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难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凌晨筆缘
“好。”凌长赋点了点头,又叩了叩车门,走了进去。
进城还算顺利,楚天寒轻车熟路的就到了在洛阳这边的将军府。洛阳的将军府离行宫很近,这也是先祖皇帝特意安排的。
“先进来吧,明日或是后日再去三公主那。”楚天寒道。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道:“已经到了洛阳,就不急于一时。我想着先借将军府的人去报个信。”
“这事交给我就好,你先去歇着吧。”凌长赋对他道,“那天程风说,他这几日也会过来。”
“还真别说他,如今我是见他就怕,那几日的药,实在是可怕。”宇文淇摆了摆手,“幸而是鬼医来了。”
“我这喝药的还未抱怨,怎么?你闻药闻怕了?”柳筠衡笑了笑,同他一道回屋歇着。
“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宇文淇看着柳筠衡,皱了皱眉。
“你啊,较什么真?”柳筠衡没忍住又笑了。
******
宇文沁到将军府的信,忙交给自己的夫君。
叶泽接过书信,看过之后对宇文沁道:“是景亲王来了,说是明日过来。”
“小七?他还真的是到洛阳来了。”宇文沁皱了皱眉,父皇的密函上个月就到了,是算准的事情么?
“景亲王这次来,是皇上派来的吗?”叶泽有些奇怪,上个月送来一封密函,这个月人才来。
宇文沁摇了摇头:“不像,阿沐那次给我来信,说他被父皇软禁了半个多月。想来是别的事情,那封毕竟是密函,想来也不会是什么要事。”
“软禁之事也只你们几个兄弟姐妹知晓,我们这得的消息都是皇太后抱恙,景亲王回宫陪皇太后。”叶泽皱了皱眉。
宇文沁摆了摆手,笑道:“父皇本来是想借小七的婚事笼络夜琊国的,可是小七另有心上人,丝毫不向父皇妥协,故而父皇恼了,软禁了他。说来,这还是小七第一次顶撞父皇。”
“哦,是怎样一位妙人儿,竟会让景亲王如此态度?”叶泽笑道,这样说的话,他倒是有些好奇。
“我都忘了有没有见过这人了,估计是没有。听阿沐说是云林十三坞的人。据说是小七那年去千茴岭遇上的。”宇文沁笑着应道,“说不定,明日还会见到此人。”
叶泽听说是云林十三坞的人,料想是个男子,他也不好表露,只是心里暗暗称奇。
“若是能见见这奇人,也是一得意事。”
“那你明儿好好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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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儿感觉如何?”宇文淇见柳筠衡醒了,好半响才问道。
“没事,别一直记挂着。”柳筠衡笑着看着他,伸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头。
宇文淇笑了笑,对他道:“你没事就好,我不过是问问。”说着同他一起起身。
“你今日,会和我一起过去吧。”宇文淇一边整衣服,一边问道。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笑道:“你会自己一个人去?”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到驸马府时,宇文沁夫妇早已等在那里。见宇文淇只是两个人前来,多少还是有些惊讶。
“小七。”
“拜见景亲王。”
“快快请起。”宇文淇忙将他二人扶起。
“谢景亲王。”叶泽起身,看着他又看见站在他身后半步远的柳筠衡。他没敢问话,看情况这人便是昨日宇文沁所言之人。
倒是宇文沁见了柳筠衡,多瞅了她几眼。又问道:“小七,这位是?”
“柳筠衡。”宇文淇说着,回头看了看柳筠衡,他朝他笑了一下。
“二位随我来。”宇文沁当即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笑了笑,说着,前面引路。
宇文淇看了看柳筠衡,见他点头,这才一道跟上。
宇文沁引着他们一起到了一间净室,将藏于袖间的的密函递给了宇文淇。
“这是?”
