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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里的天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过无痕
“不用了,看完电影我们两个人可能还要逛商场买衣服呢。”宁馨急忙推辞道。
“要不要给你些冷花钱?”当冷彪冒出这句话时,全家人都瞪大眼睛看着他,个个都是一副遇到火星人的吃惊表情,冷彪则是有些尴尬的皱皱眉,不悦地咳嗽了声。
“嗯…应该还好了。”宁馨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冒出这句话来,也许对其他的家庭来说,父亲这句话再普通不过了,但是对冷彪来说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举动。
“许敏,帮我把这封信交给妈妈吧。”宁馨接过许敏手中的证件和钱时,顺便将手中的信递给她,并有些歉意地说:“许敏,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了,要是叔叔阿姨知道是你帮我离家出走的话,一定会责怪你的,我家那边也会怪你的呢。”
“没关系啦,我家里人一向宠我,顶多说我几句,我才不在乎呢,至于你家那边也不会好意思责怪我的。”说完许敏冲宁馨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说这完全是不必要担心的事情。
“谢谢你,许敏。”徐子东也诚心诚意地感谢着她。
“好了,你们两个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许敏翻翻白眼,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去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啊,这次可不是什么旅行,等待你们的路可不是好走的。”
“会的。”
云海难辨,站在壮阔而如耀眼的大海面前,人会变得很奇妙。如果有人对宁馨说,最近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立马便能领回到,之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包括这次和徐子东私奔,全都像梦境一样遥远而缥缈。但是事情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发生了,意识到这点时,宁馨和徐子东已经在塞班岛降落了。
“我们这是私奔吗?简直像来度假啊,难怪许敏要担心我们了。”宁馨看着一旁的徐子东,“不知道现在家里乱成什么模样了呢?”
“乱成一团喽,”徐子东笑得有些恶作剧,“第一次做坏事的孩子是不是都像我们这样兴奋呢?”
宁馨好笑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只怕接着我们的信用卡之类的都要被停了。”
“啊-”听宁馨这么一说,徐子东懊恼地叫了起来,“我没想到这个,怎么办,我们得赶紧打工赚钱了。”
“还真是个笨蛋呢,”宁馨无奈地说,没想到这个孩子还真是考虑问题简单呢,不过看他那焦急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可爱,“放心好了,我早就想到这层了,事先已经预备好现金了。”
徐子东挠挠头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这些事情我应该考虑到的。”
“那么接下来,从明天开始我就去找工作吧。”
“慢慢来,不用着急,我带来的钱省着点花还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呢,再说我可以去附近的海边餐厅去当服务生啊,看起来还满好玩的呢。”
“那怎么行?”徐子东立马否定了宁馨要去当服务生的想法,严肃地说:“这是身为男人的我才该做的事情。”
“没想到你也有大男子主义倾向啊?”宁馨装作有些失望地说道,
“没,没…”徐子东紧张地说,
“哈哈…逗你玩的了啊。”
“好啊,你竟然敢骗我!”徐子东说着便伸手挠宁馨的痒痒,宁馨吓得大叫着躲开。
两个逃家的孩子此刻无忧无虑地在柔软的海滩上追逐着,背景是那如血般的残阳,以及被晚霞染红了的辽阔大海。
“什么,她离家出走了!”冷彪生气地咆哮着,仍在一旁啜泣的独孤雪儿,在看到宁馨给她的信时就哭红了眼睛。
“你们两个平时在家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吗?”冷彪责问地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大儿媳妇。
“小妹一向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的。”苏芮秋小声地回答道。
“他是自己一个人离家的,还是和别人一起的?”冷彪问道,
“是和徐子东一起的,父亲。”冷啸天回答道,“父亲,不用太c心,我和啸情会把小妹找回来的,那边和钱家合作的事情还有的忙,你就不必在这件事情上c心了。”
“好,我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找到她马上给我带回来。”
啪!一个拳头落在沙发上,冷啸情眼露凶光的说:“徐子东还真大胆啊,竟然敢拐走宁馨!”随后斜眼看了下冷啸天,恨恨地说道:“明天就去把宁馨给带回来!”
“不行!”
“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让他和那小子呆在一起!”
“当然不是了。”冷啸天一想到宁馨被他给带走了,就有杀人的冲动,“啸情,你冷静地想想,如果不是宁馨愿意他可能带走宁馨吗?”
