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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妈攻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是拖拉机
黑衣人幽幽叹了口气,道:“招安多年之后,这世上便出现了第一个神兽驯兽师。”
“呃??”
顾久修认真地听着黑衣人说起驯兽师的历史,闻言不解道:“你刚才不是说,这个世上本无神兽,又何来神兽驯兽师,怎么这个时候又出现神兽驯兽师了?”
黑衣人看向顾久修,眼中泛起冷冷的笑意,没有回答顾久修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当年出现的神兽驯兽师,曾轰动一时,神兽驯兽师的地位在一夜之间被抬到顶峰,随后,第二个神兽驯兽师,还有第三个神兽驯兽师相继出现,他们居住在剑神峰上,终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有机会与之相见,我们对他们也知之甚少。”
“与此同时”
“真正引起祸乱的事情也发生了遭到妖兽反噬的妖兽驯兽师也陆续出现,一个,两个,三个……就如同传闻那般,遭到妖兽反噬的驯兽师,个个丧失心智,泯灭人性,在妖兽的驱使下,他们只剩下嗜血的邪念和丧心病狂的屠杀。”
“拜那几名走向邪路的妖兽驯兽师所赐,几人引起多方战乱,民不聊生,人心惶惶。而在我们妖兽驯兽师之间,亦是人人自危,同伴被妖兽反噬的骇人模样,给我们留下的阴影,远远大于我们自身对于驯服妖兽的沾沾自喜。”
黑衣人动了动嘴唇,却不再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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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
他背倚着窗沿,如同鹰眼锐利的目光不复凌厉之色,缓缓阖上双眼,拇指和食指轻轻揉按鼻根部的睛明穴,眉头紧蹙。
这些久远的历史,对于亲身经历过的蒙面黑衣人,如同一块结痂,伤口早已止住鲜血,但是撕下结痂还是会痛。
听到这里,顾久修的视线不由得落在床上的红骷髅身上。
顾久修实在难以想象,今日会为了护他周全而牺牲自己的红骷髅,某一天会反噬他的意识,不顾顾久修的意愿,肆意杀戮、大杀四方的血腥场景……若真有这么一天,妖兽驯兽师被剑神“围剿”,甚至“赶尽杀绝”,顾久修都不觉得奇怪。
顾久修不是头戴爱之光环的圣母白莲花,以理想主义、不切实际的世界观,一味尊崇人人平等,若是几个人的性命可以换取千千万万人的生存,顾久修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那“几个人”;若他自己也在这几个人之列,命运不公不会让他埋怨他人,他只会感慨“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是命中注定让他“死得其所”罢了。
何况,居高位者,目光当长远,为了守护四方平安,牺牲妖兽驯兽师他们这一方极少数人的性命,倒也理所应当顾久修并不反对这样的做法。
顾久修将视线从红骷髅身上回,投向窗台前的蒙面黑衣人,缓缓开口,道:“前辈,我这样称呼你,应该没错吧。咱们同是妖兽驯兽师,你的资历也比我高的多,所以,我很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黑衣人闭着眼睛,揉捏鼻根:“你问。”
顾久修道:“经历过那样的变故之后,得以存活下来的你,你余生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呵呵……”
黑衣人两颊的颧骨动了动,蒙面之下的他忍不住冷笑。
顾久修只觉后背一凉。
蒙面黑衣人再度睁开眼睛,满脸讥笑道:“没错,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的我们,即使心智尚未被妖兽反噬,却终日担心受怕。你也知道,驯兽师和驯兽之间,最为关键的是两者之间建立的信任,每日担心被妖兽反噬的我们,内心的煎熬足以毁掉一个人的一切,惶惶不得安宁,每日生不如死。”
“祸乱未平,战火未熄的时候,起码我们还有赎罪的心里寄托,每日奔赴战场前线,拯救遭受‘异兽人’屠杀的无辜民众,你难以想象,被我们救下的人们看向我们的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憎恨。”
“呵,我们背负了同伴的罪恶,无论如何救赎,都得不到谅解。”
第106章真相
黑衣人自嘲道:“我们害怕面对人们的眼神,更怕步入同伴的后尘,每日奔赴战场,便是无休无止的厮杀,敌人是昔日的同伴,救下的是却憎恶我们的人民。我那时候就想啊,若是能够战死在这里,倒也是一种解脱。可惜天不遂人愿,直到平复战乱,我还活着。”
“四个‘异兽人’掀起的战乱,整整持续了半年之久。战后,我们当中仅存的十几名妖兽驯兽师,终日抬不起头来,在这样无声无息的折磨下,有人开始想方设法地除掉自己的妖兽,有人选择自暴自弃,了结性命……我们如同过街老鼠,天地之大无处可去,何况,不管我们去到哪里,只要自己的妖兽还跟在身边,我们就忍不住感到恐惧和绝望。”
顾久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抚面前这位“妖兽驯兽师”前辈。
忽在这时,黑衣人面目狰狞地抬起头,他话锋一转,面露凶相道:“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我们的错!”
