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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宠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这位姑娘”
陶天香走到一半,背后突然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她转过身来,就见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她后头,一脸困惑的样子。
“姑娘,真不好意思,我是送柴进来的,本来送完柴木就要离去,却不小心在这里头迷了路,可以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回到后门吗”
“你迷路了”柴房在后院,他是怎么迷路迷到这里的中间都没遇到其他人吗陶天香心中虽然有所疑惑,还是好心的回答,“好呀,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到后门。”
“多谢姑娘。”樵夫欣喜的道谢。
两人一前一后在廊上行走,后头的樵夫突然问道:“姑娘,你是这座宅院内的奴仆吗”
“是呀,怎么了”
“我曾经来送过柴木几次,遇到的奴仆都是男的,姑娘倒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女子。”
“只是很少,你没瞧见罢了。”像她也只见过小雪一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的,他没见过也是正常。
“很少你们主子不喜欢女子吗”
“应该是吧。”虽然她也不太肯定,但一想到她刚和玺御相处时,他那明显对女人厌恶的表情,应该八九不离十。
这样说来,他为什么会厌恶女人他跟女人有仇吗
“那姑娘之所以能留在这座宅子里,是因为对你们主子来说,姑娘是特别的,才会破例将姑娘留下来吗”
陶天香轻蹙起眉头,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这个樵夫未免问太多了吧。
她停下脚步,纳闷的转过身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樵夫尴尬的呵呵笑,“没有,我只是有一点好奇而”
唰唰
长廊旁积雪的矮树丛突然出现雪块落下的声音,樵夫立刻发现有人躲在那里,脸色瞬间一变,从老实变为凌厉,那变脸之快,几乎让陶天香看傻了眼。
她都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了,樵夫就突然快速逼近她,一把把住她的腰,将她给扛在肩上,提气往前冲。
“啊”陶天香错愕的惊叫出声,她被绑架了吗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樵夫,而是伪装潜进来的不明人士那又为什么要抓她她最近完全没有再惹任何事呀
“陶姑娘”埋伏在暗处的两名护卫本想找机会保护她,没想到却先让樵夫发现他们的存在,他们干脆直接冲出来,一个追着樵夫,另一个赶紧去报讯。
樵夫紧扣着陶天香不放,提起气带着她跳上边墙,离开宅院。那像是在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吓得她连连惊呼出声,很害怕他一个失手,她就会从上头跌下去。
雪下得很大,外头的行人非常少,而樵夫又带着她专往偏僻的小路走,就算想求救也没人可以帮她,一路上只有紧跟在后的护卫追着他们不放而已。
“前面的,快放开陶姑娘”
两方一前一后进到同样积满雪的树林里,差距逐渐缩小,就在那护卫以为自己可以抓住陶天香时,两旁的树林内突然又窜出三名男子,将他隔开,看来他们是樵夫的帮手。
“可恶”护卫只能和那三名男子打起来,而陶天香继续被樵夫带着跑。她心慌的看着自己离那名护卫越来越远,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快放我下来”此刻她只能自力救济,拼命在他肩上挣扎,已经顾不得是否会从他身上摔下来了。
“别轻举妄动,到时候你摔去了半条命可别怪我”樵夫语气凶狠的威胁。
“快放开我,救命呀”
“天香”
一道迅疾如风的身影瞬间从后头快速逼近,气势惊人的直朝他们追过来。樵夫远远的就感觉到这股非比寻常的杀气,竟不由自主感到心慌起来。
他才微偏过头想看看后头情况,没想到一道强劲的掌风猛然逼近,狠狠的往他背部击下,顿时五脏六腑全被震伤,他口吐鲜血,无力的往前倒下。
“啊”
陶天香本以为自己会跟樵夫一起摔跌在地,没想到下一刻,另一股力道便勾住她的腰,将她给拉回来,她猛力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内,吓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天香,你还好吗”玺御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担心不已。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任何反应的表情,他更担心自己来迟了,已经让她遭遇到什么伤害。
