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青春
作者：江哲鬱
「它们想要什麼」
「色彩。」
曾经一度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色彩，对於得不到的东西，只是站在原地苦苦哀求。
但是，要夺走色彩的其实不是别人。
「妳不害怕吗」
「害怕啊，但是......」我牵紧她的手，「我现在是为了找回色彩而努力着。」
一直以来我忽视了围绕在身边的五彩繽纷的世界。
色彩不是别人为我创造的，黑暗让我明白，我自己也有能力创造属於我的彩色世界。
「而且，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我转头，瞥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封面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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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
无色青春 第一章
图p来自路，侵权即撤
我瞪着无法对到焦的木製桌面，等待睡意来临。
上完课睡觉、睡完觉上课的生活已经很习惯了。
或许有人觉得这样子很辛苦吧，要在眾多资质极好的学生中找到生存的位置，但说实在的，当你处於这样的环境，并没有太强烈的感觉。虽然偶尔看到别校平易近人的考卷以及轻鬆的课程，无奈感就会涌上心头。或许也有人觉得，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们存在明星学校的优越感所谓被当成攻击对象的同时，也是被肯定了实力吗，但我却不抱持这样光荣骄傲的心情，因为每次开啟成绩查询系统时，换来的总是一阵嘆息──没错，我的成绩算不上好，有时甚至垫底，不过我从未想过要转学、逃离现况，既然当初努力考进来、选择了这所学校，我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
压力谁没有呢尤其在我发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不具领导力、成绩不够好、思想不够成熟、毅力不够持久、在社j方面充斥扭捏，常常羡慕别人有完美的气质与才能，说到底只是自己不够努力。
微撇过头，眼角餘光瞄到邻座的少nv又再专注打手游，她总是手机不离手，不管上课下课，甚至是考试时。
有时，我想如果能将一切统统放掉，该有多好。
我将整颗头转过，呈现侧趴的姿势，望着她高挺的鼻梁好一会儿。少nv依旧专注於她的游戏，没感受到我的视线。
我也拿出手机，放在萤幕上的课表显示下一节是英文，烦躁感与嘆息同时涌出。再次将脸埋入双臂之间──自己再不休息，英文课一定撑不过。
想着想着，我b迫自己闭上双眼。
英文老师说话时，嘴边的肌r会牵动整张脸的皱纹。
她的声音总是强y地夺去所有的专注力，每次她一开口，烦躁丛生，也说不上来为什麼。她说话的口气我也不是很喜欢，像是在嘮叨抱怨一般同时我也想到，我们将与这位班导共处两年。
她的课程排了很多学习单、报告、小组活动，不是不喜欢团t活动，而是对英文程度不好的我来说，要完成这些作业太困难，到最后总是我的同学们完成，自己却没帮到什麼忙。另外，每出现一个活动就要重选一次组员，对此感到非常麻烦。
而此刻，英文老师的声音伴随着满室闷热的气温，汗水自p肤渗出，身t像泡在水裡一般，s黏难耐。撑着头，觉得脑子被烘的昏昏沉沉，我判断这样的感觉，似是昏昏yu睡却又不是真的疲倦，或许只是不想面对新的作业，所以极力分散注意力。
「......请同学们将第叁课的课文改编成剧本并拍成短p.......」
纵使摀住耳朵，老师高亢的声音依然钻过指缝闯了进来。
已经懒得主动分组，趴在桌上，任由无力感压住我，想着等最后剩下的那组就好了。这时，有人碰了碰我的手臂，我睁开眼，令人惊讶的某张面孔出现在眼前。
