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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配]谁说新人不能当策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朱晓苒
“肯定不会!”何扬拍胸脯保证。
顾羽乔勾起嘴角,微微松了口气,心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
何扬宝贝似的把罐子放到一边好,然后眼珠子转了转,上下欣赏了一番爱人依旧裸/露在外的肌肤,一个使力,把人拉到自己腿上。
“夫人,你光溜溜地在我面前晃了这么久,是想色/诱主攻我吗?”何扬调笑道,双手开始在领土上逡巡漫游。
到这一刻,顾羽乔的脸色终于微微红了起来。
他放松地任人摆弄,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嘴上却强辩道:“都说了是忘……啊!忘了穿衣服……”
摩擦纠缠间,可怜的浴巾掉到了地上,顾羽乔被那撩人的抚摸弄得气息微乱。
“看你这两天那么累,我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了。现在嘛……嘿嘿,谁让你这么可爱呢?”何扬满足又暧昧地笑了笑,灵活的唇舌含住顾羽乔的,不住地吸允、翻卷,空气的温度逐渐飙升。
良久,何扬终于放过那两瓣可口的唇,一路舔吻而下,手里、嘴里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口),怎么样也要不够,
恨不得把这人吞进肚子,揉进骨血。
将粉嫩的果实含进嘴里,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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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不厚此薄彼,爱抚揉搓着另一颗,刺激地顾羽乔不禁呻/吟出声,欲望已是半抬起,他跨坐在何扬身上,直起腰,无意识地把胸膛往对方嘴里送去。
何扬的右手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瓶ky,挤出润滑剂,耐心地做起扩张。
被手指入侵的异样,让顾羽乔浑身一僵。
何扬察觉了,左手按下他的头,再次吻上他的双唇,右手开始套/弄他腿间的欲望。
顾羽乔逐渐沉沦,身体放松下来。修长灵活的手指随着扩张的效果,越发顺利地从那幽禁之地进出。
当那处已经可以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何扬终于按耐不住,拉下自己松垮的裤子,同时扶住顾羽乔的腰,对准猛地往上一顶!
被明显比手指粗大许多的紫黑贯穿,顾羽乔痛呼出声,眉头微皱,不停地喘起粗气。
“小乔,放松。”何扬不敢乱动,尽管自己也忍出了一身汗,却仍温柔地哄着,手更加速地抚慰着顾羽乔有些软下去的欲望。
终于,顾羽乔的快感再次被挑起,身体逐渐适应,并放松下来,他明白何扬的隐忍,居然难得地主动动起了腰身。
何扬一惊:“小乔,你……你别乱动。”
顾羽乔充耳不闻,咬咬牙,更加快了节奏。
就这样,何扬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顾羽乔跨坐在他腿上,抱紧了他的脖子,做起了活塞运动。
再能忍下去他就是圣人!
何扬端着顾羽乔的双腿,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人抱起,先是凌空抽/插了十几下,然后走了几步,迫不及待地把人压倒在床。
顾羽乔喘息着,微微使力,示意他换位子。
何扬顺着他的意一个翻身,自己躺平,而顾羽乔则又坐到了他的腰间。
还有一丝理智的顾羽乔,确定了眼时间,然后转头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何扬,生日快乐。”复又主动开始动了起来。
何扬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彻底放松,惊喜地享受爱人难得的服务。
之前他一直想拐顾羽乔尝试这个姿势,但对方一直没让他如意,想不到今天……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何扬此刻的感受,那就是死而无憾。
br gt;不久,顾羽乔的动作越来越快,身体内部被摩擦、被填满,以及□被抚慰的多重快感,几乎让他疯狂,濒临爆发。
终于,顾羽乔浑身一震,欲望倾泻而出,然后浑身瘫软俯倒在何扬同样汗涔涔的身上。
胸膛依旧剧烈起伏着,顾羽乔眨了眨迷蒙的眼,又看了下时间0:00。
他微微一笑,时间刚刚好。
不过……感受着身体里依旧火热坚硬的粗大,他有些无奈,同时又有些恶作剧的快感。
“礼物送完了,接下来,你……啊!”
怎么可能现在停住!
