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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伪玛丽苏穿成库洛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山踏歌
一直沉默的红狐蹲□,忽略掉一些又哭又笑神智癫狂的妖物,选定了一个满脸恐惧,涕泪横流的虎妖,右手五指深深地插|进他的脑袋里,用力扳过来,使其直面自己的双眼。
诡秘的紫光充斥着瞳孔,红狐静默地阅读着虎妖脑海中的记忆,当她看到从马车里跳出来啃食着妖魔血肉的贺茂沙罗时,才略微停顿了一下,转过来继续读取。
良久,红狐抽出右手,五指干净如初,只留下被破坏了大脑,红白色浆液流出,死去的虎妖尸体。
她苦恼地揉揉太阳穴,漠然的神色带上了些微恼怒:“不过是解决贺茂家的一个小丫头罢了,居然牵扯出来这么一位大人物。这么看来,不是我上次手脚不干净,贺茂沙罗已经不能算是活物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死人转化为妖物,这可真是大手笔,好手段!”
“从记忆里可以看得出他的强大,可惜却看不出来他力量的最大值,仅只靠气势便可以震慑酒吞童子,我也可以做到,但让他心甘情愿献出心脏和自由,这一点却完全没有信心。”
“一直都找不到高天原的存在,以妖物为这个国度力量层次阶梯的我,还是太过自大了。”被称为玉藻前的红狐停止了手指的揉动,若有所思:“不知道他和装备上打神鞭的姜子牙谁更强大?”
天皇一直以为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便是全部,谁又会无缘无故地怀疑自己的从前是虚假的呢?正如健康安然活着的人,谁又会怀疑自己不过是一个灵魂的一部分呢?
如果你拿这个问题去问逍遥着的天皇大人,保管他会毫不留情地嗤笑加鄙视,有二次元里的前辈lordvo1demort的前车之鉴,有那个穿越者会轻易在自己的灵魂上动手脚?
端坐于高天原神座上的天照大御神神色漠然,从诞生之初便从未离座的神灵破天荒的离开了宫殿。
这金眸的神灵一年又一年,面无表情地坐在神座上,无数年孤独寂寞仿佛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作用般,这一点,令所有知晓的神灵从心底里冒出寒气。
“神的手段并非凡人可比较。”天照大神一剑刺进了对面神灵的心脏,又一剑割下了他的脑袋,身后熠熠发光的铜镜束了神的尸体,一道隐晦的波动闪过,遮掩了神灵陨落的讯息,虽天地知晓,可高天原上的神灵依旧懵懂,如往日般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所以你分割了自己的灵魂?”库洛洛甩出一排符,毫无阻碍地穿过美的器具,刻有致雕刻的柱子,流光般飞向周围惊恐的神灵,绞碎心脏。
这一场狂欢的盛宴还未开始便已结束,宴会的主人一出场便被天外飞来的一剑定住心脏,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拔出利剑,最易走脱的猎物,便最先制住,作为猎杀的压轴品,作为打散其他猎物挣扎反抗之心的雷霆一击。
库洛洛夺了黄泉之主的神位,意识海里的黄泉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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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格正浮浮沉沉,一丝一缕地被解析。他一脚踩爆了又一位神灵的脑袋,掏出神格,细细研读,直到承受不了如此暴力剖析的神格碎成粉末,才顺手搜集神体中的神力,分离开早已打上个人标签的神性,看着面目清晰的神性消散在空气中,吸纳掉缩小了很多却安静纯粹的神力。
“我给他的所有记忆除了主神空间的那一段,其他的都是真的。”天照大神一甩袖,打断了一位疯狂到试图自爆的神灵,一剑刺入心脏,铜镜遮掩了讯息,却没有集尸体,虽然打断了自爆,可惜神力如同戳破的气球飞快消散,神格也碎成几块,对于急需增强实力的库洛洛没多大作用。
“我留给自己的只有全部的记忆和执念,所有的情感都在他身上。”天照大神目光穿透天地,落在正欢乐逗弄穿越者的天皇身上:“我和他一在天,一在地,只有需要互传信息时他才会看到我,在那一瞬间,随着信息的互传,他有关我的记忆才会苏醒,在结束的时候,又会重新被抹去,这无数年的记忆他凡人的脑袋承受不住,而无数年的寂寞他的心性一时间接受不了。”
