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霍少如狼似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四四暮云遮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耳侧,纪初语知道他是故意的,胳膊肘往后捣在他胸口,不但没有驱离他半分,反倒被他抓住胳膊,人在他怀里转了个圈直接面对像他。
男人身体力行的践行剧本的安排,这次的自由发挥完全不需要她的引导,熟练的让人脸红心跳。
人被他压在沙发上,纪小姐的耳根很红,她觉得自己简直太不可思议,以前那啥的时候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哪怕他只是手指拽拽她的耳垂,都会让她心跳加速,脸红耳赤。
他手臂撑在身侧,抬起身子盯着她看,女人的脸色酡红,像是生动的水蜜桃,他手指从她脸侧轻蹭而后划过去落在她的唇上,她刚要开口却被他打断,“我很好奇,你跟别的男人接吻是什么感觉”
“……”
纪初语头皮很是麻了一下,她一把挥开他的手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又给压了回去,他的眸子沉沉的,莫名的危险,男人手指勾住她睡衣的一角往下滑,露出半个肩头,看她要挣扎他低声提醒她,“有镜头,你不是应该表现的更投入”
“……”
这人……
“对着镜头做这些事,会不会特别有感觉”
“霍钧安。”
心脏都要跳出来一样,她低吼。
看她这幅焦急羞赧的样子,霍钧安觉得好玩,不过是他假定的场景,她这样的羞涩反应让他觉得……很,可爱。
他低笑一声,在她耳边低语,“你想象一下,有很多人在看着我们……嗯,做什么呢”
“你个疯子!讨厌!”
这个冬天,很冷又很暖。
很久以后,纪初语想起来,都觉得那是最好的时间。
最好的,他和她。
……
“江哥,有个人想见你。”
江鹤蹙眉,“谁”
“在前台等着呢,我看那样子像是覃阵。”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没有打过交道也是有所耳闻。
“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会所的经营关系网复杂,为了不出问题,也为了避免下面人欺上瞒下,江鹤都会不定期的亲自突击检查。
“兄弟们没敢多问,九爷不在,你也说了让我们低调行事。”
江鹤想了想,“找个房间给我们,请他上来吧。”
覃阵见到江鹤,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速战速决,“重爷知道你在找一个人,这是一张江湖追杀令,还你个人情。”
江鹤眯着眼看他,没接。
覃阵笑笑,他把一张盖了圆戳的画像放在桌子上,起身,“九爷这边也给了面子化工原料的事当没看到。这算是回礼。”
覃阵转身欲走,江鹤才开口,“覃阵,纪小姐是七少的人。你们,别越了界。”
覃阵转回头来,他嘴角勾了点笑意,“纪小姐是重爷的救命恩人,欠她的,重爷说了,亲自还。”
丢下这话,覃阵就离开了。
江鹤拿起来他放下的东西看了看,折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当初绑架纪初语的人没有找到,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对方什么渠道把他隐匿了。
但是有这样一个人在就像是放了一枚定时炸弹一样。
“七少。”江鹤恭敬的把追杀令递过去。
霍钧安看了看,他沉思了片刻就递还了江鹤,“你看着办,只要有用。”
“是,明白了。”
看他站着没动,霍钧安看他一眼,“还有事有话你直接说。”
“前段时间会所出了点麻烦,”江鹤淡淡的,“陈涛在会所里手脚不干净,差点出人命,下面的人不知道他的关系直接送局子里了。”
“陈涛”霍钧安眉心轻动。
“您大伯的外甥。”江鹤提醒道。
霍鸿宇的外甥。
霍钧安锁起眉心,半响他呼出口气,“你去把人要回来,关系打点到位。我抽空去大伯那里走一趟。”
江鹤点头,“已经跟里面打了招呼,回头我亲自去把人带出来。”
