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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艳骨陈香
骊歌
作者:艳骨陈香

一个将猥琐丑陋当做保护色的女人,一生禁忌,她只想逃离恶魔的禁锢,象个正常女人那样生活;青涩俊朗的天才少年,对她从厌恶到深爱;神秘绝美的哑男,成为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放荡不羁的黑市拳王,甘愿为她默默守护;狂魅如豹的将门虎子,只想带她远离伤害,相伴到老;分分合合间,恶魔循踪而至,她终于愤怒若我不能保护他们,若我不能爱他们,不能这样被他们爱着,那就让我和你们一起下地狱,让熊熊的炼狱之火煅烧我的灵魂,燃灭我的耻辱,让你们,永远与我一起,承受烈火的焚烧,无有间断!【评】极度狗血,极度YY,一女N男,NP结局,我个人觉得很虐,女猪脚为了逃离那几个变态,来到另一个城市当音乐老师,虽然打扮的着已经很丑陋,但依然吸引学生的目光~~~





骊歌 1
二零零x年,九月二十五日,下午四点十五分。
雨淅淅沥沥下着,象无数白茫茫的丝线,缠绵在天地之间。
窗外,几丛竹子临风摇曳,柔弱,却不失风骨。
教室里,白色的三角钢琴优雅的蛰伏在高台上,和台下那几十张桌椅一起,静静的聆听着窗外的雨声。
齐颀拧着两道极俊秀的眉,用一种颇为不屑的目光,无礼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土到极点,无品位到极点的女人。
九月的珩城,虽然雨水很多,却还是炎热的要命,这个土的掉渣的女人,居然穿了那样密不透风的一身套装,赭石色的中袖上衣,赭石色的长裤,银灰色的凉鞋,r色的丝袜,她难道不知道,穿凉鞋配r色丝袜有多么老土吗?还有那副黑框眼镜,镜片是茶色的,看不清镜片后面那双眼,他也不想看,用他的话说,这双眼一定是太难看了,才要遮在一副这么恶心的眼镜下。
瞧瞧,那副眼镜实在太大了,一直溜到她的鼻尖上,鼻尖上都是汗,一绺头发掉下来,粘在脸上,她却顾不上去撩起来,还是自顾自的在教训自己,啧啧,这形象,真是委琐!
再看看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这大概是她的脸上,不,应该是她的全身上下,唯一能让人看了不恶心的地方了吧!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的,线条很柔和,没有什么血色,奇怪!她的嘴唇那么苍白,为什么皮肤却是如此黯黄chu糙!
好吧,就算你是我的老师,你也不该长成这副尊容吧!这样的老师,学生看看就恶心死了,还怎么去听她讲的课!好歹是个不错的中学,为什么招了这样一个可怕的老师?
齐颀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了:“老师,您已经说了这么久了,该歇会儿了吧?”
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大张着,停滞不动了,齐颀在心里又鄙视了她一把,因为她这副张大嘴巴的样子,真是蠢透了!
“齐颀,你怎么能这样?”
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齐颀毫不客气的顶撞回去:“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没有血色的嘴唇突然哆嗦起来,黎歌又伤心又难过,声音几乎是有些哽咽的:“老师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
“老师!”齐颀无礼的打断她,语气轻蔑:“我是学画画的,不是学音乐的,歌唱的好有什么用,琴弹的好有什么用?能让我的画艺突飞猛进吗?”
“那你上课玩游戏就有用了吗?”黎歌也不傻,抓着他的错处反击回去。
“哈!”齐颀冷笑一声:“玩游戏可以开发的我大脑,活跃我的思维,使我的画艺更上一层楼!当然有用了!”
