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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渣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落坞啼
思来想去,干脆一个人行动,迟则生变,为了避夜长梦多,还是早些救人为妙。
苏环和三丫靠在一起,手脚冰冷麻木,稍微一动疼的打颤,屋内漆黑一片,透过窗户可见外面隐隐绰绰的亮光,安静的环境使得身边其他孩子的啜泣声越发明显,明明被人贩子关在这里没多长时间,他却感觉过了好久。
爷爷奶奶,你们在哪里?还有爹爹,快来救救我,酯儿难受。
到底是个六岁的孩子,即便聪慧过人,心有七窍,遇到这种突发事件心中总会发慌无措。
就在苏环百般祈祷之际,门外陡然一声呵斥,“什么人!”
随即咚的一声,似有物体应声倒地,夜,显得更加寂静,孩子们的心里也越发恐慌。
此时,门,忽的开了。
苏环泪眼朦胧,抬头望去,远处的庭院里挂满了花灯,一颗不知名的树木上系满了红布条,月光伴着灯光洒在来人的身上,仿若传说中下凡的天神。
“酯儿,你怎么样?”
男人跑到苏环身边,手脚麻利的拿掉了堵在苏环口中的布团,又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
“爹爹?”苏环双眼放空的对着苏锦楼的脸,似是还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苏锦楼搓着苏环的手腕,又探了探他的额头,“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父亲的声音低沉温暖,臂膀结实有力,怀抱宽阔厚实。
“爹爹!”苏环猛的扑进苏锦楼的怀里,大声哭喊,“你终于来救我了!”
苏环头一次知道,原来,父在,心安。
第28章事了
苏锦楼左手抱着小三丫,右手牵着苏环,身后还跟着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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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丁,偷偷摸摸的避着人,行为鬼祟,企图从寺庙侧门溜出去。
“站住!”一道清脆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苏锦楼转眼一瞧,只见一个身着黄衣狐裘的玉雪小娃娃正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对着他使劲的瞪眼。
“你是何人?身边的孩子都是你家的吗?”女娃娃口齿伶俐,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很显然,苏锦楼不正常的行径让娃娃怀疑他是个人贩子。
“我……当然是我家孩子!”若不是怀里抱着一个手上又拉着一个,他肯定会摸摸自己的脸,明明他是老苏家长得最帅的,怎么总被人误解?连着这一次,已经有两次被误认为是人贩子了,难道他脸上真刻字了不成?
“小娃娃,你还是赶紧去找你家大人吧,这寺庙里可不一定安全。”说罢就打算带人离去。
”你……你不许走!”女娃娃捣腾着小短腿,噔噔噔地跑到苏锦楼面前,双手一伸不让人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多孩子怎么全让你一人带着?”
就你这五短身材,不是三岁,难不成有十三岁?
苏锦楼真想把这拦路的熊孩子胖揍一顿,再耽搁下去难保不会被人贩子发现孩子不见了,“我有急事,你快让开。”
“我不,不说清楚你别想走。”奶娃娃性子倔,若是苏锦楼软言软语可能还能说服她,可如今粗声粗气,她怎么也不愿让开。
“小娃娃,你家人就没和你说过,爱管闲事的人都活不长吗?就你这个小身板,我要是心有歹念,你拦得住吗?快让开!”逼急了他,他真不介意对一个孩子动手。
“你……”小娃娃满脸不服气,她就是觉得这人行为可疑,这才一时冲动拦下了对方,不弄清楚事情真相,她怎么也不甘心。
“三妹!”
此时一女子略带严厉的呼唤着女娃娃,她身着红衣白裘,青丝垂肩,玉簪斜插,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眼中似有急色,步伐急促却不显慌乱。
行至苏锦楼面前,先是对着苏锦楼行了个礼,后又蹲下身来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女娃娃,见无不妥之处,总算放下心中的担忧。
“三妹,都告诉你不要乱跑,怎的不听话?见你不知所踪,娘那边可正着急呢!”
