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觉之公主鼾正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福履
“多谢两位提点,多谢,多谢——”
君循连连道了几次谢,激动的抱着自己的琴便离开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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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比赛
此章节?
第160章 哭闹
管佶为了不让衣袍弄脏,站在一边不插手,让百里琪花自己享受捕鱼的乐趣。
师千一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突然回头,便瞧见一张略显苍白的昏暗脸庞,一双清冷的眸子黝黑无神,像是一滩望不见的深潭,漆黑一片。
“师大夫,身体如何,看你脸色还不太好”
师千一淡淡的瞧了一眼管佶一眼,视线很快又落在玩的开心的百里琪花身上,目光深邃无垠。
“不过是风寒,管公子不必挂心。”
师千一态度不冷不热,管佶也不多攀谈,随口应了一声,“那就好。”
说着也看向了百里琪花,站了一会便回了船舱中,叶子也跟着他离开,只有小煤球还在船头上鱼百里琪花一起抓鱼。
“对了,彩头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百里琪花一手抓着一条鱼扔进盆中,她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了,第一盆早就装满了,现在第二盆也装了一半,其他捕鱼的人瞧见他们收获这么丰盛,又开始撒网捕鱼,准备迎头赶上。
芦苇和大力互看一眼皆不知道的摇了摇头,小煤球也摇着小脑袋,“我去稳稳船家。”
说着就要起身,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嗓音低沉温润,却带着一丝无力的虚弱。
“是一桌全鱼宴,捕鱼最多的人可以让后厨将鱼免费做出来。”
百里琪花听见声音回头看,瞧见是师千一,表情尴尬的讪笑一下,很快转回脸不好意思与他对视。
她突然感觉有点心虚,人家邀请拒绝,结果自己又偷偷跑来。
“师大夫身体怎么样,好些了吗,怎么不多休息”
“我没事,只是有点伤寒,喝了药睡了一觉好多了,下来透透气。”
师千一温和的笑着朝百里琪花靠进,小煤球突然挪了挪小巧的身体,蹲着凑到百里琪花身边,将卡在渔网的一条大鱼凑到她面前。
“它缠住了,我拿不下来,你帮我弄一下吧。”
百里琪花本来看见师千一靠进心提了提,被小煤球这么一抢缓解了尴尬,清脆的应了一声,嘴角扬着松快的笑意,上手帮他把鱼解救下来。
师千一孤零零的站在海风中,仍由狂肆的海风吹拂在他病弱的脊背上,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霞光万里海粼粼,黑暗渐渐来袭,将他冰冷的脸庞笼罩。
百里琪花三个女孩一个小孩将所有鱼从于网上扔进盆里,正好比赛时间到,船家开始挨个称重。
比赛规则是以捕捉的鱼的重量为准,百里琪花几人两盆鱼二十三斤,等称完所有人的鱼,她们是最多最重的,赢得了今天捕鱼比赛的彩头。
第二名的也不过比她们少了半斤之差,一个劲的惋惜,满脸不甘心。
船家客气的恭喜百里琪花获得了彩头,问她对全鱼宴有什么要求,这就把她捕得鱼拿去后厨烧出来。
其实两盆鱼大多都是小鱼,大的没两条,而且全做了吃都吃不完。
百里琪花挑了三条大鱼让后厨拿去做,其余小鱼重新倒回了海里。她们就是图个好玩,感受一下捕鱼的乐趣,留着这么多鱼也没用。
大力看那些辛苦捕来的鱼重新放生,满心不舍,悄悄留了一条。
几个姑娘正讨论着那三条鱼怎么吃,船舱里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
船头捕鱼的人都放下了渔网,好奇的围进了船舱,大力高大的身躯挤着人群为百里琪花劈出一条通道来,百里琪花跟在她的身后顺理挤到了最前面。
“这是怎么了,君循怎么得罪这些姑娘了”
此时船舱重一片调笑、起哄声,大堂里聚满了看热闹的人,个个哈哈大笑的看着笑话,楼梯上也站着许多人,皆是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管佶也在人群里看热闹,百里琪花挤到他身边,好奇问着,视线锁定在仓皇逃窜的君循身上。
形销骨立的君循此时被一大群的舞姬姑娘们追打着,姑娘们个个生猛如虎,面色震怒,举着棍子、板凳、所有能打人的东西追着他。