“齐颀,你要以这种方式开发智力的话,应该到课堂以外的地方去!而不是在我上课的时候,你这样做,对自己不好,也影响了别的同学!”黎歌极力压制住心口的苦涩和怨气,据理力争。
“别的同学喜欢被我影响,老师,这你可管不着了吧!”齐颀斜睨她一眼,俊美的脸上写满鄙夷和冷漠。
“你……”黎歌为之气结。她到这个学校才一个月,就被这个魔鬼学生整的快要崩溃,今天他又在课堂上玩游戏,声音大的连自己的讲课声都盖过去,真是忍无可忍了!
她把手里的psp掌机放进一旁办公桌的抽屉里,冷冷的看着齐颀:“这个我先替你保管,我会交给你的班主任,请他协同你的父母来处理这件事,你可以走了。”
“你搞什么?!”齐颀愤怒的睁大双眼:“这是我的私有财产,你凭什么没收?你还给我!”
黎歌充耳不闻,开始收拾桌上的备课本和琴谱,然后把psp拿出来放进随身的一个大包里,最后对齐颀道:“可以走了吗?我要锁门了。”
“你还给我我就走!”齐颀有些耍无赖了。
黎歌牵动嘴角,淡淡笑了笑,“这不可能。”
“那我就不走了!”齐颀几乎是在怒吼。
“随便你。”黎歌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音乐教室。
齐颀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音乐教室里,目光渐冷,“眼镜婆,走着瞧!”
黎歌把psp交给齐颀的班主任张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张老师,我实在是拿齐颀没办法,我自问对他不错,为什么他就是要这样跟我作对呢?”
张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老师,他的语文教的相当j彩,对待每个学生都象自己的孩子,善于发现学生身上的优点,在学生心目中很有威信,此刻,他笑眯眯的看看黎歌那身打扮,眼里有几分揶揄:“齐颀这个孩子心不错,就是有些娇纵偏激,他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抱以欣赏的态度,极端厌恶一切不美好的东西,黎歌,你的课上的不错,对学生也很好,可是,如果想做个好老师,自身的形象也很重要,我们做老师的,如果遇到学生总是和你作对的事情,那除了找学生身上的原因,更应该检讨一下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我错了?”黎歌不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呵呵,我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黎歌,你是新人,我这样说,绝对是在提点你,明白吗?”张钺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准备下班,他一向都是个护短的老师,齐颀是他最优秀的学生,他不可能为了一个看上去毫无教师形象的新人和自己的宝贝学生起龌龊,最重要的是,这个新人,真的需要好好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哪有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会把自己收拾成这副样子?一个合格的教师,她的形象应该是健康阳光的,整洁优雅的,而不是如此……猥琐!
黎歌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张钺的办公室的,她撑着一把灰蒙蒙的旧雨伞,彷徨的走在路上,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下来,边上有一潭小小的积水,她俯下身,向那滩积水里看去,乱糟糟的头发,老土的黑框眼镜,只有那张不大不小的嘴巴可以勉强一看,她苦笑了一下,水里的人因为这丝苦笑而扭曲,的确太丑了……
她微微的叹息,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啊……
远远的,传来机车马达的轰鸣,黎歌刚想站起来,却被飞驰而过的机车溅了一身泥水,她郁闷极了,怎么今天这么倒霉呢?
又是一阵马达的轰鸣,那辆机车在前面转了个圈又退回来了,再次将泥水溅到她身上,然后停了下来,机车的主人摘下安全帽,露出一张俊美的脸,脸上却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啊呀!原来是你啊老师!真是对不起,你穿了这样一身衣服,我g本分不清哪是地哪是人呢!”
“齐颀……”黎歌象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他的名字,她简直出离愤怒了!就因为她丑,她不会打扮自己,就可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吗?
“你一定要这样以貌取人吗?”她的脸还是蜡黄蜡黄的,苍白的嘴唇在颤抖着。
“什么什么?”齐颀一副自己听错了的样子,“以貌取人?老师,您真的冤枉我了!就算以貌取人,您多少也得有点‘貌’才行啊!可您连最起码的‘貌’都没有,这样可真的是太冤枉我了!”
