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末世当大王

    “我们等。”在机甲的驾驶室中，戚晴不动声色的说。




第418章 演讲
    戚晴停了下来，这次来阿福瑞洲突袭军阀，因为行动被敌人侦测到，提前交火，所以剩余的时间还很充裕。她要等到和方铭约好的时间，再动手。

    看到攻击方突然停手，观众们大惑不解。异能者小队已经摧毁了防御线，却不再行动，为什么？

    “这是要等待军阀的救兵，好一网打尽吧。”人们有了各种猜测。

    ……

    方铭站在高台上，立刻有不少人认出了方铭，“是他！昨天的报道！”

    “绑匪？！”

    方铭微微一笑，对着麦克风说：“大概很多人，都认出了我。我的表演，就是一段简单的演讲。”

    经过了轰动大厦的绑架高等灵魂事件，以及赛场强行夺冠事件，方铭的脸，几乎是人尽皆知。当然，老杰弗逊给他准备的身份文件，是为了应对检查，方铭这样直接上台，就派不上用场了。

    此刻，女主持人有些懵，她刚才邀请方铭上台，完全是因为庆典的主管认为庆典需要一些戏剧效果，符合观众的需求。没想到，却请上来一个绑匪！

    短短的一会，大厦底层，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景象，不少往常呆坐在门前等死的低等灵魂，开始奔走相告，好像过节一样兴奋。

    “是他，他又出现了！”

    在女主持急速考虑对策时，一个官员匆匆等上台，“我要和大家解释一下，这位方先生，并不是绑匪，实际上，他配合官方演了一场戏，他和阿莉莎小姐，以及尊贵的议事厅成员，伟大的缔造者杰弗逊，共同演了一场戏，目的是为了击垮地下世界。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他们已经获得了成功，他们消灭了开膛手杰克，连环杀手泰迪，多面杀手……”他看着观众们逐渐惊讶起来的表情，故意拖长了音调，“还包括臭名昭著的怪物七种邪恶！”

    人们沉默了一刻，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那些名字对于所有的灵魂，都是威胁。

    面对台下的欢呼，方铭说：“我要澄清一点，我是一个大厦底层的居民，我不是什么高等灵魂，我永远是底层的一员。”

    这才是方铭此刻想要的形象，一个代表底层意志的叛逆英雄。

    这一刻，观看直播的底层居民中，除了少数方铭的热粉丝，大多数表情麻木，“他在说大话吧……”

    方铭的话或许激起了一丝涟漪，但是他们心中，更多的是无尽的悲苦和漠然。

    “必须说明，我之所以和官方合作，不是为了讨好他们。说实话，我鄙视大厦上层的权贵，他们制定了高等灵魂的标准，划分出大厦的上下界限，把所谓低等灵魂拒之门外，很可耻！”

    参加庆典的几乎都是高等灵魂，低等居民没有条件来参加。高等灵魂的自我价值，来自他们的身份感，所以，他们当然不爱听方铭的话，纷纷起哄。

    有不少底层居民激动的站起来，他们这些朝生夕死的可怜虫，没有人会在意他们能存活多久，当有一个人要为他们说话，有些人似乎突然燃起了一些热情。

    “你在说什么？你代表那些肮脏的低等动物？”有人挑衅的问。

    方铭直视那人，浩荡的声音传遍全场，

    “除了一些邪恶灵魂，多数的低等灵魂，身前都是普通人，他们或许贪心、自私，有种种问题，荒废了生命。

    但那并不是他们的选择，不是他们选择成为急功近利、麻不不仁的人类，他们没有选择！他们难道能放弃了对亲人，对家庭的责任，去过诗情画意的生活？去寻找灵魂的完善？他们必须斤斤计较，专注于眼前的利益。在残酷的人类社会，这样才能活下去。

    如果他们再有一次机会，他们真的不能成为所谓高等灵魂，不能理解、欣赏美好的事物？

    看到这里，一些底层居民脸上出现了各种表情。

    方铭继续说：“他们在人类世界，没有机会去完善自己的灵魂，在这里，他们理应获得这个机会，因为，这里号称是更高级的文明！”

    方铭指指台下的人。

    “你们，鄙视人类社会，自命不凡。可是，所谓高等文明，却像人类社会一样平庸，用一套固化的等级来划分灵魂。在人类社会，冲破固化的等级，跨入更高阶层很困难。

    在这里，更难，因为他们可能只能存活短短的一年，就会被逐出大厦，消亡在荒野上。

    所以，你们有脸说这是一个更高级的文明？

    不能给灵魂创造出更多可能性的文明，绝不是高等文明！”

    说到这里，表情麻木的低等居民，眼中都开始闪烁出一点光芒，一种模糊的，叫做希望的东西在他们灵魂中萌生，难道，他们也有机会？

    “方铭说的没错，我没干过坏事，但是一辈子也没有体验过好的，没干过光彩的事，可是，我也想知道，什么是美好……”

