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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不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木呆呆
修仙不累
作者:木木呆呆

世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守命灵神”,且各有强弱,由此,人天生而来就分出了三六九等——被“强神”罩着的,自然是天赋异禀;可被“弱神”选中的,当然就天资鲁钝……

但至于李小木嘛——

呵呵,呵呵……

于是,他就有了如下的无奈语录——

上赌坊手气奇差,十把买小次次开大;逛窑子姑娘岁数比胸大,总算碰上个中意的,人家有红不能侍塌;定了婚事,进门直接当爸,孩儿他妈那颗红杏墙外高高挂;总算做件好事,救的却是妖精女煞,杀了人不说,还被追得差点儿扭了胯;这他妈日子过得越来越不像话……

修行!修行!不好好休息怎么能行!练功!练功!不天天恋床怎会成功!

有人问木儿,修仙累么?  答曰不累,就是有点儿费……





修仙不累 第1章 倒霉的艳遇
李小木摊上大事儿了。{
他睡了尤巧儿。
虽然巧儿师姐长得貌美如花,虽然他曾对她暗暗动过心,虽然他知道大多年轻师兄弟也搅着这个心思……但那最多也只是想想而已,没人敢这么做,因为,尤巧儿是二师叔的掌上明珠,更是大师兄霍满良未过门的妻子。
李小木傻傻的看着身下一丝不挂的师姐,那具雪白的胴体正静静的躺在粉红色的闺榻上,嫩柔的肌肤在油灯下微微的泛着光,一对儿丰满紧紧的挤在他的胸膛上,下肢缠着他的腰,坚柔相抵,亲密无间……
究、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在师姐的闺房?
此刻又……
对了,酒!昨晚喝了不少的酒!
身下的女人在动,李小木吓得心底冰凉,幸好,师姐并没醒过来,只是屈屈双膝,把他缠得更紧。
酒后乱性?
不不不!
他知道自己酒后只有两个状态:一,醉死!二,没醉死,继续喝,直到醉死。
试问,已经醉得一塌糊涂,哪还有什么精力、动力和能力去“乱”呐!
师姐又在动,这次是把两条白嫩的胳膊箍到了他的背上,温滑的手掌在他的脊梁上轻轻抚弄,她还是没醒。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真应该问问昨晚一起吃酒的人。
有谁来着?
赵师弟……
刘师兄……
还有……还有……
一声嘤咛,尤巧儿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香喷喷的味道让李小木心中猛然一荡,背脊后的手指如凌燕掠过湖面,让他瞬间化开了,忽然感觉腹下的一股热气正快速窜起来,他心里更急,也再无心胡思乱想下去了,扒开女人的胳膊和腿就跳下了床。
一个字,跑!
趁着大事未发的时候跑他个无影无踪,来他个证消据灭!
但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就在他刚刚抓住自己衣裤的时候,尤巧儿一翻身,再一次揽住了他的腰,樱红小嘴就停在他的小腹前,眼皮轻轻眨动,似马上就要苏醒过来,而且嘴唇还在微微开合——
“大师兄,您、您要去哪儿……再陪陪人家……”
朱唇离他越来越近,李小木惊呆了,要么,等等再逃?呃……想什么呢?
一股温热。
一阵颤栗。
