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到主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楼不危
卫方承察觉到岑非心中的不悦,他回头望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江湖人,忽然对身边的岑非说:“岑兄,我能抱你一下吗?”
岑非啊了一声,眼神中透着疑问。
卫方承没有解释,又问了他一遍,“可以么?”
岑非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卫方承把月色翡翠送给自己就为了换这么一个抱抱,不过他还是点了头。
卫方承的脸刷的一下又红了,他往岑非的身边靠了靠,让后面跟着的那群武林人士看得是目瞪口呆。
卫方承的身体向岑非又贴近了一步,后面的侠士们齐齐咂舌。
卫方承伸出手揽在岑非的腰间,后面的侠士同时捂住眼睛,不忍直视。
卫方承抱起岑非腾空而去。
当后面的侠士们放下双手,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心中齐齐骂道:“……去他娘的!”
卫方承的轻功也是不错的,抱着岑非这么大的人,飞了十几里也不带喘的,将岑非放下后,他依旧能够轻松地对他说:“好了,这里没人了。”
眼前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道,几艘渔船停在岸边,河道对面便是几处烟花场所,灯光耀耀,丝竹之声从那里飘了出来,穿过河道,萦绕在岑非的耳边。
他们两人安静地坐在河岸边,岑非忽然开口问他:“你不怕我是坏人?”
“没关系,岑兄你不会的。”卫方承顿了顿,又小声地补了一句,“即使是,我也认了。”
岑非将手中的月色翡翠高高举起,摇了摇头,笑了一声,叹道:“方承啊方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岑兄不喜欢吗?”
岑非又是摇头,半真半假地说了一句,“很喜欢,太喜欢了。”
卫方承低着头,脸上又染上了一层绯色。
如今这月色翡翠也拿到手了,到现在他连宫千璧的面都没见过,岑非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剧情出现什么问题了,他连人都见不着,又该怎么向他无意间透露自己八月会走火入魔一段时间呢!
现在在这个世界里遇见了卫方承,他也不觉得无趣了,也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了。
第二天江湖百晓生便出了新一期的《江湖快报》,其中用了很大的篇幅来描写这次的月色翡翠事件,并且在文章的后面用放大加粗的字体写着“:惊!云冠派师叔祖竟是断袖!”
并且学着酒馆里的说书先生,在后面加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去你的下回分解!
原本卫方承说好要在岑非离开江南的前一天晚上给他践行,结果下午的时候被张奉言和其他的几个武林中比较有名望的老人的叫走,直到深夜才给放了回来,原本定好的践行自然也是泡了汤。
第二天一大早卫方承便堵在了岑非的门口,这一回他学乖了,没敢敲门,老老实实地等着岑非醒来,自己把门打开。
岑非早知道卫方承在门外等着,故意晾了他一会儿才开了门,放了他进来,卫方承一进来便向岑非解释昨天出去干了什么,“他们想找我商量攻打玄明教的事。”
“但我拒绝了。”不等岑非说话,卫方承马上接着问他,“我想跟岑兄一起,岑兄愿意带我一起去徽州吗?”
岑非真的想知道,卫方承究竟是怎么长大,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他想也没想,便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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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
周长老看着卫方承颠颠地跟着岑非离开了,恍惚间有一种自己家的白菜从地里爬出来去啃猪的错觉了。
只希望他这位小师叔这颗白菜别被猪骗了人又骗了心。
穿过漫漫黄沙,卫方承即便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出来他们走得这条路可能不是回岑非家里的,他叫了一声:“岑兄……”
“嗯?”
“这好像不是去徽州的路吧……”卫方承说。
“哦。”岑非点了点头,没再说其他的话。
又走了一会儿,卫方承又叫了一遍,“岑兄?”
他的话音刚落下,卫方承看见从不远处奔来十几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带刀蒙面人,他正要拔剑,却被岑非按住了右手。
也不知道是岑非的力气太大,还是其他的原因,他那只手竟真的动不了一丝一毫。
紧接着他便看到这些人在岑非的面前齐齐跪下,异口同声喊道:“拜见教主!”
第49章江湖传奇
卫方承的瞳孔紧缩,手指无意识地紧握成了拳头,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十几个蒙面的武林高手跪在他岑兄的面前,叫他岑兄“教主”,这怎么可能呢?
他的岑兄明明告诉过自己他不会武功的,告诉自己他是徽州人士的,卫方承又低下头,看着岑非按住自己的那只手,心中思绪万千,无数的言语涌上来,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岑非却是表现得十分的平静,他早已经算到了玄明教的那帮下属该来了,道了一句,“都起来吧。”
岑非的话音刚落下,只见远方又飞来一顶致的轿子,轿子是由八个人抬在肩头的,他们将轿子停在了岑非的面前,齐声恭敬地道:“请教主上轿。”
岑非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卫方承说了一句,“走吧。”
“岑兄……”卫方承没有动作,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岑非,将声音压得低低地叫他。
岑非回过头来看他,见他没有跟着自己一起走,问他:“怎么了?”
