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花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严沐雪
芙蓉花暖
作者:严沐雪
凡事皆有因果,这生来的卓越又何尝不是背负着莫大的责任与无法违背的坎坷命运。“潇潇”呼唤,如梦飘然,他闻声抬眼,远处一女子着艳丽朱砂,那是一身红嫁衣,虚无的身影飞身而来,话语轻柔,夹杂着几分担忧。躺在血泊中虚弱的,笑了。迎面而来的红衣女子正是他今日的新娘子,他心心念念想了爱了数千年的人。历经一场大战,他修为尽散,灵力尽失,魂也即将四分五裂,是个将死之人,但他却足以,毕竟他本应在一千年前就该西去,如今,是他多活了。
第一章 诛峰山
身处大地,仰头往空中放眼望去,湛蓝的天一望无际,往最南际望去,一座细如针的高山,直通云霄,屹立于云峰之上,不细看,根本看不见,其实那座山不小,只是离的太远了,远古而来,人们都知道,那便是——诛峰山,是一群不甘于平凡的人学本事的地方。
诛峰山分为下峰、中峰,两地方没有高低之分,只是大多数人都想往中峰而去,只因掌门人居住在中峰,既是掌门人修为自是极高,不明真相的学子们自然以为能学的东西也比下峰的人多些,在心中也为两峰默默分了个等级。但其实除了这两峰,诛峰山云峰之上,还有一座小行宫,叫苍灵宫,诛峰山弟子对那处是可望而不可及,只因那里住着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人称古帝。
盘古开天辟地,女娲补天造人,早已是过了十万年,人类顽强繁殖生长,自是出了不少能人,但也因此,人的攀比之心,贪婪**也开始逐渐体现,世间顿时大乱,弱肉强食的定律就此开始。
人类繁殖虽然迅速,但也是经历了十万年,在这个漫长的时间里,除了人类这种生物以外,森林之中的生物也同样开始有着变化,本事更为的强大,也变得更为的凶残,甚至修炼成了人形,逐渐往大地蔓延,在大地之中烧杀抢掠,残害民生,古帝将其归为妖兽。更为可怕的是除了这些森林之物,人类自己也开始有了极为的可怕的转变,那些内心贪婪,幻象成狂,想要独霸天下的人心开始泛滥,强欺凌弱,视人命为草畜,古帝将其归魔畜。为救天地万物于水火,古帝不惜耗尽修为大战妖魔,平定三界,将妖兽赶回森林大山,更是将已被魔化的魔畜赶往大漠之地,福泽天下,受人敬
第二章 千年回首
一千年前...
云峰之上,云雾缭绕,隐约间却还是可以看见山里的境况,山顶处虽比不上下峰与中峰广阔,在远处望来更如针灸,但由于诛峰山根基博大,加上人类身躯的渺小,此处仍是个可以大范围活动,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云峰之顶崎岖不平,但细看打量一番却会发现有一处冒出几间瓦红的屋子,那便是苍灵宫,古帝与三个弟子的住所。
屋子的正前方是一块空旷的平地,光秃秃一片,与周围杂草丛生,绿叶繁盛的地方形成两极,一看便是经常让人踩踏。
再顺着平地往前望去几百来步,有一颗魁梧的大槐树,屹立于平地与悬崖间,与蔚蓝的天际形成一道极美的风景线,树下有着一张经过打磨的小石桌与几张小石凳,再往前看会让人有些心惊胆战,因为那是千万丈深的悬崖。
在平地一侧有条下山的小路,小路树木繁盛,此时一个白衣女子正以白绫遮眼,倒挂在稍高的树藤上,面无神态,耳目却非常的灵敏,像是在练什么神功。
这山清水秀的地方,除了鸟儿起飞的噗嗤声与微妙维悄的鸟叫声,也就只有屋旁小瀑布的流水声。
好一会儿,女子突然发现小路上有了其他的动静,一个缓慢沉重的步伐声映入耳帘。
当那脚步声来到树下,倒挂在那人脑头的白衣女子伸手利落的一把抓住那人高高盘在脑后的长发,语气平缓,无悲无喜,话语入了耳却透着一股凉丝丝的冷气,道:“小毛贼。”
那人似乎被头顶上突来的一出吓得不轻,这手上的笺书与簸箕都掉下了地,他的头顶上竟然有个女子,还抓住了他脑后的长发,奇怪的是修习仙法的他先前对她的内息竟是毫无察觉,可见这女子仙法高强,少年把双手举过头顶,唯唯诺诺的答到:“前...前辈误会了,晚辈乃诛峰山掌门人慈悟门下的弟子——潇,不是什么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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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相识
