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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严平直急的直冒火,“伤的重?你家孙子脸上就那么点伤,这叫伤的重?”
蒋氏嚎叫的声音突兀的停了那么一下,下一秒瞬间拔高八度,“哎哟!也不知道大孙子身上有没有伤啊~~若是有个内伤,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让人付出代价!”
“你……你别太过分!我都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
周平直这话一出,顿时捅了马蜂窝,河西村三姑六婆的嘴可不是摆设。
“你周家不愧是素有美名的耕读之家,原来做错了事只要道歉就万事大吉了?照你这么说,杀了人后只要道个歉,官家老爷就不能抓你了?”
“周家嘴脸可真难看,别人不提他家的丑事,他家反倒是主动提及,如此寡廉鲜耻,难怪养出个和人私奔的姑娘,真让人开了眼界!”
“谁让人严家关系硬呢!上溪村的里正可还没和严家出五服呢,有里正撑腰,做事自然无所顾忌。”
“我们村里好心让上溪村的人来取水,结果他上溪村的人不仅不知感恩,还敢伤了我们村的孩童,都被欺负到门上来了,还能忍吗?”
“就应该把上溪村的人赶出去,从此以后不准再来取水!”
“对!都是白眼狼,恩将仇报的货色,把他们赶出去!”
“赶出去!赶出去!”
河西村民意激愤,一致嚷嚷着把上溪村的人赶出去,这样一来,上溪村的村民也不乐意了。
“你们太过分了吧,不过是孩子之间的玩闹,干嘛把事情闹大?来此汲水,这是两村里正都同意了的,你们无权干涉。”
“就是!若不是当初苏里正用了手段,往官家送银子,这里根本不会被分给你们河西村,被赶出去的人应该是你们!”
什么?河西村人怒了!原来你们还想鸠占鹊巢?怪不得你们纵容孩子欺负我们村的孩子,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啊。
这个时候该咋办?干啊!别跟他们废话了!嘴上说不通就上拳头,拳头才是真理!
于是乎,继两村孩童混战后,两村村民也打起来了,大人可不像小孩,他们的手里是有棍棒之类的武器,即使没武器也从河边抄起一块石头,撸袖子就上。
此时,苏顺安老两口以及苏行之匆匆赶来,见场面一片混乱,苏行之立刻提胸运气,一声大吼,“住~手~”
众人恍若未闻,不约而同的选择性失聪了。
“再不停手,村规处置~~”
嗯?村规!!!
村民立马罢手不敢造次,可也不知手滑还是打得顺手了,刚歇下的人群中猝不及防飞出一块石头,苏行之眼睁睁的看着石头朝自己飞来,然后砸中了他……身旁的苏顺安。
苏顺安站的好好的,被这块天外飞石砸得眼前一黑,瞬间就在额头上留了个血窟窿,他愣愣的看了眼一旁同样惊呆的苏里正,随即眼睛一闭不省人事。
人群瞬间寂静无声。
“老头子……你,你别吓我啊!”
刘氏的嚎叫立马惊醒众人,人群中的苏大郎和苏二郎赶忙扔下手中棍棒,火急火燎的赶至苏顺安的身边,和苏家交好的村民也赶过来帮忙,抬人的、叫大夫的,忙的不可开交。
刚刚赶过来的上溪村里正严成庵傻眼的看着苏顺安脑门上的血窟窿,再瞧瞧在一旁傻站着的本村村民,默默无言。
这下完了,出大事了!
第22章动容
苏锦楼应王守义之邀到客源茶肆听评书,客源茶肆与翠茗楼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它的平民化,来这里的人主要目的不是品茶而是听书。
而翠茗楼与之相比就显得颇为高雅,品茶听琴,格调一下子就拔高了,来往其中的亦是好茶之人,当然,也有像王守义和苏锦楼这类不懂装懂纯粹为了装门面的外行人。
“贤弟,香皂已经投入生产,我使人在其中添加了不同香味的花露,又雕刻成花朵形状,制成了这个百花皂,你瞧瞧,这是成品。”
王守义随身抽出一个木盒,这木盒比之当初苏锦楼带到红秀坊的那个高档了不下两个档次,抽出木盒,里面放有五朵百花皂,颜色艳丽,姿态优美,看着倒像是艺术品,而不是拿来洗衣擦身的物什。
“我打算用这百花皂先敲开官家的路子,再制些普通的香皂卖给平民百姓,怎么样?贤弟帮我掌掌眼?”
