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鹿鼎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阿斗
众人这才明白是因为我在皇上面前苦谏,才保全了一干人的性命,纷纷向我磕头,也谢救命之恩。李福贵叹道:“皇上对桂公公真是没说的,这么大的事情也能摁了下来,桂公公的面子只怕比王爷都大。”
有了皇旨,也不怕人见到了,我和众武士押着一干御厨去了华丰楼,交于李鸭棚安置。小莲折腾了大半晌早已回家歇息,李鸭棚办事甚是精干,早已将酒楼内收拾的妥妥当当,见我一下弄来四十多名厨子,极为惊奇,待知晓这些人全是皇宫大内的御厨时,惊道:“乖乖,能吃上御厨做的饭,已然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居然一下子请到四十多名给皇上做饭的大仙,王爷也没这么大的能耐。”我哈哈笑道:“这算得了什么,你瞧这是什么。”从怀中掏出康熙亲笔提写的牌匾,交到他手里,说道:“咱的店是皇上起的名字,这是皇上亲笔写的门头,你明日里寻个手艺好的匠人,小心刻成招牌,这幅字也要请高手装裱起来,挂在大堂之正中。”
李鸭棚哪见过这种东西,犹豫着不知怎生接过才好,最后还是先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这才双手接住,颤声说道:“这~这是皇上写的?”我笑着点点头。李鸭棚伸了伸舌头说道:“又是皇上写字又是派御厨的,这酒楼莫不是皇上家开的。”我哈哈大笑,说道:“你知道就好,可要小心办事啊。”李鸭棚道:“做梦也想不到,我老了老了,偏又有这等好福气,跟着皇上老爷子开买卖,定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这话要是说出去,谁敢不高看我一眼。”
那张德飚早听到这边的热闹,丢下赌场跑了过来,一进门便问道:“兄弟,这好大一堆人是怎么回事。”我笑道:“皇上派了些御厨来给我做厨师。”张德飚原知道我有意从御膳房挖几个厨师过来,没想到皇上会给我指派,更想不到的是一次就派来这么多御厨,也是舌头伸的老长,说道:“好家伙,皇上知你开店非但不怪,反倒给你派厨子,这是何等的恩典。”我笑道:“若不是吴良辅那小子告我黑状,兄弟我还没有这等好运气呢。”
张德飚怒道:“这阉驴好大胆子,啊!兄弟,你别介意,我是说吴良辅那小子。”我才明白他以为我是太监,骂吴良辅把我也捎上了,摆摆手道:“不妨事,我知你是骂他。”张德飚这才接着道:“这小子忒不是东西,顺治爷在时,他管着十三衙门,权势大,大伙都怕他,可现在是康熙朝,皇上不待见他,十三衙门也撤了,早没了势力,还敢跟咱们犯混,兄弟你别管,瞅机会哥几个弄死他。”
见张德飚要替我收拾吴良辅,正合了我的心意,只是这小子胆子小,未必敢做的出来。打了个哈哈说道:“如此有劳哥哥了。”张德飚又将胸脯拍得山响,说道:“兄弟你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我说道:“这事儿先放一边,我还有事要你去办,你明天从兄弟们分到的官婢中,挑选六十名年纪模样好的,送到这里,交于李掌柜。”张德飚和一旁的李鸭棚不明白,齐问道:“要这些官婢何用?”我对李鸭棚说道:“咱们酒楼所有跑堂传菜的,全由大姑娘来做,张大哥把人送来后,你要抓紧训练,好在这些人大部分过去都是侍候人的,也算有些经验。另外还要给她们统一做衣服,都穿旗袍吧,怎么好看怎么打扮。”
张德飚插嘴道:“这里不是开酒楼么?莫非暗地里是做窑子?”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用女跑堂就一定要是窑子么?谁说女子便做不得跑堂,咱们可是京城独一家的超极豪华大酒楼,为何便用不得女子?”他二人听得是连连摇头,李鸭棚道:“用女子做堂倌,打小就没听说过,您老的主意,想来应该是不会错的,估且试上一试,说不定还真成。”这李老头年纪虽说不小,脑瓜转的倒快,挺能接受新事物的。我觉得没选错人,酒楼交给他打理,我也该放心了。于是从杯里掏出一万两银票交给李鸭棚,算是柜上的流动资金。
