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似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寻找失落的爱情
陈元昭:“......”
许瑾瑜也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你想到哪儿去了。陈将军岂是那等卑劣小人。”陈元昭或许冷漠自大无情了一些,可绝不会做出什么调戏女子的恶劣行径。
也对!陈元昭身患“隐疾”,一直不近女色,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才对。
这么一想,许徵总算放心了一些,又瞪了陈元昭一眼,才走了。
......
许徵一走,初夏也退开了一些,守在路口警惕的四处张望放风。
许瑾瑜抬头看向陈元昭:“你到底有什么话要问我,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陈元昭定定地看着许瑾瑜,却话不对题:“你和许徵的感情似乎特别好。”这对兄妹的亲厚感情,远远超过了陈元昭对兄妹两个字的认知。
他和陈凌雪,平日见了面基本没什么话说。纪泽和纪妧好一些,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太多。远远不及许瑾瑜和许徵。
那样的亲密友爱,那样的彼此信任彼此爱护。不知怎么的,他看在眼里,竟然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许瑾瑜有些讶然,显然没料到陈元昭会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下意识地应道:“是,我和大哥只相差两岁,自小就感情深厚。大哥处处照顾我护着我,有什么事都会让着我。我对大哥也是一样。这世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就是大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娘。”
陈元昭听了这番话,面色似乎不太好看。r1152
容华似瑾 第一百二十四章 心动(二)
陈元昭沉着脸皱着眉头不说话。
许瑾瑜心里暗暗奇怪,却也没深想,抬眼看着陈元昭:“你不是说有话要问我吗?到底是什么事?”
陈元昭也看了过来,一双眼睛闪过奇怪的光芒:“许瑾瑜,纪泽和小邹氏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许瑾瑜心中一惊,掀起了滔天巨浪。
陈元昭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难道他已经察觉出了什么?
不,不可能!小邹氏和纪泽的奸~情是一桩极大的隐秘,陈元昭绝不可能知道。刚才这么问,一定是故意诈她!
许瑾瑜下意识的避开了陈元昭冷凝锐利的目光,故作淡然地应道:“我不懂你在问什么。他们两个一个是威宁侯夫人,一个是威宁侯世子,是一对继母继子,能有什么秘密。”
陈元昭定定地看着许瑾瑜。
星光熹微,月华如水。
她微微垂着眼,掩去了眼底的思绪。他和她只隔了三尺远,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小巧的下巴和菱形的红唇。他从没有如此专注的看着一个少女,也从没有像此刻一般奇异的感受。
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悄然淡去,他的眼中只看见她。
心跳似乎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是喝醉了吧!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你在撒谎!”陈元昭将那些古怪的情绪挥开,声音里少了往日的冷厉,多了一丝不自觉的柔软:“你很清楚我在问什么。”
“纪妧出嫁的那一天晚上,小邹氏和纪泽联手设局,想毁了你的清白和名节。逼着你嫁进侯府。你不仅躲了过去,还将计就计,让顾采蘋代你前去赴约。纪泽不得不和顾采蘋定亲。这件事只要一细想,就能想出其中的蹊跷来。纪泽不可能不知道小邹氏的算计,可他为什么肯心甘情愿的听小邹氏的摆布?”
许瑾瑜越听越心惊,不答反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在侯府里安插了眼线?”
陈元昭眼眸微眯。冷然道:“我自然有办法知道我想知道的事。你不要左顾言他。纪泽和小邹氏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瑾瑜反唇相讥:“你不是有办法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陈元昭被噎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厉:“许瑾瑜!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现在就告诉我!”
他常年领兵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别人听从自己的命令。语气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霸气和颐指气使。
许瑾瑜被他理所当然的霸道语气惹怒了,俏脸一冷:“先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陈元昭,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干脆利落的说完之后,许瑾瑜就待转身离开。
“纪泽和小邹氏之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私~情?”陈元昭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许瑾瑜全身一僵,想也不想地否认:“这怎么可能!”
