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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上了车,她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却忽然又说:“至少,现在我是不后悔的。”
二十二领证
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秦书兰已经挂心了许多年,如今忽然就定下来,两家都是欢天喜地。秦书兰和雷少功又亲自上陆家一趟,最后长辈的意思是,挑个好日子,先把证给领了,至于婚礼什么,可以慢慢筹备。
对于这点,雷允晴感到很是委屈,好像她是积压的库存,急于脱手一样。
她忿忿:“明明你比我还大好几岁,要急也该是你啊。白白叫你占了好几年便宜。”
陆子鸣笑着安慰她:“我这不是体恤你吗无证同居被人听到了多不好。我无所谓,你们女孩子家不是最讲名节”
她恼火:“回家之前明明商量好的搬出去住,各管各的,现在又要我搬过去”
他一脸不负责任:“这可是奶奶决定的,我无权抗议。要不你去和她说”
她无言。难道要她还没过门就去和老太太提分居
领证那天,陆子鸣早早的就把车开到雷家等她。雷允晴刚加了两个通宵班,前一晚才睡得昏天暗地,听到李婶叫她,老大不情愿的爬起来,洗漱之后,还是难抵困意,一下楼,就看见李婶热情的央陆子鸣吃早饭。
见到她两只黑眼圈一副奄奄的样子,不由脸色也拉下来:“雷允晴,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今天去民政局吗,还睡懒觉”
她本来就一肚子起床气,顿时没好声:“领证就不用上班了吗你去试试连加两个通宵班还能生龙活虎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游手好闲不用做事”
这一连三个咄咄逼人的反问,把他堵得一声都哼不出来。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拐到花廊下喝茶去了。
雷允晴也不理他,慢条斯理的吃她的早餐。本来对领证这事,她就有点莫名的抵触。也许是女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吧,越到终身大事,越发觉得惶惶不安。更何况不该是这样,这样一个平平的早晨,连太阳也没出,而某个即将成为她一生伴侣的男人,正在和她赌气。
她觉得颓丧极了。
她人生最重要的三件事,有一件就这样草草了了。真是不甘心。
吃完饭都快十点钟了,离本来两人约的时间整整迟了一个小时。她却丝毫没愧疚,化了点淡妆,遮住眼底的恐怖痕迹,站到他面前,戳了他一下:“喂,还去不去了”
他正蒙了张报纸在打瞌睡,被她这一推,差点从摇椅上摔下来。站起来又白了她一眼:“不去奶奶非剥了我。”
很好,郎无情妾无意,他们可算是天底下结的最不情不愿的一对。
本来以为他还要和她怄上一阵子,没想到上了车,他态度又好了很多,亲自帮她调低了座椅,语气甚至算得上温柔:“你要真困了就眯一会,到了我再叫你。”
她怅然的眨了眨大眼睛,像只懵懂的小猫。
他又笑了笑:“我知道你气同居的事呢。这事急不得,反正你下个月要去日本出差呢不是也委屈不上你多久。等你回来了,我就跟奶奶提,说你上班不方便,找机会就让你搬出去住。”
她不由又看了他一眼,搭下眼皮子没答话。
陆子鸣以为她睡着了,便不再和她说话,专心开车。隔了好一会,蜷在座位上的雷允晴翻了个身,侧着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
关于领证这种一生也许只有一次的事,两人其实都没什么经验。
这一天是好日子,虽然天气阴沉沉的,但民政局外头排队得可不少。陆子鸣把车停好,看到这一拨人,不由就皱眉:“叫你早点起来,瞧瞧现在这么多人。”
这回她没在同他拌嘴,回身从车后座里拿了个袋子,对他说:“你先在这排着。”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妈给的,图个喜庆。”
说完,已经在排队等待的新人间分发起来。银灿灿的小盒子,里面一列两粒费列罗,还有一只红扑扑的苹果,接到喜糖和水果的人无不笑着说“恭喜”。
她特别客气的说:“也恭喜你们。”
发完了新人发民政局办事员,从一楼到四楼,整个民政局的同志,都忙着乐呵呵吃喜糖和水果。
最后发完了回来,排在前头一个小姑娘就说:“瞧你们这热心劲,来,给你们先吧。”其他人都收了喜糖,也没意见。雷允晴说了“谢谢”,就得意的拉着陆子鸣,光明正大的“插队”了。
两个红本本,一人一只,发到他们手里。工本费才八元。
以前江措就说过:要说婚姻是爱情的见证,我tm追求了一生才值八块钱。