回到家,跟小莲讲了用御厨和女跑堂的事,小莲对酒楼能用御厨是相当满意,却对我选女跑堂的动机深表怀疑,我也没办法和她解释,只说让她到时候看效果。
接下来的几日我便轻松下来,酒楼有李鸭棚张罗着,小莲时常去溜达一圈。有什么问题能解决的解决,不能解决的晚上回家找我商量。而我则白日里除了侍候皇上外,剩下的时间便满京城闲逛,要么去茶楼听书,戏我是不爱看的,这年月也就听书这点乐子了,有时在茶楼里看到漂亮小娘子也不免暗自意淫一番。我估计天地会可能会有兄弟暗中跟着我,不过既然他们不来找我,我也就乐得清闲。说实话,身上揣着那么多银子,别说正版韦小宝了,连我这曾经收入还不错的发牌员,也整日里心痒痒的,总想找点什么因由花出去点。
过得几日,小莲告诉我,酒楼差不多可以开业了,我便在第二日赶过去,正赶上李鸭棚在写菜单,见我进去便拿给我看,说道:“这些菜名都是御厨们提供的。价格是我跟奶奶商量着写的。”我没听明白,问道:“你奶奶多大了?”李鸭棚脸一红,急道:“不是我奶奶,是东家奶奶。”我才明白他说的是小莲,哈哈大笑。
李鸭棚接着道:“我和东家奶奶商量,咱们店里用的是御厨,菜价自然要高于其它店铺,所以就定的高了一些,您老人家看看合适不合适。”我一瞧,李鸭棚写的价钱从几两到二十几两不等,最高的菜价也没超过三十两银子,便摇摇头,说道:“这价钱定的不合适。”李鸭棚道:“若嫌贵了我再调低些。”我说道:“不是贵了,是太便宜了,你把每样菜的价格再给我上调十倍。”
* * *
李鸭棚眉开眼笑的说道:“待会儿便是那加精大会,待俺先收藏了此书,界时定要赶来赚上几分,给作者支持不说,自家也落得实惠,搞不好临老了,还能娶上一房媳妇儿。”
YY鹿鼎记 卷一 第五十一章 奸人有后
李鸭棚一听我要将菜价翻十倍,顿时张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我是那火星来客,结结巴巴的说道:“十~~十倍,那不是要百十两银子一道菜,千把两银子吃一顿饭,谁能吃的起呀。”我呵呵笑了起来,揪了下他的山羊小胡子,说道:“想不通吧,我还告诉你,就咱这价钱别人照样会抢着吃,你还别不信,有些人拿着钱都不一定能吃得上。听我的,快改去。”
李鸭棚嘴里叨唠着:“疯了疯了,除非是傻子,哪个肯这般花银子。”摇着头又爬到案子上改去了。我趁他改的空,满酒楼转了一圈,也没瞧出什么毛病,忽听得酒楼的后院一片喧哗,便从一楼后面的侧门进入后院,只见院子里一群丫头片子正叽叽喳喳的练习端盘子端碗,这些姑娘一水儿的穿着大红旗袍,高开腰,雪白的貂皮小领,衬着一张张粉嘟嘟的小脸,甚是可爱,这李鸭棚别看没娶过媳妇,还真会给姑娘们打扮,直看的我心痒痒。这群丫头岁数都不大,估计原来都是做丫环的。熬拜那一帮子老东西,还真会享福,也不知从哪儿寻得这么些个漂亮妞侍候,活该他们倒霉,现在全便宜给我了。
看她们闹得正欢,我笑嘻嘻的凑过去,说道:“姑娘们,在干嘛呀?”场内一下便静了下来。众丫头都看着我不敢说话,这些人自打主子被正法后,个个沦为阶下囚,再经过有功之巨挑来挑去,原也受了不少惊吓,后来又被送到酒楼,也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李鸭棚管的再严,也比宗人府的差役强到天上去了,因此上心情还算稍好一点,突然又见到我这穿着宫衣的不速之客,心生惧意也是正常反应。我见众人不说话,便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们别害怕,我是来看看大伙儿,吃住还满意么?有什么不满意的跟我说说,能解决的尽量给你们解决。”