没等他说完,何扬立刻抱着他转换了位置,重新压在顾羽乔身上,夺回主动权,开始疾风骤雨般地用力抽顶。
“啊……啊!你慢点……”连番刺激,让顾羽乔刚刚软下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趋势,意识也逐渐模糊。
“你个小坏蛋,既然挑起了火,今晚,你就要有承受的觉悟。”何扬喘息着,再次堵上爱人了百吻不厌的唇瓣。
是的,夜,还很长。
☆、38命悬一刻与情牵一生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何扬按了按自己两片不停跳动的眼皮,心想:他这种情况又会发生什么?福祸双至吗?
值了一天一夜班的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从休息室出来,坐到自己的工位上。
刚刚忙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好不容易能喘一口气,他才感觉到腹中的空虚。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何扬想了想,然后勾起嘴角,从办公桌下的柜子中取出一个致的罐子。
同样值班的黄大夫瞥了眼隔壁工位,摇头笑道:“何大夫,你又吃糖啊,都快一个月了吧,你还真吃不腻!真那么好吃?给我也来一个呗。”
何扬痞痞地一笑,取出几颗糖,然后重新把罐子严实地盖好放回柜子,才断然拒绝道:“没门儿!”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黄大夫耸耸肩也不在意。这一个月有不下三个人问何扬要过那种糖果,甚至退而求其次问他在哪儿买的,何扬都笑得一脸得意地回说:“我媳妇儿亲手做的!这可是我的生日礼物。”
看他宝贝的样子,八卦党忙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有了个这么贤惠的‘媳妇儿’?”
何扬依旧得瑟地欠揍,“去年底就开始了。”
“好吧,什么时候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何扬一笑,“总有机会的。”
众人笑笑,见扒不出什么来,也就摸摸鼻子散开了。公立医院可是很忙的!
何扬剥开一颗牛轧糖塞进嘴里。
嗯~这浸满爱意的甜蜜滋味真是百吃不厌。
一颗下肚,饥饿感有了明显缓解,何扬忍不住又拿起一颗。
咦,这是?
异常的触感,让他似有所感,连忙剥开外层的包装纸。
是一颗牛轧糖,但却不只有糖,还有一小张白纸包着的一个圆形物件。何扬眼睛一亮,打开那张沾有糖屑的纸片,一对闪亮的银戒顺势掉出。细看之下,只见两枚戒指大小微有不同,但款式完全一样,每一枚戒指的内壁都刻着显眼的几个字母:“h amp;g”。
……何扬与顾羽乔吗?
打开纸片,见上面有一行小字
“赠予
吾爱,祝一生无忧。
乔字”
何扬怔愣地盯着眼前的对戒和小纸片,久久无语。
有庆幸,幸好他没有随意把糖分给别人……
更多的,是感动。
一向内敛的顾羽乔居然以这种形式表达爱意,何扬如沐春风,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身体不住地发热,恨不得此刻就将那可爱的人揉进怀里,耳鬓厮磨一番,一辈子不放手。
他立刻拿出手机,正要给顾羽乔去电,不料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几声凄厉的尖叫。
“你做什么?!住手!!”
“啊!!”
“杀人啦!!”
随即是阵阵惨叫、咒骂和抽气声,外面乱作一团。
何扬感觉不妙,忙起身出门探去。
只见一个手拿尖刀、面露凶光的中年男人浑身是血,旁边倒着几个医生护士,正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哀嚎着求救。
那人狰狞的目光四处寻找着,最后锁定在何扬身上,勾出一抹嗜血的笑,一个劲步上前,刀头向何扬狠狠刺来。
危急时刻,身体本能自救,何扬下意识地侧身闪避,堪堪躲过了重要部位,却仍被尖刀在右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鲜红的血当即渗出衣物。




[网配]谁说新人不能当策划 分卷阅读56
那疯子一击不中,甚是恼怒,咬牙,复又不要命般转身就捅!