看来这王老板是打算高端平民两条路线一起抓了,不愧是生意人,不放过一丝挣钱的空子。
苏锦楼戏虐的看了王守义一眼,别以为我没瞧见你眼中的得意,想来你很是自得能制成如此完美的百花皂吧!
“能将香皂那等低下贱物变成如此致的百花皂,这份本事真让人心服!”
“哈哈!”王守义爽声大笑,谦虚道,“哪里!哪里!雕虫小技尔,哪当的起贤弟如此夸赞!”
“我这人实诚,说话一向都照实话说,不爱玩弄那些虚的,”苏锦楼觑着王守义一本正经的面容缓言道来,“王大哥手底下有如此能人,定要好好嘉奖一番!”
嗯?什么意思?嘉奖谁?
“难道我说的不对?”苏锦楼显得有些诧异,“有功当奖有过当罚,王大哥手下的人能制成百花皂,本事当属不凡,难道不应该有所奖励吗?”就算这香皂花美,那也不是你的杰作,得瑟个啥!
王守义微微抿嘴,尴尬附和,“呵……呵呵!贤弟言之有理!”原来说了大半天不是在夸我啊!先前说了那么多,好像……确实没提过我的名字。
这苏锦楼说话闷不直接!心眼子蔫坏蔫坏的,真让人憋气!
苏锦楼打压了王守义的气焰,随即询问正事,“王大哥想好了应对其他商家的法子了?”
百花皂一旦面世,有上层人士的背书,本身功效上佳,对澡豆以及面药的市场必会形成冲击,那些牢牢掌控澡豆和面药配方的商家必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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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眼见百花皂前景广阔,必会招来宵小之辈窃取抑或是诓骗香皂的配方,这又是一件麻烦事。
如今苏锦楼在香皂生意上占有一成份子,虽不涉管理,但与之息息相关的事情还是有权力问一句的。
提及正事,王守义恢复商人的明,“这点无需贤弟担忧,我王守义在这棠柳镇混了这么些年,那些商家手段我还是了解一二的,谁若敢伸爪子,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把爪子给剁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此次的商场较量必不是小打小闹,不过,既然王守义心有对策,加上他的背景和多年铺下的人脉,想来应该能够度过这次难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得利,就要付出,这是更古不变的道理。
“王大哥不妨在百花皂的盒子上刻上你王家的标志,卖予平民百姓的外盒上亦是如此,若是以后香皂方子不慎泄漏,只要老顾客认准了王家的商品,对王大哥手下的生意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损失。”
即使会流失部分客源,只要牢牢把握住高端路线,让上层人士认准了王家出品的百花皂,上行下效,别人亦会追捧王家的商品。
王老板不是笨人,苏锦楼所示之意,一点就通了,“贤弟所言极是,回去后我就吩咐下人去办这事,”端起杯盏对苏锦楼示意,“还要感谢贤弟不与我藏私,这番建议实是妙极。”
“妙极?嘿嘿!”苏锦楼伸手压住王守义端茶的手,嬉皮笑脸似真似假的问道,“那不妨王大哥再予以小弟一些银两?或是将我那生意份子往上提一提?”
王守义瞪眼,茶也不端了,直接往桌上一搁,“你搂我八百两银子,什么都不做就占了一成份额,还好意思要我给你提份子?你……你真是……”
王守义气的都词穷了,这苏锦楼,果然不能给他好脸色看,这边刚竖了一根杆子,那边他就刺溜一声麻利的爬了上去,真长见识了。
“我请你来茶楼喝茶听书,算是够朋友了啊,想要其他的,没有!”
苏锦楼刚才也是玩笑之言,没想过真要银子,“切!喝茶算什么,再上等的茶喝进了肚子最终不都成茅厕里的一泡尿啊!小气!”
“你……你!”王守义抖着手指向苏锦楼,万万没想到这人会把污物挂于嘴边,“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比我还不讲究,我们还喝着茶呢!你就提那等赃物,真是有辱斯文!”
斯文?苏锦楼敛眉撇嘴,这样就忍不了了?那你就真没见识了!以前他还一边吃饭一边对别人的蹲坑姿势评头论足呢。
此时楼下说书先生正说到紧要关头,醒木一拍,字正腔圆,“前有虎后有狼,那书生退无可退,正心生绝望之际,陡然间吹来一阵大风,等书生睁眼之时已是斗转星移变换了天地,远处缓缓走来一貌美女子,口称恩公!”