女人的眼睛终于睁开了,唇瓣的动作是如此的熟练,眼中的神光是如此的销魂……
销魂……
迷离……
清醒……
惊愕……
震怒……
“啊——”女人的尖叫声震得房梁尘埃扑落,李小木想捂住她的嘴,却在惊慌急乱中绊住了地上的衣物,往前一栽,身子重重的叠在了尤巧儿的躯体上……
“师姐,您、您听我说——”李小木挣扎着撑起身子,“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呀!你、你滚开!”女人惨叫。
“您、您别嚷嚷,这事儿露不得!你知我知还好办,要、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李小木咧着嘴直抽凉风,“那可就……尤其是大师兄!”
尤巧儿愣住了。
李小木总算松了口气,还好,场面暂时控制下来了,可正当他想支起胳膊跳下床的同时,嘭!房门被人撞开了。
一个个子矮小、却胖墩结实的家伙冲了进来,
晨光如丝线般温柔细腻,迅速将房中的一切照亮,映出了男人的脸和女人的身。
门外人的眼睛全都瞪大了,震惊、艳羡、妒忌、愤恨、绝望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
矮胖子两眼闪着光,在尤巧儿的赤·裸身上瞄了又瞄,朝着门外大喊——
“大师兄,您看,消息没错,他们果然在这儿!”
十几个年轻弟子中走出一人,身姿挺拔,仪表俊朗,双目中冷电闪烁,先是看了看尤巧儿,
“大师兄,不、不是…您、您听我说——”尤巧儿惊慌失措的大叫,想翻过身,却发现被李小木压得很死。
“是啊,大师兄,这、这是个误会,您先听我解释。”李小木满肚子苦水。
“误会?你们信吗?”矮胖子朝着屋外那群人说,眼睛依旧不离尤巧儿。
众人看着李小木的双手,纷纷摇头,“不信。”
李小木这才注意到,刚才惊慌之间,双手着力无处,不知不觉中竟按住了师姐的丰满酥胸,好了,这下连他自己也“不信”了。
“哼哼!”大师兄霍满良冷冷的笑了几声,扬长而去,任凭尤巧儿如何撕心裂肺的哭喊。
“小杂种,你竟然连大师兄的女人都敢碰?!”矮胖子从身后抻出来一根木头棍,在手上直颠,“是不是找揍?不,找死!”
李小木都没抬头看他,对着身下的女人说,“师姐——”
“滚!你给我滚!”
“我也想啊!不过,您是不是先松松——”李小木指了指她的双腿,尤巧儿连忙抽回来,可猛然发现李小木一离开,自己的羞处更在众人面前一露无余,慌忙之中又将双腿收紧,硬生生把李小木再次缠了回来,本想用他当个遮挡,却不料这次力气不小,噗!两人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李小木傻了,“师、师姐,你、你——”
尤巧儿也惊呆了,转而大声哭号:“杂种,我、我杀了你!”也不再去管什么羞隐,猛地一拳捣在李小木的胸口上,又一脚踢中他的肚子,砰砰!李小木倒飞出去,实实的撞在了墙上,又顺着墙面往下溜,直跌了个鼻青脸肿、七荤八素。
“抓住他!”矮胖子大喊,门外众弟子蜂拥而入,个个操着家伙冲了上来。
李小木惊急慌乱,顺手从身边抓起一物就扔了出去,矮胖子冲得急,忽见一大花的物事扑面而来,也没时间躲了,噗!正中面门,却没想到触及之物竟是极为柔软,抓下来一看,花红绣布,居然是一条女人的亵裤。
不用说,都知道是谁的。
矮胖子先是愣了愣,
李小木躲无可躲,吓得脸都变了色,眼见那凄冷的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忽听头顶“咔嚓”一声巨响,
