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作者:醉寻芳
诚信为本,斧钺开路。打碎藩镇,安定天下。一网十国,江山美人。破旧立新,重开盛世。这……就是朕的霸图!
朕的霸图 大周军队编制
先说地方藩镇军制,从唐后期到五代近两百年里,军事编制虽有一定变化,但大体上没什么区别。~
到五代时,天下一度分裂成十国,但无论哪一国治下,行政区划版图都是设立藩镇治理的,一镇治一到四州,再多的基本上不层在了。藩镇节帅在地方上拥有军政大权。
政务分散到各州,基本是辖下州衙负责,但刺史也是军政兼一身,权力也很大,往往某州刺史兼团练使,或兼防御使的,但防御使级别要低一些,所辖兵力称为乡兵,因装备补给什么的都经常不足,训练力度不够,没什么战斗力。
编制承唐而来,等级依次是:
每十名士兵设一伙,正副伙长带兵。
五伙为一队,设正副队正,辖五十兵。
两队为一都,设正副都头,辖一百兵。
五都为一指挥,设正副指挥使,辖五百兵。
这是基本作战单位了,乡兵到指挥使这个职级有点尴尬,不上不下的营级单位,基本也就到顶了,再上级是都指挥,若你不是州刺史的亲信,他不会将兵权给你的。好吧,那就再说说都指挥。
正常五指挥为一都指挥,统兵两千五百人,设有正副都指挥使,正副都虞候。
都虞候这个官名有点古怪,必须说一下,任这个职务的多半是主将的亲信,其职责是:宿营、侦察、巡逻,同时,还有点监军的意思,但这不是明面上的东西。
都指挥只是一个级别,所辖兵力并不固定,但是必定按营级指挥来调配,有辖五、七、十指挥的,甚至更多。
这些在藩镇都比较常见,另外就是藩镇衙内军,也称为牙内军,牙军。这个最初是唐时武将的亲兵发展来的,最早为三百人,后来武将们都玩坏了,三百、五百、一千、三千上万的都有,设衙内军正副都指挥使,正副都虞候,统领这些嫡系亲兵,同时,又有节度押衙,都押衙这种藩镇武官,他们是干啥子的呢?
他们是常
这个是藩镇的情况,至于朝庭中枢的禁军,编制也差不多。但也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是这样编的,这里说一下,但本书不会采用。即为:
每五兵为一伍,设正副长行,辖五兵
五长行为一节级,设正副十将,辖二十五兵,
两节级为一队,设正副队将,辖五十兵。
再上也是两队一都,设都头,但是看着就不是很合理啊,也有说是四节级一都,没有队这层编制,但若按作战灵活调配的原则,又是有可能的。因为一节级下有五个伍,一都下有四个节级,这样便于调兵遣将。总之,这个细微的东西有点说不清。
都上又是指挥使、都指挥使了,但在禁军,他的编制是很大的,到后周时,郭威整顿禁军后,渐渐分为六军,两大系统,四大主力,当然目的嘛!还是为了兵权。
六军分别是:左右龙武军、左右羽林军、左右神武军,但是,这并没有真正的领兵大将,某某为左龙武大将军,这只是一个荣衔,并没有实权。
两大系统是:殿前司和侍卫亲军司。在后汉时就已经有两个系统,不过只统称为侍卫亲军司,分为护圣马军,奉国步军,还有一些下属军号,就不多说了。另有内殿直、散员、控鹤等。所以,郭威整军,就是把内殿直改称为:殿前司,并增加其兵力。
殿前司是嫡系武力,下辖有内殿直、铁骑、控鹤、散员、散都头等,到后来就是以铁骑和控鹤为两大主力,其他为附属。
侍卫司下辖主要是:龙捷军,虎捷军。另外还有很多下属番号,所辖兵力也不多的。
这些合在一起,就是四大主力。那么,四大主力是怎么编成的呢,大体上是这样:
一个都指挥,通常称为一军,第一军、第二军什么的,上级就是厢都指挥使了。
即为:五指挥组编为一个“军”(两千五百人),军有“正副都指挥使”和“正副都虞候”,或直接称“军主”;
十个军编为一个“厢”(二万五千人上下,从战斗中的左、右两翼发展而来),厢有厢正副都指挥使,厢正副都虞候,或直接称“厢主”;
左、右两厢编成一个战略方向的总兵力,一般大约为五万人上下。
这是常规编制,遇战时会组建行营,临时性的任命某行营正副都部署为主帅,
其次有佐官如:兵马都监,行营都监,马步都指挥使,马步都虞候。
还有:步军正副都指挥使,正副都虞候。马军正副都指挥使,正副都虞候,这个就不一样了,是高于一般军都指挥使的。
还有如客省使,负责战时外交照会。
排阵使,既参谋又带兵的武官。
后周禁军总兵力,也就是龙捷、虎捷、铁骑(约四五万匹战马)、控鹤四军主力,约十万人左右,再加上一些附属小番号散员,还有汴河水师等,不超过二十万人,所以,这时的禁军,战力很强。
