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不如御只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焰淡黄
一叠百元面额的银票,总数足有三千两。
近百件颜色靓丽,刺绣精美的衣裙配饰,近十件带毛的披风斗篷,和近百块料子不同的尺头,以及绝对不容被忽视的几匹颜色靓丽、花纹繁复的贡缎!
一箱翡翠饰物,一箱金银首饰,一箱镶嵌着红宝石和蓝宝石之类的饰物,一箱大小不等的珍珠。
这几个箱子都是长宽高各约两尺,里面的饰物摆放得密密麻麻,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不同的光泽。
而,箱子外面是斑驳的漆纹,若不是喜服鬼的提醒,杜芷萱绝不会注意到!
另有一箱子晒干的不知名药材,最上方赫然是一只婴儿手臂粗细的人参!
三箱子冬日里特别稀罕的新鲜瓜果蔬菜……
喜服鬼以袖掩面,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了,可惜,太迟……”
……
杜芷萱端着温热的羊奶,小口地抿着:“你想跟我做什么交易?“
喜服鬼捧着手里的金钗,将这枚足以令自己痛不欲生的物品奉送给杜芷萱:“小姑娘,我精研医术和毒术多年,精通所有的食材相生相克之道,略擅内宅倾扎阴私之术,拥有了我,从此以后,你将避开所有人医毒之术的陷害,轻轻松松就拥有一幅令人艳羡的健康身体!”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不论穿越前后,杜芷萱都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且,这馅饼还正是目前的自己最需要的。
“我要报仇!”喜服鬼一脸平静地说道:“而,你,能帮到我!”
杜芷萱:“……”好直白!
好冷静!
真当她没发现房间突然变得阴冷起来了吗?
所以,真正的厉鬼,完全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般张牙舞爪,一出场,必是阴风阵阵,烟雾漫漫,配备着诡异的乐声,令人见了后夜不能寐般恐怖!
“嘎嘎!”
系统奸笑道:“宿主,相比起到了黄河心也不死,撞了个头破血流也不知反悔的人类来说,鬼鬼们就特别识时务了。如何,现在,你总算有一个初步的认知了吧?想必,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与其和不同的人勾心斗角,还不如和鬼鬼们恣意地相处。”
杜芷萱沉吟了会,道:“那么,我要如何才能帮到你?”
喜服鬼脸上难得地浮现一抹迷茫:“……我,并不知。”
以杜芷萱的眼力,自然能发现喜服鬼的疑惑不是伪装,遂在心里轻声唤道:“系统,出来!”
“……”系统装死中。
杜芷萱眉头微蹙,看了眼依然垂眸,冥思苦想的喜服鬼:“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议。现在,能介绍下自己吗?”
下一秒,一阵轻烟晃过,出现在杜芷萱面前的喜服鬼依然一袭大红喜袍,但,不论是那精致繁琐的发饰,还是在微弱光线映照下熠熠生辉的金线图案,和她撑在手里那把同样红色绘着金色龙凤图案的红纸伞,都令杜芷萱亲眼目睹了何为古代佳人!
“小姐,这是我新婚时的模样……”
喜服鬼姓林,因为一手出神入化的治病辩毒之术,短短几年里就成为了前朝林皇后身边最得用的女官,主仆之间的感情特别深厚,遂由林皇后赐婚,嫁给一个颇有能力和才干的寒门子弟。
在这期间,林女官也一直出入皇宫,并在短短几年里就诞下了嫡子,和夫君之间的感情深厚得令一众同时间出宫的女官们艳羡。
可惜,不久以后,前朝皇帝宠信一个姓于的绝代佳人,在其生下儿子后,封其为贵妃。找岔禁了林皇后的足,夺了林皇后的权,将宫务交给这位于贵妃。
而,这位于贵妃,正是寒门子弟没有出五服的亲戚……
“哈哈哈……那个蠢货,毫不犹豫地弄死了我,还刻意做出一幅我抗议于贵妃宠绝后冠,连皇后都需避其锋芒,故意用金钗划断血管自杀的现场,以为能因此而讨好于贵妃,结果呢……”
“前朝一夕之间破灭,而,于家也沦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充军的充军,流放的流放。到现在,估计活下来的也都变成贫民了,只能在日复一日的艰辛劳作中,回忆他们家族曾经的荣华富贵!”
