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错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怎么猫都不会飞
温葵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好吧,我睡床,你睡沙发。”温葵拍拍放在床边上叠的整整齐齐被子。
“你这人还真是恶毒,果然古语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说得好像自己不是妇人一样。”温葵翻着白眼。
冷亦清也没接话。
两个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温葵突然感到自己的包里一阵震动,紧接着就是手机铃声的响起,温葵抓起手机一看,是梁振轩。
“恩,振轩。”温葵一边讲电话,一边抬头看了冷亦清一眼。
距离太远,冷亦清听不清楚电话里面的梁振轩在说些什么,只是觉得温葵的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了起来。
“恩,拜拜。”
温葵挂了电话,脸上的表情恐怕已经不能用高兴来形容了。
“振轩说,他退伍找工作的事已经敲定了。”
“那你真么高兴干嘛?”
“因为振轩说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应该比起当兵的生活更加刺激,所以他也来了兴致。”
“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高兴……”冷亦清一阵无语,觉得这人的脑子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吗?听不懂自己说话?
“我为他高兴嘛,总比找一个自己的不喜欢的事情去做好得多。”
“恩。”冷亦清只是机械的回答了一句。
温葵好似没察觉一样,接着说,“振轩让我们下个周末晚上一起吃饭。”
“恩。”冷亦清依旧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单音节就没了下文。
温葵本来说要中午冷亦清请了她,晚饭就由她请了,但是冷亦清说自己有事,于是两个人只好这样不了了之,温葵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失落的。
温葵发现她也是接近冷亦清,越发现这个人并不是自己一贯印象的里的那种高冷,话少。真实的冷亦清其实很细心,也很体贴,尽管她给予你的体贴方式很别扭,但是你还是能从这些别扭背后感受到这个人内心深处的温暖与炙热。而越是知道这些,温葵便越是难以自拔。
一瓶饮料打开只能保存二十四小时,零食的保质期大多都是一年,一个深的吻痕大概五六天就会消失,两个人在一起通常每三个月就是一个坎;你看我们身边的各种东西都有期限,可是我对你的爱却好像永远都没有尽头。
晚上六七点,正是人多的时候,孩子们放了学。大人们下了班,街上人山人海,谁也不会在意自己身边是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
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身影正在快速的走着,颀长的身姿,黑色的大衣几乎把全身上下都拢了个严实,灰色的亚麻质地长裤完美的贴合在骨肉匀称的长腿上。
冷亦清扭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跟踪她,又把自己的大衣紧了紧,跨步走进了这个很是破旧的旅馆的。
前台坐着的大妈颇有些费力的睁开了眯着的眼睛,看冷亦清并没有朝着柜台走去,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又重新把眼睛眯上,似是半梦半醒一样。
冷亦清的皮靴踩到有些湿滑的地板上,发出“叽歪”的声音,在有些昏暗的小旅馆里听起来很是渗人。
冷亦清一步也没停的走到了306的房间门前,冷亦清把手从口袋里面拿出来,轻轻地扣了两下,又重重的扣了三下。
门看似是毫无征兆的开了。
冷亦清又回头看了看走廊的两头,这才闪身进了屋里带上了门。
“你来了。”有些敦厚的声音从冷亦清的一只脚刚跨进房门就响了起来。
“直奔主题吧,我们俩早就不需要那些客套的话了吧。”冷亦清冷冷的说道。
“好,喜欢的就是你这个直接的性子。”
那男人站起身来,足足比冷亦清高了一个个头还要多点。庞大的身躯挡住了仅有的那一点点的昏暗的灯光,冷亦清整个人都被罩在了那人的身影下。
那人的脸一点一点的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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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清的耳旁,“很简单的任务,我要你,杀了温葵。”那人一字一顿的说,说出的话却让冷亦清几乎站立不稳。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冷亦清的额头上却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狼蛛怎么会做为难下属的事情呢?你说是吧,八号。”那人看着冷亦清脸上的表情,直起腰来,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挡在冷亦清面前的阴影一下子驱散开来,压迫感也消失了,但是冷亦清竟迟迟不能动弹分毫,一直僵在原地。
冷亦清不知道是不是狼蛛发现了什么端倪,但是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我知道温啸天那个老狐狸一定会有所行动,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忍心把梁振轩那小子给送进贼窝。”说完,那男人看了一眼冷亦清,她还是站在原地不说话,也没动作,那男人嘴角一抹冷笑闪过,继续说,“那你就监视着梁振轩好了,这个任务,好办吧?”
