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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世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雪山肥狐
穆承浩烦躁地道:“要不咱们再求求皇上?表哥已被削爵,再不能回皇城是不是太……”
这孩子,怎么成了亲反而愈发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云适时敲了敲他的头,打断他道:“不必多言。漠北那边军务是我在处置,我若留下,那边要怎么办?”
穆承浩撇了撇嘴,假装自己没看见云冠上的玉簪。敬王也曾是皇子,敬王妃就有同样一根簪子,穆承浩一目了然。表哥这样子,若是撞见某位皇子妃,估计一下子就穿帮了。穆承浩恨不得捶死穆承泽这个不要脸的,哪有这么爱显摆的?
云要走,穆承泽倒是相对淡定,太后已回宫了,他也没了往外跑的理由,不过法子总是人想出来的,穆承泽如今有不少人手,自是不急。
云怕他轻举妄动,将他拉到一旁,悄声道:“等着我,不出三月必能再见。”
穆承泽微微侧首,道:“真的?”
云并未说出重生一事,故而穆承泽也不会提前得知琅琊之战。
云眼里带笑:“我何时骗过你?”
“那我听你的。”穆承泽乖巧地道。
他隐约觉得云对他有些不一样了。表哥于他来说是个相当甜蜜的称呼,可是待双方都略去这个称呼之后,都觉得彼此更加亲近了。
云的目光掠过穆承泽的唇瓣,停留片刻后,飞快扫了一眼周遭送行的人。齐镇宇夫妇在远处与新婚的女儿说着悄悄话,敬王一见六皇子脾气就上来了,故而早就扭过脸去看风景,心腹们一致低着头,只有穆承浩还眼巴巴地瞅着他。
换做以前,云定会被承浩的孺慕所感动,如今却颇觉尴尬。
“承浩,你瞧那边是什么?”
慌乱之际,云随手一指。
穆承泽与穆承浩同时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过穆承泽的颈项,在他唇瓣上轻轻一吻。穆承泽反应过来时,已抱着他深吻了下去。
“我走啦!”
云头也不敢回,背对着两个小徒弟挥了挥手,三步并作两步慌慌张张溜走。
穆承泽餍足地舔了舔唇。穆承浩如同挨了雷劈,魂不守舍地道:“怎么回事,我仿佛看见表哥……表哥……我是不是看错了?”
穆承泽愉悦地道:“你没看错。”
穆承浩舍不得数落云,只得转向六皇子怒嚎:“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居然把表哥带坏了!”
穆承泽浑不在意,甚至有些小得意:“新婚本就该如此。”
另一个新婚中的人闻言,抬起头哀怨地望了一眼他的小妻子,小妻子正起劲地与爹娘说着话。
什么,侍妾与通房丫头?他敢的话我就抽他!
什么,会不会欺负我?他和我武功差不多,打不过我的!
……
穆承浩只觉自己未来也许会与五皇子差不多。不过,回想起早晨起床时小妻子红彤彤的脸颊,穆承浩心里又有些荡漾。
穆承泽和表哥什么的,还是就当没看见吧。
热情的五皇子原本也来了,可是六皇子的心腹拦着不让他靠近,五皇子只来及瞥见云走时的背影,以及,他忽然觉得表哥冠上的玉簪有些眼熟。穆承涣不爱嚼舌根,他打算回去好好问一问他家皇子妃,这个玉簪,他是不是还在别处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玉簪是个皇子就有,五当然也见过!
云儿的假名叫云晓,一看就是按着表哥起的。
但是他的真名是姓李,南诏皇族之后。
下一章开始就是琅琊之战!