「要不要一组」黑髮下有着单眼p的一双眼睛眨了眨。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少nv，她习惯x地甩了甩一头短髮，刚才触碰我的小麦se手臂依旧定格在原处，我盯着那些指甲剪的非常乾净的手指，一会儿才会意过来。
「呃......可以啊。」我想像自己此刻呆滞的表情，不免感到丢脸，於是微微撇过头，同时她收回手、转身去找其他同学。
虽然坐在邻近的位置，我们却很少j谈，只偶尔传通知单或考卷时会对到一眼，或者当对方做了什麼蠢事时会尷尬地相视而笑，我尝试过更接近她，但在还未真正触及前就害怕地退缩，听说她不是个主动的人，我想我在某些人面前也不是。
如今她主动找我一组，莫非是找不到人了她的那群死党呢
我往教室后方看去，看到平常总是跟她黏在一起的那位高挑的仪队少nv，和娇小的吉他社少nv，居然已经找别人组了一组。我再次寻找单眼p少nv的踪影，她在跟某个身形消瘦的nv生j谈着──居然是陈静我心裡惊叫了一声，同时觉得这单眼p少nv今天是不是吃错y了找了我和我的死党陈静──这两位平时她极为不熟的同学。
待人数齐后，我们组员聚在一起，我扫视过这些面孔，发现有林钦雨和h怡铃──跟我j情不错的两位同学。我忽然想到，那单眼p少nv找我一组或许是她们的提议，稍微雀跃的心情顿时又低落下来。
废言
首先感谢点进来的读者们w
我以前不常来popo，因此我的文其实也没甚麼人看。
这是一部真实x很高的，是我对於生命、青春的看法，还有平常多到爆表的内心小剧场所组成~
希望能跟大家的内心產生共鸣，也希望看过得人能给我一些建议~
无色青春 第二章
y光好像蒙上一层灰se薄纱，这些光芒的对比度破表，却过剩到显得异常慵懒。
慵懒悬掛在我肩膀，无力感赖在我身上多久了一小时一天一个礼拜
从班导公布要拍短p的那堂英文课后，y光对我来说都异常昏暗。我很喜欢太y的，因为看到它就会沸腾起来，也就是为什麼每次在户外场地打排球时，我都意外地有活力。现在却被强烈的日晒限制住了，以摄影的角度来说，对比度太强烈了，人脸上会出现不好看的y影；又或者连感光原件都无法承受，强烈到心裡也產生y影。
大家约好了，礼拜六下午到连接高一教室与科学大楼的走廊集合。
我伸出右手遮住刺眼光芒，想着快点拍完就可以摆脱这些沉重y影，也想着自己的脸是否又更黑了一点我一直都很懒的擦防晒ru。
林钦雨是戏剧社的编剧，改编剧本的工作自然地就落到她头上，她也以惊人的效率完成了。
剧本内容大致上在讲：一个男子在大雪中帮助了一位富有的老太太，而老太太后来也辗转地帮助了男子的q子套两句老话：真是「冥冥中有註定」和「好心有好报」啊。
用课文改出来的剧本内容多有限制，洒狗血的剧情当然不会好到哪去，更别说触动我心弦、触发我的表演慾。我等着接下一个只需串场j秒的角se或者演后面的树也可以啦。
「毓秤跟婕妤，妳们饰演夫q哦。」
「蛤」j乎是同时，我和单眼p少nv发出惊呼。
「因为婕妤的外表像男生嘛，演出来比较有画面；q子的臺词少，所以就给不善念台词的毓秤囉」钦雨露出招牌微笑，两颊上深深的酒窝让我看了心裡稍微舒f一点。
或许命运就是要我这样走，我也只得任命了，毕竟在其他方面我没能帮上什麼忙，对於别人的安排也不好意思多说什麼，婕妤也没说话，或许她也这样想当然，其实我很想回：「树的臺词也很少啊」。
於是，我──张毓秤以及单眼p少nv──陈婕妤，为了这个尷尬的配对努力着。
但或许我们都明白，越是迁强地拉紧关係，越无法触及对方的世界。
下雨了。
我们衝进高一教室前的骑楼，慵懒的太杨暂时休息了，走廊旁的排球场浸在灰蓝的空气中，我呆站在骑楼边缘，看着那些註定会成为水池的花圃。
其实我早看到低飞的蜻蜓与极具立t感的积云。
转头，我观察大家的行动。其他人聚集成一群一群的，讨论剧本中需要配合的地方，有些席地而坐，有些微蹲着参与讨论，这一瞬间我发觉矗立在人群中的自己格格不入。扫视每个人的面孔，试图在这些欢笑的表情中找到归宿，然后，我看到有人对我招手。
