,拍着自己的额头随口解释着;‘‘啊呦,住院都住傻啦,心口都不一啦,一定是缺觉的原因,对对,就是缺觉’’。
尴尬笑着,掩饰着,其实她都不知自己在胡说些什么,只是不希望关心自己的人担忧。
车子开出了巷子,渐渐走远了,莫忆昨一直望着车外不说话,她不敢回过头,怕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忍得心好酸。
东方少透过车镜窥望着,那无奈落寞的神情凄楚可怜,让人不知从哪里安慰,明明就很痛,为什么还要强颜欢笑不要独自忍受,继续闹,继续伶牙俐齿,只要可以发泄怎么都好,就是不要沉默寡言。
东方少越看越心疼,他不知要怎么做才可以减少些莫忆昨的无助,自从抗拒症以来他彻底封闭了对异性的走进和五识,破天荒的有了怜意,竟不知如何是好。
确实难倒了他,很担心的再次回眸静静凝望,只有在心里自忖着;‘‘这是暂时的,你会习惯新的生活,你不会在委屈和孤单,也不会在害怕和流泪,因为我决不允许有谁伤害到你,就做那个单纯直爽的你,记下了吗’’。
莫忆昨应该没有想到,自己的一颦一笑,一喜一怒,一隐一藏,一伤一痛,世间竟有人看得透彻。
其实人活一世,不需呼风唤雨,只需有人懂你,不需一生争名夺利,只需平凡有你,知己你我。
突然,莫忆昨连连喊着;‘‘停车停车’’,丢了东西一样很急,车子一晃还没有停稳,一条人影已经闪出,待东方少与顾小南反应过来,人已拿着冰激凌返回车旁。
用肘臂轻轻撞着车窗,娇喊着;‘‘喂,小南快打开车门,冰激凌要化掉啦’’,整个人已是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不要说伤痛,就连泪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虽然脸色很憔悴,眼神却不在空洞,注满了笑意。
发生了什么
顾小南‘呃呃’两声,忙推开车门,一脸的错愕,惊疑的直直看着,没有石破天啊,难道是自己变得不正常了吗
东方少透过反光镜默视着,明知莫忆昨很不好,但是能说能动总好过凄然的安静。
‘‘小南不要那么急嘛,也是很口渴急需降温对不对,有你的份’’,莫忆昨故意歪解,绽着笑递过冰淇淋,很快意的舔了一口手中的另一个,‘‘哇呜,好爽喔,好吃’’很满足的咽下。
她知道东方少不宜吃凉,所以把三个换成了两个,看了一眼嘘笑道;‘‘总裁不好意思,忘记买你的份啦’’,心里暗自着‘才不要给你买,吃到胃痛,还会受埋怨,多亏’。
东方少没有回身,也没有回音,心里一堵,‘总裁’这两个字怎么从莫忆昨的嘴里出来,自己就会很怄,算了,此时也不是计较的时候,随她吧。
可是刚刚那一段她是用什么样的抹布擦得如此干净,甚至连水痕都不存在了,莫忆昨啊莫忆昨再怎么坚强,你的心就真的不痛了吗
车子慢慢启动了,顾小南擦着嘴角欲要说什么,被莫忆昨的突然一问给截住了。
‘‘噢,对啦,那个可以问,我现在搬去哪里’’,莫忆昨的嘴里含着冰激凌,凉意很浓说话都含糊,要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应该不为过,烈日炎炎之下,不会被卖掉还要替人数钱吧。
愁要过,苦也要过,自己为何非要走进死胡同,沉闷的气氛只会让自己的心更痛更孤寂,莫忆昨不想让自己被惨淡困扰,但是要去哪里自己是时候知道了。
‘‘我家’’,东方少仍未回头回答的清脆利落。
‘‘啊...’’,两人异口同声,莫忆昨边帮忙被呛到的顾小南拍背,边急急问着;‘‘为什么啊’’
东方少不会神经病犯了吧,竟然让自己住进他家---东方庄园,天呐,这哪是雪中送炭啊,简直就是送岩浆啊,不需暖直接融化了,好心过头了。
‘‘你是我未婚妻,还有疑义吗’’
‘‘未,未未未婚妻’’,顾小南只感觉自己的头被石头砸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呼吸急促。
莫忆昨一捂双眼无奈到瘫软,那只是租约啊,怎么被他说得就是事实一样,百口莫辩了。
‘‘墨墨,不不,总...’’,莫忆昨一急称呼也凌乱了,也找不到代替的辩词,自己还有疑义吗
当顾小南耳根轰隆隆听得简述的事由,心还是一怔,理解不透彻的问着;‘‘租约就是为了父亲把自己租出去的意思吗为什么啊?你有机会的,孔...’’,头一热,孔敬希的名字险些嘴一滑溜出来,还好反应快,随口一诌;‘‘恐怕来不及’’。
我会在
东方少见身旁突然安静了,回过头看究竟,不由一怔,怎么回事啊略扫客厅一番,没有异样啊,看样子也不是中邪,怎么笑得那么白痴,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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