女子声音翠如莺啼,婉转间温和似水,小娃娃自知犯了错,羞愧的低下了头,“二姐,我错了……”
“知错就好,下次可不能再犯了,”随即起身牵起小娃娃的手,对着苏锦楼说道,“这位公子,舍妹刚才言行无状冲撞了公子,是我家没有教好,在此,我代舍妹向您道歉。”
苏锦楼本就没有打算与这不懂事的娃娃计较,刚才也只是心中焦急,口气中就带出了几分烦躁,如今对方好声好气的与自己致歉,他是怎么也不会揪住不放的。
“误会解开了就好,你不必道歉,快带这小娃娃回去吧,寺庙虽是清修之地,但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歹人混进来,你们可得看好家里的小娃娃。”
女子注意到对面男子手里抱着的孩子手腕上有青紫的痕迹,其他跟着一起的孩子也多是惶惶不安,甚至有些孩子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她不由皱眉。
“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你身边这些孩子……”
“二姐,你也觉得不对劲吧,我就看这人不似好人,这才拦下他的。”小娃娃显然对自己做“善事”十分得意,语气中满是自豪。
“住口!”女子疾言呵斥,“未经人事非,不论世人过,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满口胡言乱语了?爹爹平日里的教导难不成都给忘了?”
“二姐……”女娃娃很少见二姐像今日这样严厉,不觉眼中就冒出了眼泪。
女子心下一叹,家里甚是宠爱这个小妹妹,养成了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就她今日躲过下人独自一人跑出来,若是遇见了拐子该如何是好?
娘亲着急归着急,等会见着小妹了必少不了一顿骂,若是再知晓妹妹诬陷别人是歹人,还阻拦别人不让人走,肯定会罚小妹回家跪祠堂。
“这位公子,我见你怀中女娃手腕上似是有伤,我随家人来此寺庙祈福,身边带有医女,不妨先让医女给孩子们上药,等上了药再走也不迟,”似是怕苏锦楼抹不开面子不愿意接受一个女子的帮助,又言道,“若是能为你们略尽绵薄之力,我心中也会多些安慰,权当是为舍妹刚才的无礼赔罪了。”
苏锦楼想着苏家人还在外面着急寻人,他不愿让人苦等,又不知先前被自己打晕的人贩子什么时候会醒,还是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
“姑娘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家人在外苦等,若久不见人难会心生担忧,我们就先走了。”
“走?你能走得了吗?”
苏锦楼转头,只见两个身穿褐色道袍的人手拿棍棒从远处走来,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而且八成就是寺庙里和人贩子接头的内鬼。
其中一个方脸短的道士边走边舞着棍子,仿佛这样便能吓破别人的胆子,“打伤了我们的人,还想走?”
苏锦楼放下三丫,将孩子们以及女子挡在身后,小声的对着女子说道,“你带孩子们先走,我先拦着这两人。”
女子眉头深锁,心中甚忧,“他们有两个人,你行吗?”
苏锦楼心口一堵,男人被问行不行?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若不是情况不明,他真想以“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给怼回去。
另一个面白无,嘴边带痣的道士不怀好意的笑道,“嘀咕什么呢?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功夫打情骂俏啊……”
苏锦楼见道士脸上的讥笑,深觉辣眼,以前总听说反派邪魅一笑,怎么到他这儿了只能见到对方那一嘴的大龅牙?还有那颗显眼的大黑痣,太碍眼了,待会儿回去定要多洗洗眼睛。
“反派死于话多。”
苏锦楼忽的将神异能全部压向两个道士,就在道士目露惊色身体僵直的那个瞬间,苏锦楼双眼微眯,光一闪,就是此刻!
“快走!”
随即微微压低着身体似矫捷的猎豹猛的扑向道士,左手按压住其中一个道士握着棍棒的手,右手握紧拳头中指指节微凸,全力击向对方的太阳穴,此时,后背似有劲风袭来,苏锦楼一个侧身躲避开去,棍棒贴着他的面颊划过,他顺势握住对方的手腕,反手一扭。
“啊……”
面白无的道士惨叫一声,手一松,棍棒落在了地上,方脸道士心中焦急,顾不得头晕眼花,听见同伴的惨叫连连,立马寻着人影打了过来。
“啊!!!”
打中了?怎么感觉声音有些不对呢?方脸道士定睛一看,只见同伴半躺在地上,鲜血从头上流下,不一会儿就流了满脸,额头上还有一个鲜明的棍棒印记,龇着满嘴的大龅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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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着自己急瞪眼。
“你眼瞎啊!”面白无的黑痣道士只来得及说了这一句,就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原来方脸道士先前被苏锦楼击中了太阳穴,导致他暂时性眼花看不清人脸,只凭着感觉拯救同伴,不想没打中苏锦楼,反而直接把同伴一棒子ko了。
趁你病要你命!
