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娇妻撩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抹茶蘸醋
重生九零娇妻撩人
作者:抹茶蘸醋
田小夏重生了,她自己拔了自己的呼吸机,回到了高考后。 回到了还没有伤透爸爸的心,被抛下自己的妈妈哄骗之前。 回到了还没有认识“闺蜜”,漠视爱人心意之前。 回到了还没有听信鬼话,远渡重洋错失真爱之前。 回到了一切都还岁月静好的时候。 回到了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
1 重生了
田小夏支开了护工,躺在病床上,回忆自己看似风光,实则孤苦的一生。
错信他人,固执己见,生生气死相依为命的父亲,差点逼疯默默守护的爱人……得来的这些名这些利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不对,有用的,在死之前自己可以住高级病房,可以请高级护工。然后呢,还得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身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在拔掉床头的一排插座之前,田小夏挣扎着给她的徒弟发了个短信,“遗嘱在办公室抽屉里。”
看着短信发送成功,田小夏颤抖着拔掉了床头的一排插座。
同一时间,仪器急促地响了起来,接下来是走廊上纷乱的脚步声。
在意识涣散之前,田小夏想,名利还是有用的,自己至少不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怎么那么吵难道自己又被抢救回来了田小夏有点挫败,死也不能痛快地死吗
可是清晰可闻的不是刺鼻的消毒水味,而是久违的湿咸味。
有一个慌张的女声,带着哭腔在耳边想起,“小夏,你别吓我啊,田叔很快就来了,你快醒醒啊。”
田小夏感受着海风,费劲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湛蓝,很低很低的蓝天,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还有海浪声。
“田叔,你慢点儿,小夏醒了。”
耳边的女孩又高声喊着,很快眼前多了一张带着风霜的脸。
“爸…爸”对,是爸爸,是很多很多年前的爸爸,是快要想不起来的爸爸的样子。
中年男子拨开田小夏脸上的几缕湿发。抬起田小夏的脑袋,在脑袋上一寸一寸地摸过去,以确定没有出血没有起疙瘩。
田建设让另外赶来的两个小伙子把田小夏扶起来,托到他背上,一直在田小夏身边的女孩扶着田小夏回到了一个土胚院子里。
田建设把田小夏送到了东边的屋子里,放到木板床上。对女孩说:“静静,你给小夏擦一擦,换身衣服啊。”
说完田建设就佝偻着背,叹着气出去了。
田小夏这才看清楚面前的女孩子,田静,比自己大两岁,村支书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儿时好友兼大学学姐。
田静拿了块已经用到褪色的毛巾擦了擦田小夏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劝她。
“小夏,什么事不能好好和叔说,非要去站在崖子上,把叔吓得,你说要是没人在边上看见把你拉起来,你那个大学让谁上去”
田小夏呆愣愣地想着眼前的情况,自己爸爸田建设看起来像是快五十岁了,可自己知道,他一直显老,估计也就四十出头点。
至于田静,这个就很好判断了,扎着马尾,还穿着的确良的衣服,二十左右点。
她提到了大学谁去上所以,自己现在要么还没上大学,至少都是大三之前,毕竟自己大三就不顾一切交换出去了。
还在这个曾经自己根本不愿意提及,后来没立场提及的家里。那自己应该是上大学之前。
这个假期发生了一件大事,没有丝毫印象的妈妈找上了门,提出让自己把户口转了跟着她,这样自己就有城镇户口了,而且,她还能提供给自己比现在好很多倍的物质条件。
自己当时是怎么办的,心动了,然后回来问爸爸要户口本,爸爸不给,自己和他吵了一架,说他不为自己着想,不想自己好。
然后跑了出了,用跳海来威胁田建设。
所以,现在是自己跳海被救起来了17岁
2 户口本
田静看田小夏只是呆呆地靠在床头,又确定了她没有发烧,只当她吓到了,或者还在想她妈妈的事。这种事说多了也没用,还是要自己想明白。
田静又陪她坐了会,就回去了。
人刚走田建设进来,拿着户口本,只是站在门口的床尾问:“你想好了户口要跟着她去”
田小夏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的爸爸,喉咙里像塞了棉花一样,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摇头。
田建设看田小夏眉头稍微松开了一点,但还是把户口本放在了床尾,“你非要转户口,我不拦着你。”
说完,田建设就转身出去了,接着田小夏听到了田建设劈柴烧火的声音。
