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许一
手上突然被y体滴中,竟是一阵灼热,直烫到心里。手不觉得放开了。
燕格凝转身便走,他不值得自己为他落泪,他不配。
缭乱 不情之请
北陆草原 天启城
“大君,下唐的使臣传来消息,和亲的人选几经定下来了,是燕诚之女燕格凝。”
翼扬手中拿着一个羊皮卷的文书,微微抬眼看了下跪在地上的人,“知道了。鹰骑的人回来了吗?”
没有,前天回来的斥候说已在路上。
翼扬放下卷轴,微微地伸展了下身体,鹰一样的双眼眯了起来,“燕格凝。。。”玩味地叫出这个名字,“呵,说不定没见我之前,就先碰上了我草原的鹰骑。”
翼扬十九岁时,向当时的大君,翼扬的父亲要了一千骑兵。三个月,训练出了之后令草原各部闻风丧胆的鹰骑。
二十一岁,翼扬带着已扩充到五千人马的鹰骑,扫平了当时部落最大的敌人真颜部。取回被称为“独狼”的铁由真颜的头颅,为其父祝寿。
二十三岁,翼扬建立了第二只骑兵,起名“风虎”。
自此,鹰骑和风虎成了草原各部落的噩梦,是北陆草原不败的神话。
下唐,都城锦州。
燕诚坐在书房,正等着g中传来的消息。苏祈登基的第二天,燕诚便再次上表奏请辞官,并无答复。
之后三天,燕诚每日上书要求告老还乡,皆是未准。今日,燕诚一日三次请求觐见,苏祈也是推托,让他再等几天。燕诚心里恨极,但也无可奈何,燕家家族庞大,燕诚若是干脆随燕格凝一走了之,遭殃的必是留下的其他人。
还有三日便是出发之时,燕诚这几天大张旗鼓为燕格凝置办嫁妆,按照常理本应该是下唐国主钦赐嫁妆,一切由g中各处置办,但燕诚就是要做给苏祈看,凭着燕家的财力,燕格凝的嫁妆集齐了奇珍异宝,怕是g中也拿不出这些东西,苏祈面上难堪,只是照例赐了些东西。
“爹,g里还没消息吗?”燕格凝走进书房,看到燕诚盯着窗外一脸y沉,便猜到请辞的事情八成还没有获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燕诚宠溺地看着女儿,今天燕格凝去燕家的布坊挑选布匹,要多做几件衣服带走。
“嗯。其实衣服够多了。东西带多了不方便。”燕格凝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燕诚说道,“要么我进g去见他吧。”他自然指的是苏祈。燕诚皱了皱眉,没说话。
“爹,也许看在以前的份上,苏祈他会同意呢。”燕诚点头,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燕格凝这些日子表现的很平常,除非必要也不提起和亲的事情。燕诚知道她是怕自己担心,看着燕格凝瞬间变得懂事乖巧,燕诚心里也是一阵欣慰。毕竟嫁到北陆,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了。
燕格凝现在的身份是下唐的公主,名义上苏祈的妹妹,出入g中倒是方便了许多。
在苏祈日常办公的偏殿前面候着,等了一会有人出来,客气的把燕格凝引了进去。
国主,燕格凝对着苏祈行了大礼,起身看向他。
苏祈坐在对门的软榻上,手边放着一摞公文,眉目之间有些愠色,但看向燕格凝的时候露出一了温润的笑容。
“凝儿,过来坐。”苏祈话说得自然,燕格凝有种错觉,仿佛还是当初每次去找他的时候,自己自然而然地窝在他怀里。可是,看到男人身上布满金线装饰的袍子,才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燕格凝没动,“国主何时可以准我父亲辞官?”
苏祈大概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反倒是愣了一下。看着她恭敬的样子,心里莫名的一阵怒火升起来。盯着她问道,“你这是求我么?”