“哼哼…”虽然不太愿意提到这点,但冷啸情心里不得不承认冷啸天说得很有道理,“那你想怎么办,就这么放任自流?”
“当然不是了,我们得让宁馨在对徐子东彻底失望了的情况下再带回她。”
“怎么会呢,现在两个人在塞班岛不知道过的多快活呢!”
“我会让徐子东抛下宁馨自己单独回来的,这你就放心好了。”冷啸天自信满满地回答,“毕竟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这场游戏的掌控者,玩家再厉害也要遵从我们的规则,我们叫他生则生,叫他亡则亡。”
打工
[诗词]
月是盗梦的怪j,今夕,会不会去?
彼岸魂挤,此岸魂挤
回去的路上魂魄在游行
而水,在桥下留着,泪,在桥上流
(余光中的《中元夜》)
[/诗词]
塞班岛的天空辽阔而明晃晃,是想象中的那种南国天空,这里的一切都带着南国风情,暖暖的风也是南国才有的清新的海风,一望无际的热带丛林也是南国的丛林。排列在海滩上的白色椅子和桌子、遮阳伞、海蓝色的台布,西斜的夕阳将这些东西晕染出金黄色的光,海浪声在不远处渐渐淡出。
“月色真美啊!”宁馨沉静地说道,隔壁的海滩酒吧里传来甜蜜的歌声,还有柔软而亲切的乐曲。
“是啊,还有令人怀念的歌声呢。”徐子东眯着眼沐浴在明亮的月色下,仿佛沉浸在过去某一件很美好的事情里,。
宁馨和徐子东来到塞班岛后便在这里订了一家比较便宜的旅馆,这家旅馆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将成为他们的据点。说是旅馆,其实就是一幢很普通的平房,大门是橘黄色,门前是一条宽阔的街道,汽车驶过还会有白色的尘土飞扬起来,街道简单的就像是电影的布景,建筑物也很少,旅馆的后面是一个商店,面对着海滩,不远的地方就是澄净、蓝色的海水,还有松软的白沙。
“这里的三明治很香呢,要不是白天太拥挤了,真想白天也过来呢。”
“不仅如此,这里也很流行中国菜和日本菜,其中中国菜中的川菜做的最正宗。”徐子东微笑着向宁馨介绍道。
“唉?你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嗯,是的。”徐子东点点头,脸上闪现出幸福的光晕来,“以前常和爸妈来这边度假呢。”说完脸上一黯,浮现出一抹愧疚的神色来。
“全家人一起度假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吧。”宁馨向往地说。
“难道你们一家人不一起度假吗?”
“是啊,在我的记忆里全家人从来没有一起度过假呢。” 声音带着些许哀伤,徐子东安慰似的拍拍宁馨的肩膀,“没关系,我们现在不就是在度假吗?”
“我们是逃家的孩子,哪是度假啊。”宁馨觉得好笑地说道。
“两位,要不要来点果子汁?纯正的大自然的味道哦。”店里的老板娘,也是这家旅馆的主人向宁馨和徐子东建议道。老板娘是个娇小的日本女人,三十岁左右,穿着朴素而干净,头后挽着简单的发髻,皮肤白皙,并没有因为生活在这里而变得漆黑,她是那种在日本随处可见的家庭主妇的模样。
塞班岛的原住居民倒是很少见到,见到的居民大多是混血儿,听说一开始最多的是日本人和韩国人,但是现在最多的是中国人。
“两位打算在这里生活吗?”老板娘热情地拉着家常。
“嗯,是啊,是有这个打算。”宁馨回答道。
“那很好,你们会爱上这里的。”老板娘高兴地说,宁馨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道,笑着问:“老板娘这里需不需要伙计啊,需要的话可以考虑我啊。”
“你不行啊,这里的伙计可是要负责上货卸货,干体力活很辛苦的。”老板娘笑着拒绝了宁馨,还没有容得宁馨失望又接着说道:“不过,你可以到我的料理店来帮帮忙呢。”
“是吗?很好啊,是卖日本料理的吗?”宁馨开心地问,
“是啊,主要是卖饭团和寿司的。”
“不过刚开业不久没有什么客人呢,而且你要是过来帮忙的话就是惟一一个服务员呢。要是不怕寂寞就过来帮忙吧。”
“那我什么时候上班啊?”宁馨兴奋地问道。
“最近几天吧。”
“那我明天就过去吧。”宁馨愉快的答复道,转过头得意地对徐子东说:“我厉害吧?”