“嘀!”
“恭喜宿主成功收服‘医毒王’林太医,奖励原始点200,额外奖励辩毒符*3,前朝失传医术一本,希望宿主继续努力,再创新高。”
虽早就有所预料,但,听到这样一句确切的消息,杜芷萱也不由得咋舌了——这穿越一回,运气就突然变得逆天起来的感觉,还真有些小得意啊!
想想看,不过是一间普通的院子,就能巧遇这个目前的自己最需要的人材,这,算不算是老天爷怜惜她,才会奖励她这样一个金手指呢?
“宿主,你想多了。”系统满腹不甘地为自己辩驳道:“这可是我煞费苦心地安排!若不是我刻意泄露了一点点能量,又怎么能诱导得这个老鬼准时出现?又怎么能让这个老鬼放下心里的成见,甘心认你这么个黄毛丫头为主?”
“系统,你就不能让我多美一会儿吗?!”杜芷萱撇撇嘴,她就知道,前世,她那么努力,才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今世,又怎么可能成为被老天爷偏爱的“命运之子”!
对杜芷萱这样翻脸如牌,脾气更是比“六月天气”变化还要快的宿主,不知该如何评价的系统:“……”
成功地噎了一把系统的杜芷萱,看着眼前虽飘浮在半空中,但因为恢复到最满意模样而欢喜不已的喜服鬼,笑盈盈地问道:“你……能入梦吗?”
宅斗不如御只鬼 第5章 杖责三十板
勇诚候府,飞羽院
钱氏看着新绘好的指甲,漫不经心地问道:“四小姐真是这么说的?”
春竹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手背,一脸的恭敬:“是的,夫人。*
钱氏淡淡地瞥了眼春竹,目光在春竹身上那袭深红织锦白狐狸毛领斗篷上顿住,再一一地掠过跪成一排的夏荷、秋菊和冬梅那同样盛妆的打扮,和跪在后面几排,被四人蛊惑着一同离开庄子,回到府里来告状的一众二等三等丫环和婆子们,眼里飞快地掠过一抹恼怒:“来人,扒下她们身上的衣服,拖下去,杖责三十板!”
……然后呢?
是撵出府,永不录用?
还是直接发配到庄子里,从人人羡慕的一等丫环,变成谁都可以践踏的下等仆妇?
抑或是直接发卖到偏僻的地方,从此,生老病死都无人知晓,更无法魂归故土?
再或者,就此直接打死?
未能等来预料中那句话的春竹,心里浮现出诸多猜测,脸上的血色尽褪,身子抖如筛糠,又惊又惧,又怕又悔,重重地磕头,竭力为自己等人辩驳道:“奴婢等人身上的衣裙和配饰,皆是四小姐的赏赐,求夫人明鉴。”
夏荷也跟着附和道:“夫人,婢子最初不敢受这样的赏赐,但四小姐说婢子等人不收的话,就是瞧不起她这个主子,所以,婢子等人只能满腹惶恐地收下来。”
秋菊补充道:“夫人,四小姐憎恨将军府。最初,收到将军府送来的物品时,四小姐当着将军府管家的面,就把将军府送来的物品全部砸碎了。之后,将军府虽依然再送物品,却变成了不易被损坏的衣物吃食,而,四小姐也不愿意收下这些物品,特意吩咐奴婢等人在收到将军府送来的物品后,不用跟她汇报,直接自行分配了就行。”
冬梅补了最后一刀:“四小姐一直说,她注定出人头地,更有着丰厚的陪嫁物品,不用上赶着跟将军府的人亲近。”
……
钱氏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愤恨。
“于嬷嬷,将她们带下去!”