雷允晴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给他们发本子的办事员说“早生贵子”的时候,她连脸都红了。
坐在车上,两个人都不由长舒了口气。
他说:“没想到结婚是这样。”
她附和:“没想到这样就结婚了。”
两人互看一眼,噗哧都笑了出来。
领了证之后,又在陆家郊区的别墅里办了场酒会。这是陆子茵的主意,她说:“要让我哥过去的那些莺莺燕燕们都知难而退。”
因为得了老太太的支持,这场酒会倒是办得盛大,一些熟识的叔叔伯伯和从小玩在一起的发小们都来了。
宴会堂设在一楼,价值百万的施华洛世奇巨型吊灯挂在错层的天花板上,投射出奢靡艳丽的光彩。柔和的音乐在宽大的空间里回旋,厨房被改装后,成为中西日三式自助餐台,希尔顿的五星级大厨带着白色厨师帽,微笑着为每一个人服务。
雷允晴和陆子鸣跳完一支开场舞后,就各自分开,应酬着客人。她本不是什么交际花,舞跳得一般,也不擅言谈,就坐在暗红丝绒的转椅里,轻轻啜饮着饮料。
吧台内穿着黑色马甲的调酒师手臂飞舞,上下晃动着银光闪闪的调酒器。一整片的玻璃幕墙,倒映着缤纷的酒液。这情景让她怀念起那一晚在听澜的调酒师,怀念他那句淡定无比的“对不起,今晚我被这位小姐包了。”
想到这,不由淡淡微笑。
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前看帅气的服务生调酒,举杯时又看了眼舞池,现在是自由邀请舞伴时间,陆子鸣的身边,也有一名身着亮粉色礼服的女子,胸前硕大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她笑了笑,正要移开眼光,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她怔了怔,蓦的起身,那身影却一晃而过,淹没在人影纷飞的舞池中,好像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她攥紧了酒杯,茫然的四处张望。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刚想到谁就看到谁还是自己看错了
摇摇头,正要重新坐下,身后却传来男人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那人在她的肩头轻轻一拍,她心里一跳,唰的转过脸来,对上的正是方才脑子里幻想到的那张脸,细长的眉眼,不偏不倚,目光正灼灼落在她身上。
她“啊”的轻呼出声,手中的酒杯没端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二十三把柄
她“啊”的轻呼出声,手中的酒杯没端稳,“啪”一声掉在了地上。
酒水溅到附近的女士裙角上,惹来惊叫连连,女士们纷纷急忙的跳开,这一阵骚动,使得周围的人狐疑的看过来。
雷允晴有点懊恼的看着一地狼藉,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的沉不住气。
可是任谁刚刚想起一个人,那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你身后,谁都会吓一跳吧
舞池里的陆子鸣也注意到了这一幕,朝她看来。雷允晴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僵,他的神色只在最初有些惊讶,随即便按了按舞伴的肩,依旧踩起舞步。
雷允晴耸了耸肩,他不过来也好,免得这小小骚动引起越来越多人注意。吩咐服务生清扫了碎片,重新坐回吧台前,对上那似笑非笑的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不认为一个普通的调酒师会受邀来参加这样的私人酒会,并且,他衣冠楚楚的样子,身上那套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
男人只是笑,露出一口细白的牙:“你不觉得刨根究底太煞风景吗难得我们这么有缘”
她嗤笑,举起手里的杯子:“既然这样,就为缘分喝一杯吧。”
他却轻轻摇头,推开杯子:“今天这里可不是酒吧,不如,我请你跳一支舞吧。”
她有点为难的看了眼舞池,陆子鸣和他手里的交际花还在旋转飞舞:“对不起,我不太会跳。”
“这个理由太老套了。”他不由分说,已经抽出她的手,用力将她从椅子上拉了出来:“我教你。”
她苦笑:“上回叫你帮我调杯酒,你弄得我满脸眼泪,这次跳舞,不会又让我出丑吧”
他弯起眼睛:“我从来不令美丽的女士出丑。”
被他拉着扯进舞池,高跟鞋在台阶上连绊了好几次,还没站稳,他的手已经大剌剌的放在她腰上,她眉心一皱,正要挣开,却被他按住了
