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弃妃三小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吴姬烟行
一勇一怯,台上的战局开始扭转,北荣堂守势回防的时候越来越多。
帝瀛手里的长索就像是活蛇一样,一直在北荣堂附近寻觅机会,不是缚住他的手脚,就是卷住他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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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是真的以为你会赢的
战到此时,北荣堂反倒冷静了,他将折扇上的符篆激发,罩住自己大半个身子,只防不攻。
就这么挨到最后,只要不是瞎子,他二人一个受伤一个完好无损,怎么也该是自己赢的。
所以,即便是帝瀛突然提升了几层修为一般的凌厉进攻,他也不乱阵脚,的确让人能说出个佩服来。
观战的韦严对宿辰说道:“璜盈宗虽是些缩头怕死之辈,可你看看北荣堂,如此境遇仍可固守,这份心境你该学学的。不然,怎么也不会败在那丫头手里。”
宿辰微微点头,不做反驳,心里却翻江倒海的别扭。
这北荣堂神器在手,就该三下五除二把那散修削成肉丝才对,还在这保守求胜简直就是丢人。
帝瀛已经唤醒了一小半真元,他一拎长索,一道金光自上而下,仿佛给这条其貌不扬的灵器镀了金。
北荣堂感觉扑面一阵疾风,再睁眼帝瀛已经到了跟前,他挥起折扇去档,只见金色长索从另一边抽打下来,气势逼人。
北荣堂一条冷汗顿时滑下,慌忙回守,却听见自己左肩咔嚓一声,顿时没了知觉。
“这是还你的,不计入输赢。”苍空的声音陡然变得冷意涔涔,就仿佛突然换了个灵魂。
樊夫人在角落里,几乎快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这一战确实看得酣畅淋漓,很是畅快。
看台上,憋了太久的一声呐喊终于响了起来,紧接着就是雷鸣般的掌声。
帝瀛一怔,然后看着众人呆了片刻。
他沉睡的元神还没有融通这具肉身的记忆,突然见到这么多人,顿时有点蒙。
北荣堂挥扇而至,也是气愤到了极致。
帝瀛一扬长索,正要进攻,突然脚下一滞,他背后一阵冷汗:困龙符!
他看着狰狞而来的北荣堂,觉得不可能是他在这种情况下还有空激活阵符,几秒之间,北荣堂的扇刃没入了帝瀛的胸膛。
看台上,樊襄尖叫一声,想都没想打出了破冥针。
看见这灵器,所有人都愣住了。
樊夫人更是目瞪口呆,这姑娘……这不是那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姑娘么!是她,居然是她!
想起当时场景,想起这丫头不告而别的决绝,樊夫人的手紧紧攥在一处。
原本在黑市旁边的一个茶铺子里看比试,血线喷出,北荣堂中了破冥针也倒地不起,小财主从惊讶中缓过劲来的时候,发现身边那男孩已经跑没影了。
姜树一边忍着不争气的泪水,一边朝着古祭坛一路狂奔。
门口的侍卫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只看见一团人影急速靠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莫名其妙的被撂倒在地。二人互相看看,都是尴尬又奇怪。
待姜树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樊襄正跪在擂台上,托着血人一样的帝瀛,像塞糖豆一样往他嘴里塞丹药。
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金色的……
林师兄等人不得不上台组织,小英拉住樊襄道:“你再塞他就要被噎死了!”
樊襄这才慌忙停了手,不知所措的捂住帝瀛的伤口。
北帝桓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精心安排的一切竟然会是这么个收场。
樊襄此刻也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跪倒,朝着监令台大喊道:“三皇子,三皇子!这是你弟弟啊,他是六皇子北帝瀛啊。您救救他,我求求你,你救救他!”
喊完了,众人惊得不知作何反应之时,樊襄又拉过受伤不轻的北荣堂,在他身上拼命地摸索着,一边摸一边喊着:“你们璜盈宗一定有保命的丹药,交出来,你给我立刻交出来!”
北荣堂大穴都被破冥针所伤,躺着不
第396章 我一定会回来的
这下,方才没看清楚北荣堂怎么中招的人也看明白了,原来是那个丫头使用灵器偷袭所致。
除了不少人奔上监令台嘘寒问暖,护驾声讨,旁边的贺兰帝看着地上的破冥针也是一阵糊涂。
这不是樊家的东西么
听说是樊夫人给了樊三丫头的。
怎么在她身上
禁卫军已经将擂台团团围住,北仓、贺兰两国的修士都严阵以待的模样。
只有樊襄见偷袭不成,干脆站起身就要冲上去找逼迫帝瀛大比的北帝桓算账。
“襄儿……”只是轻轻的一声,樊襄就被定住了。
她惊惧、愤恨、自责、痛心一齐汹涌已经混乱的灵台唯有一丝清明,那里站着一个明媚的少年。
“你一个人不行的,快走吧,带着姜树,赶紧走!”