陈婕妤边招手、边微微地瞇了瞇眼睛──她有近视，或许觉得戴眼镜不好看，平时很少看到眼镜的踪影，每当她望向稍远处，总会微微地瞇起眼睛，在别人脸上显得平常，但在她脸上却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她的确长得很帅气，我不否认。想起前j天排球比赛后，被花痴学m们包围的她，那时我很羡慕，有种「人帅真好、人正真好」的感嘆不过她本人似乎很不喜欢被小迷m们包围的感觉。我上课时也会不自觉地偷瞄她，那褐se肌肤下的肌r拉扯出的表情，总能產生瞬间短暂的悸动。
我拿着课本和剧本走向她，她示意我坐下。我习惯盘腿并且一次到位先j叉双脚，然后再缓缓坐下，这样手就不会碰到地面了，当弯曲的膝盖靠近她的双腿时，我瞬间收紧肌r避开了碰触，但接着她也坐定位后，我们的大腿又恰好地碰在一起了，她的t温比我稍高一点。
想起某次在传通知单时，我轻触到了她的手指，暖和感传上指尖。
她稍微往我这裡挪了挪。我不解地望向她，望见的是她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侧脸轮廓。收回视线，我困h地呆望我俩双腿的j接处，se差格外明显。
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们终於成功地完成小短p。
「杀青了杀青」陈静今天也很不一样，安静的她习惯默默躲在人群后，此刻情绪却异常激昂。
「影p那麼短是要杀什麼青啦」反倒是我，今天有点太沉默了，於是开始跟陈静激动地喊些没意义的废话。
餘光又不自觉飘到婕妤身上，那个单眼pnv孩依旧沉默。
无色青春 第叁章
其实本来想写轻鬆一点的内容，但是写到现在发现它还是有点太沉闷了.....
生命，或面对或逃避或革命或等待，我想表达的，但愿有人能看见。
建业街与南门路的j叉口右转，那裡有间咖啡厅，还有杰x补习班。
我站在二号公车的站牌旁，左侧有个被木箱隐藏住的电箱，上方放了许多小盆栽但明显地很少修剪，那些突出的小叶子遮蔽我的视线。
放学后我都会在这儿等车，有时这理会挤满一堆学生，有时也冷冷清清地，就像现在。而天空不知怎麼地，又昏暗了起来，快下雨了吧。
就在这麼想的同时，我看到雨滴打落石质地板。
位置移动到咖啡厅前的遮雨棚下，雨滴从棚延毫无规律地滴下，我又后退了一些，深怕骤雨打s了衣f。一个人站在这裡，一阵狂风颳起，原本燥热的感觉瞬间被浇熄，孤拎拎地忽然觉得有些凄凉。我一直期盼着公车上方红se的跑马灯出现在远方，或说我一直以来都这样期盼着，那些躁热的夏日以及肃杀的寒冬。
曾经有次，我实在受不了身上的黏腻感尤其那时生理期来，在j乎绝望的情况下为等公车作了一首诗:
「 h线标示的
是世界边缘
向前
是无止境的黑
退后
暖杨却停滞不前
快与慢在此切割
黑暗理的天空
光速在奔跑
渲染云城白墙
白鷺鷥振翅
追逐光影玩耍
两道磁场间制衡
飘移不定的临界点
似颱风眼
存在喧闹中的寧静
无法动弹
一场雨坠落冲刷无力感
徒劳无功
站牌与我矗立於此
沉默不语
手伸向暗处
轻抚空气悬浮微粒
依然没有动静
所以矗立於此
只不过在等待
一阵带我踏上归途的
风」
所以矗立於此，只不过在等待。
我的生命大概有很多时候都在等待，外在看来好像有些消极，但也并非是真正地消极──我也曾经主动过，明白这样才能得到更多机会、结j更多朋友，但是当我发现自己的主动与别人的主动换来的回报不同时，开始慌乱地怀疑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否太过外放
高中后，社j能力变好让我感到开心，不再像以前一样害羞让我多了许多朋友，高二重新分班后，我也不怎麼畏惧陌生的环境，我相信自己可以适应得很好。
刚开始我是坐在第一排、第一个位置，但我踏进教室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置的陈婕妤，她的外表跟其他少nv有太大的差异，她独特的气质和魅力从一开始就吸引住我的目光。
这个班级还有另一个短髮少nv。她是田径队副队长，热ai运动，常常思考人生哲理，跟婕妤相反的，她总是第一个并且非常踊跃地发表主见。个x也非常开朗热情，感觉跟她待在一起就不会有心情不好的一天。