第65章请战
云才刚回漠北没多久,大楚与琅琊接壤处便传来了战事。
琅琊其实与夜郎一样,都是大楚周边的弹丸小国,但夜郎国早归顺大楚,国君夜秋也对大楚皇帝俯首称臣了,琅琊却一直是一块硬骨头,其国民不论男女个个善战,能以一敌十,大楚历代皇帝啃了多年,愣是没把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
近年来,大楚与琅琊在边境上屡有争执,本次战事的起因已不重要,消息传到朝堂时,边境守将已与琅琊干了一架,不妙的是,琅琊这次做足了准备,守将一时不慎败北,八百里加急求皇帝派兵增援。穆子越在早朝时义正辞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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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了琅琊国国君一通,这便是要正式派兵讨伐的意思了。
云已提前知会过敬王,敬王早就有所准备。上一世琅琊一战的将领是老将刘苓,最后虽得胜归朝,刘苓也因此受了重伤,战后不久便告老还乡。这一世,敬王使了点手段,刘苓将军这几日“不慎”吃坏了肚子上不来朝,穆子越一时见不到人,刘苓又告了病,这一仗也就不会再落到刘将军头上。
琅琊与大楚之间辗转打了许多次,谁都知道必得派个经验丰富的将军前去,云在武将中素有威名,又曾与琅琊打过交道,正当盛年,不少人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穆子越问起时,便直接提起了骁勇将军名号。
此时,穆子越对云的感觉很是复杂,他已将云削爵,变相逐出了皇城,如今却仍要依靠云去平琅琊,穆子越自认还放不下这张老脸,故而并未立刻应下,只问起百官是否还有其他人选。
几位将军的名字陆续被人提及,这些将军皆身负要职,不是调转不开,便是对琅琊一战并无把握。其实这些将军私下与云关系不错,云此前违背了圣意,其实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皇帝不止夺爵,还不许他回皇城,分明是对骁勇将军忌惮已深。这些武将都是刀头舔血过来的,骁勇将军立下战功无数尚且这般下场,那他们呢?几位将军难唇亡齿寒起来。另一方面,琅琊善战,他们自认也没有骁勇将军那般有把握,穆子越问起时,他们便都谨慎了一些,希望交由云来打这一仗。
穆子越懊恼地发现,果然还是非得云不可,挣扎了一番道:“朕并非不愿诏回骁勇将军,只是云尚在漠北,若直接调他去应急,漠北军务要如何处置?”
敬王一直静默,闻言嘴角抽了抽,当初把云赶去漠北,皇帝不也没管那时漠北那摊子要如何交接么?且漠北大军人不少,难道还找不出一个副将暂代?再不济,把皇城空闲的将军临时调换去漠北也未尝不可。说到底都只是皇帝的借口罢了。
穆子越这一问,马上便有一位将军出列道:“臣不才,不能领兵一战,但臣愿替骁勇将军镇守漠北!”
这位将军是条热血汉子,平时敬仰云,若能赢琅琊,让他守一辈子漠北都成!
这连替补都有了,穆子越再没了借口,不得不命云出征,但是在职务上,穆子越又有些为难。云出马,胜负自不必提,倘若这次立下战功又要如何嘉奖?他本已狠下心处置了云,难道要功过相抵,让云重新恢复爵位?这……穆子越很清楚,他绝不可能再把云放到之前的位置,云实际已封无可封了。
穆子越还未想好,四皇子穆承浚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武艺虽不若骁勇将军,也想为大楚一战,父皇可否允儿臣出征?”
“承浚?”
十年了,总是默默无闻的四皇子已非吴下阿蒙,主动请战令穆子越刮目相看,也令他飞快地想到,云并不是不能出征,只要不让其当主帅,那么到时稍作褒奖也不会引来太多非议。
说白了,便是要有一个人分走云的军功,这个人同时也要能震慑云与大楚军,眼下的四皇子显然还不行。
穆子越对敬王颇为信任,道:“子起,你可愿为朕出征?”
敬王心中冷笑连连,按他对皇帝的了解,怎会不清楚皇帝的意图,无非是云挂帅,或者令他挂帅。若是前者,他还能高看皇帝一眼,如今看来,皇帝对云的猜忌并未减轻半分,而他之所以一直不发一言,也是等着这差使自行落到他身上,按穆子越的性子,他若早早请战,少不得也要被怀疑了。
敬王出列简短地道:“臣愿领旨。”
穆子越颇觉熨帖,仍假模假样一叹:“这一趟辛苦你了,有你在,朕便可高枕无忧了,朕给你五万大军,并命云协助于你。”
其实心里已在想,敬王是亲王,这个王位也一样到头了,那就恩荫后人,令敬王世子将来平级袭爵就是了。
敬王应了下来。穆子越即刻命人飞马去漠北传旨,令云直接转去战场与敬王汇合,听从敬王号令。
一通旨意下去,原本请旨的穆承浚还站着,穆子越有心也让四皇子沾光,随意想了想道:“承浚既有雄心壮志,不如这次就让他试一试运送粮草吧。”
敬王倒是无所谓,只要四皇子不添乱就成,这军功不是说挣就能挣的,也得要有胆色,不怕死才行。
此时七皇子穆承沛出列道:“父皇,四皇兄比儿臣年长,手头有工部重任,实在脱不得身,儿臣愿代四皇兄一行!”