“啪!”醒木又是一拍,“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好!”
大堂楼上,客人无不叫好,苏锦楼顺势跟着叫唤,古代没电视没手机,听书看戏是古人难得的娱乐项目,你还别说,这说书先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总能将俗气大众化的故事说的引人入胜,算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王守义越是与苏锦楼相处,越是发现不能以普通读书人看之,“贤弟竟对听书感兴趣,就不嫌它上不得台面?”
“台面?”苏锦楼笑言,“只要能逗我一乐,让我开心,哪管什么台面不台面的?”听书总比去翠茗楼灌一肚子水好,喝那什劳子茶有什么意思?不仅涩嘴还胀肚子。
“这倒是有趣!这书生与怪之间的故事不知凡几,能逗锦楼贤弟一笑,也算是没有白来这一遭了!”
苏锦楼心道,故事倒没什么新奇,就是这说书先生的口才确是不凡,不知这古代有没有大开金手指的爽文,什么捡到戒指发现里面住着一个老爷爷,被逼入绝境跳下山崖发现藏宝之地……
嗯?等等!藏宝?若是……
“贤弟?”见人没反应,王守义急唤,“贤弟?锦楼贤弟?”
苏锦楼回神,“嗯?怎么了?”
“贤弟怎么发起呆来?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了!”
“哦,那就回吧……”苏锦楼明显有些神思不属,他还在想偷偷埋银子让苏家人发现“宝藏”的可行性。
刚至门口,一道人影突然向苏锦楼袭来,他连忙闪避躲了开去,定睛一看,只见周荣赤红着脸喘着粗气对他怒目而视。
苏锦楼一脑门子雾水,“二狗子!你发什么疯?”莫名其妙的打人,真当他好欺负?今时不同往日,这些日子的苦可不是白吃的,现在就算当面和周荣干架,他也不惧!
“我发疯?苏锦楼!你心肝都是黑的吗?苏五叔如今都卧床不起了,你还有心情和狐朋狗友喝茶听书?你对得起苏五叔和刘婶吗?”
苏锦楼皱眉,“什么意思?苏……我爹怎么了?”
“苏五叔被石头砸伤,头上破了好大一个窟窿!”周荣红了眼眶,忍着心酸把眼泪逼了回去,“现在正由和春堂的大夫看诊呢!人一直没醒,据说情况不大好。”
苏锦楼一听顾不得和王守义多言,赶忙跑向和春堂,一旁的周荣瞪了眼被称为“狐朋狗友”的王守义也跟着追了过去。
王守义也不介意周荣那一瞪,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跟着一起去和春堂,想来现在和春堂那边估计乱糟糟的,不如等明日再带礼物前去探望。
王守义想的没错,和春堂这边确实挺乱的,苏顺安受伤,上溪村和河西村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严成庵和苏行之都陪着苏家人一起来了,还有两村的村民代表以及严家的主事人都到了场。
这么多的人把和春堂大堂堵得满满当当,不知情者或以为有人前来闹事,又见有一方人撸袖子瞪眼,一副干架的趋势,使得围观人群里一层外一层的站着,和春堂伙计解释了好几次都打消不了这些人心中的八卦之火。
苏锦楼粗鲁的拨开围观人群,不顾周遭人群的不满,好不容易进了内堂,只见苏顺安额头绑着白布,白布上有血迹渗出,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的躺在床板上。
往日里这小老头神奕奕,总是一脸严肃端着一家之主的范儿,实际上他那唬人的架势不过是只纸老虎。
当初见苏锦楼身体没恢复走路都打颤,就拎小鸡崽似的将小儿子关回房内,不许出门不许碰书写字,后来苏锦楼搞农具改造弄坏了锄头,他一边中气十足的吼着小儿子败坏东西,一边偷偷的在刘氏那边帮忙隐瞒。
如今,生龙活虎的老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昏迷不醒,苏锦楼不禁握紧了拳头。
刘氏红肿着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三……三郎,你来了!”说着就想站起身,不料双脚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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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弯发软,一个趔趄就要跌倒。
“娘!”苏锦楼赶忙跑上前扶着刘氏,“大夫怎么说?”
