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骆怀雨把满嘴血腥咽下去,痰没有咳出来,呼吸很重:“你再去银行问问,用股份抵押能不能贷款”
“我这就去。”
骆常芳刚走到门口,胡定国就跑来说:“董事长,董事会的一些小股东已经在抛售手里的股份了。”
骆氏气数已尽了,那些人见风使舵、另谋高就也属正常,不正常的是骆氏已经这么一塌糊涂了,还有人愿意接盘。
骆怀雨问:“是谁在收购”
胡定国说:“江家小公子。”
果然是他。
骆常芳折回来,犹豫了片刻,劝了一句:“爸,不如把股份卖——”
骆怀雨情绪很激动,听都没听完,就大声驳斥:“不行!就算是都变成废纸,也不能卖给江……咳咳咳……”
他佝偻着背,咳得脸色发青。
胡定国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董事长,我送您去医——”话没说完,电话刚好响了。
是jc的庞树风打过来的。
“庞总。”胡定国听着。
庞树风说完,他才接了话:“好的,我会转告。”挂了电话,他面露喜色地说,“jc那边的人说,可以用股份抵债。”
现在的骆氏,不可能安然无恙了,有人肯接手就不错了。
骆怀雨喘着气吩咐:“把程律师叫过来。”
卖给jc,也比落到江织手里好。
次日,法院的传票下来,骆氏集团旗下所有资产全部被查封,骆氏宣布破产。
三日后,jc医疗以低价收购了骆氏,当天,骆氏就更名为周氏。
骆怀雨听说后,直接从医院去了jc大楼,疯了似的在那里闹:“为什么是周氏”他身上穿着病号服,头发全白了,“为什么是周氏”
“为什么是周氏!”
癫狂得像个疯子。
庞树风让人拉着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因为我们老板姓周啊。”其实是老板的老婆姓周。
骆怀雨嘴唇抖动着,喃喃自语:“周、周……”
偏偏是周,偏偏要姓周。
“我要见你们老板。”骆怀雨撑着一口气,脸上青紫,五官都扭曲了,他面目狰狞地大喊大叫,“让我见见他!我要见他!”
他有预感,有很不好的预感。
办公室里,有声音传出来,是懒洋洋的语调:“让他进来。”
这个声音……
骆怀雨拄着拐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老板椅上坐着个女孩子,她身边还站了个人,一双桃花眼,淡淡睨着人。
骆怀雨心头哽住,伸出手,发抖地指着:“你——”
是周徐纺和江织。
怪不得jc要和骆氏合作,怪不得骆氏的研发出了问题,怪不得jc宁肯亏本也不肯延期,怪不得骆氏被收购后更名为周氏……
江织笑问:“惊喜吗”
全是计策,是陷阱。
骆怀雨眼白翻出来,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你——”他喉咙一噎,气没上来,整个人往后栽了。
骆氏更名换姓,只是第一步。
骆怀雨倒下了,当天骆常德与弟媳的的丑闻就被爆出来了,不止如此,骆家这些年做过的腌臜事,一件一件,全部被一个叫‘老天开眼了’的微博大v曝光了,被骆常德残害过的女孩家属一个个带着证据站出来,指证骆常德禽兽不如、骆家助纣为虐,还有骆青和、骆怀雨,他们做过的事一桩桩都被曝光了,偷税、漏税、买凶杀人、栽赃嫁祸……
骆家臭名昭著了,骆家的私宅与名下所有不动产全部被查封。
刚更名为周氏的骆氏集团自然也跟着被波折了,股价暴跌,旗下所有产业全部受到了影响,央视点名、网友抵制,就是
319:宠妻正确打开姿势,狗咬狗刺激!(一更
一辆大货车突然加速撞过来,从他腿上压了过去,地上,血色缓缓蔓延开来。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来,一眨眼功夫,大货车就没了踪影。
“叫救护车。”
是法院的人,在路对面急喊:“快叫救护车!”