皇帝已令七皇子听政,只是还未有任何实差,穆承沛如今也有争储之心,瞧着四皇子有些心急。若是直接去打仗,他怕死,没那个胆子,也就没敢往前凑。可只是负责送送粮草就不一样了,押运官不必亲自上阵杀敌,混到战争结束也能有个不大不小的功劳,他本就有圣宠在身,这便很够了。
穆子起笑道:“承沛说得也有道理。”
四皇子是剩余皇子中最年长的,且在工部办差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并不差这点军功,七皇子虽得宠,大事上却扶不起……再往下推敲,便是谁有望继承王位了。膝下的四个皇子比来比去,穆子越还是觉得四皇子沉稳一些,如此就不能让四皇子去战场冒险了。
思极此处,穆子越断然道:“承浚既有差使在身,这一次就让承沛上吧。”
闻言,穆承沛喜形于色,穆承浚脸色未改,温声道:“儿臣听父皇的,那就劳烦七皇弟了。”
穆子越对穆承浚的态度很是满意,以前有太子与三皇子在,只觉得四皇子什么都差了一点,如今一瞧,这个儿子还是挺不错的。
敬王朗声道:“陛下,此趟臣也想捎上六皇子。”
穆子越不禁皱眉:“你带承泽去能做什么?”
在皇帝眼里,六皇子武艺虽不错,可是打仗与比武不同,光耳不能闻这一点,六皇子去到战场就是个活靶子,除了拖累别人还有何用?
敬王笑道:“云走前,曾托臣照看六殿下。臣寻思着,与其让他呆在皇城无所事事,出去涨一涨见识也好。臣会将他带在身边,不会有半分危险。”
六皇子一直是在九华山陪着太后的,回来后皇帝也没像七皇子那样令其听政,六皇子成日呆在府中,估计这辈子也就如此了。敬王与皇子们平时并不来往,看来是云相托,云很疼六皇子,大约是想让六皇子混点功劳,往后也能得个爵位,日子好过一些。
穆子越对这个儿子向来可有可无,想着待见识了真正的杀戮,说不定能令六皇子改一改臭脾气,于是道:“你看着办就行。”
敬王回到府中,穆承浩得知出征之事,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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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王妃哪里舍得小儿子,不论怎么呵斥都没用,搬出承浩新婚的妻子齐胜男,原想把承浩劝回来,谁知齐胜男却朗声道:“爹爹常说,国家为重,生死次之,男儿当如是!儿媳只恨不能一同前往,助我夫与诸位将军上阵杀敌!”
此言一出,穆承浩顿感欣慰。
敬王妃以前只知小儿媳妇是个大方的,竟不知大方至此。敬王乃奉旨上阵,敬王妃虽舍不得,也不会去拖敬王的后腿。而承浩这边完全是自愿,敬王妃不忍儿子同去冒险,但她同时也是深明大义之人,齐胜男所言占了大义,敬王妃还能说什么呢?眼见小夫妻俩如此心齐,敬王妃只得退一步想着至少敬王与云在,还能与承浩有个照应,这才放宽心随他们去了。
敬王微微颔首,他也觉得承浩这个媳妇端庄大气。承浩是他的嫡次子,不比嫡长子承汶能够袭爵,放在许多人家,嫡次子就是娇养的,承浩自幼被他丢给云,倒是养出了一股不服输的脾性。这一趟往大了说是为了大楚,往小了说,建功立业在此一举,承浩的小心思哪能瞒得过敬王,儿子知道上进了,敬王很高兴,怎么瞧怎么觉得承浩顺眼。且承浩自己对军职无甚要求,敬王相信云调|教出来的徒弟放在何处都不差,不像那个四皇子与七皇子,仗还没打呢,就在窝里争起了军功,真是叫人看不上。
穆子越不让四皇子前去,说明他有立四皇子之心,敬王抿了抿唇,希望这一仗打下来,皇帝还能坐得住。六皇子与云,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作者有话要说:
战前总动员,搞事七来啦!
