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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日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露娜猫
小春日和
作者:露娜猫

为什么是我呢?她睁着一双娇痴的明眸,问他;因为,等你好久了啊;上穷碧落下黄泉,三千琉璃世界,他不停地追寻着,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其实就是各个不同的场景这般那般





小春日和 分卷阅读1
《小春日和(h)》
冷光焰影(1)
“defense! defense!”
整个篮球场场馆内一片喧嚣沸腾,热情曼妙的拉拉队队员更是卯足了劲儿晃动着身躯又唱又跳,“defense! 别让那个亚洲小子又到篮下了!”路易斯安大学队的教练冲着场上红队喊道。
对面的菲尼克斯大学队的观众见状,也不甘示弱,“fgh !chen,jus go !”
“chen!ge noher score!”
而场上的白色14号球衣的少年,菲尼克斯大学队的得分手陈一言从来就没让他们失望过。直切对方篮下防线,与队友配合密切无间,行云流水一般的身法,他1.89的身高在亚洲人中算出类拔萃,可是仍是让黑人、白人球员多少看低了几眼。这正是路易斯安大学队教练忧心的地方。
于两个高大的黑人球员的防守间,他略略显得单薄的身躯切准角度破开,同时跃起,拧动腰部借力投篮。
不出所料的,骑马射篮,又是一枚利落的空心球。
狡猾的亚洲男孩。教练几乎是嫉妒地看着对面的老朋友,菲尼克斯的教练卡勒斯,这个老家伙,又收到了一个好男孩、
哨声响起的时候,整个球场如沸腾的水锅,欢呼声笑闹声淹没了路易斯安队员的懊恼和咒骂。队友上前拥抱着,开怀大笑,陈一言冰霜一般的面容也隐约透出了一丝轻暖。
他们拿下南区的冠军了。
无数热情的女生围过来,眼波勾魂摄魄。运动员天生的就是招惹女孩子关注,何况是这一支常胜队伍。
队友们纷纷交换暧昧的眼神,心照不宣。大赛过后,找个有意思的姑娘共度一夜,倒是绝佳的放松方式。
明敏远远地站在圈子外边,看着那众星捧月的少年。菲尼克斯的得分王,陈一言。他英俊的面容如冰雕雪琢,利剑出鞘一样的锋利,如打磨得极薄的金属,散发冷冽的气息。
一瞬间,她想起比赛时爱丽丝兴奋的低语,“哇喔,mn,chen真是亚洲人里少有的英俊,那种气质真是有味道。只可惜他似乎对很多女孩子都不感兴趣,要不然倒是可以去试一试,上帝,他的腰力肯定棒透了。”
她如冰雪般莹白的突然腾起两朵晕暖娇花,红粉绯绯,煞是动人。轻轻咬了一下丰润的下唇,却被一道目光给定住了。
遥远地,那个男孩从人群中轻描淡写地看向她,她立刻松开嘴唇,讨好地朝他一笑。
陈一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黑得不见底,依稀闪烁着光芒。那笑容又甜又暖,意外地取悦了他,冷肃透彻的面容依旧没有变化,一双眼睛却由此更为深邃。是一种沉淀与锋利并存的,动人心弦的英俊。
他腰力究竟如何,她……当然很清楚。
冷光焰影(2,h)
南部夜晚的风也有点微醺,懒洋洋的吹拂着。小阁楼窗台掩映,蔓生的蔷薇花覆盖了大半的院子,甚至还多情地蔓延上斑驳的墙体。重重轻纱掩映,花香随风潜入室内,却不敌,另一种香气来得迷人。
她身上,很香。尤其是情动的时候,荡漾深邃暗香。