“灵魂之间的联系很奇妙是不是?”天照大神转过来,看向库洛洛:“在最开始向主神要求拥有一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想法,虽然在中二的年龄时,曾经幻想过若为神灵,不会如同神话里思凡的仙女,偷入凡尘,但毕竟是一夕之间的来的力量,太过高端,在初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坐在神座上片刻不离,不过是座位上和自身同源的气息可以稳住身体里磅礴的神力罢了。”
说着感慨的话语,天照大神的神色却一如往常:“疏散着身体里的神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时间如同流水,廉价且毫无意义,在身体里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癫狂呐喊,疯狂再清醒,清醒又疯狂,在最初的人格即将崩坏的时候,当时的我终于还是启用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方案,分裂了灵魂,将继承了所有情感的人格注入其中,投入轮回,动用神的权能,转世成为天皇。”
“之后他一些关键的行动是一早就在灵魂里烙好的暗示,其中最深的便是寻找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
说着此身最深的执念,被剥离了所有情感的天照大神就像是在说着其他人一般毫无波动:“最开始的穿越并非我之所愿,我向主神所提的要求是为了站在最高处,最初的我并没有达到成为神灵的潜质,所以我提出的是我在主神的要求里所能想象最高点。就像地上的我的想法一样,曾为三次元的我,无法忍受成为二次元的人物。”
“也许你会说,这个世界的生活和从前并没有两样,但就像蚂蚁只能看到一个层面依旧安然度日并没有感觉世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一样,我的心在叫嚣着超脱这个世界。我并不是为了返回原来的世界……”就像是触动了某一根弦,天照大神的闪现过坚定之色,一瞬即逝:“只是想从世界外再来看看这个世界罢了……”
“这种被束缚的感觉是从前世带来的,以现在理智的心性来思考,做了这么多的努力,为了这一个没可能实现的执念,性价比值太大了。可明知如此,却没办法放弃,抱着渺小的希望,将自己一分为二,我这一部分坐在神座上,片刻不离,也不过是这专属的神器可以帮助我看到天上地下每一个角落,从未有遗落。”
最后,天照大神拔出插在高高悬挂着第一位牺牲者身上的利剑,被锋利的剑气绞碎体内所有的神灵奄奄一息,灵魂躲进神格里瑟瑟发抖,被拿起神格的库洛洛一道蕴含死气的念头抹杀。
清理完这一次宴会所有神灵的天照大神和库洛洛推开金光闪闪的大门,高天原之主终于勾搭上了异界而来的强盗,带领着他在自己的领地里猎杀神灵,胡作非为。
第61章藻女
“放肆!”
红狐一甩袖,无形的气劲扫过,面前的女子狠狠地摔在几步远处。
白衣的女子抬起头,嘴角溢出血迹,致艳丽的面庞上满是倔强:“我不会放弃的!”
“你是被迷了心窍么?”红狐语气少见地染上了些薄怒:“人妖相恋,本就难有结果,何况你心心念念的还是一位镇压一个时代的大阴阳师!”
“姐姐你才是被迷了眼!”白衣女子暗暗咽下翻涌而上的血沫,直视过来的眼神坚定毫不动摇,这是坚持了自我道路后才会有的眼神:“且不说我们穿越前听说过的许多传说,更何况经历了时空转变的我们,眼光怎可被一个世界束缚住?”
“既然找出了我心之所愿,我所能做的不过是竭尽所能,一往无回!”白衣女子的双眸中似有火苗在燃烧,咬牙回道。
“所以说,你派人去除掉了贺茂沙罗?”红狐皱眉问道。
“在我没有得到所愿之前,所有的威胁都要清除,阻我道路的,皆可杀!”白衣女子轻轻笑了起来:“姐姐,我们不是一起这样走过来的么?当初在九州中原,努力从霍乱朝纲,改朝换代的劫难中脱身,不惜一切了结因果,坐视苍生涂炭,布局落子,一路从姜子牙的追杀中脱逃……”
“姐姐,你花了十年时间陪在安倍晴明身边,既是为了烘炉炼心,蒸皮锻骨,也是为了与其结缘,磨一磨即将到来的劫。可是,姐姐……”白衣女子嘴角弧度加大,眸子熠熠生辉:“你可别忘了,我也是同样被冠予了妖姬妲己之名的九尾狐啊,怎么能逃脱玉藻前的宿命!”
红狐眸光晦涩,静默不语。
“姐姐,我逃得太久了,也太累了。”白衣女子语气中带着小小的恳切:“再加上我心之所指,姐姐,我想拼尽所有试一次!”