地上血水越来越多,躺在血泊里的人一动不动,眼睁着,嘴巴一张一合,大口大口的血涌出来……
周徐纺看了一眼货车开走的方向:“舅舅,你相信天意吗”
周清让目光平静,看着这满目血红:“以前不信,现在信了。”二十二年前,他也是这样,雨天车祸,双腿被压。
雨滴越砸越大,空气里的血腥气渐浓。
周徐纺有感而发:“所以啊,要做个好人。”
人在做,上面天在看。
周清让颔首:“回去吧。”
“嗯。”她撑开伞,推着轮椅离开。
周清让回首,将大部分斜向他的雨伞推到周徐纺那边去,末了,拨了一通电话:“程队,我姐姐的案子可以结了。”
“不查了”
这桩案子,立了有好些年了。
他垂首,看见雨滴汇成了一股,流到路中央,冲刷着满地血渍:“凶手已经受到惩罚了。”
刑侦队。
程队刚挂电话,邢副队就过来说:“刚接到报案,骆家门口发生了车祸,大货车撞了人,肇事逃逸了。”
骆家
程队问:“受害人是谁”
“骆怀雨。”
日暮西落,窗前,春雨滴滴答答。
晚上七点,医院的电话打过来,江织接完后,对周徐纺说:“人没有死,双腿被截,成了植物人。”
周徐纺淋到了雨,刚洗漱完,脸还红红的,眼里氤氲雾气,水汪汪的。
“骆家人呢”
江织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骆常芳让人去付了住院费,姓骆的一个也没有出面。”
可恨之人,也可悲。
“也是他自作孽。”周徐纺仰着一张白里透着红潮的脸,“江织。”
“嗯。”
“原来真的有报应。”
江织停下手头的动作,用毛巾包着她的脸捧着:“你觉得是报应”
周徐纺点头。
江织揉了揉她半干的头发,发梢很软,似有若无地撩过他的手掌心,微微的痒:“你觉得是,那就是。”
她信了,觉得有报应。
“江织,”她踮着脚,手抓着他腰上的衣服,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干干净净,“以后你不要做坏事好不好”
江织在她唇角轻啄了一下:“怕我也遭报——”
她立马捂住他的嘴。
“不要乱说话。”
她以前不迷信,后来有了心上人,就怕东怕西了。
江织抓着她的手,吻落在她掌心:“放心,我这种级别的祸害,得留千年。”
她抱住他:“答应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
“嗯。”
他家这傻子啊,世上哪有什么报应,最阴暗、最危险的,不过人心。
等把周徐纺哄睡了,江织去了浴室,把水龙头打开,给乔南楚拨了电话。
“警局查到什么了”
乔南楚说:“监控没有拍到凶手的脸,线索断了。”
江织嗯了一声,波澜不惊。
“江织,”乔南楚人在外面,手里拿着烟,没点,“给句实话,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
江织把水龙头往右拧,水声盖过了他的声音:“有。”
乔南楚听到了:“你他妈的干嘛这么诚实。”
成,他改口:“没有。”
乔南楚骂了他一句混蛋,又默不作声,最后说:“就当我没问过。”说完,他挂了电话。
江织关了水龙头,回卧室,掀开被子躺下,睡在床角的姑娘立马滚到他怀里来了,半睡半醒地喊了一句。
“江织。”
“嗯。”
她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睡了。
江织把床头的灯关了,抱紧怀里的姑娘,低头吻她额头:“晚安,纺宝。”
哪是报应,是彭先知来替子报仇了,三天前,他被特许离监了。
当然,离监这件事儿,里头有江织的功劳。报应别傻了,他宁愿以恶治恶、以暴制暴。他家周徐纺是个心善的,他不是,他心狠手辣有仇必报。
晚上十点,江家老宅的大门被人敲响。
“咚!咚!咚!”
跟擂鼓似的,来人敲得很大力。
江家有守夜的习惯,今晚当值的是阿平,她瞌睡被吵醒,起身去开门:“谁呀别敲了。”
门外还在咚咚咚。
阿平开了门,借着外头的灯笼瞧来人:“是骆二小姐啊,你怎么过来了”
骆颖和灰头土脸的,她说:“我来找我姑姑。”
今晚,骆常芳留在老宅夜宿了,骆颖和在来这儿之前,已经去过骆常芳另外的两个住处了。
“二夫人已经睡——”
骆颖和没有听完,推开阿平就跑进去了,边跑边大喊:“姑姑!”
院子里的福来见生人,开始叫唤。
“汪!”
“汪!”
福来被拴着,骆颖和才不怕,冲福来龇牙,继续叫:“姑姑!姑姑!”
外头吵吵闹闹的,骆常芳本就没睡着,起身了,走到院子
321:怀孕and鬼畜情敌苏卿侯(一更
“你昨晚没……”避孕两个字,很小声。
“嗯。”江织给她顺了顺乱翘的头发,“你烧得特别厉害。”
周徐纺:“……”
她不说话了,闷头喝水。
“许家五爷找了第四任,明天摆酒,老太太让我去送贺礼,你去不去”
第四任
好渣啊。
周徐纺点头说去:“我偷偷地去。”以职业跑腿人的身份,不去应酬,她就是去保护男朋友。
江织随她。
下午,方理想邀周徐纺去逛母婴店,周徐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觉得特别新奇,左摸摸右摸摸,对那些小衣服小鞋子爱不释手。
“徐纺。”方理想拿了双婴儿鞋问她,“这个好不好看”
“好看。”
毛茸茸的婴儿鞋,特别可爱。
方理想挑了两双同款不同颜色的:“蓝色好看,还是粉色”
“粉色。”周徐纺是粉色控。
方理想听她的,拿了双粉色的小鞋子,她也跟着拿了一双。
“你要买”
周徐纺摸摸小鞋子上柔软的毛:“嗯嗯。”
方理想诧异:“怀上了”
周徐纺说不是:“我看它好看。”她有藏漂亮东西的习惯,光吊灯她就有好多个了,棉花糖盒子,她有一柜子。
“那我们一起买,反正早晚也用得上。”
周徐纺羞涩地抿嘴笑:“好啊。”
两人逛了一圈,小衣服小玩具买了一堆,周徐纺这个粉色控,全部要了粉粉嫩嫩的颜色。
逛到婴儿床区域的时候,方理想走不动脚了。
“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她纠结症要犯了,“徐纺,选哪一个”
周徐纺看着别处,在发呆。
“徐纺。”
她扭头:“嗯”
方理想顺着她刚刚看的方向望过去:“那是谁啊你认得的人”
也不算认得,周徐纺只见过一面:“那个是温白杨的妈妈。”
这栋楼,卖的全是母婴用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