燕格凝神色毫无变化,仿佛面对的是个陌生人,其实心里一阵阵得打颤,点了点头。
苏祈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向她。站在她面前,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燕格凝抬头看向他,正对上苏祈黑色的眸子,心里突然觉得以前都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其实这男子眼神深沉,气宇轩昂,本就应是坐在这帝位上的男人。想到此,心下了然,便也没了什么疑问。
苏祈看着燕格凝清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眼光流转,然后慢慢地暗了下去,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看自己的。
两个人站得很近,苏祈突然低低的说,“凝儿,你很恨我吧。”
燕格凝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苏祈被她的反应逗笑了,手自然地托住她的下巴,语气里是不自觉的宠溺,“小东西怎么还是这么笨啊。”
燕格凝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苏祈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四哥,能不能准了我爹的请求。”燕格凝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乞求。
然而苏祈的神色却渐渐冷了下来,明白燕格凝叫他这声四哥,不过是为了自己能准燕诚辞官。燕格凝已经打定了主意彻彻底底地跟自己划清界限。想到这里,苏祈心里一震,好似针扎一般,冷冷地说道,“朕不会准燕诚辞官的。”
燕格凝眼里满是惊讶之色,看着他苦笑了一下,笑自己还奢望苏祈能够念在相爱一场答应了自己,缓缓地闭上眼睛,再睁开之时痛苦已不在,一双眸子平静的看着苏祈。也不行礼,径直走出了屋子。
苏祈站在那里,眼神里有些哀伤,却有着决绝之色。
我不会让燕诚离开的,凝儿,只有这样,你才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燕格凝回府把苏祈的话告诉了燕诚。燕诚不愿让她看见自己生气的样子,把自己关在屋里待了几个时辰,出来时候面色平静,继续安排下人准备燕格凝的嫁妆。
嫁妆等贵重物品走海路,燕格凝因为晕船,由一队人护送走陆路过去。这样也安全了许多,毕竟带着太多财物路上风险也大。
下唐举行了隆重的仪式,送燕格凝出行。燕诚反而没有出现,等在城外十里,燕格凝对这仪式都已习惯,脑子里惦记着这几天一直y郁的燕诚。
出城十里,燕格凝对着爹爹,才明白真正的离别。眼泪在眼眶里转,却努力不让它掉下来。燕诚看着她觉得心像被人掐着一样,但还是按照燕格凝的意思,没有再送,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走远,燕诚感到一阵无力。
缭乱 初见聂燃
落日血红的挂在西边天际,燕格凝坐在一边,看着随行的武官和下人忙着点火搭帐篷。今早一行人出了下唐的国界,进入到茫茫无际的北陆草原。
燕格凝只是在书里看到过关于北陆风土人情的介绍,第一次见到草原,还是忍不住满心的兴奋,虽然秋季的草原有点萧索的感觉,但这辽阔苍凉的景象一下子把燕格凝震住了,从小生长在下唐温润的水乡,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过了两国交界,离得最近的城镇也要一天的路程,随从为了照顾燕格凝等女眷,放慢了速度,在野外扎营先住一晚。
燕格凝看着远处的地平线发呆,再过两日就可以见到传说中的北陆大君了。为了表达诚意,翼扬特意来北都城迎接燕格凝,省了她们好多天的路程,燕格凝想着,心底里还是很害怕,可也没法和别人说出来,轻轻地摇了摇头,扫去这个念头,走向了已经搭好的大帐篷。