“愚蠢至极。”
女子嘲讽的话语不带一丝情绪,清秀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数月倒挂在那树上其实也不过是为修炼耳力,以达到以耳代眼的目的,如今已功成大半,虽白绫遮掩双目,少年潇的一举一动她却都能猜个十之**。
她从树上飞身而下,却是背对着潇躺在身后的小身躯,纤细悠长的手取下遮住双眼的白绫,身姿飘渺,一身雪白的长裙随风漂浮,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娇美倩影,她---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潇醒了。
“潇弟”
随着一声呼唤,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好一会儿才完全清醒,一张熟悉的小脸映入他的眼帘,口中喃喃说道:“你可算是醒了。”
潇望了望四周,他是躺在了一间陌生的小屋里,他缓慢的爬起身子,看着床下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问道:“博渊,我怎么在这里”
少年蹲在地上拧了拧水盆里的帕子,动作干脆利索,说道:“恩...这个我也不好说,师姐说下山的小路上有人晕倒了,我就去看了看,没想到是你,看你满脸涨红的躺在地上,我就把你背回来了。”
听到‘师姐’二字,潇回想起在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小脸羞红,不太确定的小声问道:“师姐白衣白裙的那个女子吗”
少年博渊不在意的反问道:“这苍灵宫除了茧芙师姐还有别的女子吗”
话落,潇才想起苍灵宫乃是诛峰山的禁地,一般弟子是不得入内,那么茧芙自然是苍灵宫唯一的女子。
可是他为什么会晕倒呢他思来想去,在一个关键处神情瞬间凝固
第四章 少年,潇
那槐树真的很大,显得一旁娇小的茧芙更加娇小,随着那往西而去的落日,那煞红的落日余晖渐渐的洒在茧芙身上极为好看,美景佳人,潇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不知不觉那落日都下了山。
随着落日的离去,那悬崖边上的茧芙有些乏了,悠然起身,一个转身间,一袭白衣外的白纱裙,及宽大的衣摆随着飘荡不以,腰间系着的一个黄金小铃铛随着摆动发出“叮铃”声,清脆悦耳,加以身后悬崖那绝色美景,长及膝的发丝附和着一阵阵微风,让她的美丽就如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清艳脱俗,少年这才看清茧芙的面貌,五官精致的出奇,除了那水蜜桃似的红唇,最吸引人的是那双大而有神,水灵、毫无杂质的清澈双眸。
茧芙看着稍远处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少年,沉思半刻,她翩然飞身而去,远处的潇却陷入沉迷之中,竟全然不知茧芙已出现在他的面前,看着这个比自己要矮上些许的小少年,一副童颜还未完全生长展开,重要的是一脸黑黑的土灰,显得很邋遢,茧芙生来喜欢好看的人与物,少年这灰头灰脸的样子,让茧芙看着很不喜,长得好不好看是一回事,好歹整理的干干净净的,怎么也会顺眼些。
“看什么”
这看似责备又不似责备的清冷问话入了耳,潇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毫无神态面目的茧芙,那么的清艳如莲,小身子有些颤抖,却还是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刚刚见师姐在赏落日,夕阳洒在师姐身上极为的好看,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传言茧芙师姐是个倾世美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潇,实为有幸。”
第五章 憋晕的
“掌门人弟子,沦为送饭的算怎么回事”
又是一句看似责备又不似责备的清冷问话,茧芙生长在这诛峰山云峰之上,谨遵师傅古帝的教诲,从未下过山,性情偏冷的她,不懂人情世事,想来除了云峰之上的古帝、瞬时、师弟博渊外也是少与人攀谈,茧芙总是快言快语,有时甚至词不达意,更不要说顾及他人感受,其实她不过是想问他来干什么。
