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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爱·2503房(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这是哪里的钥匙”小君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钥匙。
“百穗旅社的房间钥匙。那边还有一份备份的,这个先给你用,以后不要再把爸爸的礼物转送给别人,可以寄放那里,改天我告诉你旅社怎么去,今天太晚了。”
“为什么你有钥匙”
“我很多东西也寄放在那里。”
“放在旅社”好奇怪。
“老板的儿子是我朋友,反正2503都空着,就借给我放东西。”他撕了便条纸,抄地址给她。“你不怕的话,可以自己过去放东西,不用等我有空才带你去。老旅社没什么客人,不会问东问西的,你放心去。”
这么好但是小君直觉这事有些诡异。“为什么2503要空着呢”
“哦,也没什么啦,以前有对情侣在那里殉情,烧炭自杀。后来除非旅社客满,不然都空着。”看江小君面青青,他问:“你怕吗”
“死过人暧”
他翻个白眼,怪她大惊小怪。“这有什么我们又没做亏心事,还怕鬼啊唉呀,大台北热门地段,把这么好的房间空着,可惜了吧当然要物尽其用,干么浪费资源不环保嘛”
跟环保有什么关系那里面死过人啊小君吓呆。黎祖驯这个人,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他的论调和人生观,怎么都跟正常人不一样
“喂到底要不要不要拉倒。”他摊着手中的钥匙。
瞪着陷在他掌心里,那把老旧生锈历经风霜的钥匙。小君害怕闹过命案的2503,但想到只要收藏钥匙,仿佛就跟这个人有了某种联系,这念头让她产生勇气,她收下钥匙,牢握手中。
“谢谢”
黎祖驯果然胆识惊人,将凶宅当仓库用,跟着,又很豪爽地做了件事他交出家中钥匙。
“这也借你,我的钥匙。”
“啊”
“2503只能放东西,那边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想找朋友玩,又怕妈妈不准,可以带来这里。东西随你用,反正我常常不在,而且我常常忘记带钥匙,放一把在你那里,还满方便的。”拿出手机,问她:“你电话多少以后忘记带钥匙,找你拿。”
一下子,他给她两把私人钥匙。该称赞他这个人大方还是随便
夜晚,霓虹闪烁,江小君搭计程车返家,一上车,立刻打电话给杨美美,急着想要好友分享她的喜悦。
“他竟然给我他家的钥匙”
“为什么”
小君把过程说给美美听。
美美震惊。“哪有这种事你们不是才刚认识吗”
“我也不知道”小君趴在车窗前,笑望着飞逝的风景,很甜蜜地问:“美美,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
“也许吧”
小君还想说什么,美美推说要去洗澡,就挂了电话。
车子在路口停下,江小君走进巷里,夜凉如水,她脚程急促,赶着在妈妈回家前到家。包包里两把钥匙发出铿铿的声响,她脚浮浮,一路笑,黎祖驯人真好,黎祖驯好有趣,她整个人被这男人迷住了,快乐中,又恍惚。她知道,喔她确切的知道,她恋爱了希望他常忘记带钥匙,她就可以带备份钥匙搭救他。走时他们没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她希望很快很快又能再见到他。她的人正走回家,可是心丢在他那里。
一进家门,好险,妈妈还没回家。江小君迅速将餐桌上刘姨做的饭菜扒乱,像似她已经吃过。很快地在钢琴前面坐好,打开乐谱,练琴,一小时后,江天云返家。
她问女儿:“今天练得怎样”
“很好啊。”
江天云走进房间换衣服。“接下来要准备出国,要更努力才行,妈妈想申请最好的学校让你读”
留学这事,忽然变得很重要,小君跟进卧房,罕见地,跟妈妈发表意见
