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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是病娇得宠着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顾南西

    他不坐,他反而有点生气了:“又不听我话了是吧”

    周徐纺摇头,表情乖巧懂事:“我听啊。”

    他把手表取下来:“那把箱子给我。”

    周徐纺一只手轻轻松松托着两个比她宽了一倍不止的木箱子,脸不红心不跳:“可我一点儿都不累呀。”

    真的,她觉得好轻。

    江织眉头皱得有点凶了:“再不给我,我就在这里亲你。”

    大庭广众不知羞……

    周徐纺只好把箱子给他了,特别小心地轻放,怕磕到碰到他。

    当然了,江织没有周徐纺以为的那么弱不禁风,他抬起来很轻松,也就她,都看见了他把人打到肋骨断掉,还坚持如一地把他当娇花看。

    江织腾出一只手,按着她坐下:“坐着等我。”

    周徐纺很担心她的‘小娇花’,皱着小脸千叮咛万嘱咐:“你要是累了,咱们就不搬了。”

    江织把头上的鸭舌帽扣她脑袋上,搬着箱子去卸货了。

    货主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头发是天然卷,发量非常茂盛,他还没吃午饭,手里端着一碗酸菜牛肉泡面。

    大叔呢,他非常欣赏周徐纺踏实肯干、吃苦耐劳的优良品质,端着泡面去跟小姑娘唠嗑:“小周,那是你男朋友吧”

    小周害羞地点头:“嗯。”

    大叔瞥了小周男朋友一眼,虽然戴着口罩,但也看得出来是个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印象分不是很好。

    他忍不住替小周这个难得一见的、踏实肯干的、吃苦耐劳的好姑娘抱不平了:“还让你一个姑娘出来干活,这不行啊。”小周男朋友肯定是个吃软饭的,看他那一身穿着,吃软饭也就算了,还穿名牌,还染发!染蓝毛!一看就是不思进取靠脸吃饭的小青年!

    小周听了还生气:“是我自己要打工的,我男朋友才没有让我出来打工。”不准冤枉他!

    啧,被小青年迷得神魂颠倒了。

    大叔觉得他得拉一把‘失足少女’,苦口婆心地说:“叔叔是过来人,就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吧,这种还要你养的男人要不得,长得再好都要不得。”

    小周更生气了,用力拧着眉头,努力维持礼貌才没有瞪人:“叔叔,你好过分。”

    大叔:“……”

    忠言逆耳啊!

    “小周啊——”

    小周不听不听就不听:“你别跟我说话了。”

    大叔:“……”

    小青年有几把刷子啊,看把人姑娘迷的。

    被穿名牌染蓝发不思进取靠脸吃饭的社会小青年迷惑了的失足少女小周:“我男朋友赚很多,是我非要养他的。”她脸上是一本正经、心甘情愿、‘再骂我男朋友就咬你’的表情。

    大叔:“……”

    泡面都吃不下了,好心塞。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么泥足深陷了。

    小周对大叔刚才那番掏心窝子的话还是耿耿于怀,但她不想辱骂别人,生气也要忍着,忍不住了就说了一句:“你好过分。”

    说完,她头撇开,再也不要理这个叔叔了。

    坐了冷板凳的大叔:“……”

    那边,小周那个穿名牌染蓝发不思进取靠脸吃饭的小青年男朋友已经卸了四十箱货了,小周跑过去嘘寒问暖。

    “江织。”

    “嗯”

    她跟在江织后面:“你累不累啊”

    江织手里搬了两箱东西,闲庭信步似的:“不累。”

    又问:“那你渴吗”

    “不渴。”江织停下脚,“别跟着了,这里人多,容易撞到。”

    周徐纺忍不住去盯江织的手了。

    他的手骨相生得好,匀称修长,皮肤也白皙,看上去很干净,不像干活打架的手,像握笔作画的手。

    这会儿指尖处有些发红了。

    周徐纺看了舍不得:“我们不搬了好不好”