朕的霸图 第0001章 胡骑扰汉疆
金秋九月,天将拂晓,晨风萧瑟,树影婆娑,枝叶摇落寒露,冻作一地洁白霜花。[
霜之静美无人识,绚烂辉煌一瞬间。
安阳里村头小院中,两只穿着麻鞋的大脚很有节凑地交替落地,霜花在嗞嗞声响中化为一滩污渍。
章钺就是这麻鞋大脚的主人,他虽长得身材高大魁梧,面相略显粗犷,却绝非粗俗之人,相反心思细腻,目光敏锐,有识美爱美之心,但从不多愁善感。
十多圈跑下来,身体在微微发热,连口中吐出的白气也变得粗重了。章钺停步立定,深吸一口气,屏弃杂念,调匀呼吸,双脚向两边移开,平行相距两尺,上身缓缓蹲下,双手按在弯屈呈九十度的膝头,扎起了马步桩。
来到这时代一个月,一番苦心锻炼,还是大有收获的,轻轻松松地挺过一盏茶约十分钟,一刻时半个钟似乎也能做到了,脑中已默念了七八百个数,也许是因为今天霜降,自己将代这具身体原主人过十八岁的生日,章钺虽舌顶上腭,存念百会,意守丹田,可心神仍无法沉入平时那种物我两忘的最佳状态。
这虽不是什么神功仙法,但也是一种硬气功,准确地说叫站桩功,可没那么神秘,也就是最快地恢复体力,剧烈运动时延缓体力消耗的一种方式。还有步法、睡功,都是基于这个原理。
这东西不可捉摸,功效感觉得到,始于远古,盛极于晚清,当然不是这个身体原主人所通晓的,章钺这么苦练,可不是想当武林盟主,而是想起自己醒来时,老头与有荣焉地告诉他说:
这里是河北冀州城西北的安阳里……现在是大周广顺二年,皇帝嘛!当然是咱们河北人,刚刚上位的郭太师郭威了!
郭威是什么人?章钺当然知道,原为后汉太师兼枢密使、邺都留守的郭威,是乾佑之乱的受害者,也是受益者,澶州兵变,黄袍加身,只是人还不错,治国也颇有方略,使中原王朝有了一丝新兴之象。
此时天下四分五裂,人心离散,意志不一。恰逢明君在位,武人地位尊崇,自己正好重操旧业,一展雄才大略,实现一生的抱负。反正这年头是皇帝轮流做,说不定就明年到我家了呢。
嗯哼!乱世出佳人呐,这年头的美女才女不要太多,只要大权在握,强兵在手,美女还不到我碗里来?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不过理想与现实,距离得以光年计。
那一世,二十八岁的章钺只是低层转业,可不是中上级享有转到事业单位的待遇,只有安家补助费,其他的真是没法说,只好自己开公司做ceo,很快就亏的只差卖内衣抵押。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进了一家公司做部门主管,每天上班下班,老婆孩子热炕头,似乎比神仙还幸福,可这日子平淡的如白开水一般没半点滋味,他烦燥的要命,生活竟是如此单调!
于是,从不沾烟酒的他,都学会了,而且还爱上了赌,因为这玩意儿,总让他有一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大起大落,实在太刺激。输了,他一个人汹酒泄愤;赢了,狐朋狗友们一起汹酒。终有一天出事了!他连人带车冲入江中……
现在,章钺终于明白,只有失去的,或者正憧憬而未得到的,才是真正的幸福!而现在拥有的,那是责任。
昨天已经过去,挥手道别!这身体原主人是个力大无穷,口舌笨拙的旱鸭子,在衡水泽中捕鱼,掉进水中就淹得只剩半条命,幸好被人救了回来。
于是,章钺又有了新的人生,可让他欲哭无泪的是:现在的身份职业是屠夫加农夫,兼职渔夫!当然,北方人一向尚武,有必要的话,上战场也是毫无问题。
章钺满头大汗,缓缓地站起身来,在院子里走动散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选了一个看起来相对干燥的地面,手背贴着胸口,直挺挺地缓缓倒下去,匍匐在地,双手握拳按住地面,做起了俯卧撑。
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只要下苦功,什么擒拿格斗,刀枪剑棍的绝招,都是可以练回来的,只是需要点时间。
这时,身后脚步声响,堂屋内走出一人来,在旁边绕着圈看着,这是二弟章铖,年十六岁了,虽比章钺小两岁,但个头都快有他高了。
他已见惯了章钺这样练臂力,自然毫不奇怪,半晌开口怪笑道:“你这姿势可真够难看的……练完了没?爹可等着呢,再不走他要骂了,忙完还得赶早进信都县城!”