第66章下药
穆承泽接到敬王令他随军出征的消息,一想云临行前的告诫便明白过来,应是表哥从何处提前得了信做出的安排,当然二话不说便要去。他深知自己的不足,战场不比其他地方,刀剑无眼,表哥在为他谋划军功,他绝不能反过来拖累表哥,穆承泽想了想,令铭心与另一名手下刻骨一起,暗中跟随,替他在身后掌个眼,也省得与琅琊军交锋之时,云还要分心照看于他。
意外的是,赵允找了过来,想跟六皇子一同前去,再次追随少爷打仗。上回不让跟去漠北,赵允有些委屈,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落下。穆承泽不像云那般顾虑重重,既然赵允自己乐意,他也一并带上了。
七皇子处,齐国公将手下几名打过仗的心腹送到了玉阳殿。琅琊一战来得突然,穆承沛请旨更突然,齐国公甚至都未反应过来,穆承沛就已经在抢四皇子的押运官一职了。叫齐国公说,七皇子实在有些冲动了,敬王与骁勇将军有私交,还有一个六皇子在,几乎都是仇人,上赶着去押送粮草,可不就与羊入虎口差不多,万一他们找个地方直接把七皇子给做了,还能往琅琊军身上推,大理寺可不会管。
齐国公冷汗淋漓,说给七皇子听,七皇子也后怕得不行。不过七皇子觉得,敬王好歹是他叔,应不至于会让人杀了他,但是被六皇子揍一顿极有可能,难怪四皇子不能出征也没一点不高兴,原来是等着看他的好戏呢。
穆承沛恼羞成怒,一咬牙道:“怕什么,先下手为强!”
粮草是大军命脉,他都摸着命脉了,难道还要惧怕一个聋子不成?!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齐国公力劝他道:“行军打仗乃头等大事,殿下千万不可冲动胡来,保住性命,立下军功才最要紧!”
穆承沛一阵恍惚,回过神来气愤地跺了跺脚:“他们都是一伙的,我要如何立功!”
齐国公苦苦恳求:“兵马之事,我与殿下皆不熟,殿下不如多问问我送到殿下身边之人吧……”
穆承沛目光游移,勉强应下。齐国公步出玉阳殿时擦了擦一头的汗水,总算体会了一把当年三皇子焦头烂额的心情,七皇子不傻,为何遇见六皇子便一点就爆呢?
穆承浩那边,对七皇子押送粮草也有些担心,从穆承沛损人不利己的脾性看,不作妖几乎是不可能的,万一出点幺蛾子,比如故意扣下粮草不发什么的,恶心人是小,影响到整场战役就不妙了。
敬王无所谓地扬唇:“放心,你表哥早有应对。”
这场仗意在迎六皇子入朝,必不能输,云把朝中变故都想到了,其中就包括这押运官,到并非他预见到穆承沛会来运送粮草,而是上一世曾吃过类似的苦头。这一职位是自己人固然很好,若并非自己人,那么就迫使对方无法犯错,一直到琅琊之战结束为止。
而今兵部尚书是敬王府姻亲,云便充分利用起兵部这个助力。大楚历来由押运官负责筹粮运粮,他便让兵部派出多名官员监督押运官,以押运官怀有异心,暗中使坏。这一招甚灵,一般的押运官定不敢再出差错,可是七皇子远非一般人。五万大楚军已浩浩荡荡开往边境,因战事突然,粮草距离备齐还需一段时日,穆子越斟酌再三,命大军携部分粮草先行,穆承沛要待余粮凑齐再跟上。他之前从未办过差,兵部唯恐他出什么纰漏,具体粮草如何筹备,该筹备多少都给出了详细条目,并由专人跟进,穆承沛实际只需动一动嘴皮,两日下来便觉得打仗不过如此,脑子里绷紧的弦也渐渐松懈下来。
敬王派人催过几次,穆承沛很想端一端架子,只道筹粮不顺,却不知兵部尚书齐镇宇每日都要将粮草筹措情况统一报给穆子越,七皇子近日做了什么,穆子越比他自己还清楚。粮草备得差不多了,穆子越听了两次七殿下暂未启程后,便觉出不妥来,把穆承沛叫过来脸色凝重地道:“承沛,你此行可还有其他顾虑?”
穆承沛嗫嚅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穆子越不过是试探于他,七皇子这几日身子康健,连个喷嚏都没打,只怕是脑子又抽了,又想寻谁的麻烦了吧。
穆子越刻意提醒他道:“你念过不少书,可知延误军机该当何罪?”
穆承沛一个激灵差点跪下。回去当即通知兵部,粮草已备足,拾拾东西连夜赶路。辛辛苦苦追上了大军,可是还未来及向敬王邀功,六皇子便杀上门来了。
穆承沛赶路赶得腰酸腿疼,躺在军帐之中就不想起来。这军功真不是好混的,穆承沛从小受尽宠爱,锦衣玉食,自打过来了军营才深刻体会到何为风餐露宿,军中条件粗陋,要什么没什么,每次吃下去的东西只想吐出来,别说娇滴滴的侍妾丫鬟,连下人都带不了几个。身边多是齐国公挑的侍卫,武功高强,原指望上了战场给穆承沛搭把手,穆承沛却命他们凑合着给他捏脚,还嫌他们手艺太差,差一点把七皇子的脚骨给捏碎了。
穆承泽不知何时已来到帐内,冷冽的目光落在穆承沛身上,穆承沛不顾身上酸痛惊坐而起,着




将军世无双 分卷阅读103
急唤人,却发现他带来的侍卫一个不落都被穆承泽两名手下给制住了。
“你、想怎样?”