“是。”一直站在钱氏身后,约摸四十出头,身着一袭藏蓝色衣裙,板着一张脸,给人予一种阴森森不好接近感觉的老嬷嬷应了声,吩咐粗使仆妇将春竹、夏荷、秋菊和冬梅绑了起来。
“夫人……”饶命啊!四小姐她一直都“扮猪吃老虎”,早就明白了你的“捧杀”之策,却一直装糊涂,并且还力大无穷……
想要为自己等人开解,再顺便让钱氏和杜芷萱两人正式对上,从而能漏掉找她们这些小虾米清算责任的话语还在喉咙旁打转,下一刻,以春竹为首的一众丫环婆子们就被堵了嘴,扒了外衣,拽到院子外。
“啪!啪!!”
伴
于嬷嬷抬起头,发现春竹等丫环婆子们在府里的亲人全部赶来了,满意地点点头,道:“夫人心善,让你们做个明死鬼。其实,在你们回府之前,四小姐就已派人过府,要求夫人务必处死你们。所以,如果你们要怨,就怨四小姐吧。到了地府后,别忘了应该找谁报仇!”
春竹等人那口一直哽在喉咙里下不去的气立刻消散了,但,从那倾诉着满腹愤怒和委屈的面容,和怎么也合不拢的眼皮中,就可以知道她们心中有着多深的怨气!甚至,她们的心里还有着淡淡的嘲讽和讥诮——哪怕做鬼了,她们也要看着钱氏如何地被杜芷萱这个“装小绵羊”的大尾巴狼给撕碎,想想,就觉得那幕景像足以大快人心!
“抬下去,葬了吧。”于嬷嬷摇了摇头,目光在众人的家人身上掠过,道:“回头,每家找账房领五十两银子。”
话落,于嬷嬷就转身离开了,而,在她的身后,则是那一通呼天呛地的哭喊声,间或可以听见对杜芷萱这位勇诚候府长房嫡出四小姐的低咒和怨怼之词。
于嬷嬷往前迈去的脚步顿了顿,嘴角轻扯,在那张严肃的面容上勾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
钱氏斜倚在软塌里,手里捧着账本,慢悠悠地翻看着,不时提笔或勾或圈地做着各种记号。
直到日头快要西斜时,于嬷嬷才提醒道:“夫人,该去陪老夫人用膳了。”
钱氏应了声,合上手里的账本,由着于嬷嬷上前为自己按摩酸胀的额头,漫不经心地问道:“于嬷嬷,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夫人,老奴觉得,你无需将精力放在四小姐身上。”于嬷嬷想了想,嘴角微勾地补充道:“就算四小姐真将某些人的话听进耳里了,但,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否则,杜芷萱又岂会做出将春竹等人直接打发回府的举动!
这做人啊,半罐子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并不知晓!
钱氏点点头:“于嬷嬷,你说的有些道理,但,还是将这丫头盯紧了,我不希望事到临头,出任何的岔子。”
“是。”于嬷嬷应了声,唤来门外侍候的丫环,为钱氏重新梳妆了后,就跟在钱氏的身后向梨香院行去。
一路行来,问候声络绎不绝,所有的人都用一种恭敬、敬仰和畏惧的目光看着钱氏。
直到目送钱氏进入梨香院后,才有几个得了于嬷嬷和古嬷嬷这两位钱氏最信任的陪房嬷嬷暗示的下人,混在人群中悄然离开,或去阻止其它几房小姐到梨香院,或去通知守门的婆子,若杜侍郎回府后,想方设法地将他引到梨香院……
“母亲,我真拿萱儿没办法了……”钱氏满脸的苦涩,摇头,叹息,取出一方沾了姜汁的绣帕,轻拭眼角,立刻就红了眼,并有泪水从脸颊旁滑落。
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眉头微蹙地看着隔三茬五就跑到自己面前来这么一出的钱氏,心思转了几转,联想到今天院子里发生的打杀了四个丫环这件事,立刻就明白钱氏这是又想借她之地,用她儿子之手惩治杜芷萱这个不听话的丫头了。
不过,表面上,老夫人却佯装不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钱氏捏着帕子的手指紧了紧,老夫人表面放权了,但,实际上,还是关注着内宅的事情。她吩咐人打死了四个丫环这件事,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老夫人?而,她这个做继母的,哪怕是杜芷萱的小姨,也不能当着老夫人的面就告状,否则,被外人知道了,还不知会传出些什么话呢!