一行人特意宿营在一条河流边上,燕格凝拿了装水的羊皮袋,主动过去取水。同行的武将也没阻拦,一路走过来,大家都很喜欢这位随和善良的主子,心里同情这个只身一人嫁到北陆的女子,毕竟在下唐人眼里,北陆是片可怕的蛮荒之地。
燕格凝走到河边,草原上的河流大多很浅,随着季节迁移,燕格凝蹲在河边捧起水洗了洗脸,河水很凉,整个人j神了不少。把羊皮袋子浸到水里灌满,看着一点一点的气泡冒上来,燕格凝有点发呆。
隐约感觉身下的大地好像颤动起来,燕格凝正奇怪,听到身后传来那个领头武将的喊声,燕格凝站起来回头看向营地,看到那个男人向自己挥着手,快速的跑过来,燕格凝惊讶的看着他,感觉身后一阵阵轰隆隆的响声,回头看去,身体定在那里。
远处的地平线上隐隐有了一线苍黄。片刻,就变成了腾起的烟尘,燕格凝能够感觉到大地在震动,像是怒潮在逼近。庞大的骑军终于在烟尘中显身,战士们一色的黑甲黑马,高擎着纯白的鹰旗,旗帜遮天蔽日,一时间草原上尽是马蹄的响声了激起的尘土。
燕格凝站在那里,感觉风都有些割面,惊恐的看着一线骑军冲向自己却怎么也移动不了。
骑军顷刻已经冲到眼前。领先的黑马一声长嘶,马背上的人高举起鞭子,久经训练的战马在黄尘中刹住铁蹄,整个大队在奔驰中急停,却丝毫不乱。马队踏起的烟尘顺风扫了过来。燕格凝举起袖子挡在自己的面前。已经跑过来的武官一把拉住她扯到身后,烟尘里他什么都看不清,心里猛跳,握刀的手一紧,半截雪亮的战刀脱出皮鞘外。
烟尘渐渐散去,燕格凝看清了眼前骑在马上的人,马上的男子披着濯银重甲,x甲上纹有金色的流云火焰,燃烧的蔷薇盛开在其中,赤红的重锦战袍在风里急振。整个人映着身后的落日宛如天神一般。燕格凝不禁看呆了。
聂燃坐在马上,盯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头发被风仰起,明亮的眸子瞪着自己,即使满是灰尘,也掩不住她的美丽,那是张明艳如玉石的脸儿,排贝一样的上牙咬紧嘴唇,在惊恐中别有一种妩媚。风吹着她披散的头发,看得人心随着她的发梢震颤,全然忘记了身在何地。
聂燃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人,见到燕格凝的一刹那,甚至觉得过去二十几年都是过眼云烟,g本不值得留恋。燕格凝惊恐之中带着些迷茫的样子,霎时间刻在了他心上。
黑马上的武士偏腿下马,他在马背上疾驰了不知多久,领巾也已经湿透,却丝毫没有疲惫的神情,摘掉头盔,燕格凝看清了这男子的面貌,一头黑发在脑后简单地扎起, 淡灰色的眸子带着点笑意的看着自己,挺直的鼻梁下面一双薄唇,嘴角微微的仰起,燕格凝看着他,不由得联想到太阳,这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正如太阳一般,浑身散发着温暖而炙热的光芒,让人移不开视线。聂燃向着她走过来,燕格凝身边的武官反应过来,大声的说道,来着何人,我乃下唐使臣,不得放肆。
聂燃盯着燕格凝,全然无视她身边手拿战刀的武官。马鞭在手里摇晃着,懒懒地说道,巴勒,拿文书过来。后面的一个年轻的骑士下马过来,不屑地看着燕格凝身边的武官,扬头说道,“烈炎将军率北陆鹰骑恭迎凝欣公主。”递上手里的文书,眼神瞟向身后的营地,见并无人上前,有点奇怪的看向武官。
燕格凝被聂燃盯着浑身别扭,男人眼里的光芒炽烈的让她感觉浑身发烫,听到那个骑兵的话,有些忐忑的上前一步,定了定说道,“我就是凝欣公主。”
聂燃的眼神霎时间暗了下去,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上前一步单膝跪下,朗声说道,“聂燃奉大君之命,率一百鹰骑护送王妃到北都城。”
燕格凝轻轻地说道,“起来吧,还是大君考虑的周到。”
燕格凝看着聂燃身后整齐的骑兵,问道,需要这么多人吗?不是只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么?
