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次陪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你不是老嫌这里热得难受吗,早点回去也舒服些,那些都是小钱。您大女子就不要斤斤计较啦”那边要温柔地哄着肉痛的陈晓,赵先生仍能保持彬彬有礼的风度与工作人员办手续,甚是有君子风范。
小钱你说的轻松,那是你的经济在权在自己手中,哪能体会我这种被“压迫”,被“剥削”的孩子的苦。陈晓心里嘀咕得热闹,却不好在外人面前太过失态,似笑非笑地应付了声:“嗯”
从飞起开始起飞,坐在窗前的陈晓就没回过头看过赵易臣,“原来云里雾里就是这种感觉,好飘渺好梦幻”
看着孩子气般贴着玻璃的陈晓,赵易臣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头,“你不是坐过飞机了吗,怎么还这么新奇。”
一听这话陈晓就收回眺视的目光,转过头耷拉个脸,“别提了,我上次有没有告诉你我坐的是什么地方”
赵易臣摇头没有。
“747三排坐的,你说坐中间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在厕所边上,隔得最近窗户的坐位是个老太太,从上飞机睡到下飞机基本就没开窗。除了进出厕所的风景,我是一片云彩也没见到。”
“傻瓜以后换登机牌时记得跟工作人员要靠窗的位子。”
“以后除非有人请客,不然我可没那闲钱。”要自己出钱坐飞机那不等于从身上割肉吗,陈晓摇头摇得利索,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那张金色的银行卡,“还给你”
赵易臣将卡片推回陈晓手中,“给了你就是你了,还还回来干嘛”
想到卡里那未知的存款,陈晓就莫名的心慌,“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的不就是你的,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还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
“这不还没结吗,等结了婚,不用你给我也要把咱家的经济大权抓到手中”
赵易臣闻言失笑,调侃道:“那你这未来的管家婆可要对我这未来的相公手下留钱哦”
一想到结婚后就自己就不用再受陈妈妈的压迫,还可以多管理一个的钱财,饱受贫困“折磨”的陈晓就激动就兴奋,都冲淡了她对与赵易臣结婚的心理排斥。
还没回来前就说好了赵易臣直接去陈家落脚,新房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他开门就进行装修。对装修这事,陈爸陈妈显然比陈晓与赵易臣着急,才进了家门就催他们开新屋门,大夏天的才飞回来,陈晓是懒得再动弹,只好赵易臣和陈爸两人过去。
回来时也没带什么东西,却是那个老重的保险柜像个宝似的被两人抬回。看那两人搬得面红耳赤的,陈晓就郁闷得不行。
等到晚饭后陈爸陈妈出去跳舞,陈晓就开始审问赵易臣,“我说你不让装修非等着自己回来,根本就是不放心你这宝贝保险柜吧”
听到陈晓略带酸意的质问,赵易臣笑开了花,“胡说什么,它个死物能有你宝贝”
“神神秘秘不知道藏了什么”甩下这句话,陈晓就吧嗒吧嗒着拖鞋冲凉去鸟。
这几天的夜晚特别安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陈爸陈妈每天跳舞的时间延长很多,平时九点就结束的现在要到十点才能回来。每晚饭后到他们回来这段时间就是陈晓最难熬的时候,白天两人到处跑这买那的,还没那闲情逸致谈情说爱,这到了仲夏的夜晚,公园池塘里的青蛙齐齐合唱,花园里的夜来香幽怨绵长。
同样幽怨绵长的还有赵易臣的目光,每天晚上看电视时陈晓都会坐在那个独座的沙发,将他一人留在大座上,要是赵同学刚想来点什么亲密的举动,她不是正好尿急就是忘了什么事没干,一溜烟的跑掉。
此时的俩人以90度角的方向斜视电视,直视人。赵易臣看着陈晓那被闪烁不停的电视画面印得神情莫测的面庞,犹豫再三终是开口;“我们明天去办结婚证吧”
“这么急干什么,房子都还没装修好。” 印着电视的光彩,陈晓面上情绪无法捕捉,心里却是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两件事并不冲突,早办也早了件事。”
“我这几天精神不好,别到时照出来的结婚照都难看,还是过段时间吧。”
