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炮灰到主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楼不危
梁译秋周围的气压瞬间更低了一些,午睡的铃声已经响了起来,但教室里大多数学生并没有趴下睡觉,而是依旧投入在学习中无法自拔。
梁译秋将声音压得低低的,问王戈:“为什么玩不到一起?”
王戈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不明白他们这个平时都很明的梁哥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上犯糊涂,“那个岑非整天就知道学习,即便你跟他做了朋友,然后呢,你要带着他一起打游戏,带着他上黄金上钻石上王者?”
“虽然说咱们两个……平时不太那个……着调,但咱也不能带坏人家。”
“我没想带坏他。”梁译秋低下头,抿着唇,声音又低了一些,“我就想和他做个朋友。”
王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梁译秋,“我说梁哥,你可别告诉我你为了和他做朋友,你要努力学习了?”
梁译秋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没事硬想跟个男生做朋友是怎么回事,他如今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推了王戈一把,“行了不说了,都睡觉呢。”
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代表就要改正这个错误,晚上放学的时候梁译秋又一次等在了学校的门口,眼睛紧紧地扎在放学回家的人群里,想从这些穿着同样校服的少年里挑出他最中意的那一个。
“诶,梁哥”王戈拾好书包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便看见他们的两个正在学校的大门口张望着,这已经是第二次他看到梁译秋在门口等着自己,这实在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在从前的时候梁译秋可是从来都没有等过自己的。
梁译秋转头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王戈,上回就是因为王戈拽了自己一下,他才没能跟上岑非的,于是他态度凶凶地对王戈道:“闭嘴!”
“啊?”王戈觉得莫名其妙,不过紧接着就知道刚才是自己自恋了,梁译秋要等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
卧槽!说好只是想做朋友的!同样是朋友差距怎么这么大!这边岑非从来没给过梁译秋好脸色看,结果他巴巴地在学校门口等着人家。
自己辛辛苦苦劳心劳力地在他身边跟了这么多年,自己凭什么就没能得到这个待遇?
做朋友?做个屁朋友!这明明就是在追男朋友!
岑非出来的时候学生大部分都已经走光了,他低着头,微微有些驼背,身后背着大大的墨绿色书包。
这一幕落在梁译秋的眼里觉得尤其心疼。梁译秋迈着自己两米长的大长腿风风火火地跑到岑非的身边,然后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放柔了语气,对他说:“喂,小呆子,等等我。”
岑非偏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透着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等他。
梁译秋看着岑非的疑惑的样子,没忍住在他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我送你回家。”
“不用。”岑非冷冰冰地拒绝。
“……我觉得吧……”梁译秋挠了挠头,跟着岑非向公交车站牌走去,他好搜肠刮肚才想出了一个听起来就很扯的理由,他告诉岑非:“老师说同学之间应该互帮互助,我觉得老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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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对的,我们应该互相帮助一下。”
如果让梁译秋曾经的对头们听到他说的这话,怕是把嘴里的牙都要笑掉一半了。
岑非低下头,继续往前走,嘴里回了梁译秋一句,“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
梁译秋从出生到现在也是第一次想要跟同学互帮互助,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岑非些什么,停在原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看着岑非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赶紧快跑了两步追到岑非的身后,伸着两只手托着岑非后背的书包,“你看你这个书包太沉了,我帮你拿着吧。”
说来奇怪,如果是其他人这么纠缠着岑非,他多半是不会搭理对方半个字的,但他对梁译秋总是要多些宽容的,也许是因为梁译秋身上的那种阳光又干净的气质让他很羡慕,也很喜欢。
但他又不太敢同这样的人在一起,他往前大大地迈了一步,将书包从梁译秋的手中挣脱了出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王戈在后面看着岑非与梁译秋的背影,对梁译秋的性取向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他的梁哥啊,曾经带着他们殴遍五大高中的梁哥,带着他们一起称霸六高中的梁哥,幼儿园的时候还带着他把班里最好看的小女孩捉弄得哇哇哭的梁哥。
那个曾经笔直得如一个钢筋的梁哥,现在已经硬生生地弯成了橡皮糖,而他好像还对此一无所觉,坚决地认为自己还是一根好钢筋。
王戈默默叹息,同时又在庆幸幸好梁译秋看中的人不是自己,不然的话……想想他与梁译秋抱在一起的画面,王戈只觉得一阵恶寒。
梁译秋到最后也没能如愿,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岑非上了公交车,看着公交车在自己的视线里远去。
傍晚没能将岑非送回家,以至于晚上打游戏的时候梁译秋整个人都不在状态,被队友喷了好几遍依旧是放飞自我地给敌方送着妲己可爱的脑袋,生生地把自己从王者掉到了钻石。
凌晨两点钟,梁译秋终于从王者荣耀中退了出来,并不是他想要退出来,而是被太多人举报导致禁赛六小时。
于是他打开自己的微信,瞪着一双绿森森的眼睛,发了一条朋友圈:想要和他交个朋友怎么这么难呢?
