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祸国妖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椒盐小乳猪
柳文欢一愣,回过神来,松开牙关,用力喘了两口,才发现竟是憋了气。她看了两眼身边的丫鬟,良久,终是愁了眉头,微微垂下了视线,轻轻摇头,道:“没事......”
自从她嫁给熊府这几个月,万府,柳府,接连发生了大事。
万惊鸿自杀,万家被贬,曾经繁华,一去不返。
而柳府,在万府出事不久后,也发生了变化,而这变化来源,正是她两的两位妹妹。
那是她刚嫁到万府大概三个月的时候,往常从不挑食的她,在饭桌上竟对着饭菜毫无胃口,甚至有些恶心反胃,她压抑着胃中的翻江倒海,勉强吃下一些东西,再没忍住,匆匆捂着口鼻离了席。熊阳凡赶紧跟上去,以为是她胃不舒服,叫了府中的大夫赶紧过来看。
大夫匆匆忙忙过来,这一把脉,擦了擦冒出的汗,露出了和蔼的笑:“恭喜熊五公子,五夫人这是喜脉!”
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砸下来,直接砸到了他头上,随后狂喜又克制地抱了抱柳文欢。柳文欢也是一下子懵了,愣愣地任由他抱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腹部,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露出了欣慰,又感动的笑容。
熊阳凡本就善于观察,对自己妻子更是关怀有加,一下子便看出了她心中有事,郁郁不欢。他一下子猜到她这估计是想起了她那自杀的万家小妹。
于是第二天,他带着柳文欢,两人一起出门,在街上逛逛,想让她散散心。夫妻两逛得饿了,挑了一家客栈坐下,点了些精美食物。
正吃着,突然听到身后一桌的客人,正东说西说,传着坊间八卦。
“柳家那个小姐怀了,有身孕了!”
柳文欢一愣,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一抬头,便对上了熊阳凡抿着嘴笑,没由来也一下子红了耳朵。
这......这她还是昨日才知晓的,怎么这么快就传了出来,看来熊府真是人多嘴杂,兜不住话。她嗔怒地瞪了一眼熊阳凡,眼中水光微动,瞧上去动人至极。
熊阳凡正想逗她几句,突然又听那边人说。
“啧啧,三个月大了,听说肚子都能瞧得出来了!”
这回变成两人一起愣住了,熊阳凡打趣的话还没说出口,夹菜的筷子倒是顿住了。
“到底是谁的啊”
“谁知道,据说这小姐好些日子待在自己闺房中不出来,说是身子不适。柳夫人担心,唤人熬了一些滋补的汤药,让丫鬟端过去。这丫鬟新来的,忘记敲个门,横冲直撞地进去,正瞧见她用白布条缠自己的肚子!”
“天啊!”
“这个小丫鬟也是吓到了,直接大叫出声,把府中其他人也引了过来。柳家小姐藏无可藏,即使不用把脉,只瞧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便能知晓,这就是有了身孕啊!”
柳文欢愣在了原地,夹菜的筷子已经掉落在了桌上,啪嗒两声,抽回了她的神。熊阳凡见此,赶紧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安慰她。
柳文欢稍微稳了稳心神,她心中担忧,毫无疑问他们口中的柳家小姐,应该就是她的两位妹妹其中之一。
身后的人仍接着说。
“听说柳夫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叫大夫过来,大夫过来一把脉,说竟怀有三个月身孕了!”
“谁啊,谁啊”
“哎呀都说了我哪里知道是谁的种!”
“唉你这人,我是问柳家除了嫁出去那个,还有两个小姐,你到底说的是哪个啊”
“就是柳家二小姐,柳朝朝!”
柳朝朝......怎么会呢在柳文欢印象中,柳朝朝这人性子冷静,为人处事都深思熟虑,怎么会是她呢方才她心中一闪而过,想到的是柳暮暮,这......怎么会呢......
她皱眉想着,熊阳凡趁这个空隙绕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抚着她的肩头,轻轻拍着她的手臂。
柳文欢转头,面带忧虑:“阳凡,我们......”