“啊”
“腾讯消息:今日下午16时许,一疑似病患家属的男子在mh医院外科诊室持刀行凶,造成1死4伤,疑犯被赶来的保安制服,警方现已控制了现场。死伤者名单暂未明确,据目击者称应皆为当值医护人员。详情请关注后续报道。”
当这一新闻弹出时,顾羽乔顿如置身冰窖,血液凝固。
mh医院、外科、当值医护人员、1死4伤……
反复逐字确定着新闻的信息,顾羽乔的心越发沉到谷底。他的手颤抖着,错按了几次才拨通了何扬的手机。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需……
他用力地挂断电话,什么都不顾得了,无视身后的惊呼当即如旋风般飞奔而出。
“小乔怎么了?”杂志社某姑娘奇怪道,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居然让工作一向认真负
责的顾羽乔一句话都不留就翘班了。
王小宇面色凝重地看着右下角的弹窗新闻,重重地叹息,祈祷何扬平安无事。
顾羽乔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零钱都不够付打车,好在司机师傅也从广播里听说了mh医院严重伤人事故的新闻,猜出他是死伤者的亲友,也就没有刁难,还好心安慰了几句。
看着他紧绷的、迅速离开的背影,司机师傅摇了摇头。
唉,这医生和病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呢?是世道变了,还是人变了?
算了,小病小痛就在药房自己解决吧,至于其他“劳民伤财”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mh医院外科诊室外,警戒线已经拉起,四周守了几个清场的小警察。
顾羽乔因急速奔跑险些喘不过气。
“请……请问,何……何……”
小警察见怪不怪,缓颜抚慰道:“小伙子,别急,慢点说,也许你要找的人没事呢。”
顾羽乔猛咽一口气后终于流畅道:“伤者里面有没有一个叫何扬的?”那个“死”字,他丝毫不敢说出口。
“何扬?”保安蹙眉,“这名儿好像听过。”
顾羽乔的心脏猛地揪紧,抓住这人的手,追问:“他怎么样了?”
“哎呀……你别急,让我想想……”
“小乔。”
熟悉的声音让顾羽乔浑身一震,他猛地转身。
只见何扬安抚地笑着,右手上臂的衣服残留着血迹,破洞中依稀透出里面缠绕的绷带。
“小乔。”见爱人呆愣的样子,何扬又唤了一声,倾身上前,缓缓地将人拉进自己怀中。
顾羽乔死死地抱紧险些失去的爱人,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二十三年的人生中,顾羽乔从没有一刻那么害怕失去一个人。正因为年幼丧父,他才更懂得失去的痛苦,那种滋味他不想再尝。
半年多的相处,何扬就如春雨般,悄悄潜进他的心房,滋润他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恍惚间,他才惊觉,原来何扬在他心中已是如此的重要。
感觉到胸前一阵湿意,何扬又感动又心疼,
温柔地来回抚着爱人的背,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放心,我没事,我还在”。
周围人今天见过数次类似的场景,但依旧为两人高兴。毕竟,人还活着,不是吗?
半小时前,那个死亡医生的家属赶来时疯狂痛哭的样子,着实让人不忍。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再多的惩罚都是徒劳,亡者终究无法复活。
何扬因伤口发炎导致低烧,为了不占床位,他直接在医院休息室的单间内吊上水了。
“嗯,是虚惊一场,没事了,谢谢关心,再见。”顾羽乔挂上电话,重新坐回床前,此刻狭小的房间内只有他跟半躺着的何扬两人。
“小宇的?”何扬问。
顾羽乔点头:“嗯,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你的手机怎么了?”