好在好脾性的潇听这话后,并未生气,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自我检讨一番,生怕自己做了什么让茧芙不悦之事,但是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神情略带些疑问,怯怯的问道:“难道送饭是件有**份的事”
茧芙听这一问,沉思半刻,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送饭这一事确实不是什么有**份之事,而她想表达的也不是送饭这件事,思来想去,茧芙突然觉得问个话好麻烦,她向来不喜欢麻烦,于是对潇上山的目的也没有了兴趣,不好解释或者没了兴趣的事情,茧芙一般都会选择——沉默不语,不再问,不再解释。
潇站在一旁等着答案,结果自然是没有等到回音。
两人四目相对,静静无声的站在原处,茧芙早已习惯这样子的场景,不想说话就不说话,潇却觉得气氛尴尬至极,故作镇定的轻笑两声,话锋一转,想起他晕倒之事,嘀咕道:“真是奇怪了,我的身子向来很好,不知刚刚怎么了,竟然晕倒了。”
话落,潇这不问还好,一问却将自己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遇,只见茧芙还是那般的清艳无神态,口中却轻蔑的缓缓道出:“憋晕的。”
“憋...“潇的小脸涨红,未曾想到刚刚的一切竟然都被茧芙看在眼里,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与羞涩,继续无奈的打着马虎眼:“师姐真会开玩笑...呵...呵呵...”
嘴上倔强,脸上的红晕却不争气的绵延上了耳根,两人静静无声的对望着,让面红耳赤的潇感觉在茧芙面前像个跳梁小丑,羞的只想钻
第六章 潇潇
早上的太阳还是如往常般冉冉升起,下峰与中峰学艺的学子们照常鸡鸣而起,刻苦修炼,人人都在为以后的大任努力上进。
而云峰之上的苍灵宫不像山下那般热闹,只有博渊与潇在殿前宽大的空地上舞剑修炼,博渊的修炼之法非常的独特,手中的一把小短剑非常的有灵气,与他配合的十分默契,出剑的速度极快,快得让人眼花缭乱,甚至会出现一只小短剑分化成数不清的剑影的幻觉;而潇手中虽是拿着把长剑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实际心里却打着小差,时不时的望向坐在悬崖边那大槐树上的茧芙。
这槐树大的连分枝都非常的粗壮,完全不用担心茧芙坐在上面会断了枝。从悬崖上往下而望,世间大地尽收眼下,非常的壮观,让人看了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茧芙看着却神情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悬崖下的秀丽风光,她只是一直在遥望着远方。
不知就这么呆了多久,大槐树上的茧芙似乎有些倦了,神色忧伤。
博渊看着一旁不专心修炼的潇,停下了舞弄在手的小短剑,转身看着大槐树上的茧芙,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别看了,师姐在等人呢。”
潇的神情里充满了诧异:“谁”
“师姐不曾下山,除了你我,这苍灵宫还能有谁”话音刚落,博渊突然看见远处有个人影向山上急促而来,又补充道:“哦,还认识个送饭的。”
潇听完博渊的话,瞬间明白,神色变得黯淡,口中喃喃猜测道:“瞬时”
两人整理了下衣物,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博渊沉思半刻,还是无奈的望向大槐树,大喊:“师姐,吃饭了。”
茧芙闻声望去,看见树下的两个小人,轻柔的飞身而下,来到那石桌旁,望向一旁的送饭人,语气还是极其的清冷平淡,道:“小毛贼。”
吓得那送饭人连连低头,不断擦拭额头渗出的一颗颗汗珠。茧芙并未太在意他的举动与神态,身姿轻柔,缓缓的坐了下来。
潇与博渊相视而望,不明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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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为帕子跳崖
“冤枉你那就看看你袖子里是什么!”
