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未嫁
作者:一品狼君
大渊有相一枚,打仗她有孟家军,上朝她有嘴皮子。偏偏这人让她无可奈何。“太傅,我有个恋爱想跟你谈谈。”“我是男的!”“太傅,你不可太谦虚,胸平是胸平,怎能说自己是个男的那?”“……”
丞相未嫁 第一章 孟凡
大渊盛都此时恰逢花开季,满城的娇花艳艳却抵不过盛都名人——孟凡!
家家户户对于这孟凡好奇的很,且不说少年成名,容貌出众,就连他家何时招进一个丫鬟都会被百姓议论。
这不,那杏花阁里的说书人,桃木板一敲,薄唇轻启,便说起了这人……
“话说咱大渊开朝百年来,那名人百家可谓层出不穷,但是……。”说书人摸了摸自己的三寸小胡,故作深沉的看了看这满堂的宾客,眼睛滴流一转,见大家都颇有兴致,心满意足,才缓缓又开了口。
“但任谁也抵不过……,少年丞相,孟家长子凡。”他桃木一拍,话音一落。而此时只听“吱呀!”一声,这阁里最名贵的一间厢房的文窗缓缓被人推开了。
“他如何了?”厢房里的那人语气平淡,犹如一个看客,蔓紫的落纱遮盖了那人的容颜,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带冠的少年。
说书人知道那厢房是整个杏花阁中最好的,也知道能拥有这个间房的人非富即贵,心中转了转,再次开口时,倒是显得谨慎了几分。
彼时,看客的兴致也起了来,纷纷侧耳而去,连面上磕吃食的声响都小了许多。
“孟长子!出生时天降五彩祥云……,而且不光如此,大家还记否那年的漠北之役?”说书人问着,席上的有人缓缓开了口道:“记得,哪能不记得,当年可是节节战败,吓得我都将老母送走了。”
说书人笑了一声,
众人摇了摇头,说书的一副只有我知道的模样,道:“孟长子出生不光天降祥云,还给了那漠北一次泼天的瘟疫,瘟疫都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当然战争也没有赢的可能。”说书人向来喜欢夸张,这两件事情只不过撞在了一起,到也成了谈资。
看客纷纷哦了一声,交头接耳起来。
而说书人觉得最为重要的就是看看那厢房之人,所见其并无反应,心中颇为得意。
“更甚有之,这人十岁成诵,十五中举,二十出一封相,真可谓人中龙凤。”说着说着说书人的音调提高了不少,言语之中除了激动还带着一丝丝的嫉妒。
说来也是,他可比孟凡年长多了,至今还是一个说书的,哪能不嫉妒。
可能是想着如此,他忍不住滋了一声转而又道:“这孟长子除了天资外,主要是他还有一个好爹,还有一个长公主的娘,这……可是你我比不得的。”
他的言外之意,大概就是……以此来看,保不齐这孟凡是走后门的……
说到此时,说书人倒是兴奋了许多,突的从那个吱呀吱呀响个不停的小摇椅上起身,一双眼突显精明和趣味,故作小声的道:“这还有一事……。”他咳嗽了一声笑道:“孟相爷如今可二十有一了,但……尚未婚配……,大家可知缘由?”
这时,大家的兴致更有,毕竟这里头还有未嫁出丫头的人在。
“外界皆传,孟相此乃断袖。”
话音一落,满堂哗然。
而这时,那厢房的窗户也嘭的一声关上了。
厢房内,坐在窗口的那人玉面墨衣,一双纤长的手指敲打这桌面,而一旁与之年岁相仿的男子则拿着茶具笑道:“生气了?”
那人起身拍了拍身上,整理了一下道:“不气,我走了。”
“孟相,你等等我。”男子快速追上了那人脚步,两人自楼梯上走下时,这阁子里就变得格外的清净。
座上一部分人看见两人走出,顿时哑然,但也有忍不住有些激动的人。
“竟然是孟相,长的是阴柔。”
“哟,还真是一个风骨不同的,第一次见,可惜是个断袖!”