每当回想起他们妖兽驯兽师当年走投无路的惨景,黑衣人心中锐痛,在绝望之际残害自己的妖兽,甚至有人自暴自弃,了结自己的性命……任他们自我折磨多年,最终却得知真相这一切的一切,错不在他们。
这样的真相,实在过于残忍,黑衣人恨不能将那些治他们于死地的罪魁祸首生吞活剥!
顾久修一愣。
只见黑衣人蒙面之上的一双眼睛冷若冰霜,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就在我们备受折磨,甚至自残致死的时候,无意中得知一个秘密那四名被妖兽反噬的妖兽驯兽师,正是后来凭空出现的四名神兽驯兽师。”
“这……是怎么回事?”
顾久修听到黑衣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最快反应过来的是“嫁祸栽赃”,熟不知真相远比顾久修所想的更加不可思议。
黑衣人冷笑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神兽驯兽师,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妖兽驯兽师……不,他们不配称为妖兽驯兽师,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他们只是剩下一具躯壳的活死人罢了。”
闻言,顾久修心中猛然一揪,抬头追问:“你说……活死人?”
“呵。”
黑衣人冷冷地哧笑一声,讽刺道:“你是不是联想到什么?据我所知,洛予天身边就养着一个活死人,对吧?”
顾久修一时之间犹如被榔头狠敲一击,大脑一片混乱,却还是下意识地替洛予天辩解:“虽然林言玉是活死人……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啊,她不可能是妖兽驯兽师……”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的敲门声陡然打断黑衣人和顾久修的交谈。
二人同时转过头去,顾久修问:“谁?”
门外传来姚瑶清脆如同铃铛的声音:“无名大师,主人有事找你过去。”
自祸乱之初,蒙面黑衣人便改名为“无名”,无名无姓,居无定所,终日以蒙面示人。
无名大师沉声应了姚瑶一声“好”,起身从顾久修面前走过,他一手搭在门扉上,脚下略一停顿,回头对顾久修说:“正如钟小爵爷所说的,血泪玉数量稀少,洛予天不会轻易给你。它的作用,自然也不仅局限于驯兽师进入万兽窟的敲门砖。洛予天饲养着活死人,血泪玉对他而言就是不可或缺的东西,活死人不吃不喝,单凭血泪玉的滋养才能吊着一口气。”
末了,黑衣人又说:“不过,为了保住你的妖兽能够引来剑神,洛予天权衡利弊,应该会给你血泪玉的。”
顾久修抿紧泛白的嘴唇,显然内心半点都不为无名所说的这句话而高兴。
留下这句话,黑衣人这才伸手打开房门,提腿正欲跨出门外。
顾久修急忙叫住他:“前辈,请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黑衣人回过头来。
顾久修脸上浮现出纠结的神色,却还是问出了口:“我听你刚才提到,‘血泪玉可作为进入万兽窟的敲门砖’,这句话是何意?”
闻言,倒是换做黑衣人不解了,他反问道:“若是没有血泪玉这把钥匙用来打开万兽窟的大门,你且如何进入万兽窟?”
黑衣人见他这句话,还是没能解开顾久修眉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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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锁的疑惑,便道:“换个通俗易懂的说法吧,若你随手丢个人进入万兽窟,那他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蒙面黑衣人前脚刚刚离开,姚瑶后脚就紧跟着溜进屋里来。
姚瑶本想找顾久修闲聊打发时间,却看见顾久修面色难看,嘴唇苍白地坐在圆桌前,不由得起嬉皮笑脸,伸手去抚摸顾久修泌出冷汗的额头,关心道:“顾九,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我没事。”
顾久修撇过脸,避开姚瑶的碰触,顾自起身,走向床榻。
姚瑶手心里还沾着顾久修额前的冷汗,看见顾久修没打采的模样,忍不住又道:“我帮你去叫大药师过来给你看看吧?”