他朋友圈里的那群夜猫子们纷纷向他表示诚挚的问候,想知道是谁这么吊,敢不给梁少爷的面子。有人甚至还表示,如果对方继续矫情的话,给他揍一顿就舒服了。
只有王戈知道这条朋友圈的真相,并对那位要揍岑非一顿的同学报以最大的同情。
“干嘛呢梁哥?”第二天王戈来到教室的时候便发现梁译秋正趴在桌上,拿着笔奋笔疾书,这个场景实在是不多见,他心中好奇,于是凑过去看了两眼,“呦呵,写情书呢梁哥?”
“不是,别瞎说,我这是交友信。”梁译秋一本正经地答道。
“交友信?亲爱的岑同学,你好,我是六班的梁译秋,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对你就产生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我觉得我们……”王戈将粉色信纸上的文字深情地小声地朗读出来,读的时候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好像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找打呢是不!”梁译秋瞪了王戈一眼,王戈瞬间就消了声。
看着梁译秋绞尽脑汁抓耳挠腮的半个小时才写出一段话来,王戈叹了一口气,问他:“梁哥,你到底是想跟他处什么样的朋友?”
“嗯?”梁译秋放下手中的紫色水晶笔,疑惑地看向王戈,不懂他为何会有此问。
“你是想跟他来一段短暂的欢愉呢?还是想长长久久呢?”王戈现在已经不想问梁译秋到底是想交朋友还是想交男朋友了,反正梁译秋现在就是个煮熟的鸭子,只剩嘴硬了。
“当然是长长久久的。”梁译秋说完又重新拿起了水晶笔,口中念叨了一句,“长长久久这个词不错。”
说完他低下头在信纸上加了两句话,写完后还小声地读了一遍,检查一下语句通不通顺。
王戈也是被梁译秋的这波操作震惊了,他此时终于相信那句陷入爱情中的男人都是傻子的俗话了。
梁译秋放下手里的信纸接着问王戈,“你有办法?”
“不是梁哥,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当年校霸的样子!”王戈如今对梁译秋的堕落是恨铁不成钢。
“岑非是不是不喜欢校霸吗?”梁译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喃喃道:“他这种小呆子应该会喜欢温柔一点的吧。”
王戈算是明白了,梁译秋现在已经中了那个叫岑非的少年的毒,无可救药了。
他提议说:“你要不慢慢来吧,他总能被你打动的。”
“太慢了。”梁译秋抱怨说。
“那你想强上?”
“强上什么?”梁译秋茫然地看着王戈,等看到王戈嘴边的坏笑时,他瞬间明白了王戈的意思,脸刷的就红了一片,他立马低下头,呵斥道:“你给我正经点。”
王戈看到梁译秋这个样子简直想骂脏话了,都这样了到底是怎么把只是想跟他交朋友这样的话说出口的。
“你总不能英雄救美吧?”王戈无奈地道。
王戈的这话说完后,梁译秋竟然真的思索起来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后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王戈惊道:“不是梁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英雄救美了,咱班女生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都不兴这个套路了。”
“你看过?”梁译秋问他。
“没看过……”王戈摇摇头。
“没看过讲个球!”