孟凡转身看了看身后跟着的那人笑道:“你送我的礼,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墨色长衣
走着走着孟凡停留在了说书人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笑道:“我挺喜欢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挺可爱的。”说着她拍了拍说书人的脸,一脸的邪魅。
说书人一听整个人一个踉跄,突的伸手拉住了孟凡的衣角,颤抖的说道:“孟相,草民知错!”
孟凡倒是一乐,看着半跪着的说书人道:“你有何错?”
“您不是……不是……断袖!”说书人说完,孟凡一拽衣角,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身后的男子连忙跟了过来,对着说书人道:“你呀……,坏了我的好事。”
谁知这时孟凡的仆人却转了回来,对着说书人说道:“我家主人说了这是赏您的,毕竟这是您最后一次说书,便给的多了些。”说着一个大银锭落在了地上,而后又拉了拉一旁的原先同孟凡在厢房的那位玉面公子道:“我主人说了李公子娶妾的事,还请你自求多福。”
顿时,两人全然石化。
而孟凡一出杏花阁,便径直回了自己的丞相府。
这刚刚推开丞相府的大门那一身华贵的老母亲便迎了过来,她的神情很慌张,很急迫。
“凡儿,出大事了,大事!”
孟凡一把扶住了险些摔倒的母亲道:“何事?”
“还不是你的大伯……他又给你张罗了一门亲事……。”孟母说着,叹了一声又说道:“其实都怪为娘不好,才弄得凡儿你……。”
孟凡心知母亲要说的是何,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母亲往大堂走去。
若是说起自己的身世,孟凡从来也没有埋怨过任何人,毕竟,她身处大渊第一世家,并是拥有十万大军的将门之后,这身世足以让她少奋斗几年了。
真要说些什么,她也只得埋怨生不逢时罢了。
说起她的出生倒是与那说书之人所言一致,是伴
但说书人以及全天下都不知的是……她原为龙凤双胎,奈何男胎出生不久便夭折,又遇上其父病重需人继承族长之位,而其孟家子嗣向来单薄,旁系虽多男子,但不可任族长。
其母长平公主当机立断,将她是女子的身份瞒下,只说生了一个儿子。
而后,孟凡一直被当作男儿养着,直到……她长了胸!
那时,她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匆匆写好了遗书,一副伤感的模样,在其母来看她时,她痛苦的道:“娘,我的胸……不正常!”
孟母看着,心疼不已,连忙给自己的女儿,补给了她是女子的事实。
孟凡此时恍然大悟,道:“原来……我是,女,的?”
再后的十余年里,她克尽己守的学着男子的行为举止,念着修身治国平天下,外人无一怀疑她的身份,但是……有些东西是始终学不来的!列如喜欢上一个女子,并跟她生一个娃娃……
丞相未嫁 第二章 起因
这孟凡还未到大堂,那孟伯父就牵着一个姑娘迎了过来。
老人笑的很是开心,一身银丝小褂,白灰裘袄看上去显得他格外精神。他拉着的那个姑娘,个子娇小,一身盈盈的翠绿,头上一根寡白珍珠,倒是不显突兀。
“凡儿,伯父可是等你很久了!”这孟伯父少年时,参加科举从未上榜,索性弃文从商,为人磊落中带着一丝唠叨,是整个孟家最担心孟凡婚事的人。
孟凡跟伯父应着好,也顺便看了一眼那丫头,不得不说孟伯父的眼光是好的,这丫头美是美,但不艳;俊是俊,但平和。倒是有一种贤良淑德的感觉。
孟伯父看着孟凡盯着那姑娘,便以为是不是孟凡有所动心了,心中一乐连忙介绍道:“这是李员外的女儿叫李绿颖,琴棋书画不在话下,你们定是十分投契。”
听见夸自己的话,绿颖淡淡的笑了,温和腼腆中带着一丝顾盼,一双美目细细的品读着眼前站着的孟凡。
她时常听自己的父亲提及这个少年丞相,偶尔也会不屑一顾。因她也知晓这孟凡的身份,心中不免猜忌,说是不是有些水分。可当父亲提及与孟家建交时,她却有片刻的激动,因为这许久只在别人口中知晓的人,总算是可以亲眼见上一见了。
孟凡此刻正与这伯父闲谈着,微微发白的唇上映着一丝淡粉,眉目不张扬,但笑起来时,确确实实的有那么一丝邪魅,双手细长干净,因为消瘦,整个人似乎又透露着竹一般的风骨。绿颖望着望着恰好对上了孟凡看过来的眼。
整个人都怔住,片刻才赶紧回了一个微笑。
孟凡开口问道:“姑娘可会刺绣?”