聂燃看着她笑笑,侧过头对那个叫做巴勒的骑兵说道,“亲卫留下,其他人回营。”巴勒敏捷的上马,传令之后只留下了十五骑,在燕格凝他们周围扎营。
晚上,大家围在篝火边上,下唐一同前来的武官和几个北陆的骑兵围坐在一起,好奇的询问着传说中的鹰骑到底是怎样的部队。下唐国立积弱,一直一来都是重文轻武,这几个随行的武官都是年轻人,看到他们压不住心头的激动,草原的神话,鹰骑和风虎无疑都是年轻人眼中最耀眼的英雄。
燕格凝坐在火边,看着点点飞起的火星,想起冬天和燕诚一起围炉烤火的情景,心里不由得有些惆怅。身边坐下一个人,燕格凝惊讶的看过去,对上的是聂燃淡灰色的眸子。
“走,领你去个地方。”聂燃拉起她。燕格凝的手突然被他握住,心里一动,男人的大手很温暖,手心有长期握刀m出的茧子,磨在燕格凝手心痒痒的。
男人没等她回答,便拉起她向营地的一边走去。
缭乱 身不由己
燕格凝被聂燃拉着走向了营地边上,聂燃解开栓在一边的马,翻身上去,走到燕格凝旁边,把手伸向她。燕格凝不知心里哪来的勇气,只觉得对聂燃有着莫名的信任,伸手拉住他,聂燃像是轻轻的一拉,燕格凝惊呼了一声,下一秒便坐在了马背上。黑色的骏马似是有些不耐烦地动了动,聂燃冲她笑笑,胳膊搂在她腰上,腿一夹马身,骏马闪电般地窜了出去。
燕格凝心里一惊,迎面的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往聂燃怀里缩去,聂燃抱着她的胳膊缩进了些,勒了勒缰绳,马的速度慢了下来。身后聂燃宽阔的x膛散发出的温度,在寒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温暖,聂燃控制着马,并没有走的太远,营地前面的小河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抬头。”聂燃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燕格凝仰起头,惊讶的吸了口气,天上群星闪烁,一条巨大的银河横贯天际,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同地上的河流相映成趣,燕格凝不禁看呆了。聂燃看她的样子,轻轻得笑了笑,也不说话,任燕格凝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看着这摄人心魄的美景。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抚在聂燃脸上痒痒的,小女人身上散发出隐隐的香气,聂燃觉得自己的心渐渐的沉溺了下去。忍不住低下头,埋在她颈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燕格凝被惊了一下,扭头去看他,迎上的却是聂燃炙热的唇,身体无法动弹,聂燃的手扶在她脑后,舌尖强硬地撬开她的牙齿,缠绕着她的小舌,燕格凝呜咽着,话语全被堵在了口中。男人的舌头火热地舔舐着口腔的每一处,每一颗牙齿都被细密地舔吮,敏感的口腔上部被不断地摩擦着,燕格凝的大脑渐渐模糊,浑身酥麻,连膝盖都在颤抖,舌头被聂燃吸进嘴里狠狠地吸吮着,收回去又被男人缠绕着在最敏感的舌g处打转,燕格凝觉得自己快被这个缠绵的吻弄得窒息了,手指抓着聂燃x前的衣服,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燃放开她时,燕格凝满眼的水雾,茫然的看着他,聂燃觉得自己心霎时间酥了,不由自主地吻上她微微颤动的睫毛,燕格凝回过神来,猛地推开他,诧异地看着聂燃。男人眼里的火焰渐渐熄了下去,燕格凝觉得自己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悲伤,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太阳一般男人眼里的悲伤。
心里突然一涩,隐隐地抽痛,燕格凝低下头,“送我回去吧”
聂燃握着缰绳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色,向着营地的方向调转了马头。
躺在简易搭起的床上,燕格凝盯着帐篷顶,脑子乱糟糟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聂燃骑在马上的样子,聂燃热烈的眼神,慢慢的又出现苏祈穿着白衣微微笑着,爹爹离开时苍凉的眼神,燕格凝摇摇头,翻了个身努力让自己睡过去,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聂燃的温度,男人身上的味道,燕格凝苦笑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我要不起。
早晨很早便起来,随行的人忙着拔营装车,忙着赶路。燕格凝故意避开聂燃他们一队人,一路上坐在马车里。聂燃也没有过来和她说话,骑马走在前面,十五名骑兵前后围着他们的车队,队列森严。
大家为了赶路,中午也没有停下来休息,燕格凝就在马车里简单的吃了些东西,昨晚也没睡好,干脆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草原的黄昏格外漂亮,血红的落日挂在天边,漫天的火烧云。
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早早停下点火做饭,帐篷也扎了起来。燕格凝也c不上手,坐在火堆前面,拿棍子无聊得拨弄着火苗。吃饭的时候聂燃正坐在燕格凝对面,感觉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燕格凝低着头吃饭,也不看他。过了一会,燕格凝被他盯着有些恼了,抬起头来狠狠地瞪着他,聂燃看她的样子反而笑起来,嘴角扬起邪邪的笑着。
草原上的汉子生x奔放,天渐黑下来,大家围着火堆喝着酒唱起歌来。燕格凝有些累,起身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回了帐篷,走在半路被聂燃截了下来,“你在躲我?”男人看着她,毫不掩饰的问道。
没有。燕格凝有点尴尬的答道。聂燃笑笑,“想骑马吗?”