“父皇上个月就命人送来了,说是给你的。”宇文沁应道。
宇文淇有些奇怪,但还是接了过来。“上个月?”是了,筠衡被那些人害的养了一个多月的病,自然是迟了一月。
“三姐,我打算过几日到行宫里看看。”宇文淇没有把密函打开,而是报了自己的行程。
宇文沁点了点头:“好。对了,我先时问过我母妃了,关于,云妃的事情。只是母妃知道的也不多,她曾提到洛阳行宫,想来在行宫里会有东西。”
“三姐不知道么?洛阳行宫这边有所有妃嫔的存档,不然我到洛阳来也无用,母妃从未到过洛阳。”宇文淇说着,垂了头,他很想知道的事情,却忽然不想知道。
宇文沁看了看他道:“小七,不如,你把密函打开吧。你若是去行宫里面,多少还是要小心,太子眼线多。还有,半个月前,五弟来过。”
“五哥?”宇文淇心里一沉,又问,“他如今人在何处?”
宇文沁摇了摇头,应道:“不知。他那日不过是到我府上略坐了一会儿,问了你有没有来过。”
宇文淇皱了皱眉,问他?
他看了看宇文沁,又看了看柳筠衡,余光扫了一眼叶泽。他站起了身,对宇文沁道:“三姐,你同我出去一下。”
“你说什么?五弟他?他当真对你说了这话?”宇文沁一脸震惊,只是看着宇文淇一脸微愠,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宇文淇轻叹了口气道:“我不知还能对他说什么,也不知他现在到底想做什么。三姐姐若是再见他,也帮我劝一劝吧。毕竟,多少还是兄弟。”
“小七,不是我说你,你这样的心肠,不一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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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人不狠,就不担心自己丧命于他们的狠心么?”宇文沁劝道,只是她心里知道宇文淇如今的情况是不可能真正的心软。
“至少我现在,还不希望兄弟之间兵戎相见。”宇文淇笑道。
宇文沁看了看他,低声笑道:“说来,五弟藏得可真够深的。他对你这心思,我还真没看出来。”
“那日差点和筠衡动手。”宇文淇说着,眉头皱的更紧了。
宇文沁指了指净室的方向:“柳公子和五弟见过。”
“他突然到我府上,就撞见了。我先时不是和三姐说过,三姐日后会明白么,如今我带了他来,可明白了。”宇文淇看着她道。
宇文沁点了点头,笑了:“你这还真是。罢了,我这做姐姐的,幼时没待你好过,如今,好像也不好多说你什么。你两好好的,谁也拆不散。”
“好,那小七借姐姐吉言。”
“老五那边,你不必管,会有人治他。他都成婚了,还想着如何?再者,在如何,他都是你兄弟。真是没有一个做哥哥的样子。”宇文沁说道后面,掩不住自己的愤怒。
“罢了,他也不过是说说,再者,他如今也动不了我。”宇文淇摆了摆手,示意宇文沁同他一道回去。
回屋时,见柳筠衡和叶泽详谈甚欢,宇文淇突然安心不少。他又坐了下来,把方才的信函打开。
那信上的字是明和帝的亲笔,上面准了宇文淇出入洛阳行宫,还提及一事,让他们腊月之前回来。
他们?宇文淇看了看柳筠衡,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忘了存稿了○| ̄|_
☆、洛阳行宫
“你和叶大人说了什么?”宇文沁留宿,宇文淇也就应了下了。回到屋里,他才问道。
“问了问洛阳这边的情势。”柳筠衡含笑应道。
宇文淇忽然来了兴趣:“如何,想来是不错的吧。”
“对,比我想象中的好,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柳筠衡应道。他两姐弟出去之后,他实在是觉得尴尬,只好沉默着。
最后还是叶泽先开了口。显然,在叶泽的的心里,柳筠衡就是凌云谷的人,所以柳筠衡也没再吭声,只是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他们估计是都把你当成凌云谷的人了,你要是不介意,就也别说破。我知道就好,行么?”宇文淇看着他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忽然就想把你藏着掖着了。”
“嗯?”
“你那么好,我怕把你丢了。”宇文淇嬉笑道。
“又贫嘴。这是哪里的话?嗯?”柳筠衡伸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头,瞪了他一眼。
宇文淇也不恼,他心里盘算着明日去洛阳行宫的事情,想着,倒是坐在桌案前开始发呆。
“筠衡,父皇的信函,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宇文淇皱了皱眉,又把那信函拿了出来。
“不是别人造假的字,别担心。”
宇文淇看了看他道:“你怎么不问问那上面写了什么?”