冷亦清知道狼蛛明显是话里有话,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的自己跳进陷阱里。
“属下明白。”很模棱两可的话,可是放在此时说是再好不过了。
杀手
冷亦清前脚刚踏出旅馆的门,寒风就像怪物一样尖叫着呼啸着一股脑的灌进了冷亦清的口鼻里,激的冷亦清禁不住哈出了一口气。
街上的人群散去了不少,偶尔也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冷亦清的身旁,大部分都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在暗黄的路灯下私语缠绵,也有一群的男男女女拎着啤酒瓶子摇摇晃晃的互拍肩膀。
所有的这一切都与此刻孤身一人的冷亦清形成了两道风景。
冷亦清是注定不能够享受这些平凡的温暖的人,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下午温葵接到梁振轩的电话之后,冷亦清就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出现了,只是冷亦清没想到自己的预感真么准确,又来的真么快。
冷亦清迈开步子,一下子就扑进了黑夜的怀里。
刚才狼蛛的冰冷语气仿佛还在耳边,迟迟不能消失。
正如其名,冷亦清此刻就像掉进了狼蛛布下的蜘蛛网一样,动弹不得。
冷亦清回到租住的小屋里,温葵早已经不在了,床上还留着她下午坐过的痕迹,此刻就是再小的屋子也觉得冷清的很。
仅仅是几个小时而已,冷亦清的衬衫就被汗水打了个湿透。
冷亦清换下自己快要能拧出水来的衬衫,走进了洗手间。
冷亦清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那个狼狈的人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了,苍白,疲惫,在整张脸上被大写出来,甚至连瞳孔都失去了以往的那些色彩,不再锐利,眼神黯淡无光,里面像是写满了呆滞,又像是充满了迷茫;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头上。
冷亦清苦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幅鬼样子了,不过是一句话就让她像是跌落了悬崖一般,这种艰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冷亦清抬起头让脸冲着花洒,有些微凉的水“哗啦”的淋在她的脸上,冷亦清此刻收起了自己所有的伪装,把自己的面具一层层的摘去,戴的时间太久,她连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忘记了。
人活在世上,总是戴着不属于自己的面具,总是披着不属于自己的皮,总是挂着不属于自己的笑容。时间久了,连真正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了,只是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机械的活下去。
冷亦清穿戴的很整齐,关掉所有的光源,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却关了静音,电视上的画面不停的跳转,偶尔也会闪过黑白的乱码,许是信号不好的原因。
茶几上摆着擦得锃亮的□□,风吹起窗帘,月光照在黑色的□□柄上,反射出来的光泽说不出的诡异。
冷亦清就那么坐在沙发上,眼睛却是闭着的,对,你没猜错,她在睡觉。这是冷亦清特种兵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保持最高警惕状态休息,除了在基地的时候她会躺在床上睡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以这种状态睡觉的,一旦有什么动静就能马上警备。
没有会关心你撑得累不累,摔得痛不痛,他们只会看你最后站的位置,然后羡慕或鄙夷。
同一座城市里,同一轮月,却有真么多的人看到不同的风景。
温葵侧卧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手里捏着那把钥匙。这是温葵第一次执行任务,也是和冷亦清第一次独处的机会,以前她们俩的身份要么就是教官和学生,要么就是陌生路人,温葵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更何况还是共处一室,但是温葵又觉得自己很紧张,毕竟是两个人要住在一起,没道理不紧张的吧。