陈一言这样想着,身下动作却不停滞。有力的手臂按住身下的女体,腰间耸动,大开大合。浅红薄唇在女孩莹白秀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嗯……嗯呐……呀……一言,一言……那里……别……别呀……”最后一声“呀”突然拔高,呖呖婉转如莺啼,又如熬糖浆时拉出的糖丝,纤细柔腻得令人心尖发颤。
“敏敏乖,那这样好不好?”平日掌控着篮球的修长大掌,揉上饱满的胸乳,“敏敏的乳儿真大,你看,我都握不住。”腻如膏脂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淡淡的粉,靡丽得令人口干舌燥。指尖追逐着樱粉珠玉,坏心眼地一拧。
“啊……呀呀……嗯……”身下的美人儿受了刺激,柳腰一扭,带动着桃源小口痉挛收缩,夹包缠握,爽的陈一言头皮发麻,差点精关失守。
“嗯……”他情动至极时,鼻息沉重,这一声嗯也是勾魂至极,她脸又烧烫了起来。下腹酸慰酥麻,一股春液兜头淋上他的欲身。
“小混蛋。”他被激得发起狂来,摁开她纤细大腿,滚烫的硬长快速地在春水潺潺的桃源进出,不断用硬挺的棱角坏心地磨着她芳径内最娇嫩的那一点。她桃源又紧又嫩,分外缠人,偏生又敏感多汁,稍稍拨弄,便是一片莹莹水泽。
“敏敏,今天我比赛的时候,你想什么呢?”薄唇沿着秀颈一路而上,含住那晶莹圆润的耳垂,轻轻咬啮,柔情舔舐。他这样蓄意的勾引诱哄,兀自让她又酥了三分,“嗯……想你……”
他低低地笑起来,被她的乖顺取悦。挺腰大力挞伐,打桩一般入到最深处,她莲溪幽径曲折,层层媚肉缠裹舔吮,酥麻快感从欲身一直传到脑中。“还有吗?”
“嗯……啊呀……呀,……爱丽丝她们说……说你……腰力好……呀……那儿……”明敏只觉得那坏东西简直快要把自己顶穿了,桃穴被他的硬物插捣,强劲有力,使得她的小腹酸麻难耐。
“好不好,敏敏不是最清楚吗?”他探手到交合处,指尖捻着娇颤颤探着头的花蒂儿,激得她媚声娇泣,一双长腿将他的腰缠得更紧,穴内兰泽激涌,顺着他的欲身流出沾湿了雪臀。
“还是说,……敏敏咬嘴唇的时候……是在回想我腰力究竟多好吗?嗯?”
她最受不得的便是他的这一声“嗯”,身子跟着心尖欢欢地颤起来,娇声发浪,“嗯呀……见……见到一言……在球场上……敏敏……敏就湿了……一言……快点呀……”
“妖精!妖精!”胸乳被他狠力揉捏,桃源内的柱身瞬间又粗涨了几分,顶得她花心靡靡绽放,如一只快活的小黄莺儿。粗硕圆头上的棱角刮擦着柔软的内壁,爽利得骇人,汹涌彭拜的快意席卷着全身,她实在是挨不住了,尖尖地媚吟一声,花心哆哆嗦嗦地吮着玉柱,桃穴中春液连连,竟连连丢了两回。
铃口被黏腻的蜜汁淋到,他又发狠地连入数十下,快感兜头而来,竟也出了华。滚烫白浊的精华对准花心激射,烫得她又缩紧了身子,咿咿呀呀地又丢了一回,肥软花心贪婪地垂下,油润润地握着大头,一下一下地啄吻,延长他出




小春日和 分卷阅读2
华的快意。
莹白得泛着珠光的身躯仍残留着一丝情欲的粉红,她娇慵如幼猫,乖乖俏俏地窝在他怀里,雪嫩嫩的脸蛋时不时揉上触感极佳的胸肌,满意地呢哝几声。他低低地笑,手指在流泉般的发丝里穿行,沿着纤薄雪背一路下滑。
她实是爱极这般柔情脉脉的温存,另一种的动人心弦。今天他也格外的体贴她,只要了她两回,一反往常的疾风骤雨。
不过……都各有滋味便是了。思及此,她脸颊又晕染暖芳,刚被填得酥麻酸慰桃源玉道微微抽搐起来,“呀……”细细地一声,把脸又往那雄壮胸膛埋去。鼻息间尽是清冽好闻的男儿气息,含着一丝情欲的甜腻麝香味。
诶……他今夜似乎只出了一次华,会不会难受呢?难道是今天球赛实在有点累了?
