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呛呛呛’
三人拼斗至少超过二三十几招,胜负不分,各回原地站立,静待第二次拼斗攻杀。
围观的人群,对于这场拼杀,叹为观止,难以相信,这哪里是普通人的打斗拼杀啊,这就是高手与高手的对决,好在他们看见方静一人也能拼杀得过来,而且想来方静也无须他们帮忙,所以,他们也只能当个看客了。
至于那名逃跑的那人,他们想追也追不到,就看拼杀结束后,方静如何办了,至于眼前这两人嘛,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七师兄,他在学我们的招式,小心。”姜传向着公羊屈说道,眼睛却是盯着方静。
“十五师弟,你也小心,此人打法虽然单一,而且学了我们不少的招式,记住,不要急燥,小心应对。”公羊屈当知道方静在学他们的招式了,而且学习速度很快,虽然刚才拼杀了几十招,但方静已然能够使用一些他们的招式来对付他们自己了。
方静站在原地,微闭着眼睛,回忆刚才拼杀的场景,细细琢磨公羊屈他们的招式,比之自己使用的单一招式厉害多了,至于能学到多少,只有再过些招,才能知道了。
方静睁开眼来,轻踏一脚,飞速窜向前方,提剑直刺对方。
‘叮,呛,叮,当’几声武器碰撞之后,所发出来的声音,使得现场极度紧张,三人的拼杀,你来我往的,打得难舍难分。
“你们去,多点些火把来。”程司平看着场中的拼斗,可此时天已经黑的有些过份了,使得在场的人都瞧不清场中的战况了,赶紧向着身边的几位将士吩咐了起来。
可他身边的钱侍,心中一直不清楚方静为何如此卖力的拼斗,在他的心中,方静可是神仙之流,难道神仙也是这样的打斗方式吗?术法呢?为何不用术法啊?钱侍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
将士们打着火把过来,分别站于半圆圈之内,好给场中照亮,更便于他们观看。
‘叮,叮,当,呛’方静三人一直拼杀着,完全没有时间,没有空间一样,你来我往,你窜我飞,你刺我挑的。
方静刺完一剑,被对方挑开,收剑极速退后,站立,这半刻钟内,方静已然没有再看到他们有什么新的招式了,更别说什么新的合击之术了,该学的已经学到了,该记的也记下来了,是时候到结束的时间了。
“你们不错,能与我拼斗如此之久,我在你们身上到也学到了一些拼杀之法。现在也是该结束了。”方静喘着气,拼斗了如此之久,还是有些累的,到也不至于把方静累死,但喘几个大气还是需要的。
公羊屈他们二人喘着粗气,刚才的拼斗,已然消耗掉了他们大部分的体力了,在如此大消耗之下的拼杀,想不落败都难了。
当他们听见方静说的话后,心里大惊,看来对面之人,真的是为了偷学他们的招式,才与他们斗了如此之久。
方静不再保留速度,一个闪身,一剑直刺公羊屈。
‘咻’方静已回到原地,像是根本就没有移动过,而此时,公羊屈的胸口,一个血洞出现,浸湿了他的衣服。
“七师兄,七师兄。”姜传再次见到他们五人中又倒下了一人,心中大恨,恨自己无用,托累了师兄弟们,可如今,自己的十师兄已逃离,回去报信去了,八师兄与十三师兄早已躺在不远处的地上,身体也已冰凉,而此刻,自己的七师兄也步了他们的后尘了。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姜传已陷入疯癫状态,挥着长剑,向着方静飞窜而来。
方静没管再次移动,一击四剑,闪身回来。
‘咻咻咻咻’四剑直接击在了姜传的手脚上。
“砰”姜传倒地,不远处的公羊屈大睁着眼睛,胸口冒着鲜血,虽未死去,但离死也已不远了,而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倒地的十五师弟,眼中尽是不甘与后悔。
他后悔来方家村了,但也不甘就此死去,心中也稍有一些宽慰,自己的十师弟已离去,只需要一些时日,家中的长辈们必然会带人前来,把这个杀了自己师兄弟的贼人斩杀于此,定要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死,把这里夷为平地。
渐渐的,渐渐的,公羊屈闭了他那不甘的眼睛,可心中的不甘依然存在,不甘就此死去。
“啊啊啊”姜传从倒地时刻起,就一直往着公羊屈的身边爬去,想看看自己的七师兄如何了,距离虽近,手脚筋皆断的情况之下,想移动半分,都是艰难的,更何况体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程司平,把他给我好好看押起来,小心一些,此人可不是你们能对付的。”方静看了小半天了,这才向着程司平喊着话。
方静说完后,随既开始奔向小路,往着那逃离的汉子追去,至于能不能追到,方静心中还是有把握的,哪怕对方速度再快,难道还能快过自己吗?