说罢,已经流不出血的男人在一片错愕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帝瀛此刻灵台仿佛开锅了一样,前世今生混沌一团,师父定是启动了搜魂阵,巨大的抽拉之力,就像是头顶百汇处有个勤劳的皮搋子,不停地工作。
“快走,你们快走!”帝瀛不协调的挥着手,踉踉跄跄眼神迷离。
丹药对死物自然没有效力,眼下帝瀛彻彻底底是没有血色的北仓六皇子北帝瀛的相貌。
看台上众人傻了眼,尤其是圣武殿内的贺兰明。
他张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那个被北仓老六死死护在身后的陌生姑娘,他心头一动,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比赛结束,我还在擂台之上,赢了的应该是我。三皇子,休要……休要……”帝瀛在惊呼声中晃荡了两下,耳边传来师父的斥责。
“逆徒,你在干嘛!还不出来是想死在这躯壳里吗!”
樊襄看着帝瀛马上要说不下去的时候,狠狠在自己身上戳了几下,虽然这是借来的身体,也已经死的透透的,可这么用力的捅下去,还是看的人很是心惊。
寻常人当然会以为六皇子这是再给自己徒劳止血,毕竟他那四个大口子,各个开在大窍大脉,当时就已经喷的差不多少了,现在才止血实在有些亡光了羊才补牢的嫌疑。
可樊襄读过辟修空间里乱七八糟的杂书,她知道这个封穴,是强留神魂的手法。
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好似已经干涸的眼睛又一次流了出来,樊襄疼的五脏欲裂,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了。
“请三皇兄看在我们总算是一族一宗的情分上,勿要再追究他人了。”帝瀛长吐了一口气。
身体尸化的很快,现在肺部已经不会收缩了,帝瀛深刻地感受着每一个器官的衰竭停工,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敲打着他。
修行之人修的就是长生延年,对于人体的变化最是熟悉,看了这厮的脸色,对于他还能站着说话都感到费解。
“这是什么妖法啊他应该已经死了吧”
“觉醒了先天异能的人,可以虽死犹生么没听说过啊。”
帝瀛盯着已经开始露出惊惧神情的北帝桓本想再说点什么,嗓子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他僵硬的伸出手,指着三皇子,目光里写满了不甘,可喉咙只能嘶嘶哑哑的响着。
贺兰帝见状大喝一声:“还愣着干嘛,把这妖物一党全部拿下!”
侍卫们立刻冲上台去,帝瀛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指挥着完全没有活力的身体挥动长索,向侍卫扫去。
一片金光之后,扑倒的侍卫们蜂拥而上,用长矛将帝瀛死死钉在擂台上。
樊襄哭喊着扑上去挡,却被捆龙索拉住,瞬间绑成了个粽子。
帝瀛倒地前,生命之光在渐渐浑浊的眸子里流转着,他喃喃做了个嘴型,尔后一道金色的光从他额间飞出,打在樊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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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我可能一般是回不来了
同时告别两个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人,这种痛苦大抵没什么人认真揣测过,更别替未卜先知的提前练习一番。
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命数,被称作厄运或者命硬,本来就无父无母,如今还克夫克师父,樊襄突然对天煞孤星注孤生的命格有了一种认领的心态。
虽然,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认领了命格,还是这天杀的认领了自己。
一股冰凉诡异的感觉穿透全身之后,樊襄一阵晕眩之中,第一次看见了辟修。
他不像自己吹嘘的那么伟岸神武,平凡的就像个街边有点阅历和头衔的丐帮长老,随时能抹下一张故作深沉的脸,对过往行人晃动起叮当作响的破瓦钵子,嬉皮笑脸出一句:“打发打发咯。”
辟修应该是这样一个人的,樊襄看见他的时候,依旧是这个感觉。
老头儿一身看不出色的长袍,胡子也有一些,但不是传说里长髯老神仙那种长度,又不是山羊胡子那么短,就是半长不短很尴尬的感觉。没有全白,黑白相间,莫名让人感觉有点脏。
清瘦,不知道是不是饿的,毕竟这几千年都不吃不喝,全靠自己修为里那些根基枯耗着,这么瘦倒也是瘦的有理由。
可是他气势强盛,张开双臂挡在樊襄神识面前,那感觉铺天盖地,庇护的让人极为安心。
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心慌的要命,樊襄恍恍惚惚中叫了一声:“师父。”
她觉得自己脑子被帝瀛离开已经打击坏了,不然,她怎么肯松口喊这个不请自来、不交房租还赖着不走的寄宿者,喊他一声师父!