“你笑了,就表示没事。”柳筠衡笑道,正说着,他的手被宇文淇拉住。力道太狠,让柳筠衡整个人向他摔去。
“你要做什么?”柳筠衡着恼道,他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摔进了宇文淇的怀里,看他时,却见他笑的正欢。
“你说的,我笑了,就没事。嗯?”宇文淇一把将他抱起,柳筠衡条件反射搂住他的脖颈。
“我知道你睡得少,只是,明晚你得陪我。所以,你懂。”宇文淇倒是温柔的很,轻轻的将他放下,又为他解了衣服。
柳筠衡合了眼,他知道宇文淇要让他做的事情,这下也就安静的躺着睡了。
宇文淇待他睡了,又悄声起来,他看了看柳筠衡。披衣走到桌案边。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被皇祖母说服了么,呵,还是说,这是计策?
他把信函再次打开,里面还有一张薄薄的纸。
若许尔天长地久,可愿宽恕太子?
呵。
油灯还在发着微弱的光,宇文淇看着那信上的字,呆坐无言。幼年时的一幕幕,堵在心口一时间竟无从言说。
“别多想,慢慢来。”柳筠衡将一件披风批到宇文淇身上。
“筠衡,他这是在逼我。”宇文淇说着,咬了咬唇。
柳筠衡看着他,一手揽过他的肩,一手握住他的手。“夜深了,别多想。”
宇文淇看了看他,点了头。
******
洛阳的行宫离驸马府的行程颇为远,这也是当初叶泽问宇文淇时,宇文淇说的其中一点。
宇文淇和柳筠衡乘一辆马车,因着昨夜太迟才睡,在马车上一副犯困的样子。柳筠衡看不过,揽过他的身子,低声让他歇着。
不料到了行宫门口,宇文淇还是没醒的样子。
“办完事,回将军府去睡。”柳筠衡劝道。
“你说的,行,下车吧。”宇文淇马上睁开眼笑道。
柳筠衡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他下车。看着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心里只道得找个时间治治了。
一路进去特别的顺利,想来,皇上已经派了人来吩咐了这事。宇文淇无心去看各处的风光,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好好办事的。
他去了藏书阁,在里面找到了云妃的资料。还未翻看,就见到柳筠衡手里拿着丽妃的存档。
他刚想问,却忽然明白过来。又笑:“只怕是连丽妃娘娘的档案上也不会有什么记载,不然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我们进来。”
“我看这些不过是看看,倒是你,你也需看看这些史官是如何记载的。”柳筠衡笑道,皇家最怕史官,可史官也最怕皇家。
“好。”宇文淇看着手里的宗卷,想着先时听说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有对上的,也有对不上的。
再一翻,掉了一张纸下来,打开,上面是一张画像。宇文淇看了一下,怔住了。
“母妃。”宇文淇没忍住,惊呼出声。
柳筠衡转头看了一眼,画像上的确是云妃。若是没记错,云妃走的那一年,也不过是宇文淇现在的年龄。可能,还不到。
“母妃的容貌,和皇祖母说的无差。”宇文淇轻叹一声。
柳筠衡闻言,不过也只是低声应道:“没人和你说过么,你和云妃娘娘长得很像。”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道:“不曾,你这句话,我还是第一次听闻。你见过我母妃么?”