君循狼狈的抱头鼠窜,高束的头发凌乱不堪,玉冠松散的摇摇欲坠,身上的衣服也被动撕烂一块西划破一块,完全成了破破烂烂的乞丐装,整个人如同糟了土匪抢劫般。
管佶抱着手臂一脸云淡风轻的瞧热闹,将方才听来的事情原委讲给百里琪花听。
方才一个舞姬从君循房间伤伤心心得跑出来,大喊非礼,说君循以合作一曲琴舞为由,将她带入他得房间,而后兽性大发想要轻薄她,还撕碎了她得衣服,好容易才逃出来。
君循跟着出来大喊冤枉,是舞姬主动找到他房间请求他合舞一曲,他一口拒绝了,但舞姬不依不饶,用身子扒着他得门就是不走,后来直接闯进他得房间勾引他。
舞姬哭着跑出来,她同船的姐妹们很快赶来,听了她的讲述,气愤的全部一拥而上教训君循,就造成了现在这副荒唐局面。
百里琪花视线一转锁定了不远处一个期期艾艾的姑娘,身边两个女子不停安慰着她,应该就是那个自称被轻薄的舞姬了。
君循被一群彪悍的女人们追打,这些女人看着较弱柔美,打起来人却一点不含糊。
君循被追的满船舱跑,一会楼上一会楼下,案几、椅子乱七八糟,闹得鸡飞狗跳。
船上不乏好事起哄的人兴奋的叫喊着,还有男人暧昧的吹口哨,女人们大多怜悯的窃窃私语,咒骂着君循这个登徒子。
百里琪花看着眼前杂乱的情景,说了声无聊,绕着被打翻的案几椅子便往楼上去。
究竟是君循轻薄舞姬,还是舞姬勾引男人,谁人能确定。
不过,一个舞姬独自去往一个男人的房间,要么是她单纯到极点,不知防备,要么就是另有目的,心思不纯。
不过看那一个劲掉金豆子,嘴角却隐隐噙着得意冷笑的女子,显然不是前者。
谁是受害者还不一定呢。
但百里琪花没心情管这种桃色事件,不通俗世的隐居高人既然出世,就要好好体验一下人间的疾苦和危险,体会一下居心叵测,日后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这种风流韵事不过一时起哄热闹罢了,也没造成什么后果,最多被打一顿,不会有性命之忧。
百里琪花避着追打的舞姬们往楼上去,管佶跟她一路,到三楼时,刚好碰见那群人从甬道尽头跑过来,君循抱着脑袋跑在前面,神情难堪至极,后面的女人们气势汹汹。
百里琪花退一步往后避了避,却突然瞧见一个小女孩独自站在三楼栏杆处,那群人正朝着他的方向冲去。
小女孩所在位置是三楼公用的小厅,栏杆外可看见大堂和船舱。栏杆中间的间距很宽,小女孩身形很小,只要被人轻轻一撞便会从栏杆间的空隙掉下去。
百里琪花大喊一声,“小心!”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管佶也瞧见了小女孩,二话未说,健硕的身影快速朝小女孩跑去,抢在那群疯女人撞到小女孩前救下她。
而与此时同时,师千一正从楼下上来,也快速朝小女孩跑去,两人的身影几乎并行
第161章 煎药
冯彦是公主的护卫,负责公主的安全,方才若不是有管佶将军相救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公主若是出什么事,他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罪的。
冯彦在芦苇面前娇羞羞赧,像个毛头小子,遇到正事时浑身凌冽的气势却让人心惊胆战,上过战场的武将戾杀之气展露出来,瞬间让人碎心裂胆。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自觉为他的气场胆战起来,纷纷退开,免得受到殃及。
客船上的人大多是常年出门跑生意的商人,最是有眼力价,看这一行人的气质仪态就知道是有来头的,此时见冯彦暴露出的戾气,越发让人心惊,小心谨慎,看来这行人来头还不小。
今天这些舞姬怕是惹到了不能惹的人。
舞姬们被冯彦手中的长剑吓得身体微颤,被君循‘轻薄’的姑娘胆战心惊的站出来,声音颤抖的道,“这位公子实在对不起,姐妹们不是有意的,她们也是为妾出气,所以才……伤到了诸位真的很抱歉!”
这个女子诚惶诚恐的道歉,她的一群姐妹也跟着连连道歉,对方才的情况也是后怕不已。
若非是想从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身上捞些银子,她们也不会像疯婆子一样如此张狂的追打人,结果还误伤了人,面前这些人气质不俗,满身贵气,一看就不简单,若今儿真死了人,她们怕都活不成。
“还求诸位原谅姐妹们的无心之失,妾在这里给诸位公子小姐磕头了,求诸位饶了我们吧!”
女子突然跪下一下下的朝百里琪花几人磕头,满脸自责惶恐,说的话却完全将责任推在‘姐妹们’身上,似乎事情与她无关。
身后一众女子也跟着磕头,一声声响头清脆的传荡在船舱里,引得围观之人议论纷纷。
女孩们俏丽的脸上皆是泪如泉涌,额头一个个红肿起来,伴着那些磕头声,显得又是诡异又是可怜,令人心生怜爱。
隐隐有指责的议论从旁观人群中传来,开始还隐隐约约,窃窃私语,后来越发直白大胆起来,清晰的传入百里琪花的耳中,指责他们得理不饶人。
“我看谁敢乱说话!”
