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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似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纪泽的俊脸泛白,心里一片冰冷。
威宁侯这是狠下了心肠,今天就要他的性命......
纪泽的脸色变了又变,心中满是怨怼不甘:“我不服!没有一点证据,凭什么就要取走我的性命!我不服!”
他正值大好年华,他有满腔的野心抱负,他不想死!
威宁侯听着他的话,似是觉得好笑:“你不服?这个时候你来跟我说你不服,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你多年前做下大逆不道的事情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有这一刻的心理准备。”
“上一次在田庄里,我放过你一回。如果你懊悔自责,至此安分老实,念在父子一场,我就当那些事没发生过。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在边关安插人手的事,是去年就安排好的吧!那一天夜里的刺杀,没留下半点证据,也花费了你不少心思吧!”
“你一心要置我于死地!已经是我的生死仇敌。我不杀了你,你迟早有一天会杀了我。你告诉我,你凭什么不服?我凭什么不能要你的命?”
他曾经给过纪泽机会。
可纪泽回报他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和伤害。
这样狠毒的儿子,不要也罢!
......
千古艰难唯一死!
纪泽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逼着喝毒酒的这一天。
纪泽定定地看着威宁侯,忽的扬声笑了起来。犹如一匹受了重伤即将咽气的狼,笑声惨厉而尖锐。听着让人背脊发凉。
几米外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下意识地上前几步。
威宁侯头也未回:“都给我退回去。”
侍卫们只得退了回去。
威宁侯看着纪泽失态狂笑,看着纪泽笑出了眼泪,看着纪泽由笑渐渐变成了哭,看着纪泽泪流满面。
威宁侯心中在想什么,无人得知。那张如刀镌刻出的脸孔冷漠如冰雪,没有丝毫动容。
纪泽不知何时跪到了地上,眼中满是绝望,声音也变的颤抖软弱:“父亲,我知道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我今后一定诚心改过......父亲......”
说着,从铁栏中伸出了胳膊,他的脸上布满了哀求。泪水从眼角不停地滑落。
就算是铁石心肠,看着这样的画面,也很难不动容吧!
威宁侯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纪泽泪眼模糊的眼中闪过戾气,猛地伸出手拉住威宁侯的胳膊。将威宁侯猛然拉到了铁栏边,然后两只手掐住了威宁侯的脖子,脸孔狰狞扭曲疯狂:“你去死吧!”
威宁侯既惊又怒,想要挣脱开来,可他身体虚弱无力,根本敌不过纪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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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似瑾 第三百零五章 暴毙
侍卫们一惊,齐齐地抢上前来。
纪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掐住了威宁侯的脖子。
威宁侯的脸憋的通红。
侍卫们抢上前来,用力推开纪泽。然而,纪泽已经豁了出去,拼着要与威宁侯同归于尽。任由侍卫们拉扯踢打,双手愣是不肯松开。
眼看着威宁侯就快窒息,其中一个侍卫咬咬牙,拔出刀,深深地刺中纪泽的胳膊。鲜血顿时如泉涌。
纪泽像是没察觉到疼痛一般,兀自狞笑着用力。
另一个侍卫也拔出刀,用力的刺中纪泽的另一只胳膊。
这一刀几乎砍断了纪泽的胳膊。纪泽惨呼一声,胳膊无力地垂了下去。整个人却不肯退后,反而用力地扑到了铁栏前,低下头,一口咬住威宁侯的胳膊。
用力之大,几乎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
威宁侯痛呼一声,忍着疼痛,用力地踹开纪泽。
纪泽踉跄着倒在地上,口中满是鲜血,疯狂地大笑起来。
威宁侯终于能大口地呼吸,脸孔因为愤怒涌起异样的潮红,怒道:“杀了他!”
众侍卫略一迟疑,威宁侯已经抢过了侍卫手中的长刀。锋利的刀刃穿过铁栏,刺进纪泽的胸膛。
血花四溅!