程司平他们看着方静离去的背影,眼神凝聚,对于刚才这场拼杀,在场的每一个人,这一辈子都有可能难已忘怀了,哪怕他们见惯了战阵,见惯了死亡,可真要面对这样的一群人时,死对于他们来,是多么的简单啊。
此时的方静,早已离开了方家村附近,站于空中,寻找着那名逃离之人,依着方静的计算,此人最多也就是方家村与小河镇之间的山林之中,可自己这一通寻查下来,却并未发现其身影。
“难道这一两刻钟内,他能逃出这片山林?”方静心中暗道,随既开始往着县城方向过去,一路寻查过来,半个时辰后,依然没有结果。
方静心中大急,可急又没有任何作用,更别说找人了,山林中的野兽,都被方静给吓得四散逃离。
而此时,那名汉子正躲在小河镇一户居民家中的柴房内,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再加之天色大黑,想要发现他的身形,想来是非常难了。
方静在各山林之中寻查近两个时辰,无果后,这才回到方家村。
第三百四十七章 顿悟
几日的时间后,吕菁身上的伤势基本好的也差不多了,这使得方静有些诧异,难道吕菁天生恢复能力就这么强吗?
自己小舅以前所受的伤,那可是一个多月才渐好,可这吕菁,来到方家村也就半个月吧,这么重的伤,还流了这么多的血,半个月就好了,看得方静一愣一愣的。
“吕菁,你是德鲁伊吗?你这是能抗能打还能治疗啊。”方静站在大门口,看着吕菁,眼神又望了望离去的孙思邈他们说道。
“方静,刚才孙神医不是说了嘛,我只是身体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可这内伤还是需要调养的。”吕菁虽然听不懂方静说的德鲁伊是什么,但也知道方静在惊呀她的伤势自我恢复能力。
“行吧,内伤没好,那就在方家村好好调养,记得把生活费交给我舅母。”方静半开玩笑般的说着话,随既抬腿离开,准备去营地,看看那名抓住的那人,顺便去问一些情况。
“哼,小气。”吕菁跟在方静后面,看着方静的后背,心里真想把方静给咬死才罢休,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说着一些让她又恨又伤又爱的话。
来到营地的方静,被带到一处地牢,方静甚为奇怪,营地里何时挖了一座地牢了?
进入地牢后,越往里面就越黑,但好在有个将士打着火把,带着方静他们二人进入最里面。
地牢深处的一个洞穴里面,关押着那名叫姜传的汉子,此时已经像是疯了,一见到亮光,挣扎着爬了起来,嘴里喊着一些不知什么的话。
“他这些天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方静看到那位姜传的模样,感觉像是疯子一般,转过头来,向着将士问了一句。
“先生,这里本来是做为惩罚我们用的地牢,我以前也是在这里待过一日,那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真要多待上几日,非疯不可,我们把这人关押进来后,今天算是第七天了,这人也真是能抗。”将士向着方静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处地牢,是程司平根据方静说的黑屋子改建造的,看来程司平还是有办法的嘛,真是名副其实的黑屋子了。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方静向着将士和吕菁说道。
将士到是没说什么,直接把火把插在墙壁上之后,直接出去了,可吕菁却是站在方静的身后,看样子是不准备出去了。
方也知道,这女人还是不要跟她多说什么了,说多了,自己都头疼,想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吧。
“喂,说说吧,说说你们的九门,另外,你又叫什么名字?要是说好了,我说不定会放了你哦。”方静蹲下身子,向着被关在洞穴里面的那汉子问着话,眼神有些邪恶。
“哈哈哈哈”那人却是没开口,两眼盯着插在墙壁上的火把,一个劲的傻笑。
“喂,说话啊,不说的话,我就离开了,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当我不知道吗?”方静盯着这人看了好半天后,确定这人冒似是假疯。
“哈哈哈哈”那人还是不开口,还是傻笑的盯着火把看着。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真要不说的话,我会喊人把这个地牢封起来,会让你在这里再待上十天半个月的,没有声音,没有光亮,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如果你愿意抗着的话,要不我们试试?吕菁,我们走。”方静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人,直到说完后,那人还是那副傻样,直接喊着吕菁准备离开。
“我叫姜传。”那人终于在方静他们走了几步之后,这才开口说起话来,声音嘶哑的有些苍老感,没有生气,也没有所谓的激动。
方静回转身来,看着这洞穴里关押的姜传,很年轻,也很稚嫩,看不出经历过什么,更看不出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说说九门吧,我对这个很是好奇。”方静蹲下身来,盯着姜传问了起来。
“九门,哈哈,九门不是你能知道的,九门的一切,都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知道的,只有是九门之人,即使是你知道了,除了是死人,就不再有任何人。”姜传大笑两声,看着方静说道。
“哦?难道九门有何特别之处吗?以前我也没少见那些隐士宗门的,死在我手上的也不少,但你们九门,我到是头一次听说,难道知道了你们九门,就必须要死吗?我到是想知道九门。”方静回头看了看吕菁,想看看吕菁是否知道,但吕菁却是摇着头。
“九门,哈哈,我们师兄弟二十几人,也只是九门外的人,九门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具体何为九门,我更是不知道,我们都是自称九门,家中的长者都是这么传下来的,只要外间有人知道九门的所在,那必定要被杀之。”姜传瘫坐在地上,低着头,有些落寞。
“你们自称九门,难道都不知道九门是何为物吗?或者是为何门派吗?难道你们家中的长者也不知道吗?想来是不愿告诉你们吧?”方静听完这姜传的话,心中大为奇怪,这自称九门,却又不知道九门是为何?