“我可不可以留在台湾我觉得不一定要到国外去啊”
“为什么”砰地,江天云摔上衣橱的门,小君瑟缩一下肩膀。
“我只是只是觉得在这里念也不错不一定要花那么多钱到国外去。”因为黎祖驯,她对这生长十九年的地方,忽然变得很有感情。
江天云绷着面孔,盯着女儿,目光犀利,像看穿她心思。“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留学了。”
妈妈已经发现了什么吗小君心紧,面胀红。
江天云走近一步,瞪着她。“今天下午从黎老师家离开后,你去哪里”
“我我去逛百货公司。”
“几点到家”
“七点多”
“你的手机怎么了晚上打给你一直收不到讯号。”
“可能可能是电讯业者的问题,还是正好在搭电梯”
江天云目光一凛。“你开始会说谎了,七点多到家刘姨等你等到八点才走,她说你到七点半都还没回来。我八点多打电话回家,你还不在。是不是在我到家前几分钟才回来,然后打开钢琴假装练琴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不提,你还真以为妈什么都不知道吗太糟糕了你”
小君惭愧,低头不语。
江天云又骂:“为什么这么晚回家跟谁在一起”
小君不敢回答,沈默了。
“为什么不说不敢说吗”江天云更光火了。
小君好紧张,泪盈于睫,为什么妈妈老是用这种方式审她好像她是犯人。
江天云提高音量。“不准哭我在问你话,干么不敢看我”
小君啜泣,有时候,尤其这种时候,就希望能在妈妈的视线里消失,灰飞烟灭。
“你不说,我也知道。”江天云冷冷地瞪着女儿。
难道完蛋了,小君惊骇,脑袋一片空白。
江天云骂:“我不是叫你别跟杨美美混刚才打给她,她全说了,说你整个下午在她家,刚刚才离开。你不回家练琴,跟她混什么”
好险小君膝盖发软,松了好大口气,原来美美先一步帮她解危。美美好机灵,小君超感动。跟黎祖驯的事比,因为美美而挨骂,没那么可怕。
江天云给女儿训话
“你会哭,就是知道自己不对,那为什么还不听你十九岁,又不是小孩子,难道要妈每天盯着你练琴你跟美美不同,她一辈子可能就在三流的婚纱店当化妆师,你不一样,妈要栽培你当音乐家,花钱送你去欧洲念书,别人求都求不来,结果你跟妈说你不要去,就因为舍不得朋友太傻了你。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她以为小君不想留学,全为了跟美美的友谊。
小君静静挨骂,被骂得凶,但想到先前和黎祖驯相处有多快乐,这些都不要紧了。
黎祖驯坐在椅上,翻笔记,装严肃。在他面前,小朋友们排了长长队伍,等着领东西,这都是慈惠育幼院的小朋友。
小朋友周大铭向黎祖驯大哥哥说:“我想要铅笔跟擦布。”
“上礼拜已经要过铅笔,”黎祖驯指着记事本。“只能给擦布。下一位”
换张筱妹,她脸圆圆,腿粗粗,梳妹妹头,有双细长的眼睛。
“大哥哥好,我想要hello kitty的擦布,只要三个,拜托您,谢谢您,感激您”小小声,咩咩叫,好可爱地双手拽着裙襬害羞样。
装可爱没用,黎祖驯头也没抬就否决了张筱妹的请求:“不行,上次已经给你三个。”
“同样的东西给过了就不能再要,这是规矩,规矩。喏,这把好美丽好实用好精致好有趣的三角尺送给你。”硬把三角尺塞进张筱妹手中,ok“下一位。”
张筱妹挡住下一位。“那给我史奴比的胶水。”
“不行,这次换别人拿,下一位。”
张筱妹又推开下一位。“那我要彩虹笔,这次的彩虹笔是我最爱的皮卡丘喔。”
“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对别人不公平,下一位。”
下一位不敢上前,因为张筱妹回头狠瞪一眼。然后转头,继续番。“那给我贴纸”
“不行。”
“笔记本”
“不行。”
“给我你的心。”
“哈哈哈哈哈哈”拍拍张筱妹的脸,黎祖驯说:“等你长大再给你。”