“你可知晓,贺茂保宪封神一事?”红狐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起了另一件风牛马不相及之事。
白衣女子愣了愣,惨淡地笑了笑:“已经太晚了,他封神太晚了,我早已对贺茂沙罗动手了,在这之前,贺茂保宪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也许也没有那么严重,虽然酒吞童子铩羽而归,但你只是使了一个小小的计谋,没有任何挫折便成功算计了贺茂沙罗,也就说明了她在贺茂保宪心里并没有多重要。”红狐细细分析道。
白衣女子爬了起来,她走上前几步,拥住了红狐,埋头在她脖颈中,垂落的长发遮掩住她的神色,她哽咽道:“姐姐,我走以后要保重自己,既然你走的是无情道,那就不要犹豫,嘛,也是我多虑了,姐姐可比我能干多了……”
白衣女子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带着殉道者的觉悟和勇气。
她所没有看见的是,背后红狐那骤然面无表情的脸和漠然的眼神。
世上最可悲的不是浑浑噩噩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也不是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犹豫不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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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前进,而是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却比谁都坚持,从身到心每一份思想都闪耀着坚定不移的光芒。
红狐倏然抬头,透过茫茫虚空,看到了对面那一双冰寒的眼,冷冽无情。
二人来回几次交手,磅礴的神力量将他们之间的空间搅成无序的乱流,毫无声息的争斗眨眼即过,无形的力量化为大锤,重重地砸向红狐的胸口,她哀鸣一声,身体迅速缩小,良久,从摊在地上的红裙中钻出一只毛茸茸的红色狐狸,就像火焰一般的皮毛此时却暗淡无光,九条蓬松光亮的尾巴恹恹地垂了下来。
她蜷缩起身体,闭上眼,将小小的狐狸脑袋缩进蓬松的尾巴里,便再没动作了。
往外疾走的白衣女子恍惚了一瞬,扶起晕眩的脑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带着些微的疑惑渐渐离去。
世界为棋盘,剧情为棋子,推动,维持亦或者舍弃,这是只有大魄力大智慧的人才有资格做棋手的游戏。白衣女子并没有这样清晰的认知,但她却有过类似的经历,在中原那类似封神演义的世界里,她和红狐两只已入瓮中的千年狐妖,能从那场天地大劫中逃生,不得不归功于利用完每一丝资源的完美手段。
而这其中尤以剧情占最大的分量。
迷信于剧情的是蠢物,摈弃之的却是庸人,只有把握好度,将其走势完全掌控于股掌之上的才是绝世棋手。
而白衣女子却自信于,她已有落子的资格。
她自号藻女,偶遇武士坂部夫妇,为其所养,以广博的才识和绝世的美艳而名动京都,被冠予天下第一美女以及日本第一才女之称。
被钦点入宫,藻女不疾不徐,仔细装扮,涂上细腻的粉,细细描眉,轻抹腮红,添上唇,一层一层地披上繁复华丽的十二单衣,慢慢地梳妆,乌黑的长发顺着衣料如瀑般披散,连同衣摆一起逶迤于地。
她一小步一小步地踏进殿中,在堂上站定,抬起头来,两缕细长的发顺服地贴在颊边,明艳的面庞,眉眼轻弯,未语先笑,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
她的眼睛会说话,话语化为小勾子,勾住了男人的心。
不愧是史上有名的狐狸,天皇懒散地倚在上座,心中感叹,从有着一张张石灰墙似的脸的呆板“美女”里逃生的经历令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安倍晴明回剧烈波动的眼神,回复一派光风霁月。堂上的女子灵气逼人,她站在那里,就像一副可传世的大师级画作,生动传神,色斑斓而艳丽。
如同从线条简单的世界一下子跳到了3d立体世界,画中的女子走下画布,娉婷袅娜,笑容可夺人心。
可这并不是令他惊愕的理由,而是这女子的脸,居然和红狐的一模一样!
虽然面容一致,可却是两个不同的人,这一点决然是不会弄错的。藻女的好颜色是为了他人而涂抹,红狐的殊颜却是天性,她的眼里没有任何人。
天皇淡淡地撇开眼,原以为安倍晴明毫无准备地对上一张与其相伴十年之久的脸多少会有些失态,结果除了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外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真无趣~
藻女名东京都,天皇早有耳闻,蠢蠢欲动的心在垂涎美色和惊惧妖的心理中辗转难眠,眼底发青,脸色萎靡。
天皇的职位不好当啊,穿越者深深地叹息,声色犬马的生活腐蚀人心,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不知不觉中了招!
