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
作者:仍琅
font lor=000000 size=3 face=宋体
失忆小白VS沉静大叔
新文《失眠症》,患上失眠症后的怪事
存稿的现言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不安分 01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失眠症,患上失眠症后的怪事
存稿的现言:你是我今生最爱的人 星期二的下午,顾语声坐在心理咨询室门外的沙发上,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跳,节奏单调枯燥,十五分钟过去,诊室里面传来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磨砂门被打开,季孝儒耸耸肩膀,向后看一眼还留在诊室里女孩,扶额道:“顾语声,你是带她来挑战我底线的吗”
季孝儒是顾语声在美国留学时的老同学,也是这间心理咨询中心的执照拥有者。
多年的交情,顾语声深谙他不是随便发牢骚的人,何况每天面对各种有心理障碍的病人,医生们都有相当的职业素养。
但是也许白纯的确是个例外。
顾语声抱歉的笑了下,走进门,这个他两个月前自找苦吃收留的女孩白纯,此时此刻正侧身躺在沙发椅里大流口水,睡相酣甜、毫无防备,像个初生的婴儿。
“失败。”季孝儒回手拿起记事本,用笔在上划个叉,“第十次,催眠失败。原因,病人心理暗示能力欠缺,注意力不集中,勉强进入催眠不到两分钟,处于完全熟睡状态。”
写完,他又叹口气,然后瞧眼自己那张刚从意大利空运回来不久的专用沙发椅和上面的口水,满脸哀怨。
顾语声拍拍季孝儒的肩膀:“不好意思,总是弄脏你的东西,过几天让小岑订一张全新的给你送过来,这张以后就当做她个人专属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顾语声订制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季孝儒除了是名心理医生,当然也是个明的经营者,于是欣然答应了。
顾语声如同每次一样,把熟睡的白纯从沙发椅横抱起来,走出诊室,季孝儒和一个小护士跟在后面,来到楼下时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外。
季孝儒一直有个疑问,顾语声身边至少跟着两个人,为什么每次还要坚持亲手把白纯从楼上抱下来
要知道,这女孩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误伤几率非常高
那是大概在第三次催眠失败,睡梦中的白纯被他唤醒,表情简直要吃掉他似的,粉拳一挥,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上,之后鲜血横流
往事不堪回首,季孝儒觉得有必要提醒老同学一声:“我说,她的小拳头你吃的消吗,还是”
白纯似乎被吵得烦心了,脸向顾语声的颈窝蹭一下。
“嘘”顾语声示意他噤声,把白纯放进后车座,扣好安全带。
季孝儒托着下巴,仍然耐心地劝说:“我建议你还是把她送到福利机构吧,也许可以找到她的父母或者亲属,你这样把一个流浪的女人留在身边,就不担心嗯,有些人有意见”
顾语声认为是季孝儒多虑了:“其他人怎么想我倒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什么时候可以为她催眠成功”
季医生的痛楚又被成功地戳疼,只好捂着心口说:“那她下次来的时候,最好不要像前一天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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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做了个五彩斑斓的梦,梦里有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舒缓流畅的音乐,有一个个在她身边飞舞的人影,有自己欢快的大笑声,还有一双温暖厚实的手牵着她,带着她跟随音乐的节奏和旋律飞升起舞,仿佛踏着云朵,徜徉在碧蓝的天空之中
好久没做这么轻松惬意的梦了,所以当白纯睁开眼确认自己回到现实时,心里有种奇怪的难过和悲伤。
原来已经傍晚时分,白纯用拳头敲了敲晕晕的脑袋,哎呀,竟然又睡着了
其实她很疑惑,也问过顾语声很多次,季医生难道是养瞌睡虫的么,不然为什么每次从他那里回来,她都要睡个昏天暗地
顾语声的解释白纯记不得了,貌似很高深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但看见小岑在一旁点头,她也只好跟着点头,总之季医生绝对养了什么神奇的东西,这点她确信。
白纯打开卧室的壁灯,戳了戳趴在床边的小岑,恶作剧地冲着他的耳朵大叫道:“着火了,着火了小岑岑,着火了”
岑力行是顾语声的助理,自从顾语声决定让他照顾白纯的时候开始,他的末日就提前降临。
着火什么的,已经算她的老把戏了。
白纯见他不起床,又揪他耳朵:“小岑岑,再不起床,晚上不准你吃饭”
小岑还是不动。
白纯没辙了,以前在葛山大剧团生活的时候,管事的阿姨就是这么叫她起床的。
第一个是“着火了”,第二个是“晚上不准你吃饭”。
一听到这两句话,白纯准保没脾气,乖乖起床。
好吧,小岑岑,你不起床,我只能让顾叔叔叫你了。
号码拨通,顾语声这边正在鼎元的会客厅参加宋老先生的八十大寿酒会,席间人群来往,衣香鬓影,悠扬舒缓的钢琴曲缓缓而静谧地流淌。
他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香槟,拿出手机,屏幕上正好显示一个熟悉的座机号码。
顾语声得体地微笑,避开前来寒暄的几位,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阳台。