“那人闯进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摔坏了。”何扬指了指桌上屏幕已经裂开的手机残骸。
顾羽乔撇了撇嘴,对那场虚惊依旧心有余悸。
“对了,”何扬的右手挂着点滴,他用左手掏出纸片和那对戒指,意有所指地笑了笑:“这个,我发现了,你的意思,也明白了。”
顾羽乔措手不及。他知道总有一天何扬会发现糖果中的秘密,但今天,他却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何扬拉起顾羽乔的左手,将稍小的那枚戒指缓缓地套进他左手的无名指。
大小正合适。
何扬一笑,将另一枚递给顾羽乔。
顾羽乔也不矫情,有些微颤的手也缓缓地将这枚大一些的戒指圈住了何扬左手的无名指。
两人相视一笑。
何扬轻啄了下顾羽乔带着的戒指,微一使力示意对方上来。
顾羽乔顺势坐躺进他怀里,小心地避开他右侧的伤口。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拥贴着,享受这一刻珍贵的相聚。
就在两小时前,墙角的何扬避无可避,正准备奋力一搏与那疑犯缠斗,幸好赶来的保安及时将那人制服。
想到这,他自己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手无寸铁的他要避开那夺命刀的可能性很低,至少不会只是现在的轻伤。
r gt;忆起今早还打过招呼,如今却骤然离世的同事,何扬心情沉重。
世事无常,当珍惜眼前人。
“其实,后面还有一句。”顾羽乔突然出声。
“是什么?”何扬知道他指的是纸片上的话。
“准备这份礼物的时候,我还说不出口,但现在……”
顾羽乔转身仰头,清澈的眼望进何扬灵魂深处。
“……愿一世相守。”
吾爱,祝一生无忧,愿一世相守。
良久,何扬睁大微微湿润的眼,笑道:“好。”
两个不会轻易说爱、轻易承诺的人,终于在此刻将一辈子的诺言许下。
“何扬。”
“嗯?”
“五一的时候陪我回家,见见我妈。”
“好。”
“回来之后,一起住吧。”
“很好。”
“我做饭你洗碗。”
“没问题。”
“工资一起存,生活一起用。”
“都听你的。”
“那你把烟也戒了,伤肺。”
“……好。”
☆、39第三十九章回老家见丈母娘
第三十九章回老家见丈母娘
何扬跟顾羽乔原本打算趁着五一去九寨沟旅游,这次临时改变计划,于是匆匆跟顾妈妈打好招呼,立刻去网上订来回的动车票。
一个晚上刷售票官网刷到**,不是登陆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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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是卡死不动,这还不是春运期间啊!顾羽乔对这号称耗资3亿人民币打造的“新一代天朝第一购票系统”彻底无语。
最后,还是何扬大手一挥,打了几个电话,甜腻地叫了一阵叔叔伯伯后,弄到了两张二等软座“人情票”。
顾羽乔斜眼看他,满目透出悲愤的两个字——特权!
何扬好笑地拍拍他的头,道:“人情什么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何况以后终究是要还的。”
顾羽乔想想,也是,比起挪用**、贪污**什么的,这种简直是小儿科了,何况又不是不付钱。
票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五月一日早上八点,何扬和顾羽乔坐上了传说中的“京广高铁”。
自京广高铁落成后,从京城到顾羽乔老家小城最近的动车站的旅途时间缩短了一半,而普通座的票价差不多是全价机票的一半,重点是沿途还能欣赏一下天朝南北景观的差异,不失为一个出行工具的好选择。
顾羽乔的老家兴城是湖南省c市底下的一个小县城,号称是富裕县。
下了高铁,又辗转坐了一个半小时的汽车,终于到了兴城。
客车在老城区的汽车总站停靠,一下车,好几辆摩托车一拥而上,操着一口兴城腔叽里呱啦地抢生意,典型北方人的何扬听得云里雾里。他倒是能明白这几个人的意思,但那火星语组合起来他半个字都听不懂的!你确定这说的是汉语?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何扬还是不得不感慨一下天朝的地大物博,也庆幸他家小乔的普通话还不错,至少平翘舌和nl分得挺清楚。
大部分湖南人说普通话之所以nl、平翘舌或前后鼻音不分,主要是因为“母语”乡音体系中很少有n、翘舌和后鼻音,应用地并不好,就像许多国人不能适应that和阿拉伯语的小舌音一样。当然,方言中一些特殊的发音,普通话中自然也是没有的,还能从中依稀听出上古遗风。
“谢谢啊,不用了,恩(我)们的屋蛮近,自个走过去。”顾羽乔见怪不怪地用兴城话回了几个摩托车骑士,然后示意何扬跟着他走。
同样是兴城话,福至心灵的何扬还真就听懂了顾羽乔的话。果然是自家人,许是声音熟悉的缘故吧。
一路上十多分钟的时间,一边走在狭窄的街道上,顾羽乔一边随手指着两旁的建筑,县政府、新华书店、教育局,曾经的电影院现在改建成了最大的超市,甚至还有一个肯德基,以及它50米内街对面的专职连体婴麦当劳。
“那条就是兴城的主干道,就500米,有时间带你去逛逛。”
所谓的主城区,居然十多分钟就贯穿了,这让第一次到“县里”的何扬新奇万分。
两人进入一个老旧的住宅区,并不像大城市普通的小区那样规划得错落有致,房子横七竖八地落着,绕着一座小山而建。
“那栋就是了。”顾羽乔指了指其中一栋四层高的小平楼,白色的石子墙,刷着红色的边线,但多处已经呈现褪色的痕迹,这栋楼在周围众多建筑中看上去新一些,但依旧能看出些年纪。
“哟!这不是乔乔吗?回家啦!”一个中年妇女提着个购物袋走了过来,见到顾羽乔顿时惊喜地打招呼。
这一带是县医疗系统的家属楼区,人民医院、妇幼保健院、卫生局、中医院……说得上号的单位几乎都在。顾羽乔从小在此长大,大部分人都认得他,更何况是单位里少数几个能考上211重点大学的孩子!