太刻薄!太恶毒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学生!黎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握着雨伞的手,也在发抖。
接下来,齐颀做了一件更让她愤怒的事,他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样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看见没?我的psp!张老师还给我了!”那双漆黑的眸里满是得意的光芒,“老师,下个礼拜的音乐课,我真的很期待呢!”
一只冰冷修长的手伸过来,将黎歌握着雨伞的手紧了紧,“老师,您千万把伞拿好,哎呀!老师,我说错了,您的手,可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双手呢!可惜,配了您这样的貌!”齐颀厌恶的撇了撇漂亮的嘴巴,眼中满是鄙夷,“本来就没有貌,如果再被淋成落汤**,那路上的行人也会被您吓倒的!”齐颀缩回手,发动机车,“老师,bye——!”
齐颀走了,黎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终究没有拿住那把伞,灰蒙蒙的,掉在地上,雨,下的越来越急,黎歌的头发淋湿了,雨水顺着镜片淌下来,模糊了双眼……黎歌的房子很小,只有五十个平方,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布置的很简洁,色调也比较冷,客厅里是黑白的布艺沙发,透明的几何形状茶几,所有的家具都是黑白两色,电视柜上放了一只二十一吋的y晶电视,沙发的左侧有一排书柜,右侧是一架黑色的立式钢琴,边上门里那间就是她的卧室,没有床,只有一张巨大的黑色床垫,床垫左边是白色衣橱,右边是床头柜,上面放了一只黑色的ibm笔记本电脑。
如果不是浴室里那些瓶瓶罐罐的女x用品,那粉红色的壁砖和浴缸,任谁也看不出,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孩子。这个浴室,是暖色的,温柔的,对于黎歌来说,这是她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所以,她把这里做成柔嫩的粉红色,墙上,有一小块狗狗史努比的壁画,毛巾架有三层,最下面一层搭了块粉红色史努比的毛巾,中间一层挂的是玫红色大浴巾,上面还是白色的狗狗史努比,最上面是一个粉红色的塑胶盒子,里面装的是未拆封的毛巾之类。
浴缸对着的是一面很大的镜子,几乎占了整面墙,洗脸台是玫红色的玻璃,摆放了许多瓶瓶罐罐,上面那些设计优雅的logo昭示着主人用的护肤品并不低档,旁边还放了一只大大的瓶子,里面是些黄色的类似粉底y一样的东西,马桶也是粉红色,马桶垫上,还是那个头很大的狗狗史努比,黎歌对史努比的喜爱,到了有些痴迷的地步,一个喜欢史努比的人,怎么会是个这样猥琐的女人?
偏偏黎歌就是,至少,在外人看来,她真的是非常猥琐。
可是,如此猥琐的她,却弹了那样一手美妙的钢琴,当萧邦的《幻想即兴曲》如行云流水般从她指间弹出时,她的猥琐,完全被人遗忘。
那样的投入,那样的全神贯注,即使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孩,也会因为这无比美妙的琴声而变得格外有些动人。
只是今天,她的琴声夹杂了许多东西,行乱云,流恨水,往日令人心旷神怡的琴曲此刻却焦躁烦乱,她本想弹一首曲子让自己静下来,眼前却全是那张可恨的笑脸,无论她怎样努力,那个笑脸却如影随形的讥讽她,嘲笑她……
琴声戛然而止,她以手抱头,嘴里一遍遍的嘟囔着,“不过是个小孩子,不要介意,不要介意,有的是老师你比混的差,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半晌,她又笑了,在做什么,催眠自己吗?真是阿q!
她摇了摇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保住这个饭碗,只要能平平静静的在这里待下去,这个小霸王又算什么呢?
毕竟,比起过去,她的生活实在是好太多了,想到这里,她有些自怜的叹口气,脸上却挂上了心满意足的笑容,好了,黎歌,你已经够幸福了,这个孩子的羞辱,算不了什么!
她觉得自己完全想通了,一身轻松的盖上琴盖,去卫生间给自己放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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