“坚持不住了!想做一百五十个,还有点难!”章钺站起身来,喘着粗气。
“走吧!别磨蹭了!”二弟章铖出声催促。
章钺点点头,当先走出院门,二弟在后把院门锁上了,很快就跟了上来,兄弟二人走到前面不远路边杂物房,砖石为墙,茅草为顶的破烂房屋,后面是一个两三尺高的大院子,平时并不住人,而是猪圈子,也充当杂物柴房。
前院正门大开,桔黄色的灯光斜洒了出来,兄弟二人快步进去,老爹章永和已备好了人力板车,将昨晚屠宰好的两头牲猪分为了三边整肉放到了板车上,另一边剁成块,分别装进了两只竹筐里。
“天快亮了,到冀州城还有五里路,得尽快进城到菜市开摊卖肉。等会儿到了官道,你挑着这担肉去北面十五里的东庄,送到张里正家。”章永和等的不耐烦,见两兄弟一来,双手一背,快步就出了前院。
章钺点头答应一声,上前将拉车的套绳挂上肩膀,扶着车把子往下一按,拉着板车就走,二弟在后跟上了。父子三人出了安阳里,转而上了宽阔的官道。到这儿得分头走,章钺喊了二弟过来,将两筐鲜肉抬下车,拿起扁担准备挑着上路。
官道果然繁忙,一大清早的就有成队车马行人赶路,只是那情形看着有些不对劲,都是一些大户人家,男女老少成群结队,扶老携幼。马车上坐着人,但那板车和骡马背上,满载着衣物细软,还有一些家具。
“那不是北甫里的赵老先生吗?你老早啊!怎么今天路上这么多人?你们这是搬家还是咋的?”老爹章永和遇上熟人,上前恭敬地拱手行礼搭话。
“唉……搬什么家啊!还不是进城避难的……”赵先生骑着毛驴,苦着一张老脸。
“你老曾在州衙做个司户参军的人,哪有人敢难为你呐!”章永和
“嘿!你个章屠啊!真是耳目不聪,老夫昨天傍晚就听说了,北面的辽军已经杀到衡水县,离咱们这儿五十多里,铁骑狂奔半天就到,再不走可就晚罗!”
赵先生毕竟是做个州官的人,神态略有些倨傲,竟直呼“章屠”,若是别人敢这么叫,章永和一定勃然大怒,和他叫骂扭打起来。
但他说的话实在令人震惊,却也并不意外,自辽灭晋后,驻守幽州的辽军铁骑每年入秋必南下剽掠财物人丁,而河北边境藩帅们,只知肆意敛财自肥,却无力稳守边境。
朕的霸图 第0002章 大意失提防
章永和眼望着赵先生远去,呆立原地,脸色变了又变,似是想到什么,又变得轻松下来,倏地转身跑回来大声喊道:“辽军到衡水了!二郎快拉车进城,大郎快挑上担子走,应该还得及,我先回家收拾钱物家什再来!”
“爹!等等……”章钺忙上前一把拉住老爹,很是着急地说:“改天再送肉去东庄吧!现在情况危急,我们还是先进城避避,等过段时间再说……”
“那可不行!张家老太公过世,等着送肉去办丧宴呢!你不能误了人家的事,衡水在葫芦河北面,辽军过不了河,今天还到不了。”章永和立即否定。
“哎……这不是辽军来了有危险嘛!日后再与张里正说清楚就是了,他肯定不会怪罪的……”
啪地一声,章钺头上挨了一巴掌,老爹犹自不解气,开始教训起来了。
“胡说!你这冤孽竟敢狡辩,给我记住了!无论做哪一行,要讲信誉,我还指望你将这祖传手艺传下去呢!你看那赵先生,那可是州衙大官,要是别人问话他能搭理?我虽是屠夫,做人做事,这十里八村的谁不念个好,就是赵先生那等大官,也能瞧得起我这庶民。”
瞧得起你才怪……章钺心中腹诽,却又无可奈何。
“还磨蹭个甚?快走快走!”老爹喊了一声,自顾自往家跑。他的个头很高,膀大腰圆,跑起来脚步噔蹬作响,衣襟猎猎。
章钺很是无奈地挑起一担箩筐,快步向北而去。二弟扶着板车把子大喊:“哥哥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些……”
章钺没有理会,甩开大步赶路,只想快点到东庄把事情办完回冀州城,否则孤身一人,真要遇上辽军,那麻烦就大了。
这里是平原地带,官道两侧都是成片的田地,秋收之后,地里只剩成堆枯黄的积杆。此时天色大亮,太阳出来了,晨雾散去,四下一览无余,连个躲藏的地方都没。
这担肉足有百来斤,份量并不轻,章钺也根本没挑过这么重的东西,很不习惯,又心急火燎,一路跑的飞快,很快就满头大汗,但不敢停下来歇息,怕耽误时间。
十五里路相当于七公里,不远也不近,巳时初,太阳已爬上半空,官道三里之外,光秃秃的树木掩蔽下,东庄已然在望。