“怎么会,我看你回家后气色还比在b城时好,明天日子也好,就明天了。”
陈晓有些词穷,可她不想明天就去办这早晚都要办的结婚证,“那看明天的天气吧,要是下雨就不去,晦气”
“你居然也信这个”赵易臣略带笑意地瞅着陈晓,放在两侧的手掌却早已握得紧紧,“那要是一直下雨,你还不用结婚啰”
“真要那样估计就是老天对咱们这桩婚事不满意。”想这这a市的夏天雨一下起来还真是没个尽头,陈晓忽然发现自己这胡诌出来的借口不错。
可惜老天不如尽如人意,顺了赵易臣的心就没法随陈晓的意,几天都在下雨的老天,偏偏这天早上就停了,多日不见的太阳笑公公呵呵地挂在天上提醒陈晓今天你可跑不掉啦
平时不多话的赵易臣一早起来就将今天要打结婚证的事多嘴地告诉了陈爸陈妈,本还想装病的陈晓在陈妈妈的火眼金睛下,磨磨蹭蹭,不甘不愿,还是出了门。
原来天天骂堵车的陈晓多希望此时能来场交通大瘫痪,堵个三四小时,然后再一场暴雨打道回府。偏偏今天的一切都顺利得过分,打车到民政局才花了15分钟,拍结婚照的师傅技术又好得出奇,硬是把三分憔悴,七分做怪的陈晓照得好像与赵易臣多恩爱似的。来到登记处,前面也才三队人,填表,贴相片都是赵易臣来干,陈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早就决定的事情,临来了,却害怕胆怯,想逃跑。她甚至无法舀笔好好写完自己的名字,心里乱成一片,脚却像灌了铅般抬也抬不起,就那样傻傻地看着民政员将贴了相片的小红本本压下深深的钢印,然后笑盈盈地递到自己面前,“你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看着那小红本本,陈晓目光有些涣散,身子呆呆的一动不动,民政员还以为陈晓是高兴傻了,又笑着将两个本本都交给真心欢喜的赵易臣,“看你媳妇高兴的,本本都不要。”
本本陈晓确实是不想要,高兴却是绝对不可能,就她这脸色,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黑,居然也能被人误认识是高兴,真不知是那民政员睁着眼说瞎话还是干脆有眼无珠。
心情愉悦的赵易臣亲呢地搂住陈晓的腰肢,“走吧,老婆”
老婆两字喊得陈晓心里一片破败,那揽在腰上的手更是如毒蛇般冰凉让人不寒而栗。状似无意地脱开那手,陈晓“好奇”地指着另一边排队人更多的房间,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比结婚的人还多陈晓在此表白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房间,我只是想故意转移下他注意力。
随着陈晓手指的方向,赵易臣快速地扫了一眼门边上的小牌子,拽着犹在“好奇“的陈晓大步离开,“管它什么房间,反正咱们不会去那。”
听赵易臣这略带不快的回答和急切的动作,陈晓也明白了那是什么地方,只是她没想到现在离婚居然也要排队,难道如今幸福的婚姻很难长存。再一想或许真是如此,像她和赵易臣这样婚前就已相互背叛还粉饰太平地结婚,也不知道能不能长久。
成为正式女婿的赵易臣在陈家的地位又升了一层,原来就已很让陈晓嫉妒,现在的受宠成度更是让她觉得赵易臣才是爸妈的儿子,而她是嫁进来的媳妇。原本赵易臣是睡客房的,晚饭后,爱婿心切的陈妈妈居然暗示陈晓今晚。。。。。。。
又惊又羞的陈晓直推着脸泛红潮的陈妈妈往外赶,“您赶紧走,我爸在下面等得不耐烦了。”天哪,这真是我亲妈吗陈晓怀疑是不是赵易臣才是陈妈妈早年抱错走失的孩子,而陈晓这个错认回的娃是从小养起的童养媳。
明知故问的赵易臣不怀好意地打探陈晓,“妈刚才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让我给你房里加床毯子,你那屋有点凉。”
这大夏天的,凉才好,怎么还会要加毯子陈晓这错漏百出的回答让赵易臣看出她的心慌,猜出她的不愿,想到打结婚证时她的态度,赵易臣原来雀跃期待的心情
30第30章
各怀心思的两人第一次在陈爸陈妈还没回来前就结束共处回屋睡觉;至于几时睡着,梦中有谁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陈妈妈回来时还以为那两人真睡一屋去了,贼兮兮的笑容看得陈爸爸直寒战。
大清早晨练回来的陈妈妈看到从客房走出来的赵易臣时,就像见了外星人般惊讶,这是什么情况“起床啦;昨晚睡的还好吧”
赵易臣点头;“很好;昨晚多亏了妈让陈晓给我加床毯子;不然我还真可着凉。”
自己昨晚是跟陈晓说加毯子而不是叫他们同房带着这个困惑的陈妈妈一边做早餐一边思考;一心二用的后果就是白稀饭煮成了黑稀饭。