扶在她腰上的手忽然收紧,迫使她的身体紧贴上他的,薄削的唇微启,吐出淡淡的两个字:“柏悦”
犹如晴空里劈过一道闪电,她一下子怔在了原地,睁大眸子瞪着他:“那晚是你”
他不置可否的扬了扬唇。
她忽然有种从高楼坠落的错觉,失重感令她昏眩。她一直以为是陆子鸣,那晚她流泪依靠的,为她裹上外衣的,将她送到酒店的男人,她一直以为是陆子鸣啊
指尖冰凉,她颤抖得握紧了拳,立刻警醒的问:“你想怎么样”
那一刻,她最先想到的是,她竟然有了把柄握在别人手上,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男人这事决不能让陆家人知道,不然以老太太的性格,绝对不会原谅她。
他像是猜透了她的想法,一只手指按在唇上:“嘘,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
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充满了难明的笑意,说得这样暧昧不明,可是她毫无办法,只能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跟上他的舞步。
华尔兹,幼时她被母亲逼着学过,但她一直厌恶这样的交际场合,久不练习也生疏了。和陆子鸣的开场舞只是最简短的一段,而眼前的男人,却是深谙此道,携着她在一对对舞伴中穿梭,裙袂纷飞,很快就让她产生了一种眩晕的感觉。
她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思绪一直游离在一些不着边际的事上,比如他干净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她手心微薄的汗和他偶尔紧扣的指尖,又比如他秀长明亮的眼睛,时不时用暧昧不明的眼光将她笼罩,还有他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心怀不轨,还是只出于好意将她送到酒店。他该不会还拍了什么录像,将来在某个时候拿出来要挟她
她抑制不了这样的胡思乱想,只觉得整个脑袋快要炸开了在下一个大旋转时,他忽然出声提醒:“小心”
她急忙扭头,抛出去的身子险险撞到一对舞伴上,还没等她站稳,那边已传来质疑的声音:“雷允晴”
竟然是陆子鸣
在外头他一直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没有什么昵称,也生疏冷淡得很。再有人问起,他就会接着说:“这是我妹妹。”
幸好身畔的男人拉了她一把,她狼狈的站稳了身子,正要开口解释,却见陆子鸣已经扶着交际花的纤腰,又转到了舞池的另一侧。
她悻悻的看了眼,亦被身边的人带领着,重新旋转到舞池中心。
只是感觉到陆子鸣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加上她正心虚,便犹如芒刺在背,连连踩错了好几个步子。
身前的人低笑:“你能不能别再踩我了”
“啊对不起。”她实在窘迫,“要不,就别跳了。”她急于脱离这个难以猜透的男人。
他仍旧牵着她,问:“今晚,都和哪些人跳了”
“嗯”
他噗哧一笑:“我只是想知道还有谁和我一样被踩过。”
她也冷笑了声:“很可惜,只有你荣幸的成为唯一的倒霉鬼。”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唇角轻轻扬起。瞧见他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光口裸的肩上她今晚穿的是一件无肩带的裹胸礼服,露出整片莹白光滑的肩,和那一片优美的锁骨,脖子上,一条蔷薇花粉钻项链,恰到好处的分担了目光。
不由恼怒:“你能不能换个地方看”
对这婉转的指责,他不以为然,轻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现在相信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然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上次是她弄错了,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男人一定也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不然不会如此轻浮。不过很可惜,她并不是他猎艳的对象。
正好跳到舞池边缘,她一用力,拂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跳累了。”