卫方承眨眨眼,微微偏着头,似乎是不敢看岑非,他张了张唇,好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于是岑非主动替他把话问了出来,“你不跟一起走了?”
“不是。”卫方承摇头,对岑非说:“我只是想知道岑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岑非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卫方承的肩膀,“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
卫方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他对岑非的来历也有了自己从猜测。
事实上,没等回到珞珈山玄明教,岑非的身份便被爆了出来。
谁让岑非他们走得太过招摇,眼看着就要到了珞珈山,结果半路上跳出来一群正道人士拦住了他们,他们手中的长剑指着岑非的小轿子,骂道:“魔教妖人拿命来!”
护在轿子周围的玄明教弟子见此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刀剑,冲上去与那些正道人士打作一团。
外面一片厮杀声,刀剑碰撞声,呼啸风声,这场仗不知道打了有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鲜血,只是岑非与卫方承坐着的那抬轿子自始至终都是走得平平稳稳,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卫方承心中忐忑,他到底是刚下了山,入了江湖,还看不惯江湖中的这些打打杀杀。可岑非这时候却还有心情同他开着玩笑,问他:“八抬大轿的滋味这么样?抬得还算稳吧?”
卫方承没有回答岑非的问题,反问他:“岑兄是玄明教的教主?”
“是又如何?怎么?后悔了?”岑非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认了。现在知道我是玄明教教主,你后悔了?”
“没,没有。”卫方承头倒是摇得挺快的,连忙否认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永远都是我的岑兄。”
岑非听着卫方承的话,噗的一下笑了出来,而外面几个抬轿子的几个玄明教弟子武功也都不错,自然是也听到卫方承这话,他们却是觉得肉麻极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地往下掉。
岑非笑完之后按着自己的额头,对卫方承说:“你这么会说话,也不知道骗了多少的小姑娘。”
“没有,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卫方承定定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岑非。
“以后呢?以后如果你遇见了喜欢的人,难道也不会对他说吗?”
卫方承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岑非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的时候,又听他对自己说:“不会再对其他人说这些话的,岑兄你对于我来说,是和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
抬轿子的下属听到卫方承这话的时候差点没腿一软一个踉跄把肩上的轿子给甩出去。
“你这话说的可太早了,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岑非的整个身体向后仰去,轻轻叹气,又说:“不过你说的这些话我很喜欢听,也很高兴。”
前面抬轿子的两位老兄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来,他们服侍了教主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教主喜欢听这种肉麻兮兮的话,怪不得玄明教上下都没人能讨得教主喜欢呢,谁他娘的敢在教主面前说这种话!
渐渐地,外面的厮杀声消失了,狂风卷起漫天黄沙将血腥携到荒漠尽头,那些尸体会被黄沙掩埋,多年后他们的骸骨或许会在这片沙漠的某一个角落重见天日。
岑非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看样子似乎已经睡着了,他们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越往西边走温度便越低,卫方承看着岑非,想了想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盖在了岑非的身上。
岑非并没有睡着,他只是在思考宫千璧的事,原本的剧情中宫千璧早就该出现了,月色翡翠最后应应该落入他的手中,虽说他有心争那月色翡翠,但他在月色翡翠这件事上可以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手,还是说宫千璧其实已经在他的面前出现过,只是他没有认出来罢了。
可惜他的脑子里只有剧情的文字说明,没有任何人物的画像,若是能知道宫千璧到底长的什么模样任务便好做多了。
其实如果岑非还有之前两个世界的记忆,大概也能总结出规律来,剧情往往都是世界的男女主处在他能看到的同一个地点才会被触发出来的。
但现在的岑非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实在找不到宫千璧的人,最后只能在如意楼的房间里留了字条,上面写着“八月萑苇,玄明教主,失魂落魄”,只是不知道那宫千璧能不能看到这张纸条,又或者其他人看到这张纸条,把这个消息传给宫千璧。
这么用心地自己坑自己,岑非也是头一份,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轿子被抬入珞珈山,卫方承坐在轿子里,伸手掀开旁边的帘子,向外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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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路崎岖,每隔几步路便会看见有玄明教弟子手里提着灯笼站在路的两旁,青色的火苗在灯笼中随着晚风摇曳,那些玄明教弟子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山上的各种植物遮天蔽日,使得这里透着一股森森的鬼气,让人心中不禁发憷,怪不得江湖人要将玄明教称为魔教。
卫方承回视线放下了帘子,再转过头的时候便看见岑非已经醒过来了,岑非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盖的灰色袍子,忽然向卫方承开口问道:“喜欢这里吗?”