刚刚感叹完的天皇转过头便吩咐属下,传唤安倍晴明觐见,然后才放心地征召藻女入宫,并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为了生命而放弃美色,天皇暗暗为自己的理智心折,惋惜地等待接下来的剧目。
“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妖哪里逃,吃俺老孙一棒!”
“我打~~~”
抱歉,串错台了。
拉回飘到外太空的思绪,天皇抬眼,瞅瞅一脸娇羞的藻女,再看看淡定喝茶的安倍晴明,深深地叹了口气,两个不按剧本来的熊孩子!
他甩甩袖,一脸累觉不爱的样子:“藻女才貌双全,名副其实,赐名为玉藻前,随侍安倍晴明。”
他再次叹了口气,转向安倍晴明,语气和蔼:“清明啊,玉藻前艳绝京都,夺人心神乃常事,汝心既慕之,无不可对人言。”
天皇望向惊喜的玉藻前:“既然尔等心相许之,吾不若成人之美,也是一段佳话。”
连那一瞬间波动的眼神都被注意到了么?那么你此刻的赐予的理由确是如你所说,还是另有深意?安倍晴明幽幽地看了一眼一脸可惜的天皇,谢恩离去。
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男女,天皇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终于送走了可祸乱朝纲的妖怪,为自己的急智和伟大点一排“赞”!
安倍晴明走过华丽的宫殿,致的园林走廊,走过喧闹的人群街道,走过茵茵芳草的泥土路,回到了自己寂静无人的小院,倚在台阶前,抬起酒杯,任由身后跟随了自己一路的女子加满酒,对月畅饮。
沉默有时是最伟大的智慧,而安倍晴明尤善此道。
寂静的宫殿中,红狐蜷缩的身体一颤,她抬起头来,小巧的双耳抖了抖,黑珍珠似的眼珠转了转,她望向紧闭的大门。
门外的禁制被一层一层地打破,犹如被轻而易举剥了壳的熟鸡蛋,只要敲开了口子,便毫无威胁力。
金色的神人推开大门,红狐蜷缩在地毫无动作,犹如一只最普通的狐狸,遇见强大的力量,无法反抗,瑟瑟发抖。
神人一步步走进,停在近前,红狐悚然而惊,浑身的毛发直立,她低吼一声,带着戒备与恐惧,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自我保护的本能。
被神人自带的金色迷惑了眼神,直到现在她才发现,他提在手里的出鞘长剑,正一滴滴往下滴落着淡金色的血液!
那是神的血液!
第62章好友
来人走进,伴随着血液落在地上的滴答声。
红狐舔舔舌头,一狠心,咬断了爪子上的一截指甲,鲜血蜂拥而出,锥心的疼痛袭来,勉强止住了因害怕而不住颤抖的四肢。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抬起头来,看向来到跟前的神人。
有些人的气势太盛,让人很容易忽视其他,就像她面前的神灵,眉宇间的漠然令人心惊,让人根本无法注意到她极盛的容貌。
“不知大人前来妾之居所,所为何事?”若是并未受伤,也许还会有逃跑的机会,可惜现在自己伤的太重,只能将姿态放的尽可能卑微。
红狐敛起锋利的眉眼,柔顺地询问着,仿佛对方并非未经主人同意便径自闯入来意叵测的恶客。
刚进行完一场杀戮的盛宴名为天照的神人竟然破天荒地轻笑了一声:“许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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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你还是这样谨慎啊,江澜!”
红狐恍惚了一瞬,早已忘了是多久以前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她定了定神,沙哑着嗓音:“想不到在这异世界的异国他乡还可以见到故知……”
红狐抬起头来,细细地描绘神人的轮廓,无比陌生的脸庞和神态令她无法确定来人的身份。她转了转眼珠,思忖了一小会,才试探着开口:“你……是姜宜么?”