在进入这个新班级时，内心想好了一个「优先认识」名单，这两人都在裡面，在换位置之后，这两人刚好都坐在我旁边，一左一右。但叁个礼拜过去，发现纵使距离很近，j情却没有任何改善。我不懂为什麼没办法像其他同学一样，跟那个开朗的少nv一起疯、一起练球，陈婕妤更不用说，我跟她连讲上一句完整的话都很难，但却常看到她跟朋友们开玩笑时、笑弯了的双眼，然后开始困h地想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很惹人厌或许太聒噪或许太浮夸或许有人以为我的主动是做作
因此我又收回当初对社j的热情，我害怕最后得到的会是反效果，我变的只是在等待，等待谁会施捨一点友善给我。
然后不断地c眠自己，我只不过是回到以前那样而已。
就像尝试拍人像的摄影师，换来的却是拍摄对象的异样眼光或者不屑，不久后的某天，会发现自己再也没有勇气拿起相机。
我抬头望向灰濛天空，却觉这灰濛或许是剪不断的思绪，轻嘆口气。
嘆气声才让我发现周遭多麼寂静，只有骤雨声，哗啦啦的。不知是不是因为下雨，马路上看不到任何车辆的影子，行人理所当然地也消失无踪，我转身望进咖啡厅，才发现他们今天公休。这才发现此刻是真正的一个人了。
到底过了多久我掏出手机，按了解锁开关却没有反应。
没电了。
我心裡暗骂一句。
雨中只有我一人，而那公车迟迟不来，开始慌了，自己是不是等不到了
在还不知道错过什麼时就已经错过了。
我蹲下身环抱住双腿，好像这样就会比较安全似的。
尔后一阵掺着水声的噠噠声让我从灰蓝中惊醒，被长髮遮蔽住的一半的视线中，我看到有一双脚朝这裡狂奔着。
欣喜让血y又狂热起来，从冰冻中逃脱。
我抬眼，恰好与那单眼p少nv四目j接。
「...嗨。」见我愣愣地望着她许久，她只得破除尷尬似地率先开口。
「.......嗨。」我回过神，微撇开头，大雨再次浇熄亢奋的情绪，也无暇理会这难为情的情况。
「公车...来过吗」
我摇摇头。
「妳等了多久」
「不知道。我手机没电了，所以也不知道时间。」我边说，她便掏出了手机：「快五点了。」
「那我起m等了两个小时。」我指头j扣、反手向前伸展然后拉往头顶上方、起身，伸了个懒腰。
「短p拍完后妳没有马上离开」
「嗯，我们要练习。」
我瞥了眼她背在肩上的吉他。某次等公车时无意听到两个同校陌生少nv的p段谈话──「阿婕阿婕还好吧她只是在不熟的人面前感觉很冷淡而已。」「也是，看她在热音也混得很好阿。」「需要主动去问她问题之类的......」──也从补习班某个同样在热音社的同学口中得知她是吉他教学组的，或许她在热音社有个不容忽视的地位。
她的朋友都叫她阿婕，facebook的留言中常看到。高一的班级裡有个跟我不错的疯狂热音少nv，叫珈儿，她和一中、nv中热音的某j个学员成立了一个新团t，粉丝专页创立时我还有分享过，不过却没有认真看过。直到高二的某天，我又无意点开专页时才发现阿婕是她们团裡的吉他手，并且在各比赛及成发、展演中都能看到她的踪影。
想起刚开学自我介绍时，她说她喜欢重金属。
那时有点小崇拜，这些也很吸引我，但也明确诉说我跟她是不同圈子的人。
「欸，快六点了耶。」她忽然出声。
我深吸口气，把脸颊弄的鼓鼓的，然后再缓缓吐出口中的气t。回家大概要被痛骂一顿了吧。
「啊，妳的手机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
「嗯。」我接过她的iphone5，萤幕被摔成蜘蛛的iphone5。
前j个礼拜地理课时讲到日本的汽车品牌，老师做了个小调查，发现他们家开的是名车，从那时开始对她產生了「有钱人」的印象。后来，看她吉他一把换过一把、得知她有在学小提琴、某次缴j班费瞥到她钱包裡有好j张千元大钞，逐渐验证了这个事实。
我拨了母亲的电话号m。
「......当l漫来袭 脸颊被燃烧......」只是听这来电答铃响了许久，始终没人接起电话。
我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听。掛掉电话，我把手机还给她。