苏锦楼趁着方脸道士反应不及,一个扫堂腿将对方绊倒在地,反身一跃,如雄鹰展翅,肘部重击于其腹部,方脸道士疼的嗷嗷直叫,双手死死的捂住腹部,蜷缩着似一只虾米,不受控制的打着颤,额头大汗淋漓,满目狰狞。
苏锦楼确认这两人失去了战斗力,微微松了一口气,“以前只在游戏里见过猪队友,如今可算是在现实中见识到了,不过,对于我来说,这猪队友反而是神助攻吧。”
若不是怕古代的官府起疑,他根本无须如此小心翼翼,不说这些人贩子多是些乌合之众,就算他们武功高强,练得飞檐走壁铜皮铁骨的本事,再快能快得过子弹?再能抗揍能敌得过子弹的穿击力?
可为了安稳的生活,他不仅不能用枪,还不能杀人,最多只能把人打晕或是伤至半残,不然,一旦闹出人命,他这个苦主说不得还要进大牢一游。
“快!就在这里。”
噪杂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先前那女子带着不少人赶了过来,令苏锦楼诧异的是,竟然还有村里人和官差衙役。
啧啧,这古代的官差办事效率可不怎么高啊,等他把人撂地上了才赶到,都不用一丝力气就能把犯人逮回去,这买卖真划算。
“爹,”人群里冲出个小人,猛的扑过来抱着苏锦楼的大腿,“爹爹,你没受伤吧……”
苏环扬起小脸,眼睛里布满了忧虑,苏锦楼低头看着小崽子,眼底的墨色瞬间化开,似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他轻柔的摸了摸苏环的脸蛋,“酯儿不用担心,你爹我智勇双全,脚踩五岳,身强力壮,孔武有力,就这么两个土鸡瓦狗哪能伤的了我?”
不知怎的,苏环脑中陡然闪过昔日自家爹爹抖着腿下床,走两步歇三下,口中急喘直喊累的情景。
再看看亲爹脸上的自得,以及手里抱着的粗大腿,嗯!果然非常孔武有力。
第29章偷师
大庆朝万户以上为县,长官称为令,不及万户则为镇,长官称为长。
棠柳镇不及万户,所以被称为镇,镇内政务治安均规镇长管辖。
元宵佳节人贩子公然抢人,视律法于无物,简直猖狂至极!
官家亲自发话必要严惩,上官一句话,衙役跑断腿,这下子,棠柳镇风声鹤唳,夜禁甚严,大街小巷里的人无一不拉紧面皮,生怕碍了官差的眼,被拉到衙内喝茶。
正月十五出了那等子事,刘氏再怎么心宽也不可能第二天就带苏锦楼去相亲,先前刘氏和张家只是口头上提过结亲的意向,打算两家相看过后再谈其他,这下子,这亲彻底结不成了。
人家张家闺女今年满十八,已经到了大庆律法规定出嫁的年纪,今年不出嫁就得被官府强制配人,所配的对象多是鳏夫、懒汉之流,好好的一个闺女嫁给那等人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张家人心急,本打算和苏家相看后,就让苏家寻个媒婆正式提亲,商议好送定、过大礼等事宜后就把成婚的日子定下来,最好在立秋之前就把婚给结了。
至于相看之时苏家会不会看不上自家闺女,这事张家压根没想过,那苏锦楼先头和离过,又有一个儿子,自家闺女一嫁过去就成了后娘,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的人品配了他一个二婚的,他还能有意见?这可是求神拜佛烧高香都求不来的运道,美不死他。
如今,苏家过小年之际竟然被人贩子抢了娃娃,若不是官差办事得力,那娃娃还不知道被卖到哪个腌脏地方,按理说人家出了这等事没心情来相看也是情有可原,可也不能强求自家姑娘一直苦等他吧。
再说,眼看着第二天两家就相看了,头天,还是上元佳节就出了那等子晦气的事,这是不是老天在冥冥之中暗示两家不宜结亲?要不然,元宵节那么多孩子,人贩子怎么不抓别家孩子,偏偏就盯着他苏家的孩子?还一抓就是俩。
议亲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就是合八字,若八字相合则两家欢喜,若八字不合则婚事告吹,虽说,那合八字之人的本事是真是假不得其说,但这个流程一走,除了私下打招呼以此做伐子不想成亲的,看生辰合八字的高人为了讨个喜钱,所测结果十之八/九都是相合,这样一来,结亲的人家心里多少有些底。
