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难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凌晨筆缘
戏子难缠 分卷阅读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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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放这屋里吧。”回到屋里,程风一面帮忙柳筠衡放下宇文淇,一面又让微烟去取了干净的衣物来。
柳筠衡看着依旧合眼安睡的宇文淇,此时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公子,这上面的,这人是谁?这是怎么回事?”微烟方才在路上也不敢开口问,这下见已经安顿好了,才低声问道。
柳筠衡皱了皱眉,对她道:“程风这里应该有护腰之类的东西,你帮我去找来。我一会同你说。”
微烟找来护腰和干净的纱布之后就将门虚掩。程风替柳筠衡小心的褪去铠甲,解开衣裳才发现他的腰已经是红肿间带着淤血。
“你忍着些,我替你上药。这是撞上哪了?”程风压低了声音问,心里暗叹柳筠衡的忍耐,如何被撞得这么厉害还能和没事人一样。他此时也明白过来床榻上躺着的少年,除了那七殿下还能有谁?
“我俩中了埋伏,对方人太多,无法突围只好下来了。”柳筠衡皱了皱眉,很简单的说了两句。
不想却引得程风笑了,他小心的替柳筠衡上好药,又替他绑好护腰,这才开口道:“公子,我和微烟今日出去采药时可是感到这边地动山摇的,没那么简单吧。”
“他们落石了。”柳筠衡点了点头,依旧是淡淡开口。他轻轻的扶起宇文淇,为他褪去铠甲,又为他换了干净的衣裳。
程风方才特意取了宽松的衣物,这下换好,又小心的卷起裤腿看他的左腿。
“公子,这活就我来罢,你放心,我不会去虐待他的。”程风从他手里接过东西,示意他先在一旁歇下。
柳筠衡点了点头,在床头坐下。他看着宇文淇,见他依旧是剑眉微蹙,伸手为他轻轻抚平。
“他这似乎有用过药了,只是今日是不是随你下来的时候,估计也被撞了。”程风说话间已经为宇文淇包扎好了左腿。
柳筠衡听着,也只是随口应道:“嗯,先时是我为他上了一次药,刚好没多久。”
“公子是遭了何事,如何会从万合谷上面坠崖落下?”微烟一直在外头候着,此时听得里面已经安定下来,这才走进来。
柳筠衡见得她问,这才低声将事情说了。说了如何中埋伏,如何被逼到悬崖边上,如何带着宇文淇跳了下来,如何因着躲避落石受了伤。
“公子,那如今你二人从崖上跳下,军营里一定乱套了,凌兄怎么办?”微烟着急的问道。
柳筠衡皱了皱眉,对她道:“你小声些,我如今也顾不得上面,只是好歹也得等他好些了才能再做打算。”
“对了,公子,他的左腿,可能没那么快好了。撞得太狠,断了。”程风在一旁静静的说道。
柳筠衡皱了皱眉,笑了:“无妨。罢了,你递个消息给凌兄便是,其他不必说,让他自己看着办便是。”
“程风知道了。”
“还有,子淇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们叫我名字就好,小丫头叫我柳兄吧。”柳筠衡一直都只是看着宇文淇,看着已经昏迷好久的人。
微烟扁了扁嘴,看着程风道:“你瞧瞧,这就叫偏心。如何你叫的名字,我叫不得。偏生也才比我大了几岁。”
“小丫头莫闹了,你随我出去将草药整理了,让柳兄也歇会。”程风说着,拍了拍微烟的肩,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待他两出去之后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柳筠衡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轻声唤道:“若是疼,就别装睡了。”
“柳大哥,你知道?”宇文淇慢慢睁开眼睛,皱着眉看着他。
柳筠衡看着他,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他伸手扶他半躺着。又对他道:“你的眉皱的越发的厉害,你当我是傻子么?”
宇文淇摇了摇头:“疼得难受,我的的腿,是不是断了?”
“嗯,断了。你别怕,很快,我会带你回去。”
宇文淇笑了,他笑的很轻松。像是忘了腿上的疼痛,却忽然板着脸问他:“他们都巴不得我死,你为何不害我反而还救我?”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柳筠衡反问他。
宇文淇有些不依不饶:“那又为何救我?”