纪泽的呼吸戛然而止,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那杯毒酒,依旧放在铁栏前,却已派不上用场了。
威宁侯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心情翻涌不息,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
已近子时。威宁侯府里依然灯火通明。
顾采蘋和纪妤都待在依兰院里,隐隐期盼着威宁侯和纪泽归来。
“侯爷今日已经被接进宫了,今日晚上肯定会领着世子回府吧!”顾采蘋满怀希冀的问含玉。
含玉心知肚明事情绝不会像顾采蘋想的这般美好,口中却道:“是啊,侯爷和世子今晚会回来。我们再等一等。”
顾采蘋听了含玉的附和,顿时展颜笑了起来。仿佛纪泽随时会出现在眼前一般。
含玉看在眼中,忍不住暗暗唏嘘。
真不知纪泽有什么魅力。
当年顾氏对他一往情深。背负着那样的羞辱却不肯透露半个字。一半是难以启齿,另一半也是为了维护纪泽的颜面。小邹氏就更不用说了,对纪泽死心塌地。直至临死前的那一刻。眼前的顾采蘋,一颗芳心也全数系到了纪泽身上......
纪妤早就困了,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
含玉温和地劝道:“天色已晚,我们在这儿等着就是了。三小姐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我也要等父亲和大哥回来。”纪妤不肯走。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含玉拗不过纪妤,不再多说。
三个人身份关系都很微妙,今晚为了威宁侯纪泽凑到了一起,除了这些之外也没什么可聊的。
一片沉默中。终于等来了消息。
“侯爷回来了!”丫鬟匆匆跑来禀报。
含玉顾采蘋纪妤俱是精神一震,不约而同的起身迎了出去。
令顾采蘋失望的是,威宁侯是一个人回来的。而且。是在昏迷中被人抬回来的。她真想把为威宁侯喊醒,问问纪泽的消息。
含玉见威宁侯满身的绷带。有些隐隐的渗出血迹,心中一阵恻然。忙命人将威宁侯抬进屋里,放到床榻上安顿。
顾采蘋忍不住问起了侍卫:“世子呢?怎么没跟着侯爷一起回来?”
那个侍卫,正是之前拔刀刺中纪泽胳膊的那一个。后来威宁侯杀纪泽的时候,用的正是他手中的刀。
侍卫的脸色颇有些复杂,低声答道:“启禀世子妃,世子爷......不幸在天牢里暴毙身亡了。”
顾采蘋楞了一愣,然后板起脸孔:“胡说八道!世子年轻力壮,身子骨好的很,怎么可能暴毙身亡。是不是侯爷今天还没来得及去天牢?”
含玉和纪妤听到暴毙身亡几个字,面色都是一变。
只有顾采蘋在喋喋不休:“等侯爷醒了,明天再去天牢将世子救回来也不迟。这么多天都熬过去了,多熬一夜也不算什么......”
那个侍卫不忍见顾采蘋自言自语,扑通一声跪下了:“世子妃,小的没有胡说八道。今天小的随侯爷去了天牢,亲眼见到了世子的尸体。世子是真的暴毙身亡了!因为天黑不便抬回来,只能等明天再去天牢了......”
尸体!暴毙!
顾采蘋所有的表情都僵住了。
然后,直直地倒了下去。
含玉离的最近,不假思索地接住了顾采蘋:“快来人,将世子妃扶回院子里好好歇着。”
朝霞和碧罗两个丫鬟立刻上前,扶住了面色惨白的顾采蘋。
听到纪泽暴毙的噩耗,碧罗的脸色比顾采蘋也好不到哪儿去,手软脚软,拼尽全力才扶住了顾采蘋。她还在做着世子爷通房的美梦,没想到,美梦破碎的这么快这么彻底......
碧罗的心里却无比快意。
纪泽冷血无情狼心狗肺,辜负了一心待他的顾氏,和小邹氏联手逼死了顾氏。现在暴毙,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丫鬟们扶走了顾采蘋之后,含玉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大哥怎么会忽然暴毙身亡,我不相信,一定是看错了!”