由此可见,古人信命理,张家人心疑老天示警,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相,看来闺女和那苏锦楼八字不合,这亲还是别结了,要是带累了闺女,自家可真就后悔莫及了。
“唉……”刘氏唉声叹气,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神。
苏顺安听着刘氏第三十六次叹气,甚是无奈,“不就是张家姑娘和村里的高家议亲了嘛,你有什么可叹气的?总不能让人家姑娘一直等着我们三郎吧。”
“张家那个姑娘人品可真是一等一的好,三郎这次错过,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找个可心的人,可惜了。”刘氏为了小儿子的婚事,夜不能寐,脸上都憔悴了许多,“也不知哪来的流言,说我们苏家今年运道不好,元宵节还能被人贩子从身边把孩子抢走,这样一来,三郎今年估计是相看不到媳妇了。”
想到当时三丫和酯儿都是在她手里被抢,心中越发愧疚,“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再注意一点,小心一些,说不定根本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三郎也不会娶不上媳妇了。”
“这又关你什么事?”苏顺安是越发理解不了老妻的想法了,“只有千日做贼,却无千日防贼的,那人贩子心思歹毒,见我们家三丫玉雪可爱,又见你们身边无男人相护,这才胆大包天公然抢人,酯儿也是为了救三丫这才被人贩子一起带走,这件事压根怪不到你头上,你怎么什么事都要往自个儿的头上揽?”
“是不是家里的儿媳或者儿子对上元节一事有什么怨言?”苏顺安皱眉沉思,若真是那样,说不得他要好好给家里人紧紧皮子了。
“这倒是没有,”刘氏果断摇头,“儿子和儿媳都没怪我,反而还劝我不要放在心上,让我好好养伤。”
“这不就得了?”苏顺安拉着刘氏的手,“儿子儿媳孝顺,孙子孙女懂事听话,你还有什么可愁的?”
见刘氏又要说话,他半笑着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若说怪罪,如果当初我陪在你们身边,人贩子说不定也不会对我们家孩子下手,要说内疚,也该是我才对。”
刘氏立马反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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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你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怪罪你了?”
苏顺安轻笑,“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嘛,不怪罪我,你也无需愧疚,三郎这次没法娶张家姑娘,说明他们俩缘分不够,世人常言姻缘天注定,月老早已为有缘人绑缚了红线,说不定我们家三郎就在不经意间遇到他命定的妻子呢?”
刘氏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命定的妻子?你什么时候学会命理缘分一说了?是不是最近又去听村口的刘大哥说故事了?这次说了什么?”
苏顺安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弱弱的回道,“是说七仙女下凡寻有缘人,月老醉酒绑错了红线。”
“怪不得你这又是姻缘又是红线的,你可少听些胡说八道的故事吧。”
“什么胡说八道?”苏顺安羞怒,“这……你怎知这不是真的?”这个老婆子,自己好心安慰她,她还揭自己的短,不识好人心,哼!下次不理她了。
苏顺安梗着脖子出了门,继续去寻刘大哥说故事,刘氏赶忙追到门口,“你这老头子,咋这么大气性?说你两句还耍性子了?马上到饭点了,记得回来吃饭,别又让我逮着你去人家蹭酒喝!”