燕格凝惊讶的看着他,明明想拒绝的,可是心里又痒痒的好奇。聂燃看她一双大眼睛转着,脸上满是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拉起她就走,燕格凝咬了咬嘴唇,任他牵着自己走到了两匹马前面。
进了草原,燕格凝就一直想尝一尝纵马奔驰的感觉,可是身边的人不可能让自己骑马,心里一直好奇着想试试。聂燃扶着她坐上马背,燕格凝有点害怕,但还是抓紧了缰绳,黑色的骏马打着响鼻,跃跃欲试的前后动弹着,燕格凝很快掌握了平衡,小心的骑着向前走去。
聂燃也上马,跟在她旁边,战马本是x格暴烈,但鹰骑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训练过的,聂燃在旁边用马鞭轻轻一敲,便立即停下。燕格凝正骑着高兴,但是马似乎更听聂燃的话,心里不服,腿一夹马身,高大的骏马顿时窜了出去,燕格凝惊叫了一声,很快稳住了身体,随着马的起伏动作着,风迎面吹来,说不出的畅快。聂燃赶了上来,心里也惊异这小东西这么快就学会了,小心的跟在旁边。
燕格凝骑得兴起,马鞭紧接着抽下去,马儿跑开了,转眼聂燃也被甩了下去,燕格凝有点害怕,收了缰绳停下来四处看看,还没见到聂燃,在原地等了等,四周漆黑一片,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喊了几声聂燃的名字也没有回音。草原上不容易辨别方向,燕格凝心急也没办法,只好骑着马照着刚才跑过来的方向慢慢回去。燕格凝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自己,回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身上的汗毛不禁竖起来,正要挥鞭子让马跑起来,看到前面一双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燕格凝脑子里霎时间闪过一个字,狼。
草原上的狼很少单独活动,落了单的通常都是穷凶极恶,燕格凝的腿不住地抖了起来,身下的战马也开始焦躁不安的来回动弹,马蹄弹动着,威胁着饿狼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是堵在马前不住的转悠。
燕格凝盯着黑暗中的绿点,身下的战马忽然后退了几步,燕格凝忍不住惊叫了几声,紧紧的抓着缰绳,感觉前方的狼猛地扑了上来,心中顿时抽紧,下意识的闭住了眼睛。耳中听到一声闷响,狼似乎是被马蹄踢中了,燕格凝睁开眼,看到前方站着一匹马,聂燃手里拿着刀站在马前,正看向她。
燕格凝张嘴想说话,但是发不出声音,坐在马上浑身抖个不停,聂燃走过去,看见她脸色苍白,伸手接她,燕格凝动作僵硬的从马上下来,扑进聂燃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怎么才来。。。。混蛋。。。”燕格凝边哭边抓紧聂燃,受惊的小动物似的在男人怀里抖个不停。聂燃又是心疼又是内疚,抱紧她轻声安慰着。
燕格凝真是吓坏了,从小到大都被燕诚捧在手心里,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恐惧,从头到脚的冰冷,被聂燃抱在怀里才有了点安全的感觉。聂燃托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把她脸上的泪吻掉,炙热的唇覆盖住她的,把温度一点一点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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