刘氏似是没了主心骨,心中发慌,“大夫说情况不大好,说,说是若不用好药,你爹他可能会留下头疼的毛病,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
苏锦楼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大夫这么说就表明有治愈的可能,最怕的就是无药可医。
“那就让大夫用药!”
“可……可是那要足足五百两银子,以后还需用好药养着,我们家哪来那么多钱!”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穷,苏家的钱财一向都由刘氏掌管,家底子一共只有二百多两,就算加上两房儿媳妇出的私房钱,离五百两银也差了好大一截。
邻里乡亲的倒是肯借钱,若是再将家里的田地抵押出去,凑凑合合估计差不多够五百两,可关键是大夫说以后还要用好药养着,几乎天天吃,需吃三个年头才能罢手。
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一时困难,邻里乡亲能帮帮忙,可再怎么帮忙也不能让别人一直借钱,别家也要生活过日子,帮了一时已是仁义,万没有让别人负责到底的道理。
更何况,苏家掏空了家底子,又抵押了田地,没了生活来源,所借来的钱短时间内根本还不上,若把银钱都用在当家的身上,家里的子孙难道就不用吃饭花钱了?
刘氏心疼丈夫,但不可能不考虑家人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怨怼。
“娘,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这里有五百两,先给爹垫付药钱,以后调养身体的药钱我们再想法子。”
刘氏既惊且喜,“三……三郎,你哪来这么多钱?”这个不会是什么不义之财吧!要是给三郎招祸,她宁愿不用这笔钱。
“且先不忙说,给爹看伤要紧,我保证,这钱来的正当,”苏锦楼学着记忆力苏三睁眼说瞎话的神情,一脸正气的说道,“娘!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怎么可能去做犯法的事?”
刘氏立马点头,三郎这孩子自小懂事有礼,确实不是会做不法之事的人,即使前些日子总在家里瞎折腾,但也是善良孝顺的好孩子。
第23章机锋
苏锦楼顾不得周遭惊异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数了五百两后又把剩下的几张揉巴揉巴的塞进了怀里,那极不讲究的粗鲁动作,仿佛手里拿的不是银票而是废纸,看的人嘴角直抽抽。
大夫得了银钱立马亲自给病人抓药,不是他心狠,实在是药方中的主药十分稀少,若不是东家在汴京有些关系,这小小的棠柳镇中哪会出现如此好药,这药本就是东家拿来做和春堂的镇店之宝用的,也没想过会有人能用上它。
若是不怎么珍贵的药,赊账也没什么,这点主他还是能做的了的,但若是轻易动了店内的宝物,东家知道后肯定会怪罪,他这把老骨头可吃罪不起。
眼见苏顺安还能把药咽下去,老大夫长舒了一口气,能吃药就好,最怕的就是人事不知连药都灌不进去。
“吃了药,多休养,以后不能太过劳累,才能于寿数无碍!”
听完这话,苏家所有人心中大石落地,只要于寿数无碍便好,至于不能劳累无法下田干活,这也没什么,少了一个劳动力不过是比以往辛苦些,总比天人永隔的情况好。
“大夫,我爹什么时候会醒?”苏大郎和苏二郎顾不上与对面的严家人对峙,心里万分牵挂着亲爹的安危。
“嗯,这个说不准,早则一天迟则两天,不过最早也得明天才能醒。”
苏家人点头,那药再金贵也不是神丹妙药,万没有一吃就恢复的效用,这点苏家人心里都理解。
苏锦楼寻思着苏老爹伤在头部,此时最重要的就是休息,牛车晃动颠簸,通往村里的路又不平整,若是此时将人移送回家,一不小心二次受伤那就遭了。
“大夫,请问您这边有没有安置病人的房间,我想让我爹在这边休息一晚,银钱我照付给您,您看是否能行个方便?”
老大夫说话十分干脆,“你这后生客气什么?后堂客房闲置,自去住便是,还提什么银钱?”
随即唤来伙计嘱咐,苏大郎和苏二郎连忙用担架抬起苏顺安跟随着伙计去后堂安置。
“大哥,里正他们还在外面,总不能让人在那儿干等,不如二哥与娘留在这里照看,我和你出去处理其他事情?”
苏大郎点头,他是苏家长子,这个时候理应当家,这件事的起因在于酯儿,小弟身为酯儿之父也应该在场。
“大哥,”苏锦楼跟随苏锦河一起向外间走去,“我还不知个中因由,烦劳你为我解惑。”
“唉!还不是严家那无知小儿的错嘛……”随即简明扼要的将事情原委说于苏锦楼听,既不添油加醋偏袒自家,又不缺枝少节模糊事实。
“这么说来,是严家小儿言语侮辱酯儿,周家礼哥儿为酯儿打抱不平引发的争端?”