一家人坐在桌前;俩男人敢怒不敢言地地吃着那“可怕”的稀饭,只有女儿陈晓正义凛然地站出来,“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年病开始犯,怎么成天的昏说乱做就算了,现在居然能用白米煮出这种色的稀饭。”
一支筷子飞过来,眼看陈晓就要中着,电闪雷鸣间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掌接住了它,将筷子归还给陈妈妈,赵女婿笑得甚是亲切,“妈,您这稀饭煮得别有味道,很好吃。”
那肉麻劲听得陈晓陈爸爸一阵哆嗦,那亲切劲听得陈妈妈笑逐颜开,连忙给好容易才吃完它的赵易臣又添了一碗,“好吃你就多吃点。”
陈晓差点一口忍不住要喷出来,胀红了脸硬憋口气才把稀饭咽下去,再去看赵易臣,他居然还吃得很舒爽,好似那稀饭真得很合他味口似的。如此的赵易臣让陈晓感叹真是名敬业又专业的好演员啊
拍婚纱照是一件看似光鲜唯美实际又累又烦的事情。本来按陈晓的意思嘛,随便找个附近的公园拍拍就行了,可赵易臣偏选了个离市区二小时车程的风景区。
星云湖,碧蓝碧蓝地被青山藏在了怀中宁静详和中自有它的动人风彩,这种感觉就像陈晓与赵易臣。对于这个湖,早在赵易臣第一次看到它时就计划将来与陈晓的婚纱照要选在此处,宜景宜人。
夏天的星云湖水沁人心脾,深可见数米的清澈,那随波飘动的水草湖底轻舞,幸运的话还能看到俏皮的小鱼苗穿梭嘻戏。
来前的埋怨唠骚都化为深深的赞美,众人皆为此美景迷醉,觉迷其中,还是赵易臣最先清醒过来招呼摄影师开工。两个小助理,帮陈晓换上看似漂亮实际又厚又重的婚纱,然后上妆,整个包装出来只有三分是陈晓自己,其它的她不认识。若不是星云湖的清凉,估计她那妆早就沟壑成川了,换上一身白色燕尾服的赵易臣,黑黑的头发用发胶固定得有型有款,配着那无框眼睛,也是温文儒雅翩翩君子一名,跟娇美动人的陈晓及那青山碧水,真是仙人般的景。
景美,人美,摄影师的灵感也如泉涌,这poss那poss,这景那景,直折腾得仙人快要变死人方才罢手。
“说句真心话,星云湖我不是第一次来拍,但是你们这对新人却是我拍得最好最有感觉的。”坐在湖边吹风赏景的摄影师将相机里的照片看了又看,得意而又兴奋地向旁边的新人吹嘘,“等回去修好片后,我要和老板说把你们的相片做成宣传照,你们不介意吧”
“介意”
“不介意”
同时发音的夫妻互相对望。
“不介意”
“介意”
再次同时开口的夫妻没有再对望,只有摄影师来回瞅那两颗微低的脑袋一脸迷惑。
回来快一个月,唯有今天陈晓才和赵易臣分开单独休息一天,趁此机会,她赶到死党万紫家大吐苦水。
陈晓唤得那叫个哀怨绵绵,“紫儿。。。。。。”
“你干什么啊,结个婚又至于把你搞得这么要死要活的吗”万紫穿着小吊带小短裙,光着脚丫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扫着旁边垮肩耸背,哭丧个脸的陈晓,“还是说你后悔了”
陈晓捧脸,怅然若失,“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心很乱,千万个头绪混在一起,连又连不起断又断不掉,我觉得自己脑里塞的全是草,根本想不清什么。”
“喂你不是真的后悔了吧。”万紫吃惊得葡萄也不吃了,坐起身子凑向陈晓,去了嘻笑一脸审视,“你现在可是已婚人士,若是再有什么花花草草的想法那可就违反婚姻法,赵易臣可以合理合法的整治你哦。”
“你说要是我现在提出推迟婚礼。。。。。。”
“你想也别想,那是不可能滴,除非有什么特殊情况。”
一听有可能陈晓就来了精神,“什么特殊情况”
缩回脖子,万紫悠哉地晃着脑袋,“比如天灾什么的。”
抽出身后的抱枕,陈晓一个挥的砸向万紫,“死去”
万紫接过抱枕,将它置于腿上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你和徐霖是不是搞出什么明堂来了”
陈晓心中一惊,连忙解释:“没有”
“没有嗯。。。。。。”
锐利的目光盯得陈晓小心肝乱颤,“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
刚才还一脸严肃得不行的万紫一点此话立刻来了精神,搭在抱枕上的脑袋又伸了过去,“你和徐霖真的有私情什么时候开始的关系到了哪一步kiss or make love”
连炮发的问题冲得陈晓满头黑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提他,我现在说的是我的问题。”