听到姚瑶口中的“大药师”,顾久修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赵进,若是此时,能够和赵进一起小酌两杯烈酒,听大药师贼兮兮地拿顾久修和洛予天之间的琐事来调笑,倒也能够缓和他现在狂躁的心情……可是,顾久修现在阖眸想起大药师的模样,除了躺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再无其他。
顾久修晃了晃脑袋,扶着额头,靠坐在床边,声音虚弱地回答姚瑶:“我没事的,你先出去吧,我睡一觉就会好多了。”
姚瑶迟疑不定,犹豫之后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放到顾久修的床头。她道:“既然你想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你啦……这荷包内放着一个铃铛,你若是有什么事情要叫我,摇一摇铃铛我就能听见了。”
顾久修点了点头,谢过姚瑶。
姚瑶这才推门出去,轻声阖上房门。
顾久修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望着床顶上的帷帐发呆。
顾久修心里清楚,黑衣人今日前来找他闲聊的时候,他就猜到了黑衣人是来说服他归入钟云倾手下的。只是顾久修没有想到,妖兽驯兽师和神兽驯兽师之间会有这么多恩怨纠葛,妖兽驯兽师无处伸冤的冤情,还有神兽驯兽师无法公之于众的隐情,一一触动顾久修的内心。
若非无名是亲身经历过这些恩怨情仇的人,绝对没能了解得这么透彻,想必也就没有那些感同身受的感受可言……
虽然顾久修同情黑衣人,同情经过当年祸乱的妖兽驯兽师,但是残害自己的驯兽、饱受人民的怨恨、居无定所、没有容身之地……等等这些黑衣人他所经历过的怨恨之渊,原谅顾久修无法感同身受。
和这些相比,顾久修更加在意的是洛予天培养活死人的目的,和他之间有何关联。
时至今日,顾久修算是想清楚了,他和林言玉相貌相似,这绝非偶然的事情,而是洛予天人为之下的结果。
不管洛予天起先出于什么目的留下林言玉,不可否认的是,在林言玉之后出现的顾久修,正是因为他有一双酷似林言玉的眼睛才被小爵爷留在身边,毕竟洛予天一开始看中的就不是他的驯兽师天赋,否则也不会在顾久修进入伯爵府的第二天,就让谢停将他抛进万兽窟……而且是在没有血泪玉护身的前提下,将他丢了进去。
洛予天那时对待顾久修,不外乎是打着“死了也随意,活着是意外之喜”的算盘,顾久修没有粉身碎骨,还真是该感谢系统。
想到这里,顾久修不由得同情起“王霸气”来了。
十岁驯服一只低级灵兽,落在洛予天眼里的确不够看……
顾久修侧身躺着,目光落在睡在他身侧的红骷髅身上,他伸出手摸了摸红骷髅额头的窟窿,轻声道:“小红,幸好我们比较幸运,你也听到了吧,妖兽驯兽师的那些前辈们的遭遇……无论如何,我都会找到血泪玉唤醒你的,到时候……”
顾久修将红骷髅搂进怀里,一时没了下文。
顾久修在前世作为“演”、“唱”双向发展的艺人,他涉足演艺圈也有些时日,在超高人气的带动下,接剧接到手软,顾久修尝试过不同的角色,演绎过不同的人生,什么狗血剧情,什么狗屁纠葛,什么爱恨情仇,什么感情恩怨,他看的多了,演的也不少,但从未像此时一样,内心被揪成一团,演戏时候遵守的黄金定律,到了这里却全是狗屁。
主角悲伤就要无声流泪,高兴的时候就要眉飞色舞,难过的时候就要泫然欲泣……可是顾久修此时,无法形容自己心情究竟是怎样的。平日里肆意宣泄的感情,此时却像是迷了路的孩子,在他内心不停徘徊,却怎么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顾久修抱着红骷髅,身子蜷缩成一团,拉高被子蒙住头。
他想,他现在的表情应该很难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不知道除了缩在这被子里,他还能做什么其他事情。
好在此时,混沌一片的脑海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叮咚”声,犹如一颗明亮的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
系统的提示声在耳畔悠然响起:
【系统提示:当前洛予天好感度:70/100,达到好感度100/100的时候,系统会将你安然无恙地遣送回现代社会。】
【系统提示:要想刷高洛予天好感度,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协助洛予天达到一切目的。】
这一声提示,如同黑夜里亮起的烛火,为顾久修点亮前进的方向。
第107章幻境之人。
顾久修迷迷糊糊地昏睡了一觉,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中午。
床头放着姚瑶昨日留下的荷包,荷包上绣着粉色的花边,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顾久修伸手拿起荷包,解开顶上的红绳结,里边果然盛着一颗致小巧的铃铛。
顾久修拎着铃铛上面绑着的小红绳,放在眼前轻轻摇了摇。
“叮铃铃”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声作响。
随即,房门被推开,顾久修抬眸望去,落入眼里的却不是那一抹粉红色,走进房门的那人一身白衣。来人正是风度翩翩的钟云倾。
钟云倾行至顾久修床前,抬手挽起帷帐,人畜无害的纯良面容带着不似作假的关心,温声问顾久修:“感觉好点了吗?”