男人扶着白色的栏杆,柔和的月光倾泻在他的肩头,连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背影都让跟随他脚步走过来的宋溪月着迷。
她呆呆看着,只见顾语声接起来电。
“喂”
那边白纯开始无辜地嚎起来:“顾叔叔,小岑岑趴在我的床上不起来怎么办他不知道,他的臭胳膊正压着你给我买的内衣,我很喜欢的,压扁了都”
顾语声:“”
“顾叔叔”白纯拼命敲话筒,以为是电话坏掉了,“顾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啊小岑岑终于醒了小岑岑,给我做晚饭吃,我好饿”
“啪”通话挂断,顾语声看着手机屏幕呆怔一会儿,在阳台烦躁地转一圈,又拨回去。
这回是岑力行带着哭腔接的:“顾先生,我真的不知道白小姐把内衣都藏在被子里啊”
顾语声的声音故意沉下来,带着威严:“这么说,你是真的掀开她被子看过你还做过什么”
岑力行腿都吓软了,噗通一声,直接跪到地板上:“不,不,没有啊顾先生,我您相信我,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枉的,的我只是趴在白小姐床边等她睡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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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语声蓦然想起两个月前将白纯留宿下来的第一个夜晚。
那时,她脏的要命,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一条牛仔短裤,外面罩着一个怪异的长度落到膝盖的毛绒背心。
当顾语声建议她去浴室洗个澡,白纯大喇喇地在原地就把毛绒背心脱掉了。
接着,衬衫下面那饱满挺耸的部和上面粉红色的圆点便清晰地印入他的眸底。
顾语声扶着额头,连忙别开了眼睛,女孩竟然没穿内衣
后来,顾语声找人为白纯量身定制一批全新的内衣送了过来,保姆阿姨有一次打扫完白纯的房间,不小心在他面前咕哝一句:“这孩子之前挺宝贝那些内衣的,现在怎么一件也看不到”
现在想想,可能是都被她藏起来了。
顾语声有些哭笑不得,挂断电话,准备从酒会现场回到家里。
不过,既然是宋家的酒会,就理所当然避不开一个人宋溪月。
“声哥哥,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宋溪月在小阳台外等几分钟了,若是对方换做别人,她哪有这个耐心,不过,等她的声哥哥就算了。
算起来,宋溪月从十四岁开始等二十四岁的顾语声回国;
十八岁开始等二十八岁的顾语声和女朋友分手;
二十岁开始等三十岁顾语声离婚;
现在,她二十四岁,终于等到三十四岁的顾语声恢复单身
十年的时光她都耐心等过了,两三分钟的讲电话时间她有什么不能等
“原来是溪月。”顾语声打量下她,出于礼貌赞扬道,“好久不见,小姑娘这次回来真是长大了。”
宋溪月今晚穿着一件抹的玫瑰红小洋装,几乎该露的地方全都大方地展示出来微微蓬起的下摆中藏着一双又直又长的白腿,而那前一道若有似无的浅浅细缝更是为她惹来不少男人的倾慕。
宋溪月走近,带来一阵幽香,撒娇着强调道:“声哥哥,我不是小姑娘,我二十四了”
顾语声抱歉笑了笑:“对不起,溪月,我还总是把你当做在宋总面前撒娇的小孩子。”
宋溪月撅起嘴,以表不满,转而,亲昵地抱住顾语声的手臂:“好吧,声哥哥,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就原谅你。但是,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在和谁讲电话”
“这个”顾语声不着痕迹把手臂抽回来,整理好衣襟,轻描淡写道,“一个锦生从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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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生,顾语声的胞弟,如果他今天依旧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活着,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
顾语声一边开车,一边将一张旧cd放进播放器里。
车内流淌出顾锦生失踪前最喜欢的一首爵士乐。
两年了,锦生,这次一定要找到你。
回到家,顾语声刚一进门,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二楼狂奔下来,直挺挺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欢迎回来”白纯只穿了一件顾语声的白衬衫,两条腿光溜溜的,头顶着一个紫色的假发,双臂环住他的肩头,两腿一勾,夹住他的腰,爬树一样,攀啊攀,“你怎么才回来小岑岑做完晚饭就哭着走了,一句话都不对我说,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可是,是他先把我的内衣压扁的”
顾语声想放她下来,奈何白纯力气不小,整个人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腿,指尖触到那滑腻的皮肤时,身体莫名有点发热。
“白纯,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家里只穿一条内裤吗”
白纯点点头:“是啊,我没有只穿一条内裤。”说着解开衬衫的上面两个扣子,用手分开两片衣襟,“你看,我还穿内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