“还可以吧。”卫方承违着心回答道。
“我倒是不怎么喜欢这里。”岑非将身上的衣服还给了卫方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我从小便在这里长大,我吃了很多很多的苦就是为了得到这里,如果坐不到最高的位置我就随时可能命丧在这里的某一棵树下,好在最后胜利的人是我,我活下来了。”
卫方承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与他毫无相干的事,他竟然会遗憾自己没能再早生个十年,早一点遇见岑非,如果可以早点遇见他的话,他一定会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轿子停了下来,卫方承跟着岑非从轿子里下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眼前跪了呜泱泱的一大片,他们对着岑非齐声喊道:“恭迎教主。”
岑非早见惯了这等事,说了一句“都回去吧”,便拉着卫方承去了自己的院子里,与他聊了一会儿,又在自己的院子里安排了一件房间给他。
卫方承也在玄明教待了半个多月了,这半个月来他过得还不错,除了晚上的时候这里的气氛多少有些诡异,其他时候他适应得都挺容易,而玄明教中的弟子也没有江湖中传的那么可怕,他们偶尔也会聚在一起喝酒打牌,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八月初八的这天岑非不知怎么了忽然把他赶出了他的院子,在外面给他另外安排了一间房间,卫方承心中奇怪,但也按照岑非说的做了,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夜半三更,宫千璧倏地一下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推开门,一点也没有掩饰地向着岑非的院子走去,说来奇怪,这一路上看到的玄明教弟子都是步履匆匆,面露急色,他们看到自己也不加阻拦,任由自己进了岑非的院子里。
整个院子中不见半个人,静悄悄的,宫千璧站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其他的异常,但这已经是最大的异常了,他张嘴小声地学着卫方承平日里的声调,叫了一声:“岑兄?”
没有人回应他,宫千璧心中思索一番,竟是大步向着岑非的屋子走去,他立在岑非的屋外,隐约听见屋子里极为压抑的闷哼声,还有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宫千璧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听到屋里的人叫了一声,“方承?”
宫千璧怔了一下,随后便推开门走进屋子里,屋子里一灯如豆,岑非一个人缩在床角处,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
他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了脸上,双眼紧闭,四肢抱成一团,与白日里见着的玄明教教主相差实在太大了。
宫千璧没有上前,而是停在原地观察目前的形势。
岑非刚才的那一声“方承”似乎是他在无意间叫出来的,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宫千璧看着岑非脸上表情越来越痛苦,整个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他甚至听到了他上下牙齿碰撞的声音。
“方承……”岑非又唤了他一声。
宫千璧不确定岑非现在有没有意识,但为了防止他发现异常,只好走到床边,轻声对他说:“别怕,没事的。”
“方承……”岑非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与平日的语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宫千璧想起自己之前在如意楼里看到的纸条,上面的话他其实只看懂了大概,好像是说八月的时候岑非的身体会出问题。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那张纸条上写得都是真的,谁也不能保证岑非现在不是在试探自己。
他刚才将手指搭在岑非的手腕上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他经脉有任何的损伤,那岑非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千璧不敢妄动,只能装作是卫方承的模样,安慰着岑非。
他原以为这些会很难做到,然而等真把岑非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一切其实很容易,就像是在之前已经演练过了千百遍一般,连安慰的话也从口中顺其自然地说了出来,他轻轻拍打着岑非的后背,说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哥哥、哥哥……”岑非的脑子里一片混沌,自己的身体好像一半落在沸水中,一半裸在冰原上,这种痛苦他每年的八月份都会遭受一次,如果在这期间有人打扰他的话,多半会被他捅个透心凉。
但卫方承却是不一样的。
他隐约意识到是卫方承来了,所以也没有防备,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
宫千璧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眼前什么也看见,只能听着岑非一声接着一声地叫着“哥哥”,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胸膛上划了一刀,将他正在跳动的滚烫的心脏从里面掏了出来,用着利刃在上面扎出一个又一个的窟窿,最后被人在瓦砾上踩成血淋淋的一片。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宫千璧也不明白,他只能将岑非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告诉那个人,“我在这儿,宝宝,哥哥在这儿啊……”
“我好想你……哥哥……”
宫千璧忽然落下泪来。
第50章江湖传奇
翌日清晨,岑非恢复过来的时候宫千璧已经离开了他的房间,他按着额角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隐约记着昨天晚上似乎有什么人来过他的房间,但发生了什么他确实都不记得了。
他看了一眼床下,并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尸体,也不曾见到半点血迹,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宫千璧也觉得十分的憋屈,昨天晚上他去岑非的屋子里本来是想找个机会把送这位魔教教主去见阎王爷的,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抱着岑非哭作一团,要不是他的意志坚定,昨天晚上估计能陪岑非待一宿。
他从前坚决地认为自己和卫方承那个恋爱脑的傻子不一样,卫方承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以为他的父母是丧生在一场意外中,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美好的,有时候宫千璧也会嫉妒卫方承,凭什么他要背负着所有的仇恨,承受这些一切!