终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丫头,做个万福说道:“小女子敢问公公怎么称呼。”我笑道:“我叫桂小宝,人家都叫我宝哥哥,你们也叫我宝哥哥便是。”那女子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你~~原来你就是小桂子!”我一怔,这女子口气不善,似乎早已知道我大名。再看她身后众人,个个都面带怒气,眼睛里似乎便要喷出火来,忽然想到,这些丫头都是因为我杀了熬拜,导致熬拜一党全军覆没,才落得这般田地,头皮一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以前光想着除掉熬拜能讨得多少美女欢心,却不曾想过暗地里会得罪这么多美女,鱼和熊掌真是不可兼得啊。
不过既然得罪了,总要想办法挽回些影响,不然这些丫头片子捣起乱来,岂不要砸了酒楼的招牌。于是我收起笑脸,朗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因为主子被杀的事情恨我,以为若是没有我,你们便不会有事,现在还应该在各自的大宅子里,舒心的当着奴才。不过,你们可能没有想过,你们现在还好好的活着,还都待在京城里,没有被发配到塞外给披甲人为奴,为什么?你们的主子若不是犯了王法,会有现在的结果么?你们的主子若不是现在被杀头,只怕将来要落得个株九族的下场,到那时,你们还能在这里么?”一番话自以为说的甚是得体,却见众姑娘仍是没个好脸色,自觉得没趣,便要找个借口离开,不料李鸭棚拿着改好的菜单寻了过来。
李鸭棚并不了解我和丫头们的恩怨,只知道这些姑娘是犯官家眷。小老儿近段日子忽然能管着几十位御厨,又加上这些姑娘,脾气多少见长,腰板也直起许多来。平日里训练,自是严厉惯了,见到我正和她们对峙,便喝道:“这位便是桂公公,你们的主子,哪个胆大的敢惹了桂公公生气,看我怎生收拾她。”一番话将院内众人吓得低下头去。
我笑笑,说道:“也不必太严厉了,都是些小姑娘,不懂事,原本对我有些误会,没有关系,时间长了会明白的。”人群中有人轻声说道:“自已还是小孩子,却充什么大人。”李鸭棚蹦了起来,叫道:“谁在说话,给我站出来!”我摆摆手,说道:“不必追究了。李掌柜,她们这是在练什么呢?”李鸭棚道:“回公公的话,这几日我一直在教她们学跑堂、叫菜、如何招呼客人,这会儿正在练端盘子。”
听到这话我顿时来了兴趣,说道:“不知练得怎样,且让我来考教一番。”李鸭棚便点了几名大概是平时练得不错的,站到我面前,其中便包括那个叫出我名字的小丫头。
我笑着对其中一人说道:“假若我就是一名客人,现在进入酒楼,你该怎生接待?”那女子立刻脸上堆笑,将腰弯了下来,说道:“客官请进,客官楼上请。”然后直起腰,将一只手放在耳上,几个指尖搭在耳边,做倾听状,仰起头,高声唱到:“有客到~~~~~楼上的下来迎客喽~~~~~~~~~~~”嗓音高吭尖锐,仿佛还带有海豚音,整个一超女模样。我顿时笑出声来,几乎便跌倒在地上。
这李鸭棚把店小二那一套玩意儿,竟不加丝毫更改的教给了这些小丫头,也难怪我会笑。一个男人若是一脸媚笑,点头哈腰,总还让人能够接受。女孩子这样做,实在是太别扭了。估计这些丫头片子早也觉得滑稽,只是碍于李掌柜平日老虎着脸,想笑都不敢笑,如今一见我笑成这样,再也憋不住,皆大笑起来。六十名半大丫头,正是青春茂盛的年纪,这一开怀不打紧,满院都是热闹,那李鸭棚本欲发火,但见我也笑得欢畅,只得陪着笑脸做声不得,极是尴尬。一时间,场内戾气化为乌有,众人眼里也没了火气。