“呵呵,你确定要过去帮忙?”徐子东挠挠头,“我可以出去打工的,你留在家里就行了。”
“没关系呢,我对即将到来的工作可是充满着激情的呢。”
老板娘原来叫小林静子,因丈夫有外遇而离婚,离婚后独自一人来到塞班岛散心,而后便留了下来,用丈夫给的赡养费开了旅馆,因为希望在这里吃到正宗的日本料理,而又开了这家餐厅,餐厅的名字有点古怪-月亮食堂,除去经营日本料理外也卖咖啡,所有的食物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
“独孤桑,今天就工作到这里吧,可以下班了。”小林静子微笑着对宁馨说道。
“唉,好的,那么小林桑再见了。”也许是半个多月来受这个日本女人的说话语气所影响,宁馨觉得自己的腔调也不自觉变成怪怪的日本腔了。餐厅里的工作还真是轻闲啊,这段时间除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每天准时过来喝喝咖啡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客人进来过,幸亏餐厅比较小,不然还真是会让人有种空旷而寂寞的感觉呢。
打工的餐厅离住宿的旅馆很近,步行大概也就需要十分钟左右,宁馨回家后等着徐子东回来后一起去吃饭,徐子东已经在附近的一家诊所找到了一份医生的工作,工作也是清闲的很,一般下午六点钟也就下班到家了,然后两个人便手牵手去吃饭,偶尔来了兴致也会去夜市买些材料自己做着吃。
但是今天,宁馨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多了,徐子东还没有回家,之前给他的诊所打电话,里面值班的人说徐医生早就下班了。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走,宁馨心底有些忐忑不安,非常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考虑着要不要报警,但是估计这样的情况警察也不会理会,毕竟只是晚回家几个小时而已,说不定还会被嘲笑呢。宁馨的心底被这些焦躁而慌乱的想法扰的心绪不宁,徐子东推门而进时看到的就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宁馨。
“对不起,我会来晚了,有些事情要去做。”徐子东有些焦虑地说,“我去订机票了,宁馨。”不顾宁馨不解的目光,徐子东继续说道:“家里那边出了很重大的事情,爸爸因为医院和公司的那些问题已经被正式拘留起来了,妈妈急得不行了,因此我必须回家,宁馨你能理解我吗?”
“宁馨,这时候我是家里的惟一支柱了,我必须回去,不然妈妈会挺不住的。我办完事马上就回来,不会太久的,你可以在这里等我,要不然跟我回去吧。”
“别急,别急,我都了解。”宁馨爱怜地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我还是在这边等你,不然回去了,万一被爸爸他们知道了会很麻烦的,倒是反而会连累你的。”
“那,那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吧。我明天早上就坐飞机回国。”
“好,我去送你。”
归家
陶制茶碗里的日本绿茶、饼干和三明治,宁馨将下午茶端给一对上了年纪美国夫妇,然后站在柜台里看着他们优雅地吃着三明治。
“宁馨,徐桑还没有回来吗?”柜台里就是厨房,小林静子在那儿一丝不苟地制作r桂卷,貌不经心地问着宁馨。为了维持餐厅的生意,小林改变了策略,店里目前不仅仅只卖日本料理,也卖一些简单的西式食物。
“唉,还没有呢。”宁馨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答道,无j打采地转过头看着她将r桂卷放入烤箱中,外面的天y了起来,宁馨忽然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店里也跟着变暗了,宁馨打开白炽灯,温暖瞬间蔓延在屋内,将外面的一切都隔离开来,形成一个温室一样的空间。