含玉暗暗叹口气,打起精神说道:“这等大事,侍卫岂敢说假话。看来,世子是真的出事了。还请三小姐节哀。”
这个结局,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的快。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短短几个月之内,先死了亲娘,现在又是兄长。
纪妤嚎啕大哭。
含玉一边安慰纪妤,一边喊来府里的管事,急急的命他们去各府送丧信。
对威宁侯府来说,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管事们匆匆换上素服,然后出府送丧信。
含玉一边命人照顾昏迷不醒的威宁侯和哭晕过去的纪妤,一边迅速地布置起了灵堂。幸好之前为小邹氏办丧事的时候,府里置办了许多的白布,正好派上了用场。
......(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零六章 喜讯
许瑾瑜忽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值夜的初夏被许瑾瑜惊醒了,揉着眼起身:“睡的好好的,怎么忽然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这还没到四更天呢!”
许瑾瑜定定神,皱眉说道:“我没做噩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忽然就惊醒了。”
一颗心跳地飞快,仿佛忽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醒了之后,许瑾瑜睡意全无,怔怔的坐了片刻,然后喊了初夏一声:“初夏,到我身边来,我们说会儿话。”
初夏应了一声,利落地爬上来,掀开被褥凑到了许瑾瑜身边。主仆两个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
“小姐,姑爷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初夏低声道:“这么久了,才送了两封信回来。”
提起陈元昭,许瑾瑜的目光柔和了起来,轻声道:“他去山东有要事在身,能抽出闲空来给我写信已经算不错了。”
而且,陈元昭也不是那种擅长风花雪月甜言蜜语的男人。写来的信都是干巴巴的几句话,和交给兵部的公文相差无几。
山东民乱四起,陈元昭一边平定民乱,一边追查刺杀太子的刺客,还要和秦王魏王楚王虚与委蛇,劳心劳力不说,还要时刻提防有人暗中放冷箭,压力绝不会小。可这些,陈元昭在信中只字不提,显然是不想让她忧心。
闲话了几句,许瑾瑜忽地低声问道:“初夏,你觉得周勇怎么样?”
初夏先是一怔,很快,脸颊如火烧一般滚烫:“小、小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初夏,此时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许瑾瑜无声地笑了笑,心中涌起浓浓的不舍,半晌才说道:“周勇相貌端正,性子伶俐,身手又好,也算配得上你了。初夏。我实在舍不得你。想将你多留在身边几年。等你到了二十岁。我再为你做主亲事,为你准备嫁妆......”
初夏羞红了脸,忸怩地应道:“一切都由小姐做主就是了。”
许瑾瑜哑然失笑。正要再说什么,敲门声忽的响了起来。
咚咚的急促声音,在深夜里骤然响起,令人心惊:“小姐。威宁侯府送了丧信来。威宁侯世子在天牢里得了暴病身亡了。”
纪泽死了?
许瑾瑜头脑空白了片刻。
其实,对这个结果她早有预料。
威宁侯逃过一劫。不但没死,还命人送了信给皇上,让纪泽下了天牢。只要威宁侯回了京城,绝不会放过纪泽。
可这个预料中的结果真正来到眼前时。她依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前世耗费了八年的时间和心血,生命中几乎只剩下报仇雪恨。这一世重生而回,她隐忍不发。谨慎仔细的慢慢布局,令小邹氏死在纪泽的刀下。纪泽死在威宁侯的手中。
咬牙切齿痛恨着的那个人,竟然就这么死了......
大仇得报的感觉,原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快意。反而有些空落落的。
“小姐,你怎么哭了。”初夏心疼地为许瑾瑜擦拭眼泪:“你不是一直在盼着这一天么?”
许瑾瑜虽然没对初夏吐露太多实情,可初夏天天陪伴在许瑾瑜身边,将很多事都看在眼底。心里隐约地知道,许瑾瑜对纪泽怀着莫名的深切痛恨。
纪泽死了,小姐应该松口气应该高兴才对吧!
是啊,她不是一直在盼着这一天吗?