她反驳的太快了!正表明了她的心虚。
陈元昭锐利的目光落在她强自镇定的俏脸上。淡淡说道:“许瑾瑜,我不是你的敌人。就算我猜中了这个秘密,你也不必惊慌。”
......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许瑾瑜心里一沉。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嫣红柔软的唇瓣被咬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陈元昭的目光迅速的在她的唇上掠过,眼眸暗了一暗。声音里有一丝奇异的沙哑:“自从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就开始起了疑心。”
“前世被设计陷害的人是你,你嫁给纪泽之后,就有了身孕。一直深居简出,几乎从不见外人。后来又被送到了田庄里。田庄失火的那一天夜里,你乘乱逃了出来。如果不是元青及时找到你收留了你,只怕你已经被纪泽灭了口。你不过是一个区区弱女子,为什么纪泽要对你穷追不舍?你的手里,一定掌握着他不为人知的隐秘!”
“今天散朝之后,纪泽邀请秦王到侯府来做客,我也跟了来。小邹氏竟跑到了浅云居来,和纪泽说话的时候带着讨好,纪泽态度冷淡,小邹氏笑的十分勉强。纪泽稍微假以辞色,小邹氏就满脸的欢喜,遮也遮不住。他们两个,绝不可能是一对普通的继母继子。”
有什么能让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如此在意,甚至进退失据失了分寸?
小邹氏比纪泽只大了五岁。威宁侯常年不在府里,年轻貌美的继母和继子之间滋生出不可告人的感情......
果然是骇人听闻的丑闻!
一旦想通了这一节,前世许多疑窦也随之而解。
怪不得许瑾瑜嫁入侯府之后就深居简出,怪不得许瑾瑜生了儿子之后就被送到小邹氏处抚养,怪不得许瑾瑜会被送到田庄里......
许瑾瑜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眸却异常明亮:“是,你猜的没错。纪泽确实和小邹氏有染。他们两人狼狈为奸,为了遮掩私情,前世设计陷害我,让我婚前失贞失了名节,怀着屈辱嫁到了侯府。顶着这样的名声,我在侯府里几乎抬不起头来,更无颜见外人。他们两个用我做幌子,暗中苟且。我心中怀着怨怼和仇恨,却又无可奈何。”
“后来,我被暗中送到田庄里,被人看守着,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幸好大哥暗中找到了我。他打算救我出苦海,可没想到秦王事发,他是秦王党羽,也没能躲过那一场屠戮。大哥被斩首,我娘也上吊死了......”
不知何时,她的脸上已挂满了泪珠,声音也渐渐哽咽。
最深的隐痛最痛的伤疤,被生生的撕开,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陈元昭心中一阵莫名的激荡,胸口似被什么堵着,有些发闷,有些莫名的痛楚。
原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像他一样,心中藏着血海深仇,却不得不强自隐忍。只因为此时还没有报仇雪恨的能力。不得不若无其事的和仇人周旋。
他曾经无数次从前世的噩梦中惊醒,醒来时全身冰冷,心中的恨意几乎要冲破胸膛。
她呢,又是怎样熬过这样痛苦的日夜?
许瑾瑜的眼中浮起水光,眼眸中溢满了回忆的痛楚:“我当时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和他们到地下相聚。可我不能死,我要为他们报仇。初夏代替我死了,我换上初夏的衣服,匆忙逃出田庄。幸得元青表哥收留,我才能躲过纪泽的追杀。我心中对元青表哥充满了感激。可是,我从来没有要嫁给他的打算。我也不知道他为了我竟和家人闹翻了。那一天,你忽然到了我面前,不问青红皂白的指责了我一番,我心中气极,和你大吵了一回。从那时起,我就决定离开那里。我不想连累元青表哥!”
......为什么他有一种当年的自己混帐透顶的感觉?
陈元昭生平第一次生出了类似愧疚的情绪。可他从未向任何人道过歉,那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迟迟没出口。
许瑾瑜沉浸在过往的回忆里,根本就没留意到陈元昭的欲言又止,迅速的说了下去:“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就在你进宫出事的那一天,元青表哥偷偷溜了出来找我,他恳求我和他一起离开京城。我拒绝了他,他很失望的回了陈家。就在那一天晚上,你在宫里出了事,后来,陈家上下无一幸免,元青表哥也被你牵累,被斩首了......”