“胡想什么呢?”他好笑地看着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手掌不轻不重的拍了挺翘的臀儿。
“嗯……”她臀肉丰满,浑圆秀挺,掌掴上去膏脂般的软肉腻蜜般附着掌心,弹性十足。一股极靡的感觉从臀上颤巍巍地传来,她喉间忍不住逸出一声曲折低吟。“一言……一言~~”她讨好地笑,大眼笑成弯弯的月牙形,纤柔素手向下探去,轻轻握住那尤自硬挺的欲身。两只滑腻手掌抚着玉柱,柔腻指尖擦过顶端的铃口。
“怎么,喂不饱你吗?”声音揉杂了一丝低沉的缠绵,她似嗔似怨地望了他一眼,“这不是怕你难受吗?”,小手微微用力握住,舒爽得他哼出声。“嗯……敏敏真乖,都懂得关心哥哥了。”
她面红耳赤,下腹又涌上一丝痒意。连忙定了定神,继续抚慰那坏东西。与他英俊冷峻的外表不同的,他欲身狰狞粗壮,微微上翘,如同弧线完美的弯刀,这倒是符合主人的气质。玉柱上青筋虬结,龟头硕大如鸭卵,一道细缝渗出点点清液。
她一双玉掌又细又柔,虽不同于桃穴的盘肠曲折柔润多汁,也别有一番趣味。掌心最嫩的肌肤裹着欲身上下撸动,指腹细心地摩挲着龟棱,指尖时不时挑着铃口。松紧得宜,这个俏姑娘,手法愈加地好了。
“嗯……”声声低吟如醇酒,芳香性感,她胸口又涨起来,秘处红湿。细滑腿根并住,悄悄摩擦起来。心中情热,那狰狞的大头看着竟也有点呆萌的感觉,葱指一点,媚声说道“难得小一言这么乖巧,姐姐亲亲你。”说罢努力张大了樱唇,艰难地含下那大头。
兰舌柔情舔舐,然而技巧终是不足,尖尖虎牙时而刮擦上去。“敏敏,含深一点……嗯,好姑娘……”他舒爽地仰着头,一手温柔而不失力道地按着姑娘的小脑袋,让她含更深。另一只手顺着雪臀深沟滑下,轻拢慢捻抹复挑,揉得她腿心那只刚吃得饱饱的玉蛤又热烫起来,肥腻花唇掩映的粉润穴口细不可察,只一滴浓稠春露又悄悄吐露出来。
雪腻小脸被他摁得更贴近胯部,浓密耻毛刮擦着脸颊,雄性气息愈加浓烈。她勉力将玉柱含得更深,丁香多情地舔舐。那只手又作怪探入穴内,粗糙指腹按压着水润内壁,又痛快又难捱。
“唔……”他……咿呀这个坏心眼的……修长指节曲起,重重地碾压着最娇嫩的那处,水光烂漫,想要呻吟又被堵着。实在是挨不住了,小嘴用力一吸,白生生的腿儿臀儿乱颤。陈一言被着突如其来的深允弄得也是爽利至极,腰眼放松,一斛鲜浓精华尽数灌进美人儿嘴里。她猝不及防地被烫了一口,一时间竟吞不下那么许多,咳着放开那玉柱,浓精又有许多洒在了秀靥上,好不凄艳秾丽。
他温柔地帮她收拾干净,又给她重新换上新的睡裙,宠溺得心都化了。她乖乖地躺着,时不时赏他一个香吻,“一言哥哥真好。”
“乖乖,睡吧……”
她闻言,重新蜷缩进温暖的怀抱,秀气地打了个小哈欠,陷入沉沉的梦乡。
两年前,她肯定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又能与陈一言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相遇,更不会想到,他们能够……如此亲密。
初遇
病床上的少年,面色略显苍白。但正是这难得的病弱,使得他过分得以至锋利的英俊意外地柔和些微,显示出另一种奇特的冷僻幽雅。
明敏将手里的花放下,低声说道“陈一言,打扰你休息了,班上派我做代表来看看你,大家都很担心你。”
“嗯”冰雪般的俊容依旧冷冷清清,只一双深沉的黑眼眸望向她。那对眼睛藏着浩瀚的星辰明光,她经常要被那溢彩的流光所迷惑。这个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目光仿佛胶着,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胸口涨满道不明的情愫,完完全全的,竟产生莫名的念头……
陈一言……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搭在校裙上的纤细玉手扭着裙褶,坐立难安。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低下头,不敢再看向那双眼。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望着她低垂的头,头顶浓密发丝间有个小小的旋儿,很想伸手抚一下,然而身上的剧痛仍在,只微微地抬起手背便蹙着眉又放下了。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说罢闭上眼,不再看她。