    “我上不起学，所以，一直在打工赚钱，稀里糊涂的过了大半生，没机会干别的。要是这样，就把我永远定为低等灵魂，我不服，我想要改变！”

    “在这里，我没机会，为了几十元管理费发愁，没有任何机会，能成为更好的灵魂……”

    方铭的话让台下的不少人沉默，老杰弗逊和一群人坐在他的书房中，听到方铭的话，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心想：“这位大爷，到底要做什么？他在煽动大厦的混乱，挑战现有的秩序！不过，一位伟大的黑暗主宰，他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吧。”老杰弗逊立刻平静下来。

    在他身旁，是他的忠实追随者弗莱明，曾经担任过某国的内政大臣，是个作风顽固的贵族。弗莱明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大厦的等级秩序。他甚至希望，要给低等灵魂，建立一个快速毁灭通道。

    听到方铭的话，弗莱明怒不可遏，“太荒唐了，他在说什么？难道他自恃有功，就干胡说八道，对大厦的基本秩序任意诽谤？！”

    看到老杰弗逊奇怪的表情，弗莱明认为老杰弗逊已经被方铭彻底激怒了。

    他立刻懂事的说：“通知犯罪调查部门，马上把方铭带走，他因为诽谤大厦秩序，要接受审查！”

    老杰弗逊愤怒的一拍桌子，“荒唐！你在做什么？我认为，他说的话很有道理，我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你们还记得一百年前那次事件吗？”

    “当时，大厦被攻陷，我们死伤无数，原因就是我们的高端战力远远不够。方先生说的对，说不定，在低等居民中，有大量可塑性的灵魂，他们有可能变成高等灵魂，成为我们的战力！从而一举改变大厦在整个幽冥中的防御姿态！”

    老杰弗逊说到后来，自己都有点相信了。

    弗莱明连连点头，“原来如此，不愧是高瞻远瞩，只是这个改变，太激进了，恐怕在高等议事厅内，都无法达成共识。”

    高等议事厅每二十年一次更换，现在的成员基本都是政客、律师和社会活动家。他们表面上务实、老练，实际上，却非常保守。大多数成员，都在极力维护关于高等灵魂的秩序。老杰弗逊本来也是其中的顽固派代表，此时的大转弯，让他小集团，有些不知所措。

    ……

    方铭的演讲讲到最后，百万，千万，数以亿计的低等居民围在电视前，他们领取了计分器，每个人都为方铭投下一票。



第419章 毁灭之星
    刚刚，方铭在演讲的同时，就一直盯着莫立，他不打算给莫立逃走的机会。

    莫立露出奇怪的笑容，对方铭伸出拇指。在台下沸腾的人群中，方铭走到莫立面前，“我想问你，之前，你身上的邪恶能量，来自哪里？”

    “还能是哪里，当然是幽冥，你不会认为这个大厦就能代表幽冥吧？”

    “你来自幽冥别的势力？”

    “呵呵，这个大厦是幽冥最可笑的地方。灵魂只有一种规则，吞噬他人或者被人吞噬。所以，看到这里假惺惺的居民，我就感觉恶心……”

    “明白了。”方铭说着，朝莫立伸出手臂。

    莫立很了解方铭，他在说完话之后，立刻朝后急退出十几米。尽管如此，隔着虚空，莫立的胸口依然出现了一个凹陷。灵魂近乎碎裂，莫立吐了口血，“可怕……才过去多久，已经完全看不透你，不过，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莫立朝后倒去，他的胸口碎裂，似乎有什么东西跳了出来。

    方铭一愣，他感到了久违的感觉，他被莫立植入灰色能量体时，就是这种感觉，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在人群中，一颗细微的颗粒闪烁了一下，唰，一道光圈扩散开，刹那间，就跨过了小半个庆典现场，就像慢镜头一样，大量观众的身躯出现了光滑的切口。

    随着每一次闪烁，光圈都以不同的角度朝四周散开，在场的数十万人，几乎所有的人身体上都出现了恐怖的伤口，从伤口的缝隙中，一点点光芒溢出。

    每一次跳动，都无法把握轨迹，方铭也感受不到它的位置，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身躯上居然有了几道细细的伤口，因为他的坚固躯体，并没有出血。但是，方铭无法躲过的攻击，难道是近乎光速的攻击？所以无法避开？

    现场的女主持眼睛瞪圆，表情恐惧，“这是……吸灵人的毁灭之星……最终，将夺走这里的灵魂……谁也逃不掉。”

    正说着，她的脖颈上出现了一个裂口。

    闪烁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随着每一次闪烁，光圈的攻击力越来越强，或许最终将会撕裂所有人的躯体……