“黄强那边什么反应”
“没什么动静。他这次损失不小,总是要缓缓。”
男人掌心攥了下,“今年的冬天应该是新城最冷的一年了,看起来不会过于太平。马上春节了,别出乱子。”
然而,今年冬天的冷或许才刚刚开始,江鹤在三天后突然传来一条消息。
“七少,陈涛死了。”
男人严肃的脸衬着他的光头有一股显而易见的肃杀之气,开口呼出的热气在空气中凝结。
新春来临前的冬季,寒冷刺骨一样。
霍钧安眼皮子狠狠跳了下,“你在哪里”
“我还在警局,大伯他们估计一会儿就到。”江鹤站在车边扭头向警局看过去。
陈涛寻恤滋事与狱友冲突,扭打过程中撞到头部导致的死亡。
具体的情况江鹤不好说,但是无论是不是意外,这种时候出这件事都实在是很敏感。
“七少,我怎么办”江鹤请示,到底是霍家人,还是他的长辈,霍易知不在,他应付起来有些捉襟见肘。
霍钧安伸手按按眉心,“我给平叔去个电话,让他去一趟。你先离开,都在气头上,这种时候说道理说不通。”
“好。”
江鹤要挂断电话又被霍钧安喊住,“你跟老九联系上了吗”
“还没有。”江鹤顿了顿,“平叔这次,来真的。”
“我知道了。”
霍钧安挂了电话,不等他喊人,宋培生突然急匆匆推门进来,他捂住听筒。
“七少,老爷子的电话。”
霍钧安摆了下手,示意他还有个电话要打。
宋培生意会,打着电话退出去,“爷爷,七少正通着电话,您别生气,马上就给您回过去,要不给我说说什么事,我一会儿转达”
“让他接电话!”
霍治中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就算是有是有天大的生意,也让他接电话。”
宋培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爷爷这样冷静的压迫力十足的声音,还有伴随着杯盏被摔碎的声音。
宋培生不敢吱声,他定了定神,“我这就给七少电话。”
他说完,门口站了会儿才推开房门。
老爷子肯定是电话没有打通才打到了宋培生这里。
霍钧安大约跟霍清平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起源,“平叔,大伯他们可能会直接找上江鹤,易知又不在,我只能请您出面走一趟。详细的情况,回头我再跟您解释。”
“这事跟你有关”霍清平问。
“现在还不好说,我怕有人趁老九不在往他身上泼脏水。”霍钧安郑重的游说。
“小七。”霍清平打断他的话,“小九人不在这里,脏水泼不到他身上。你爷爷刚刚已经差人给我打过招呼了,我一会儿去趟警局。还有,这事发生在会所,跟你没关系。”
“平叔……”
“挂了吧。”
霍清平平静有力的话语让霍钧安忍不住松口气,平叔肯出面,他的压力就小了。
老幼尊卑,在这种大家族里最是看重。
那边老爷子的电话等的久了,生气隔着话筒都感受的到,“你给我滚回来。”
霍钧安把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还给宋培生,“走吧。”
“怎么回事”
“陈涛死了。江鹤刚刚跟我打了招呼。平叔一会儿走趟警局。老爷子那边估计比我收到消息还要早。”霍钧安沉了眉眼,家和万事兴,这是霍治中的治家理念,霍家这么多年对也罢错也罢,大家都给老爷子一个面子,有些矛盾有些意见能忍则忍了。
这几年霍治中年纪大了,逐步有退居幕后的打算,也慢慢的开始将霍钧安推向幕前,这件事本身就会引起大家的反弹,无分对错,而是谁也不认为自己差,也算是人之常情。
只是,一旦有了导火索,就像是在人心里扎了一颗钉子,爆发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陈涛这人,仗着他舅舅撑腰都要横着走了,有今天也不意外。但也不能把这事儿扣我们身上吧”宋培生撇嘴。
霍钧安眸子沉了下,没有说话。
宋培生去提车,男人想了想,手机掏出来拨了个电话出去。
手机铃声一响,纪初语匆匆接了电话,“喂。”
“我今晚不过去了。”霍钧安声音压低了些,“你自己吃饭。”
“有应酬啊不要喝太多酒。”
两人随意的说了几句,宋培生开车过来霍钧安便把电话挂了。
以前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行程要跟别人汇报一声。