“你命不该绝。”柳筠衡冷冷的吐出五个字,别了头不再去看他。
可这五个字,宇文淇一直记着,记了一辈子。
柳筠衡再看他时,见他咬着唇,那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伸手过去,按了按他的眉,问道:“很疼吗?我去找找看看有没有麻沸散。”
“柳大哥,你能不能陪我一下?不疼。”宇文淇咬了咬唇,伸手拉住柳筠衡的衣服。
柳筠衡看着他,点了点头:“好。”他不忍心拒绝,转过身与他相对坐着。
“你呢,我的腿被人包扎好了,你呢?”宇文淇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腰。
柳筠衡摇了摇头,忽然问他:“你如何都不问问这是哪里?”
他又笑了,又是孩子气的笑颜,看的让柳筠衡的心里有些抽疼,只听他道:“你我的衣服都换了,想来,这是你朋友的居所。不然在悬崖边上,你如何问我敢不敢随你跳?”
“嗯,对。这里是我一个好友的住处,别人都以为万合谷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没人知道这一处竟然隐居这一个神医。”柳筠衡对宇文淇的种种都已经习惯,故而这下听他应话也不再做任何隐瞒。
宇文淇听出柳筠衡没有半点隐瞒自己的意思,点了点头,他怕柳筠衡如今的身子久坐不了,谎称自己累了,柳筠衡便抱着他躺下。
“我不知你的腿到底断有多厉害,可是你记得,别乱动,万一这左腿就废了。若是疼得难受,你就叫我。”他说着,轻轻揉了揉宇文淇的头,又笑:“别一直皱眉,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
宇文淇听了这话,习惯性的皱了眉又被柳筠衡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习惯了,既然柳大哥说了不喜欢,那我改。”
“睡吧。”柳筠衡没有多说,就准备起身离去。又回头道:“我去取些东西,一会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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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如今,是要舍命陪君子了麽?”程风看着柳筠衡手上的麻沸散,冷笑着看他。
柳筠衡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许久,他道:“或许吧。若真的要,我并不介意,我当年既然敢应下老头说的话,如今就算是刀山火海,我都会陪着他走下去。”
“是么,罢了,罢了。你说该如何,说吧。既然当初我们都选择了留下陪你,那,我们也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记得,这舍命陪君子的事情,不是你一人做得。”程风无奈的应道。
他知道柳筠衡重情重义,更何况,这是前盟主临终时对柳筠衡提的。
“多谢。”柳筠衡说完,正准备离开,却被微烟拦住。
微烟看着他,盯住他很久,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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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公子先时的玉佩,去哪了?”
“如何今日又问这个?”
微烟背在后面的手向他伸了过去,那手里,吊着的,正是柳筠衡的那枚玉佩。
“这世间,真有两枚一样的玉佩麽?若是别人的,或许还真的有。可青门饮的掌门玉佩,这世间,真的会有第二枚麽?”
柳筠衡沉默了,看着微烟,许久,他笑了:“不用猜了,是我和他换的。程风没告诉你麽,没告诉你他的身份麽?”
“可是,就算他是我们青门饮上下要认的主,他如今的境况那么危险,这枚玉佩若是落入别人手中,公子你知道会如何麽?”微烟气不过,冲着柳筠衡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左腿骨折,是小腿。我本人左脚脚踝骨折过,,,,知道那个感觉。
我心疼小六的腰,伤的那么严重还把小七照顾的好好的。
☆、追随风云
程风见势头不好,忙喝止道:“微烟!”
“你说的不错,这玉佩若是落入他人手中,青门饮的确可能很危险。可是我只问你两句,你可知道这玉佩他放在哪里麽?我们青门饮何时开始认一件死物办事了?”柳筠衡实在有些累了,也不顾及自己的受伤的腰,猛地坐到地上。
“公子!”程风忙过来,欲扶他,却被他拍开。
柳筠衡摇了摇头,看着他道:“你容我坐一会,累了。”
微烟看着他们,她紧咬着下唇,一句话都不敢回。柳筠衡说的不错,这玉佩也是方才她去浆洗他们换下了的衣物时才发现的。玉佩放在宇文淇贴身衣物贴近胸口的地方,特意缝了一个口袋放着。
“所以,公子你知道,殿下他一直带着这玉佩?”微烟跪坐在柳筠衡面前,问着话,留着泪。
柳筠衡点了点头,轻叹了口气。他也是那晚被宇文淇抱住睡的时候,因着被硌着了,这才发现那玉佩所在。他伸手向微烟:“东西给我。还有,日后在他面前说话注意些。”
微烟一脸的不情愿,可无法,还是把玉佩放到了柳筠衡的手上。她扁了扁嘴,看着他道:“公子,你能不能别那么凶?”