因为是渔村,除了开向院子里的窗户,其他开朝外面的窗户都又高又小,所以屋子里光线并不是太好。
田小夏就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这间屋子,下半截是石头墙,再往上就是黄泥墙,隐约还可以看到泥块里的稻草。原来觉得土味十足的地方,现在却觉得很亲切。
墙上但凡举手能碰到的地方都用报纸糊了起来。
床边是一张老旧的书桌,被磨得很光滑,漆都掉了差不多了,桌面上有块玻璃,田小夏不去看也知道玻璃底下压着她的学习目标,和她少有的几张单人照,对,没有合照,父女俩从来没有一起拍过照片。
桌上还摆着田小夏的录取通知书,首都的大学。
田小夏穿上鞋坐到床边,伸手够过录取通知书,虽然上辈子已经给看过很多遍了,但她还是一字一句地读过,认真地摩挲着。
是真的重生了还是只是让自己回来看一看田小夏想着,让自己回来那固然是好的,可是如果只是让自己回来看一看呢
田小夏凭着记忆找到了抽屉里一本带锁的笔记本,钥匙不难找,就在另一个抽屉的小角落里。
她打开日记本,找来一支用得很光滑的钢笔,认真地写下“写给17岁的自己”。
她告诉17岁的她,不要听信素未谋面妈妈的话转户口,和爸爸脱离父女关系,凭着自己的努力,城镇户口迟早会有的。
她告诉17岁的她,交友一定要慎重,忠言逆耳,天天说好话的不一定是真的希望她好。对于身边的人,不要只用听得,更多的要去看,要去用心感受。
她告诉17岁的她,不要觉得自己是没人爱的小可怜,其实默默爱自己关心自己的很多,很多。
她告诉17岁的她,出不出国都不重要,祖国会强大起来,国外的月亮并不会比国内的圆。
……
她洋洋洒洒写了满满的两页笔记本,她希望这个本子永远不会用上,自己可以留下来;如果最终不能留下来,她也希望17岁的她可以看到,不要重蹈覆辙。
直到田建设喊她吃饭,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满脸泪痕了。
她拿过田静之前帮她擦头发之后挂在椅背的毛巾,随意擦了一把脸,应了田建设一声。
又提起笔,在信的最后认真地写下,“来自57岁的田小夏!”1992.7.30
田小夏走出屋子,看到田建设在房檐的廊荫喝着米汤等她。
自己上辈子到底在想什么,会忍心伤害这个为了自己孤独了一辈子的人,自己真的就是捡老实人欺负。
“爸…”田小夏又哽咽了。
田建设用筷子点点碗沿,“吃吧,不管你跟不跟我,饭总是要吃的。”
桌
3 出夜海
田小夏有很多话想对田建设说,可是她说不出口,她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就关门回自己房间去了。
坐在书桌前,接着昏黄的灯光一样一样地看着周围的东西,其实,田小夏是个勤奋的姑娘,在这样的光线下她能看得进去书,成了这个贫穷的小岛一巴掌数得过来的女大学生。
在大学,她能超过很多城里的学生,每年拿奖学金,成功争取到交换生的名额。
其实考上大学了,户口和粮油关系都转到学校了,也不存在农村户口还是城镇户口了。但是等分配的时候,还是要看之前的户口在哪里。
上辈子忙着开学之前转户口就是听了陶金玲的鬼话,转到沪市,毕业分配也就到沪市去了,不会再分到县城,甚至镇上。
在国外,她能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完成研究生阶段的学习。
工作了,她能彻夜翻法典翻案例,赢一场又一场漂亮的官司,成为知名律所的合伙人。
田小夏回顾自己的上辈子,在学习和事业上她没有遗憾,甚至可以说她做得很漂亮。可是在亲情、友情、爱情方面,她实在是十足的失败者。
田小夏攥了攥拳头,如果她能长久地留下来,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再重蹈覆辙,爸爸要好好孝顺、妈妈…既然那么多年杳无音信,那就继续从我们的生活中路过吧。
越想越清醒,越想越没有睡意。
朦胧间,田小夏听见西屋有动静,她接着月色看了看上发条的闹钟,才三点多,大概是起夜吧。
可是动静并没有很快停下来,西屋门开了又关上,然后是堂屋的门开了,感觉想着前前后后拿了好几趟东西,然后堂屋门关上了,接着又是院门打开关上。至此,整个院子里才有恢复了静谧,只有耳边闹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大半夜的,爸爸去哪
田小夏想起来看看,可是透过窗帘缝,看着只有月色的院子,又有些不敢,想着应该很快就回来,想着想着就真的睡过去了。
等她再醒来,已经天光大亮了,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田小夏起来在西屋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应她,她推开门,没人。
田小夏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还是没人,所以爸爸是没有回来吗
走到厨房准备做饭,可是看到灶台,田小夏犯难了,这烧柴的灶是什么情况,用柴起火这一项技能田小夏早就已经没有了。
她转了两圈,居然连打火机都没有,只有一盒火柴。那能怎么办,上呗,不就放把火!