    方铭把艾恩护在怀中，寻找阿莉莎和伊丽莎白，在狂奔的人群中，他看到了阿莉莎和伊莉莎白，正在朝舞台这边跑来，两人身上都是血。

    轰隆，方铭脚下一踩，舞台碎裂，他朝两人掠去。

    就在他即将接近两人的时候，毁灭之星的又一次闪烁出现，阿莉莎的头颅飘起，她的灵魂能量像喷泉一样，从创口中散射出来。伊丽莎白的身躯正巧前倾，才避开了这一击。

    方铭出现在伊丽莎白身后，挡住了下一次攻击，阿莉莎美丽的脸庞，似乎还在望着方铭。方铭叹了口气，用精神力把她刚刚散溢出来的灵魂能量包裹起来，收进了自己的神秘建筑之内。

    他一手抱着艾恩，一手抓起伊丽莎白，腾空而起。在空中，他看到地面上，能够挣扎活动的人已经不多了，血流成河……散溢出来的灵魂能量，像被无形的黑洞吞掉，消失在毁灭之星周围。

    那道光圈的频率越来越快，已经变成了一个滚动的光环，空中的方铭，也受到了数次攻击，肩膀和腿部出现了伤口。

    “可怕的武器。”

    除了破坏灵魂体，毁灭之星并不会触碰到其它物质，摄像机完好无损，对场外的转播依然在进行，只是变成了屠杀盛宴。

    高等议事厅内，紧急会议正在举行，“谁把毁灭之星带了进来，本来，它本来应该无法进入大厦内部。我们的外层防御，根本没有被触发！”

    张伯伦，曾经的格兰国首脑，态度非常谨慎，“原因事后再去追求，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毁灭之星屠杀的人越多，它就越强大，我们不能派人去，相反，应该把整个162层屏蔽起来。”

    “难道等它自行离开？”一个成员不满的质问。

    “是的，只能这么做，毁灭之星还没有长时间出现的纪录，它应该快消失了。”

    “不！你这个愚蠢的投降派，我们对毁灭之星的研究已经有了成果，现在，正是实验成果的机会。”说话的老者是号称铁血宰相的俾斯麦，他不习惯妥协。

    “我们的研究还不成熟，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没有人能对付毁灭之星，它虽然不是攻击力最恐怖的武器，却是无法触及的物体，性质特殊。连触碰它都做不到，就是白白给它送养料。”

    “要不……我们呼叫使团。”有人提议。

    “别开玩笑，使团正在忙大事，不能打扰他们。”

    “老杰弗逊，你看呢？”张伯伦试图寻找杰弗逊的支持，他知道，杰弗逊现在也是个保守派。

    “我认为——应该出击！”老杰弗逊一反常态，意气风发，“我们有胜算，只要配合这位方先生，就行了。”

    张伯伦注意到老杰弗逊对方铭的尊称，狐疑的看着他。

    “你老糊涂了？最伟大的灵魂也没法接触它，更不用说这位方先生，你们是什么关系。”

    “哼，那可不一定。”老杰弗逊不以为然，他对方铭抱有盲目的信心，因为他相信黑暗灵魂能量，比吸灵人更加高等。

    “这位方先生，是我的忘年交，非常高明，他应该有办法。”

    “打赌吧？”张伯伦说：“如果你输了，你掌管的楼层，让给我两层。我输了，也一样。”

    老杰弗逊傲然一笑，“你主动要求的，却之不恭。”

    “够了，你们这帮老东西！我们的居民被害，你们还有功夫说这些！”

    议事厅内乱哄哄的一片，他们还没有拿出一致的主意，有人说：“那人呢？”

    大家看到，屏幕上的庆典现场，已经成了一团白色的光团，这是毁灭之星的光圈闪烁太快，连成一片的缘故。而方铭已，经在白光中，完全看不到。看起来，是凶多吉少。

    他们面面相觑，尤其是张伯伦，他刚才还说毁灭之星在破坏力上并不算恐怖，这时候脸上的皱纹都在哆嗦。

    “我没有见过……这样的毁灭之星。”

    “这和记载的不太一样。”

    “难道这不是毁灭之星？”

    ……

    阿福瑞洲中部，冒烟的金属城市边上，戚晴睁开眼睛，高大的超新星机甲站了起来。

    这时候，离和方铭约定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出发时，没料到敌人的防线有些棘手，戚晴只带来了X组织的一个小队。好在，她及时控制住了现场，成员没有出现重伤情况。

    戚晴吐了口气，“这算是屠杀吗？不，消灭恶，是必须的。”

    在过去的战斗中，戚晴几乎没有杀死过敌人，战斗常常用不着她直接出手，此外，也和她的性格有关系。

    但是现在，她要杀死至少数千名武装分子。

    在想象中，打击邪恶，不需要犹豫，可事实上，手上沾上很多人的鲜血，是一件沉重的使命。

    她脑子里，又浮现出这些武装分子对无辜平民的杀戮，想到无辜的女性，被当成牲畜一样杀戮。她瞬间的犹豫也消失了，这里，没有无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