许瑾瑜深呼吸一口气,打起精神说道:“伺候我更衣,我要去找大哥。”
这样的好消息,许徵知道了也一定很高兴。
没等许瑾瑜出屋子,许徵就来了。
“妹妹,侯府送丧信来,你应该知道了吧!”屋里的光线并不明朗,许徵一脸欣喜激动,似能放出光来:“纪泽在天牢里得了暴病死了。”
许瑾瑜看着许徵释然轻松的笑容,心里那一丝茫然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展颜笑道:“是啊,这实在是个好消息。大哥,你以后不用再忧心了,不会有人对你虎视眈眈,暗中害你了。”
许徵口中从来不提,其实这半年多来一直藏着这桩心事。明明不喜有人暗中跟着自己,也默许了暗卫随行。
现在,纪泽终于死了!
笼罩在许徵头上的阴影也烟消云散了。
许徵语气颇为轻快:“侯府明日办丧事,我们一大早就过去。”
许瑾瑜笑着应了一声:“好,现在还早,你也回屋子再睡两个时辰。”
话是这么说,可这一夜,兄妹两个谁又能真正入眠?
......
第二天一大早,许瑾瑜早早起了床,许徵也已穿戴整齐。兄妹两个一起去见邹氏。
邹氏半夜知道了侯府里的丧信后,也是一夜难眠。
自从知道纪泽暗中设计许徵,邹氏对纪泽全无半分好感。可听到纪泽忽然暴毙的消息,心里还是觉得不是滋味。
“威宁侯府真是多灾多难。”邹氏唏嘘着叹道:“先是你姨母因为走火意外身亡,现在又是世子暴毙。”
侯府接二连三的死人,实在是不吉利。
许瑾瑜扯了扯唇角:“或许是姨母和世子前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被老天爷提前取走了性命。”
此时信佛成风,因果之说深入人心。
邹氏想了想,不由得点头附和:“你这么一说,倒也颇有些道理。不过,死者为大,这种话私下里说说无妨,到了威宁侯府吊唁的时候,可万万不能乱说。”
许瑾瑜乖乖应下了。
母子三人坐上马车,去了威宁侯府。
纪泽年纪轻轻,却位高权重,是秦王心腹,平日交游广阔。忽然在天牢中暴毙,令人惊疑不定。前往威宁侯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尤其是秦王党羽,几乎全数都来了。
众人也是不得不来。
秦王虽然远在山东养伤,没能及时回京。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圣心所归。留在京城的秦王党羽们,一边为秦王造势,一边摩拳擦掌地等着秦王归来。
谁能想到,这么关键的时候,秦王党的中坚力量竟“意外”死在了天牢里?(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三百零七章 坦诚(一)
威宁侯天亮时倒是醒了,不过,昨天一路奔波,在天牢里又被纪泽狠狠折腾了一通。身上的伤势复发,根本下不了床。
纪泽的尸体被暗中处理过了,衣服遮掩住了所有的伤痕。脸上不知被涂抹了什么,面色隐隐发青,一副急病暴毙的模样。
顾采蘋强撑着到了灵堂里,在看到纪泽尸体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崩溃了,扑在棺木边恸哭不已,很快便哭得晕厥了过去。
纪妤也没好到哪儿去,压根指望不了她帮忙。
纪嬛姐妹两个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压垮了,纪嬛哭的眼睛红肿,纪妧哭了一场之后,倒是不再哭了。呆呆地站在棺木边,面容似悲痛又似愤怒。
于是,只剩下含玉独自撑着大局。
含玉一个人指挥着管事们待人接物,虽然忙碌些,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当邹氏领着许瑾瑜兄妹露面时。含玉暗暗松口气,低声央求:“今日府中客人众多,我出面招呼女眷已经是失礼了。男客那边全仗着纪家的同族帮忙招呼,幸好你们都来了。烦请你们帮忙招呼客人。”
许瑾瑜和许徵二话不说便应下了。
许徵在翰林院里磨练了几个月,性情沉稳圆滑了不少,今日来吊唁的,大多是文武官员。许徵帮着出面招呼这些官员,倒也不是全无好处,能结识更多的人。
许瑾瑜则陪着含玉招呼女眷。
含玉毕竟是妾室身份,在这样的场合面对着诰命夫人们,少了几分底气。许瑾瑜就不同了。叶皇后亲自下旨赐婚,陈元昭的未婚妻,安国公府的准儿媳。这样的身份。谁也不会轻视小瞧了去。
秦王妃来吊唁,魏王妃和楚王妃也来了!