待众人止位笑声,我说道:“这样是不对的,你们是大姑娘,是娇滴滴的小美人,如此迎客是不合适的,会让客人倒了胃口,应该象我这样。”说着话我端起笑容,如电视里所教露出八颗牙齿,轻轻弯下点腰身,做出个请的手势,捏着腔调说道:“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先生请随我来。”随后又对众人说道:“看到没有,就象这样,要不卑不亢,拿出大家风范来,你们虽说原来是做丫环侍女的,可好歹也算是出自大户宅门,接待客人要象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才是。”众姑娘对我的意见深表赞同,又见我装做女人的表演,纷纷偷笑起来,似乎忘却了仇恨,一下子便亲近了许多。
对此结果我非常满意,正要再侃上几句,却见那个能叫出我名字的姑娘仍恶狠狠的盯着我看,不由一怔,便问道:“不知这位姑娘芳名,曾是哪家府上的丫环?”
那姑娘头一昂,朗声说道:“回桂公公的话,小女子乃镶黄旗瓜尔佳氏,不是谁家的丫环。”
我不明白这瓜尔佳氏是什么来头,便转头看李鸭棚,李鸭棚也是一头雾水。哪料张德飚不知何时溜了进来,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她便是鳌拜之幺女娜珊。”
*************************************************************************
陈阿斗满面愁容,叹道:“家慈身体染恙,今日里已住进医院,兄弟我少不得榻前照料,因此上近几日便没了多少休闲,如今只能保证每日里不少于一章奉上,众看官多多体量些个,日后定当报答了诸位。”
YY鹿鼎记 卷一 第五十二章 豪门夜宴
一听得那女子竟是鳌拜小女儿,我顿时便京呆了。我于她有杀父之仇,自然比其它女子更加狠我,如今仇人相见,她对我怒目相向,也算理所应当。
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鳌拜那又老又丑的东西,居然能生出这般漂亮的女儿。只见她小脸粉嫩微微上扬,薄薄的嘴唇轻轻撅起,一双妙目拼命睁得老大,乌黑的瞳子闪闪发亮,身体挺立,双手居然还背到身后,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甚是可爱动人。
这么美貌的女子若不是鳌拜的女儿,便将她一把抱了回去又有何防。想我韦小宝英俊潇洒,年少多金,任她何种女人也难逃掌心。怎奈娜珊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虽有意,她却定然无心,大好姻缘终不可得,可惜呀可惜。
想到这里,我心情沉重,叹道:“原来你是~~你是鳌拜的女儿。”娜珊道:“是便怎样。”语气极为强硬,一旁的张德飚早已按奈不住,喝道:“好你个黄毛小丫头,你老子死便死了,你还横甚,那日杀他爷也有份,老子从来就没怕过,如今你到了这般田地,还敢耍你那小姐威风,瞧我不抽烂你的嘴。”娜珊毫不畏惧,说道:“家父为你们所弑,我一介小女子又有什么威风了,可咱们瓜尔佳氏,随太祖、太宗、世祖征战近百年,从来没出过一个怕死的,小女不才,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尔等莫要放什么狠话,便是杀了小女又有何妨。”张德飚被顶得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去,抡起胳膊便要打,我急忙将他喝住,长叹一声,说道:“她父死于我手,她恨我怪我,也是应当,德飚,莫要为难她。”