她心里涌上一丝难以言明的失落,低声告别,轻巧地离开病房,仿佛不曾来过。
绀青裙摆消失在花木扶疏处,他收回目光,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九月初的阳光仍含着难耐的暖热,然而照到她身上时,她竟然感到冷浸浸的寒意。
她恍惚着,思绪漂移。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第一次踏进育德高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茂密葱郁的香樟林,紫藤长廊,图书馆旁边的小桥,然后路过球场的时候,一颗篮球滚到了她的脚边。
漫天绚烂云霞下,一个穿着红球衣的少年站在场上。面容比霞光更为摄动人心,锐利的英俊,绝世神兵般直可见血封喉。湛湛一双灿目,锁着万千星辉。他站得笔直挺拔,即使是刚才还在打着球,却无损周身清仪俊雅,只胸膛微微起伏,晶莹汗珠从瘦削面颊滑落,沿着脖颈一路滚下锁骨。
她呆愣愣地仰着头看他,两人一言不发,隔着一段距离,只有晚霞余晖。她缓缓地,弯下腰捡起那个篮球,再缓缓地走向他。这是一种奇怪的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吸引,短短一段路,仿佛踏在虚浮之中,周身一切景色都融化开来,只有枝枝雪白香花绽放,清凉幽深的香气。她想着自己可能会摔倒,预感着接下来的




小春日和 分卷阅读3
疼痛。
然而,球只是递到他面前,他从她手里接过,黑沉沉的眼睛望向她。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摄住,无处可去。他另一只手试探地举起,似是想抚上她莹白秀容,却硬生生地停滞在半空,沉凝的姿态,莫名的无言。
难以言喻的吸引,难以言喻的情感,满涨而无所适从。他们又是同一个班级,她目光小心翼翼地追逐着他,为一丝新发现而暗自雀跃。
至极的英俊,如锋利的长剑令人心醉神迷却不敢接近。矛盾地,他面容如此年轻俊雅,却氤氲着沉稳孤绝的气韵,仿佛在时光中淬炼千百年,于反复锤锻中沉积了光阴给予他的历练。上天如此钟爱于他,如同接受所有神祗最高的祝福。
他还是会打球,即使话不多,却和队友配合得默契,大家也奇异地诚服他隐形的领导。
遇见他之前,她从未觉得自己有一日会自惭形秽。明敏,她亦是大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才情与美貌集于一身。
然而她总会为自己某些隐秘的念头而羞惭,时而幻想而暗喜,下一瞬又低落起来……陈一言,陈一言,她恍惚地想着,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车窗玻璃,一双琉璃美眸毫无焦距地张望,陈一言,陈一言……究竟是要怎么样,她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了,不敢再拨开最后那一层轻雾。她害怕看见自己的欲望。
陈一言,陈一言,她以为自己有可能有这么一丝不同。然而……她……娇润的唇翕动,她自己也未察觉,自己说的是什么。
也许,是他的名字。陈一言。陈,一,言。
离别的歌
“你回去吧。”
短短一句话,她整个人似被抽干了气力,轻飘飘的全无着落。可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呢。
他前天的比赛中摔伤了,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后一枚压哨的上篮。下场后面色霜白,平素浅红的唇血色尽失,直捂着手臂喘息。
右臂骨折,膝盖韧带受损,更不用说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他蹙着乌浓剑眉,目光依旧冰冻的深远。她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看着他一路被送往医院。直到司机来接她的时候还是恍恍惚惚。