提起顾羽乔,这院里的人都要竖个大拇指。
十五年前,也就是顾羽乔八岁的某一天,雷雨交加,在水电站上班的顾爸爸上工时不慎被严重电击,在医院弥留了好几天终究撒手人寰。
顾羽乔永远记得,那个暴风雨的早上,爸爸亲了亲他肥嘟嘟的脸颊出去上班,还说要给他带好吃的。也是在几天后的一个早上,妈妈医院的同事阿姨来到他的教室,把他接走,并有些不忍地告诉他,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顾羽乔早慧,他依稀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却没有真实感。他只知道,当自己闯了祸,或者考试没考好,妈妈的脸拉得老长,但只要他躲在爸爸身后,总能躲过一顿板子。爸爸的背影永远是高大的、挺拔的,仿佛能替他遮挡所有风雨。
但一夜之间,那个背影轰然倒下,再也没有起来。
顾妈妈哭得肝肠寸断,年幼的顾羽乔却只是摸着爸爸失去温度的手怔愣不语。
那之后,顾妈妈擦干眼泪振作起来,她还有一个儿子要养。
顾羽乔也很争气,学习和生活上基本从不让妈妈操心,连叛逆期似乎都没有过。考上大学后的酒席上,顾羽乔拿着话筒,说了一番平时从不出口,却真挚肉麻的感谢话,让顾妈妈不禁感动落泪,旁人唏嘘不已,无不称赞:乔乔是个好孩子!
尽管拿到了一笔抚恤金,但一个人的工资要养活他们娘俩依旧捉襟见肘,儿子一天天长大,眼看着必需的生活和教育经越来越多,更何况还要存钱给他结婚买房。顾妈妈咬咬牙,走走关系保留了在医院的公职,毅然出去单干,开始是小诊所,口碑打开之后跟人合伙开起了一个小型的妇产医院。
毕竟是从业二十多年的医生,又是县最好的公立医院出来的,顾妈妈的牌子也算响亮,上门来找她的人越来越多,娘俩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孤儿寡母,能有今天的成就,人们纷纷都封顾妈妈为女强人,她对此也有些得意。
终于,儿子大学毕业,自己拿工资了,据说还能靠写小说赚点外快,顾妈妈肩上的担子终于减轻,最近一两年在顾羽乔的规劝下也适当减少了工作量,把重点转去行政方面,应酬交际多了起来,也随大流地迷上了一个全民娱乐——麻将。看她那架势似乎想把以前错过的享受补回来,顾羽乔自然乐见其成,当然前提是不要娱乐过度熬坏了身体。
“张阿姨好啊,我趁着放假回来住几天。”顾羽乔笑道。
“那敢情好,我那女儿五一旅游去了,就没想着回家一趟,唉,不管她。对了,这位是?”张阿姨好奇地看着旁边衣冠楚楚的帅气小伙。
“是我北京的朋友,跟我回家看看。”
张阿姨一听,喜了:“北京的?那感情好,有空来阿姨家坐坐,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何扬礼貌地笑了,“阿姨好,谢谢,有机会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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