刚转身,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陆子鸣,本能的僵了一僵。他是一个人过来的,刚才的那名交际花已经又投入了别人的怀抱,继续跳着,她惴惴的想,该不是来兴师问罪了吧。
可是陆子鸣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人身上:“沐晨,怎么来这么晚”
二十四两个人的舞
她惊异回身,瞧见刚才和她跳舞的男人眯起眼睛,与陆子鸣熟络的撞了撞肩:“堵车啊,从城西赶到城东,你丫不会挑个近点的地方”
“你这个大忙人,我挑哪里你不是赶场子”
雷允晴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彻底傻在了原地。陆子鸣好像这才想起她,将她拉过来介绍:“韩沐辰,我们在美国认识的,丫特牛b,在美国人的超市里,满口的京片子,把人美国人都说傻了。我正好在旁边,一听就特有亲切感。”又捏了捏她的手心:“这是我老婆,雷允晴。”
韩沐辰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诧,还有淡淡的失落,但很快已经堆起礼貌的笑容:“原来是嫂子啊。”
陆子鸣微微一笑,侧首看向雷允晴。她正出神,眼睛里空空的,视线没有焦点的投射在流彩的水晶杯上,对于他们的对话,仿佛全然不知。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攥过她一小缕发丝,放在指间轻轻绕了几圈。
雷允晴这才回神,转头望向陆子鸣,总觉得他半张脸笼罩在灯光的暗影中,看不真切。
她握着酒杯讪讪:“那你们的革命友情一定十分坚定了。”
陆子鸣不置可否:“吃过同一锅煮糊了的稀饭,揍过同一个美国鬼子,上过同一家医院,算不算革命友情”
韩沐辰忍不住也笑了。
雷允晴却越来越觉得心里发慌。虽然直觉告诉她,这个韩沐辰并不会把那晚发生的事告诉陆子鸣,可她总觉得自己像做错了什么,心虚得很。
这么闲聊着,陆子鸣忽然问道:“对了你以前见过沐晨吗我刚才看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雷允晴眼皮猛的一跳,场面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她有点不自在,说:“在听澜好像见过,但是没敢认,现在长得像的人太多了。”她说完望了韩沐辰一眼,只希望他能好好配合。
陆子鸣却笑道:“怪不得。”他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指了指韩沐辰。“你不知道,这家伙就是听澜的幕后老板。听澜是他出钱给一个女人开的。”
说到这,韩沐辰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你小子别败坏我形象好吗”
“形象你还有形象吗”
他们俩个开起玩笑倒是不拘场合,打打闹闹的,果然是感情非常好。雷允晴坐了一会,端起水晶壶,岔开话题:“再加点水果茶”
“哦,不用了。”
“那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本意是脱离这尴尬的场合,谁知陆子鸣也站起来:“正好我要去车上拿点东西,我陪你吧。”
主人一站起身,连服务生也被吸引过来:“陆先生,需要什么我们去办吧。”
“不用,你忙你的。”陆子鸣挥挥手,又对韩沐辰说:“你先坐一会,我马上回来。不许溜走啊,请你一次真不容易。”
到了别墅外面,晚风一吹,雷允晴立刻裹起肩,瑟瑟发抖。幸好陆子鸣带了西装外套出来,抖开了披在她肩上,皱着眉问:“怎么穿这么少”
“茵茵帮忙挑的啊,再说今晚大家不都这么穿。”心里却想,没有你那位交际花穿得少。
他嘴上毫不留情:“茵茵是小丫头,你能跟她比”
她气得差点跳脚:“你是说我老”
他咯咯偷笑,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搓着。温厚的触感从手心蔓延,慢慢暖遍了全身,她觉得耳根有点红,低了头问:“你不是要去车上取东西”
“嗯。”他不说取什么,拉着她一起来到地下车库,先拉开副驾驶将她塞进去,然后自己坐到驾驶位,将空调暖风打开来对着她吹。
封闭的车厢内很快就暖和起来,她拿掉西装外套也不觉得冷了,小脸上很快红扑扑的,像是光滑诱人的苹果。
他打开车储箱,她还以为他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拿,谁知是两瓶绿茶。他开了一瓶递给她:“刚才看你喝了不少酒,别醉了。晚上要回老宅,奶奶不喜欢女孩子喝得醉醺醺的。”