等她在熏晕自己之前终于把火生起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惦着大铁锅就着现有的菜按记忆中的做法把饭菜整治好,那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南方的七八月,说酷热难当也不为过,何况还是在烟熏火燎的厨房。田小夏投了两把毛巾擦了擦手脸。回到房间一看十一点多了,这老田是去哪了
田小夏热得一点食欲都没有,站在灶台边拿个碗随便吃了半碗饭就把菜又放到了蒸笼里。
昨天下午被从海里捞上来浑身湿漉漉的倒没什么感觉,这会出了一身汗,想洗个澡都不行。
上辈子养成的毛病也带来了,实在粘腻得难受,只得在院子里用大盆晒几盆水,等下晌太阳快下山了,水也晒温了。
田小夏在堂屋转了一圈,说是堂屋,只因为这间屋子在中间又比较大。客厅该有的一概没有,都已经九几年了,不说电视冰箱吧,这堂屋连沙发都没有。
堂屋里只是堆着一些杂物,渔具、还有几口袋粮食。
转回自己的东屋,硬板床、睡得已经很薄的褥子、纹理已经有些歪歪扭扭的凉席、洗得发白的单子……书桌,五斗柜,除此之外,再
4 找门路
田建设吃了饭就回西屋去补觉了,田小夏躺在凉席上一动不动地想着怎么挣钱。不是想得太投入,而是一动就是一身汗。
自己能有什么本事
懂法律,打官司可是这年头,这年纪…本来就没有多少官司,更不会找上自己了。
英语好,做翻译别闹了,这小地方外国人都没见过还翻译。
然后呢没了自己就那么点本事田小夏一阵哀嚎,这样不行啊。
下晌,田建设起来就拿了个凳子坐在网架下面补起了渔网。
田小夏看着太阳也没那么烈了,准备起来去找田静聊一聊,毕竟上辈子田静在大学就一直勤工俭学。
刚走到架子边打算和田建设说一声,院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似乎是二堂哥
田建设是独子,田爷爷田奶奶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跟着田爷爷的大哥,也就是田大爷长大的。所以,田建设和田大爷家里的孩子亲如兄弟也不为过。
田大爷有两个儿子,一个比田建设大,一个比他小。田大伯家又是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比田小夏大,田小叔家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已经嫁人了,儿子还在上初中。
如果说上辈子田静时常回来看望田建设让田小夏感激不尽的话,那一直照顾田建设的两个堂哥就让她无以为报了。
田小夏喊了声,“二哥。”
田华刚点头打了声招呼就对田建设说:“叔,今早的鱼大,卖得好,卖了十二块八,给,你点点。”
说着田华刚递了一把毛票给田建设。
田建设在衣襟上蹭了蹭手,接过那把毛票,也不点,直接塞到了胸前的兜里。
“不点了,你小子精得很,我还怕你卖少了”
田华刚挠挠后脑勺,“嘿嘿嘿,行吧,你补着,夜里还三点啊”
田建设点头,田华刚就打着哈欠走了。
田小夏看着田建设穿梭在渔网里粗糙黝黑的手,半夜出海,顶着的风浪十多个小时就挣了十来块钱,还是卖得好,要是卖得不好,岂不是一小时一块钱都挣不到
其实田大伯家条件比田小夏家好多了,大堂哥已经当兵去了,不光不从家里拿钱,还给家里寄钱。
上辈子自己走之前听说二堂哥征兵已经征上了,九月就得走了,可是最后为什么没去,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田小夏越发觉得得赶紧挣钱啊,靠这样一夜一夜挣十块钱,攒到开学估摸着都带走也只够路费。
“爸,我去找田静姐。”
田建设抬头看她,“回来吃饭啊,别在人家吃。”
田小夏点头,她记得,她原来总在田静家吃饭,因为田静家桌子上时常会有猪肉。
到田静家的时候,田静正在院子里的阴凉处教她小侄子写作业,看到田小夏进来,让她先去屋里坐,她马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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