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弃妃三小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吴姬烟行
“那又如何!”鹰纹怒吼道,“你知不知道,圣罗大陆之所以能保全至今,是因为先知冒死引祸明罗!如今种种,你去跟明罗大陆众生解释吧。”
牧戎呆立,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引祸……明罗”
鹰纹笑道:“你和里面躺着的那个一样,总觉得自己圣人心肠,不舍得牺牲这个,不忍心伤害那个。调离你就是因为先知知道,这个计划你不可能同意。现在,我就明明确确告诉你,之所以你还有机会喘息,有时间回来参加大祭祀,或者说,你还有命在这里为他人操心,全是因为兽祸被引到明罗大陆了。牧戎大将军,你应对的,不过是兽祸的余威罢了。真正水深火热的,就是你们想救得那个丫头的大陆子民!”
一直将守卫臣民免收兽乱侵袭为己任,兢兢业业几十年,自以为治理兽乱还算有功的牧戎彻底心凉了,他空吞了一口,缓解喉咙干疼,还是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先知,这也不可能办到啊引祸明罗这是多大的罪孽”
说到这里,鹰纹反倒没那么激动了:“得到了就该付出,做错了就该承受,这倒没有了。”
牧戎看着眼前阴宅也比不过的符篆满门的殿阁,突然感觉两腿无力,后背发凉。
樊襄看着手里的符印,有些不确定自己做得对还是错了。
眼前这个怪名字的家伙,突然抱着头上下乱窜,一副痛苦到极致的表现。
按道理讲,身负咒符才是痛苦的,揭掉之后应该一身轻松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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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千山万水的呼唤
即便是没看过这么复杂的符面,依据气势也能判断出,这绝对不是个什么好心的阵法。
樊襄慌忙后退,发现整个殿阁都在阵盘的范围内,退无可退之时,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挥动手臂,想催发灵力,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灵力全都不见了。
黑影阴恻恻的笑道:“守株待兔我都能成,当真是上天庇佑,助我成神。丫头,六十年前你从我指缝里溜走,如今自投罗网,想要逃出生天再无可能!别挣扎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帝瀛恍惚间,脑海里闪过一帧帧画面,冲破禁制的同时,他魂魄灵光越来越弱,就连痛苦都开始模糊起来。
黑影也不忘关照他两句:“少帝殿下,原本你带着这丫头回来,为师还有办法安顿她魂魄。圣罗大陆对于明罗草芥来说,已经是极乐之境,能在此处为一株草一块石,都是天大的造化了。可你偏偏违抗师命,私自放了她走,还屡次破坏为师计划。如今,她神魂力量越发强盛,断是不能再留了。你最好别自己为难自己,想起那些过往,只是徒增痛苦,你灵台禁制早已密不透风。多想起一分,你就多损耗一分。全部记起,便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帝瀛晃晃悠悠拦在樊襄身前,灵光已经开始不稳定,遮挡的樊襄看着对面那个黑影时而清楚时而模糊的。
“你在说什么疯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樊襄试图把帝瀛扒拉开,和这个黑影谈谈,却发现这柔弱的灵魂竟然岿然不动。
黑影显露出几分意外,尔后又自己给自己解释:“这么多年我用尽办法都找不到你,想来是有高人帮忙,又怕你闯祸生事,这才封了你的神志。不打紧,身体在就不打紧。”
说罢,黑影将手一展,一座精致的小塔就出现在他掌心上。
一直对情况摸不着头脑,觉得自己是意外才会出现在这里的樊襄,看见那塔的时候,瞬间不淡定了。
那是铜雀塔,即便是只在外面看了几眼,她也十分确定。
那黑影手上的,正是微缩版的铜雀塔!
“塔灵,把那丫头的身体给我死死封在塔里,带回来!”
樊襄默默倒退,一种才能够未有过的寒意缓缓升起。
不是偶然,这间屋子,甚至整个铜雀仙市,竟都是冲着她一人去的!