等到灰烟都散了,大家才看到,头上的屋顶破了个一丈方圆的大洞,上面青天白云,正有风从外面汩汩的灌进来,再看地上,粉色的闺榻已经不见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大坑,一眼看不到底。
十几个弟子都探着头往坑里看,只有矮胖子惊呼一声:“糟!让小杂种跑了!”
……
李小木趁机跑了。
他在山门外的一处小林子里匆匆穿上衣物,没敢多作停留,一口气冲下了山,一个时辰过后,等远远的看到了“八沿城”,这才缓下步子,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因为着急逃跑,鞋甩丢了一只,另一只底儿也磨破了,脚下全是血泡,同时腹中饥渴,如若擂鼓,又感腰酸腿疼,浑身骨头好像要散了架子,到了山脚下的城门正要往里走,忽觉一阵劲风迎面扑来,一人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他的怀里——
唔!
李小木被尤巧儿伤到的地方一直隐隐作痛,这一重撞之下更是气血翻涌,差点连昨晚的酒菜都吐了出来,正想开口大骂,可往怀中一看,不由呆住了——
那是一个女孩子,看似十四、五岁年纪,小脸白皙洁净,细眉如轻笔精描,深眸似乌墨点水,俏鼻像钟石滴乳,樱口若粉花沾朱……
李小木看的有些呆了,再也骂不出口。
“对、对不起!”女孩儿从他的怀里跳出来,“都、都怪我,太、太冒失了——”
李小木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怎么回,最后只神魂恍惚的说了一句,“荣幸啊……”
却见那女孩儿焦急的回头看了看,咬咬贝齿,向他深躬一礼,提步就往城外跑。
“姑娘,您等——哎呦!”李小木转过身刚喊了半句,嘭!又被人重重的撞了一下,这次更狠,身后一股大力传来,他竟被撞出了两丈远,脸先着地,蹭得血痕遍布,他惊怒的跳起来,转头大骂,“你奶奶的龟孙——”
却见一彪壮大汉疾步冲来,蒲扇般的大手直拍过来!
他马上改口,“您祖孙可好?”
“狗崽子,滚开!别他妈挡路!”
李小木见那掌势凶猛,忙闪身跳到一旁,巴掌落空,壮汉闪了个趔趄,“咦?”那汉子一愣,还想上来,却又听后面有人叫道:“老八别犯浑,正事要紧!”七、八个人同时出现在了城门口。
壮汉狠狠的瞪了李小木一眼,
李小木看着那些远去的背影,撇撇嘴,“赶去投胎的孙子,祝你下辈子生成猪狗,老子定捧捧场,多点几道菜!”
……
李小木下山匆忙,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在城里的杂货铺花三个铜板买了一双破草鞋,游游逛逛了大半天,又买了几个包子祭足五脏庙,却发现城中巡逻的捕快衙役比平日多了好几倍,细一打听才得知,原来是附近的山林里最近闹“僵鬼”,害人害村害牲口的,已经成了地方一患……
他只顾啃着自己的包子,又找了一家小酒楼整整躲了半天半夜,等到再付不起酒钱房费的时候才偷偷的摸了回来。
他知道自己本应该再多躲几天的,尤师姐在盛怒中,大师兄也一定恨死了他,二师叔应该知道了此事,按照门规,欺凌同门师姐师妹,那是要抽筋断骨,扒皮剐肉的,最后留下一口气,还要绑在“惩恶台”上骟割掉命根子……
这么严重的惩罚他可不想挨,但眼下兜里比脸上都干净,身上没钱,寸步都难呐,因此,他必须回来取些银子,再顺便打探打探各方的动静。
却不曾料到,事情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并且,又听到了一个让他心惊肉跳的消息……
……