陈元昭眼眸暗了下来,声音异常紧绷:“你说的都是真的?陈家所有人都死了?”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许瑾瑜用袖子擦了眼泪,声音低了下来:“之后的数年里,我经常会想,如果当日我答应了元青表哥,和他一起逃出京城。他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劫?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发生过的事永远无法再回头。”
“这一世,我既是重生了,自然想报答元青表哥当年的收留之恩。可我只是一个闺阁少女,没机会接触朝堂上的事,也没什么好办法救元青表哥。所以我才会鼓起勇气提醒你远离楚王。只要你能安然无恙,陈家就不会受牵连,元青表哥也不会死。没想到因此惹来了你的疑心,对我一再追问不放。甚至连我的秘密隐痛也不肯放过。”
许瑾瑜将深埋在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看着面色泛白神色沉凝的陈元昭,心里只觉得畅快淋漓:“陈元昭,你刚才不是一直在逼问我的秘密吗?现在我已经都告诉你了,你听了是不是觉得很愉快?这种揭人疮疤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陈元昭哑然。
他想告诉她,他不是有意揭开她的伤疤。
他只是......情不自禁的想知道和她有关的所有事!
可许瑾瑜,显然是误会他了。
此时的她,就像当年一样,张开了身上所有尖锐的刺,愤怒又敌视地看着他。(未完待续)
容华似瑾 第一百二十五章 心动(三)
无言的对峙了片刻。
陈元昭神色僵硬地张口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刺探你的隐秘,也不是想揭你的伤疤。我心中起疑,才来向你求证。我没想到你的身上曾发生过这么多事情。”
前后两辈子第一次道歉,第一次向女子低头,第一次体会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
然而,那并没有什么用!
许瑾瑜丝毫不领情,冷冷应了回去:“问都问了,我答也答了,这个时候再说对不起还有意思吗?”
陈元昭被堵的哑口无言。
许瑾瑜眼眸被水洗过一般,明亮逼人:“前世你一直忠心追随楚王,全力支持楚王继承皇位。可楚王登基不久,就在宫中对你下了手,还灭了陈家满门。你和楚王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我心中好奇,你可以告诉我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最深的隐痛和伤口冷不丁的被揭开!
陈元昭薄唇抿的紧紧的,脸色难看起来。
许瑾瑜却似没看到陈元昭难看的面色一般,继续说道:“楚王心狠手辣,丝毫不念你们之间的情义。皇后是你嫡亲的姨母,素来看重疼爱你。为什么也会默许此事,就连你的母亲也没放过?还有你,自小就去了军营,和父母感情淡漠,一直不肯成亲。直到临死的那一天依然孑然一人。到底是因为什么?难道你真的身患不为人道的隐疾,所以才不肯娶亲?”
陈元昭的俊脸彻底黑了,素来冷凝的眼眸闪着怒火。
看着真解气!
许瑾瑜连连戳他的伤疤,心中十分快意,故作礼貌的笑了一笑:“小女子心中有诸多疑惑。还请陈将军一一解答。”
“许瑾瑜!”陈元昭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你别太过分了!”
许瑾瑜欣赏着陈元昭愤怒隐忍的表情,:“原来在陈将军的心里,有人追问你的往事隐秘很过分。那你呢,你又凭什么要来逼问我的秘密?”
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陈元昭愤怒的想着,盯着许瑾瑜红润的嘴唇,心中继续愤愤的想着,真该找个什么东西将她的嘴堵上......
话说到这份上。算是撕破了脸。许瑾瑜有种抛开一切不管不顾的痛快。
她以前一直是怕陈元昭的。怕他的阴沉冷厉。怕他的冷面无情。即使是远远的看着他,也会为那份冷凝心惊。此刻,这份怯弱和惧怕却彻底烟消云散。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眼里燃着怒意,却又强自隐忍压抑。
身为女子的直觉告诉她,他绝不会伤害她。因此,她愈发多了恣意的底气和勇气:“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想来陈将军心中不会再有‘疑惑’,也不会再来逼问我了吧!今日就此别过。我想以后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免得惹来身边人的误会。”
说完,许瑾瑜便转身离开。
陈元昭下意识地说了句:“等一等!”