穆承沛被六皇子通身的戾气吓得舌头都打了结,回想当初在擂台上被六皇子一剑架住脖子的恐惧,又想起齐国公说的,把他给做了再推到琅琊人身上,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也会武。
穆承泽一记眼刀过去,穆承沛不由自主闭了嘴。那两名手下之一单手便将七皇子拎起,七皇子刚要嚎,另一名手下就势将一粒腥苦的丸药塞入他口中,强迫他吞了下去。
“穆承泽,你给我吃了什么?!”
穆承沛只觉天旋地转,小命休矣,被放下来之后,急得抠起了嗓子眼,可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你老实一点!”
穆承泽冷冷告诫,言毕也不管穆承沛如何叫骂,带着两名手下扬长而去。
穆承沛一个人呆坐着,如堕冰窟。他想起来了,陈嫔一案,他的母妃周氏一开始被拘在永寿宫,后来竟无端中了风,神智一日不如一日,疯疯癫癫说了不少话,穆承沛才知,母妃的确曾命芳若给穆承泽下药,后来却变成陈嫔中了别的毒,这个聋子……定是来报复的!
这些年他亦探到了不少风声,陈嫔之死分明是太子所为,与他何干……穆承沛目眦尽裂,许是方才吃下去的药发作了,他浑身动弹不得,牙关不停地打战,不论怎样叫喊都无人应和,他的侍卫倒在地上就好像死了一般。
许久,一名士兵从七皇子帐前路过,听见里头有气无力的低哑呻|吟。
“救、命、啊……”
军医被请到了七皇子军帐,为穆承沛把脉。到底是皇子,一军统帅敬王百忙之中少不得过来看一眼。穆承沛正上吐下泻,身上一股子恶臭,敬王皱了皱眉,远远站着并未靠近。
“怎样?”敬王亲自询问军医。
这军医姓郭,摸了摸两撇神的小胡子道:“七殿下有些水土不服,其余并无大碍。”
“庸医!!”
穆承沛破口大骂,他都被直接塞了药了,还说他没事?!若是没事,他怎会上吐下泻?什么军功,他不想要了还不成吗,穆承沛眼中流下两行热泪,他无比想回皇宫,想回玉阳殿。
郭军医有神医之名,因其打仗时保住了不少人的性命,深受士兵的爱戴。七皇子在他看来就是娇生惯养不大适应,说句水土不服都算给面子了。原本还想开点药,省得七皇子再继续折腾,不过庸医开的药估计皇子殿下也看不上,郭军医仿佛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直接走掉了。
敬王也奇怪七皇子好端端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云还没到,他不想与六皇子说话,便召来穆承浩问个究竟。穆承浩其实知道个中详情,但为了撵走他与六皇子共同的敌人,不让军中留有隐患,穆承浩决定装傻充愣,看上去比谁都无辜。
七皇子得了奇怪的病,卧床不起。许勉许太医匆匆从皇城赶来为七皇子诊治。他为七皇子施了针,七皇子总算感觉好了一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许太医带他回去。许太医忆起以前就是这位七殿下出言不逊,把药砸到了他脸上,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便反过来求他了。许勉心里宛如大热天饮了雪水一般畅快,待七皇子求够了才道,自己就是奉旨把七皇子带回皇城去的。
经过一番波折,七皇子总算安然回宫。穆子越忧心七皇子,问及病因,许勉委婉道:“七殿下大致还好,只是一路太过思念陛下,神有些恍惚。”这是连水土不服这个理由也不肯给七皇子了。
穆承沛见了穆子越如蒙大赦,委屈地扑上去道:“父皇,救救儿臣,您要给儿臣做主啊!”
穆承沛抽抽搭搭讲起自己刚到军营便被六皇子下了药。穆子越狐疑地望着他,七皇子虽脸上有疤,乃是陈年旧伤,其嘴唇红润,说话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久病虚弱的样子。
这是因为许太医一路给七皇子调理了身体,目前七皇子比穆子越还有神,换任何一位太医来瞧,皆是一句:“七殿下身体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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