修仙不累 第2章 奉子成婚
李小木一接近山门,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
把守山门的弟子竟然多了不少,平时的巡夜队伍也增加好几支,火把将门院照得通亮,一排排房屋在主道两旁林立,参差高下。
处处透着紧张和诡秘。
“八沿门”从来没摆出这么个架势,似乎将临大敌,草木皆兵。
李小木从熟知的暗道中绕过山门,又在院外的一处暗影中钻墙而入,那儿有个隐藏极好的小洞,里外都堆着柴草,这是他好多年前的“杰作”,也是自己昼出夜归、躲人耳目的保障——当然,像这样的“猫洞狗洞”,门院里可不止一个。
等到一队巡夜弟子走过去,李小木才蹑手蹑脚的潜到了一栋小房后,他的目的是伙房,逃命的盘缠要取,果腹的干粮自然也不能带少了,可正当他猫着腰经过一扇扇后窗的时候,突然有几声啼哭和叫骂吸引住了他。
声音的源头是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大房子,只有那间亮着光,李小木心思一动,轻轻的靠了上去——那,是二师叔和二师娘的寝宅。
李小木趴到了窗根儿下,只听得里面啜啜涕涕,似有女人在哭,一个男声很沉闷,但压得很低,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在墙根下摸索一会儿,终于抓住了一块青砖,轻轻往侧方一推,墙壁上就露出了一个寸宽的小缝儿——不用问,这也是他的“杰作”——顿时有光透出,同时,房里的声音也清晰的传了出来。
“爹,我不要!”是尤巧儿,音调充满了不甘和苦楚。
“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做主!”男声阴沉而绝决,“你自己造下的孽,必须自己担着!不然,我这张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李小木听出来,说话的正是二师叔。
“爹!可、可我已经和大师兄有了婚约,不能——”尤巧儿大哭。
“闭嘴!”二师叔说,“还敢提你师兄?!好好的一桩姻缘就让你这么毁了,现在才后悔,哼哼,自作孽,不可恕!”
“是啊,巧儿,你和满良那孩子一直相处得好好的,为什么又会与那、那——”二师娘也带着哭腔。
“那个畜生!”尤巧儿痛骂道,“杂种、猪狗、混蛋、王八……”
李小木想打喷嚏,但是强憋下去了,他知道师姐在骂自己。
“爹,方才你一直骂,也不让我说,其实女儿是被迫的——”尤巧儿哭道,“昨晚,我修过夜课后回房的时候被人迎面打晕了,等醒来后,就、就——呜呜呜……”
“看清是谁了么?”二师娘急急问道,“我说的是动手的人!”
“还不就是那个杂种!”
李小木又想打喷嚏。
“他有这胆子?!”二师娘奇道。
“娘,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时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儿做的还少么?这次色胆包天,竟然把主意打到女儿的身上了,我、我要杀了他!”尤巧儿痛哭着。
“哼哼,自圆其说,那小子是什么样的能耐!”二师叔冷笑道,“就他那三脚猫的功术,还能近得了你的身?别说迎面动手,就算是偷袭,恐怕你也不会吃上一点亏!”
“这——”尤巧儿愣了愣。
“巧儿,你当时真的看清了?”二师娘又问,“是那小子?”
尤巧儿犹豫了半晌,“没、没看清他的脸,被一块黑布蒙着,不过除了他,还能有谁?”
“够了!”二师叔怒道,“这事在谁看来都是你们苟且私通,说破大天去,你也落了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骂名,眼下趁掌门师兄夫妇不在,正好息事宁人,成了这桩婚事。”
“不要——”尤巧儿惊慌的哭喊,“我不要嫁给那个小杂种!”
李小木心尖儿一颤悠,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意已决,十日之后,你们便拜堂成亲!”二师叔决然道。
“不!”尤巧儿的哭声更大,“我、我和大师兄——”
“哼,你秽事做尽,觉得霍满良还会要你么?”
尤巧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娘,你、你快劝劝爹,我、我不要嫁给那个小杂种!”
二师娘沉默了好半天,“师哥,巧儿即便有错,可您这么罚她是不是也有些过了——谁不知道,那李小木是咱们‘八沿门’里最一无是处的弟子,他好吃懒做、不思上进,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在山下,吃喝嫖赌他哪样不沾?在山上,坑蒙拐骗他何事不做?就这样一个肮脏无赖,师哥,你要把咱们女儿的一生幸福交给他?这、这我也不答应!”
李小木黑了脸,捂住嘴强忍住喷口欲出的喷嚏。
“愚蠢!”二师叔轻喝道,“妇道人家知道个屁!”他也沉吟了片刻,“好,不想嫁也罢,巧儿,那你就说说,他(她)到底是谁的?”
“爹,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野种!”二师叔咬着牙,“你肚子里的野种究竟是谁的!”
“啊!我——”
啊?我——李小木心里也在惊呼,我、我·操·你大爷!之前看二师叔还挺识大体的,原来老东西竟然是想让他做绿头王八——奉子成婚!
奉别人的子,成自己的婚!