“看你表现。”柳筠衡应着,又伸手向程风示意拉他起来。
程风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若不然你这几日先去歇着吧,照顾他的事情,教给我们两个就好。”
“若这人是普通人就罢了,他脾气太古怪,还是算了,不要两相为难。我之前那个药,你这里还有么?有的话,给我一些。”柳筠衡想了想还是婉言拒绝,这样陌生的环境,又是刚刚逃离生死关头,他还是担心他的。
程风点了点头,送他过去。
******
门才刚推开,就见宇文淇歪着脑袋,那双眼一直盯着他们看,嘴里还时不时倒吸凉气。
“小公子觉得如何了?方才包扎时也不敢放太多的麻沸散,如今只能忍着。”程风见他这般忙上前说道。
宇文淇闭了闭眼,强忍着笑了笑:“多谢义士相救,没事,我能忍。”
“来,把这个吃了。”柳筠衡撑着床榻跪在宇文淇床头,将一粒丸药放进他嘴里。
宇文淇将那药丸咽下,看着柳筠衡道:“柳大哥,你还是躺下罢。”他依旧是习惯性的皱眉。
柳筠衡看着他,将怀中的玉佩拿了出来,递给他。“微烟姑娘方才浆洗时发现的。”
宇文淇看着玉佩笑了,很开心的笑着接过。他看着那玉佩,抚摸着那流苏穗,然后看着柳筠衡道:“多谢,代我多谢微烟姑娘。”
“她也在这院子里,你要谢,待明儿好些了,自己去谢她。”柳筠衡回头时,才发现程风早已不在屋里,他又对宇文淇道,“方才那是程风,微烟是他妹妹。”
“那义士叫程风麽?倒是和我那把剑的名字有些像。”宇文淇说着,又皱了皱眉,左腿不停的疼痛。
柳筠衡取了一床被褥放在他的左腿下,看着他问道:“很疼吧?要不要服一粒醉中仙?”那是江湖上很出名的止痛的药物,服下,可以昏睡很久。
宇文淇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你躺下来陪我说说话吧。既然是我该经历的,我会忍过去的。这又不是极刑,何况,还有大哥陪着我。”
“好。”柳筠衡点了点头在他身侧躺下,又问他,“你方才说程风的名字和你剑的名字有些像,你的剑,名唤什么?”
“剑啊,叫追风,不是我起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得。很俗气的名字吧,我总感觉很多人或者其他的人,都会以这个名字来命名吧”宇文淇想起秋枫剪桐当年把这把剑给他的时候,对他说了这剑的名字,还告诉他不能改了剑名。
柳筠衡侧身笑着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他想起自己的剑,当初老头给他的时候,唯独说了,这剑的名字你别改。
“柳大哥的剑呢?有没有名字?”宇文淇看着他问道。
“有,叫随云。若说俗气,和你的追风,彼此彼此。”柳筠衡应道,有些话,他想着还是说了比较好。
他和他之间的相处,不会只是一天两天。
“可我觉得,你的比我的好听。”宇文淇辩解道,又问他,“柳大哥还记得那夜对我说你想起了你的幼年,你们平常人家的小时候应该很有趣吧,不像我,每日只能在洛云殿待着。”
追随风云,宇文淇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这句话来。却只是看着柳筠衡,等他说话。
柳筠衡看着他,迟疑了一下,他点了点头:“其实,我是个弃子。”
“怎么会?”宇文淇打断了柳筠衡的话,他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柳筠衡是江湖哪个门派的人,说不准还是那个门派掌门的孩子。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看着他道:“是事实。这些,是我懂事之后,老头对我说的。”
“老头?”