可是因为怕她等,所以无论早晚都要说一声。
纪初语挂了电话,对着手机痴痴的笑了会儿,她自己都觉得有点酸,这种对话像极了老夫老妻,像极了她做梦时幻想的未来的某一天。
可是,真的好喜欢,觉得好幸福。
霍钧安到老宅的时候霍韦至正从里面匆匆往外走。
“爸。”
霍韦至停下脚步,“你爷爷在里面,进去多听少说,别惹他生气。”
“你去哪里”
霍韦至拍拍他的肩膀,没解释快速走了。
等他上车走了,宋培生一把拦住送霍韦至出来的老人,跟在老爷子身边多年的人,“叔,怎么回事”
“会所被人查了,聚众吸毒,证据确凿,江鹤怕是顶不住。清平已经在往会所赶了,老爷子让你父亲去把警局盯一下。”
霍钧安怔了下,他忙往屋里走去。
“老爷子在书房等你。”
霍钧安头也不回的过去,宋培生要跟上去却被老人拦下来,“让他们爷孙俩聊聊。”
霍钧安进了书房,脚步都不曾站稳,老爷子声音极沉的压过来,“关门。”
门被人从外面关上的一瞬间,老爷子手里的拐杖用力的敲在男人的小腿上。
霍钧安一时吃痛,膝盖弯下去差点跪在那里,在他站直的一刻,老人的拐杖直接敲向他的腿窝,咚的一声,男人的膝盖重重的撞向了地板。
“爷爷。”
霍钧安声音有些低哑的喊了声。
他单膝跪地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老人。
霍治中拐杖杵着地,他满脸怒容,“你知道什么叫和为贵你知道什么叫忍字心头一把刀你知道你自己的对手是什么人吗”
老爷子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不等霍钧安回答,他往前面走去,从书桌上拿了一张纸冲着霍钧安的脸直接丢了过去。
白色的纸张飘飘荡荡的划过霍钧安眼前然后落到了地上。
白色的a4纸上右下角签了三个字并按了手印。
纪初语。
霍钧安瞳孔缩了缩,她说,她被迫签了很多张字。
而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见到。
“你搅了胜景河山多年辛辛苦苦筹划的上市计划,财务造假和非法集资两项罪名下来,法人黄国维被判个无期是很准了。不止如此,你还把鸿宇也拉进来。”
霍治中手掌重重拍在桌面上,“这个女人,重要到可以让你不顾一切吗”
霍钧安把落在地上的纸捡起来,他手指收紧,“这个,是怎么到你这里的谁拿来的”
“霍钧安!”
霍治中生气的用力杵了下拐杖,“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重要的标准是什么我不知道。”霍钧安抬眸,声音平静的,“但我知道,什么叫后怕。”
房间里一时之间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爷孙俩两人瞪视着彼此,谁都不肯先服输。
到最后,到底是霍钧安让一步,“爷爷,胜景河山的事,就算没有我也一样会出问题,我只是让问题提前了而已。”
“我不想评论对与错。这世上的事从不来不是非黑即白,你要知道灰度的重要性,如果,这个女人对你足够重要,你不应该把她置于焦点上。”霍治中沉吟,“今天,你为她,为胜景河山的事付出了陈涛的一条命和小九会所的破烂事。我今天把话给你放这里,你若处理不好,今天这只是开始。”
“……”男人下颌线绷紧了,无疑,这次是黄强给他的一次重击和警告。
“我一直以为你足够沉得住气。”霍治中摇摇头,“黄强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他可以用阴招,你不能。他可以无所顾忌,你不能。他可以任意妄为,你不能。那你能做的就是避其锋芒,关键时刻,一击毙命,让他再无反击的余地。否则,那就是在给自己下套。”
霍治中从他手里拿过那张纸,“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不该干涉你的感情,这个姑娘我没见过,不评价。但是你们,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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