“只有家中的一些长者,才能知道九门是为何,而当长者们离世之前,他们才会告知,具体是什么,我们暂时是不可能知道的。”姜传继续回应道。
“如此说来,九门只是一种信仰,更或者是一种像征吧?”方静听完后,心里思考了半天,才得出这么一个结果。
“不,九门就是九门,九门是一切的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姜传抬着头,望着方静,大声喊了起来。
“九门是一切的开始?也是结束?这又如何解释?你都不知道九门为何?又如何知道这开始与结束呢?”方静看着这姜传听着自己的分析之后,大为激动,更是喊叫了起来,心中却是不知为何。
“你们这此世间的凡人,又如何知道九门为何,九门就是九门,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哈哈哈哈。”姜传盯着方静看了许久,这才又重复着刚才的这句话,使得方静心里更是奇怪。
“说说,九门到底是什么?”方静心中得不到答案,必然要想办法搞清楚的,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愿意说的姜传。
“……”
半刻钟后,方静也没得到回应。
“为何不说话了?九门到底是什么?九门又何为开始?又何为结束?”方静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再次问了起来。
“……”
又是半刻钟过去了,姜传依旧低着头,就像死了一般,没有声音,也没的回话,像是睡着了一般。
“嗯?”文静感知一开,这才发现,姜传已经没有了呼吸声,就连心跳也已经没有了。
方静心里大惊,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怎么说死就死?难道这地牢有问题?还是这人身上有毒药?
“吕菁,去喊程司平过来,此人已经死了。”吕菁听后拐了几个弯离去了,方静却是一直盯着姜传,心里想着刚才姜传的话。
“九门就是九门,九门是一切的开始,九门也是一切的结束。”方静嘴里念叨着这句话,可一直也想不通为什么?没有头,也没有尾的。
“先生,有事情吩咐?”程司平他们被吕菁喊了过来,向着方静行礼后问道。
“此人已死,埋了吧。”方静回过身来,看见程司平带着几个将士过来了,随既说了一句后,离开地牢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方静,一直陷入到自己的沉思当中,根本没法理清姜传的话,九门到底是个像征还是一个宗派?可这又是开始又是结束的,这又是因为什么?方静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眉头皱成了深深的囧字。
“方静,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那人也已经死了,你这样想也想不出个什么来,说不定这人是骗你呢。”吕菁看着方静如此模样,心中有些不忍。
“吕菁,你说这九门到底是个啥?是人还是物?是宗派还是信仰?九门是开始也是结束,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解释不通,难道因为听见了九门就要死吗?那到是个结束,到也是个开始,但这也说不通的啊。”方静看着吕菁,把这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方静,九门想来是个宗派吧,要不然怎么会叫九门的。”吕菁心里有着自己的分析,九门听在她的耳中,在她的脑海里,也只能是个宗派了。
方静听后无语,也不再问吕菁话了,这疯婆娘的脑袋有些直,还不如不跟这疯婆娘说话了,省得把自己思想带偏了。
方静坐在椅子发着呆,随后,闭着眼睛,脑中思索着九门之事,可当方静这一陷入沉思后,却是把家里闹得鸡飞猴跳了。
方静这一沉思,从上午,一直到下午,任谁喊都喊不醒,哪怕推一推之后,方静依旧闭着眼睛。
“舅母,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不会死的。”方园抱着方静的身子,大哭了起来,心里的那份记忆又重新涌上心头。
“夫君,快去请孙神医过来,快去啊。”张小霞看着方静像是死了一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有的只是体温。
陈二林快跑着去排屋那里喊孙思邈过来,顺便把村正他们也喊了过来。
“怎么回事啊?静娃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没有呼气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村正来到方静家中后,看着孙思邈在替方静把脉,心中大急。
“孙神医,静娃子如何了?可有什么事?”张小霞紧张的向着孙思邈问道,心里的急切,可以说是除了方园之外,最为紧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