顾久修揉着眉心,感觉自己已经恢复神气儿,完全没有久睡之后的烦闷之症,想必是钟云倾招来药师给他治愈过。
他抬头应道:“嗯,好多了。”
钟云倾温文尔雅的俊脸上,犹如平静的湖面慢慢淡开一圈圈温柔的笑意,他笑着打趣道:“你这一觉睡得够久,该不会是肚子饿醒的吧?你且先等等,姚瑶一听你醒了,就着急地跑去给你下厨了。”
“诶,好。”
顾久修敷衍应道。
虽然顾久修对钟云倾的自然亲近并不觉得反感,但是除去先前在铸剑山庄里的几面之缘,两人真正接触不过这短短的两日,钟云倾的亲近,在顾久修看来实在理所当然得有些太过了。
顾久修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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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随手将铃铛塞回荷包内,起身下床,走到圆桌前倒水喝。
一夜沉眠,顾久修只觉得喉咙口干咳得有些发涩。
钟云倾随着顾久修一同落座在圆桌旁,见顾久修喝水喝得过猛,温声劝道:“慢点喝,小心呛到。”
顾久修垂眸斜了钟云倾一眼,却还是不听劝地大口大口灌下一杯清水。
杯子很快见了底,顾久修放下手中的白玉杯,手背擦了擦下巴滑落的水滴,舌尖扫过唇角,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
钟云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顾久修的唇瓣之间,追随着那灵活游走的半寸红舌,只见那被舌尖舔过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顾久修唇角上扬,旋身在圆桌前落座,微笑道:“钟小爵爷,你今日前来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继续说服我归降于你吗?怎的关顾着看我喝水,什么话都不说了呢。”
闻言,钟云倾轻笑一声,目光下垂,修长白皙的手指握起一个白玉杯,将倒扣在盘子里的杯子摆正过来。他斟上半杯清水,姿势优雅地举杯抿了一口,悠悠开口道:“这水,引自山间清泉,难怪如此甘甜。”
顾久修托着下巴,不知道钟云倾这话又要隐喻什么东西,敷衍应道:“我是个粗人,不比小爵爷您金贵,不管是山间清泉,还是门前井水,在我喝来都没差别。”
顾久修托着侧脸,打量着风度翩翩的钟云倾。他觉着,若是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钟云倾,那必定是“温柔如斯”,像是钟云倾这般谦谦公子云如玉,着实是少有的好主子,对待下属定不曾摆过架子,亦鲜少发过脾气。但是,越是温润沉稳的人,城府越是深不见底,他这一类人就如水平如镜的湖面,砸一颗巨石进去,不过荡起几圈涟漪,实则却是吃人不露骨头、深不见底的深渊。
只见钟云倾悠然自得地饮着杯中甘露,好似今日就只是得闲,前来会一会好友,不提半点正事……钟云倾这不紧不慢的性子,倒是磨得顾久修如坐针毡。
顾久修又给自己杯子里添了半杯水,寻思着两人之间无话可说的尴尬气氛甚是诡异,就盼着姚瑶能尽快端着吃食进来,打破他们之间的沉寂。
顾久修朝半阖的门外连连望去几眼,每一次都没能得偿所愿地瞅见那一抹粉红色翩然而至,又坐了一会儿,喝光第三杯水,顾久修终是先开了口:“咳,我说,钟小爵爷。”
钟云倾微微侧目,看向顾久修:“嗯?”