绿颖点头,这大家闺秀都会的她很少不会。
孟凡听着也未做反应,那纤细的手微微抬高了一些,身后的小仆人立刻会意,而她却笑道:“我向来喜欢会刺绣的姑娘,伯父您与我母亲先进屋,我与姑娘在外谈谈。”
孟伯父一听那叫一个高兴,眉飞色舞之间,将还徘徊的孟母拉进了屋子。
绿颖心中砰砰直跳,只因这孟凡越靠越近,她有些害怕,却又想要知道他将会做何事,难不成真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当两人的距离薄如纸时,绿颖不禁闭上了眼,这时只听身后嘭的一声响。
“啊!”她尖叫的退了几步,见孟凡手拿弓箭,眉眼严肃,而刚刚那一声响便是箭离弦之音。
褐色羽毛箭赫然飞出天际,不过片刻,只见一只鸟嘭的落地,孟凡十分绅士的将其捡起,走到了依旧惊魂未定的绿颖身旁道:“见面匆忙未曾带礼,此鸟甚是美味,小姐好生品尝。”
绿颖看见那还在挣扎的小鸟顿时就有作呕之势,孟凡眉毛一挑,只见旁边的仆人正强忍着笑,她便回瞪了一眼。
而这射箭之声引得屋内两位老人齐齐出了来。
孟伯父看见那只躺在孟凡手里的鸟,再看看绿颖的脸色,连忙安慰着,说这是孟凡的男儿本色,证明功夫好。
孟母见此药剂不猛,连忙出手相助自己的女儿,这女人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李小姐莫怪,这凡儿天生如此,这回也是您第一次来,她谦虚些,这要放在以前,我家凡儿非得生吃了这鸟不可!”
此话一出现场除了那只鸟以外,几乎都有作呕之态。
“姑娘,我还有几副字画您要不跟我进去看看?”孟凡问着,绿颖连连摇手道:“家父今日嘱咐我早些回去,我就不到扰了。”
说着那门口等着小丫鬟连忙上前来,主仆二人不顾孟伯父的劝阻径直离去。
转而孟伯父的脸色便极为不好,指着那只还躺在孟凡手上的鸟道:“我上回就不应该给你这鸟,这小东西……除了会说话,我竟没想到还是个好戏子!”
说罢,那原本还躺在血泊中的小鸟,直接飞到了孟凡的肩膀上,兴奋道:“葵花籽,松子,通通拿来。”一身蛋黄小毛一晃荡,倒是肥硕可爱。
孟凡点头,一旁的仆人便开始给这小家伙喂食,孟伯父看着,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小步伐那么一倒持,走到了孟凡面前道:“你都二十余一了,就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伯父我第二个女儿都出生了。”
“伯父莫要着急,待我扶持太子顺利登基之后,定当好好找一个媳妇,生一个孩子,现在一切还是要以我的事业为重!”