苏顺安闻言身子可疑的僵了一下,随后像是耳背没听到刘氏的话,加快步伐向村口走去。
刘氏站在门口得意的笑,这老头子,自上次受伤后需日日喝药调养身体,大夫说了,要戒酒,喝酒容易冲了药性,可这老头子酒瘾大,逮到机会就偷着喝,自己在家里下了死令让全家人一起盯着不让他喝,家里喝不着,他竟然敢跑到别家蹭酒喝,简直气人。
这一次若再被她逮着,她定要让他回忆回忆年轻时候的“美好经历”。
苏锦楼不知刘氏为他的婚姻大事担忧,他自己也不觉得现在单身有什么不对,在现代,男人四十一枝花,娶个美女成佳话,更有不婚主义者,直到临死都是单身贵族。
他现在才二十多,年轻的很,不愁另一半,就算找不到另一半,他还有儿子啊,有儿子在就不愁养老,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七斋书院一年不如一年,年年走下坡路,年后不仅没一个新入学的,原本在书院读书的人都少了四个,据说是转去其他书院入读了,原本苏锦楼也打算不来七斋读书的。
可他打定主意今年下场考童生,童生试年年都有,分为县试和府试,考上了童生才有资格去考秀才,也就是参加院试。
天下寒门子弟皆可报考科举,无年龄以及出身家财的限制,可这并不意味着科举没有门槛,首先“娼、优、隶、皂”这四类人的后代需三代以后才能报考。
另外报考的学生需要五人一组互相担保,无人担保是没法参加考试的,而互相担保的五人中若有一人心术不正作弊被逮,另外四人同样会受到牵连,这就是所谓的“连坐制度”了。
以前苏三在七斋书院读书,每次下场科考都有相熟之人作保,若是苏锦楼离开书院,其他学生不一定愿意和他互相担保,这样一来也是件麻烦事,索性就继续呆在七斋书院里。
苏锦楼原本打算混吃等死,可后来又改变主意去考科举。
元宵节那天的事给他的触动甚大,亦或者说苏家人细水流长,不知不觉中用温情改变了他,而元宵节一事只是让他下定决心的契机。
若他有功名在身,当日即可直达官府,请求官家出面为他寻人,若他有功名在身,说话更具有威信力,大可以说服同村人,和他一起去送子庙救人。
而事实上,当时他身无功名,无奈只身救人,若不是那天那个女子的帮忙,官差定会将他一起带入牢中,为的不过是三两银子的赎金,尽管他是苦主,因为救人自卫而还击伤人,但衙役却不管这些,拿了银子来,人领走,不拿银子,就在牢里蹲个十天半个月。
罪名?动手伤人,被关进牢里思过,这是天经地义之事。
天经地义?若不是顾及老苏家人,那天苏锦楼当场就会把那两个明显听差办事打酱油的衙役打成猪头,三两银子事小,关键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后来那女子出言主动帮忙说和,一开始衙役横得很,坚决不放苏锦楼走,但当那个女子将其父亲的名帖拿出来给衙役查看之时,衙役立马软了脊梁,从他们讨好的姿态以及说话中得知,那女子的父亲貌似是个有功名的人,而且还是个名人。
不过苏锦楼这个学渣,压根没听过什么“晋亭先生”,苏三的记忆里也没这么个人物,可见苏三和苏锦楼二人除了相貌名字相同,还都是学渣中的学渣。
直到苏锦楼买了名人注解的书本,看到注解人写着晋亭二字,这才醒悟此人地位之高,据书店掌柜说,这晋亭先生的注解是被官方推崇的,考科举的读书人必读他注解的书本。
听了这话,苏锦楼心中对晋亭二字几近神话,高山仰止都不能描述他心中的敬仰之情,这可是牛人啊!学霸,不!学神,妥妥的学神,几乎所有的读书人都沐浴在学神之光下,这才是学习的最高境界。
大庆朝的县试是每年的八月二十,苏锦楼此次纯粹打算去看看情况,能不能考得上就看运气,这么短时间,他全靠自学,还要天天练字,只凭着注解的书籍和死记硬背,根本没把握考上童生。
他打算多积累经验,等到来年厚积薄发,考上的机会也会大些,顺便看看能不能为自己寻个靠谱的老师,至于曾夫子啥的,他已经不指望了。
今夜,心生躁意无心看书,苏锦楼放下书籍伸了个懒腰,不如看看其他学生的情况?也不知今年书院里有几人能考上童生,不会又像前两年一样颗粒无吧。
话说,平日里除非需要集信息,一般来说他不会轻易去动用神体,否则天天像个雷达一样扫射,他也会累的。
嗯?曾夫子又在为“得意门生”李金科开小灶了。
“这个曾夫子,还真是死性不改!这口才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一个传销组织的头目,这李金科也是,这么久都没发现曾夫子的真面目,被人哄的乐颠颠的掏银子,真是个榆木脑袋。”
苏锦楼吐槽两句就打算撤回神力继续与书本作斗争,等等!他既然能听到曾夫子的讲解,就能使用神力去探听其他书院夫子的授课。
棠柳镇一共五家书院,总不能都是曾夫子之流吧,据说那个“鹿鸣书院”里的夫子就很不错,不如就先探听那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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