他摸着她的脸蛋,紧张的询问:“你有哪里伤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的快点告诉我。”
一听到护卫回报,有人潜入宅内将陶天香劫走,他像是瞬间被人丢入极寒的池子里似的,全身发冷,不敢想象她被绑走会遭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他马上即往外冲,一心只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她救回,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陶天香由着他抚摸她的脸蛋,他指间的温度竟然比她还要冷,打了个寒颤,终于冷醒,轻声回答:“我没事,也没受伤。”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的模样反倒让我比较担心。”他吓得脸都白了,倒是换她想摸摸他的脸蛋,问他还好吗
“殿下。”随后追来的任谚回报情况,“前头三人已顺利抓住。”
玺御终于能够稍微放下心,吩咐他,“把这个昏倒的也带回去,一定要问出他们抓天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非比寻常,她居然会被人盯上,无论她被盯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都感到非常不安,绝不能忽视。
“遵命。”
任谚指使后头的护卫,将昏死过去的樵夫抬回去。
当玺御正打算亲自护送陶天香回去时,敏锐的察觉到树林内还隐藏着一个人,那人的身手比他们抓到的这些人都还要高,他刚才只顾着关心她的状况,稍微大意了些,才会直到此刻才发现到有人埋伏。
“谁躲在那里快给我滚出来”
他神色凌厉的环顾四周,一旁的任谚也跟着警戒起来。
“这样也让你发现了。”幕后主使者易非躲在林子深处,依旧没有现身,“果然不容小觑。”
他本来就知道玺御身手非凡,身旁的护卫们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今日可终于亲眼见识到了。
但他今日最大的收获,却是确定陶天香在玺御的心中占有不小分量,足以让玺御不顾一切的飞奔来救她,就怕她被伤到一分一毫。
陶天香终将成为玺御的弱点,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今日的设局试探也就没有白费了
玺御将怀中的陶天香推给任谚,准备亲自抓拿躲在林中的人,“任谚,好好保护她。”
她担心的瞧着他,就怕他会受伤,“你要做什么别追了吧”
“是呀,别追了,我也没打算和你交手。”易非识相的马上撤退,“那些不成材的手下就送给你们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一抹黑色身影从远处闪出,迅速逃逸。
玺御怀疑那就是一直躲在殷治身边的易非,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你给我站住”
“对了,我还以为自从那件事后,你就不再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难道你不怕再度栽在女人手里”
闻言,玺御像是被雷劈住似的顿住脚步,震惊不已,一股极度的寒冷从脚底往头上窜,瞬间笼罩全身,逼得他有种无法呼吸的窒闷难受。
喉咙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掐住,让他喘不过气,他越是施力想要挣扎,喉咙就绷得越紧,让他更是痛苦。
那个人知道“那件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秘密
“殿下”任谚表情一变,暗叫不好。
“玺御”陶天香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异常惨白,甚至不对劲,马上摆脱了任谚冲到他的身边,她捧着他异常冰冷的脸蛋,心急的唤着,“你还好吗快点回过神来”
她掌心的温暖瞬间抓回他的意识,紧缩的喉咙也出现舒缓的迹象,他赶紧深吸一口气,终于摆脱掉窒闷的痛苦,逐渐恢复正常。
任谚也担心的靠过来,根本无心去追逃逸的人:“殿下,您要不要紧”
“我没事。”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甚至还微微冒出冷汗,但表情已经不像刚才突然无法喘息时那样难看。
玺御的视线转向易非离开的方向。易非分明就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对他的事情也了若指掌,难道那人故意派人来抓天香,其实是冲着他来的