心里暗恨的同时,钱氏也再次用绣帕遮住自己的眼睛:“唉……”
接收到钱氏眼神示意的于嬷嬷,上前几步,低头,将今天院子里发生的那一幕,包括春竹、夏荷、秋菊和冬梅这四个丫头临死前讲的那番话,也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老夫人。
“母亲,我待萱儿如何,大家都看在眼里,偏偏,这丫头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叫我这一颗心,犹如泡在由泪水凝结而成的苦涩冷水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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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其实,这就是一个抱着“位面交易器”这只金大腿的姑娘重生后,成为地主婆的幸福生活。
宅斗不如御只鬼 第6章 钱氏巧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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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回府后,都会到老夫人这儿请个安的杜侍郎,在迈入房门的那刻,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于是,他那才舒展开的眉头立刻皱成了一个“川”字,就连嘴旁挂着的浅笑也都消失了,因为今天得了皇帝赏赐而欢喜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那个孽障又出什么幺娥子了?”一边说着话的同时,杜侍郎还一脸怜惜地看着梨花带雨的钱氏,眼眸里流露着对杜芷萱这个搅合得家宅不宁的祸害头子的憎恨和不喜。
“老爷……”钱氏深谙御夫之术,更专精人心谋略之道,又岂能察觉不到老夫人对她的厌恶和不喜?
但,那又如何呢?这人哪,吃五谷杂粮,总是逃不了生老病死这个圈子。如今,她还年轻,有足够多的时间跟老夫人耗着,而,老夫人呢?
……
于嬷嬷再次上前,将刚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个孽障,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生出来!”杜侍郎剑眉倒竖,满脸的不豫。若杜芷萱就在面前的话,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甩两个耳光过去,看看能不能打醒杜芷萱这种得了恩惠,却转脸就不认账的“白眼狼”!
钱氏一边拿绣帕轻拭眼角,极不赞同地说道:“老爷,萱儿可是姐姐吃斋念佛,施粥济粮地耗费了近五年,才得来的一个宝贝女儿。花在萱儿身上的精力和心血,那是旁人根本就没办法相妣美的。若姐姐在九泉之下,得知老爷竟然这样贬低萱儿,还不知会如何地伤心呢!”
“老爷,我从前就不赞同将萱儿送到庄子里去……”
说到这儿时,钱氏特意停顿了下,似怨非怨,似嗔非嗔地看了杜侍郎一眼:“你也不想想,萱儿被我们娇养着长大,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苦,如何受得住庄子里那样清苦的生活?就算真犯了什么错,让她在府里闭门不出,顺便抄点《女则》《女诫》之类的书,明白官家小姐的生存之道就行了……”
“现在,萱儿又将得用的春竹、夏荷、秋菊和冬梅这四个丫环赶回来了,身旁就再没有一个得力的帮手,总不能让她自己洗漱穿衣,就连一日三餐都得自己动手吧?回头,待将萱儿接回府后,还不得被母亲那心疼的眼泪给淹了才怪……”
不提钱氏的嫡姐,杜侍郎的原配夫人,杜芷萱的亲娘钱涵梦还好,这一提,就更加激起了杜侍郎明明心仪钱氏,却因为和钱氏的嫡长姐有婚约,再加上两府早已交换了庚贴,为了两府的名声和自己的官途,而不得不按奈下满腹的爱恋,被迫迎娶钱涵梦的那段根本就不愿意回忆,满满都是痛苦和绝望的日子了。
幸而,钱氏真心爱着他,誓要为两人这段无望的爱恋守身。否则,他又如何能在钱涵梦去世后,顺利地迎娶到钱氏这个心仪的女人呢?!
不能向世人宣告自己和钱涵梦的结合根本就是一场错误,只能在钱氏入府后,将钱氏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并竭力从其它方面补偿钱氏的杜侍郎,一想到杜芷萱这个每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都隐隐地提醒着他对钱氏“背叛”的证据,就令他怒不可竭!
“夫人,既然她愿意将得用的丫环都赶回来,一意孤行地威胁你打杀了她们,那么,也不用再安排丫环去侍候她了!既然是住在庄子里,就该好好地修身养性,将那嚣张跋扈、恣意妄为的性子给改了,以免轻易就将一个温暖和煦的家给搅和得人心惶惶。往后,哪怕是低嫁,也不是结亲,而是添仇!”