柳筠衡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你上次去落青谷不曾提起,所以我也不记得。落青谷,有云妃娘娘的画像。”
宇文淇点了点头,他笑了,落青谷有母妃的画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顿了顿,他道:“那下回过去,你让我见见。”
“好,下回若是去了,我把画给你。”
宇文淇继续埋头看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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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云妃生前的点滴。他看的飞快,翻了很多的卷宗。快到黄昏时,他低声对柳筠衡道:“筠衡,回去吧。我想回去理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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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在金陵的时候,你才会对我说,莫要起了杀心。”宇文淇向楚天寒要了一壶酒,又给柳筠衡泡了一壶茶。
他一连喝了三杯,才慢悠悠的开了口。
“嗯。”柳筠衡低低的应了句。
“你知道全部的事情么,那为什么,给我的东西,一直不曾提起?”宇文淇借着酒劲问他。
“有些事,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去找到真相,不是么?在这件事情上,我终究只是一个外人。”柳筠衡淡淡的应了句。
宇文淇低了头,又喝了几口闷酒。
柳筠衡知道他心里难受,可也不想再去隐瞒。他开始讲述那些年的事情,把他所知道的,一一告诉给宇文淇。
“他们总说爷爷那是孽缘孽债,所以爷爷走了之后,他们总是在担心我。云林前辈知道你我之事之后,找我聊了一个晚上。倒不是不相信,只是爷爷他们的事情,太过残忍。”
“筠衡,”宇文淇抬眼看了看他,又忽然闭了眼。“我真的不敢想象,母妃的死,竟会是父皇一手策划的。”
“那时候,只有云妃是来自民间,而丽妃他父亲的官职不高,她又耿直。不然当年,只会是云妃一人死去。”
宇文淇忽然笑了,大声的笑着,他的笑声凄凉,又带着无奈。
“阿淇,你别这样。”柳筠衡按住他准备倒酒的手,“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筠衡,你让我醉一次好不好,我真的……”宇文淇用力掰开柳筠衡的手,他哀求道。
“筠衡,我这辈子会背下来的第一本书,是《孝经》。我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母妃就走了,这辈子,连对她尽孝的机会都没有了。可是父皇,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二哥说的没错,那是孝子的子,可是他还不一定愿意认我这个儿。”
宇文淇说着,一把将酒壶抢过,猛灌下去。
真是作死,柳筠衡见状,忙起身过去把酒壶夺下。他一个字也没有,只是揽住他的肩头。
“把酒给我,给我!”宇文淇早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他这下只想挣脱开柳筠衡,让自己大醉一场。
“醉了就去睡觉,横什么横?”柳筠衡喝道。
“我……”宇文淇看着柳筠衡,却忽然清醒过来。他笑了,“筠衡,你还是喜欢这样教训我。”
他说着,又靠在柳筠衡胸膛上。
“没把你打残了算我仁慈。”柳筠衡不屑的应了一句,又倒了杯茶给他。
“哈,你愿意照顾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人一辈子?”宇文淇嬉笑道,仿佛转眼就忘了方才的事情。
柳筠衡一手扶着他,一手又给他倒了杯茶:“看我心情。”
“得,柳公子,在下真是怕了你了。”宇文淇将杯中的茶水饮尽,这才坐了起来。
柳筠衡看着他道:“你方才那算什么?自暴自弃?”
“衡儿,我还是会兑现我当初说的话。但是,我一定要让真相公布天下。”末了,宇文淇还是开了口。
柳筠衡点了点头,松了口气:“阿淇,不要太为难你自己。”
“不会,我一开始也就只想着要一个真相而已。再怎样,母妃回不来都是事实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宇文淇摇了摇头,他嘴角一直带笑,“衡儿,谢谢。”
柳筠衡拍了拍他的肩,笑道“行,明日呢,再进去吗?”
“我本想晚上进去的,这下看来,得到明晚了。明日,白天的话,我们在洛阳城走走吧,难得来一回。”
“行,依你。”
☆、原来真相
夜越发的沉重,柳筠衡看着宇文淇,又拍了拍他的肩。宇文淇看他时,他已经站了起来。
“去哪?”
“随意走走,帮你醒醒酒。”
宇文淇笑了笑,跟着他往外走去,随手把自己的追风带上。
“这是将军府,你这样,小心楚兄和凌兄教训你。”柳筠衡取笑道。
宇文淇看了看手里的追风,笑了笑:“不知怎么的,今晚就是想带它出来。你不是说身子好了要和我比试比试么?”