孟伯父此时更气了,顺手抄起了一个扫帚一把打到了孟凡的腿上,急促的说道:“就那个傻太子,不是我说什么,他要是能登位,我孟字倒着写。”
孟凡一边躲一边说道:“这样正好,我孟家不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
“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孟家是忠臣,干不出来这样的事,在君俸君,在民养民,你别给我想那些花花肠子。”孟伯父说着扫把横扫了过去,孟凡一跳倒是跑的挺远,远远的飘来一句话——“正如伯父所说,我所俸的正是未来储君。”
孟伯父许是打的累了,将扫把递给了一旁的孟母,叹着气道:“太子始终是不行的,我孟家若是支持他,不知道这以后的路得多难走,你可要想清楚。”
其实孟凡心里怎会不知,这大渊如今的局势,太子的确不是个硬的。
齐王手握重兵,并且野心勃勃着实有逼宫造反的意味,剩下的大臣除了几个是孟家子弟以外剩下的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人,那边的风刮的大,他们就往那边靠,这朝堂上的局势也是瞬息万变。
她本来也没有辅佐太子的意头,只因这太子的确处处不出众,没有一点为王之风,甚至还有些愚笨,但让她下定决心辅佐他也只是那么一瞬的事。
那年隆冬,百年难遇的一场冬寒之灾让大渊遇上,千里冰封,万里悲哀,她上书请求拨款和开国库放粮,只记得她上朝时,那年仅十余岁的太子一双冻红的小手拉住了她。
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拨款易贪,拨粮易污,三思后行。”
她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个一直名声不是很好的太子,点了点头。
此事之后,百姓几乎从心底里认可了孟凡,而孟凡也从心底里认可了这个太子。
再者就是太子选择太傅那时,太子不喜说话,木木呆呆,便有许多教过他的人说其迟缓,那日大殿上,太子几乎历经千辛万苦在茫茫人海里将孟凡牵了出来,当着大家的面道:“此乃我太子太傅。”
然后,她便彻底的而全心全意的助着太子。
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丞相未嫁 第三章 始终都是咏鹅
孟凡心想着,
孟伯父气的直摸胸口,道:“孽子,我对不住我弟弟,对不住呀!”
孟凡觉得此事母亲定是可以对付的。
于是,换上朝服便进宫去看望太子了。
说起这个太子,她可真是心里有无数说不出的苦。
太子名叫顾之凯,长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小小年纪就已经被海内外传诵说其徒有其表,这足以证明太子的确长得好看,也的确是有些不太聪明。
记得在去东宫任教的前一天,她特地请教了自己的教书师傅,关于迟缓的儿童该如何施教的事。深刻学习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她便十分自信的前去了东宫。
记得那个时候,一身玄衣的太子正坐在池水旁的一个石椅上背着一首十分有名的诗——咏鹅!
不得不说,太子的声音是美的,读的也十分不错。
那时的孟凡觉得定是那些教导之人没有发现好的方法,要是用对方法太子必定成才。
于是,那天她教会了太子背咏鹅。
可是,她无法想象……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子竟然还是只会咏鹅!
东宫
这东宫处于整个皇宫里最为僻静的地方,远山远水的倒是别致出了一种另外的风格。
而此时,这整个东宫的太监丫鬟都环绕在太子顾之凯的身边,有的拿着书稿,有的拿着纸笔。
最为出彩的是那个跪在地上,一脸担忧的东宫大太监小得子,他抱住了自己主子的腿道:“太子殿下,奴才求你了,咱们今天看看诗经,背背吧!不然一会太傅就来了。”
太子那一双如鹿一般晶莹,似杏一般轮廓的眼睛略微看了看小太监道:“我会背的,太傅来了我就背给他听。”
“真的吗?太子除了咏鹅还会别的?”小得子此时简直比宫里发了俸禄时还要开心,可这
“奴才真的是求您了,咱们不背咏鹅了好吗?”他哭着,手依旧稳稳的抓住自己的主子,声泪俱下的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这奴才都会了,您再背下去,骆宾王真的很尴尬的呀。”
顾之凯笑道:“你背的没我好不是,放我出去,我还约人捞鱼了那。”
说着他奋力的想要把腿从小得子的怀抱中拿出,见腿出来了,拔腿就跑,那叫一个迅速。
“太子!”小得子的心彻底得碎了。
心想着,这太傅来了,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呀!