    江织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眼里有细细碎碎的阳光与倒影:“你都答应老板了,不能出尔反尔。”他侧了身,“把我口袋里的钱包拿出来。”

    “哦。”

    周徐纺伸手去他大衣外套的口袋里掏钱包。

    “最外面那张卡拿着。”

    “哦。”

    江织钱包里卡多钱少,周徐纺拿的那张是黑色的,她也有一张黑色的卡,但没有江织这种还带金边的。

    他弯腰,亲了她的脑门。

    “去买冰激凌吃。”他说,“天太冷,只能吃一个。”说完他就去卸货。

    周徐纺一手拿钱包,一手拿卡,愣愣站着。

    哎!

    他又在外面乱亲!

    她捂着发烫的脑门,回去坐着。

    刚好,货主大叔目睹了这一切,‘啧啧’了两声,给小周那个吃软饭的男朋友又多加了个标签——浪荡!

    小周是有眼力见儿的,看得出来货主大叔对江织的误解,她就把江织给的那张黑卡贴在脑门上,一根手指头撑着不让卡掉下去,然后把脑门凑到大叔眼前:“看到了吗”

    大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懵逼脸:“”

    小周就说了:“这是我男朋友的黑卡。”她凑过去,把脑袋上的黑卡全方位地展示,“黑卡你知道吗”

    不知道!

    小周洋洋得意的小表情,特别骄傲:“是特别特别牛的那种卡。”

    所以:“你为什么还出来打工”

    小周正经严肃地说:“因为我要养男朋友。”

    大叔:“……”

    现在的小年轻啊,都玩这么野吗

    火车站对面是个十字路口,因为这一带人流量大,红绿灯路口在堵车。

    灰色的保姆车走走停停,简直是以龟速在前进,车里坐了三个人,主驾驶那个专心开车,后座两个,一个在闭目养神,一个在絮絮叨叨。

    絮絮叨叨那个,是经纪人,三十多岁,男。

    “专辑的demo已经发过来了,你先听听看。”

    闭目养神那个,帽子盖在脸上,看不到脸,他似乎不想被打扰,把耳机塞上了,转头看向窗外。




164.第164章 165:张子袭被捕,虐她一波(二更)
    第164章 165:张子袭被捕,虐她一波(二更)

    周徐纺给心疼坏了:“都起泡了。”

    江织任她抓着手:“心疼我”

    “嗯。”

    她用棉签蘸了一点药膏,轻轻涂在他手上,东蹭西蹭也没蹭上去一点,她怕弄疼了他。

    江织受不了她这不轻不重的动作,弄得很痒,干脆握着她那只手,就着那根棉签乱涂一通。

    水泡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周徐纺:“……”

    他不疼吗

    她看着都觉得疼。

    江织直接拿消毒水往上倒,洗干净后挤了药膏在上面,然后从装药的袋子里翻出一个创可贴给周徐纺,让她给贴。

    她表情简直……悲恸!

    江织好笑:“现在能理解我了”他揉揉她的脑袋,“你去干活,我也心疼。”

    周徐纺把创可贴给他贴上,抬头,神情很懊悔:“我以后不接重活了。”她是不会累,但她怕江织来帮她干活。

    “这才对。”江织很满意小姑娘的觉悟,“我们就接那种钱多、不吃苦,还不危险的活儿。”

    钱多,不吃苦,还不危险。

    周徐纺困惑:“有这样的吗”

    江织心里有了盘算,桃花眼里坠着光,三四点怡然自得的慵懒:“让我家老太太长期雇佣你,待我身边就可以了。”

    所以,他们要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一起诈老太太的钱

    啊!

    好坏。

    周徐纺诚实地感叹:“江织,你好奸诈呀。”

    奸诈,这是个明显的贬义词。

    周徐纺已经很久没夸他是好人了,她是不是不在乎他了是不是不爱他了是不是不想宠他了是不是不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江织的危机感来得很强烈,他脸一垮,眉头一皱,桃花眼里的水汽一酝:“纺宝,我手疼。”

    天啊!