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月,从徐子东离开这里。那天宁馨到机场去送他,依依不舍的与徐子东送别,看着他随着人流走进候机厅,心底不禁涌出哀伤,看见他消失在面前时,宁馨觉得这股哀伤如海啸般的淹没了她,仿佛此生此世他们再也无缘相见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那个准时来店里报道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一股冷冷的气息也随之窜了进来,他好像将外面的风雨也带了过来似的。一杯咖啡、一份三明治,宁馨将他平常的例份食物端到他的面前。
“谢谢。”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向宁馨道了声谢便认真地吃起食物来。
宁馨打量下他,看他的健硕身材,怎么都觉得他是个混黑道的,要么也该是个保镖之类的职业。每次进店都是一声不响地坐在那儿吃着食物,无论进来什么人他都几乎目不斜视。
“静子,认识那个人吗?”宁馨拿着托盘回到柜台里,小声问着又在那儿做饭团的静子。
“哪个?”小林静子眼睛扫描着店里的几桌客人。
“那个靠窗边的年轻男子。”宁馨朝那边努努嘴示意道。
“不认识,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静子回答道。
“我看他像是混黑道的呢,静子。”
“宁馨,人不可貌相啊,说不定人家做着很体面的工作呢。”静子不认同地说道。
“是吗?”宁馨不想和静子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争论,于是走出柜台收拾起客人走后留下的餐具。
那个“奇怪”埋单走人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确切地说是因为y天下雨的关系才致使天色比平常黑的早了些。小林静子认为这样的天气不会再有客人进来吃饭了,便叫宁馨早点收工回家,宁馨也怕一会儿雨下得大了不好回去,收拾好那个男人的餐具就拿着伞准备回家,看到他留在桌上的中文报纸时便顺手拿起。
宁馨紧了紧领子,凉风便吹不进脖子里。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报纸,扫了几眼最上面那张报纸,都是一些财经消息,感觉有些无聊,心里想怎么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喜欢看这些枯燥的数字呢。
带着海水咸味的凉风将报纸吹得噼里啪啦乱响,几张掉在地上被雨水打湿了,宁馨也顾不得捡起,裹了裹衣服准备继续往家赶去,心里不悦地嘀咕着:十了分钟的路突然变得漫长起来了?眼睛不经意间看见散落在地上的报纸上写着斗大的标题“恒阳医药公子与赵式财团千金将结为秦晋之好”,一道闪电从宁馨的脑海中滑过,宁馨半蹲着身子捡起报纸,用手抹了抹被雨水晕开的铅字,费力寻找着徐子东三个字,其实g本不用她费力气便可看见好几处。
宁馨傻傻地站在风雨之中,想得却是徐子东第一次送花给她,听到她甜蜜地说“一朵花只开一季,但因了送花的那个人,却可以在心底艳丽一生。”时那幸福的表情。
什么叫晴天霹雷,什么叫恍惚如梦,现在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宁馨此刻的震惊心情,委屈的眼泪便混合着雨水淅沥哗啦地流满了脸庞,x膛里塞满着凄烈的苦痛,像是在高原上缺氧,或者是感冒时的严重发烧,手里拿不住一丁点儿东西,眼看着手上的伞滑落到地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宁馨有双手捂住闷得难受的x口,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眼前的景色也显得有些扭曲,丛林、地面似乎都在晃动着。被背叛的屈辱压过哀伤与苦痛涌了上来,宁馨想大声地质问,但声音赌在喉咙间怎么也发不出。
黑暗中一把看不清颜色的伞遮在了宁馨的头顶,宁馨混沌地看着上方,一个漆黑的人影罩在她的头上。
“小姐,请跟我回家吧。”那团黑影低下身子欲抓住宁馨的手,宁馨惊恐地一收手,动作过猛致使自己斜倒在一片水涡里。
“你是谁?”宁馨吃惊地看着他,突然认出他是那个这段时间一来一直出现在餐厅里的男子,难道他就是电视上和小说里常说的那种专门跟踪女x的坏人?