熊阳凡点点头,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没事的,我们去看看。”
徐宣留才产下小儿两个月,未曾想府中柳朝朝在她将小儿生下时,竟怀了一月身孕。若不是这个丫鬟太莽撞,将真相揭开,她怕整个府上都要从头到尾瞒在鼓里。
徐宣留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平时安安静静的小丫头,怎么就做出如此大胆之事,她叫府上莫要将此事传出去,但人多嘴杂,再怎样都无法死死封住。徐宣留心中有怨,一怨她不知自爱,竟冲昏头脑胆大妄为至斯;二怨那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平白玷污了小姑娘,还怀了身孕,这要是传出去,要叫她以后如何是好。
柳大人知管教无方,义愤填膺扬起手,当着她们母亲跪求的面,青筋暴起也打不下去。他连叹了三口气,转身离开,去了府中一间厢房,厢房中陈着一座灵位。他跪在灵位前,面色沉重。
柳文欢来的时候徐宣留正扶额发愁,奈何这柳朝朝也是,急上眉梢了阵脚大乱,竟然死死咬住牙关,闭口不答,怎么问都不说。她怜惜母亲,劝她先去休息,接下来让她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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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绚烂好花月
柳朝朝至死都不知道死因为何,只知自己一向相依相偎的同胞亲妹妹,竟从背后捅了她一刀。
那是她的亲妹妹,是她的亲妹妹。
柳暮暮找人买了包药粉,撒在了柳朝朝尸体上,很快化成了血水。
她摸了一把脸,冷静地坐在柳朝朝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晚上。
后来柳文欢和柳大人柳夫人商量了许久,前往申府进行了一番面红耳赤的博弈。申将军和申珺完全两个模子刻出来的,知道自家儿子干了这档子龌龊事,拧着他的耳朵直接拉去了宗祠,跪他娘的一天,戒尺在他背上狠狠抽了十下,打地申珺跪地求饶屁滚尿流。
最后申将军对他们许诺,一定备上丰厚聘礼,向柳府提亲,八抬大轿迎娶柳暮暮进申府。
这本是最好的结局,当时每个人都松了口气。
柳文欢亦是如此,只是,若是没有后面的变故的话......
出嫁当日,柳暮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不舍得姐姐出嫁,怕见到会泪流满面,不吉利,便不出来了。徐宣留也理解,于是和二房夫人一起将披着红盖头的柳朝朝送上了花轿。
大家都面带欣慰和喜悦,不过还没维持到第二天。
徐宣留正逗弄玩儿子,将他交给奶娘看护,自己和柳大人宽衣欲睡,突然外头下人大呼“不好”。徐宣留眼皮一跳,和柳大人起身,听下人说完,差些没能站稳。
她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道:“二夫人她......可通知了”
下人点点头。
脚下一软,徐宣留没站稳,倒在了柳大人身上。柳大人稳稳扶住她,和她对视一眼,宽慰道:“没事的......我们去看看。”
京城里都传遍了,申府公子迎娶柳府小姐,当天晚上,一对新人死在了新房之中。
后来柳文欢问询赶来,才得知,死的那个人是柳暮暮,她的左肩有一块胎记。
柳暮暮在当晚在申珺掀起后盖头,喝完交杯酒后,阴恻恻笑着将这些事情从头到尾说给申珺听。申珺一听,从头到脚感觉不妙,脑中警铃大作,正欲逃跑,却双腿发软,双手撑在床上,喉咙像失声了一样,无法大声呼人过来。
柳暮暮丝毫不含糊,直接抽出腰间藏匿的匕首,狠狠刺进了申珺的腹部。刺痛感席卷而来,反而唤回了申珺的知觉。他眉头一皱,紧紧抓着柳暮暮手腕,男人和女人的力气本就天差地别,即使现在他头脑发晕,柳暮暮仍然抵抗不住他。
申珺握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拔,匕首从他腹部抽出,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他吃痛地要紧牙关,将匕首夺了过来,在柳暮暮力气不及他被推到在床之时,用力将匕首刺进了她的胸口。
用力之狠,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将床榻木板刺了一个小坑。
柳暮暮瞪大双瞳,挣扎着仿佛想要起身,结果却直接倒在了床上,恶狠狠地瞪着申珺。
申珺冷笑一声,咳嗽两声,断断续续道:“我的......好妹妹......你瞧瞧你......”他张扬地笑着,带着嘲讽,捂着流血的腹部,刚要起身离开去寻大夫,神色突然一滞,竟直直地栽倒在了床上,和柳暮暮靠在一起。
柳暮暮尚还有余气,她费力地喘气,双眼越瞪越大,仿佛眼球都要跳出来一样,眨也不眨地,从眼角渗出了眼泪。没过多久,进的气儿没了,出的气儿也没了。
柳文欢情绪波动太大,怀着身孕,竟一时没稳住,晕了过去,在床上休养了好几日。
熊阳凡心疼她,手头上的事情暂时搁置,陪在床边,悉心照料。
后来一日,徐宣留来看她,告诉了她一些事,她才知原来二房其实是柳大人年轻时好友的妻女,好友过世,他便负起了照顾她们的责任。好友身世不好,没有什么可靠的亲人,担心妻女遭世人诟病,临死前请求柳大人纳之为妻,无需优渥身家,只需一世平安便可。
奈何,奈何。
二房受不了打击,竟在艳阳高照的日子里发疯了。
申珺虽然恶劣成性,旦申将军就这么个宝贝儿子。申珺下葬那天,申将军将自己关在了宗祠里,再出来之时,竟一夜白了头。
柳文欢想着想着,背后来人了也没发觉。
“夫人...”
柳文欢回神,转头,只见熊阳凡站在她身后,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转身:“嗯......你不是和爹在商谈吗怎么过来了”
熊阳凡在她面前坐了下来,牵起她的手,笑着道:“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有点担心你,就过来了。”说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小脑袋在想什么呢叫了你好几声都不应我,还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你在与我置气呢!”