无论到底是冲着谁来,都绝不能轻忽易非,他是个危险的存在
一行人回到宅子里,玺御将抓到的人交给任谚处理之后,就不再过问,神色显得有些疲累。
陶天香明知道他有问题,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而且那个陌生男子所说的话也让她很介意,再度栽在女人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接问玺御,他应该是不会说的,所以她只好试着从其他人身上找答案,而她所想到的最好人选,就是任谚和明见。
她想任谚应该正忙着处理那些被抓回来的人,所以她打算去找明见,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见他们俩神情凝重的在说话。
“所以殿下差一点就犯病了”明见担心的问。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陶天香听到关键词,急急的冲到他们后头,紧蹙双眉追问,“可以告诉我吗”他们果然知道,她非得从他们口中套出话不可
“陶姑娘”明见瞧下任谚,似是有些为难。
“拜托你们就告诉我吧,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任谚轻叹口气,“明见,你就说吧,陶姑娘她不是外人。”
他之所以觉得可以让她知道,除了相信她不会拿这个把柄危害殿下之外,另一个原因,正是因为她今日竟能迅速拉回殿下的神智,阻止他犯病,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或许让她知道一切,会对殿下有所帮助,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既然任谚都这么说了,明见也就不再隐瞒:“其实殿下有心病,每当冬日雪下得越大的时候,就越容易犯病。而犯病的症状,就像是被人紧紧掐住脖子似的,严重时甚至完全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总该有原因吧”她错愕的睁大双眼,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难怪玺御刚才的脸色异常惨白。
第6章2
“一切的起因,都是从殿下十岁那一年,差点被殷姬夫人亲手掐死开始”
殷姬在嫁给玺王一年之后,终于怀有身孕,来年顺利生下二王子玺御,她本来非常疼爱孩子,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她却渐渐变了。
在玺御年约八岁时,殷姬对他的态度就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是非常疼爱他,坏的时候就不愿意让他靠近,甚至看他的眼神都会透露出强烈的厌恶。
大家都说殷姬病了,但为何生病,没有人知道。之后她的状况越来越糟,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越来越不愿意见到玺御,最后终于在他十岁那一年,对他做出既残酷又可怕的事,就是想亲手掐死他。
“那是个大雪纷飞之夜,殿下被殷姬夫人紧紧掐在雪地上,差一点就被掐死,幸好有宫人及时发现,将他们分开,殿下才逃过一劫。但殷姬夫人事后出现暂时的清醒,受不了自己竟差点害死亲生骨肉,便趁着宫人们不注意时自尽而亡。”
从那之后,玺御虽然捡回一条命,被母亲伤害及母亲自尽身亡的阴影便深深笼罩他的心,让他始终走不出来。因此每年的冬天,他的身子都很不好受,越接近深冬之时,他就越容易被自己的心魔折磨,情况严重时更会出现喘不过气的现象,就像当年差点被掐死的恶梦再度重演一样。
而也是从那时开始,玺御变得防心极重,不信任任何人,甚至排斥女人靠近,因此他身边的宫人全都换成男的,虽然经过时间淡化,他对女人的排斥减低了些,但只要能不和女人接触,他还是会尽量避免。
听着明见述说玺御童年可怕的遭遇,陶天香的心也跟着隐隐抽痛。她感到很不忍心,也不懂殷姬为什么有办法狠下心来伤害自己的孩子
“殷姬夫人的疯狂并不寻常,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导致她改变的吧”她不解的问。
“当时有许多传闻,但均没被证实过,最后王上下令不准再谈论殷姬夫人的事情,所以至今无人知晓真相如何。”
当时的其中一个传闻,也是他们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是说殷姬被人下药,才会慢慢开始神智不清,导致最后的悲剧。但没有证据,众人也不敢再暗自揣测,因此殷姬之所以会疯狂的原因,也永远成为一个无解的谜团。
陶天香在知道玺御所遭遇的事情后,再回想他总是对人冷淡疏离的态度,不禁为他感到心疼。原来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保护那已受过一次伤的心不会再被人伤害。