我这么大面子怎么以前一点都不知道
一直以为就是个在赫英宗混吃混喝,排不上字号的小长辈罢了。
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天罗地网之中的一只小家雀了
“你别怕,我一定,帮你,逃……”
看着面前这个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家伙,樊襄微微不忍道:“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就在樊襄准备将这个碍事的推开,想办法钻回塔里拿到自己肉身再说的时候,帝瀛虚弱的魂魄突然亮起炫光。
别说樊襄了,他那个黑影师父都惊得往后退了半步。
“你竟躲过了我的搜魂术,留了这么多实力”
帝瀛不回,只是焦急催促:“你快走,别逗留了,这个阵法一直在吸食你的灵,再过一会儿就走不了了!”
本来可以趁此机会先跑了再说,可面对这个丝毫没有印象的陌生人,这般鼎力相助,樊襄突然有点迈不开腿了。
“为什么帮我”
“这是我师父,我自然有办法应对,你快走!回明罗大陆去!”
回,明罗大陆。
对了,这黑影子方才说,这圣罗大陆如何如何,我飞升了
不对,是魂穿了。
记起自己恍恍惚惚中回答,想去圣罗大陆看一看,樊襄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是这么个“看一看”,她倒不如要点真金
第438章 一切都是定数
那年帝瀛五岁整上开始正式拜师学艺,百十来个平民子弟的孩子被送进殿内,挑选少帝伴读。
幼时伴读,长大了便是护卫,从小立了少帝为上的规矩,长大后才有可能成为牢固的左膀右臂。
先是文试,较为简单,毕竟这个年岁的小户子弟能请先生的不多。刷掉了三分之一之后,选定了擂场,开始比试。
但凡能进入候选名单的,都是蓄了满满的志向,被家族给予厚望,只等着一人坐定殿府,带领全家荣耀的。
所以,擂台上斗的极其惨烈。
帝瀛当时也在场边观战,看了片刻就坐不住了。
“一定要如此么选拔就不能是比赛射箭、骑术吗”
负责选拔的校尉听了愣了愣,毕竟这些玩意儿似的比试,都是殿内小主子们之间,年节祭奠上的节目。
要说把那一套搬到选拔少帝伴读上,可是谁都没想过的。
“回禀少帝,一向如此,这是规矩。”没话可说的校尉只能如此回答。
小帝瀛摇了摇头:“停下吧,我看都要出人命了。”
有吩咐,也有规矩,再说都开始了总不好随意终断。
就在校尉两难之际,先知驾临,看见自己弟子一面愁容,校尉左右为难,只说了一句:“瀛儿,若是此刻停下,你想如何”
帝瀛揖礼回道:“禀告师父,定是摆箭台,上校场,重新来过。”
先知点点头:“我徒宅心仁厚,不忍心看这些同龄子弟浴血拼杀。可是,选拔少帝伴读,一向如此,这些孩子在家训练的也是搏击之术,临时改换项目,他们可能应付得了”
小帝瀛愣了愣,确实,以他的小脑袋还想不到这么多问题。
“若是都不会,那就是看天赋了,也不失公平。”
先知指着擂台上已经连胜三轮的孩子又问:“瀛儿你看,那你一句重比,对那孩子又是否公平”
擂台上,气喘吁吁的小男孩儿显然已经耗尽了体力,他双手颤抖着准备迎接下一个上擂台的人,眼神中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求。
活像一只落单的小豹子,即便狼狈,即便受伤,一双眸子还是冷峻依旧。
“他再胜一场,就可以观战等待了。若没有其他人连胜三场,他就是你的伴读。”先知说话间,又一个孩子走上擂台。
距离胜利只剩一步,男孩挂着血的嘴角抽动了两下,毫不犹豫向后者扑去。
小帝瀛微微低下头:“师父教训的对,那弟子就不看了。”
在他身后,那个血葫芦一样的男孩最终连胜四场,得到了擂主。
他挥舞着拳头正要高呼一声,却见自己一心想要侍奉终生的小主人漠然离场了。
男孩挥到半空的拳停住了,流到嘴里的血也变苦了。
此刻,头顶突然传来一阵暖流,男孩抬头一看,惊恐的跪倒在地:“草民,草民,叩见大师先知……”
先知只是和蔼的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男孩受宠若惊的回道:“鹰……草民叫鹰纹!”