其实……今天她是逃了课来看他,并不是代表什么同学。她以前从不说谎,但是今日她不知所措,要极力掩藏那点隐秘的心思。可是只是一句,你回去吧。
浑身冰凉凉的。燥热的阳光明晃晃地晒着,一股寒意却从胸腔蔓延出去,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流动,一阵寒一阵热,不停地冲刷着她每一寸肌肤。她痛苦得弯下了腰肢,手臂环抱着自己。
肯定是生病了。好难受。她想着。
一年前就预感的疼痛,此刻袭满全身。
陈。一。言。
他这伤一养就是两个多月。
风已经微凉,卷着残留的花瓣飞过,天空明澈至极,如水洗一般透彻干净。他早已离开医院回家静养,出院的那一天,她鬼使神差地又逃了课,站在医院门外的林荫下等着。
远远地,一位美妇和一位中年男子与他并行而来。他腿仍未好全,却依旧努力站得笔直,每一步走得极缓,又沉稳。
那应该是他的双亲。那三个身影越走越近,她却突然逃避一般闪身躲到高大的榕树背后,心绪澎湃。面上烧烫,不自觉地羞惭起来。她痛恨自己这样的行为,闭紧了双眼,睫毛不停颤抖。
“一言,怎么了?”美妇饱含关切的声音远远传来。
“……没事。”
心跳如擂,等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竟不敢回头再多看一眼。
然而此后她无比后悔,后悔没能再多看一眼。再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座位空荡齐整,“陈一言同学已经转学了。”老师的话在耳边萦绕,似远还近。
浑身冰凉。不顾老师同学惊讶的目光,她混混沌沌地坐在他的座位上。好似还有一丝他身上的冷香残留,宛若密林中一泓深潭,清郁幽谧,泠泠彻骨的清寒的香。
香亦竟不散,人亦竟不来。
“明小姐。”她想起初遇的那天,他这样叫她。暮色四合的时候,他们一起走回家。实际上那段路是极长的,她有些累,却丝毫不觉得难受。他们住的是同一个高级小区,他把她送到门外,目送着她。她也站在二楼的阳台,看着他渐渐远去。耀眼的红色球衣,如同被冰封印的一簇火焰,危险而璀璨的美丽。
腿有些酸痛,心却也涨满了道不明的情绪,有些软有些酸。
她突然低声地哭出来,脸埋在手臂上,眼泪成串地滴落。纤薄的两枚蝴蝶骨孤清地颤抖着,仿佛一碰即碎的清丽。陈一言,陈一言……究竟她想得到什么,每次司机接她,路过他家的时候,她都会向外张望。三层的中式阁楼,花木扶疏。她期盼着能远远地望见他……
但是现在……她要去哪里找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别扭又骄矜,不敢诉说自己的热情与渴望。
“一言……我……”喉间如梗,竟再说不出接下来的字句。
又是一年的初夏。五月份,天气已经热了起来。
记不得是第几次这样走过育德高中的校门,碧树成荫,朴素干净的绀青色校服。她抬起头,阳光被层层枝叶滤过了,只筛下点点碎金,一种柔和的明媚。
这种明媚令她想起了那个消失在她生活里的少年,短暂的相遇,惊鸿一瞥般的,雪落无痕。却永远地镌刻在她最美好的年岁里。他并不热情明朗,仿佛一直都是那个刚从雪之国度踏出的少年,周身清隽出尘,幽雅冷僻。
不知道是不是极力要反复回忆起这短暂时光的一切,课业之余她总是在追溯他们初遇的那天,第二天,第一个星期,第一个月,好似要把发生的所有完完全全的掌握,反复的回想,有时忆起当时不注意的某些细节,能让她绽开久违的舒心微笑。
她的气质似乎也越来越像陈一言。不止一个同窗这样说。这一年半来,她越发沉静柔雅,一点似有若无的悒郁令她原就清丽如画的眉目更动人心弦。仿佛高岭之花,寂寥待放。
她走过教学楼下,隔着透明的窗,教室内十二年级的学生都在奋笔疾书,迎接接下来的大学入学考试。
她只抱紧了手里的资料,快步走向办公室。签完这些材料的字,她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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