顾久修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说辞,直接问出心头的困惑:“话说,除了那日打斗之外,怎的我至今都没见到雷一鸣的身影?”
顾久修想来也是奇怪。
自昨日被雷一鸣和钟云倾他们“请”到此地,随后顾久修接二连三地从钟云倾他们那里得知各种信息量略大的内情……直到今日一觉睡醒,混沌的大脑才得以稍稍理清思绪,顾久修后知后觉,这才觉察出不对劲的问题:按理来说,雷一鸣在铸剑山庄的时候,每每遇见顾久修都不得纠缠一番,怎的如今顾久修成了他们的“房中客”(阶下囚),雷一鸣却不曾露过一面。
倒不是说顾久修自己犯贱,巴不得雷一鸣出现在他眼前,说些不着边际的污言秽语调侃他,只是雷一鸣的一时退避,倒真是让顾久修心中生疑。
闻得此言,钟云倾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
顾久修猜测道:“咋了,难道是你和雷一鸣二人之间的合作并不愉快?”
先前在铸剑山庄的时候,顾久修就见这钟雷二人在人前极少接触,钟云倾甚至多次替顾久修和洛予天解围,摆脱雷一鸣的无理纠缠。现在想来,钟云倾和雷一鸣之间刻意疏离彼此,这般做法,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对。
顾久修心里不断设想,联想颇多,却听一声闷响,只见钟云倾稳稳当当地将手中的杯盏平放在桌面上,钟云倾忽而端正坐姿,一脸正经对顾久修说道:“顾九,我是诚意邀请你与我结为友盟,所以,有些事情我也不会瞒着你。”
顾久修与钟云倾的目光在半空中相交一点,他见钟云倾眼神忽然变得格外认真,似是要坦白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不由得好奇道:“你说,我听着呢。”
钟云倾的嗓音如同他本人一样,温润如玉,不疾不徐,道:“你在铸剑山庄遇见的雷一鸣,并非都是雷一鸣本人。”
“啥?”
“无名大师座下的妖兽,你也是见识过它的本事的。制造幻境正是它的看家本领,除了构筑现今这般可容纳多人的幻境之外,它还能轻易地让人产生幻觉,比如说……在它的障眼法之下,我在你眼中看来,会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所以,再比如说”顾久修直接接过钟云倾的话,异常冷静地问道:“你一直幻变成雷一鸣,借机接近我?”
钟云倾抿着薄唇,终是点下头承认了。
虽然顾久修猜对了,大脑却一片空白。
初遇之时,“雷一鸣”在回廊一角拦下洛予天,调戏顾久修这男宠看起来“似乎并不怎样”;训练场再遇,“雷一鸣”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顾久修围困在结界之中;午后闲聊,“雷一鸣”死皮赖脸地和顾久修、大药师和大驯兽师围坐一桌,戏谈洛予天和钟云倾之间的坏话;月夜之下,“雷一鸣”忽然出现在顾久修身后,倚窗而笑……
顾久修一时愣怔,竟如何都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钟云倾,又是哪个才是真的“雷一鸣”。
钟云倾垂眸道:“抱歉。”
顾久修痴愣了好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雷一鸣是真实当中存在的人吗?”
闻言,钟云倾点头道:“雷一鸣性格乖张,行事高调,正因如此,我才会借他之名接近你。”
顾久修听了如此玄乎的事情,一时感叹也是情理之中,他慢慢在杂乱无章的大脑中理出思绪,心想钟云倾这一出好戏,可真是给雷一鸣和洛予天各摆了一道。从大药师和大驯兽师堕入幻境开始,大药师他们就断定惹是生非之人是雷一鸣,当日亦是“雷一鸣”出面劫走顾久修,现如今,就算隋染他们将雷一鸣的住处翻了个底朝天,也寻不到顾久修的一根汗毛。
顾久修细思恐极,随即又是啧啧称奇。末了,他心头一定,忍不住抬头追问钟云倾:“你除了幻变成雷一鸣,没有假装成第二个人接近我吧?”
钟云倾郑重点头,应到:“没有。”
听到钟云倾的回答,顾久修内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随即啧声调侃道:“啧啧,钟小爵爷,你就没考虑过,若你幻变成洛予天的样子,说不定早就将我诱拐跑了。”
闻言,钟云倾轻笑道:“想是有想过,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实行。”
顾久修托着下巴,眼神暧昧地冲钟云倾抛了个媚眼,没个不正经地“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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