“别,省的明日你和他们说我欺负你醉酒。”柳筠衡摇了摇头,他才不落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宇文淇笑了笑,打了一拳在他肩头。
“再过几日,该是你弱冠了吧。”柳筠衡的右手放在宇文淇的头上,“真快。”
“是啊,仿佛昨日才是我们初相见,我带着满心的忐忑去见你。今日,我已经可以同你并肩而行。”宇文淇含笑应道。
两个人慢慢的在石子铺的小路上走着,看着周围已经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风景。
柳筠衡忽而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惚,他定了定神又陪着宇文淇继续走下去。
最后,柳筠衡是被宇文淇抱回屋里的。
“我不过是乏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柳筠衡看着宇文淇一脸担忧,他也不过是笑了笑。
“好,你睡吧。”宇文淇不敢再多言其他,点了点头,让他睡下。
筠衡,是我不好,让你拖着病体陪我左右。我还偏偏一点懂事的样子都没有,衡儿,我已经没有母妃了,我真的不能把你也丢了。
第二日柳筠衡醒时,宇文淇已经不在身旁,屋里也没有人影。
“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到行宫还有些事。我问你时,他说还在睡着,让我们别去叫你。”凌长赋见柳筠衡来问,便将早上的事说了。
柳筠衡闻言,实在有些无奈。正准备出门,却被凌长赋拉住。
“你人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柳筠衡摇了摇头,挣开凌长赋的手道:“我没事。我去找他。”
“他和天寒在一起,你气色这么差,还是待在将军府歇着吧。”凌长赋劝道,宇文淇走之前就说了,昨夜似病发,让他好生养着。
“你别管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柳筠衡冷了脸,他看了看,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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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宇文淇刚想进屋,见到柳筠衡,不过笑了笑,步子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柳筠衡不过微微颔首,并不答话。
“你随我进来。”宇文淇见他冷着脸一言不发,顿了顿,便叫他一道进去。
柳筠衡抱胸看着他,见他一直忙着找东西,便开口问道:“再找什么?”
“一个玉钗,先时问程风的时候,他说的。找到那个玉钗子,或许才知道那个箱子放着的是什么。”宇文淇皱了皱眉,他指了指柳筠衡的腰间的玉佩,又道,“和这个一个颜色。”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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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柳筠衡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那块玉佩,他笑了笑。若是这样东西,他倒是知道在哪会有。
“这是皇祖母在洛阳的寝宫,怎么会到这里来?”宇文淇有些诧异。行宫里的宫人见他两进来,跪下问安之后,便往外走去。
“你先时在锦瑟殿对我说过吧,太后为你在偏殿设了云妃的牌位。敢为云妃设牌位,你自己想想吧。”柳筠衡应道。他说着,又问,“宫里的贵人,一般梳妆台放在哪?”
宇文淇笑了笑,带他往里间走,他道:“这样的东西,放梳妆台,可能吗?”
“你找找,反正,这下都来了。”柳筠衡站在一旁没动,看着他开始找寻。宇文淇接连打开三个小柜都没找见,正想着放弃,柳筠衡却将一旁的镜盒打开,紫檀木镜盒的底层,放着一个别致的长木盒。
再打开,里面放着的,就是那只玉钗。
“你如何知道?”
“我的习惯,碰巧了。”柳筠衡在戏班子里习惯性会把玉器类的饰品放在最后一层。
宇文淇把墨玉钗拿起,他看了看,忽然将钗子末端拔了出来。里面竟然有一张纸。
宇文淇变了脸色,方才只觉得那玉钗比平时见到的大些,也没多想就将那末端拔了。只是打开那张纸,上面写的却是,“无悔”二字。那字是用血写的,宇文淇抬头看了柳筠衡一眼。柳筠衡没有吭声,只是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决定。
他把纸放回钗子里,看着玉钗,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柳筠衡看着他一直盯着那支钗子,这才问道。
宇文淇摇了摇头,他苦笑道:“你说,这个会是母妃的字么?若是,我们回去便是。”
他看着玉钗,一脸的无奈,甚至有些绝望。
难怪你会让我放过长兄,是已经知道这样的结局么?呵,果然我怎么算计,都算计不过你。
“衡儿,东西既然找着了。那,你陪我走走吧。”宇文淇把墨玉钗放回木盒,又把木盒放进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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