听见这个称呼,老头怔了一下,尔后笑了。
樊襄全身没有知觉,只是贪婪的看着老人的脸,想着这喋喋不休罗里吧嗦的家伙皮相还是不俗,这么一笑有点仙风道骨的慈祥味道。
“丫头啊,你可算是愿意叫本尊一声师父了,豁上命才听见这么一句,老夫这下半辈子混的委实是惨了点啊。”
樊襄也笑道:“别胡说八道,人只能死一次,你都死了不可能再死了。你要是敢就这么活着,我就敢一直叫你师父,你信么”
辟修看着樊襄,眼神里有些亮亮的,还是早点遇见这丫头,自己一定收了她当徒弟,不管这厮愿不愿意,打也给她打出个“师父”。
然后,天天用小鞭子抽她,逼着她修行,给她关在小院子里,谁也不得见,谁也休想害了她。
待到大成那天,自己就点了这丫头一同飞升,经年累月的点拨她,谁知道我就不能培养个能二次飞升的高徒,名垂青史呢
此刻,二人心意已经无法联通,辟修一副心事最终只是淡淡的化在脸上,扭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丫头啊,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好好听着!”辟修叹了口,努力压下心头勾勾丫丫的牵绊不舍,郑重说道,“这夺魂剑非同小可,老夫虽不知道发剑的人是谁,可他想要你这幅身躯是显而易见的。除了圣罗大陆来的危险,想必还有人知道你的秘密,想要借助你的躯壳立地成佛。”
樊襄看着辟修,第一次发现这老头喋喋不休的时候,是这么一副神情,一说话像是有点嘴歪歪的,脑门中间蹙着一个不轻不重有几丝牙疼似的川字。
“老夫保得了你这一次,可全不了你一世。现在你大窍被封,五感尽失,如同死人一样,但是你一定要记得自己是谁,神魂不能散,待到老夫的咒解了,你就立刻逃走。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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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辞旧迎新日
贺兰国常念徽五十一年
最终也没留下一男半女的贺兰帝去世后,还是将帝位传给了侄子贺兰明。
众臣们虽是心里别扭,但这皇室一脉都不热衷于生孩子,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这个纨绔出名的皇二代成了国君。
只是,这件事情虽然勉强接受了,但是他提出的国号,众臣下豁上静坐绝食外加当朝撞柱子在寝宫门前上吊等等多种手段,总算是把最后一“悔”字改成了“徽”字,这才没让贺兰明把自己那点糟心情史挂在国门上,竖起个四海笑柄。
宗门大比血案之后,这项赛事就组织不起来了。
原因当然不是北仓国多么缅怀逝去的六皇子,也不是贺兰皇储贺兰明多么不舍自己的前未婚妻,而是预言中的兽乱真的出现了,各国疲于应付,民众则是苦不堪言,耗费巨大的宗门大比自然是人财物力不足,所以无限期搁置了。
这个停顿很不吉利,正好停顿在两具尸体横呈擂台,所有人通过自己的眼睛或者显影石都详详细细看见了这一幕。
在慢半拍才发飙的贺兰明奔上擂台,表示一定要让凶手血债血偿,不然就所有人陪葬的时候,樊夫人站出来说明了一切。
面对亲丈母娘手刃了自己媳妇的两难画面,贺兰明只能选择相信,樊夫人这么做是为了救真正的樊襄,让她还魂。
这可惜,长明灯供了七七四十九天,还魂没看见,尸体倒是烂了。
樊夫人手里的石头也没活起来,依旧是块石头。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樊夫人在混元神被侵蚀神魂,加上思女心切这才出现幻象有了心魔,最终在心魔指使下竟亲手杀了自己女儿。
即便是唏嘘也好,感慨也好,这么多年过去,往事早就尘封,很久无人提起了。
被兽乱愁白了头的贺兰帝又用了十年光阴把自己熬得油尽灯枯,以往一直力挺他做各种极端暴虐的养兽计划的国师也闭关不出,心力交瘁的他发了九道金令,最终还是靠把边城郊外的石像刨回京都,这才把黏在石像旁边的贺兰明一并召回。
病榻前,群臣跪了一地敬听遗诏,贺兰明失魂落魄的靠在石像上,比床上的贺兰帝并没多几分活气。
临终前,贺兰帝把今生总结了一下,着重检讨了用生人养兽的极端做法。这兽乱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咎于他。
后面的话总结起来就是,即便如此可他管不了了,烂摊子就留给在跪的各位收拾吧。
言罢,贺兰帝撒手人寰,众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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