转身又对李鸭棚道:“李掌柜,好生照看于她,寻个轻松的差事,莫要让她受了委屈。”哪知这娜珊并不领情,说道:“哪个要你照顾,小女既到此田地,也不是什么小姐了,于众姐妹一般都是下人,任你如何作贱,咱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摇了摇头,叹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酒楼,心情有些郁闷,也不想回家,便在京城信步闲逛起来,一边想着心事,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一抬头,才发现竟又走到皇宫,眼见天色不早,苦笑一声转身便要回家,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桂兄弟慢走。”我回头望去,只见一八抬的轿子停了下来,轿帷掀起,康亲王杰书笑眯眯的伸出脑袋,直冲我招手,我走过去抱拳道:“见过康亲王。”康亲王走下轿,拉住我的手,笑道:“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这是要去哪里?”我怔了一下,说实话,这会儿我确实不知自已要往哪里去,不免犹豫道:“这个嘛,我要去。。。”康亲王不待我说完,便说道:“老哥哥我请你数次,你都推托有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不管你有天大的事,也要放一放,走,到我府上吃酒去。”说完不管我愿不愿意,拉着便上了他的大轿。然后对轿外一名侍从说道:“你快步回府,安排酒戏班。”那人应了一声飞奔而去了。
康亲王轻敲一下轿围,只听外面一声“起轿~~”轿身轻微晃动,似乎是走了起来。我这可是大小伙上轿,也算做头一遭,倒觉得挺新鲜。虽说我这假太监在宫里深受皇上喜爱,可必竟不是官员,哪有坐轿的权力,今日倒托了王爷的福,咱也过过坐轿的瘾。自打康亲王给张德飚几名有功之人,奖励官婢之事做得有些阴损,我便对他没多少好印象,因此上康亲王几次邀请我到府上饮酒,都被我寻个借口推托了。如今被他强拽着上了轿,反倒有些欣喜,必竟人家是个王爷,以我目前的官职来说,跟他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明知他对我亲热,是另有目的,但肚内那点虚荣心还是止不住的窜出来。
不多时到了王府,康亲王交待下人准备,又命人拿了他的帖子去请陪客,看来接待我的规格还真不算低,我也暗自欢喜。
康亲王拉着我在花厅等客人,一边寒喧了几句,然后突然问道:“听说兄弟在京城的酒楼快开张了,不知是哪一日呀?”我一呆,怎么连他也知道了,看来这京城的水还不是一般的深,什么事都瞒不住人,便答道:“日子还没定下来,基本上已经就绪,跑不出这几日。”康亲王笑道:“我说呢,你若定了日子,怎么着也该给我送张请柬,让老哥哥也去喝上几杯。”我心道我还真没打算请你,原本就酒楼我只是做个幕后,哪能打着自已的旗号四处去请人,若让张德飚去请,那小子又没那么大的面子,顶多叫上一帮子闲散旗人,混上一顿御膳,图个热闹也就得了。哪料道这王爷也知晓了此事,只怕满京城都会传个沸沸扬扬,不过他既然已点破这事,总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于是便说道:“别人不请可以,王爷您是一定要请的,小弟我在宫里当差,少不得要指着王爷您的栽培。”康亲王十分满意,又问道:“其它还打算请些什么人呢?”不得已,我只得说实话:“实不相瞒,我整这铺子原不打算声张,一来担心闹得太过厉害,被御官参上一本,皇上也不好回护。二来呢,小弟我在京城也没什么人缘,怕请不来人,也显得太过寒碜。”
康亲王哈哈大笑,说道:“这等小事何需挂心,包在我身上。你的那家铺子嘛,我出十万两银子,算我沾你便宜占上一股,以后对外便说是我的铺子,看哪个不要命的敢参我,至于客人嘛,你老哥我总算还有点薄面,倒也能帮你请些客人。你看怎样?”我一听大喜,请客倒还罢了,这王爷要是入上一股,那便有他在后面坐阵了,虽说皇上也暗中支持,总不如王爷明打明撑腰来得实在。我原先便是对这件事一直放心不下,总怕太过招摇会惹人背后捣我鸡毛,如今有他在台面,我又拿着大股,岂不是白白赚了钱财又不担一丝风险,再说这王爷出手果然不同,十万两只占一股,我这酒楼一共才花了多少钱,奶奶的还没开张就赚了一大笔,这生意也太划算了。