于是抱着追求真理的神,梁译秋派王戈去找了班上的几个女同学,向她们打听现在言情小说里男主都是怎么在女主面前刷好感度的,最后事实证明,王戈的说法是错误的,英雄救美的情节在小言里永远不会过时。
梁译秋得到结论后,立马开始采取了行动,他把自己的交友信叠好放进少女粉的信封里,准备等英雄救美以后再把这封交友信送到岑非的面前。
“你就是岑非?”
放学回家的路上,岑非路过小吃街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拖进了街道的胡同里,当他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三个黄毛的小混混,立马皱起了眉头往后退了两步,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也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好笑。
领头的黄毛咳了两声,“我们王哥说你最近挺狂的呀,找我们过来教训教训你。”
说着,他向前走了两步,还将手里的铁棒放在手中颠了两下。
王戈躲在胡同口,听着黄毛的话,抓着自己的衣袖叫道:“卧槽!他怎么把我名字说出来了!”
梁译秋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道:“闭嘴!”,眼睛则紧紧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岑非。
天色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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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黄毛渐渐向岑非逼近,领头的将手中的棒子一抬,喊了一声:“受死吧”
这是提示他们该行动的暗号,王戈推了梁译秋一把,“该你上了梁哥!”
梁译秋却忽然有些胆怯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脸,“我这发型还可以吧?衣服有点不合身,我觉得等会儿做动作的话会不会不好看?”
“赶紧吧,再不过去就要露馅了。”看着梁译秋还是没有行动,王戈只好道:“再不过去那棒子可要打到岑非的身上了。”
“住手”梁译秋风驰电掣一般跑了过去,一把拽过岑非,将他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指着眼前的三个黄毛骂道:“你们这些穷凶极恶、人面兽心、恶贯满盈、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恶霸们!你们愧对父母的养育,愧对老师的教导,愧对国家和人民!”
梁译秋站得笔直,面对着对面三个手拿铁棒的混混丝毫不退缩,他字第铿锵,语调抑扬顿挫,像是早就背诵了几百遍一般。
而岑非抱着书包靠在墙边,嘴角带着笑,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面对着梁译秋不按套路出牌的台词,躲在胡同口的王戈一脸的生无可恋。
第61章青春校园
对面的三个黄毛听到他们梁哥这话也有点懵逼了,之前排的时候可没告诉他们他们到时候还得被这么骂一顿,以至于现在除了举着棒子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偏偏梁译秋还一脸的洋洋得意,偷偷回头看了岑非一眼,正巧看着他的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回去,于是梁译秋的心里更加美滋滋了,觉得他一定是被自己的英姿打动了。
对面的黄毛们已经从原来他们梁哥会这么多成语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领头的将手里的棒子帮地上一放,指着梁译秋骂道:“小子,敢在爷爷们面前逞英雄,找死啊!”
领头黄毛的表情虽然凶狠,但是语气却是弱唧唧的,怎么听也不像爷爷,反倒像是孙子。
岑非觉得眼前的这场戏是越来越好笑了,而且梁译秋这个傻子还越演越带劲儿了,他张开两只胳膊护在岑非的面前,摆了一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对对面的黄毛说:“你想动他,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后面的穿着红衣服的黄毛直接笑场,结果看到梁译秋仿佛能杀死人的目光,生生地把笑声转成了咳嗽。
岑非捂着嘴站在梁译秋的身后,而王戈更加对不远处发生的这一切不忍直视,明明之前排练的时候没有这么多废话的,他们的梁哥怎么就不按剧本走呢!
领头的黄毛也努力憋着笑,咳了两声后,将手中的棒子举起来,朝着梁译秋打了过去,嘴中还喊着他的台词,“那你就受死吧!”
那棒子重重的举起,却是轻轻地打下,梁译秋抬起胳膊,很容易地就挡下了这一棒。
而领头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小子可以啊!”
“兄弟们,跟我一起上!”
四个人立马打成了一团,梁译秋以一对三,他的身形矫健,动作灵敏,并且在打架的过程中还为自己的动作配上了音效,他在战斗中发出的拟声词大概有三个,分别是嚯、嘿、呦。
而黄毛们则随意的多,几乎一直是在啊啊啊的乱叫,岑非亲眼看着梁译秋的手从两个黄毛的后背擦过,结果那两人一起背手捂着自己的后背,大声喊着:“疼死我啦!”