远看村落中饮烟未散,静悄悄的,并无鸡鸣犬吠之声,章钺心中有些惊奇,脚步不由放缓,小心冀冀地观察周边一切,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不禁松了一口气,转向叉路口。
走得近了,忽听人声暄哗,村头牌楼上,悬空吊着一个被绑了双手的老人,地上围着一大群顶盔披甲,持枪挎刀的军士,簇拥着几名骑马的军官,正嘻嘻哈哈地大笑着,鞭打那老人取乐。
是辽兵!章钺心中一咯噔,大吃一惊,放下担子转身就跑,然而为时已晚。前面四五十步外的路边草丛中,忽地钻出两名披甲带刀的辽军伏路暗哨,张弓搭箭对准了他。
章钺吓了一跳,倏地刹住脚步,本能地举起了双手。这么近的距离,他可不敢玩什么闪避,那纯粹找死。只恨自己刚才只盯着村中看,没注意路边。
“咻……”破空声响起,一支黑漆白羽的箭矢,带着一道白影飞来,钉在了章钺的双脚之间空隙处,吓的他浑身一抖,顿时紧张起来,急思脱身之策。
左侧一名辽军哨兵狞笑一声,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再从背后箭壶中抽出一支箭搭上弓弦,又对准了他。章钺也是老兵,最恨别人拿枪指着他,弓箭自然也是一样的感觉。
草!章钺勃然大怒,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心中暗骂:有种你们过来,看哥怎么玩死你们!
很遗憾,辽军哨兵很警觉,另一个打量他几眼,与另一人说了几句什么,转身走向章钺放在路上的一担箩筐,上前拔出弯刀,挑开盖着的粗麻布,顿时惊呼了一声,大笑起来。
章钺没听懂他喊了一句什么,但也猜到了,因为手持弓箭指着他的名哨兵也跟着笑,同时拉弓的右手缓缓松了弦,转头看向那担箩筐。
好机会!拼了!章钺猛地一侧身飞奔过去,那辽军哨兵听到脚步声,立即惊觉转头,匆忙拉弓射出一箭,但章钺已有防备,一个前滚翻避过,从地上一跃而起,飞身扑上狠狠一拳,正中哨兵的鼻梁。
这家伙受力不住,仰身重重倒地,估计感到耳中轰鸣,地球在转,还有好多星星,鼻子也开红花。原来花儿是这么红,真是不要太美丽。
章钺可不管他,立即奔向另一个,那哨兵还在二三十步外看肉,听到动静转身,却没开弓射箭,反而大叫几声,拔刀扑了上来。
跟我玩刀?章钺冷笑一声,冲上前扭腰侧身,避过斜劈下来的弯刀来势,一招“推窗望月”,左手在胸前向外侧划过半圈上撩,捞住其手腕扣住脉门,右手一记重拳正中其心窝。
打得那哨兵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闷哼一声,臭臭的口水喷了他一脸,草原人多半不刷牙的,只有贵族才会讲究一点,想想都恶心。章钺趁势屈膝蹲身旋转半圈,搭住哨兵的胳膊来了一个凶狠的“过肩摔”。
砰地一声,哨兵被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咂的地上尘土飞扬,估计心胸胀闷,浑身散架,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村口牌楼下的辽军,一名骑马的军官叫骂吆喝数声,带着一群骑兵马队小跑加速赶来。
章钺大惊,转身撒开脚丫子飞跑,但他终究只有两条腿,短距离爆发力还行,战马速度提上来,很快就要追上他了,仅有百来步距离。
官道很平坦,适合战马奔驰,但人却不一定要择路。章钺果断地冲进对面的旱地里,落脚虽然松软,有点无从借力发力的感觉,但影响不大,不用脚尖点地,脚掌落地就好多了。
就算是沙滩地上,他照样可以跑得飞快,什么崴脚的,真是从何谈起。
但战马就不同了,踩着松软的土地,它很容易崴脚折蹄。若速度跑得太快,前后蹄分组落地,一旦马蹄陷入土里,拔起时又遇到障碍,会直接翻跟头。
尽管这种可能性不大,但这就是章钺所期待的,因为听说辽军士兵很爱惜战马,只要自己拖过一阵子,辽军又有了战马损失,未必会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