“哦。”她老实的接过来喝了一口,原来他刚才跟交际花跳舞的时候还是有注意她的。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只听到绿茶滑过喉咙的咕咕声。过了一会,他隔着车窗伸出手:“下车,我教你跳舞。”
惊愕的望着他:“我会跳啊。”
他已经打开车门将她拉下来:“会跳还一直踩人脚别跟我说你是故意的,沐晨又没惹过你。”
她被戳到了短处,生怕在拒绝他会真的以为她和韩沐辰有什么。索性就任他抱着,站在了空旷的停车场中。
他的一只手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温温的呼吸随着他的话语,吐在她耳畔:“注意,开始咯。”
没有优雅的音乐,也没有伴奏,空无人际的停车场里,只听得到两人鞋跟碰触地面的声音,“恰恰”清脆的,是她的高跟鞋,“嘭嘭”沉闷的,是他的皮鞋,在四围的墙壁上撞击回荡。
明明没有舞池和伴舞,她却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万人注目的中心,阴暗空旷的停车场一下子变成了古时候的歌台,万丈高台之上,只有彼此。
她紧张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口中轻柔的念着一个又一个拍子,随着转身,回旋,飘舞,整个人仿佛轻飘飘的置身于云端,昏眩,却沉迷。
那清越的节拍一声声回荡在耳中,合着,心跳的声音。
“雷允晴。”
“嗯”
“其实你今晚这样穿挺好看的。”
“哦。”
两人的脚步声不知何时变得和谐无比,再没有错踩的拍子,在这绝世无双的音律中,却突兀的参杂了别的声音。
陆子鸣先“咦”了一声,雷允晴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
她慌忙回头去看,停车场入口处没有光,阴暗暗的看不清楚。又过了一会,远处传来车钥匙开启“吡”的一声,两人不由哑然失笑。
雷允晴在他胸口戳了一戳:“敢情你把这里当你家了,还不许人家取车啊”
陆子鸣也笑了。
这样尴尬,便都没了跳舞的兴致。他从车里取出西装外套,重新披在她肩头,问她:“还回去吗”
她点点头:“今晚你是主角,怎么能先落跑”
他握着她的手心紧了紧:“主角是我们。待会不许再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了。”
“我这不是让你在步入婚姻的坟墓前,再最后逍遥一次嘛。”
他嗤笑:“我可不希望你的大度是用在这地方。”
回到别墅里,却不见了韩沐辰的人影,陆子鸣招来一个服务生问,那服务生说,韩先生留了话,说有点急事,下次再找他喝酒。
雷允晴终于忍不住问:“那个韩沐辰家里是做什么的”
“原先是做酒店的,房地产也有小玩一点吧。”陆子鸣想了想,“柏悦就是他们家开的。”
雷允晴一怔:“那听澜”
“那是他的一点兴趣投资。”他眨眨眼,“他出钱,酒吧的装潢和经营都是另一个女人在弄。所以我可没冤枉他。”
是指他出钱给女人开酒吧的事吧。想到这,雷允晴对他的印象更坏,这样的男人,仗着自己有点相貌和家世,就四处留情,欠下一屁股的风流债。
今天先一更,昨天的更新欠下了,明天补。
二十五芸姨
回到陆家,芸姨正在院子里打理她的花,见着陆子鸣和雷允晴携手下车来,不由笑道:“回来得这么晚,宴会一定很好玩吧早知道让辰峰也去凑凑热闹。”
陆子鸣只一个劲的往前走,雷允晴尴尬之下,和她打了个招呼便没有多说。门口陆子茵早就迎了出来,瞧见芸姨,也撇了撇嘴:“没脸没皮的,挤进别人家来,还把自己当主人了。难怪奶奶就不让她儿子姓陆,气死她,哼”
陆子鸣只是笑,并没出声,伸手揉了揉陆子茵的头发。
陆子茵又拉着雷允晴说:“晴姐,下午景瑞去把你的东西都拿过来了,放在楼上哥的房间里,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雷允晴还没答腔,已经听见老太太的训斥:“不懂规矩。”
柳嫂也跟着笑:“就是,雷小姐现在是大少奶奶了,三小姐得改口叫嫂子了。”
老太太正和柳嫂在厅里说话,闻见他们进门的声音,便招手叫他们过去。
雷允晴脸上红了红:“别这么叫,怪不习惯的。以后就叫我允晴好了。”
柳嫂把柳丁切好了,去了皮盛在盘子里,端给她吃:“正在和老太太说呢,将来你们结婚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好。”
陆子鸣像是感兴趣:“哦那决定了吗”
老太太看了雷允晴一眼:“你们年轻人啊,不要总想着去教堂。那是外国人的东西。咱们中国人的传统多好,凤冠霞帔不漂亮吗别老想着穿什么婚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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