而当孟凡走进东宫的时候,只见她环视了一周也未曾看见太子,倒是没有发怒。
只是轻声说,“给我准备一个竹板,和一桌饭菜,我在内屋等着他。”说完她便径直走进了太子的寝宫,往那躺椅上一靠,悠闲的看起了书。
她今日倒是要看看,她这个徒弟的胆子有多大。
一开始,孟凡以为这小子最多也就半个时辰就可以回来,可谁知道天都黑了,她连太子的身影都没有看见,顿时就怒了。
一旁的小得子则亲眼见证了,孟凡从满面笑意变成一串火炮的整个过程。
他小心翼翼的在旁边伺候,时不时的提醒着道:“要不奴才去叫叫?”
“他听你的吗?”
听见此话小得子不再说话了,只是在想是不是要让御医多准备两副伤药。
而孟凡这一等再等,足足等到了月上枝头,孟凡这一把火炮是彻底炸了!
她叫来了几个侍卫,都是功夫极好的,一声令下,命他们将太子给绑回来。
几个侍卫有些不敢,毕竟当今皇上目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出点什么事,他们背后可没有人脉吓人的孟家支持,相互看了看迟迟没有出动。
“就说是我的吩咐,有任何事情,我孟凡担着。”
说完,侍卫们出动的极快,不到半个钟头就将太子绑了回来。
“你们放开我,放开,谁给你们的权力,我可是太子!”顾之凯的手里果然提着一笼子的鱼虾,脸上还乌黑一片。
他挣扎着,却在看到孟凡那一刻停止了。
“谁给他们的权力?当然是本太傅!”孟凡说着将手中的书一丢,顾之凯不以为然的捡了起来,就在看见……金!瓶!梅!那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瞬间都没了嚣张的气焰,他心里暗暗的想到,这太傅从哪里将他的藏书翻了出来,真是好羞涩。
“这书谁给你的?”孟凡问道。
顾之凯却并没有要说的意思。
孟凡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竹板,在手心中一抬一起的走到了太子的身边。
顾之凯怒道:“我已经长大了,太傅不可如此对我。”
孟凡面部微微抽搐道:“对!的确不能如此。”
此话一出,顾之凯便开始了求饶的姿态。
可是,孟凡依旧未曾在意,一顿打下去,太子哭着说道:“我去告诉我母后,让她处罚你。”
孟凡一听心凉了半截,母后?那个逼死了顾之凯亲生母亲再嫁过来的女人是你的母后?你还真是一个……孝顺儿子!
说起来这太子的身世,孟凡就替那个太子生母感到委屈,不就是因为身份低微吗?就连自己抚养儿子的权力都没有?
而且那皇后对这个顾之凯简直溺爱到不行,要不然,顾之凯不会是如今的光景,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这个皇后绝对是故意而为之。
“那你现在就去……”孟凡说着,脸色瞬间比刚才还要黑,顾之凯见状连忙又笑道:“太傅勿要生气,之凯知错了,太傅要不要听之凯背一背咏鹅?”
孟凡一听,立马起身要走。
“太傅,你去哪里?”顾之凯唤着。
“给骆宾王烧纸,我对不起他。”孟凡这辈子恐怕也不想听见鹅鹅鹅。
“之凯,为师真的不知道再说什么,既然你不愿意当这个太子,那你就让位!这要是等你登基为帝,简直就是天下苍生的劫难!”说着她将锦袍一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身后的顾之凯却突然拉住了她道:“太傅,母后说我要是不是太子……您……就会不当我的太傅是吗?”
“是!”说完她转身就走,那消瘦的身影在夜色下缓缓的只剩下一个点,孟凡并不知道这个太子心中想的是什么,说出的话便也未曾细细琢磨。
而当孟凡出宫的时候,恰好看见那些个太医又急急忙忙的进了皇帝寝宫,她准备上去询问了情况。可她要上前的时候,身边又穿过几个她不是很熟,但江湖上一直有着传说的人——皇宫密探!
皇帝的身子她是明白的,因此太医之所以来也不是什么难以解答的事情,所以她倒是十分好奇那些密探在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