……低嫁?
钱氏表面一脸为难,心里却乐开了花。她倒要看看,一向被娇养着长大,可谓是真正十指不沾春水的杜芷萱,在庄子那样一个清苦的地方,又如何地生活下去!
这样,想必,等到杜侍郎碍于将军府的面子,终于将杜芷萱接回家的时候,杜芷萱已经变得憔悴不堪,在即将到来的皇后举办的宴会里,没办法以一种明艳大方的姿态出场。再有杜芷萱那粗鲁的行为举止做对比,自己那刚满十岁,第一次出席这种正式盛大场合的女儿一定能夺得所有人的目光。
之后,她再暗中放出一些流言,并适当地推波助澜一番,不愁没有更多的人觉得杜芷萱名符其实地恶名远扬,再也不会怀疑是她“捧杀”了杜芷萱。
毕竟,她连自家女儿和庶女都教养得那么好,唯有杜芷萱这个嫡长女不听话,不愿意学习这些东西,她这个做继母,又是小姨的人才会特别地为难。再有将军府的人恣意地宠爱,所以,才养成了杜芷萱那样一个人见人厌的无法无天的性子。
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真当她不知道钱氏那险恶用心呢?!
“不行!”
老夫人重重地拍在案几上,冷冷地看着钱氏那幅垂眸不语,恨不能立刻缩到杜侍郎身后躲避的软弱模样,以及杜侍郎那种特意上前几步,一幅生怕自己折罚了钱氏的担忧和反抗的模样,都令她心里那本就因为杜侍郎越来越不听自己话而滋生出来的愤怒之焰,犹如被几桶滚油泼下来般,一瞬间就升得老高!
“老大媳妇,你平时看四丫头不顺眼这些小事,我没心情管,但,我绝不容许勇诚候府出现任何踩着肩负家族联姻重任嫡女的肩膀往上爬,只为了自己满身的荣耀,丝毫不顾及家族整体荣誉和名声的极度自私自利的行为!”
真是被自家儿子日复一日的宠爱和呵护给迷了眼,竟然拥有了与满腹野心不具备的贪婪欲望!
“老大,我只提醒你一句,若四丫头出了任何问题,你该如何跟将军府交待?而,外界又会如何议论勇诚候府对女儿家的教养?这让勇诚候府以前嫁了人的姑娘,和目前还没有嫁人的姑娘们该如何自处?”
钱氏咬了咬唇,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阴冷,嘴里却哀泣道:“母亲,是我的错,你别怪老爷……”
“我什么时候怪过老大了?这种内宅的事情,也就只有你这种愚蠢的妇人,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拿去烦老大,让老大不得不将精力放在这些琐事上!”
老夫人嫌恶地看了眼钱氏,并不打算在杜侍郎面前掩饰自己对钱氏的不喜:“男人是做大事的,我们身为女人,就理当为他们守好这个家。让忙累了一天的他们,回到府后就能安心休息,养精蓄锐,以应对第二天繁琐的事务。”
杜侍郎并不愿意自家母亲一连再地为难钱氏,遂出声解释道:“母亲,你知道的,也只有遇见和那个孽障有关的事情时,她才会询问我,其它的事情都会妥善安排好的。”
老夫人也不愿意因为这么件小事,就跟自家儿子生出娴隙来,从而平白地便宜了外人!
于是,老夫人淡淡地瞥了眼钱氏,特意做出一幅为这些事情操碎了心的疲惫倦怠的模样,摆手道:“行了,待会我就会安排几个丫环婆子去庄子。”
“母亲,那……就麻烦你了。”杜侍郎抿了抿唇,明白自家母亲用意的他,心里难得地生出了一丝愧疚。
“母亲,媳妇又给你添麻烦了。”钱氏满脸的惭愧,心里却觉得这样也挺不错,以杜芷萱对老夫人的厌恶,又怎会给老夫人派去的下人好脸色看?
只怕到时候,还是变成杜芷萱一个人待在庄子里修身养性,同时,老夫人会更恼恨杜芷萱扫了她面子的行为,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因此而加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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