“你现在的问题就是和徐霖的过去,看你这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样子就知道这事还没过去。”
“没过去也得过去,我来找你就是让你这前辈开导开导我,解解我的恐婚的心理问题。”
万紫一语道破陈晓心结,“你不是恐婚,你是恐和赵易臣结婚。”
“我都已经和他结婚了还恐和他结婚”
“你们是不是还没同床”
陈晓低头,“嗯。。。。。。”
“那你和徐霖上过床没”
“嗯。。。。。。”
“喏说来说去还不是又回到开始,陈晓你完了,又失心,现在还想悔婚”万紫一边打量着陈晓一边啧啧,“真没想到你这散拉巴机的书痴也会搞这么时髦的出轨,而且居然是和徐霖,你说你俩这是该叫重续前缘呢还是叫孽缘”
本想着去万紫那抒解心情的陈晓回来时心情更加沉重,每日里过得是失魂落魄,身在心不在。陈爸陈妈还以为女儿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到处寻医问法就想着怎么逗她开心,赵易臣心里明白陈晓是怎么回事,但偏就装做不知道地和陈爸陈妈一起哄着逗着她,只求着婚礼能顺利举行然后再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有想法也翻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陈晓,你在这先忙着,我那边事一完就过来帮你。”本来说好了要一起装饰新房的赵易臣临时有事,只能留下陈晓一人忙碌。
这些天被赵易臣缠得紧紧,越临近婚期陈晓越是焦燥,眼看着明天要就正式举办婚礼了,赵易臣此时短暂离开就像是紧箍着脖子的大手短暂松开,让自己在彻底断气前再喘那最后一口气,“你去吧,我一个人能搞定。”
屋里这些东西虽然都是自己和赵易臣一起买的,却全无一样合自己心意,布置新房的陈晓完全没有一丝即将新婚的喜悦,手上的动作麻利机械,麻木得就像酒店的客房服务在别人服务,她还是免费服务。
床上的被套很喜庆漂亮,正红的提花面上布满玫瑰花的暗纹,边缘处还用金线描出玫瑰花的图案,大的小的,红的金的,配着那张二米宽的白漆描金的欧式床头奢华靡迷。却是陈晓怎么看怎么不舒服,红得刺目,金得闪神。
门铃响起,正捶着小腰的陈晓还以为是赵易臣回来,无精打采地去开门,心里还抱怨这人自己有钥匙还要别人来开讨厌。
门一打开却如阳光洒进陈晓心里金灿灿的希望。
“金灿灿”的杨帆站在了门外,看到开门的是陈晓一点也不惊讶,本该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二人却如失散多年的姐妹般激动。
将人请进屋的陈晓热情地招呼,“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递上碧叶滚滚的茶杯,陈晓在杨帆对面坐下,“今年的雨前龙井,易臣托了关系好容易才弄回一两,我们都没喝过,你可有口福了。”
“谢谢”接过杯子,闻了闻茶香,杨帆一脸沉醉,“真香”
陈晓闻言扑哧一笑真夸张
杨帆却不以为然,“这茶就像你,淡淡的却韵味无穷。”
“瞧你夸得我有那么好吗”
“当然,不然易臣怎么会对你那么痴心,为你费那么多心思。”
终于等到主题了,陈晓的心忍不住激动地狂跳,好似有什么即将破土而出,但在杨帆面前她终不能太
过明显,只能尽量压抑喜悦故做淡定无知,“幸福”地点头,“易臣对我确实不错。”
杨帆原本迷蒙的眼睛闪出怨毒,“何止不错,他待你根本是视若珍宝,而对别人却弃之如粪土。”
陈晓微笑着不予以评价,忍着兴奋的故做无谓,只待杨帆先忍耐不住造成可以逆转婚礼的。
31第31章
杨帆从包里翻出香烟;抽出一根细细点燃,深吸一口再缓缓呼出晕晕的烟圈,苍白的脸上才浮上点血色,“你知道我和易臣的事吧”
“听易臣说过。”陈晓觉得此时的自己虚伪得自己都受不了,难道是近墨者黑让她染上了赵易臣的习惯
“我一开始确实只为了钱和机会才和他在一起;但是后来我却是真的爱上了他。”看到陈晓不由自主浮上的篾笑;杨帆显得有些急迫;极欲表达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爱他;虽然他并不爱我。”
收了篾笑,陈晓让自己尽量显得相信她的样子,“嗯易臣确实是个不错;不过他已经是我的丈夫了,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怎么会,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我们已经打了结婚证,现在只差个公之于众的婚礼,也就是明天。你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都太迟了,难道就因为你爱他,我就得放手,这个理由太无力。”