但是后来宫千璧忽然就平衡了,因为用不了太久的时间他就能够彻底控制这具身体,卫方承那个傻子将永远地从这具身体中消失,所以说个世界是容不下那些天真的人的。
其实经过昨天晚上的一切,宫千璧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卫方承了,也许岑非是用了某种邪术控制了卫方承,才让卫方承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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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凡事都哄着岑非。
真特么邪门,明明他昨天晚上是想杀死岑非的,结果最后哄了岑非一晚上。
宫千璧简直气得要死,但到了天亮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把自己身体交给卫方承来控制。
另外他还是得谢谢卫方承,如果不是他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地接近了岑非。
他也没想到,堂堂的玄明教教主竟然会喜欢卫方承这一款的,也不知道卫方承到底哪儿好,被他看上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宫千璧还会觉得心里酸酸的,有些难受。
当第二天玄明教弟子们看见卫方承完好无损地从自己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向卫方承的目光里包含了敬佩、震惊、羡慕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昨天晚上有人看见卫方承进了岑非的院子里后便将这个消息传遍玄明教上下。
玄明教的弟子们都知道每年的八月份不要轻易去招惹他们的教主,晚上的时候更是不要去找他们的教主,因为在之前已经有很多的玄明教弟子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为他们总结出来这条教训了。
他们在得知卫方承进了岑非房间这个消息后便已经在想该给这个年轻人做一副什么样的棺材,又该把他埋到哪儿。
让他们那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活着从教主的房间里出来了。
活着!!
这简直是个奇迹!
于是卫方承刚踏出自己的房门一步,就看见十几个玄明教的弟子围着他站成一排,一个个的像是盯着稀有动物一样看着自己,他们的眼睛都是绿油油的,卫方承被看得有些害怕,把刚迈出去的右脚往后缩了缩,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岑非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这群玄明教弟子的身后。
玄明教的弟子们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跪在岑非面前,齐声喊道:“拜见教主。”
岑非垂着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弟子们,并未叫他们起来,而是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在做什么呢?”
弟子们心中,生怕自己一个回答不好,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这一排最右边的弟子向岑非回复说:“我们过来看看卫公子。”
“看他?”岑非问,“看他做什么?”
弟子们觉得他们教主的语气有些奇怪,恍惚中有一种正房夫人在怼侧房的错觉。
求生欲告诉弟子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在岑非和卫方承两人的面前说实话,于是他说:“我们担心卫公子刚搬到这里会不习惯,来问问他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东西。”
岑非冷哼了一声,才不相信这些弟子会这么好心,他们今天过来不定是想看什么笑话的,但卫方承在这里岑非也不想多问,冷着脸对这些弟子们说了一句,“行了,都回去吧。”
弟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离开了这里。教主的语气虽然不太好,但至少他们的这条命是保住来了,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卫方承。
待弟子们都离开后,岑非向着卫方承走了过去,“你昨天晚上休息的好吗?”
“挺好的。”其实并不太好,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晚上他很早就入睡了,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特别的疲惫,好像昨天晚上出去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岑非偏头端详了卫方承一番,问他:“昨晚没出去看看吗?”
“啊?”卫方承不知道岑非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问题,马上摇了摇头,回答道:“没有啊。”
岑非相信卫方承不会说谎,而且他本来也不确定昨天晚上来自己房间的那个人是不是卫方承,可是如果不是卫方承的话还有谁能从他的房间里活着出去呢?
难不成昨天晚上只是他的臆想,他的房间并没有人来过?
“出什么事了吗岑兄?”卫方承焦急地问岑非。
“没有。”岑非摇摇头。
卫方承眉头微锁,他并不太相信岑非说的话,但现在对方不想告诉他,他也不便多问。
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份,天气转凉,珞珈山的树木一夜之间被染上黄色,宫千璧这期间出来过几次,也尝试过向岑非动手,结果让他证实了当初他在如意楼里捡到的那张纸条说不好就是魔教的阴谋。
晚上岑非的意识虽然不太清楚,但是武功却是没有半点退步,甚至比白天的时候还要厉害,他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杀意,岑非马上就会出自己出手。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岑非对着自己的时候多少会手下留情一些,再加上他逃得快,身上的伤倒是不多,但这还是引起了卫方承的怀疑,但卫方承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身体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他只以为是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碰到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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