几位王妃一一亮相,没待多久,吊唁过后便离开了。
楚王妃临行前深深的看了许瑾瑜一眼,目光颇为复杂。仔细分辨的话,隐约流露出嫉恨不屑。
至于许瑾瑜,压根没把叶秋云放在心上。
陈元昭性子冷厉。对女子从不假以辞色。叶秋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现在摆出这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嘴脸。未免可笑。
......
忙活了一整天,来来往往吊唁的客人终于散去。留下的只有纪家的亲眷。谁也没心情进食,各自草草吃了几口。便停了筷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灵堂里的哭声也小了许多。
顾采蘋哭的嗓子都哑了,现在想哭也哭不出来了。就这么愣愣地跪在棺木旁。两个奶娘各自抱着孩子待在一旁,两个只会哭闹的孩子。还不知世间疾苦,就没了亲爹。
许瑾瑜心肠再硬。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不是滋味。
纪泽确实该死,可孩子总是无辜的。还有顾采蘋,年纪轻轻就要守寡了......
“瑾表妹,”一直没吭声的纪妧沙哑着声音张口了:“你随我来。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许瑾瑜点点头,默默地随着纪妧出了灵堂。
纪妧脚步迟缓,背影寂寥。一路未停,一直走到沉香阁。今日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去了灵堂那边。沉香阁除了守门的小丫鬟外再无旁人。
纪妧站在熟悉的回廊下,神色恍惚。
许瑾瑜敏锐的察觉到纪妧有些不对劲,轻声道:“妧表姐,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你节哀......”
“瑾表妹,”纪妧忽地打断了许瑾瑜:“短短两个月,先是母亲意外身亡,现在又是大哥。他们的死真的都是意外吗?”
许瑾瑜张张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在聪慧过人的纪妧面前,再说什么意外之类的话,未免有自欺欺人之嫌。
纪妧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许瑾瑜,那目光无比复杂:“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无需拐弯抹角。我有些事想问你,看在我们两个相交一场的份上,希望你能直言相告,不再有隐瞒。”
许瑾瑜抿了抿嘴唇,点点头:“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当日你和姨母表弟急着搬出侯府,到底是因为什么?”纪妧第一个问题,便问的直接而尖锐。
许瑾瑜沉默片刻,才答道:“姨母想让我嫁给世子做续弦,因为我不情愿,她就暗中设了局,想让我失了清白名节,不得不嫁给世子。我将计就计,引着顾采蘋替我前去,后来的事你也该知道了。”
“后来,世子又想将大哥献给秦王......”
纪妧神色震惊,忍不住打断了许瑾瑜:“什么叫献给秦王?”
许瑾瑜淡淡说道:“就是字面的意思,你这么聪明,应该能听懂。”
纪妧哑然无语。原本因为猜到了某些事实悲愤不已的心情,晃晃悠悠的沉了下去。
这些秘密,许瑾瑜一直守口如瓶,出了陈元昭之外,再无别人知晓。既然纪妧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秦王好男风,尤其喜欢眉目清秀斯文儒雅的少年。大哥很不巧地入了秦王的眼,世子为了讨好秦王,便决定将大哥献给秦王,以博得秦王欢心。”
许瑾瑜神色依旧淡然,语气却冷冽了几分:“大哥考中了解元,秦王特意到府中来道贺。大哥无法拒绝,只得去浅云居陪秦王和世子喝酒。他心中存着戒备,故意装醉,这才躲过了一劫。”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母子三人就急急地搬出了侯府。”
这个意料不到的事实,令纪妧震惊不已。
许瑾瑜抬起眼眸:“妧表姐,你是不是还想问我,到底知不知道姨母和世子之间的事?”
纪妧身子一震,深呼吸一口气:“你既是这么说,看来是早就知情了。”
许瑾瑜直认不讳:“是,我早就猜到了。不过,我一直没告诉你。一来我没什么证据,二来,世子是你嫡亲的兄长。我们两个感情再好,到底比不得你们兄妹情深。你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去质问世子。我不想冒任何风险。”
纪妧沉默了许久,才问道:“含玉是你暗中命人救回来的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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