“哦?”天照略带询问意味地挑了挑眉。
红狐稳了稳心绪,凝聚了所剩无几的力量,重新化为了人形,带着妖狐特有的艳丽,她吃吃地笑了起来:“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就从未信任过任何人,穿越以前的名字也从未诉之于世。完全不同的面貌,完全不同的外在性格,能够认出我来的恐怕也只有我从前最好的朋友了,从小玩到大,我从未隐瞒过任何事的死党姜宜了。”
她目光闪了闪,缓缓地向对方挪步。
天照目光如静默的海,毫无波澜,红狐走进对方,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对方的脸颊,却在即将触碰到的前一刻缩了回来。
“听闻对于一个人的信任可以从他给予对方的安全距离来判断,你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又放弃试探了呢?”饶有兴致的声音从天照身后传来。
红狐目光骤然紧缩,体内能量激荡,身形恍惚,下一刻人形的身影消失,瘫下来的衣服里钻出毛茸茸的狐狸脑袋,耳朵直立立地竖起来,黑珍珠似的眼睛锐利如刀直射来人。
库洛洛笑意盈盈地从天照身后走上前来,他拂开衣裾,蹲□来,拉长的袖口逶迤在地,鬓角的长发垂在肩上,温润的眉眼,一派风雅:“初次见面,红狐前辈,我是贺茂保宪。”
一天之内被惊吓两次的红狐并未因自己的失态而恼羞成怒,她抖了抖身子,摆脱了繁复的衣物,施施然地坐了下来,蓬松的尾巴在空气中划过无声的弧线,绕到了前方,被两只爪子抱了起来。
她看着这位名响京都,力压安倍晴明的新进神明,语气十分郑重:“初次见面,你可以称呼我为红狐。”
她并未将库洛洛视为天照的附庸,且不说能够在一开始逃出自己的感知,在之后自己与旧友的见面交谈中蒙蔽过自己的视线,再看天照的态度,贸然地插话并自我介绍,却并未引起她的任何不满,这已经说明了这位脱离了命运轨迹的贺茂保宪的特殊。
“其实这一次来是因为我的缘故。”贺茂保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略带着些腼腆的意味,目光却认真诚恳。
红狐眯了眯眼,想起这位被他自己制成妖物的妹妹贺茂沙罗,眸中闪过弧光。她偏了偏头,声音缓慢轻柔:“不知是何事,劳动两位亲自驾临?”
在得知这位来临的神人很有可能是自己以前的好友之后,红狐就失去了讲情分的念头,就如对方可以一眼认出自己一般,自己也可以一眼就认出对方,而在这之前,红狐早就认定了在天皇宝座上作威作福的家伙的前世身份,那么这第二位好友的来历可就值得商榷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失去了试探对方的想法的原因,但关于这一点红狐并没有回答库洛洛的意愿。
“听闻前辈来自九洲大6?”贺茂保宪眼中是纯然的好奇。
红狐瞟了一眼沉默的神人:“……你应该也听闻过我在那边的身份,九尾狐妲己。”
“我的穿越和一些穿越见到主神的家伙并不一样,不过是睡上一觉,就穿越成了纣王宫中的妖妃,除了一身千年的修行以外,并未携带任何的金手指。”
“在我胆战心惊了相当长的时间后,我才发现,那个世界和传说中的封神演义世界还是有非常大的不同,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那个世界并没有圣人!”
“这一点将我从几乎必死的境地中拖了出来,从那之后我才坚定了求活的道路,用尽手段逃出劫难,来到京都。”
“虽然前世中有九尾妖狐逃到日本化为美女的传说,但我还是在来之前布下层层暗手,甚至有抛下一切重新逃窜的打算。谁知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那些布置一个都没有用的上。”
红狐用爪子挠了挠脸颊,看向擦拭着长剑的神人,感觉到她的目光,天照只是轻微得点了点头。
“虽然在那边的敌人一直紧追不放,但神系不同,贸然闯入的代价他们并不想付,所以我现在也算是逃脱了穿越以来一直紧追不放的危险了。”红狐长长地呼出了口气。
天照擦拭长剑的动作顿了一顿,库洛洛一直微笑的脸也僵了一下,红狐皱起眉神情疑惑:“怎么了?”
库洛洛重新笑了起来,就像刚才的失误并不存在一般,他用一种十分抱歉的姿态说道:“这个……前辈,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才来的么?”
红狐顿了顿,联想到他们出现奇怪反映之前自己说的话,她面目复杂地看向一路蜿蜒的血迹,这都是天照提着的长剑滴落的血液,这也是她确定自己好友怪异的另一项佐证,拎着长剑拜访,你是想做什么?
她叹了口气:“你们刚刚屠完神灵过来?”
库洛洛蹲在他面前,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高天原上已经没有神灵了?”红狐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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