他的心上有个结,如果解不开,他就会继续被心魔纠缠,想摆脱都摆脱不了,那么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要如何帮助他呢
连在他身边多年的明见和任谚都帮不了他了,就算她想帮忙,也肯定是不自量力吧
“唉”好不容易终于知道玺御到底怎么了,但她却一点都没有了却一桩心事的解脱感。心反倒沉甸甸的,很不好受。“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咱们什么事都不能做,但你说不定可以。”任谚接着开口。
“为什么”陶天香不解的问。
“因为殿下对你的态度可是非比寻常呀。”他暧昧一笑,“殿下几乎不让女人靠近的,你可是咱们所瞧见的第一个例外。”
她脸上泛起嫣红,急着找理由解释,“他是因为受不了我的死缠烂打,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我靠近吧”
“可是殿下还是让你靠近了,不是吗”
“这”她瞬间词穷,想撇清关系都没办法。
“陶姑娘,下一回殿下要是再有异常,咱们可巴望着你继续帮忙哦。”
“我我能怎么帮”她又羞又没好气的反问。
“就像陶姑娘刚才所做的一样啊。”任谚突然捧住明见的脸蛋,重现刚才的那一幕,紧张的瞧着明见,“你还好吗快点回过神来”
明见突然打了个冷颤,赶紧挥开任谚的手,两个男人做这种肉麻动作,让他浑身不对劲“够了够了,快点放开我。”
看见明见一脸恶心的表情,陶天香忍不住轻笑出声,心情终于放松了些,“任谚,你被明见嫌弃了。”
“又不是姑娘家,摸一下脸就会少一块肉的,真是小气。”任谚故意笑着揶揄他。
这根本就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明见不满的回瞪他一眼。
“你们三个人挤在这嘀嘀咕咕的,是在讲什么事情”
没想到玺御这下子也出现了。
“殿下。”两人赶紧收敛嬉笑的态度,不再逗陶天香。
“任谚,你不去好好处置那些人,看能不能问出一点线索来,还在这里蘑菇些什么”玺御有些不悦的微蹙起眉。
但其实他真正不悦的原因,是看到天香和他们在一起笑得很开心,只有他一人被隔绝在外,那种滋味很不舒服。
他想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不想让其他男人如此接近她,就算是他所信任的明见和任谚,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忍不住吃味。
“殿下,其实属下是想找明见和殿下商讨宅子内人员部署的事情,只不过明见先问起方才的事情,所以才会在此耽搁。”任谚很识时务的将问题转往正事上。
“人员部署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就说吧。”
“那我先回避好了。”听他们谈起正事,陶天香转身要走。
可她才一有动作,手腕便被人握住了,她困惑的回过身瞧向玺御,不懂他突然抓住她要干什么。
“你不必走。”他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离开,就算在自己的宅院内也是,她才刚从这座宅子内被劫走,他可不想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遍。
“是呀,陶姑娘,等一会要谈论的事情也和你切身相关,所以希望陶姑娘能留下。”任谚附和着。
“喔,那好吧。”她只好停下脚步,等着听他们要讨论些什么,但为什么
玺御还是不放开她的手,他似乎没有放手的打算
她又忍不住偷偷害羞起来,却没有甩开他的手,由着他继续捏着。
任谚开始解释,“陶姑娘此次被抓走,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且还认得陶姑娘,所以属下不得不怀疑,可能有奸细埋伏在咱们附近,伺机而动。
玺御也有这种感觉,而且他的真实身份恐怕早就泄露了,被对方镇住,往后得更加小心行事。
他已经大概有了底,对方的来历恐怕和他一样,都是从玺国王宫来的,因为他有心病的事,除了身旁极少数的亲信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一直将这个秘密隐藏着。
但就算他再如何保密,也难保没有外人知道,如果那个外人又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想找机会将他给除去的话。
“咱们今日又抓回一些可疑之人,势必要调派不少人手去监管他们,那宅院内其他地方的护卫也就相对减少,这对殿下和陶姑娘的安全会有所影响,所以属下希望”任谚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大胆的提出要求,“希望殿下和陶姑娘能够暂时住在一块,那样咱们才能集中人手保护两位,避免意外再度发生。”
“什么”陶天香惊呼出声,“要我和他住在一起”