他们的表演实在太浮夸了,岑非就差没笑出声来了。
打了一会儿后这四个人渐渐进入到状态中去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也都了起来,眼睛中多了几分认真,领头的黄毛将手里的棒子耍得是虎虎生风,梁译秋表现得依旧游刃有余,时而还能踹上他们几脚。
战况越来越激烈,而岑非却是觉得有些无聊了,他刚抬脚要走,便看到领头的黄毛拎着棒子向梁译秋冲过来,梁译秋这个时候原本应该闪身躲避的,他却是犹豫了一下,然后一动没动地站在原地,任由那棒子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梁译秋皱着眉头闷哼了一声。
这一棒子不在岑非的意料中,他大概能猜出来眼前的这些事梁译秋一手策划出来,但他没想到梁译秋能对自己这么狠,刚才的那一棒子听声音就知道应该打得不轻。
领头的黄毛没想到梁译秋会不躲,他吓得手里的棒子都掉到地上了,梁译秋趁着这个机会赶紧给了他一掌,那一掌梁译秋并没有用上多少力气,黄毛却是大叫了一声:“啊”
他捂着胸口连退了十几步,然后又咳了两声,咳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如果此时嘴里再喷出一口血来,眼前的表演恐怕会更加的逼真了。
“我们走!”领头的黄毛带领着自己的两个小弟迅速地逃走,消失在了胡同口。
岑非的热闹也看完了,原本是该赶紧回家做作业的,可是看着梁译秋捂着胳膊站在原地,他又有些心生不忍。
但最后作业的魅力还是战胜了他的同情心,他背好书包便要往家走去,只不过他刚走了没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他偏过头,看着梁译秋抓着他的衣角,半弯下腰,捂着左边的胳膊仰着头望向自己,可怜巴巴地对他说:“我负伤了。”
岑非的表情依旧冷漠,凝视着梁译秋没有说话。
梁译秋拉了拉他的衣角,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心虚,又重复了一遍,“我为救你负伤了,你得负责。”
岑非皱了皱眉头,半晌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眉眼间带上了些许的笑意,对梁译秋说:“跟我走吧。”
梁译秋乐颠颠地跟在岑非的身边,走路的时候跟安琪拉似的还一跳一跳的,当岑非偏头看向他的时候,他又立马换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捂着自己的胳膊,像个残废一样。
梁译秋用自己的实践证明,只英雄救美一招往往是不够的,还要再加上一招苦肉计才能使将效果达到最好。
黄毛们逃走后跟王戈在炸鸡店里汇合后,领头的那个点了一杯橙汁猛灌了自己好几口,然后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最后放下手里的柳橙汁问王戈:“王戈,你说我刚才把梁哥给打了,他不能找我算账吗?”
王戈也看到他打梁译秋的那一幕了,觉得这件事也怪不了眼前这个一脸担忧的黄毛,摇摇头,“应该不能。”
随后他又问黄毛:“对了,你刚才怎么把我名字说出来了”
黄毛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在梁译秋面前说过的话,否认道:“我刚才说的是王哥,不是王戈。”
“这不是一样吗?而且咱之前定好的台词不是黄哥吗?”王戈气势汹汹地质问道。
“忘了忘了。”黄毛不在意的摆摆手,“王哥、黄哥都一样的。”
“去你的,能一样吗?”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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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岑非真的跟两个好上了,再想起今天傍晚发生的事,知道这些一切是自己在幕后策划的,他在梁译秋的耳边的吹几口枕头风,自己不一定要被梁哥给发配到哪里去。
黄毛战战兢兢地等着梁译秋的消息,他已经做好梁译秋哪一天会揍他一顿的准备了。
不久之后王戈就到了梁译秋的微信消息,让他替自己好好谢谢刚才打了他一棒子的黄毛,王戈看完消息后叫黄毛道:“走吧,吃烧烤去,梁哥请客。”
“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吧王戈?”黄毛心中忐忑。
“吃不吃?”王戈也没解释。
黄毛看了看自己左右的两个兄弟,最后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吃!”