“教我武功的那个人,他不让我叫他师父。”柳筠衡含笑看着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我喜欢灞桥边的柳树,从小喜欢在柳树下玩。所以后来老头告诉我,我是被丢弃到柳树下的。他说我不知道是被扔了多久,可是奄奄一息时还能被救活,这才取了柳为姓,为了报答柳树对我的护命之恩。”
“我小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做的,每日就是练武,练武。偶尔空了会偷跑去那柳树林去玩,可每次都会被老头找回来。”
柳筠衡的声音很低,他看着他说着自己幼年时的故事,看着宇文淇慢慢有了睡意,看着他渐入梦乡。
宇文淇一直不敢有太多的表情,他也实在是又累又困,可左腿上的伤痛却时不时的提醒着自己。他无法,只能装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左腿上的疼痛再次袭来时,他捂着嘴,忍着不发出声音。
柳筠衡轻叹了口气,起身将程风备在一旁的药取过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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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宇文淇换药。他小心的为他换好药,又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左脚和大腿。拾好一切,这才又在他身旁躺下。
“是我连累了你,柳大哥你走吧,别管我,别理我,别再这样了。”宇文淇被感动的不知该如何,心里越发的愧疚。他伸手去推柳筠衡,却被他伸手轻轻的抱住。
“别乱动。小心你的腿废了!”柳筠衡在他耳边低声喝道,气息喷在宇文淇的耳畔,有些痒。可一瞬间,宇文淇想起了在悬崖之上,柳筠衡对他说的话,话不多,也是那样的语气。
宇文淇轻轻往柳筠衡的怀里靠去,筠衡,你太纵着我了。
这一夜似乎没那么漫长,在柳筠衡和宇文淇低声的对话中慢慢的熬到了破晓时分。宇文淇反复的让自己睡下,又因着疼痛感清醒过来。如此反复着,一直到了次日黄昏,他终是熬不住沉睡下去。
程风借机将柳筠衡带到自己屋里,他看着柳筠衡的腰部,不禁有些惊讶,这次好的竟然比先回还快。
“筠衡,你这样,还未达成前辈的遗愿,就先没命。”程风知道,柳筠衡定是用了青门饮的秘药,可那药若是服了,对身体只有伤害。若非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去用的。
柳筠衡拾好自己,看着他,摇了摇头:“我没事,也不会有事。”
“你要用你的命去成全麽,用尽这一生?”程风苦笑道,“老盟主当年救你,不是为了要你这条命的。”
柳筠衡点头:“我知道,程风,不用太担心,我会好好的。若是这时候去陪了老头,别说我不甘心,老头也会把我踢回来的。”
“你知道就好,今夜,你在我这歇着,我去陪他一夜吧。放心,没事的。”程风说着,拍了拍柳筠衡的肩,去了宇文淇的屋子。
柳筠衡独自待在程风的屋里,躺在程风的床上,却没能让自己安静下来。
悬崖上的事情他至今没敢忘记,那个士兵口里唤作黄勇之人,正是大祁这次派来的大将之一。
难怪,接应的人一直没到,难怪敌军对他们的路线那么的清楚。甚至已经算好了如何将他俩逼到走投无路。
可如今他们都是一身伤痛,该如何?知道了恶贼却抓不得,惩不了,他该如何?
柳筠衡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无能痛恨不已,又偏生还是他平日最为厌恶的朝堂之事。
他不喜欢朝堂之事,也是因为老头。他忘不了老头最后的遭遇,故而他对朝堂是能避则避。可偏生,这一生注定跟着浑浊不清的地方要纠缠不清了。
柳筠衡看着屋顶,满脑子都只是宇文淇的脸。老头,若我完成了你的遗愿,那我就是不是就不在欠你了。好,我去做,一定完成你说的事情。
约定完成,我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玉佩的缘故,如果不给宇文淇,后面肯定很麻烦。
看小七骨折我就想起当年自己骨折的感觉,头皮发麻。
☆、叫我阿淇
程风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借着微光,里头的人还在睡梦中。他松了口气,岂料他刚刚走到床边,就听到宇文淇唤道:“柳大哥?”
“是我。”程风笑着看着他。
宇文淇睁开眼看着程风,问他:“柳大哥呢?他去休息了麽?”