“小姐,别怕!我是少爷们派来保护小姐的。”男子朝着宁馨深深地鞠了一躬,并伸手扶起了她。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回去!”宁馨不悦地说道,没想到他们的手这么快就伸了过来。
“不行,小姐,少爷们吩咐我必须带你回去,少爷们说徐子东已经不会回来了,叫我务必带走小姐,否则小姐一个人在这边他们不放心。”男子自顾自地说完话,便不顾宁馨的反对拉着她上了出租车。
宁馨被他那句徐子东再也不会回来给镇住了,像个傀儡娃娃似的任由他带上出租车,宁馨觉得自己的身体和j神都变得稀薄起来,周围的声音和事物变得遥远而陌生,模模糊糊的只看得见司机和男子的嘴在一张一合得。
“总经理,我正准备将小姐带回国呢,嗯,今晚的飞机,嗯,估计凌晨就可以到家了。”男子像电话中的人汇报着情况,并且不时地应答着:“好的,好的…”
“我们的宁馨马上就回来了。”冷啸天放下手中的电话,刚才他派出的保镖打来电话汇报了情况,甚至包括宁馨看到消息后的每一个细微之处的表情。一旁的冷啸情听后,微微地笑了,“嗯,很好,不过下面的事情也马虎不得。”
“这个不用担心。”
宁馨稀里糊涂地被带上了飞机,坐在机舱里的那刻她仍然迷迷糊糊的,下飞机后j神也没有多大的好转,大哥和二哥上前抱了抱她,她也没什么反应,然后半清醒半迷糊地被他们带回家,迎接她的是母亲的眼泪和父亲那张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不过父亲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两个哥哥给扑灭了,大哥说她需要休息,二哥说不要责怪她就带着她上楼了,她听见父亲生气地吩咐道:“让她在楼上好好反省反省,一个月内不准下楼!”
宁馨接过冷啸情手中的安定片吃了下去,想着这都是一场噩梦,等她自己醒来时就会发现其实这只是一个梦而已。
“乖乖睡一觉,醒来后都会好的。”冷啸情亲了亲宁馨的脸颊,为她拉了拉被子便轻轻地走了出去。
“睡了?”门外的冷啸天问道,
“睡了。”
“嗯,这几天叫佣人好好照顾她,剩下的事情办好我们就有时间陪她了。”冷啸天眼露深情地看向宁馨的卧室。
“是的。”冷啸情也望着宁馨的卧室。

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漂浮于空气之中,在温暖的室内却显得寒冷而稀薄,宁馨无法集中j力辨认是谁谁在她的房间里走动,她想奋力地睁开眼,但似乎灵魂已经无法掌控r体了,她只能任由意识继续昏沉下去。
“医生,她怎么样了?”冷啸情焦急地问着在给宁馨做检查的医生。
“发烧,刚才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再挂几个掉针好好休息几天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屋内陷入寂静之中,医生熟练地兑完药剂后,护士轻轻将针扎入宁馨那细不可见的血管里。针被推入r里的那一刻,轻微的痛感让宁馨哼了一声,混沌的意识和身体的麻木无力感让她再无其他的动作或者声音。冷啸情要回公司,婆媳两个留在房间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病房里只留下护士在看护宁馨。
不知昏睡了几天,宁馨终于意识清醒了,虽然身体还有些无力感,但已可以吃些清粥小菜,不必再靠营养针来维持体力了。因为年轻,醒来的几日后宁馨就可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了,但也只限于在房间内活动,因为父亲不允许她下楼,她等于被软禁在楼上,每顿餐饭有佣人按时送来。不过她也不寂寞,也没心情去寂寞,只是她突然讨厌起寂静来,音响里每天都要播放音乐不可,不是欣赏,只是单纯的把它当作一种背景声音,她需要这种声音陪伴着她,甚至需要它来伴着她入眠。
流一滴泪/流露了眼神憔悴/暗自轻坠
抛却了日日夜夜/幽然破碎
就笑了吧
结一寸灰/结束了事与愿违/径自消褪
冷却了是是非非/悄然枯萎
就散了吗
还记得呀
远去的他/风中乱乱的头发
相拥的时候不知如何去表达
她说了此岸天涯彼岸家
还记得啊
归来的他/身后漫漫的风沙
重逢的时候不知如何来回答
她说了右手年华左手花
留一丝美/留住了红颜娇媚/独自沉睡
拼却了年年岁岁/漠然宿醉
就醒了吧
解一个约/解除了执迷不悔/空自伤悲
忘却了错错对对/淡然回味
就算了吗
还记得呀
远去的他/风中乱乱的头发
相拥的时候不知如何去表达
她说了此岸天涯彼岸家
还记得啊
归来的他/身后漫漫的风沙
重逢的时候不知如何来回答
她说了右手年华左手花
宁馨反反复复听的都是这首歌,,女歌手的声线有些chu,但唱出的歌却缠绵而凄凉,这歌声适时地替她抒发了内心的感情,它替她悲伤,替她哀婉,所以她无须又哭又闹地表达自己的心伤,在这家里她亦没有脸面在他们面前将悲伤毫不掩饰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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