「妳也打不通」
「嗯。」我点头。
「我也是，平常都是我妈来接。」
「嗯，好像没看过妳搭公车。」
「我没搭过公车。」她的回答换来我一脸震惊。
「妳觉不觉得今天有点不一样街上都没有人，店家也都没有营业。」
我望着即将隐没建筑后方的夕y，以及随着天se渐暗、也逐渐隐没深黑的街道，平时灯火通明的夜晚，今天格外黯沉。
恐惧自心中涌出，这时人类总会找个合理的藉口来安w自己，此刻我却连找出原因都没办法。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我抬头捕捉h昏最后一丝映在洁白云墙上的光影，但最后仍被埋没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我感觉身旁的那个少nv也绷紧了肌r，紧张感在我们周遭蔓延。
阿婕忽然滑了一跤对於静止的物t来说非常不合常理，我伸手抓住她手臂，同时想接住腾空的iphone5──在我接触这两者后才发现他们是被某种东西拉住的，看似跌倒的阿婕没有落地，而被我接住的手机的另一端，一团明显的半透明黑se物质攀在机壳上。
惴慄从头p抖到脚底。
惊吓之时我使劲向后退了j步，黑se不明物t似乎不敌我的力道，鬆开了紧抓的手。
想也不想，我拉着阿婕就往学校方向狂奔逃跑我最会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跑的最快，或许逃跑对我的身t来说是一种反s的本能反应。
街灯随着我们经过的途中陆续亮起，而黑se物t像影子一样，紧跟在我们急速j错着的双脚后面。
我拉着阿婕的手，衝进生物实验室裡，我们跑进铁柜后方的黑暗中，紧贴那冰冷且布满灰尘的柜子。纵使世界一p黑暗，我依然清楚看到那道黑影从实验室外闪过。
「......走了吗」过了许久，阿婕忽然出声，此时我的感官知觉才回过神，依然握着她的手，而我明显感觉到她在发抖。
「走了。」边说，边鬆开了她的手。
所谓的「文明人」常以社会的刻板印象评断一个人，其实我也不例外，但我认为这一点也不「文明」。外貌形似男生的阿婕热音社给她一个「比男生还帅的少nv」的称号，沉默寡言的个x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相处久了真的会忘记她是个nv孩子这件事，不免会產生「沉稳男x」的印象。但对於nv生外貌该如何毕竟也是一种刻板印象，没有人能规定男生不能像「nv生」，nv生不能像「男生」。
当然也没有人规定看似沉稳的人不能害怕地发抖。
听完我的答覆，身t顿时鬆懈下来，接着袭击而来的就是无力感。她背贴着铁柜下滑、直至t部碰触地面，而后她紧抱双膝。
她的脸埋在双臂之间，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静静地坐在她旁边，表现意外的沉稳。
她黑se的衣f背面沾满了许多灰白se的脏污，我想起她似乎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不喜欢与他人共喝一杯饮料、别人用过的卫生纸他不敢碰触、上课时总是剪着已经很短的指甲，此刻却因恐惧而无力去在乎这些。我伸手拍掉她身上的灰，随着我的碰触，她的肩膀缩了一下。
「感觉像在对话。」
「什麼」对於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并且同时担心她是不是惊吓过度了
她抬起头，直视前方。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侧脸又令我的心臟揪了一下，她的眼廓很好看，每次面对那双有着单眼p的漂亮眼睛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跟那些黑影碰触的时候，感觉像在对话。」
「那...它们说了甚麼」
「它们想要se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