梁译秋跟着岑非回到了家里,他一直以为岑非的家境应该很一般,他整天都穿着校服,用的笔纸也都是普普通通的,结果现在进了人家的大别墅里才知道人家家里的条件一点不比自己家里差。
岑非将书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抽屉里翻出来一瓶云南白药,扔给梁译秋,“这是药酒,你自己喷一喷吧。”
岑非的家里冷冷清清的,梁译秋手里拿着云南白药,一边打量着客厅里的摆设,一遍向岑非问道:“你爸妈呢?”
“不在家。”岑非将校服脱下来,然后进了厨房里。
梁译秋目不转睛地盯着岑非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梁译秋一脸的荡漾表情,抓起沙发上的阿狸抱枕捂住自己的脸。
岑非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梁译秋像是傻子一样用阿狸捂着脸坐在沙发上摇来摇去,他咳了一声,问梁译秋:“药喷完了?”
梁译秋听到岑非声音的一瞬间整个人都石化了,他僵硬地将脸上的阿狸抱枕拿了下来,底气不太足地对岑非说:“我挺喜欢阿狸的。”
岑非哦了一声,对梁译秋的话并不怎么相信,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了一遍,“药呢?喷完了?”
“还……还没有。”梁译秋拿起刚才被他扔在沙发上的药瓶,对岑非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我现在就喷。”
岑非没再管他,继续再厨房里忙活着,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对梁译秋说:“吃完面条再走吧。”
梁译秋求之不得,脸上带着傻笑,眼前被一堆“他好贤惠”的弹幕刷满,随即他便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岑非的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面条送到了餐桌上。
两人面对面坐下,岑非先一步拿起了筷子,低下头吃了起来,他的眼镜上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他便摘下眼镜放到一边,低着头无声地吃着眼前的面条。
梁译秋则观察了岑非好一会儿,才低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面条,面条的味道其实很一般,但吃在梁译秋的嘴里,他就觉得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了。
吃完饭后,梁译秋跟着岑非一起进了厨房里,他站在岑非的身后,“那个……我去帮你刷碗吧。”
岑非摇摇头拒绝了他,“不用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你早点回家吧。”
梁译秋上前一步把站在水槽边的岑非挤到一边去,两只手“不用不用,我叫了滴滴打车,司机要过一会儿才能过来。”
若是让梁妈妈看到梁译秋有一天也会把手伸到洗完的水槽里,怕是都能把眼珠子吓掉了。
“那个岑非……你帮我补习好不好啊……”梁译秋一边刷碗,一边向岑非小声地问道,“我保证不耽误你的学习,我就想跟你一起学,可以吗?”
岑非低着头,许久都没有回答他。
第62章青春校园
梁译秋在短时间内也没有勇气再问岑非第二遍,他虽然想要和岑非做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更害怕岑非会讨厌他。
让梁译秋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洗完碗,走到门口等司机的时候,岑非突然开口向自己问道:“你想要跟我一起学习?”
梁译秋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听清楚岑非的话,立马把头点得如捣蒜一般,“嗯嗯。”
“可以。”岑非说。
岑非在自己刚诊断出有轻微抑郁症的时候,医生了解到他的情况后并没有给他开药,而是先鼓励他多交些朋友。
但对于内向又阴郁的岑非来说,主动去交朋友实在太难了,就算刚上高中的时候,有同学想要跟他交好,也受不了他周围压抑的气氛。
现在终于有一个人,不会因为他表面的冷漠而在努力地向他靠近,岑非也愿意尝试一下接他的善意。
幸福来得突然,梁译秋一时间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怕岑非过一会儿就会反悔,于是他马上追问着岑非,“那我以后晚上跟你一起回家,行么?”
岑非反问梁译秋:“你晚上不回家的话,你父母不会担心吗?”
岑非这么说相当于是答应了梁译秋的请求,梁译秋心花怒放,眼睛里的光比周围的灯火还要亮,他笑眯眯地告诉岑非:“不会啦不会啦,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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