柳文欢被他逗得笑了笑:“我怎么会同你置气呢......对了,方才我听你和爹说,施王府......是有什么事情吗”
熊阳凡微微一愣,随即想了想,道:“嗯,也不是什么大事,听爹说,昨晚施王爷......登门拜访,应该是有什么事,我还未听爹细说。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施王府感兴趣”
“没,只是碰巧问问,之前也未见过,突然听说,有些好奇罢了。”说着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道:“昨晚登门拜访我怎么没听说啊。”
“这......”熊阳凡尴尬地笑了笑:“说登门拜访也不对,他是......翻墙进来的。你我已经入睡,他功夫极好,连府中侍卫一个都未察觉,就算我们醒着,也不知道他曾来过。”
柳文欢愣了愣,熊阳凡见她失神,在她眼前晃了晃,担心问道:“怎么了今天总是走神。”
她轻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熊阳凡看她满腹心事的模样,担心之余又疑惑,恐她埋在心中无法释怀,又怕她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不想他担心才闭口不谈。他深深地看了看柳文欢垂着脑袋,最后叹了口气,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
心里想的是,要如何让他的小姑娘开心呢
再说那头,万惊鸿差少乔去办事,赶在天黑之后张罗妥当,没有错过晚饭时间。
她让少乔去将飞天客栈好酒好菜都搬过来,布置在院子中的小亭里,小亭旁有一汪翠绿的池子,树叶落在池水中,垂到了水下,围着打转。
少乔不尴不尬地站着,手中抱着四盆花,万惊鸿瞧了一眼,出了牡丹,她都认不出。算了,也无妨,让少乔放下:“你去请王爷过来用膳。”
少乔一愣,半天心头一喜,张嘴欢快地道了声是,便扑哧扑哧地跑出去了。
万惊鸿看着桌子上的四盆花,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小心将鲜花剪下,放在桌子上。窗外二兆蹲在地上,露出一个脑袋,见她将花剪下,有些不理解,便抬头问她:“王妃,你你喜欢话吗”把盛开地正烂漫的鲜花剪下来,是有多不喜欢花啊。
对于突然有人出声,万惊鸿也没吓着,手中动作未停,抬眼朝窗边看了一眼,声音柔和:“以前不喜欢,鲜花是都是文人骚客笔下之魂,对于寻常人来说,不过就是观赏植株,中看不中用。”
“那现在呢”
“现在......”她笑了笑:“中看不中用,不过是没能领会的人们贴上的标签,这世上万物生存,都是取之世间,用之世间,没有什么是中看不中用的。”
“唔......”二兆似懂非懂地应了声,倒是接着看她动作。
万惊鸿将鲜花剪下,小心摆放在一张稍硬的纸上,将纸向上一折,把花朵包在纸上,用一条墨绿绸丝带缠起来。
二兆都看愣了,拍手称赞:“王妃好厉害,这真好看!”
一捧娇艳欲滴的花束做成了,连香屁股都烧完就做好了,二兆叹为观止。一个粗汉大男人,对于这种细巧的手工活一向不在行,见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此时,万惊鸿在二兆心中的形象更加伟大了起来。
万惊鸿被二兆敬仰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
施丹虞被少乔领着进了她的院子,一脸笑意。
“王妃不让我说,但是我想王爷也知道王妃派我去做什么了。”毕竟施丹虞最不缺的就是忠心的暗卫,少乔笑添油加醋说:“不过我还是想告诉王爷,王妃特意吩咐我去飞天客栈,将掌柜的精心准备了一桌子好菜,和一壶上好陈酿美酒!”
施丹虞听着,虽然嘴上不说话,但是扬起的嘴角,看得出,他此刻心情美极了。
少乔将施丹虞迎进院子,便笑眯眯退出去,把院门关上。噗嗤笑着转身,突然惊了一跳,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触手可及的大脸。
也是她高兴过头,粗心大意,竟没有感觉到代渊过来的气息。少乔飞快地瞪了一眼代渊,代渊被瞪得委屈又莫名其妙。
“你来干嘛”乔少没好气地抱胸问他。
代渊眨眨眼,道:“我来查看王妃身体情况啊,现在服药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了,我看看怎么样了。”说着便要推门进去,却被少乔拦腰搂住往后一带。
代渊双手远离了院门,呆呆偏过头和少乔对视一眼,脸颊红扑扑的,羞涩地低头笑了笑。少乔被他娘们唧唧的笑搞得头皮发麻,顺着他低头一瞧,才见原来自己手还搂着他的腰。手心一躺,立马把他推开,代渊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差点背朝后倒下。还在愣神之际,又被少乔攥住了衣领提了起来。
这一推一拉整的代渊发懵,委屈看向少乔,少乔一愣,随即眨了眨眼,咋咋呼呼地扯着他的衣领不待他说话就拉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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