修仙不累 第3章 阴毒
李小木恨的咬牙切齿,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红色的灵符,在手里轻轻揉搓……
“是啊,巧儿,事到如今你就实话实说吧,你腹中孩子的爹到底是谁?”二师娘急道,“是、是不是满良?”
“不、不是——”尤巧儿有些慌张。?
“那是你二师兄?”
“不是!”
“难道真是李小——”
“不是不是都不是!”尤巧儿大叫,“好了!你们就不要乱猜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哼,那就不要怪我了。”二师叔恨恨道,“准备十日之后大婚。”
“我不——”
“师哥——”
“够了!”二师叔吼道,可又停顿了半天,大概是觉得妻女可怜,也有些不忍,声音放柔了一些,“唉!你们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苦衷呢?半月过后,就是十年一次的‘上选’之日,届时,掌门师兄会接来主派遣出的‘上选令使’,只要能通过他们的核试,那就有了去主派修行的机会,你们知不知道,为了这个,我准备了几个十年?!这次我势在必得,一定要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小小‘八沿门’,所以,我身上不能有污点,如果家内的丑事不尽快了结,等掌门师兄回来,必定会追查到底,未婚先孕……哼哼,‘上选令使’若知道我教女无方,又何以领教众徒,我们一家什么机会可都没了!”
“爹,但你不能为了自己——”尤巧儿哭道。
“巧儿,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咱们一家,试想,等你们
我再操·你大爷的大爷!
李小木在心里狂骂,这世道变了,“女休夫”都变得这么天经地义,奶奶的,你们一家没一个好东西!
“况且,爹在主派还有好几个旧相识,也算有些根基,到时候一旦得了势,就想办法把你大师兄满良那孩子调来主派,让你们重温旧梦,共享醇情……”
“爹,这、这样真的可以么?”尤巧儿止住哭声。
“事在人为,这阵子,只能委屈你了。”二师叔说,“好了,你们早些休息吧,我还要出去看看,昨日从天而降的那个——”
“师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呃……没、没什么,石头,只、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天外飞石。”二师叔好像在闪烁其词……
等他出门走远了,李小木才偷偷的往前走,心里在不停咒骂,从二师叔的祖宗十八代骂到了上古时期,也不知最后落在了哪只猿人身上。最后,他阴阴一笑,成!老东西,咱们走着瞧——把那张红色灵符又揣回到怀里……
李小木从伙房后墙的暗洞里钻出来,身后已经多了一个很大的包裹,里面装满了干饼子和杂面馒头,算一算,挺个十天半月是没问题了。又躲过三、五队巡夜弟子,便向着此行的最后一个目标靠近。
那是尤巧儿的闺房,昨天晚上,他刚刚在此“香艳”一宿。
房门当时被矮胖子踹坏了,现在还耷拉着半边门框,房里黑漆漆的,一阵悄寂。
他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借着棚顶破洞投下来的微弱月光,李小木隐隐的看到,屋中碎石断瓦、残木折梁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堆在屋子正中,他格外小心,躲着被“天外飞石”砸出来的那个大坑,蹑手蹑脚的在地上的碎石堆里摸索了半天,终于,他拽到了一截包裹带。
可正要扯出来的时候,突然,身边某处亮起了一点点微弱的光亮,李小木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只见那光芒就在地洞中,且越来越亮,他骇得战战兢兢,悄悄顺手摸过一截断桌腿,啪!一直干瘪枯黄的手扒在了洞边,
砰!砰!
一边一下,只听得“哎呦哎呦”两声惨叫,手缩回去了,
那人的脚步终于停下了,在他的头上来了重重的一记,“奶奶个干孙子的,是你个小兔崽子!”
“是、是!”李小木龇牙咧嘴的赔着笑。
房老头是“八沿门”的匠人,在门派里一直干些杂七杂八的活儿,平时话很少,脾气古怪,和李小木差不多,也不太受同门待见,但弟子们对他多是惧怕,对李小木却是厌恶和嘲谑。大概是“惺惺相惜”,李小木对这个老头儿素来没什么恶感,反倒有事没事的就找他喝喝酒、聊聊天,时间一长,老头儿在他的面前话也多了起来,每次李小木给他灌醉,都能套出来一些自认为有用的东西,比如——
“老房,你说房梁顶瓦那么密实,如何才能抽掉一二呢?”
“围墙砖壁那么结实,怎么才能使之松动呢?”
“石砖泥地那么坚实,怎样才可打出孔洞呢?”
醉酒的房老头都会一一作答,但每次最后都会加上一句,“诶?老头子我干的都是修缮搭补的活儿,你怎么净问些搞坏的事?!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缠着什么花花肠子……”
于是,从那时起,整个门派里的暗洞暗道就多了起来。
“老房,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在这儿忙活啥呢?”李小木问。
“还不是老二——”
李小木知道他说的是二师叔。
“让我在天亮前,把他宝贝闺女的房子补好,说是近几日要急用——”房老头骂骂咧咧,“鸟个急事儿,又不是备婚房、嫁姑娘!”
李小木心里一颤悠,爷,你不去算卦都屈才了。
“你呢?又回来送死吗?”房老头斜眼瞥着李小木,又抬头用手比量房顶的大洞。
“我这不正要跑路嘛——”李小木讪讪地笑,“可银子和
“就你那点儿蒙人的破玩意儿还算法宝——哎呀,别乱动!”房老头突然急叫,“你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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