“是啊!其实说到底这只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可那严沛之父说话太气人了,好像只要他道歉我们就该原谅他,若不原谅就是罪大恶极,后上溪村村民又言支流本该属于他们村,被赶走的人应该是河西村的人,可是凭什么?那本是我们河西村的地方,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苏锦楼不知当初划分土地的标准,对于这支流的归属问题没法断言,但那严家小儿却是不能轻易放过,小孩子不懂事,做大人的总不会不懂事吧。
严沛比酯儿大不了几岁,严氏私奔出逃时他能懂什么?如今一见酯儿就提及酯儿娘私逃,言语中全是侮辱,可见平日里多是听了家人之言在外学舌,这就引人遐想了。
及至大堂,寻了一僻静之地,苏家两兄弟一致对苏里正表示感谢,至于一旁的严成庵,漫说感谢,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从头至尾漠视到底,完全当他不存在,使得严成庵颇为尴尬。
严成庵憋气,因着受伤的苏顺安,苏家人迁怒于他,他为了表示诚恳道歉的姿态,是怎么也不能当面发火的,甚至连丁点不满的情绪都不能有。
“我爹受伤,希望两位里正能为我苏家主持公道。”这是在路上两兄弟就商量好的,虽然苏家是苦主,但里正当时也在场,此事交与他来处理最合适不过。
苏行之是河西村的里正,有掌管户口,课置农桑,检查非法,催纳赋税等职责,此次两村争斗导致苏顺安受伤,维护本村村民权益,他责无旁贷。
“严里正,不知你是个什么说法?”
严成庵看了看苏行之,又瞅了瞅苏家两兄弟的冷脸,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这……这也不能全怪我们村吧!当时情况不明,石头从何人手上飞脱,也无法查明……”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无非是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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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有可能是从河西村村民手中飞脱出去,不能全让上溪村的村民背这个黑锅。
苏行之不怒自威,双眼直直盯着严成庵,意味不明的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负责了?”
“苏里正何出此言?”严成庵打定主意推脱到底,“若真是我村村民之错自然会负责到底,但如今事实真相如何根本没法查明,说不准那石头出自谁人之手,又何来不想负责之说呢?”
苏行之左右为难,实际上这事就是个糊涂官司,当时那么些人混战在一起,还真说不好是谁失手砸了人,若严成庵耍赖到底,他还真不能把对方如何。
苏锦楼见事情僵持,往前踏了一步,对着两位里正行作揖礼,“两位里正,某有一言,恭请二位聆听。”
“嗯?”见是苏家三郎发话,苏行之当即同意,“苏家是苦主,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苏锦楼行拱手礼,“何人失手伤了我爹,此事确实难以查明,但两村混战因何而起,这点……总该不会说不清吧。”
这话一出,严成庵目光如炬直指苏锦楼,苏锦楼也不惧他,低垂着的眼眸深沉如墨,你严成庵想要避重就轻模糊事实,也要看他老苏家答应不答应。
“若不是严家小儿出言侮辱我儿就不会有孩童之间的争端,无争端亦不会引发两村混战,我爹自然不会受池鱼之殃,白白遭了这份大罪!更何况,上溪村来我河西村汲水,扬言要占了支流,将我村人赶出去,这又是哪家的道理?划分土地是由官家负责的,上溪村若有委屈自可与官家诉苦,无缘无故到我河西村的地界耀武扬威,这真让人看不懂了。”
眼见严成庵面色难看,苏锦楼谦虚道,“这仅是我粗鄙之见,望两位里正分辨,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里正看在某见识浅薄年纪尚轻的份上,原谅一二。”
严成庵先是被漠视,后又被打消了心里的小九九,如今苏锦楼的一席话将他极想避及的事情都翻扯了出来,这让他恼火不已,“不妥?什么都让你说了,我哪能说不妥?苏三郎不愧是读过书的,嘴皮子好生利索!”
“唉?严里正这话有失偏颇,”苏行之见严成庵争对苏锦楼连忙出言维护,“我倒是觉得苏三郎此言甚是有理,那挑起事端的严家小儿总归是你上溪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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