    他手疼!

    周徐纺立马捧起他的手,噘嘴给他吹吹。

    江织这下安心一点了,周徐纺还是宠他的。

    “徐纺。”

    “嗯。”

    江织盯着她呼气的小嘴,他没羞没臊地说:“我想接吻。”

    周徐纺:“……”

    她左看看右看看,像只还没做贼就开始心虚以至于东张西望的狐獴,观察完地形,就偷偷跟江织说:“我们躲公园里去,那里没人。”

    可爱爆了!

    江织牵着他的小可爱,去公园了。

    下午三点,太阳阴了。

    乔南楚跟张子袭约在了咖啡店,他到那里的时候,张子袭已经到了,她前面的咖啡喝了一半。

    他刚坐下,服务生就端了一杯咖啡过来。

    张子袭头发盘起,耳鬓处自然垂落了几缕碎发,耳环简单,衬得她整个人气质素雅干净:“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我给你点了美式咖啡。”

    “都可以。”乔南楚坐相随意,看了一下手表,“局里有事,只能待二十分钟。”

    张子袭把咖啡杯放下,随口闲聊着:“刑事情报科的工作有趣吗”

    他目光淡泊,背靠着椅子,姿态闲适慵懒:“还行。”

    其实约他出来也没有什么要事,甚至连话题都没有,只是,就这么走了总有不甘,五年了,她以为就算是朱砂痣,也该磨平了,可见着了,挖出了朱砂痣的伤疤还会隐隐作痛。

    大概,越得不到,就越放不下,越放不下,就越念念不忘。

    她眼里有失落:“要是当时我没有转校,或许现在我们会是同事。”她只念了两年警校,后来就转学出国了。

    “为什么没继续念警校”他随口问道。

    她笑了一声:“你居然不知道。”真是讽刺又伤人心,她笑得越发苦涩,“张国民,是我父亲。”

    张国民这个名字,乔南楚听过,五年前在帝都轰动过一阵,是位贪了一个亿的书记。

    不过,他关心时政,不关心私事,确实不知道这位书记还有个念警校的女儿。

    时间久了,以前痛彻心扉的事,现在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直系亲属有案底,就算政审过了,我也走不远。”

    乔南楚不置可否。

    他端起咖啡,小尝了一口:“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乔慎行”

    一点就通。

    他这人,思维太缜密了。

    张子袭点头,承认:“知道,也知道我父亲那个案子是你父亲在经手。”

    张国民的案子,当时是他的父亲亲自监管,有一定的生杀大权。他表情仍是不咸不淡的,没生气,也不介怀,就说了句:“怪不得你能给白杨做两个月的饭,我以为顶多一周。”

    她是个聪慧的人,自然知道,他不是真心交往,她也是个骄傲的人,能委曲求全两个月,是为了她父亲吧。

    也确实,就算只是他名义上的女朋友,也多多少少跟乔家扯上了关系。

    张子袭把耳边的发拢到耳后,神色坦然,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也以为你父亲多少会看你的情面。”

    毕竟是‘女朋友’,至少不要让他父亲太惨。

    结果呢,不尽人意。

    “你了解的不够,”乔南楚轻描淡写地说,“我跟我父亲没多少交情。”再说了,政治场上,看的更多的,是利弊。

    话说开了,心里反倒舒服了,她还有一件事不明:“为什么找我怎么不干脆找个保姆”

    会不会,她多少是有点的不同的呢五年前走得仓惶狼狈,没来得及问,她一直都想知道,在他心里,她有多少分量。

    乔南楚往椅子后靠,抱着手,目光无波无澜,说:“找了一个,她对白杨动过手,被我辞退了。”

    那时候,他没找到可靠的人,又担心保姆会虐待小姑娘,没敢随便请人,正好,张子袭的名声与人缘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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