“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属下会赶紧调派更多人手前来支持,但在支持的人到达之前,只能暂时委屈两位了。”
“可是”陶天香此刻的脸蛋更是红得发烫。上一回两人这不得已的同睡一晚,就被其他人暧昧的笑了好几日,还被明见怂恿去找玺御负责,现在要是再来一次,她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属下赞成任谚这个提议。”明见倒是毫不犹豫的赞成,心里也暗暗称赞任谚干得好。这可是顺便制造机会,将殿下和陶姑娘凑在一起呀
玺御没陶天香反应那么大,也可以说是没任何表情,他在沉默思考一会之后才回答,“我不反对。”
陶天香错愕的瞪着他。他不反对他不反对难道他真的决定在她的清白全部毁在他手上之后,要娶她以示负责吗
他不是从小被一大堆礼教束缚,很在意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人吗他居然不反对,原来他比她还要开放呀
不反对,也就是表示愿意了,任谚和明见当然把精亮的眼神转向陶天香,等着她点头答应。
陶天香看着他们俩异常明亮的眼神,再偏头瞪了身旁一脸事不关己的玺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现在根本就是被赶鸭子上架,他们分明吃定她在强大的压迫感面前,最后还是会屈服的嘛。
她轻叹一声,无奈的做最后挣扎,“我一个人反对有用吗”
第7章1
她一个人反对,当然是没用
狼狈为奸狼狈为奸,这群主仆简直就是在狼狈为奸呀,分明就是看她一个姑娘家好欺负,才会连手起来欺负她。
最可恶的是玺御,竟然由着自己的手下在一旁瞎起哄也不阻止,分明同样居心不良
但气归气恼归恼,陶天香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暂时和玺御共睡一房,免得给负责护卫的任谚添麻烦。
入夜后,她一脸不情愿的抱着被子进到玺御房里,因为他的房间比较大,她的比较小,两相权衡之下,就由她搬过来了。
“我我打地铺就好了。”陶天香抱着被子,在床前和玺御商量,“你的床还是给你睡吧,反正只要我们俩都在同一间房里,就不会给任谚添麻烦了。”
虽然现在是深冬,但玺御的房里正燃着暖炉,温度还算舒适,她想就算打地铺应该也不会冷到哪去,她应该可以忍受的。
玺御微蹙起眉,他怎么可能让她打地铺,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奴仆一样“你是要自己上床,还是我抱你上床”
“我已经说了,我可以打地铺。”她有些无奈的再次强调。
“你自己上床”
“你真的不必和我客气,我没你想得那么柔弱”
“我抱你上床”
“哎唷,你一定要和我争这个才”
“我抱你上床。”玺御不再废话,伸手作势要抱她。
“我自己上床我自己上床可以了吧”她吓得赶紧避开,没好气的一边嚷嚷一边往床上爬,“这样你可满意吧”
她装作气恼,其实是想掩饰自己害羞的神色,不想让他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根本就是小鹿乱撞,想冷静都冷静不了。
她用带来的被子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缩在床的最里侧,还故意背对着他,装作凶狠的说道:“咱们就只是同睡一床,井水不犯河水,你该明白吧”
“少啰嗦,好好睡你的觉。”
玺御袖子一甩,桌上的油灯顿时熄灭,房内陷入一片黑暗。陶天香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密切注意背后的动静。
背后的男人没过多久也跟着躺上床,睡在外侧,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就这样各睡各的,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陶天香等了好一会,没再等到玺御有任何动作之后,心中倒是有种非常矛盾的滋味,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隐隐期待些什么。
殿下几乎不让女人靠近的,你可是咱们所瞧见的第一个例外
任谚所说的话在此刻不期然的从脑海中冒出来,让她更是控制不了的开始胡思乱想,他真的对她有意思吗但他如果不说,她又怎么知道是不是自己和任谚他们会错意
难道要她一个姑娘家大刺刺的直接问他,是不是喜欢她她要是有那个脸问得出口,现在她也不必这么苦恼了。
陶天香一个人烦恼的左思右想,完全没有睡意,殊不知玺御同样一点睡意也没有,心思不断翻腾着。
他明知任谚提出这个建议,有一半是想撮合他们俩,但他却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违背理智,答应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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