温葵把钥匙攒在手心里,钥匙的锯齿在温葵的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像是一个烙印。
温葵没想到梁振轩说要一起吃饭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啊。
“振轩,这位是谁啊?也不给介绍介绍?”温葵进到包厢里,看到主坐上已经做了一个气质非凡的女人,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
大概是包厢里开了空调温度有点高的原因,那女人只穿了灰色的粗针毛衣坐在那里,黑色的大衣搭在椅背上。她晃着杯子里的水,双腿交叠,翘起来的那条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即使是说起来这么痞的动作,那女人做出来也只让温葵觉得调皮可爱,丝毫跟痞这个字沾不上边。
“什么跟什么啊,葵花,你别乱讲,这可是我们刑警大队的队长,我是副队长,今天本来是队长请我的,但是队长说只有我们两个人,让我叫朋友来的,我才喊你们的好不好。”梁振轩左一个队长右一个队长的,看起来对这个女队长很是敬佩的样子。
“幸会。”那队长站起身走过来分别和温葵冷亦清握了握手,脸上的笑很温和,一点也看不出来是管理着刑警大队的人。
然而冷亦清却不真么想,这女人乍一看虽然会觉得气质不凡,但是实际上冷亦清在这女人身上感觉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气息,一股子浑然天成的煞气,尽管这女人掩饰的很好,但是作为同类,冷亦清还是从细微之处看的出来。
而且,从这女人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更是着实让冷亦清吃惊了一把,这女人穿着五厘米左右的细高跟鞋,但是走过来的时候却没发出多大的声音,细看之下,更是发现她跨的每一步的步幅几乎都是一样的,这只有多年习武且身手非常好又轻盈的人才能做到,连冷亦清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做到。
仅仅凭借着这两点,冷亦清立马就知道了,自己一定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如果交手的话,冷亦清最多在这个女人的手下过十招就会败下阵来。
握手的时候,冷亦清故意用大拇指轻轻的摩擦了那女人的虎口处,有很明显的厚茧,显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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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握枪才会留下的。
如果说这个女人只是一个刑警大队的队长的话,那么虎口处的茧是很好解释,但是这个女人过于轻盈的步伐和稳健的步幅,让冷亦清断定这个女人一定不仅仅是刑警队队长那么简单,因为冷亦清知道即使是当兵的人,身手也不会那么好,部队里面大部分教的都只是基础的擒拿术,更别说刑警队了,更是三脚猫的功夫。唯有经过特殊的训练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像是特种兵,或者,杀手。
看着
那女人像是也感觉到了冷亦清对她的观察似的,也回以了冷亦清一个观察的眼神,从上到下,从头到脚,以外人的眼光来看觉得她的眼神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但是处在这样的目光下的冷亦清就不是那么自在了。
冷亦清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她在这女人的眼神下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的,□□裸的站在这女人的面前,身上的铠甲在这女人面前像是不存在一般,不堪一击。
“我叫米濋。”
声音很悦耳,跟她高雅不凡的外表很是般配,像是两块碧玉清脆的撞击声,又像是深谷幽涧里缓缓流动的清泉。
“队长,快坐下吃吧,她俩就不用客套了。”梁振轩扯着犯贱的声音喊。
“哈哈,小梁,没看出来嘛,让你带朋友来结果给我带来了两个美女来啊。”米濋笑着跟梁振轩讲话,一股子的官场气息。
米濋自然而然的坐到主位上,冷亦清,温葵和梁振轩三人在米濋的两手边一一坐下来。