“陈将军还有何指教?”许瑾瑜没有回头,语气中满是讥讽。
是啊!两人闹的如此尴尬,他张口叫住她还能说什么?可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含怒离开。他的心里又十分不情愿......
许瑾瑜等了片刻,没有等来陈元昭的下文,淡淡说道:“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陈将军请自便。”
说着,抬脚走了。
这一次。陈元昭没有叫住她。
他愣愣的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那抹窈窕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心里空荡荡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
许瑾瑜步履匆匆,比往日走得快的多。
初夏几乎是小跑着跟了上来:“小姐,你怎么走的这么快?”就像是怕有人追上来一般。
许瑾瑜脚步一顿,自嘲的笑了一笑。
是啊,走这么快做什么。难道还怕陈元昭追上来不成?这里是威宁侯府,陈元昭不可能做出过激的举动。以陈元昭的骄傲,也一定不屑于做出刁难女子的举动来。
初夏走到许瑾瑜身侧,偷偷打量许瑾瑜一眼,好奇地问道:“小姐,陈将军刚才问了你什么?”
隔了一段距离,初夏根本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却将两人激动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别提多好奇了。
小姐一向冷静镇定,鲜少有失控的时候。今晚却在那位陈将军面前失了态......还有那位陈将军,一直站在那儿,直到她们走出很远了都没动弹......
再联想到之前两人曾私下见过几回,让人想不多心都不行啊!
一时间,初夏浮想联翩,嘴角的笑容也多了几分暧~昧。
许瑾瑜瞄了初夏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行了,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我和陈元昭之间什么都没有。他就是有些话要私下问我,不便让别人听见罢了。”
一个男子总想着私下见一个少女,说的话不愿让别人听见。就这也能叫什么都没有?
初夏用那种“小姐你就忽悠人吧”的眼神看了过来:“是是是,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不多嘴就是了。”
许瑾瑜哭笑不得,白了初夏一眼:“我和他真的没什么。上一次让他进我的屋子,也是有些事要独自问他,不宜让别人听见。”
初夏很流利的接过话茬:“不止是上次。还有在陈家那一回,陈将军也一定是有话和小姐独自说,所以才让大少爷避开。奴婢都懂的。”
许瑾瑜:“......”
初夏一挺胸膛,俏丽的脸上满是坚定:“小姐请放心,奴婢对小姐忠心耿耿,不该说的字半个字都不会说。就算是大少爷问起来,奴婢也会替小姐遮掩到底。”
说着,水灵的眼睛滴溜溜一转,冲许瑾瑜讨好的一笑:“不过,奴婢心里实在是好奇。陈将军对小姐有意,小姐对陈将军是不是也有些心思?”
......许瑾瑜瞪了初夏一眼:“你戏文看多了吧!脑子里整日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再多嘴,就罚你半年的月钱。”
在半年月钱的威胁下,初夏忍痛闭上了嘴。
这真是一个解释不清的误会。
连初夏都生出了误会,更不用说别人了。想到回去之后还要接受许徵的盘问,许瑾瑜已经开始头痛了。
......
不出所料。刚一踏进引嫣阁的院门,就见许徵一脸急切的迎了上来。
当看到许瑾瑜脸上隐约的泪痕时,许徵的脸陡然沉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怒气:“好一个陈元昭!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实在可恨之极!他人呢,我现在就去找他。”
许瑾瑜窝心极了,却不得不拦下许徵:“大哥,你先别生气,随我回屋里,听我给你细细解释。”
一边说着,一边攥着许徵的衣袖往里走。
这熟悉的赖皮举动,让许徵哭笑不得,满腔的怒火消褪了大半,身不由己地随着许瑾瑜进了屋子。
一路上,许瑾瑜已经想好了借口,此时娓娓道来,颇像那么回事:“......陈元昭刚才特意留下我,其实是想问我们打算怎么应付秦王。我说没什么法子,只能先周旋应对。他说话尖酸难听,我一气之下掉了几滴眼泪。”
许徵心里已经信了大半,口中却哼了一声:“这种事要问也该问我才对,问你算怎么回事?”最可气的,是陈元昭竟然将许瑾瑜弄哭了。加上前一回,已经两回了!