当一下揖到地,说道:“这可太谢谢王爷了,您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可叫我怎生报答你才好。”康亲王急忙托住我双臂,说道:“何必如此客气,你我投缘,一见如故,也算忘年之交了,若再跟我整这虚头八脑的,可莫怪我生气。”说完抓起脸,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只看得我哈哈大笑,他也跟着笑起来。
便在此时下人来报,客人已到齐,康亲王道:“咱们走吧。”我二人携手去了园子里。
康亲王一共请了三个人,一位是兵部尚书明珠、一位是刑部尚书莫洛,还有一位是咱的老相好,那便是跟我一起发了大财的索额图。他三人看到我们,便一起站起身相见,康亲王笑道:“入席入席,又不是上朝,大伙随意些。”我知这古人吃饭要讲究个坐次,便站在一旁等他们落坐,康亲王省事,直接坐了主位,剩下的就难办了,三个人官品一般高,都不坐那首席,却一起拉我上坐,我自然是死活不愿意,几个人推来让去,好半天还没整完,最后王爷发了话:“都别让了,听我安排,合适不合适的,今日估且不论。”众人都觉得还是听他的好,免得一晚上都坐不下去。康亲王冲我一笑道:“桂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咱们冲着皇上的面子,也要让你坐了首位。”其他三人连称有理,我仍欲推辞,却被众人不由分说摁在坐上。我刚坐下,那索额图便一屁股坐在次席上,还笑着冲我眨了眨眼睛。另外两人可能都想挨着我坐,见被索额图抢了先,顿时气得脸上变了色,却又碍着王爷不好发做,只得依次坐下去,狠狠剜了索额图一眼。
见从人终于落坐,康亲王击了一下掌,不远处便鱼贯走来十几位使唤丫头,端着各色美食流水般摆了上来。早有下人递过戏牌,康亲王要我先点戏,我看了半天没一出是听过的,这也不能怪我,我压根儿就不爱听戏,觉得节奏慢,伊伊呀呀的听不懂,只得让康亲王代点,康亲王便点了两出武戏,然后和其他人商量着点别的段子。
索额图趁这个空,将脑袋探到我耳边说道:“兄弟你可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开始投资了。”说完直回身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这小子居然也知道了,我冲他笑了起来,身子微探,索额图忙将耳朵凑过来,我小声说道:“贪钱我不如你,可要是赚起钱来,只怕你还要跟我学学。”索额图冲着我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起来。那边明珠已点完戏,看我跟索额图亲密私语,不由眼热,叫道:“聊什么呢,让我也乐乐。”索额图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桂公公夸我帅来着。”明珠早就有点小不满,便说道:“你帅不帅我管不着,但你今日来的晚,王爷你说,该不该先罚他三杯。”康王爷笑而不语。索额图不干了,说道:“我哪里来得晚,你在我后面进来的。”莫洛也是刚才生索额图的气,说道:“你虽比他早,却比我来得晚,这酒是一定要罚的。”索额图道:“要罚也可以,但明珠比我还晚,我喝得一杯,他便要喝上两杯。”莫洛才不管明珠乐意不乐意,说道:“正当如此,先罚你十杯吧。”我看那酒杯足有一两的深浅,心道这莫洛不愧是管刑部的,出手还真他妈的狠,自已以后可要小心了,千万别得罪了他。索额图斗起气来,死也揪住明珠不放,说道:“十杯便十杯,但明公要饮二十杯。”明珠那象他二人是武将出身,文绉绉的一介文官,二十杯便有两斤,打死他也喝不下去,便说道:“谁让你帅呢,要你喝十杯你便喝,扯上我做甚。”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