温葵和梁振轩在两边挨着米濋,冷亦清坐在离米濋最远的位置。
饭局倒还算和谐,除了冷亦清一句话也没说和梁振轩一直说着米濋的事以及米濋时不时地瞟向冷亦清的,那略带轻蔑的眼神外。
结束的时候,冷亦清难得的说了一句话,“先走了。”
说罢,丢下还站在餐馆门口的梁振轩和米濋,拉着温葵的手腕边上了计程车。
米濋看着计程车喷出的黑色尾气,只是勾着嘴角没说话,但是梁振轩却像是气炸了一样,不停的数落着冷亦清的“没礼貌”。
计程车上的温葵倒是对冷亦清的反常没发表什么评论,但是温葵这样的态度似乎更让冷亦清觉得不爽了,表情比起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更臭了。
“诶,送我回家。”温葵走到半路突然对冷亦清说。
冷亦清看着温葵像是没事人一样说出这句话,忽然就有种想要把这女人双手反剪了绑着带走。
但是让冷亦清更觉得恼火的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与平常的自己显然很不相符,这种陌生的感觉觉得自己像是脱离的自己的控制一般。
冷亦清不说话,知道计程车开进了那条幽暗的小巷停了车,冷亦清的长腿一伸就跨出了车,车里的照明灯适时的亮起来,冷亦清又深深的看了眼温葵,温葵黑色的瞳仁在计程车里昏黄的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亮,很是无辜一般,冷亦清那股火气又窜上来,用力的甩上车门,双手□□口袋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葵看着今天难得穿了便装的冷亦清,晚上只顾着看米濋,都没有仔细看。
其实这样昏暗的街道连分辨人都很难做到,更别说要仔仔细细的观察一个人的穿着了,但是在温葵的眼里却很清晰,洗白的牛仔裤,栗色的皮夹克,从背影看着就像是小混混一样,想到这,温葵禁不住笑了起来。
“小姐,请问你要去哪啊?”司机的话打断了温葵的念头。
“哦!”温葵赶忙回了神说出自己的地址。
冷亦清回到家里,一脚踢翻了放在茶几前的椅子,可怜的椅子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最后栽在窗户下面,“支支扭扭”的发出自己微不足道的抗议。
冷亦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头发里。
突然大腿处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冷亦清烦躁的掏出手机,忍住把它摔了冲动,是温葵的短信。
“不会只有我觉得振轩不对劲吧。”
冷亦清看着短信,心里想着‘温葵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的傻的。’
冷亦清扶起可怜的椅子,心情似乎没有刚才刚到家的时候那么差了。
忽然觉察到自己的心情怎么起落的如此巨大,变化的如此之快,平常那个时刻都保持冷静的自己见了。
冷亦清抿着唇,站在沙发面前不说话。
捏在手中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冷亦清还以为是温葵的短信又来了,却是电话。
“见过梁振轩那小子了吧。”
又是那让冷亦清脊背发凉的声音。
“恩。”
“呵呵,你也不是傻子,我就不绕弯子了,08,如果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我们单单只是做毒品生意就大错特错了,哈哈哈。”
“什么意思?”冷亦清冰冷的声音在黑夜里听起来竟也让人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哼哼。”那男人冷哼两声,“08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狼蛛吗?“
冷亦清不说话,但是胸口却像是埋了□□一样,警钟敲个不停。
“狼蛛最擅长的就是毒,这你知道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直到把冷亦清逼迫的全无耐性,失声大吼。
“呵呵呵,我没想怎样啊,只是想告诉你梁振轩呢,其实是中了一钟□□,也算是化学试剂吧,这种试剂呢,平常不会看出什么,但是呢,就像毒品一样,但是这种药是让被下了药的人对一个人上瘾,就像是,盲目的崇拜,哈哈哈哈。”电话那边传来狼蛛的狂笑声。
“狼蛛,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这些年来也没少为组织出力吧!为什么要这样!”