“啊”张筱妹发疯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火大地一把推落纸箱,发号施令:“上啊”张筱妹果然是大王,一声令下,小朋友群起攻之,将黎祖驯推倒,抢走装满礼物的箱子,又吼又叫又笑又跳地一哄而散,跑去分赃。
黎祖驯跌坐在地,笑着,早习惯这些小霸王。
修女玛丽亚听见吵闹,出来围事,拿扫把追,嚷着要揍他们的小屁屁,小朋友哇哇叫,一溜烟跑了。
“坏透了”玛丽亚气喘吁吁。
“算啦,他们跟我玩的。”
“每次你一来,他们就这样乱。”
“没关系,都还是小孩子嘛。”五岁时,母亲去世,黎祖驯在这里待过,直到八岁生父知道,跑来将他领回。相较于那个充满敌意的家,他对这里更有感情。
父亲领他回家那天,将他抱在怀痛哭,好像多对不起他,心疼他沦落到孤儿院真惨。嗟,莫名其妙哩,黎祖驯心中没有委屈感,事实上他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看得很开,这大概跟母亲多病有关吧人只要身体健康就够好了,其他不用太执着。
黎祖驯问修女:“募款的事进行得怎样”
宿舍从上次地震后,就被判断是危楼,修女到处募款想尽快补强房舍,可是经济不景气,募款困难。
“大环境不好,募款越来越难了。”修女好感慨。
“这个月的。”黎祖驯拿钱给她,他固定捐出收入的百分之五十。打从他开始赚钱,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唉,不要全拿给我,自己要留着用啊。”修女推回去。
“我没什么花费。”
“总要存一点放在身边。”
“有啦有啦有存啦”硬是将钱塞进她手中。“啰啰嗦嗦的,拿去。”
一辆车驶入育幼院,张天宝招手。“修女好我来接祖驯。”他要去参观黎祖驯的新家。
黎祖驯拎起背包,钻入车内,和修女道别,发动汽车驶离育幼院,大哥哥要走了,小朋友们又一窝蜂奔来,追着汽车。
“大哥哥还要来喔”
张筱妹体力最好跑最前面,泪汪汪地说:“下次要给我hello kitty喔”
“我也要我要铅笔盒”
“要买蛋糕给我吃喔。”
院童们要求着,玛丽亚追过来拦他们。
“x这些小鬼真敢要东西土匪欸”张天宝好笑道。
黎祖驯探出车窗,跟他们挥手再见。
张天宝问:“这次给多少”
“两万。”
“靠打工了不起一个月三万多吧,这么大方”
“我这个人就是有怜悯心。”
“交过那么多个女朋友,没一个超过三个月,每次都甩人家,坏透了,还讲什么怜悯心”
“不一样啊,小朋友多可爱。”黎祖驯咧嘴笑。
“你是不是男人我们现在谈的是香喷喷的女人咧”
他无所谓地说:“女人随便都有,我不爱她们,还有别的男人爱,但那些小朋友需要我。”
张天宝气馁,对个成天被女人倒追的男人,谈女人可贵,白搭只会听到自己心痛。
“自己过得随随便便,捐钱倒很大方。”
“我过得很好。”
“才怪,我最了,你对住的用的都超随便,捐出去的那些钱要是存起来,都可以买车子了,搞不好连房子都有。你要多为自己想啊”果然是生意人之子。
“你是不是gay怎么那么像我马子在靠夭”
“x”懒得说了。
第四章
到了,停好车,黎祖驯张天宝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楼梯间,两边墙壁斑剥,还钢筋外露咧,张天宝继续啰嗦
“这样叫过得不错住什么鬼地方,贪租金便宜吧我看你家一定乱七八糟,三餐吃的不是泡面饼干就垃圾食物,冰箱一定又空空的”
“少啰嗦。”黎祖驯踢他屁股。
到五楼,打开门,张天宝傻住。这是黎祖驯的家怎么可能这么整齐
屋主也呆住。“怎么搞的”
一开门,就花香扑鼻,张天宝已先被吓退一步。“你买花”
“我没买。”但茶几上摆着花瓶插着十几朵香水百合。茶几上,堆了满满的饭菜。黎祖驯走入屋内,捧起花瓶打量,滑腻温润,质地很好,应该不便宜。
“哇噻吃这么好五菜一汤”张天宝参观屋内。“收得这么整齐”以前去他房间,哪次不是衣服乱扔,东西乱放,书报杂志这一堆那一堆,现在呢整整齐齐的。
黎祖驯脱掉上衣,扔在沙发。嗯看这样子,知道是谁的杰作了。