程风点了点头,问他:“你这下感觉如何?我一会再给你换药。今夜我陪你,筠衡我让他在我的屋歇着。”
“好。”
“筠衡的腰,年幼练剑的时候受过伤。那日抱你来寻我这,一直安顿好了你,才说了自己。”程风与他接触的不多,每每见他,面上都带着笑意,剑眉微蹙。
宇文淇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那眉头越发凝蹙。
“你不必担心他,他的情况比你的好多了。”程风说着,取来东西为他换药。
“是我害了他。”宇文淇喃喃自语,他有些悔,若是那日他站了出来,是不是柳筠衡就不会遭遇这些?
他不会忘了柳筠衡是如何把他护在自己左右,可想起就不住的悔。
“别乱想,你睡吧,若是左腿太难受,你和我说。”程风说着替他盖好被子。
宇文淇没有多说,安安静静闭了眼,他方才刚刚睡了,这下没有丝毫的睡意。可他不想打扰人,只能闭目养神。
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程风已是昏昏欲睡,宇文淇却警醒的朝门的方向看去。
算来也是过了三更,来的人是柳筠衡。他不放心,故而打了个盹就想着过来看看。
宇文淇刚想叫他,就见他把食指放在唇边,他点了点头,轻轻的将自己的身子撑起。
“睡不着麽?”柳筠衡快步走过来坐在他床榻边看着他。
宇文淇点了点头,伸手碰了碰他的腰:“你这还疼么?”
柳筠衡摇了摇头,低声笑道:“我没事了,你这腿伤少说也要一月才能下地,怕不怕?”
“怕不怕都这样了,若说怕还能如何?”宇文淇笑了笑,他牵住柳筠衡的手,问他,“你不困麽?这下过来陪我。”
“睡过了,想着来看看你。我想着你傍晚睡了,这下肯定醒着。程风是不是给你换过药了?”他俩的声音一直压得很低,回头看时,程风已经醒了。
程风看着他们取笑道:“这是多不放心呢,大半夜的不睡还来看着。”
“睡不着来看看,你倒是睡得香。”柳筠衡说着,扶着宇文淇躺下,又对他道,“我同程风出去一下。”
程风随着柳筠衡往外走去,还没走几步,便听柳筠衡问道:“凌兄可到消息了?”
“嗯,到了。这下上面可不得了,想来这回火璃国可是惨了。”程风笑道。
柳筠衡思忖了一会,笑道:“你这几日去看看皇宫那边的动静,凌兄知道子淇在我这定然不会有事。火璃国麽,那不是我要操心的。不过如今他这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好,多少是有些难办。”
“这倒也是,不过我真的发觉你,耐性不是一般的大。”程风说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再去睡个回笼觉,你去陪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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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风说的不错,那日两人坠崖之后,大祁的军营的凌家军个个都是怒火万丈,恨不能将那火璃国夷为平地。
“七殿下的事已经向圣上禀告了,你现下打算如何?”楚惊鸿看着凌长赋,他的目光复杂,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完全出乎两个人的预览。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柳筠衡竟然抱着宇文淇跳崖了。
凌长赋按了按眉心,长叹一声道:“七殿下在宫里的情况,我们都懂,可再怎样他也是皇子。如今该押的押了,剩下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已经知道宇文淇和柳筠衡的情况,但他不能说。他明白柳筠衡的用意,不能让这事功亏一篑。
“既然皇上的旨意没有下来,那就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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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办。”若是这事结束了,他一定要求一道圣旨,云林十三坞的人带的兵马拒绝别的将士掺和,实在是烦不胜烦。
楚惊鸿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火璃国那边自持站了先锋,想着这七殿下坠崖死了,大祁的军营一定人心涣散,故而越发的得意。
出事之后凌长赋的营帐里就只剩下凌家军的将领,很快,就定下了下一次进攻的时间。
“长赋,待安定了,我想到万合谷去找找柳兄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到了,也带他去老前辈旁边吧。”楚惊鸿看着凌长赋,难掩面上的哀痛。
凌长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知道柳筠衡还活着,可那日听到坠崖消息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宇文淇死了会如何,只是心底里不住的传来一个声音。“筠衡没了。”
“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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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合谷底真如世外桃源一般,不过没有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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