“你们已经打结婚证啦”杨帆夹烟的手指不自主地颤抖,长长的烟灰忍不住沉重的落到新买的沙发上,污了一片雪白。原来有些血色的脸又褪尽苍白,她嚅嚅道:“怎么这么快,他不是说先办婚礼再打证。。。。。。。”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在中国有几个人是先办婚礼再打证的,也就自己还傻傻的以为今天赶来能阻止改变什么。
良久的沉默后,杨帆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睛重又闪出激动的火花,苍白的脸上也涌上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你们不能结婚,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工作身体甚至我那才一个月的宝宝。”杨帆忽然狠戾地扫向陈晓,那神情带着种歇斯底里,何其恐怖,只吓得原本故作淡定的陈晓陡然紧张起来,她很怀疑下一刻杨帆那涂满鲜红指甲油的长指就会掐上自己脖子,然后咔嚓一扭,完结。当然以上只是陈晓同学刹那间的yy,不过此时的杨帆确实有那么股蓄势待发的劲,至于待的是什么却是陈晓无法预知。
“从你去b城后他就舀1万块钱把我给打发了,不准备我见他,更不准打电话发短信给他,我忍着憋着,只为他能明了我爱他爱到何种无私。就在我等待忍耐的那些天,上天降给我一个宝贝,一个我和他的共同创造的宝贝,我高兴我激动,突来的惊喜让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居然会异想天开到他知道后会和我一样高兴,我舀着化验单,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告诉了他。”杨帆原本亢奋的神情飘上一丝失落,“他听到消息后只给了我四个字立刻打掉立刻打掉陈晓,他会这样对你吗,要是你怀了他的孩子,他会让你立刻打掉吗”说到最后杨帆原来高亢的剖白变成了无力的询问。
陈晓略显尴尬地开口:“我们还没同房过。”
“你们还没上过床哈哈哈。。。。。。”杨帆神经质地一顿狂笑后骤然收声,森然凝视陈晓一番,傲然撇嘴,“我还以为他多爱你,爱到你和别的男人有私情也能要你,原来还是嫌弃你的。”
原本已经打算成全杨帆的陈晓被杨帆篾视地挑衅激怒,脑子一热,反驳道:“那又怎样,一切都是过去,我们已经说好,前程尽消,重新来过,现在的我以赵易臣妻子的身份邀请你明天来参我们的婚礼,你可一定要来”
杨帆毫不以为然,轻蔑地说:“来我已经来了,我被赵易臣骗着打掉孩子又关了那么长时间都能赶来,又怎么会让你们明天的婚礼办成。”
陈晓挑眉你有什么办法
杨帆勾了勾唇角,平淡无奇的脸上媚意横生,手中的香烟已燃尽,茶几上没有烟灰缸,赵易臣不吸烟,杨帆便将烟蒂直接扔到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尖尖的鞋头将它踩扃,碾平。修长嫣红的指尖从包里夹出一把折叠的瑞士军刀,一抽一开,寒光流闪,“用它,轻轻一划,就。。。。。。。”
“你要干什么,你可别乱来。”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刃陈晓很自然地就想起大学台山时被劫的那架在脖子上的菜刀。虽然两把刀的尺寸天差地别,持刀的人亦不同,甚至都没架到自己脖子上,但它只是轻轻地弹出就让陈晓失故作的礀态,没了怒火,只剩一片慌乱。
“看你这胆小样,还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吗蠢货,杀你我可要犯法,杀我自己就不会啦”薄刃一闪,杨帆那瘦细的手腕上就划出一道细细的红线,红线迅速扩大,汪汪的血水从渗到涌,几秒钟的时间就滴到地上,一滴两滴,十滴二十滴,到后面干脆由滴变流。
陈晓被这突然而来的状况惊呆了,本以为自己要挨刀出血的却突然血从别人身上冒出,还来得那么惨烈。当时的她除了害怕什么也想不起来反应,看着那汇滴成块成滩的血水,良久才醒悟,慌忙起身找药箱给杨帆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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