张天宝去开冰箱,喝里面摆着切好的水果,一大锅红豆汤。“赞,我要喝。”拿了碗筷,舀了一碗,过来坐下,就喝起来。
“嗯”天宝舀起红豆打量,表情专业,口气内行:“这汤甜度适中,这红豆,粒粒饱满;这口感,软得刚好,这下,我明白了”
黎祖驯双手枕脑后,交迭着长腿,觑着他笑。“小妞,你怎么那么啰嗦啊”
张天宝表情阴阴地。“这次是谁”收拾家里烹饪饭菜精心备好水果还熬煮红豆汤祖驯绝不可能花这么多功夫在这上面,肯定有女朋友了。还让人家自由进出他家,玩真的
“没女朋友。”
“那会是谁做的”张天宝指了指堆满茶几的饭菜。
“她。”唰地,黎祖驯抽起压在遥控器下的便条纸,访客留下的。
“喉”张天宝抢着看。
内文清清楚楚写着的,是个极欲讨好黎祖驯,却强要故作不经意的女孩。
第一段写着
黎先生:
谢谢你提供场地让我跟好友聚会,中午我们在这里吃饭聊天,很快乐,桌上的饭菜是没吃完的煮太多了,你帮忙吃好吗
张天宝哼哼地说:“剩那么多,明明是故意煮给你吃。”
第二段
冰箱有红豆汤,是我们带来喝的,还剩一点,懒得带回去,趁刚煮好你快把它喝完。
张天宝又哼:“一大锅欸,说什么懒得带回去煮给你喝的,太明显啦”
第三段
对了,桌上的花,是我朋友公司不要的,我们觉得还很新鲜,丢掉很浪费,所以就带来这里放了。
张天宝冷笑。“每件事讲成很随兴的样子,看起来更刻意。笨”
黎祖驯k他。“好了好了,你怎么那么爱碎碎念啊”
最后一段
江小君 pm4:30
黎祖驯抬头看钟,六点,早一个多小时,他们会碰面。
“江小君是谁新把的马子”
“什么马子人家才十九岁,要把也不会把这么年轻的。”
“那为什么她可以随便进来你家”
黎祖驯解释那天的事。“看她可怜,才借她地方让她跟朋友聚会。”
张天宝大叫:“快把钥匙要回来”
“为什么”
“为什么”张天宝指了指花。“你看”又指着一大堆菜。“你看看”再张大嘴指着里面。“你看清楚”大嘴巴里面还有红豆渣。
“恶心”黎祖驯用手肘顶开他的脸。“我看看看看全看完又怎样”
“那你应该感觉到了,这女生喜欢上你。”
黎祖驯去冰箱,拿啤酒来喝。
“我跟你说,怎么玩都没关系,就是千千万万不要惹到那种清纯小女生,尤其是没恋爱过的”张天宝急着替他紧张。
“你跟她很熟吗知道人家没谈过恋爱”
“看得出来啊,从这个笔迹这个名字这个讲话方式,啧啧啧”将纸条放心上,他闭眼,像感应到什么似的说:“嗯这是个好女孩嗯你不要造孽,饶了她吧。”
黎祖驯大笑。“是是是,张大师。”
张天宝语重心长。“小女生跟那些姐姐级的辣妹不一样,小女生最可贵也最可爱的就是认真,最恐怖也最讨厌的也是认真。根据我跟兄弟们分析出来的把妹宝典,结论就是,把阿姨把姐姐把辣妹把谁都好,就是千万不要把到年轻认真的小美眉。把辣妹阿姨级的,你腻了不想继续,只要跟对方说我配不上你你太好等等等,她们就会自动离开,非常识相,不吵不闹,走得潇洒。”
“难怪你一直失恋,因为你老是把那种不好掌控的大女人。还有你最糟糕的就是防心太重,过分小心。”
“我能不小心吗我老爸身家一亿欸,从我念小学的时候开始,他就不断地恐吓我,要我小心。小心朋友小心女人小心每个接近的,小心他们的动机”
他拍拍张天宝的大肚肚。“所以你才有暴食症,每天过分小心的结果就是变得很爱吃,只有吃东西才有满足感,你太空虚了。”
“扯太远,反正我是要告诉你,跟涉世未深的小美眉交往很恐怖,不想继续时,不管你讲了多少个借口要跟她分手,她就是听不懂,就是会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一直纠缠,搞到后来你快精神崩溃了。所以你一定要远离这种认真的小妹妹,你仔细想想那个后果,你是不是应该把钥匙拿回来”讲到口干舌燥,真是用心良苦。
“喔。嗯”黎祖驯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夹着烟,表情忧郁如梁朝伟,吞云吐雾,心事重重,显然是陷入苦思中。
张天宝拍拍他,希望他好好想一想。
黎祖驯果真想了会,抬头,看天宝,似有领悟。