“哼哼,出力?冷亦清!你真的以为组织的人都是傻子吗?至于为什么要真么做呢,第一呢,他是梁鸿文的儿子,第二嘛,呵呵呵,当然是因为他有你这个好朋友了。”
狼蛛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听在冷亦清耳里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冤魂一样。
“冷亦清,我看着你呢。”
“嘟嘟嘟嘟……”电话挂断了,冷亦清拿着手机的手像是被谁卸掉了一般,无力地垂了下来。
冷亦清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跌坐在沙发上,手机还在手里发出蓝色的幽暗的光,盲音还在持续,像是嘲讽着冷亦清此刻的脆弱和不堪的模样。
‘我看着你呢,我看着你呢……’这几个字漂浮在空气中,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通过一个电话给了冷亦清重重的一击,打的冷亦清体无完肤。
媚蛊
温葵在出租车上给冷亦清发了短信,一直到家的时候冷亦清也没回,期间打了电话要么是正在通话中,要么就是无法接通。
不过她倒也不担心,毕竟她是看着冷亦清进了家的,而且就算是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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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以冷亦清的身手,也轮不到温葵来担心吧。
思绪间就到了自己的家里,温葵正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喊她,“葵葵。”
“恩?梁叔!”温葵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梁鸿文。
“葵葵,有时间吗?有点事情要告诉你。”梁鸿文扔掉手里还燃着的烟头,然后用脚跟用力的踩灭。
“恩,好。”温葵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正色的梁鸿文,她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梁鸿文看着面前的温葵,这个从小就受尽了所有人宠爱的孩子现在竟然在部队里面磨练的有棱有角,但是梁鸿文知道,无论是多么坚强的人,如果知道了实情的话,都不免受到不小的打击,甚至可能会一蹶不振,那么温啸天不敢说的事情,就让我代替他说吧,无论后果是什么,总比这孩子自己去知道了一切的好。
梁鸿文的目光在黑夜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温葵收起自己的钥匙,跟着梁鸿文进了他家。
和温葵家里欧式的建筑风格不同,梁鸿文家里的建筑竟然是古风,一进门扑鼻而来的都是不同的木头香气,像是穿越一般,但是多种木头的香味混合在一起非但没有让人觉得太过混杂,甚至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契合,让人闻着心情就很放松。
很难让人想象,梁鸿文这种平时像个老顽童一样的人家里的风格竟然会是这么古朴庄重的,温葵也不理解,“梁叔,每次进你家我都觉得我是不是进错门了,跟你的风格完全不符啊。”
“哈哈哈,是吗?”梁鸿文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和温葵贫嘴,脚步都不停的径直走向客厅正中间放置的梨花椅上,双手平放在扶手上,正襟危坐。
温葵低下头,垂下眼睑,蝶翼似的睫毛忽闪着,别在耳后的发丝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滑落下来,黑色的发丝遮住了温葵的半边脸颊,气氛凝重极了。
一时间,两人竟都没有说话,大厅像是墨池一样沉静,任何一丁点的动静都不适合在现在出现。
“葵葵。”还是梁鸿文先打破了沉默,“葵葵这几年来你受苦了吧。”
温葵不知道梁鸿文打的什么鬼主意,竟然先打起了温情牌,但梁鸿文越是这样温葵就又觉得诡异。
“葵葵,我……”
“梁叔,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还是喜欢直爽一点的你。”温葵打断梁鸿文还没说出口的话。
梁鸿文的表情变了变,搭在扶手上的手握紧了木把,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定一般。
“葵葵,其实……”
梁鸿文的话还没说出口,手机竟然响了起来,梁鸿文看看来电显示,一惊,又看看温葵,最终还是接起了那通电话。
“喂,老温。”
站的远远地温葵完全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但是从梁鸿文喊的那句“老温”,温葵知道是自己的父亲。
“什么!”梁振轩猛地从梨花椅子上坐起来,头上本来梳的很是光滑的头发,因着梁鸿文这猛烈的动作而有几根发丝散落下来,垂在他的额前,看起来狼狈极了。
“怎么了,梁叔?”温葵也慌忙走向梁鸿文。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爸爸打电话来说振轩出事了!”
还没等温葵做出反应,梁鸿文便风一样的冲出了屋子,打开自家的车库。
温葵见梁鸿文不管不顾的,也没顾得上她,赶紧自己跑出去,在梁鸿文发动汽车之前就拉开到了车门,一脚踩上去,刚坐上去车门还没拉好梁鸿文就把油门踩的“轰轰”直响。
“梁叔,你不要急,我也很担心振轩。”
梁鸿文不说话,一路上把车速就没有下过一百二十码,要知道,在大城市里开出这个速度,那惊险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吧。
一路上梁鸿文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但是梁鸿文就像没听见一样。
梁鸿文一路没停的把车开到了那家和温啸天常去的茶馆,下了车直奔二楼的雅间,看来是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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