他捧在手心呵护疼爱,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宝贝妹妹,却因为陈元昭哭了两回!
许徵自问胸襟坦荡,可对陈元昭这样的行径却是无法容忍。他对陈元昭的印象也降到了最低点——充其量也就是比秦王好了那么一点点。
许瑾瑜见许徵信了自己的说辞,不由得暗暗松口气,笑着安抚许徵:“陈元昭出身名门年少得志,性子傲气也是难免的。你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过了今日,我们和他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了。”
......这可未必!
陈元昭可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却偏偏对他们兄妹的事如此关心。还总是想私下和许瑾瑜独处说话。这样的行为对一个男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许徵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看来许瑾瑜有些迟钝,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许徵可不会提醒许瑾瑜这些,只叮嘱道:“总之,以后离陈元昭远一点。不管因为什么事,都别和他再独处。免得被人看在眼里,瓜田李下,总该避嫌。”
许瑾瑜乖乖点头应了:“嗯,就是大哥不说,我也会留心的。”
今天晚上,她和陈元昭算是彻底闹僵了。以陈元昭的骄傲,绝不可能低头再来找她......呃,这么说好像有点怪怪的。反正,她以后是不会再私下见陈元昭就是了。
许瑾瑜答应的这么快,让许徵也彻底放了心。
看来,许瑾瑜对陈元昭没有半点男女私情,不然绝不会答应的如此利落。
至于陈元昭在想什么......哼!不管陈元昭怎么想,只要有他在,陈元昭休想再靠近许瑾瑜半步。
......(未完待续)
ps:小剧场:
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陈元昭愤怒的想着,盯着许瑾瑜红润的嘴唇,心中继续愤愤的想着,真该找个什么东西将她的嘴堵上......不过,到底用什么堵上她的嘴才合适?
容华似瑾 第一百二十六章 往事
小邹氏一直等到了后半夜。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纪泽却一直都没来。小邹氏满心的期望和热情一点点被耗光了,呆呆的坐在床边,面色苍白。
她的脑海中,忽的浮现出当年初见纪泽的情景。
当年的她,只是邹家的庶女。长姐嫁给中了探花少年得志的许翰,夫妻恩爱,堪称一桩金玉良缘。她不甘心在亲事上被邹氏压一头,暗中精心谋划起了自己的亲事,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到了威宁侯的身上。
威宁侯有两女一子,原配陈氏难产身亡。威宁侯虽然年龄稍大了一些,却身份尊贵容貌英俊,若能嫁给威宁侯做继室,对她来说,自然是一门好亲事。
她费尽了心思,暗中打听威宁侯的喜好,费尽心思制造“巧遇”。她的美貌果然打动了威宁侯,初次的那一回,她清楚地在威宁侯眼中看到了惊艳!
很快,威宁侯便登门提亲。嫁到威宁侯府的那一天,她既兴奋又紧张,顶着红盖头坐在新房里。
新房里很快就来了客人,一个清亮的男孩声音响起:“你就是我的继母吗?掀开盖头给我看看。”
声音有些傲慢无礼。这个男孩正是威宁侯的唯一的儿子纪泽。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
她心中当然不快,却又不敢开罪了继子,忍气吞声的扯下了红盖头。
年仅十岁的男孩身量修长,已经有了少年的模样,相貌十分俊美,一双黑亮的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他用挑剔的目光看了她几眼,然后嘲弄的笑了一笑:“果然长的很美。怪不得我爹会坚持娶你回来,连你是邹家的庶女也不介意。”
当年的她,还只是十五岁的少女,远远没修炼至今日的城府。闻言又羞又恼,腾的涨红了脸。俏脸红若云霞,明艳不可方物。
美丽是她最大的资本,见惯了美人的威宁侯尚且不能自持。更何况只有十岁的男孩。纪泽又看了她一眼。说话总算没那么尖酸刻薄了:“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安分地做你的威宁侯夫人,我们三兄妹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胆敢对大姐或二妹不利。我绝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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