张天宝问:“怎样想通了”
黎祖驯问:“红豆汤怎么样”
“赞。”
“帮我倒一碗。”
阿天宝捶心肝,讲半天这家伙根本没听进去,继续念:“先不管她喜不喜欢你,随随便便将钥匙给她太大意了,尤其这个小女生爱上你”
“哪那么多爱来爱去的”
“你身边就是爱来爱去你杀手级的我会不知道吗罗敏晶的事你忘了啊”
黎祖驯喝啤酒,耸耸肩,像是忘记了。
张天宝谆谆教诲:“你忘了教训吗那个未成年的小女生暗恋你不成,竟然跟爸妈说和你发生关系,你爸还出面跟人家打官司,虽然事后证明你的清白,但过程很恐怖,多冤枉啊,把钥匙拿回来,免得夜长梦多,万一那个江小君半夜跑来要你陪她,你一时忍不住就”
“我是人不是狗。”黎祖驯瞪他一眼,越讲越没分寸。
张天宝最会吓自己顺便吓别人。“又或者她恋你成狂,潜入你家,像电影重庆森林那样,在你的矿泉水偷加安眠药,再让你一直睡一直睡,然后她就在你家恶搞,x我越想越毛”
只有你自己在那里毛吧神经病。黎祖驯笑他:“张天宝,你真的有病,你有被害妄想症,不过刚刚那句恋你成狂四个字,还挺有文学感的。”
“真的吗”
“是喽。”
“记得把钥匙拿回来,我是为你好。”
“是是是,明天就拿,不要再啰嗦了,你怎么越来越娘”
“x”
“不过你说得有道理。”
“本来就是,这字条就是证明”咻地抽起纸条,张天宝用力晃它。“从这几行字我已经看得出来,这女生已经对你有一米米发情迹象,你要即时跟她撇清关系,斩断她对你的妄想,免得她自作多情,另外”张天宝掏出钢笔在字条背后写了一行字。“这是我的地址,假如她想有个场地跟朋友相聚,可以来这里,免费让她用。假如她对你还不能忘情,可以对我来个移情作用,我有自信可以开导她。”
黎祖驯表情木然,眯着眼,觑着他。
张天宝嘿嘿笑。“开玩笑的啦,哈哈。”
“好,立刻叫她还我钥匙。”说着,拿出手机就打。
原本只单纯的想提供场地给江小君,但她用心良苦的种种行为,让他有压力,如果害人家有不实际的期待,少女心,玻璃心,他不想伤人家的心。电话响很久,没人接。他捡视电话号码,难道记错号码
早上,黎祖驯还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手机响了。他抄来手机:“喂”
“不好意思我是江小君,呃昨晚是不是有打电话给我”她急急念一组号码。“是你吗”声音压低,口吻兴奋又紧张,背景像处在个密闭空间,静得诡异。
“我有打但你没接。”听见声音的瞬间,这过分客气,又带点稚气的口吻,他脑海顿时浮现那幕,江小君蹲在唱片行地板听音乐,那专注可爱的神情。
小君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晚上都把手机关成静音,所以没发现你打电话给我,对不起”她焦急,仿佛错失他的电话多严重。
“干么关静音”
“因为我妈有时会接我的电话,真的很对不起。”
“你几岁”他找打火机,点烟抽。
“十九。”
“妈妈还过泸电话”
“不好意思,我妈就这样打给我是不是有事”要约她出去吗小君期待着。
该怎么说呢双脚跨上茶几,他转头,窗外日光,灿得人眼花。
“是关于钥匙的事。”他有些些心神不宁,鼻间仿佛闻到她身上带着的特殊气味。
“钥匙”她不明白。
“嗯”缓缓喷出一口白烟,烟雾上升,她若隐若现。
“钥匙怎么了”
“想拿回钥匙。”想象彼端她的表情,讨回钥匙,会不会令她难堪又想到那双黑墨墨的大眼睛,望着人的表情很无辜,仿佛很容易就伤心。追讨钥匙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自尊受损
“喔”小君先是错愕着,然后沈默,不吭声了,他无法从她的声音揣测她的情绪,结果竟慌了一下下,没头没脑连忙补上:“昨晚忘记带钥匙,被关在外面,想拿放你那里的备份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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