冯彦狠厉的长剑往四周一扫,议论的声音瞬间消失了,众人皆忌惮的看着他不敢多言,目光却转变了,带着轻蔑和怜香惜玉的愤愤,看热闹的瞧她们会如何处置。
“冯彦,把剑放下。”
百里琪花双腿有些发虚,但还是仪态端庄的缓缓两步上前,站在那个事件起因的女孩眼前,俯视她一眼,暗自冷笑一声。
这个舞姬可是聪明的很,积极主动的率先认错,这招以退为进,先发制人用的极好。她反倒成了受害人,他们则是伤害柔弱舞姬的穷凶恶霸一般。
百里琪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前的女子,跪在地上的女子瞧着眼前镶嵌着晶莹珍珠的绣鞋,眼中露出贪婪,低埋的头将脸上的神情掩饰住。
“这位小姐,今日之事也是因在下而起,你们要如何处置在下都无意见。让你们无辜受到牵连,在下在此郑重道歉。”
君循此时已是狼狈的不成人样,脸色惨败如雪,摇摇欲坠,却依旧强撑着向百里琪花郑重一礼,百里琪花微微颔首,接下了这一礼。
“君循公子坦荡明理,让我欣慰。家兄伤的不轻,将事揭过我心不甘,但私设刑堂又是违背律法的犯罪行为,还是交由官府处理吧,依律法公平处置。”
君循沉默着一句话没说,点了下头,眼底却是一片凝重。
而周围的人群却是一片议论指责之声,将人送到官府未免太大题小作,不通人情,毫无怜悯之心,方才救人的男人又没死,不过受了点伤,这点小事就要进官府,真是不依不饶。
舞姬们听见她的话也是大惊失色,领头的舞姬跪爬着来抓她的脚,被她侧身避开。
大力威猛的身体一下挡到舞姬身前,让她无法触碰百里琪花丝毫。
“贵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进了府衙我们就是死路一条,您这样还不如杀了我们,求求您网开一面,发发善心吧。”
百里琪花漠然的看都不看她,心里记挂着管佶,转身便往楼梯口去,丢下冯彦将那些舞姬们看管起来,船到岸就立马送去官府。
舞姬们的哭求声几乎要将船顶掀翻,众人的指责声越发尖锐刺耳,一双双谴责的视线锁定在百里琪花上楼的身影上,似乎要将她射穿。
“看她也是出自大户人家,心胸却如此狭隘,真是有辱教养。”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声音格外的清晰,所有人都听见了。
百里琪花提着裙摆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赫然转头,目光准确无误的锁定住说此话的人,一个貌不惊人的男人,瞧着斯斯文文,一身青色直缀,却满脸写着‘仇富’二字。
百里琪花目光平淡如水,像一股潺潺的清泉,却让男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一颗心紧紧的揪起,心里发虚的,对方才的话懊悔不已。
“这位公子说的没错,我心胸狭隘,她们害家兄受伤,放了她们我心里不痛快。公子既如此指责我,必然是与我截然相反的宽大为怀之人。不如我将你从三楼扔下,然后向你赔罪可好你是心胸宽广之人,定会原谅我,对吧”
百里琪花笑弯起眼睛,最后那句俏皮话听在男人耳中,却如阎王的催命符,吓得身体抽搐起来。
众人也被她诡异的笑脸看的心惊,纷纷闭紧嘴巴不敢再开口。
众人只以为她不过是威胁男人而已,却不想抬了抬手,朝手下吩咐了一声,“冯彦,将他扔下去,别死了。”
说着继续若无其事的往楼上去,很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冯彦走进人群将斯文男人提了出来,男人此刻哪儿有方才抱打不平的英勇和慷慨激昂,吓得双腿打颤根本走不了路,整个人如同小鸡仔般被冯彦提在手中。
“不会真要扔吧”
大堂中众人胆战心惊的看着冯彦手中那个脸色惨白、惊声惨叫的男人,个个背上生了一层冷汗,想着方才自己指责的话,暗自庆幸没有被揪出来。
斯文男人恐惧的大喊着,想要挣扎却全身无力,冯彦不管不顾的提着他上了三楼,在管佶摔下去的地方,突然将人扔了下去。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尖叫,男人双脚轻点着地面,身体半悬空,腰部微湿,已是控制不住的尿了裤子。
冯彦依旧提着他的衣领,手一松,他便浑身无骨的坐在了地上,身下濡湿膻臭。
“我家主子的话,无人能逆。”
方才惊悚的一幕众人到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从三楼被扔下,而后另一人施展轻功也跟着一跃而下,一把提住了斯文男人的后脖子。
冯彦终究没有让斯文男人受伤,只是警告了一番。那个警告自然不是针对男人一个人,而是在场议论纷纷、满脸义愤填膺的所有人。
一旁的舞姬早已吓得噤声不动,脸色惨白的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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