送饭人眼看潇便要搜自己的袖子,慌忙的抬手往后一挥,本只是想逃脱潇抓住自己的手,不想袖中的帕子被自己挥了出来,飘向了身后几步远的悬崖,一个身影疾驰而过,潇飞身伸手接住那轻盈的帕子,正在他一脸欣喜之时,身子却重重往下坠,他这才想起,刚刚为了接住这帕子,竟然忘了这是千万丈深的悬崖,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声“潇潇”传入耳际,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让他不再往下坠。
他顺着手往上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原来是茧芙抓住了自己,小声喃喃自语道:“潇潇”
潇本是茫然的神情突然变得非常的柔和,继续道:“原来你这么叫我。”
潇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许久,茧芙看着发愣的潇,眉头一紧,神情有些不耐烦,但语气,还是不喜不怒很平缓,冷冷道:“不上那就放手了。”
潇闻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顺着茧芙拉着自己的手与槐树蔓延而出的根基往上爬,突然,茧芙看见潇外露的手臂上有个东西一闪一闪,细看竟然发现那是一片——黄金鳞,神情微震,手一松,眼看潇要爬上来了,一不小心又下滑了几步,好在茧芙很快便重新抓住,好不容易上了来,潇挥舞着手中的帕子,示意茧芙帕子自己拿回来了,茧芙清冷的看了眼潇,冷冷说道:“愚蠢至极。”
茧芙快步转身往屋里走,心绪不定,神情恍惚,一脸的心事重重。
潇不明白茧芙这是为何,看了眼一旁的博渊,博渊还在那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潇差点丢了性命,没有受到表扬还找了骂,心中郁闷不以,跑到博渊面前,一脸的不满:“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兄弟我差点就命丧悬崖了,还吃!”
博渊没有停止用餐,也没有看向正在气头上的潇,略带调侃的意味道:“你为了师姐的一条帕子跳崖,当然是师姐救你,跟我有多少关系”
“没义气!”潇愤愤的甩出三个字,坐回了位子上。
好一会儿,博渊好不容易吃饱了,看了一眼一旁愤愤不平,怒火冲天、默默不语的潇,就怕他这样子把自己闷坏了,安慰道:“好了,我看明白了,你不过是想要师姐的帕子。”
潇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有些惊愕:“想要师姐的帕子”
“怎么敢说不是么”博渊瞄了一眼潇,继续说道:“山下不是每天都在拍卖师姐的帕子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拍卖谁”潇大喊着、惊愕的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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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偷看洗澡
夜幕降临的太快,清冷的苍灵宫,只有三个房子里灯火通明,茧芙打开直面平地的窗,利落的坐在了窗台上,看着漫天的繁星围绕着皎洁的月亮,突生几分凄凉,嘴角失落的挤出一抹清冷的笑意,想着就连月亮都比自己过的热闹。
夜风轻抚,茧芙感觉不到深夜这有些冷的寒意,静静的看了星际好一会,突然,一声“啪”,关门的声响打乱了茧芙的心绪,茧芙闻声望去,发现传声而来的方向是——澡房。
茧芙思索着,博渊从不在入夜之后洗澡,那么刚刚进入洗澡房的必然就是潇。
“潇潇”
茧芙小声轻语的唤出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今日在潇手臂深处看见的黄金鳞,若有所思的从窗台上往外一跃而下,神情显得有些复杂,紧张又警惕,站在原地久久的望着远处透出光亮的洗澡房。
洗澡房里传来一声声水瓢往澡盆倒水的声响,或是房子过于的空旷,这有规律的倒水声竟让人莫名的觉得好听。
好一会,‘咚’的一声,水瓢掉入桶中声而止,澡房的屏风里出现一个少年宽衣解带的景象,随后便是一脚踏入澡盆内的躁动,在这澡盆里的少年便是潇。
终是少年,潇贪玩的性子还是有的,这洗个澡也不忘找找乐子,澡盆子里的水就是他的玩伴,水面被他拍起又掉落,水本就被他灌得满满的,加上他不断的拍打着水面,水不断的往盆外流淌,流水声,拍打声,一阵阵的水声不断响起,就在他自得其乐玩的兴起之时,他身后的屏风之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抹黑影,身姿曼妙轻缓,正一步步的绕过屏风走向他。
影子走出屏风,这才能让人看清,原来这个身影是茧芙,茧芙一席白衣白裙被灯火照的通亮,她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小少年,天真烂漫,突然觉得他其实还是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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