与此同时,离开擂台不久,小帝瀛遇见一个躲在墙角哭泣的男孩。
他长得五大三粗,比寻常孩子高了一头,身上穿着的正是参选孩子的训练服。
“什么人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来人……”身边的奴仆喝道。
小帝瀛挥挥手:“别喊了,我去问问他。”
男孩红肿着一双眼睛,盯着一身华服的小男孩,不知道应该跪还是应该拱手。一时间,慌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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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要什么给什么
牧戎扑向阵旗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这一幕,被母亲渐失生机的长生牌急的掉泪,有个小贵人向自己走来的那一幕。
哪怕身后鹰纹狠厉的怒吼:“你不要命了!”
哪怕知道此举未必能将少帝救出,可能仅仅是一个无脑又无用的愚钝之举。
哪怕后人的评论也仅仅是一句“北莽之人”的地域黑。
牧戎毫不犹豫,也没有一丝后悔。
亲兵见牧戎冲过来,都是猝不及防。
毕竟,整个圣罗大陆敢公然袭击先知设置的阵法之人,从概率上说就是个负数。
他们不能离开位置,手里的阵旗不能移动,只能拔剑威胁。
可这位牧将军仿佛疯了,任凭他们如何抵挡,他的目标始终是阵旗。
“牧戎将军,您三思后行啊!”
说话间,鹰纹也冲了上来。
牧戎有伤在身,对付几个亲兵已经不易,若是加上鹰纹,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原本装作晕倒再偷偷返回,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占先机求胜。
“你真是个实心的秤砣,这阵旗你本也不可能……毁……掉……”
鹰纹骂着,眼前突然一片猩红。
阵旗移位虽会影响阵法,但不会造成空洞。
非要将阵旗彻底毁掉,才能破坏阵法。
可这是先知亲制的护阵旗,火烧不毁刀砍不破,绝非须臾之间能破坏之物。
鹰纹知道牧戎的想法,却只觉得愚蠢。
公然违抗先知,将军之位不保,被流放都是轻的,少帝也救不出来,玉石俱焚的无益之举。
但这一切,在看见他自揭盔甲,扑到亲兵长矛上的时候,都顿住了。
鹰纹只觉得,之前自己的想法,就像是一面放在眼前的镜子,映射的都是自己。
如今,镜子碎了,它后面露出的真相,让他胸口一阵闷痛。
他从未看的过这个靠流眼泪混进伴读的北莽,即便牧戎最终靠实力成为少帝随扈,他依旧能从牧戎身上挑出各种毛病。
话少,蠢笨,一根筋,愚钝……
可他们就是在这种嫌弃和默默接受中一起长起来的,不论鹰纹啰嗦什么,牧戎总会用一种淡淡的神情回应。
仿佛在说,你讨厌我,又甩不掉我,开心不
可现在,这个男人满脸血污,回应自己的一脸惊异,还是一张淡淡的笑脸。
这次,你甩开我了,开心不
鹰纹怒吼一声:“你给我滚回来!”
亲兵们以为鹰将军在骂他们,慌忙松开扶着牧戎的手,狼狈的把被血浸透了的阵旗捡起来,各归各位。
失去支撑的牧戎倒在地上,眼神痴痴地看着天上,喃喃自语了两句,便不动了。
鹰纹只往前迈了两步,便如同被捆仙锁绑住了两腿,再也动弹不得。
“还傻站着,血气破坏了阵旗的禁制,西南方向,立刻追!”黑影从屋里蹿出来,冷声吩咐。
樊襄被帝瀛抓着,从护阵旗的漏洞处钻了出来。
看到外面的情景时,她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的如此血腥。
“少帝……快走……”
那个倒在地上的血人最后喃喃说道,眼神里全是不舍。
樊襄分明看见帝瀛目光抖了抖,双眉紧蹙,自此他抿紧了双唇再也没说一个字。
也不知跑了多远,帝瀛停了下来,将樊襄放下。
一路无话,略显尴尬。
樊襄犹豫再三还是说道:“那个人是你的亲信吧,看他伤的不轻,要不我先帮你把他救出来然后再……”
帝瀛微微摇了摇头:“不必了。”
这件事情虽然是人家主仆情深,可毕竟自己也跟着出来了,樊襄总觉得受惠就应当有所反馈才是。
“我现在有灵力了,多少能帮上点忙。”
帝瀛依旧摇头:“寻常活人,是看不见我的。”
樊襄感觉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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